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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天 by 沧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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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心里凝聚了强烈的力量,可以在触及的一瞬间让这个鲛人毫无痛楚地解脱。 

  “苏摩,我们该走了。”忽然间,有一个声音传入了这个密闭的空间,清楚的透入,“半个时辰后,就是日月交替的时刻。” 
  苏摩蓦地一震,抬起头来。 
  墙壁上有一个影子慢慢凸了出来,那个白色的影子,竟然就这样穿过了铜浇铁铸的墙壁,走入了这个密室。一眼看到了倒在烛光下的鲛人女子,来人有些意外,微微愣了一下:“苏摩,你在做什么?” 
  白光匹练般掠过,格住他下击的手腕,她脱口低呼:“你要杀她?” 
  “你是……”躺在地下的湘抬起眼,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陡然觉得眼熟,极力回忆,“你是空桑的……空桑的……白璎郡主?!” 
  她失声惊呼起来,不敢相信地望着。 
  百年前的种种传说,忽然间都回响在耳畔——她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空桑女子,仿佛在暗自想着什么,忽地伸出手,用力抓紧了苏摩:“海皇……海皇!您怎么还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难道……难道您真的想和空桑人讲和?” 
  那只腐烂的手不停颤抖:“那些空桑人……那些空桑人全都是畜生!如果您要和他们、咳咳,他们同流合污……我决不会把如意珠交给您!” 
  “我不是白璎郡主。”穿墙前来的白衣女子叹了口气,走过来轻轻将手覆在她伤痕累累的躯体上,“你怎么了?我帮你看看。” 
  “不!”湘尖利地叫了起来,“滚开!别……别碰我!” 
  那双白色的手轻抚过她的身体,接触过的地方,伤口开始奇迹般愈合。 
  “海皇!海皇!”湘的身体已然无法动弹,只能死死望着苏摩,独眼里露出疯狂的焦躁和酷烈,嘶哑,“别让空桑人碰我!杀了我!快杀了我——” 
  苏摩凝视了她一眼,那一刻视线交接,他忽然抬起了手。无形的引线卷向湘身侧,在转瞬间拉住了白薇皇后的手! 
  “苏摩,”白薇皇后蹙眉,“她都快要死了!” 
  “请不要管她。”苏摩的神色冰冷,侧过头去看着垂死的湘,“如果你是以仁慈的名义的话,就不要逼她在有生之年接受空桑人的恩惠……否则,她死了都无法解脱。” 
  白薇皇后怔住,看着湘在那一刹如释重负地昏死过去。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空桑的开国皇后远远未曾料到、在她被封印七千年后,空桑和海国之间的仇恨竟然已经积累到这般地步! 
  她看向苏摩,苏摩却转开了视线不想看她。 
  白薇皇后仿佛明白了什么,抬起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对着身体里沉睡的那个人轻轻叹息——我的血裔,我终于开始明白你的种种苦痛了……面对着七千年划下的那一道深渊,无论是具有多大力量的人,都会觉得力不从心吧? 
  何况,我的血裔,你本来也并不是一个真正具有英雄气质的人。 
  你只是一个安静而顺从的女子,却身不由己地卷入了这样的爱憎和国仇里。 
  这些年来,真难为了你。 
  那一支蜡烛终于渐渐燃尽,黑暗的密室里,只有冥灵女子身上的淡淡光芒浮动。苏摩低头看着渐渐死去的湘,手里握着那颗染血的如意珠,眼神平静。 
  ——又一个战士要回归于天上了…… 
  自从他踏入云荒起,就不停地看到有同族死去。 
  为了一个缥缈虚无的复国之梦,竟有那么多鲛人不顾生死地为之搏杀——甚至,不顾一切地将他也一起拉入,用无数的羁绊将他拖入了这个牢笼,逼得他不得不与之生死与共。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海皇,”湄娘拉开了密室的门,在门外匍匐行礼,语音急切,“湘怎么样了?她本想直接从镜湖入海口游回复国军大营的,可我看她实在是无法支撑了,只能派出文鳐鱼冒险传讯——幸亏遇到了您,这一下湘有救了!” 
  “……”苏摩没有回答。 
  ——只要他想,还是能救的。可他为什么要耗费如此大的力量去救? 
  他一直是独自一人的,所有其他生命都与他无关。既然在生命最黑暗的一段里、没有谁曾来救他,那么他为什么要去救任何人? 
  “请您救救她!”仿佛明白了海皇的沉默暗示着什么,湄娘一惊,重重叩首,“湘是为了绝密任务而弄成这样的……她为海国牺牲了一切,请您救救她!” 
  “没时间了。”苏摩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漠然地回答。 
  白薇皇后一惊,穿出了墙壁去看外面的天色,随即面色一沉地回过头来:的确,天已经快要亮了——日夜交替的时刻即将到来,笼罩在帝都上空的那个九障结界也即将转入最薄弱的一刹。他们必须在那个时候,从天地的交界处破开那个结界,才能顺利抵达帝都。 
  她望向那个正在逐步死亡的鲛人女战士,只是一瞬间便作出了决断:日出之前,绝无可能疗好这样的伤。 
  “苏摩,走吧。”白薇皇后抬起头,对同伴道,“要赶时间。” 
  苏摩一震。看到皇后此刻绝决的眼神,他才明白为何在七千年前她可以对深爱的丈夫、震慑六合的至尊,决然举起了反击的利剑——这个仁慈的、掌握着“生”之力量的皇后,同时也一直是冷醒的、决断得近乎无情! 
  他默然转身,随着她从密室内离去。 
  没有烛光的室内只余下湄娘一个人抱着湘,苍白着脸,绝望地看着漠然的王,无力地开口:“求求……” 
  “不要随便和人说‘求’这个字——哪怕是对海皇。”走到了楼梯口,苏摩忽然开口,他没有回头,只是一抬手,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咔一声打开,里面滚落一颗小小的药丸。 
  “给她。”药丸落到了湄娘手里,苏摩指了指湘。 
  那颗药是金色的,在黯淡的室内发出耀眼的光,逼得人无法睁开眼睛——湄娘进喜交加的握住,心知那必然是极其珍贵的东西。 
  “粹金丹?”白薇皇后一眼瞥见,脱口。 
  苏摩没有回答,只是往外走去,在来到了楼梯边那朵金莲花旁时,忽地又顿住脚,抬起右手并指在自己左手腕脉上一划,刷地齐齐割开了一道伤口。血珠从玉石般的肌肤下涌出,密集地滚落,注满了那朵金质的莲花。 
  “用我的血,服下去。” 
  他不再和湄娘多话,从楼梯上飘然而下,再不回头。 
  走到二楼的时候,苏摩微微又停顿了一下——楼道里充斥着一个声音,几乎撕破了人的耳膜。那个尖利的声音在不停的呻吟和哭泣,剧烈的喘息,撕心裂肺。 
  ——那是昨夜品珠大会上,那个叫泠音的小鲛人的声音! 
  细细听来,那个哭泣嘶喊的声音一直在变化,逐渐变得尖细和清脆,显露出女性的特质——想来,那一场“化生”,也已经开始了吧? 
  “她怎么了?”白薇皇后动容。 
  “是化生……”苏摩喃喃,“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化生?” 
  “就是变身。”他漠然回答,“被药性强制进行的迅速变身。” 
  “什么?!”白薇皇后站住了脚,不可思议。 
  ——和陆地上所有种族不同,鲛人出生之时并没有性别,成年后才出现变身。而变身乃由天性决定,所需时间也极长,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被药性强制改变? 
  “你们空桑人无所不能。”苏摩并没有驻留,沿着楼梯继续往下走,冷冷地讥诮,“海国覆灭后四千三百一十七年,华熙帝命太医院研制出了‘化生’配方,将一名他宠幸的鲛人强行变成了女子——从此后,鲛人最后的自由也不复存在。” 
  白薇皇后却怔在了原地,脸色苍白。 
  “幸亏‘化生’所需药材极多极昂贵,每配成一池药汤需耗费五十万以上金铢,远超一个普通鲛人的身价——是以施用的机会也不多。”苏摩已经回到了大堂,看着那一池已经冷却的滑腻“香汤”冷冷道,“除非是,象今夜这样的品珠大会。” 
  他缓缓在池边俯下了身子,将手探入那一池浸泡的药水,有些苦痛地闭上了眼睛。 
  那样熟悉的气味……毒药一般的刻骨铭心。 
  多少年了?多少年前,自己也曾被浸入过同样的地方? 
  “你知道么?最初,青王买回我,其实并不是为了把我送到白塔上——而是为了把我献给承光帝。” 
  青王从集珠坊买回了他,震惊于少年鲛人罕有的容貌,于是便有了将这个绝世美人变为女子、送入后宫以博帝王欢心的打算——然而不知什么原因,在化生池里浸泡了整整三日三夜,这个鲛人少年却始终并未出现任何变身的迹象! 
  无计可施的青王其时并不知道、甚至那个少年鲛人自己也不曾明白,正是体内潜藏着的海皇血脉令最昂贵的药方也失去了效果。 
  在暴怒之后,青王最终不得已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打起了另一个算盘——三个月后,一名盲人鲛童怀抱着傀儡,被引到了白塔顶上的神殿,沉默而桀骜地站到了十六岁的白族太子妃面前。 
  空桑的历史、甚至整个云荒的历史,也因为这个阴毒计谋的诞生而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已经过去了多少年啊……所有和此事相关的人都化为了枯骨,他自己也已经脱胎换骨——可为什么当时那种恐惧、不安和愤怒,却仿佛地火一样在心底燃烧着,不曾熄灭分毫?一闻到这种滑腻的气味,他就恨不得化身为兽吞噬掉这天地间所有的空桑人! 
  那一瞬,苏摩双眉微微蹙起,眉心的刻痕里有黑暗依稀蔓延。 
  楼上泠音的惨叫还持续地传来,尖利而凄惨,带着痛不欲生的颤抖,仿佛有无形的利刃正在逐步剖开身体—— 
  那苦痛的声音仿佛是某种召唤,令他不知不觉就回想起了无数往事,内心的罪恶感却再度涌现——他虽然抵抗住了残酷的“化生”,却最终还是为了一个空桑人而变身。怎能?怎会!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那个软弱的自己! 
  苏摩怔怔站了片刻,仿佛内心的翻涌越来越激烈,终于不可忍受地抬起了手,霍地按住了眉心那个火焰状的刻痕。无形的引线一瞬间透入了自己的颅脑,仿佛要绞碎脑海里的一切。 
  每一次,每一次,在看到这些与自己黑暗过往相关的一切时,内心那一片黑暗潮水都要剧烈地翻涌,滔天的巨浪似乎要从内而外的把他吞噬! 
  他极力忍受着那种分裂似的痛苦,不让自己的咽喉里流露出一丝声音—— 
  阿诺,就此消失吧……不要再出来了! 
  求你不要再出来了! 

  叶城的黎明是静谧的,只有风在空荡荡的街巷里游荡。整个喧闹的城市仿佛在彻夜的狂欢后终于感到了疲惫,在黎明到来前沉沉睡去,只留下一地乱红狼藉。 
  星辰隐没,月已西沉,东方出现了微微的鱼肚白。 
  通向水底御道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两个人结伴匆匆而来。都是一色黑色大氅,风帽遮住了眼睛,只有发梢在风中微微拂动——都是极其美丽的颜色: 
  一个是蓝色,一个则是银色,仿佛这个黎明的晨曦。 
  “还来得及。”远远地看到御道入口,白薇皇后舒了一口气,这时才有空侧头看着他,“苏摩,你没事吧?刚才——” 
  “我没事。”苏摩冷冷截口道,脸色苍白。 
  眉心那个火焰状的痕迹深不见底,细微处仿佛通向颅脑深处。这个傀儡师出身的海皇身上,始终无法摆脱某种黑暗气息,只怕终有一日会无法控制——特别是和白塔顶上那个人对决之时。 
  “我有点担心。”白薇皇后看着他,直言不讳。 
  苏摩只是面无表情地赶路:“皇后,你只需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我早有打算,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早有打算?白薇皇后心里蓦地一惊。然而明白对方阴枭桀骜的个性,心知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便只有默不作声地向着水底御道入口奔去。 
  都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只是一转眼便已经到达叶城的北门。 
  此刻城门口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人,都是准备从叶城进入帝都的。 
  抬头望去,城门尤自在黎明前的晨曦里紧闭着,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在十月的晨风里散发着凛冽逼人的气息——精铁铸造的城门厚达三尺,壁立十丈,即便是用火炮近距离攻击也不能轰开,千年来一直扼守着通往帝都的唯一路径,号称伽蓝城的咽喉。 
  “怎么还不开?”等待的队伍里有人已经嘀咕,“平日里寅时就开门了的啊。” 
  “是啊,现在寅时都过了三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奇怪了,”一个经常进出帝都的人嘀咕起来,看了看城上,“不但号角没响,连卫兵都没出来巡逻——莫非,昨天晚上帝都里面出了什么事?” 
  所有人面面相觑,忽然间打了一个寒颤。 
  沧流帝国有着铁一样的秩序,所有一切都一丝不苟的运行着,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和改动——今日这种反常的现象无疑是一种不祥的预兆,说不定这道厚重的铁门背后、的确正在发生某种不寻常的事情! 
  ——还要不要进京呢? 
  所有人相互看了一眼,除了有公务必须上朝禀告的,其余心里都打起了鼓。 
  苏摩只是冷冷听着,抬起眉梢看着这道铜墙铁壁,暗自计算着日出时分的到来。然而身侧的白衣女子却没有看上一眼,仿佛觉察出了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抬头看天。 
  “苏摩,快看!”白薇皇后忽然间低低唤了一声,眼睛看向天空,“快看破军!” 
  就在那一个瞬间,红色的光芒忽然笼罩了大地! 
  西北角上那一颗本已黯淡的星辰在一瞬间发出了骇人的血红色光芒,照耀了整个破晓之前的云荒大地!所有人都被着蓦然爆发的可怖光芒耀住了眼睛,整个云荒上下到处都传来脱口发出的惊呼。 
  然而,在所有惊呼都未落地时,那种光芒忽然间又凭空消失了。 
  黎明前的青灰色重新笼罩了天宇,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西北角的天幕上,已然空无一物。 
  只有苏摩和白薇皇后两个人看清楚了方才一瞬间发生的诡异景象——那颗本来已经逐渐“坍缩”的黯淡星辰,本应该循着轨道逐渐衰弱下去,在刚才的一刹那却仿佛注入了某种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出了可怖的血色光芒,照彻了天地! 
  然后,以更为迅速的速度坍缩,在一瞬间泯灭。 
  “发生了什么事?”回过神来的人们窃窃私语,却不敢大声——在沧流帝国治下,每一处都被严密地监控着,一个言行不当便会引来极大的麻烦,莫谈国事是每个人的准则。然而,这种天象赫然是不祥的预兆,却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 
  “耗星爆发?”低低的,苏摩吐出了一句话,眼神却复杂—— 
  破军为北斗第七星,传说中每三百年便会爆发一次,在爆发的时刻亮度超过皓月,惊动天地。但爆发后便旋即衰竭,需要再经过三百年才能逐步恢复光芒,因此又被称为“耗星”。 
  如果说今夜便是三百年之期,那么方才的异相也不足为奇。 
  ——然而这一次的爆发,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在拥有强大力量的海皇看来,此刻,空无一物的西北角天空里依然存在着肉眼难以看到的淡淡影子,仿佛是隐藏在时空那一边的虚无之影,诡异而不可捉摸——那……是什么? 
  破军是彻底衰竭了,还是重新获得了新生? 
  苏摩默默凝聚力量,透过“心目”去观测那一颗隐藏在天幕后的虚无之星,却发现那居然超出了他能力所及的范围。 
  “有谁,出手干预了星辰的流转……”白薇皇后低低叹了一声。 
  新任海皇刚用“星魂血誓”改变了白璎冥星的轨道,接着就有人令破军提前的爆发和衰竭——这漫天的星斗按照人力所不能揣测的精妙轨迹缓缓运行,支配地上的兴亡衰荣,只要被移动了一颗,便会打乱全盘的运行。 
  而如今,居然有力量接二连三地强行闯入,改变了这天定的宿命! 
  那从此后,天下苍生的宿命星盘被完全打乱,又该会演变成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走!”失神间,苏摩低呼了一声,“日出了!” 
  声音落地的同时,东方尽头泛白的天空冒出了万丈金光——红日一跃,跳出了慕士塔格背后,璀璨的光芒登时笼罩了大地! 
  就在阴阳转换的刹那,那些聚集在城门下等待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是一眨眼,那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身上发出了淡淡的白光,仿佛电光一闪,就从所有人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初升的阳光照射在冰冷厚重的城门上,涂抹上了些微的暖意。铜浇铁铸的大门尤自紧闭,然而,门上凝结的薄薄白霜上面,却赫然留下了两个的掌印! 
  一横一纵,交错按在厚重冰冷的城门上,仿佛结出了什么诡异的手印。 
  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那些人聚在城门下,吓得面面相觑。 
  “白日见鬼……白日见鬼啊!” 

  “姐姐,来不及了!”远处的一个街口,一个少年气喘吁吁地弯下了腰,用双手支撑着膝盖,颓然道,“他们进去了!” 
  另一名红衣女郎急奔而来,同样颓然止住了脚步,剧烈地喘息。来不及了—— 
  自从昨夜在街心遇到了这两位黑衣客后,她注意到了女客手上带着的异形戒指,认出那是空桑王室的至宝,于是,霍图部的女族长立刻就联想起:对方可能就是女巫口中所说的、“在叶城会遇到解开封印的宿命女子”。 
  于是整整一夜,这群霍图部的流浪者都在叶城四处寻找。然而,一直到破晓才在城北发现了这两个人的踪迹,于是姐弟两人一路狂奔追了上去。 
  可是,不等他们追到城门下,那两个人却奇迹般地凭空消失了。 
  “那,就进去找他们!”叶赛尔平定了喘息,看着紧闭的城门喃喃道。 
  阿都吓了一跳:“去帝都?” 
  ——他们是被沧流帝国通缉了几十年的流亡民族,一直在云荒大地上四处漂流、躲避追捕,如今竟然要去帝都自投罗网么? 
  “不,不是我们,”叶赛尔咬着唇角,“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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