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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美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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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不韦很生气嫪毐这么快就把赵姬的肚子给搞大了,你他妈的,让人说你什么好呢?但生气归生气,因为嫪毐是他送给赵姬的,所以他还得管这事,不然弄出麻烦会把他也牵扯进去。此时的吕不韦对赵姬的感情恐怕已经淡如清水了,他之所以帮她,还和她走在一起,完全是在为他自己考虑。让他感到头疼的是,赵姬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自律能力,她一出麻烦,他便不得不出面收拾烂摊子。有什么办法呢,遇上了这样的女人,便只有自认倒霉。所以,他一边叹气,一边琢磨怎么样让赵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肚子里的孽种生下。考虑来考虑去,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让赵姬称她身体不适,想离开皇宫到外面静养一段时间。
  皇后躲到乡间去偷偷地生孩子,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仅赵姬一人。
  当时,赢政不明究里,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赵姬这才能够遮人耳目,偷偷地把孩子生下了。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吕不韦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赵姬在外出偷偷生孩子时,居然不顾麻烦在身,又悄悄把嫪毐带到了身边,她知道生孩子是用不了多长时间的,生完孩子后,她还要当女人,还要过性生活。孩子生下不久,她和嫪毐又开始像以往一样颠狂了。也许是因为离开皇宫的原因,他们比以前更疯狂,像过了今天没明天似的朝欢暮乐,神魂颠倒。
  这个赵姬,如此自甘堕落,仅仅是因为社会和别的因素吗?不,还有她自己太过于贪婪性,置伦理道德和做人常情于不顾的原因,她一再放纵,从而导致了毁灭自身的不可挽回的悲剧。作为一个淫妇,他似乎淫得最为肆无忌惮,因为她是皇太后,很少受到别人的阻碍,即使到到肚子大了这种不好收拾的局面,也还有吕不韦这个老情人为自己想办法遮掩,所以,她对做人做事是没有敬畏之心的。一个在做人做事方面没有敬畏之心,往往就会没有原则,没有追求美好事物的上进心,他的心灵就会逐渐变得空虚,只有通过放纵的行为来麻木自己。赵姬在性方面放纵大概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赵姬:从娼妓到母仪天下(16)
玩得再疯狂,总也有个够的时候吧!
  在外面待得再久,总也有必须回去的一天吧!
  等他们玩够了,觉得应该回去继续过皇宫内的荣华富贵生活时,赵姬觉得自己的肚子似乎又有些不对劲,一查,坏了,又怀上了。没办法,她只好决定仍然留在乡野间,等把这个孩子生下后再回去。她就那样一天天地等,终于等到了孩子的呱呱坠地。她这样折腾,难道感觉不出苦吗?作为一个皇太后,躲在乡间偷偷地生了两个孩子,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否则,她能置皇太后重位于不顾,冒着危险干那样的事情?此时的赵姬不傻也不疯,但皆因她把“性”放不下,所以,她被性改变成了一个集傻与疯为一体的女人,就是她想让自己变得正常,干一点能体现出美好心灵和崇高灵魂的事,但她对性的依赖已经像毒瘤一样不可更改。她没办法找回自己了。
  把两个孩子偷偷地安顿在乡下人家后,赵姬返回了皇宫。从表面上看,她一定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谁也看不出她在这两三年内居然偷偷地生了两个孩子。在生孩这件事上,她做得天衣无缝,不但瞒住了赢政,而且还瞒住了天下人。当她平安回到皇宫后,她仍像往常一样过着皇太后至高无上的生活,嫪毐仍然日夜伺候在她身边,赢政也已经长大,可以独自料理国事了。不知道她是否拿眼前的皇太后生活和在乡间度过的几年担惊受怕的日子做过比较没有,如果做过比较,一定有天上与地下的差别,她一定会为自己仍然拥有着这样的生活而欣慰。
  她是否意识到,这样安定平静的日子,应该珍惜才对?
  9
  时间不长,赵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一切都因为她太宠爱嫪毐,让那么个原本就没受过什么教育,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的市井无赖自我澎涨得太厉害,自恃自己把赵姬伺候得好,就是赢政的爹,全秦国人的老子了,所以便肆无忌惮,将事情做过了头,把赵姬所有的事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唉,要怪只能怪赵姬太过于贪欲,把这个本来就不是东西的家伙在怀里捧得太久,忘了改变他身上的恶习,最后因他毁了自己。
  本来,赵姬对嫪毐不错,通过给赢政做工作,将他封为长信侯,并让他掌管宫中的车马衣服、苑圃驰猎等,让他过上了男人体体面面的日子。然而,正应了人常说的那句话,小人得志往往忘乎所以,不久,嫪毐居然心生歹念,开始培植党羽,准备剪除赢政,让他和赵姬生的孩子在将来当秦国的国王,而在等待那个孩子长大的过程中,让他和赵姬垂帘听政。
  这可能吗,嫪毐这个粗人是不是想得有点太天真了?
  不,他不天真,如果他操纵得顺利的话,他设想的美好前景完全可以实现。在当时,吕不韦和赵姬白手起家,凭着谋略一步步都可以实现计划,嫪毐比他们俩在当年的起点高多了,为什么不能实现呢?看看,嫪毐在宫中多年,原本是一个一无所知的粗人,居然也被影响和改变成了一个敢胸怀天下的人物,可见,在当时以吕不韦为首的那一帮人趁着赢政年少,把阴谋玩得是多么昏天暗地。反常的时代必然孕育出反常的人,反常的人必然干出反常的事。在当时,嫪毐跳出来要干事,把所有的人大概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什么时候进宫的,他凭什么要做胸怀天下的大事?这一连串的疑问,只能说明嫪毐确实在朝野之中没有什么基础,同时也证明他太过于有恃无恐,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摸老虎的屁股,这本身是一些危险的游戏,聪明和谨慎的人一般都不会去干那样的事。但偏偏有一些人胆大妄为,觉得去捅搂子和摸老虎的屁股新鲜、剌激和好玩,所以就去干了。这种情形应该叫出风头,还是叫傻。也许,因为人的原因是二者兼具的。嫪毐这一跳出来,把始作俑者吕不韦也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有朝一日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想到是自己带他入宫的,便想把他拦住,然而还没等吕不韦伸出阻拦他的手,他大概因为跳得太高,把声音喊得太大,让赢政听见了。此时的赢政已经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能够冷静分析事态,果断处理事件的皇帝,处理嫪毐这样一个狂妄之徒,自然不在话下。但他不急,而是暗地里对嫪毐进行了一番调查,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由嫪毐一下子牵连出了一长串人和一大堆事,包括吕不韦和自己母亲多年图谋国家,还有嫪毐,并非是太监,而且与母亲还生了两个孩子的事。如此丑恶而下做的事情,居然都与自己的母亲有关,那一刻,赢政大概气得脸色都变了。我们都知道,赢政是一个性格暴戾的人,他敦能忍受如此可怕的事情,他要打掉这个由阴谋家和狂妄分子组成的团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赵姬:从娼妓到母仪天下(17)
引火烧身是谁也不愿意干的事情,但火一旦烧起,能否逃脱干系,就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随着事态越来越明朗化,赵姬面临着被嫪毐毁掉的危险。她和吕不韦苦心经营,实际上已达到辉煌顶点的大买卖,因为她和吕不韦双双浮出水面,也马上要匆匆划上一个句号了。
  赢政迅速实施他的打击计划,嫪毐虽几番挣扎,但毕竟小鱼小虾难逃大网,最后被抓住,以谋反国家罪处以五马分尸,且九族共诛。这个因性而意外获得人生辉煌的市井无赖,虽然被封了侯,但最终的结局却极符合一个无赖所应得的下场。他和赵姬生下的两个孩子还处于年幼无知的年龄,被赢政从乡间搜出,一声令下,两颗小脑袋便滚在了地上。
  紧接着被打击的对象便是吕不韦。这时,赢政隐隐约约对吕不韦起了隐侧之心,他觉得吕不韦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虽然不能明确相认,但心里的那股复杂的感情久久不能散去,所以,他下不了杀他的决心?于是,他以吕不韦任丞相多年有功为由,抵消引嫪毐入宫作祟淫乱之罪,贬为庶人,逐到蜀地。丞相的帽子被摘了,吕不韦灰头土脸地到了蜀地。到了这种地步,一切都结束了。想起自己一辈子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但还是在为赵姬解决性的小事上埋下了祸患,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嫪毐把一切都毁了。有两句诗,是对吕不韦一生算计的一个真实写照:
  阳翟商人吕不韦,
  贩完珠宝贩秦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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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他的事便已传得沸沸扬扬,天下人皆知。他羞于见人,加之内心绝望至极,便在一个下大雨的夜晚饮鸩自尽。
  游戏在进行的过程中,必将有一些人被淘汰出局,剩下的人虽然暂时可维持,但一定举步维艰,不像以前那么好玩了。嫪毐和吕不韦一一命殁,现在只剩下赵姬了,她可是赢政名正言顺的亲娘,他该怎么办呢?赢政是暴君,不杀母亲对他而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不惩罚是不可能的,他将母亲驱赶到苻阳宫,让她过着几近于囚禁的生活。
  一场风暴很快就这样结束了。这是一场有巨大摧毁力的风暴,所有的人,不论你姓甚名谁,潜藏在怎样的一个角落,戴着怎样的面具,都被拉了出来,显了原形,并被天下人悉知了姓名,被无数张嘴议论和唾弃着。在多少年前,他们就在这场风暴中了;他们一点一点地往前走着,使这场风暴越来越不可抑制,直至最后把他们从半空中重重地摔到了现实中。
  嫪毐和吕不韦在这场风暴中被摔死了,死得似乎归其所终。而对于赵姬来说,后面的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她几乎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儿子囚禁起来了。等她明白过来后,也不由得浑身为之战栗,她觉得嫪毐太可怕了,几乎在几天之中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把大家都拉入了一场风暴之中。当然,她也恨他毁了自己和吕不韦,早知这样,又何必要他呢?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又能怎样呢?他们都死了,其产生过理想的心灵和为理想奔波过的肉身一起都随之消失了,而自己,在理想破灭后,只留下了一个空虚的躯壳,在日后将怎样打发岁月啊!
  至此,赵姬的精神彻底垮了。
  她因为男人而开始,又因为男人而结束,起点和终点别无二致,只是在其过程中做了一个梦而已。
  10
  赵姬作为一个女人,似乎已经把自己的灵魂透支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日子,也只能是行尸走肉,无知无觉地活着了。
  天下人都在谈论她的事,觉得她就那样突破了一个女人的贞洁底线,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淫荡。实际上,她因为是皇太后,本身就会很容易成为人们谈论的对象,而现在她所犯的一系列罪过……与吕不韦谋国,养男宠嫪毐、私生两子,哪一件能不受人指责,不遭人唾弃呢?到了这一步,她也许才明白应该好好珍惜皇太后的地位,在为人做事上日增威势,才会受到人们的爱戴。只是现在已经晚了,随着自己被囚禁,皇太后的地位和身份已一落千丈,她在人们的心目中已无任何价值可言。
  梳理赵姬的人生,就可以发现,一次大的飞升和一次大的跌落构成了她人生的重要内容。先说她的大飞升。当吕不韦把她从妓院中赎出,并安排她走上一条去当皇后的道路时,她的命运可以说发生了一跃千里的变化。按常理来说,一个妓女无论如何是不敢想当皇后的事的,但吕不韦为她打开了可以窥视当皇后的一扇门,让她看见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吕不韦还及时告诉了她如何走入那个梦幻般世界的方法,她因此步入另一种人生。人的飞升就是这样,它会让一个人被自身之外的力量提升,进入被多种因素激发的场景中去。她只需顺应,只需让自己跟随自身之外的力量上升即可。但提升她的却是一个怪圈,从未让她按正常规律运转。起初,当妓女的赵姬虽然很美,但并不具备向政治高层渗透的力量,只有当吕不韦发现了她身上的美,并认定这种美可以大力开发,可以发挥出巨大作用时,她才获得了机遇,才被提升起来。
赵姬:从娼妓到母仪天下(18)
从她的种种反应来看,她对这种迅速变脸式的飞升并不是很适应,所以,她的内心和灵魂遭受了很大的折腾,她想要一份爱情和正常的生活,但那个提升她的怪圈却并不容许她突围,把她的手脚死死地捆绑住,让她虽然一步步走向了辉煌的地位,但却慢慢地丢失了自己。在后来的怪圈提升中,由于她仍然不能认清这个怪圈的真实面目,所以,她被扭曲,被改变了另一个人。当她被提升到皇后乃至皇太后的位置上时,辉煌与麻木共存,拥有与失落同在,她已经认不清自己是谁了。所以说,她人生中的这次大的飞升实际上是一次扭曲的上升,她的人格和精神都在中途丢失了。而从客观的角度而言,她的这次上升实际上是吕不韦的一次谋略的上升,吕不韦想让她上升到皇后的位置上去,她到达后,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从人的本质来说,她是不幸的,虽然得到了一次大的飞升机会,但却被拉入了更为可怕的政治苦难中。高处不胜寒,她遭受的苦难超出了她的承受力。
  再说她的大跌落。她居皇太后位置后,应该说是人上人,可以尽享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了;这时候,她理应坐直站稳,为身为皇帝的儿子赢政做表率,为秦国人在天下人面前树立威望。要做到这些不难,但她却并没有那样去做,而是只沉湎于个人的肉体需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有时候,一个人可以用表面的平静掩饰内心的欲望,其内心欲望越是强烈,他便越是要用表面的平静遮掩内心,他的表面越是平静,则说明他在内心将欲望隐藏得越深。你只有将欲望隐藏住了,才有可能得到实现欲望的机会,否则,你便毁于欲望。但赵姬却没有隐藏欲望,而是为欲望付诸实施了百分百的行动,把得意也百分百地写在了脸上,不知道给儿子赢政,以及秦国一个面子。
  嫪毐事件暴露后,赵姬从皇太后的位置上一下子跌落成一个丑事皆露,人人唾弃的女人,丧失了她应有的高贵和尊严,成为有史以来堕落得最厉害的一位皇太后。人的跌落,除了会使人的身份和地位下降外,还会让人丧失对生活的信心,对生命不再有要求,只是对命运听之任之,麻木度日。在平时,人只是一味地追求,要求自己努力上升,而跌落的事情往往在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所以,一个人从一个位置突然跌落而下时,都是始料不及的,遭受的打击也往往是超出承受力的。对赵姬来说,她的跌落虽然并不充满悲怆,她的人身也没有受到伤害,而且她在最后仍坐上了皇太后的位子,从表面上看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但她生活中的最后的一点正常的东西却丧失了,她从此以后没有一点心灵依靠,对所有的事都没有知觉了。所以说,赵姬的这次大跌落并非是她身份和地位的跃落,而是她精神和人格的跌落。经由这次跌落,她已经变成了空心人。而正因为她是皇太后,所以她的这次大跌落引起了世人的关注,乃至她经由跌落而受到的伤害也引人注目,大家都觉得这下可热闹了,秦国的皇太后出了那么多的丑事,看一向不可一世的赢政怎么办?
  将赵姬的上升和跌落做一番比较,就会发现她的上升其实很正常,虽然显得太过于突然,几乎用人所不能相信的方式改变了自己,但因为她被吕不韦安置进了一个宏伟的政治计划中,所以,她被提升了起来,进入到了秦国高层中,得到了她最初想要的地位。因为有了吕不韦的大规模运作,有了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所以,她的转变便也无可厚非,其上升也可谓是一种辉煌。
  而她的跌落就显得不正常了,因为她太过于贪婪,突破了做人,尤其是做女人的底线,再也没有路可供她选择,可供她走了。试想一下,当她置女人的脸面于不顾,把丑恶的事情做得无遮无拦时,世人是不会因为她是皇太后而宽容她的,而仍会用衡量一个女人的标准来衡量她,但她已经把做女人的标准彻底丧失了,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衡量呢?所以,她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了过正常生活的机会。
  11
  秦国朝野因赵姬而变得不平静了,皇太后私自养男宠,而且私生两子,这一下子可把她的面子丢尽了。然而,大家却觉得她毁了自己事小,而丢了秦国的面子事大,弄不好其他诸侯国会以秦国皇太后逆乱天理为由,向秦国发起战争。秦国大臣们为此忧心忡忡,尤其是王翦、白起、蒙恬等人最为着急。但他们很了解赢政的脾气,知道他生性暴戾,向他进谏弄不好会惹祸上身,于是便动员大臣上谏赢政,请求将赵姬迎回皇宫,并恢复她皇太后的名义,以挽回秦国在诸侯国中的声誉和面子。这些大臣的良苦用心昭然若揭,他们为秦国大局着想,想通过迎回赵姬的方式顾全国体。这实则是一步好棋。
赵姬:从娼妓到母仪天下(19)
然而,赢政却为此变得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处死了那些上谏的大臣。
  在这件事上,赢政不可能不愤怒,母亲如此丢人,一口堵在心头的怒气出不了,他哪里还能够冷静处事。加之他性格的原因,所以,谁提这事,他就跟谁急。杀了那些大臣后,他也许是出于想把这件事彻底压制下去的想法,令示朝廷,以后若谁再提迎皇太后回宫的事,定当崭首。但还是有那么一批忠贞和耿直的大臣要极力拯救秦国,再次向赢政上谏,请求迎赵姬回宫。这些大臣看得很明白,此时赵姬的个人价值确实已不值一提,但秦国需要她来撑面子,如果赢政仍一如既往地把她当皇太后对待,别人就不会以此找说辞,借以攻击秦国,秦国也便可以在诸侯国中树立威望。然而遇上了赢政这样的暴君,好心往往得不到好报,他们上谏后又落得了一个被砍头的悲惨结果。在这件事上,赢政是不会按常规处理的,因为赵姬是他的母亲,母亲丢人,儿子确实是难以抬起头的。至于别人上谏,他一看就来气,怎么着,你们他妈的是拿我的难处说事,在给我难堪,好,来一个杀一个,看还有谁敢与自己对着干。
  那是一场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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