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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的脸蛋，在月茹脸红的娇嗔下增进姐妹之间的感情。
夜晚来临时，她就进入灵域中，由于在月家的时间已经很长，每晚进入灵域中都没有人发现，就是月家的那些长老们，也根本没有察觉。月华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开始尝试把心神往外放，先是探进了各个院落，只是带有禁制的院落她是不敢去碰的，那些没加禁制的院落，月华已经全部探了个遍。就是药阁她都游了好几次，只是里面的丹药，月华一点都不感兴趣，她知道月家真正有用的丹药是不会放在这里的，最有可能是在长老院中，只是月华不敢去，就算长老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这天，月家从一早开始就热闹得很，从里到外都布置得十分整洁美丽，家中从上到下，主子和仆人们都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衫。
月华和月茹两人依然穿着术院的服饰来到学堂，只是今天众人都显得十分紧张，只有月华和月茹显得很平和。
“听说了吗？这次没有过关的人就要褪去医师袍，参加下个月的赏花会，从今年开始术院将招收新的学子。”
月华一听这话，整个人差点惊起。怎么她从来没听说这事，不由朝那位说话的女子靠近了几分。
对方似乎对月华的举动一点不在意，十分得意地说着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敏师姐，你这消息是听谁说的，怎的我们都没听说。”
月敏笑道：“你们不知道吧，我和纤纤小姐可是最好的朋友，前几天她刚刚闭关出来，我便去寻她找噬心草……”
“啊，噬心草啊，那敏师姐你得到了吗？”
月敏得意地抬高了下巴：“那当然，身为月家的嫡女，纤纤小姐可是有不少好东西，我一向她开口，她便给了我……”
月华没有心思听她说什么，脑子里都在想着噬心草的事，想来那月纤纤也是个草包，居然把这样的宝贝给了月敏这样的凡人，实在是暴敛天物。不过月家的家主和长老们肯定也不知道噬心草的用途，否则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月华。
噬心草顾名思义带有一定的负面药效，吃后会让意志薄弱的人产生幻觉，但是一般的迷魂类草药只对凡人有用，修士是不惧怕的，但是噬心草却对修士也有作用，甚至配合上一些凡草就能炼制出控制筑基期修士的噬心丹，配合上灵草甚至可以炼制出控制金丹期修士的噬魂丹。
这可是好东西呢，这些东西只在灵域中的药方中有有记载，月华没有试验过，却对此深信不疑。
这噬心草能不能拿到手呢？看着面前炫耀的月敏，月华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噬心草拿到手。
旁边有人试探性地询问月敏：“敏师姐，你打算做迷心丹吗？”毕竟这一次的比试可是攸关前途，就算是同一个阵营里的人也有各自的小九九。
月敏听后立刻表情一变，做苦恼状，道：“目前还缺少三味药材，如果凑齐了自然是要做的，如果凑不齐，也没关系，这噬心草花美色香，只要不和丹蓠花在一起，放在室内是十分不错的。”这月敏看似大大咧咧的，到也不蠢，真要说她已经把材料凑起了，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她说没凑齐，反正真正的制药的比试是最后一关，有七日的时间，她完全可以说七日内寻到的。
月华低下头，回想着月敏所住的院落，好像就在她们院落的后面，中间隔着一个小院子……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一次的比试。共
这时平时上课的术院掌座进来了，众人立刻停止了讨论，静悄悄地跟在掌座身后朝前院走去。
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厅堂、花园，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开阔的比试场上。这里便是比试的场地。月华姐妹俩本是没打算上场比试的，毕竟她们才学了三个月，准确的说是两个月零一十三天。
可是掌座却唤住了要走到观众席上的两人：“你二人既是‘玉郎君’之女，必是从小就习得医术，虽然进入术院不过三月，想必一定和其他学子一般无二了，你二人也一起参与比试吧，待遇和其他学子一般，能晋级便是我月家的好子弟，进入盛京便是独挡一面的医师，出入皇宫为贵人治病，还能荫及父母，想来你们一定很想参与吧。”说完便又继续朝前走。
周围的人都发出吃吃的笑声，月华面色平淡，月茹苍白如雪，紧紧抓着月华衣角的手都握出了青筋。月华轻轻拍了拍月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自信和温柔，瞬间抚平了月茹的不安。
第一场比试的最简单的望、闻、问、切，月家从外面寻到不同的病患，参加完这次比试之后，就算这些学子无法医治他们，月家也会请出老牌的医师为其医病，而且医药全免。所以从来都没有人会拒绝的。
运气同时也是一个重要的考验，每一轮的学子抽签决定病患，你无法知道自己抽到的是什么病患，自然也无法提前准备药材，抽取病患后，便是诊断，诊断过后是挑选合适的草药，最后便是医治。每一关的实行都有月家的老大夫在一旁评分。
第41章 离开（一）
月华表面镇定，其实内心焦躁不安，不远处二层小楼的厢房里坐着一群来相看妻子的世家男人们，在另一边矮小的房屋中也坐着月家供奉的修士。她甚至感觉几道神识若有似无的扫过她，有三道甚至还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月华的脸色越发阴沉。
她居然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她也许不会被相中，但是月茹有些危险。虽然这两个月她用灵域中的植物重新捣了让皮肤便粗糙的药汁给自己和月茹涂抹全身，可是月茹的五官真的很精致，她担心这些修士不介意。这种药汁与以前用凡药配置出来的一点也不同，不仅能让她们的肌肤变黑，还会变得十分粗糙，仿若一个村姑。
第一轮的比试在月华的心事重重中，在月茹的担心中过去了，月华甚至都没注意看面前的病患到底是何病症，其实就算看了她也看不懂，只看书本上的病理，没有亲自实地地观察过病症，想要纸上谈兵除非是绝世天才，可惜月华并不是。月茹更不用说了，她看着面前的病患急得黝黑的脸都涨得通红。
月华知道她们无论如何都争不过其他的学子，等待她们的绝对不会是让她们继续留在术院。再加上本家对那本药经的过分在意，想来那些长老们的耐心已经快要消失了。
想到这，月华转头仿佛不经意地扫视过那间矮小的房屋，复又把头扫过那幢两层的小楼，似是看到一个男子正半掩着身子朝下看。毕竟是外男，这比试场周围坐着的都是月家的女眷，自然要回避一些。月华心下讽刺，连乱伦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的月家人居然如此守“礼教”。
第一轮比试结束，每为学子在纸上工整地写上自己的答案，接着自有小厮过来将纸张收走，交予评判的老大夫。
接着便是根据病理开具药方，之后便是挑选药材。
三轮比试下来，月华已经彻底放弃，毕竟她连自己对面之人的病症都看不出，又如何开具药方。更不要说挑选药材了，这些不过是凡药，如果是灵药，月华可能还有些本事，但凡药却是无能为力的。
这世间也就只有月华才会对凡药一知半解，对灵药却是记了个半数以上。其他人哪怕是修士怕也不如她知道的灵药多。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月华和月茹垫底，月华还不如月茹，至少月茹运气，遇到一个普通病症的病人，也认真地开具了自己认为合适的处方，月华却是直接写上“此人无疾”。
那矮小的房屋中，月家众位长老都显得有些拘谨，不是因为房外的比赛，而是因为房内来位修真界神剑门的高徒，虽然这位高徒的实力与大长老不相伯仲，可是要知道大长老已近五百，如果十年内再不突破到金丹期，等待他的便是死亡。
而这位神剑门的高徒却是位年轻的男子，此次前来居然是想在月家挑选门派炼丹师供奉的小药童，这是何等难得的殊荣。要知道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最缺的却是药材，任何一个炼丹师都必须要有大量的药材炼手。每一位中级以上的炼丹师在任何门派都是受敬仰的，但是大多数中级以上的炼丹师都是各大门派的供奉，享受着门派的供养，也有义务为门派提供丹药。
而这位神剑门的高足居然说想在月家挑选一位资质好的小药童，虽然是小药童，却是难得的学习和练习机会，就是炼丹师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东西也足够月家眼馋了。
就是大长老对这位年青的高徒也十分恭敬。
男子的面容十分平凡，一双细小的眼睛微微眯着，不时闪烁着精光，让人不敢小视。消瘦的身形百无聊赖地依靠在椅背上，室内十分安静，可是众人就算不出去也能知道外面的情况，用的便是神识。
周围嘲笑的目光对月华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月茹却显得十分消沉。长老并没有宣布进入盛京的名单，月华知道，这是因为二楼上的世家子和小房中的修士，只有他们挑选完了人后，剩下的选前几名进入盛京。
这次的比试让月华忐忑不安，长老一日没有公布进入盛京的名单，她一日就不得安宁。就是晚上进入灵域中也无法抚平她心底的焦躁不安。
“月华小姐，长老要见你。”这时清泉进入到房中，对着正在看书的月华说道。
月华心下紧了紧：“是谁跟你说的？”
“是周管事，还请小姐快些，莫要让长老们等急了。”
月华一听忙去房里喊月茹，清泉忙道：“月华小姐，长老并没有让月茹小姐前去。”
月华却不理，拉过还在云里雾里的月茹走出了院门。清泉知道这位月华小姐平日里话不多，但是做事却是说一不二的，一旦决定的事，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只得怯怯地跟在后面，希望长老们见了别怪罪她的好。
出了院门，周管事早已等在门外，月华什么也没问，只让周管事前面带路。
周管事见月茹跟着一起来，只是看了后面的清泉一眼，见对方无奈地冲他摇头，周管事没说什么，便领着月华两人来到外院待客的前厅。
月华看到了脸色不愉的众长老，还有面色涨红的月朝天。当然也没有错过虽然坐在下首处，却一副优先姿态的平凡男子。
见到这个男子时，她的瞳孔微微一缩，忙收敛情绪向众长老见礼：“见过各位长老。”因长老们并没有引见男子，又是外男，所以月华和月茹只是半侧着身子向男人行了个半福礼。
男子没有任何表示，只对月华月茹道：“你们长老已经把你们送给小爷我了，今后你们就好好伺候小爷吧。”
饶是知道男子身份的月华也不由惊了惊，月茹更是惊呼出声。抬头眼泪蒙胧地望着众位长老和族长：“族长，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姐妹二人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这让本来有些疑惑的长老们放下了警惕，虽然一开始迎接这位高徒时，众人还很幸喜，却在对方选中月华姐妹时心里转了几百道弯。从药经一直转到那本玄级功法，可是月鸣天并没有回家，月家姐妹俩知道功法的几率十分渺小，而这本药经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偷了回来，想来其中夹杂的丹方应该也不知道。只是这样被要走，长老们也不免犹豫了，怀疑月华姐妹俩和这位高徒其实是认识的。
只是现在见月茹的作态，他们打消了疑虑。
一旁的蓉长老呵呵笑道：“你叫茹儿是吧，你先莫哭，你可知此人可是神仙中人，你们姐妹也算是有大造化了，今后的道路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月华只觉得这话十分熟悉，当初哄骗她们修炼天香诀，并把她们送人时，这位蓉长老也是这样说的。
“今后你们怕是要感激我们呢，快快受起你的泪水，欢欢喜喜地跟着仙师去吧。”
月茹一听，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月华心下一转，表情显得十分愤愤：“我一直以为只有那些弱小的家族才需要将家族中的女子送与他人做妾，没想到月家也是如此，今日之事，我们姐妹记下了，以后定当‘报答’长老们的‘厚爱’。”
这话一说完，长老们具是面色一沉，如果送与修士做妾做炉鼎，他们根本不会把这样的威胁放在心上。可神剑门的高徒说了，回去是要做炼丹师的小药童。以后的命运未知，也许汲汲无名，也许一飞冲天，到时候要找月家报仇就不是空话了。
月鸣天心浮气燥沉不住气，听到这话恼怒地站了起来：“今日你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那位神剑门的高徒起身截断了月鸣天的话：“罢罢，她们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只想着月家毕竟是医药世家，家中的子弟自然也懂一些药理，本想找个通药理的女子给我心莲师叔，又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又能辅助炼丹，一举数得，既然不愿意，我还是去别家寻一寻吧。”
大长老这时也站了起来：“慢……道友莫急，她只以为我们送她们是去做妾，却不知是去做药童的，并不是不愿意。”
蓉长老也忙道：“是，是，月华，月茹，我们送你们去可不是予人做妾，而是做药童的，你们可别惹恼了仙长，把大好的机缘白白放弃了。”
月华和月茹具是一愣，月茹是真没想到去是当药童，毕竟家族里有不少通药理的女子，怎么选也选不到她们的。而月华却是奇怪对方怎么用了这样的借口。
神剑门高徒一副为难的表情停在大厅中间，悟长老忙上前说着好话，要知道能和神剑门搭上关系，也许今后还能送家族中的子弟去神剑门，这可是修真界一等一的大门派啊。
月华和月茹低头做愧疚状，月华其实心里还真担心演戏演过头了，对方真的撒手就走。幸好！
第42章 离开（二）
最后姐妹俩在蓉长老的劝说下诚恳地向仙师道歉，又被人送去后院收拾行李，一个时辰后就要跟着仙师离开。
月茹心里彷徨，月华却是幸喜莫名，终于离开这里，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她想过无数中离开的方法，但是不外呼乍死、逃离或是被当作礼物送人。却没想到会得他的恩情。
想到这，月华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这人三番几次出现在她的周围，难道有什么目的不成，前世听说过他许多传闻，却从来没有好女色、仁慈、好管闲事的。反到听人说此人冷酷无情，心胸狭窄，有仇必报，但是有恩却会十倍还之。她不觉得送上一株四叶半能让对方当作恩情记下了。
一路回术院中的小院落收拾东西，月华实在想不通，不由地摇了摇头。
“姐姐也觉得此行不妥吧，不若我们去和蓉长老说一声，也许她能和‘仙师’说一说，让他们换个人选吧。”
月华听到月茹的声音时把头抬起来，看着面色不安的月茹，月华忍了忍道：“我们两人不过是孤女，能得仙师看中已是大机缘了，哪还能讲条件，只希望这个仙师莫要是假的就好。”
一直监视着月华姐妹俩的人终于放心了，想来她们姐妹也不可能认识神剑门的高徒，只是这男子长的平凡，就是挑选人也尽挑些难看的女子，家族中如此多年轻貌美的都不选，偏偏选上两个长得相村姑，又身材肥胖的女子，只能说人尚一百，各有所爱了。
两人拎着个小包袱刚走出院落遍被人拦住了去路。周管事显得很为难：“纤纤小姐，老爷那还等着小人复命，那位仙长还……”
“你给我让开，周管事，别把一直以来积攒的体面给丢了。”月纤纤对周管事的态度是毫不留情的，如果是平日里，她可能会给周管事几分面子，但是现在愤怒的月纤纤可管不了那么多。
周管事立时就变了脸，平时在月家就是那些少爷小姐也对他多有巴结，虽然月纤纤是家主的女儿，平日里对他也是很客气的，已经习惯了他人对他的恭敬和礼貌的周管事突然被月纤纤这样当众甩脸，眼中闪过不悦，脸色也立刻拉了下来。
月华趁机上前，道：“纤纤小姐，你可是有气不顺，不知我们姐妹何处得罪了纤纤小姐，还请小姐明示。有气冲着我们来就好了，周管事也是一片好心。”
周管事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一些，这是月华给他台阶下，只是月纤纤这样的迁怒举动也让周管事十分生气。
“纤纤小姐，还请您莫要妨碍老奴做事，长老和家主怪罪下来，老奴可当不起这个责任。”
“你给我闭嘴。”听着周管事和月华一唱一搭的挤兑自己，本来有些后悔的月纤纤越发气愤。冲着周管事吼了句后，愤愤地冲月华姐妹俩吼道：“别以为你们去了就是享清福的，哼，就你们这样的长相去了也是当试药的药童。”
月华表情依然很平静：“既然如此，纤纤小姐何必生气，莫不是你也想去当这个药童？”
月华被戳中了心事，语气弱了几分，表情却十分不屑：“我才不想当试药的药童呢，我要当的是炼丹师。”
说到这，她的气愤仿佛被抚平了：“是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知道许多炼丹师都养了许多药童呢，想知道药童的数量吗？”
说到这，月纤纤反而开怀大笑起来：“成百上千呢，这神剑门据说是个大门派呢，想来门派中的药童肯定十分得用呢……”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月茹越发不安了，紧紧抓着月华衣袖的手有些犯白。
而另边前院的待客大厅中，月鸣天不停地朝面色淡然的神剑门高徒道歉：“实在对不起，还望前辈原谅小女无状，她……”突然他的声音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眼神惊恐地望着男子，身体却剧烈地颤抖着。
当月鸣天的脸色又白转红再转黑时，才一副虚脱无力的样子跌坐于地上。
只听男子淡淡道：“养不教，父之过，我平日不喜与女子计较，既是你的女儿，便父代子过吧。”
月鸣天听后忙跪付于地，道：“多谢前辈宽宏。”听到有人进入，月鸣天忍着身体的不适忙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
月华进来时就看到低垂着脑袋，精神不济的月鸣天朝悟长老身后退去，她没多想，上前几步朝着几位长老一一行礼告别。又向月朝天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语气平淡，表情沉静，怎么看都没有一丝感激的样子。这让刚才被教训过一次的月朝天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离别没有任何温情和苦意，只有不安和彷徨。月华实在弄不明白这位神一般的男子要带她们姐妹去做什么，难道真像他说的是为他的师叔寻找药童吗？
月纤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