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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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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院里住的全是大老爷们。有人不停地喊:“王连杰,你疯了!”“会冻病的!”……
  第二天上班,浑身难受,到医务室量了量体温,有点发烧,朱大夫打趣我:“昨晚干什么了?不老实了吧?”她的话不无暧昧。她劝我输液,我说怕打针,让她随便开几包冲剂,胡乱喝下去,又回到办公室练算盘子。
  十分钟后有个电话打进来,是找我的。
  是赵琳琳打的电话:“喂,连杰,我听你的声音不对啊,是不是感冒了?”她的声音很响亮,看来心情不错,我说没事,让苍蝇踢了一脚——希望她能听出我的隐喻。
  “我给你的东西你看了吗?”她问。
  “什么东西?没有啊,在哪儿?”她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真让我失望。难道你回去没掏衣兜啊。”
  “没有,怎么回事?”我隐约有些明白,但仍然想听她说详细。
  琳琳却没有再做说明,只是叮嘱一声:“你快回去找找看,别弄丢了。”然后收了线。
  放下电话,跟师傅打了个招呼,我匆匆回到宿舍。
  果然,一个厚厚的信封斜插在裤兜里。她真敢冒险,裤兜这么浅,丢了算谁的?
  信封里是一迭钞票,我大体点了点,有五百块吧(在那时,绝对不是个小数)。另外,还有一封信。
  这封信的厚度不亚于那迭钞票,我详细地看了一遍。她在信中条理清晰地给我解密:一是昨晚的话是哄我玩我,并不是真的,也就是说,并没有结婚这会事;二是她马上要去西安读书了,是他亲戚联系的,她觉得应该回到学校,有了这一次的社会体验,她相信自己会考上大学;三是,她爱我,但却一直无法达到情爱的高度,更谈不上肉体的接触了。她把一切归结为姐弟之情,当然,她特别说明一点:绝对比姐弟之情还要深……所以,她打工攒的钱“借”给我,让我省着点花。
  失望,怅然,郁闷,这封信带给我的这是这些。至于那些钱,我没兴趣花,胡乱塞到铺下了事,以后还是找机会还了她罢。
  这是一封无法回复的信件。赵琳琳留给我的,永远是一份期待,一份说不清理还乱的牵挂。
  正文 六十二、我和秋生一个战壕
  我渐渐适应了乡政府的生活节奏和规律,当然也适应了工作。头脑灵,活力强,加上一点点运气,不久,吴书记满心欢喜的通知我:政府办公室那边缺个人手,你去吧。
  于是这般,我进了一级政府的要害部门——党政办公室。惊喜不已的姐为此还专门从县里赶来宴请我的领导们,中午的茅台酒喝了六瓶——人多,大大小小二十号干部都请到了。当然,这酒是用不着姐花钱的。
  我接替了前任文书的工作,这可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在一定范围内产生了相当的轰动效应——全县没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农业户口干文书的。
  文书是嘛差事?不知道,也没人跟我讲,他们只嘱咐我一句话:“接好电话待好客人,瞪起眼来,好好为领导服务,不许出一点点差错。”这就是我的工作职责。当然,有时也跑跑县档案室核对个资料什么的,那完全是个美差,可以借机去城里饱饱眼福和口福。
  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年近六十的史秘书史老头俩人,老头自然是我的直接上司,他的权力说大就大说小也小,管得事很多,为公,他要负责平衡领导之间的工作,为私,他还要关注主要领导的生活。比如:给某领导挑水啦,割肉啦,浇花啦等等等等,多么光荣而坚巨的任务啊。
  这光荣的任务由史秘书安排,然后由我负责执行。也就是说这些杂碎活儿全是我的了,“年轻人,难得这样的好机会,锻炼锻炼嘛,听说你有一身好功夫,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顺便还可以给领导做做保镖什么的。”史秘书多次暗示我:“干活要分主次轻重,比方说,给领导家干的活儿,要快又好,公家的活儿,不在于你干的多少,在于你干的巧不巧……”云云。公家的活儿,史秘书最看好的是我每天两次的主动拖地和倒痰盂,这营生颇具挑战性:四层楼,全是水泥地面,从房间到楼梯,都要拖得一干二净,你想,容易吗?领导是个非常讲究卫生的人,是大家学习的榜样。也许他的标准太高,对我拖地的效果很不满意。后来,通过他的观察和研究,发现了一个能够拖净地面的好法子:先用洗墩布拖一遍,然后再搞些木渣撒上去,用扫把扫起来,地面基本明如镜。领导就是领导,我不得不佩服。于是,每天到木匠铺扛木渣又成了我一项很光荣的任务。
  感谢上帝,感谢命运,感谢他们赐予我这无上光荣和自豪的工作。
  另外,我还要重点感谢史秘书,他在工作和生活中给了我许多帮助和指点,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他,请他吃饭?送他礼品?可我还没学会这一套,不会操作。再说,挣的钱小,不够我抽烟的。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时时处处保护史大爷的安全,不许任何人抵毁他,更不许欺负他——我想的就这么简单。
  报答史秘书的机会很多。
  1987年秋天到政府办结婚登记的人特别多,乌泱乌泱的,赶小集似的。
  史秘书负责结婚登记。来登记的人多是卖来的外地媳妇,南方女子多,少数民族的不少,审验证件时很费劲,搞得本来识字就不多的史大爷愈发老眼昏花,常出点点纰漏,难免上火生气使性子。那天刚上班,门外就堵了一帮新人。这些人当中,有一张脸我很熟悉,那人是金刚头。这家伙也要娶媳妇了?太不公平了。我不愿意和他照面,尽量躲开,躲在里屋找事做。
  一会儿外面乱起来,我听到高声的叫骂,是史秘书在发火,显然,他异常愤怒。与他争辩的是金刚头。
  机会来了,我箭一般冲到外间。
  我的愣头愣脑,还真起到了震慑作用,那一瞬间屋里的人都沉默了,包括史秘书,不过很快,他重新找回了威严,给我下达指令:“把这人给我轰出去!”怒指着金刚头。
  我二话没说,扑上去薅住金刚头的衣领。那时,我心里虽然有点怯,但我却非常清楚这是我的地盘,料也无妨。
  可我估计的太乐观了,这小子非常张狂,在我搂住他衣领的瞬间,他给我来了个“白猿出洞第三式”,使出的竟然是轻易不用的绝招。
  屋里的人见事大了,发一声喊夺门而逃,转眼间像豆子一样洒到院里去了。
  也许金刚头清楚这不是他的地盘,有点心虚,手里的劲儿一松,我捡着便宜,一脚飞起,很英雄地把他撂倒了。
  派出所的小张跑步赶来,他倒不急着抓人,而是先问情况,史秘书指着金刚头怒不可遏地说:“这小子扰乱公务,他刚才一直在说我在给大伙办营业执照。”
  小张没说什么,但我从他脸上读出一行字:这么点事儿啊。
  不论事大事小,在这儿撒野,绝对不行。小张把金刚头反拧了胳膊押出去,临出门时,他小声问我:“谁先动的手?”我正想拍胸自夸,可转念一想不对,立马肯定地说:“他,是这家伙。”……
  史秘书对我的壮举大加赞赏,跟领导汇报此事时,把我好一个夸张,领导非常高兴,连连冲我点头:“王秘书,好好干!”
  此言一出,我受宠若惊。“秘书”俩字,可不是轻易就能叫的,何况出自领导之口。
  事情也便由此产生了微妙变化,史秘书在以后的日子里,非常在意我的言行,经常在莫名其妙的时间和场合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明明知道他话里有话,可只能装作听不懂。
  秋末,来了一批新干部,我接待了他们。给他们办理完报到手续,又逐个领他们认了自己的窝。他们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学生气很浓。
  刚刚安顿完毕,领导就从城里回来了了。吉普车开进院里那一刻,我就一直在窗子里盯着,和领导一起下车的,是另一名新来的干部。认清他是谁时,我感觉非常吃惊,惶惑,好奇,不太相信他会出现在我面前。
  他是秋生。
  秋生中专毕业后,先是在县农业局实习了一段时间,赶上合同制干部招考,他便考上来了,分配到了南坡镇。
  我实在不情愿给他拎包,可这由不得我。我强装笑脸,满腔热忱地奔出去,不仅积极主动帮他拿行李,而且还故做惊喜状对领导说:“啊呀,真是太意外了,他是我的同学,中学时最好的同学哎。”领导很感兴趣地笑了笑,如此而已。
  根据领导的嘱托,把秋生送到后院那排最好宿舍的中间屋子,那可是乡长才能享受的待遇。秋生很客气,很有教养,完全不是从前的那个秋生了。这让我稍稍安逸了些,不再担心尴尬局面的形成。我们心照不宣,聊天时尽量避开学校里的那些事情,我一边给他归整房间,一边很用心地和他搭话,尽量使自己毕恭毕敬。其实心里特别扭。秋生比以前成熟和老练了许多,但言语中依然偶尔裹挟着锋芒,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的。我当前最在意的,不是他的变化,而是他到这儿来的根由,尤其是:担任什么职务。
  这个问题终于有机会打探了。一阵急忙活后,我把他的宿舍整理得井井有条,铮明瓦亮,秋生相当满意,相当过意不去,非留我坐一会儿,并从包里摸索出几个桔子给我。见我不受,他又亲自剥皮递到我手上。我趁机问了句:“你是财务口的吧?”——他刚才说是财校毕业。
  秋生没有正面回答,灿然一笑,瞄着远处的纸篓准确地把桔子皮扔了进去,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这话什么意思?这家伙是真的没底,还是在装鬼。
  秋生并没有去财务口干他的专业,而是安排进了办公室。
  多了秋生,就像金鱼缸里放进了鲶鱼,令我感到分外紧张、焦虑、不安,心情糟透了。开始的那些日子,史秘书对他还挺有戒意的,后来,他们俩竟然亲近的像一对亲父子,令我妒忌。
  好在并没有任命秋生什么职务,他干的是交通员的活儿,也就是说,那一堆杂碎活儿,全归他了,我充分享受起领导的待遇。
  指使人的感觉真好。
  秋生干得很卖力,不管什么活儿,从不怠慢,更无抱怨,有时候,辛苦得让我看不下去。我的大多时间是和史秘书闲聊,一边偷偷欣赏秋生劳动的背影,一个字:爽。
  晚饭后,我喜欢一个人窝在屋里看些乱七八糟的书,不太欢迎别人打扰,除非是领导。秋生与我不同,他好热闹,业余时间全耗在棋牌室,陪领导们打打够级,玩玩麻将,据说输了不少钱。领导们对他的褒扬也毫不保留:“是把高手,打好牌。”“工作干的也不孬。”……
  秋生也常到我屋里串门,他随便找个借口就来了,而且从来不敲门,若不是每次来都或多或少地拎点水果之类的,我肯定要闭门谢客。
  虽说是工作之余,我却十分不愿意与他近距离接触,更不愿意和他交什么心,在这样的环境工作,人人都有戒心。可这家伙好像满不在乎,有话直说,有事抢做,却极少惹出麻烦。佩服他的本使。
  秋生有高超的谈话技巧,每次聊天,不用五分钟,我准会落入他的话套。明明知道他的意图,可我却非常乐意配合他,把这儿的情况,包括人际关系,人事现状等等,事无巨细,一骨脑儿全倾倒于他,事后虽然后悔不迭,可终是难以逃出这个旋涡。
  直到彻底被掏空了,我没什么价值了,秋生才渐渐冷落了我的小屋。
  某天我正独自一人在办公桌前发呆,吴书记从门口走了过去,须虞,他又折了回来。显然他有事要对我说。自从我改换门庭后,吴书记离我越来越远了,平时除了工作上的接触,我们极少说话,今天他来,说有点事儿告诉我。
  “小王。”他一直这么叫我,而别人一直喊我“王秘书”。“你觉得工作怎么样?”巧妙的问话,不太好回答。我说:“我一直努力在做,我很珍惜这个机会。”吴书记微微一笑,接着话入正题:“办公室可能要进行人事调整。老史岁数大,应该离开这个位置了,秘书一职,可能另有任命。”我明白了的暗示:机会来了。多半年来,我一直顶着秘书之名,却并无秘书之实,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我专注地听着吴书记的指点,他说:“这是个好机会,不能失去。所以,这些日子一定要注意好好表现自己,不能出一点点差错,更不能和任何人产生矛盾。”……
  他的关怀,使我感激涕零,不知该如何表白。吴书记也不想听我表白,说完了该说的话后起身离去,临走认真地叮嘱我:“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讲。”
  果然,几天后,史秘书调到民政办去专门负责婚姻登记,办公室的担子暂且由我和秋生挑着。想想真有点滑稽:这么重要的一个部门,竟然由俩毛头小子撑着,殊不知我们刚刚从学校的花墙里走出来,还经不了太大的风雨呢。
  不管怎么说,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在没有史秘书的日子里,我几乎要累爬下,体力活儿倒好说,最难办的是上承下达迎来送往的营生,稍不留神就要出差错。此时才显出秋生的伟大来,这家伙很会捡漏拾补,常常在关键时候顶了上去,比如撰写材料(尤其是领导的讲话话),下达通知,布置会场,端茶送水,干得有声有色,我则是忙来忙去一刻不闲,却极少听到领导们的认可,很是失败。
  我的烟瘾越来越大,经常在办公室吞云吐雾,搞得乌烟瘴气,把秋生呛得无处躲,又不便于批判,只好屡屡开窗散烟,我喜欢看他的狼狈样儿,很开心。
  政府院里的干部越来越多,不到一年时间,由十五个人增编到了四十二人。伙房首先感到了压力。每天打饭,队伍排的长长的。
  不知什么缘故,打饭时是我最兴奋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谨慎俩字,从头到脚展显的全是一副孩子气。
  某个中午,排队领饭时,我兴致大发,要练功夫给大家解闷。本来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打算真练,可秋生将了我一军:“真敢吹,功夫可不是吹出来的。”我不吃这套,撂下饭钵,出了队伍,到墙角的砖垛上码起砖头,屏神提气,一掌下去,半截砖应声而飞,这叫空手开砖。见无人喝彩,我又连开了俩砖,终于听到了些掌声。几位老兄围上来给我加油,也有下赌注的说你只要连开十砖,我立马到屋里拿一条大前门给你。
  我赢了那条大前门,可是饭却吃不成了,只剩了菜底。若是往日,大师傅一准给我留着饭菜,可今天却有点太那个,什么也没留,我只能回屋找点零食凑合了。
  就是这么一件小事,却足以改变领导对我的看法。当天下午,政工书记单独找我谈话,那神色,那语气,令人胆战心惊;“……作为办公室一名重要的工作人员,你非常不注意影响,这不仅关系到你自己,更关系到政府形象。……好好写份检查给我,通过这件事,我必须考虑你的前途了……”
  老天,这么严重。
  所以,那几天我的生活是晦暗的,心情是沉重的,承受了许多人异样的目光。我对秋生有点恨,却又恨不起来,这家伙很会讨巧,见我郁闷,便不停地宽慰我,我心里稍稍平衡了许多,便不再记恨他。
  正是秋播旺季,县里的电话不断,下来视察的领导更是常客,办公室工作量加大,压得我们几乎要窒息。领导一再指示我和秋生:绝不能漏接一个电话,不能误接一个县上的领导!
  可还是出事了。那天内急,需入厕,临去我把在外边扫院子的秋生喊回来,嘱他听一会儿电话。
  不到三分钟,我抓着裤带跑回办公室。还好,秋生说没有电话。可是我刚松了口气,一辆小车驶进院里,不过我并没十分在意,因为院里经常来一些办私事的人,如果是上边来人,都会电话告知。
  因此,我只是隔窗看动静。
  车上下来一老头儿,土里土气的,我猜测应该是老干部协会那边的客人。正琢磨呢,老头却堵在了办公室门口,话语很硬地向我发问:“李大军呢?”——乖乖,谁敢直呼领导的名字?难道此人大有来头?不敢怠慢,我忙笑脸相迎:“您老是……找他有事吗?”老头并不理会我的话,继续发令:“给我把他找来!”火气相当地大。
  既然如此,我不敢不从,忙搀了他往接待室走,一边讨好地安抚他:“大爷,您消消气,我这就去找,领导下乡了。”
  我让秋生骑上车子到南坡头的农田找领导。
  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吉普车冲进院里。领导的脸色很凝重,见我在门前恭候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知道嘛,你给我误了大事。”
  那老头竟是我们的县长大人。
  塌天的感觉。
  我把一肚子气撒向秋生:“你真没接到电话吗?”秋生很委屈:“没有,真没有。”我抓起电话摇通县府,那边的人信誓旦旦地说:“刚才打电话通知你们了,不是你接的电话?”
  我对天发誓绝没有接这个电话,县府的人说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会是谁接的呢?打电话的时间,正是我入厕的时间,除了秋生还会有谁接电话呢?
  顾不得追究下去,我得做好迎接暴风雨的思想准备。
  奇怪的是风平浪静,领导并没有追究我。
  正在我暗自庆幸时,一纸文件把我打发了:任命秋生同志为秘书兼办公室主任,王连杰同志调离原工作岗位另有任用。
  正文 六十三、冷静的你和我
  犹豫了几天后,我决定还是给姐打个电话。
  妇联的电话很好打,接电话的人也很热情,尤其知道我是谁后,她们表现得特别积极,很快就叫来了我的姐姐。
  “我都知道了,正要找你呢。”姐显然不太高兴:“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大的错儿?”她的话听着刺耳,我想解释,姐却没给我机会,叹了口气说:“唉!基层的工作就是乱,知道你的难处,先这么干着吧,慢慢等机会吧。领导那边,我会联系的。”
  总算吃了颗定心丸。
  姐的跑动很有效果,我保住了饭碗,可秘书的活儿是保不住了。我被发配到农技站,做了一名普通的农技员。
  我恨秋生之入骨,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以后的命运,说不准就会攥在他手里。这小子得便宜还买乖,在我离开办公室的那几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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