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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一匆忙起身往门外走去,奈落刚要跟上却顿住了脚步。
【临时通知:三天时空转换缓冲期取消,定于今晚离开,附加条件,帮助新撰组取得本次任务的胜利。】
【小落落~好好享受仅剩的几个时辰哦~】这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靠之!说得好像她寿命将尽的样子,不过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罢了……
“千代!”奈落正理着思绪,见斋藤一匆匆走进,“刚接到通知,有一伙乱党趁夜围攻幕府,我得立刻过去。”
“稍等。”女子点头,急急走向室内,取出他的刀,“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哪知斋藤一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次很危险。”
“所以才要一起去,情势不容乐观不是吗?”
“这……”
“好了好了,走吧。”
“好吧,”他最终妥协道,“你一定要小心。”
斋藤一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心跳得有些异常。
月光惨白,夜色血红,空气中隐隐透出一些血腥的粘稠感,令人很不适。
……
“斋藤!”土方岁三刚刚砍倒一人,见斋藤一和奈落一同赶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形势确实是不容乐观的,维新乱党的人数明显比幕府这边的要多出一些,加上趁其不备,完全是占尽了优势。
两人各自拔刀投身到混战中,几乎是习惯性地,奈落到了不知怎的又随从大家一起出来的雪村千鹤的身旁。
一段时间不见,女孩的剑术提升了不少,砍起人来有模有样的,只是太软了,有些懦弱的感觉。
月色下混杂交错的刀光剑影,将战场中的残酷和血色映进眼睛里。
脸上,衣襟上,手上,刀上,沾染着温热的血迹,就在前一个瞬间,这血液本该奔流在那个倒下的活生生的人的身体里,一刀下去,空洞的瞳孔散去了不甘,转瞬,已分阴阳。
在这样无情的战斗中,最不该有的,便是犹豫和仁慈,那样的伪善,在加入这场斗争的时候,便连拥有的资格都失去了。
斋藤一和奈落的加入让战局扭转了过来,他们的剑术一样地凌厉干脆,刀刀致命,没有丝毫留情,一道道的血痕被甩在空地上,形成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线。
不一会儿,维新派那边有些力不从心了。
信号弹在夜空中斑斓散开,维新派的人怔了怔,往回撤去。
然而,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被雪村千鹤砍倒的一个维新志士并没有死去,竟颤抖着站起身来,在女孩的背后高高举起手中的刀。
“千鹤!小心!”土方离得太远,只得着急地大喊。
雪村千鹤心中一惊,头脑中霎时空白一片,她的双手握着刀,却硬是无法转动身体,背后似乎有浓烈的寒意渗透了层层衣服,让她僵硬得动弹不得。
刀,离得越来越近,阴冷的寒光在惨白的月色中低低鸣响。
“不——要——啊!”
就在那一刻,一把细长的刀穿透了在女孩背后挥刀的男子,他楞楞地看着穿腹而出的长刀,歪了歪头,似乎有些反应不及,然后,就这样睁着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
本来这一切都可以完满结束。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雪村千鹤忽然地转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刀狠狠地砍向自己的身后。
那里,还有一个人,是刚刚杀死那个男人的人,是几次三番救了雪村千鹤性命的人,是为了新撰组出生入死的人,是曾在锦绣阁红极一时的艺伎,是斋藤一的,妻子。
“千代!”
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呐喊,雪村千鹤晃了晃神,这才发觉被自己的刀戳穿心肺的女子正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她。
她沉黑的瞳眸里空白一片,却又仿佛蕴含着丝丝的讽意,那是一对令人不安的诡异空洞的眼睛。
在无数个夜里,这样的一对眼睛死死纠缠着她,直叫她哀嚎嘶叫,筋疲力尽,痛苦不堪。
斋藤一冲了过来,及时接住了倒下的女子,抹去她嘴角流出的血液:“千代!”
“……”女子似乎反应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是……小一啊……咳咳……”她费力抬起手触向男子的脸,神情迷茫,“怎么……咳咳咳……这么、模糊……”
她的心肺被贯穿,声音断断续续的,气若游丝。
冲过来的土方见状,大吼一声:“队医!快来!快!”
应声而来的男人提着医药箱检查着女子的身体,只是简单地查了几下,他便沉下眼睛有些悲伤地道:“斋藤夫人她……恐怕……”
“你说什么?!”冲田总司慌忙抱住想要给队医一拳的土方,却被他挣脱了,土方岁三几步走到那个依旧握着刀,神情有些呆愣的女孩面前,伸出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提起。
“呃、呃……”女孩抓住他的手,喘不过气,急急地想要摆脱,却只见那个曾经对着她温柔浅笑的男人此刻是一脸的怨恨残忍,如铁锁般的手指又往里扣了扣,指尖硬生生陷进雪村千鹤的皮肉里。
她害怕了,他是真的想要杀她!救命啊!救命!
“岁、三……”费尽力气叫出他的名字,不见这个男人有丝毫的动摇,脸上却是冰冷更甚。
“你在干什么!”近藤勇见状大吼一声,惊醒了陷入仇恨的土方岁三,他们的副长。
这个黑色长发的男人回过神,突然地悲伤起来,复杂地看了眼他手中几欲昏厥的女孩,最终嫌恶地把她丢到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雪村千鹤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剧烈地咳嗽着。
“千代呢!”土方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那个身影,抓起身旁一个组员的衣领吼道。
“我不、不知道……”惧怕地望着他,这是他们都不曾见过的副长,这般的暴躁焦急,和悲痛。
一个长相平凡的组员畏畏缩缩举起手指了指街口处,哆哆嗦嗦地说道:“刚、刚才斋藤夫人说要回家,斋藤队长带、带她回去了……”
土方一听立刻往街口冲去,却被冲田拦住,冲田总司对着他摇了摇头:“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吧……”
众人都沉默了,气氛压抑而伤痛。
夜色冰冷,女孩颓然地站在街边,彻骨心寒,今夜以后,也许,她什么都不会拥有了……
……
“千代……”斋藤一抱着虚弱至极的夫人往家赶去,“一会儿就到了,你不要睡!”
“恩……”女子勉强地弯起嘴角,努力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快点哦……小一。”
倘若斋藤一冷静一些,他也许会发现,明明被刺穿了心肺,这个女子却能够坚持到现在。
奈落闭上眼睛,除了有些呼吸不畅,倒不是特别痛苦,现在,只是等着神大人的传送而已。
作为源千代,她终究对土方,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也是因为这样,才会精心策划了方才的那一幕。
只不过,也只有一点而已了。
所以,想让他记住她,又不想让那个女孩得到他的心。
她真是个麻烦的人……都快死了也不让别人好过……
但是……
╮(╯_╰)╭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呐,都要死了,就放纵一次嘛。
何况,本就不是她的过错。
嗷嗷,大人,乃什么时候带妾身我离开啊?都挺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挂嗷嗷——很不合常理啊啊喂!而且,关键是这种悬在线上要死不死的进退两难的感觉真是不怎么舒服啊~
【距传送还有30分钟。】
唔,还有半小时嗷——
……
斋藤一抱着她到了家中,饭桌上的饭菜早已失却了温度,没有一丝热气。
今晚过后,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曾经拥有过温馨的时刻,失去以后更显得冷清孤寂。
“千代,我们到家了。”他轻柔地把女子放在床上,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温柔地说。
“恩,我知道……”女子的声音如蚊蚋般细弱,她费力地喘息着,牵动脸部肌肉扯出一个笑容来,“小一……一个人的话,很……寂寞呢……”
“恩。”握着女子的手,斋藤一俯身靠近她。
“所以啊……小一你……一定、一定要再娶个妻子哦……娶个温柔贤惠的……照顾你……”
“可是……”
“答应我……好吗……”
“……好。”
“……”听得这一字,奈落竟是什么也说不出了,心中酸涩复杂。
【距传送还有30秒。】
斋藤一将唇覆在女子沾染了血迹的苍白的脸上,亲吻着。
他触上她的唇,温柔地印上,低沉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千代……我爱你。”
女子的眼睛猛然睁大。
他从未说过爱,原来他竟是爱她的。
【距传送还有10秒。九、八、七……】
“小一!”她的手抚上自己被贯穿的胸口,挣扎着延续在这个世界的生命。
【治愈无效。】
【……四、三、二、一。传送开始。】
女子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她竟竭力坐起身来,拥抱了讶异吃惊的男子,低低碎语倾在他的耳侧:“真想和你一起……”
一个人,真的很寂寞啊。
斋藤一收起惊异的神情,紧紧抱着女子,似乎是在挽留,无奈她终是化作虚无,消失在他的怀抱中。一片冰冷。
源千代的秘密很多,最后的最后,她的身体竟是透明消亡了,这件事,似乎也是能够接受的。
“我等你。”斋藤一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喃喃说道。
也许,她的若干秘密中,会有那么一个,让她再度出现在这里,嫣然浅笑,娴静温雅。
后记
“这样干净的男子,怕是从未说过谎的吧。”
夜凉如水,空寂冰冷。
彻骨的悲伤让室内的空气冷凝下来,苍白空茫。
斋藤一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脑中空白一片。
“……一个人的话,很……寂寞呢……”女子这样说,“所以啊……小一你……一定、一定要再娶个妻子哦……娶个温柔贤惠的……照顾你……”
他答应了。
她也相信了。
斋藤一放开手臂,直接躺倒在床上,和衣而眠。
窗外阴沉一片,不知是什么鸟雀啼叫的声音,听得人心烦,那么哀怨悲痛仿佛在用尽生命啼血的叫声,真晦气……
男子稍微有些烦躁,把脸埋进被子里,嗅着清香淡雅的味道,慢慢地浮现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来。
千代她,不该相信他的。
斋藤一握紧了被子,笑容有些苦涩。
她究竟是凭什么断定他是不会骗人的?
难道她不知道吗,他其实是极其擅长说谎的,只是从不骗她罢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欺骗。
“我等你……”斋藤一闭着眼睛,回想起女子温柔的笑靥,低低的声音温暖宠溺,“千代,你会回来的,是吗……”
这个寒冷的夜晚,女子着了一身桃红色和服,走进了他的梦中,柔软地俯在他的臂弯里,娇笑连连,清丽且美好。
……
异度空间里,苍茫一片,奈落跪坐着,捂住尚在滴血的胸口,将柔和的念覆上。
一个男子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郁:“刚才你是想要带那个男人一起离开?”
“……”奈落低下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那高高在上的神大人。
他的身体修长,一袭白衣,姿容胜雪,仿佛是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一般,长长的黑发以一条丝带简单束好,他细长的眼角清浅地斜斜上扬,淡色的唇似笑非笑地微微翘起。
此时,他双眸轻眯,似乎有强烈的风暴掩在这副平静的甚至带着朦胧笑意的面容之下。
“哼,本大人对你太好了么?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扬起下巴,俯视着伤痕累累的女子,一瞬间,气势全开,他倨傲而轻蔑地问道,“很喜欢他是吧?”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奈落身体一颤,柔顺地垂头,银色的长发掩住苍白的脸颊,以及嘴角方才溢出的那丝血痕。
“知道就好,哼!”神大人敛起力量,警告道,“让剧情人物脱离他们的世界,会造成世界崩塌,我希望你能够了解这一点,不要做蠢事!”
“我知道了,实在抱歉。”
“不管怎样,这一次你的所作所为都是触犯了禁忌的……”他的声音冰冷起来,傲然淡漠而不可侵犯,“我必须给你一些惩罚。”
“是。”她不能反抗什么,这一次,确实是她错了。
在没有足够力量的时候,竟企图破坏法则的边界,竟一再触及这位大人的底线,如此愚蠢。
神大人扬起眉毛,随意挥了挥手,银发的女子便仿佛死去了一般瘫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一个同女子长相并无二般的身影从那具身体里浮现出来。
“你的这具身体,我暂时替你保管。”
“是。”
没有了那具地狱烈火淬炼的身躯,她便没有了以生命能量作为基础的念能力,不能够使用时间回溯,即便有斩魄刀的无之力,也无法跨越时空了。
他是怕,她会忍不住回去的吧。
不会了。
她总算明白,在获得足够的力量之前,她并没有任性的资格,并没有。
那位大人站在她的面前,却仿佛同她站在了两个世界,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冷静着,声音柔和下来:“奈落,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转身,背对着女子,轻轻挥手:“好了,该睡了,醒来的时候,就是另一个世界。”
……
血族1
混混沌沌地从一片空白中醒来,奈落皱了皱眉,她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很冷,很硬,很僵,强烈的饥饿感,虚弱而躁动。
她置身于一个狭小而黑暗的空间里,平躺着。
周围似乎是冰冷的石壁,但是她此刻睁不开眼睛,只能以灵力大致探知这些情况。
即便如此,奈落也知道,这具身体并不是自己的,陌生而几近于狂热的欲望充斥着身心,让她隐隐不安。
‘大人,您在吗?’
【恩。】
‘这具身体是……’
【你不是已经有了这个世界的剧情了吗?自己推断一下。】神大人不肯给她解释,想必心中还是有些火气的。
‘……’
奈落听出了他的意思,仔细想了想,她着实聪明得很,稍作思考便推出了结论。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那座传说中的石棺了,这样一想,也有了几成把握,身体还在疯狂地叫嚣,灵魂却渐渐安定下来:‘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呢?’
【被强制沉睡了,你离开后再让他苏醒,至于修改记忆什么的……离开之前会把身体还你,你处理好便是。记住不要破坏他们为众人所熟知的命运。】
‘是……’
奈落回答后,这位大人便不再说什么了。
躺了好久,久到她快要再次睡着了,终于有石棺被打开的声音,轰鸣在耳边。
随即是亮光,以及,“食物”的甜美香味。
“呀,不凑巧得到了一个和您同名的婴儿呢……”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散漫,略带轻佻,“我考虑过了……与其着急把这婴儿吃掉……不如把它变为你苏醒的食物,这样得到的力量会更多……怎么样?我的玖兰家的始祖——”
随着男人逐渐夹带上尖锐狠厉的声音,有婴儿的哭喊声响起,愈渐弱了下来,与此同时,腥甜的血液滴到她的脸上,蜿蜒流淌到嘴角,浸染了干涩苍白的唇,力量,也在一丝一丝地回复。
胸口中鼓动着的是最为原始的疯狂的欲望,奈落感觉到这具身体在本能地微微颤抖着,这位沉睡了五千年的纯血之君,对血液的渴望超出了她的预想。
也许现在,该称呼“她”,为“他”了,玖兰家的始祖——玖兰枢!
而石棺外那个以初生的婴孩作为活祭的男人,俨然是记忆中疯狂偏执的本代的玖兰家原本的继承人——玖兰李土!
石棺中的男人有着黑色卷曲的长发,他由于常年的沉睡,面容惨白而憔悴,此刻,歇斯底里地喊叫着的玖兰李土并没有察觉到这个沉睡着的男人微动的手指。
“来吧!连血带肉一起吃了吧!”他的眼睛里有灼灼的光芒,满溢着疯狂之色,“现今存在的最纯厚的玖兰之血……呃!”
棺材中猛然间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臂,狠狠地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玖兰李土很快地敛去吃惊的表情,被扼住的喉咙发出艰涩的声音:“别忘了……打开盖子,让你苏醒的人……是我……”
“正是有了主人我才有了你这成熟的生命!”
可是掐住他咽喉的男人并不在乎这些,只是简单地把他甩在地上,从石棺中走出,舔了舔指尖沾染的血迹,暗红的眸子霎时变得鲜红诡谲。
“老实地让我吃掉你吧……光靠小婴儿的生命和我的血,你是不可能完全复活的。”玖兰李土得意地笑着,贪婪的神色扭曲了整张脸,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干枯虚浮的玖兰家始祖,勾起一边的唇角,“沉睡了不知几千年,饥饿感快要涌出来了吧……这感觉真难以想象啊……呵呵呵……”
他的话,像是在挑衅。
难道他不明白,这个时候的玖兰家始祖是最受不得挑衅的吗?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血族,真奇怪……
奈落这样想着,却是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因着浓烈的饥渴的欲望,他的脸依旧苍白,一对暗红的眸子染上了漂亮的血色,优雅俊美的五官显得极为艳丽。
他晃悠着走向玖兰李土,看了他一眼,猛地把这个有着漂亮的异色双瞳的男人压在身下,而此时的玖兰李土,是无法反抗他的,即便都是纯血,但实力的差距依旧摆在那里,而与之相对的,他也无法杀死这个唤醒他的男人。
这是他们之间永恒的羁绊。
奈落将脸覆在那个男人的颈项上,轻嗅着,玖兰李土墨黑卷曲的发丝触到他的脸颊,微痒。
他探出濡湿的舌几乎是轻柔地舔舐着男人的脖颈,他暗红的瞳眸里此刻被鲜艳的血色浸染,身体因着浓稠的饥饿感而紧绷着,也许他应该顺从一下这具身体的本能,而说句无奈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顺从。
可怜他还从未饮过血啊,只是有了这副躯体,竟也察觉到鲜血的芬芳……
‘玖兰李土长得不错……喝他的血,也不亏……’
不再多想,锋锐的獠牙毫不怜惜地插入男人白皙的颈项,迫不及待地汲取着甘美的血液,心中虽躁动不安,但是他压抑着欲望,吸得很慢,一口接一口,一只手插在玖兰李土的发丝中,甚至在轻轻揉着,竟有种温柔至极的感觉。
玖兰李土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似乎就这么被安抚了。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温和包容,力量流失的过程如此美妙,玖兰李土握紧了拳头,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一波接一般的快感袭来,男人的声音缱绻着漫漫的慵懒性感,他异色的双瞳,一只暗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