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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量价值的时间？”陆离疑惑道。
封瑞点点头，重复道：“没错，是等量价值的时间！时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但那个‘等量’就耐人寻味了……有人因为使用了契约伙伴的天赋技能一睡不醒，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谁也不知道自己使用契约伙伴天赋技能什么时候要付出的‘等量时间’自己根本付不起导致睡死，所以，在我们契约者中，使用他人的天赋技能长期战斗是一大禁忌！”
“睡死？现在的医疗设备这么发达，即使睡个一两年也不会死吧？”陆离更加迷惑了，“还有，如果契约伙伴不愿意‘出借’天赋技能，会怎么样？”
“你还是没听明白，我说的是‘等量时间’而不是‘睡眠’啊……具体的计算方法还没有人摸索出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当‘等量时间’不足以支付的时候，使用人昏迷后会产生全身器官衰竭，然后死亡。”
☆、第一百零三章 等量时间之谜
“维生仓不是号称最强大的保命机器，这种情况，采用零度维生手段……”陆离惊讶道。这句话刚刚说完，陆离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时候说过同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时候呢？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就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转而继续听封瑞的讲解，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对他和田沫以后有很大的帮助。
封瑞摇摇头，说道：“维生仓怎么可能越过命运干涉人的生死？如果医学真是足够发达，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意外死亡了，不是吗……医生会说是病人自己放弃活着，一心求死所以影响到机体自动器官衰竭死亡，曾经有很多这种案例。”
“这一次我来，是希望你能用你的天赋技能‘命运的塔罗牌’为百里老大占卜，我们会支付你足够的命运点数，直到占卜出好的结果。”封瑞认真道。
“我的天赋技能并不能用于占卜，大概你听说我是个预言师，但我的预言并不体现在‘塔罗牌占卜’上面。”陆离皱起眉头，无奈道，“而且‘直到占卜出好的结果’，难道说占卜结果还能影响既定的命运吗？”
“这就是神秘系的强大之处啊……”封瑞不无羡慕道，“神秘系是所有契约者梦寐以求的天赋技能系别，可是能觉醒神秘系天赋技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既然提出这个要求，那么说明你肯定做得到，神秘系也被称为命运系呢。用命运赋予的天赋技能影响进而改变命运只需要付出命运点数代价——这就是神秘系的特权！”
“……我拒绝……”陆离沉默了一会，说道，“占卜是为了知道明确的未来，而不是为了篡改未来。即使我的能力能做到。我也只愿意用模糊的未来给自己一个机会规避风险，要逆转一个人的命运，这种事情我不会做。”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如果愿意请随时联系我，我们会付出让你满意的报酬——比如说，帮你和你的女朋友升级命运尾戒之类的……”封瑞不死心道，“我24小时开机，你可以随时联系到我……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你付出的肯定没有你得到的多，这一点我能保证。”说完。封瑞就离开了。
本来做好战斗准备的田沫悻悻然的收回手中的硬币。奇怪道：“阿离。他怎么这么爽快的走了？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他会死缠烂打还是武力胁迫？”陆离好笑的揉了揉田沫的头发，“他不会那么做，毕竟能力在我身上。我不愿意他也拿我没有办法……还不如像他那样爽快的开出丰厚的条件让我自己去选择，那样还有几分可能。”
“阿离，我不喜欢封神战队的人……”田沫小声嘟囔道，“这一次我们虽然收获很大，但是也冒了很大的风险，阿离你差一点就出事了……我们帮了他们那么大的忙，你昏迷了3天，就只有封瑞一个人来探望你，还是有目的性的……总之，他们太功利了。我不喜欢……”
“呵呵，是啊，所以我们不理他们……”陆离笑眯眯道。
“阿离，你的脸色不太好，身体还不舒服么？”田沫体贴道，“还是再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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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然后在梦中醒来。
陆离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天启那张绷带脸，这一次，陆离发誓自己从那张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的脸上有一种表情叫做＇怨念＇。
被一个同性用＇怨念＇的表情看着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陆离被看得浑身发毛，视线游移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几天没见你怎么……”怎么一副怨妇的样子。
“我快要死了，就要消失了，你懂不懂？”天启爆发道，“为什么我还没看到许启帅？告诉我，我就要消失了，为何你连我的遗愿都不打算实现？”
“冷静，冷静一下，天启。”陆离尴尬道，“我们现在在我的梦里，很快就要发生命案了，这里并不安全……”
“我只想马上看到许启帅！你明白么？！”天启抓狂道，“天知道你前几天做了什么？！我的灵魂力量被你吸收了很多！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必须醒来后马上去临海市找许启帅！”
“我……我吸收了你的灵魂力量？”陆离不解道，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那个，是许启帅？”
“不要妄想骗我！我根本不会相信你……你……”天启将信将疑的转过头，接过的确看到了正在悠闲抽烟的许启帅。
许启帅没有像其他梦中人那样对陆离和天启视而不见，他信步走来，一开口就是他惯用的讽刺腔调：“怎么？看到我很兴奋，残魂？”
“看到你我有什么好兴奋的？！”天启咬牙切齿道，与他语气完全不同的是，他几乎算是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许启帅就像当初一样，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就像赶苍蝇一样，轻松的把天启拍飞了：“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
看到天启送死成功了，虽然那是他期待的结果，但陆离还是觉得心里酸酸的，毕竟相处了那么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小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难不成他是你的好基友？”许启帅玩味道，惬意的吐了一个烟圈，“想要报仇尽管出手呀，我不就站在这里？……那种表情，做给我看我也不会内疚啦。”
虽然许启帅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就是莫名的让人愤怒。陆离如今成长了，没有那么容易生气，可是郁闷还是有的：“天启一直想死在你的手里，如今他也算得尝所愿了，我没有理由报仇什么的……话说，许局长怎么到了我的梦里？”
“这个嘛，上次咱俩见面我动了一点手脚，所以能随便进来你的梦中，就是这样。”许启帅笑容满面道，“这次来，我找你有点事，处理残魂不过是偶尔做好事罢了。”
“有什么事？”肯定没什么好事……陆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他容易么，好不容易从战场活着归来收获颇丰，结果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又来到危险的预知梦中……现在，居然还要＇应酬＇危险人物么……还有没有人权了？！
许启帅看到陆离为难的样子，笑的更欢了：“听说你昏迷了三天，不过看起来变强了很多吗……嗯，从草履虫到蚂蚁的飞跃，真心不容易。”
也就是说，曾经许启帅眼里根本没有陆离这么个人，草履虫，这种单细胞的虫族不借助显微镜根本看不见好吧……陆离满头黑线的听着许启帅的‘赞赏’，要不是这是在梦中，他绝对扭头就走！
“你的表情真是难看，怎么？身体不舒服？”许启帅明知故问道，然后收起玩味的表情，恢复了一张标准的嘲讽脸，“真是开不起玩笑的家伙……好吧，我们来谈谈正事，关于上一次的正事。”
陆离莫名其妙道：“什么正事？”
“就是关于你父亲的死……我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在档案室看档案玩，结果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你的母亲的档案有篡改的痕迹，我不得不承认，那种篡改的手法真是巧妙到极点，没有丝毫的破绽。要不是我曾经关注过陆文琛，绝对不可能看出林红的档案问题，只会认为林红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许启帅若有所思道，“真是不可思议，越来越有趣了，我觉得我对这个谜题的答案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你如果敢伤害我的妈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陆离掷地有声道，看向许启帅的眼神也从无奈变成深深的戒备，“我妈妈和爸爸不一样，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我对妈妈的过去不感兴趣，你也不用告诉我。我只想守护妈妈现在以及未来的幸福。”
“别误会，我只是说那时候我以为林红的背景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试探了很多次，发现她不过是个比较特别的家庭妇女罢了……有很多闪光点吸引人，但是那不过是纯女性的魅力而已，不是什么超能力……发现这个，我还真是失望之余更加兴奋了呢！”许启帅舔舔嘴唇，露出十分兴奋的表情。
“你找过我的妈妈？！”陆离关注的点和许启帅感兴趣的点完全不同，“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妈妈的面前，否则我一定不放过你！”
“放心啦，我不会再出现在林红的面前——因为那根本是在浪费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呢……”许启帅话锋一转，修长的手指掐住陆离的脖子，危险道，“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自觉，‘警告’这个动作只属于强者，你明白吗？”
“不准打扰我妈妈的生活。”脖子被掐住根本无法挣开，陆离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恐惧，冷冷的看着许启帅，艰难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警告。
☆、第一百零四章 新的死者
“不准打扰我妈妈的生活。”脖子被掐住根本无法挣开，陆离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恐惧，冷冷的看着许启帅，艰难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警告。
许启帅惊讶的挑挑眉，继而露出大大的笑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在陆离脸色由通红变得红里发紫。他在等，在等陆离的眼里流露出恐惧和懊悔，恐惧死亡，懊悔刚才的出言不逊。结果，令他失望的是，直到陆离的挣扎慢慢变弱，他还是没有等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他只能在那双眼里看到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了恐惧……
切，不是最怕死的么，居然这么硬气……许启帅失去了继续游戏的心情，慢慢放松了力道……
“好啦，好啦，安静……这一次的受害人上来了，要是打断了他自杀……你敢承担破坏既定命运的后果么？”许启帅凉凉道，松开掐住陆离脖子的手，像是没事一般惬意的抽了一口烟，继而皱着眉头看着陆离因为窒息拼命的咳漱。夹着香烟的手指指了指陆离的背后。
陆离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气息，顺着许启帅的手指指向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少年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少年的手里拿着一张纸。陆离一眼望去，断定那个是高考成绩单……
拿着高考成绩单自杀，这个案子不是好几天前周密经手的？难道在他去参战还有昏迷的这些天，这个案子还没有了结？
“呀呀。是最近信阳市的大案嘛，真是难得，亲眼看到现场就是不一样……你的能力真是不错，隔三差五的看免费大戏。”许启帅愉快道。“那张纸，背后一定写着＇蝼蚁都该死＇，等会一定要近距离观察观察……”
陆离揉了揉脖子，警惕的看着许启帅，在发现对方只是站在他的身边没有动作后，将视线转向马上就要跳下去的少年。远远的打量了一番少年的体貌特征，陆离清庆幸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少年，否则，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这个实在是……
少年摇摇晃晃的走到天台边缘。然后停住了脚步。似乎是对这个世界还有最后的眷恋……少年慢慢的蹲下来。掏出一支笔开始在手中那张纸上写了几个字，陆离猜测那几个字八成是‘蝼蚁都该死’。等少年写完了‘遗书’，仿佛毫无遗憾一般。从容的跳了下去。
在少年跳下去的那一刻，陆离闭上了眼睛，一旁的许启帅却嘴角微微翘起……
“真是精彩的杀人手法，果然，和少年你在一起总能有惊喜呢。”许启帅拍了拍手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陆离，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陆离下意识的揉了揉脖子，在注意到许启帅玩味的表情后，不自在的把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刚才濒临死亡的体验让他对许启帅这个人有了本能的畏惧，虽然这种畏惧感并不是很浓厚，但是畏惧就是畏惧，让他在许启帅下战书的那一刻心中萌生了强烈的不自信感。
许启帅也注意到陆离对自己的畏惧，对于这一点，他是很满意的，这对他以后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不过，这还不够，仅仅是因为武力上的差距产生的畏惧，会随着陆离实力慢慢增长而淡化，等到陆离的实力增长到一定的程度，今日这种畏惧就会变成陆离心中的一道耻辱，耻辱只有用胜利才能洗刷干净。他要趁着陆离还没有成长起来，趁着自己刚刚用武力给他压迫感时候，在陆离最自傲的方面击败他！
只有这样，才能让陆离挫败，只有这样才能加深那淡淡的畏惧使它变成敬畏！
“就赌我们谁能先一步破案怎么样？”许启帅指着空旷的天台边缘，“一个个无辜的生命逝去，我们难道不该做些什么？”
“你有警察系统作为后盾，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三毕业生，这根本不公平。”陆离反驳道，“而且最近我也没有时间，上官清浅的案子我还要继续跟进，那关系到我父亲死亡的真相……”
许启帅闻言脸上一阵扭曲，他本身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再加上他自身实力很强权力很大，鲜少有人这样直白的拒绝他。听到陆离的话，许启帅只觉得手有点痒痒，恨不得马上用武力让陆离屈服……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武力手段固然好，但不能频繁使用。毕竟上面有命令，他不能杀了陆离……
所以说，游说什么的，最讨厌了！
陆离注意到了许启帅一瞬间散发的杀气，但是他没有领会到这个杀气的来源，只是戒备的看着对方：“这个赌没有意义，我不会和你打赌。”打赌，就一定有所谓的赌注，天知道像对方这么恶劣的人，会提出什么恐怖的赌注，只要他一细想，就忍不住浑身不自在。
“这个赌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点子，你就这么拒绝岂不是浪费了我的脑细胞？”许启帅露出一抹威胁意味十足的微笑，“既然你伤了我的心，那么我也不用遵循什么君子之道了……这个赌你不答应也可以，但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比如说……找你的妈妈谈论一下她那死去的老公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实话，即使是像我这么恶劣的人，也是很同情陆文琛的遭遇呢。”
“妈妈知道爸爸是怎么死的，不用你再去废话……”陆离努力的压下心里浓浓的不安，表面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若是他这个时候露怯，就会被对方拿住软肋，那样的话以后他将会十分被动。
许启帅惊讶的挑挑眉，看着陆离良久，嘴角的笑弧拉成了一条直线：“既然这样，我就去和你妈妈探讨一下她宝贝儿子最近正在做的危险事好了……说不定你妈妈会为你骄傲来着，天使狩猎计划，真是了不起的计划，让人忍不住为你鼓掌呢！”
“你怎么知道……”陆离失声道，然后迅速镇定下来，“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你知道也不例外……”
“我知道，是因为我也是契约者呢。”许启帅爽快的为陆离解惑，“不过我很不耐烦参加那种无意义的活动……越界者比契约者的整体实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女王蜂巢不过是越界者造出的一个玩物，目的是消耗契约者的有生力量。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主宰我们的那一位陛下会想要看到他辛辛苦苦缔造的势力就那样被敌方看的清清楚楚……”
“好啦，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我这个人才没有那么好心给你解答那些疑惑呢……先让我们来谈谈赌注的彩头，我相信你会喜欢。”许启帅看到陆离一副沉思的样子，心情好了一点，“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八年前的真相，所有的……你的仇人和你的敌人。你或许没有感觉到，但其实你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当年那些做了亏心事的家伙，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陆离张来口想要反驳，但是看到许启帅那张无时无刻不写满嘲讽的脸，不知为何又闭上了嘴。从上次和陆文泽不欢而散，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两人没有联系了。即使是他在医院昏迷不醒，也不见陆文泽出现，凭着陆文泽的能力，要是想知道他的行踪很容易不是吗……那个口口声声‘要想杀你先要踏过我的尸体’和‘你父亲是我最尊敬的导师’的人，真正到了他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刻，却没有出现……说实话，陆离当时之所以失望，并不是田沫认为的因为封神战队的人没有来探望，而是因为陆文泽没有来……
陆文泽是他能改变既定命运的很大助力，陆离对他一直是感激的。可是，现在，陆离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陆文泽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许启帅露出恶劣的笑容，直白道：“我早就说过，你动摇了……现在看起来，岂止是动摇，你根本不相信陆文泽和侦探协会了吧？……要知道，那些披着正义皮的家伙们，总是用‘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成全多数人的利益’来说服自己和其他人，但是，让我们想想看，最后活下来的，都是那些口口声声‘牺牲’、‘奉献’的人吧？那些人的牺牲奉献都是说别人的，如果别人不同意用自己的生命造福大众，就会被谴责唾弃呢。”
“你曾经说过，陆文泽说过愿意为了保护‘老师的孩子’牺牲自己生命对不对？如果那是真的，为何他要让你独自调查上官清浅的案子？为何在你昏迷的时候……你不要说他不知道，连我这个外地人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