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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中一直占据优势，在陆离不熟知的这段过去里，苏麟杀了田沫和陆文泽，将整个侦探协会信阳市分会一锅端了，这样的实力，想要正面杀死陆离应该很容易才对，为何苏麟还没有动手呢？
“我杀了你姐姐……”你为什么还不动手？陆离严阵以待了几分钟，不由得纳闷道。不是他不想一走了之，而是他来到这里的方式很蹊跷，先不说他能不能离开这里，就算能打开门离开……万一回不去了怎么办？他可不想生活在这个糟心的未来——田沫和陆文泽都死了的未来……
他不能离开这个地方，这一点注定杀了苏琴后，陆离只能选择面对因为至亲死亡疯狂的苏麟。至于为何苏麟还没有动手，陆离很疑惑，他可不相信是他们之间的友谊起到了作用，当初苏麟可是把他的死亡编号编到4那么靠前，足以证明他在苏麟的心目中什么都不是……
像是瞪累了一般，苏麟软到在地上，整个人颓废极了：“杀了你……杀了你……姐姐……姐姐……”
不攻击，直接疯了？
陆离凝神看着摊在地上的苏麟，十分迷惑。苏麟不是越界者吗？为什么不攻击他，而是受到刺激疯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说不定是假装疯掉，想要引他靠近？陆离犹豫了一下，尝试着发了一个小号的火焰弹，瞄准了苏麟的右手……
不管什么时代，手对于人类都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对于一个顶尖的黑客来说。
攻击一个顶尖黑客的手，只要黑客有能力躲开，凭着保护手的本能，他们就会躲开。毕竟，没有了灵活的手指，他们怎么编写高端的程式**络呢？不要以为具现化在网络世界只需要像是玩网络游戏一样接驳神经系统就可以了，当今网络系统不允许人们精神接驳网络，黑客们都是自己靠着尖端技术找到漏洞，然后使用网络技术打开门，才能精神体进入网络……
只要苏麟有那个能力……苏麟有那个能力吗？陆离认为他有，和恶魔签订契约的越界者不管获得什么样的超能力，最先都会强化身体素质，精神反应速度在身体强化时会得到很大的提高。
让陆离意外的事发生了，火焰弹居然命中了苏麟的右手……被黑色火焰灼烧的感觉陆离曾经尝试过，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他用水疗术缓解之下还是疼得死去活来。
“我的手……陆离，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诅咒你的亲人朋友都凄惨的死去……”像是被疼痛唤回理智，苏麟被疼痛折磨得脸都扭曲了，却还咬牙切齿的诅咒陆离，没有出手反击。
看到苏麟的样子，开启cosplay技能，已经被动入戏的陆离感到诡异的兴奋——他因为看到苏麟痛苦而觉得十分愉悦……这个认知让陆离满头黑线，差一点从入戏状态主动脱离出来，还好是差点，要是真的出戏了，他可要额外付出很大的精神力。
“为什么不攻击我呢？你是越界者吧？”陆离奇怪道，“我本来都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你……”
“你以为我不想么……呵呵……我可不像你这种家伙，为了力量出卖自己的灵魂，我是为了姐姐……收割他人的生命，吞噬他人的灵魂，我的确是罪大恶极，死了也活该……”苏麟因为刻骨的疼痛说话断断续续，“我只想复活姐姐，对力量没有要求，所以，你可以安心了……我，杀不了你，最多诅咒你罢了……”说到最后一句，苏麟的低下头，整个人陷入痛苦之中。
“越界者可以许愿复活他人？”陆离惊讶道。他本来以为是什么密术，原来只要越界成为怪物就能许愿复活他人？
陆离只是单纯的好奇，但苏麟却误解了……
“你想复活田沫和陆文泽？呵呵，我告诉你，你这完全是妄想，梦魇只钟爱顶尖的黑客，像你这种家伙，即使奉献灵魂梦魇也不会理睬，你……”苏麟还没等用最恶毒的话诅咒陆离，一道灰暗的光线闪过，然后……
就没有然后……陆离看着苏麟直到死亡也充满怨恨的双眼，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苏麟死了陆离也就少了一个随时想要杀死自己的仇人，对于陆离这么怕死的人来说，是件大好事……只是，苏麟刚才的一番话……也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只是不知道苏麟口中的梦魇是什么身份，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看到苏麟死不瞑目的样子，陆离叹了口气。这里是未来，是按照命运轨迹应该会出现的将来的现在吧？那么说，陆文泽和田沫都会死？
“如果不知道，我可以说服自己什么都不去做……既然知道了，那么我再袖手旁观，还算是人么……再怎么怕死，底线都不能丢弃啊……”陆离喃喃道。
【这是梦魇扭曲过的未来，并不是既定命运。】虚空中，那个给予陆离命运尾戒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梦魇？刚才苏麟也提起过这个名字……梦魇究竟是谁？”陆离追问道。听到这不是既定命运，陆离松了口气。
【梦魇是命运的敌人，也是你最终要消灭的对象。】
“我最终要消灭的对象？那么，梦魇究竟是什么？”陆离继续问道。
【你的力量还不足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等到你命运尾戒变成黑色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
“那你干脆什么都不说岂不是更好？”陆离小声嘀咕道。
【对抗梦魇并只是正面战斗，你的实力可以执行指令书，对抗被梦魇蛊惑的人类。】
“指令书……肖璐璐在哪里？”听到指令书，陆离下意识的问道。虽然天启说肖璐璐已经回家了，但是没有证实，陆离还是有点不放心。
虚空中的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看来是不打算回答陆离的这个问题。听到没有回答陆离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醒来他一定要去看看肖璐璐是不是平安归来了。
虚空中的声音消失没有多久，陆离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排斥力……
这一次，陆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洁白的床和玻璃墙……这个地方，怎么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他明明没有来过。
陆离没等细想，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走了进来，陆离认识这个人，这人是个法医，陆文泽称呼他＇西门＇。
“你居然活过来了，看来需要一个医治活人的医生，我还有很多其他工作，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西门推了推镜框，直白道。
“等等，那个，西门医生，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是在家好好的睡觉吗？”陆离尴尬道。他到了这里，那么他那身惩戒骑士的装扮……
西门回过头，淡淡道：“对于你能逃脱蝴蝶的死亡陷阱我很惊讶……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哦，更正一下，现在才凌晨三点，还不到一天一夜，不过还是恭喜你在自己死亡编号的那一天逃脱了死亡。”
第七十九章 被修正的命运
“呃，谢谢……”陆离挠挠头，说道，“那么我现在在特别观察室？呃，就是张三还有林夕呆过后死去的那一间？”
“还有杨凯，他们都没有你能活。”西门严肃道。本来讽刺意味十足的话，由西门说出来最多让人翻个白眼，根本不会觉得自己被讽刺了……
“我可不可以……”出院。还没等陆离把话说完，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陆文泽和田沫还有好些侦探协会的成员蜂拥而入，田沫这时顾不得害羞，猛地扑到陆离的身上，把头埋进陆离的怀里，良久，肩膀微微颤动……
陆离身上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不一会就感到胸口的衣服被浸湿了……陆离安慰的轻轻拍拍田沫的头，柔声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嘛，离我们约好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你怎么提前来了？”
“我买好了门票，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很担心你，万一你反悔……对不起，我没有遵守约定，我在你家没有找到你，就去了侦探协会……然后，我知道了死亡编号的事情，苏麟是凶手的事情我也提前告诉陆文泽了……”田沫越说越小声，拿着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陆离。
“咳咳，打情骂俏请等到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再做……阿离，说说看你＇睡着＇后发生了什么？”陆文泽打断了开始散发粉色泡泡的氛围，说道。
陆离看向了陆文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隐瞒大部分事实：“我睡过去之后，然后在梦中醒来……说起来很玄妙，我知道自己睡着了，但是却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陆离说到这里顿了顿，他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清了清嗓子更觉得有些疼痛……
“学长，你睡了一天一夜，肯定很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嗯，还要去住院部的食堂拿些好消化的食物才行……”看到陆离难受的样子，田沫心疼道，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看到田沫出去了，陆文泽赞许的挑挑眉：“懂得利用女孩子的同情心支开女朋友了？没想到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你的情商提高了很多嘛……好了，继续说吧……”
听到陆文泽的话，陆离沉默以对，良久，才说道：“我是真的嗓子疼……”
陆文泽干笑数声，按响了观察室的铃，不一会，一个小护士就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了，看来是值班护士。小护士看到观察室里病人不但很正常而且还醒来了，有点摸不着头脑道：“请问……需要我去叫值班医生吗？”
“他需要一杯水……”陆文泽理所当然道。
“没事，你去休息吧……”与此同时，陆离说道。
…………
最终，陆离喝了一杯水，然后继续说道：“那里是二维世界，传说中的神级黑客才能进入的地方。我看到了杨凯还有很多的蝴蝶，除了颜色诡异以外就是普通的蝴蝶大小。那群蝴蝶围住了杨凯，然后不一会就分开了……那时候杨凯已经不见了。”
“二维世界，蝴蝶，杨凯消失。”陆文泽的表情一暗，“阿离，你真该庆幸你是预言师，不然……又是这种情况，已经连续八年了，究竟是谁那么大手笔！”
“八年？boss，你的意思是，你上次说的自上官清浅死亡每年都会有的案件也像这一次一样？我是指，有预言师被卷入其中？”陆离问道。
“没错，有时候还不止是一个预言师，死亡编号到了预言师，预言师就有两种选择……不是预言师死，就是凶手死。你跟我说的苏麟，我派人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陆文泽叹了口气，“二维世界死亡现实中也会死亡，顶级的黑客都是一帮智力高超的家伙，只要有资源，他们就会把自己养的肥肥的……想要顶尖黑客靠二维世界吞噬灵魂杀人，我还真想知道那个幕后黑手开出了什么条件。”
“别人我不知道，苏麟他有个姐姐，在猫咪杀人案件中，无辜受害的护士苏琴就是他的姐姐……他为了复活自己的姐姐，和恶魔做了交易。”陆离怅然道，“我们在临海市一起参加了cosplay盛典，当时说要当朋友的……”
“你还真是吸引案件的体质，天生的侦探就是这点让人羡慕，随便出去走走碰到一个路人甲就是个了不得的犯罪分子……阿离，你是怎么杀死苏麟的？”陆文泽神色怪异的看了陆离一眼，然后继续问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我没有杀死他，我以为他是越界者，所以用了能力打中他的手，结果，他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我咒骂我，没有反击的意思。看到他那个样子，好像根本就是普通人，我也就没有继续动手……后来，苏麟说了很多话，当他提到‘梦魇’时，一个躲藏在暗处的家伙出手杀了他……”陆离同样很疑惑，“我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放过我，总是苏麟一死，我就醒来了。”
其实事后想想，如果那个神秘人想要保守秘密，根本不会放过陆离才对，可是，陆离活了下来。这是不是证明‘梦魇’这个名字并不是重要的情报，而只是重要情报的引言，神秘人想要保护的秘密情报是苏麟没有说出口的话？
“曲幽也曾经提到过‘梦魇’，当年他死里逃生的时候。”陆文泽叹了口气，“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搜索梦魇相关的信息，但是一无所获……想想看也知道，要是重要的信息，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告诉敌人知道？”
“boss，接下来我该怎么做？”陆离询问道，“这次的案子结了吧？我是不是……”能不去管上官清浅的事情了？调查那个家伙，总感觉会很危险……
陆文泽像是看穿了陆离的心事，眯起眼睛，笑的那叫一个倾国倾城：“哎呀，阿离你就继续调查上官清浅好了。像你这么优质的事故体质，就是要用在这种时候，别人查不到任何事，换成你，说不定出门散个步就能碰到幕后黑手呢。”
“boss，上官清浅的案子有很大的秘密，这一点毋庸置疑……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实力根本撑不起这么大的秘密，说不定……”陆离严肃道，“会死的。”
“为了正义，难道你不能牺牲一点点吗？我说过，只要我活着，绝对不会让你死。”陆文泽听到陆离的嘴巴里说出‘死’字，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不论谁想杀了你，一定首先踏着我的尸首。”
‘谁想杀了我首先踏着你的尸首？这一次我不就是差点光荣了……boss每次提到这句话表情总是很奇怪，这句话他真的是想要对我说的吗？难道说我长得像他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出于移情作用，想要保护我？比如说，我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想到这里，陆离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陆离摆摆手：“boss，我的直觉告诉我，上官清浅的案子谁碰谁死，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当初不是给我看了满满一橱柜的黑色案卷？既然悬案那么多，就让这个案子也呆在里面不就行了。”
“陆离，难道你心中没有正义吗？”陆文泽不死心道。
“弱者是没有资格谈论正义的。”陆离低下头，叹息道，“boss，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当你的助理吗？”
第八十章 苏琴的墓
“boss，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当你的助理吗？”陆离抬起头看着陆文泽，说道，“因为我怕死，我‘看到’自己会被害死，所以明明当时很讨厌你，还是答应当你的助理。”说出来了，还是说出来了。果然，对于他来说，只有活着才是最大的正义啊……
“弱者是没有资格谈论正义，阿离，你认为自己是弱者吗？”陆文泽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你是弱者，我根本不会选择你当我的助手，毕竟，你是陆文琛的儿子……”
“你和我父亲的名字很相似，但是我们不是亲戚关系，这一点我调查过……”陆离怀疑道，“boss，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去调查上官清浅？”
“你的父亲，死于八年前上官清浅的案子……西门、我甚至还有司徒，我们这么执着上官清浅的案子，也是为了替你父亲报仇。”陆文泽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点点的怀念，“当年我刚进侦探协会，或许是因为名字很相似，你父亲很照顾我，要说当年我就服气一个人，那就是你父亲……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八年前？那时候我也有将近十岁了，不可能毫无记忆！”陆离怀疑道，“我从小到大的记忆没有断层，不存在失忆的可能，妈妈也没有说过，我以为父亲在我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
“没错，这一点我也很好奇……你那样安安稳稳的长大，和其他孩子没有任何不同，即使是你父亲死后没几天我看到你的时候，你也是像平时一样神色如常的去上学。那时我就在想，究竟是多么冷血的孩子，才能在父亲死后没几天就全无伤心的样子？这也是我当初看到你故意挑衅你的原因，但是你的表现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冷血冷情，看起来像是有内情的样子，最初我想就近观察你，所以第一次提出邀请。”陆文泽淡淡道，“后来，我发现，你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才有了第二次正式的邀请……我希望你能着手调查上官清浅的案子，你是天生的侦探，只要你想，案子的线索甚至会主动找上你……你相信吗？我们都曾经调查过上官清浅的邻居，没有一次有你调查的那样有趣……”
“你派人跟踪我？”陆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想自己应该很愤怒，只是他现在被自己父亲的死和自己的记忆问题弄得脑子很乱，没有力气生气了。
“嗯，没错。我很好奇你怎么破解那些案件……当初，其他的你可以用预言师的能力开脱，但考场杀人案件却不行，白灵并没有失去理智，她在你没有揪出高安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通常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喜欢临场看自己的‘作品’，尤其是一次性杀了那么多人，即使为了稳妥凶手也会去看一眼……后来司徒墨找过我，他并没有把你当诱饵的想法，毕竟，八年前的那件事后，司徒墨尊重任何无辜人的性命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司徒墨说，他觉得，似乎只要你靠近案子，案子就会自己露出破绽让你破解它们。”陆文泽干脆的承认自己派人跟踪，“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苏麟也让你提前碰到了……苏麟因为体质的关系，心理状态并不稳定，并不是说他有心理疾病，而是他出于自我保护会下意识的避开和人交际，能够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主动搭讪，怎么想也很奇怪。”
“怪不得你总是强调我是个天生的侦探……boss，我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去碰上官清浅的案子，就是一个死……我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陆离揉了揉眉心，问道，“对于父亲我没有任何相处过的记忆，母亲也只是在最近才开始提起父亲……比起一点记忆也没有的父亲，我更希望能好好的活着照顾我的母亲。”
“……或许是我操之过急了……好啦，小姑娘，在门口呆了那么久，也该你登场了，阿离恐怕也饿坏了。”陆文泽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猛地打开了门，“你叫田沫是吧？阿离有你这么贴心的女朋友真是有福气。”
“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我端来饭菜，发现你们正在谈正事，所以……”田沫连连摆手，尴尬的涨红了脸，“我和学长……”
“能有田沫这样的女朋友，我的确挺有福气。”陆离展颜一笑，看到田沫小脸通红的尴尬样子，他不禁开口道。
有一种感情叫做永远陪伴，陆离觉得，将来能够永远陪伴他的，只有田沫一个人。早一点定下生的别人抢走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说爱情，陆离和田沫只能算是恋人未满吧，不过将来一定有一天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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