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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抬头,就看到周静安定定地看着她,她有些慌乱了,难不成刚才她无意间说了什么?
“抱歉,我刚才是不是无意间说可什么,又打扰到你了?”安然惶恐道。
“没有。”周静安冷冷地回答,转而又去对付他杯子里的酒了。
221 谁灌醉谁
安然不再搭理他,自顾找了点儿瓜子来磕着,消磨着时光。
酒席开始了,楚家的婚宴与别家不同,菜单都送到客人面前,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很多人来此参加婚宴,除了对楚家表示敬意外,更多的是想要借助这个机会,攀上更多的关系,尤其是那些年轻小姐们,借助婚宴找一个如意郎君,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周静安结果服务生递来的菜单,点了一盘清炒苦瓜一盘凉拌蒲公英。
安然忍不住偷偷笑起来,这人看起来今天是跟苦味较上劲了。
她笑着点了松仁玉米,西施豆饼。
周静安再次用看猩猩的眼神盯了她几眼,安然一脸无辜看着他:“先生,我点餐而已,不是故意要吵你的。”
回答她的是周静安不屑的白眼,用这种招数企图引起他的注意,还真是比较……独特,可惜他的心全都挂在新娘子身上,任你多高的段数,他统统拒接。
安然对他的不屑完全无视,等到菜肴上了桌,他们这两个临时凑成一桌的奇怪宾客,就上桌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黄桃果汁,她举起杯笑道:“为了新郎新娘,干杯!”
周静安原本不想搭理她,但鬼使神差地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为了永远美丽的新娘,干杯!”
放下酒杯,周静安夹起大块青绿的苦瓜,放入口中。原本以为会很苦,但因为喝了半天酒,舌头已经比较麻木,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呵呵,原来苦瓜也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苦。”他自语道。
安然信以为真,夹起一块苦瓜道:“我也尝尝,他们这里的苦瓜真的不苦么?”
一口咬下去,她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儿。
“呸呸呸,这么苦,你还骗我说不苦?”她将苦瓜吐到了角落里的垃圾桶,又猛喝了几口果汁,这才感觉不苦了。
“哈哈!像你这么傻气的女人还真少见,我说不苦,是因为我感觉不到苦,你的味觉能等同于我的么?”周静安终于露出了他今天的第一个笑脸。
“哇!你笑起来很好看嘛,差不多都可以跟齐教授媲美了。”安然有些惊艳的感觉,不由得夸赞道。
“齐教授是谁?我不认得。”周静安说。
“你不用认得,反正他也不认得你。今天之后,我们都各奔东西,谁也不用记得谁。”安然顺口说到。
“虚伪!你到这个包厢里来,难道不就是为了找我搭讪么?”周静安鄙夷道。
“我?找你搭讪?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两个宝宝的娘,怎么可能找你这个小白脸搭讪呢?也显得我太没品了吧?”安然气结,反驳道。
如果不是楚圆圆专门求她帮忙,她才懒得管他的死活呢,搭讪?搭毛线!
“欲擒故纵的招儿我见得多了,你大可以不承认,总有你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对孩子他妈没兴趣,我不缺奶吃!”周静安一肚子郁闷正没处发泄,忍不住毒舌道。
“你,你,你!”安然一时语塞,气得恨不能咬他一口。
“你什么你?不想在这里呆了,就出去,我正好清静一会儿。”
“哼!你想得美!我凭什么要给你腾地方?你要真不想在这里呆,干嘛不去楼上客房歇着?也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安然呼地一下站起身来,随即又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务,复又坐下来哼道。
“天还明晃晃地大亮着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勾引我?”周静安一脸嫌弃道。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安然不停地小声念叨着,方能够忍住抽他一顿巴掌的冲动。
周静安一脸好笑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儿,如果不是圆圆先入为主,或许逗逗她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安然好容易冷静下来,心里对周静安虽然恨得咬牙,但总得想办法把他从这个婚宴上平安弄走,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站起身,安然猛地一拍桌子。
“周静安,你听着,如果是爷们儿,就跟我碰一瓶,要是不敢,就给我立刻滚出酒店去!”安然一脸鄙夷看着她。
周静安望着安然纠结不已的表情,心里乐滋滋的,只觉得十分有趣儿,听到她说得这句话,总算是明白了这女人的心思。
她还敢说对他毫无企图,他这么低调地来参加婚礼,尽量躲开所有的熟人,他和她从未曾见过面,如果不是处心积虑地打听过,又特意找他,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还状似无意地跟着他进了包厢?
想要灌醉他,然后弄个既成事实,趁势赖上他?哼!如意算盘打得倒不错,只可惜她不知道,他周静安虽然从来不曾暴饮过,但他的酒量却是大得吓人。
当下他不动声色道:“好,碰一瓶就碰一瓶,我正想喝酒,有女人陪着也不错,虽然你丑了那么一点点,也只好将就了。”
“你!哼!好女不跟死狗斗!”安然气呼呼骂了一句,心里对周静安的同情已经降到零了。
难怪圆圆会看不上他,这么古怪又毒舌的男人,有女人喜欢他才怪!
两个人一人举一瓶xo,狠狠碰了一下,然后安然亲眼盯着周静安灌了进去。
原本以为他喝下去之后就会像电影里喝了蒙汗药的人一样,咕咚一声倒在桌子上,可是等了好几秒钟,也不见他有丝毫倒下的迹象。
“该你喝了,女人!”周静安一脸嘲讽道。
“我,我,嘿嘿,那个,其实吧,我的酒量真不算好,我刚才就那么一说,不过是想让你多喝点儿罢了。你能不能绅士一下,我这一瓶,就免了吧?”
“小姐,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我可不是什么绅士。说吧,是你自己喝呢?还是我替你灌进去?”周静安一脸阴险地站起身,慢慢走到门口,将包厢门从里面反锁了,然后再一步一步逼近了安然身边。
“喂,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喊非礼了!”安然紧张地说。
“就你这样的我会非礼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腰,水桶一样,以为穿个高腰裙就能遮得住?”周静安继续毒舌道。
“你站住,不就一瓶酒么?喝就喝!”安然看着他蛇一样的眼神,举起酒瓶,一脸的大义凛然。
心里想的却是,这种酒肯定没什么力量,说不定喝下去就跟喝一瓶啤酒似的,不然他怎么会没反应。
周静安看着安然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忍笑忍到抽筋儿,却还是板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把一瓶酒都灌进了自己的肚里。
原本以为会是辛辣的感觉,结果一入口,便是花香味儿夹杂着嫩核桃的清香沾满了舌尖和整个口腔,深吸一口气,有种雨后翠林般清香弥漫了她的嗅觉。
安然回味了半天,才笑眯眯道:“怪不得你一直抱着酒瓶子喝,原来这种酒果然好喝,一点儿都不像是白酒,倒像是果汁一样,难怪你喝了一瓶都不倒。”
“没见识的女人,这是轩尼诗xo,你可别看它喝起来像果汁,它的酒精度可有40度呢,如果你的酒量不是很大的话,估计你很快就会倒下去的。”周静安看乡下人一样瞥了她一眼说。
话音未落,安然已经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了。
周静安张口想要叫服务生,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自己动手去扶她起来。
“别碰我,我还要喝,轩,轩什么诗,好好喝!”安然醉眼朦胧地挥手,想要推开他,但是手举起来,却又软绵绵地落下去。
“就这种水平,也敢来勾引我,真是不自量力!”周静安鄙视道。
虽然毒舌,但他还是忍不住揽住她的腰,从侧门绕到电梯,然后把她扶到了自己的房间。
提起服务电话,让服务生送来了醒酒汤,他拍拍她的脸,将她弄醒,扶起来。
“来,喝下去。”周静安不耐烦地说。
“什么,东西?不好喝的,我不喝!”安然睁大雾蒙蒙的眼,皱着眉头说。
“轩尼诗。”周静初忍着笑说。
“轩什么诗?哈哈,我喝过,好喝,好喝,我要喝。”安然笑着,脸上的表情傻得像个孩子。
周静安扶着她,猛灌一口,她还没反应过来是味道,已经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怎么不好喝了?味道变了。”安然咕哝着,翻过身去。
眼看就要睡着了,周静安松了口气,正打算下楼去,忽然听到她的喊声。
“周静安,你乖乖地,睡,睡,在房间里,哪儿都,不,许去!”安然无意识地说。
“你说什么?”周静安忍不住回头问。
“不许去,不许,给圆圆,惹麻烦,她要当,幸福的,新娘子。她欠你人情,我帮她,看住你。你乖乖的,好不好?”她咕哝到最后,口气变成了哄骗小孩子一般。
周静安听了,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苦涩。
原来她是圆圆特意安排来守住他的人,她怕他喝醉了大闹婚宴?还是怕他伤害自己?
他周静安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不可谓不凄惨了。
“好吧,既然你奉命看守我,我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去,免得她担心。”周静安苦笑着,走到沙发旁,脱了鞋倒在沙发上。
傍晚的霞光照进屋子里,将整个房间都染成了金灿灿的一片。
这是一个美好的日子,一个适合结婚的日子,一个适合有情人成眷属的日子。
而他,周静安,则与一个陌生女人一起,睡在这个房间里,共同迎接黑夜的到来。
司徒啸风从台上下来,就找不到安然的人了,想打个电话找她,却早已被方方拖过去帮忙应酬了。
方方的酒量不大,他是知道的。今天好歹也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看着楚圆圆一脸的祈求,他只好舍命替他挡酒。
那些爷爷的故旧们,也有亲自过来和他打招呼的,也有派遣孙子辈儿的过来跟他碰杯的,纷乱的场面之下,他再也腾不出精力去找安然。
想到今天是楚家的婚宴,想必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便安心应酬去了。
司徒啸风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成功地将新郎方方送入新房。
客人们渐渐离开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应酬了,扭头看看周围,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看来看去,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安然。
打从他上台去讲话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安然的影子,她躲到哪里去了?莫非是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他急匆匆赶回他们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看到半个人影。
拨通她的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来接听,他忍不住有些心慌了。
之前他就想拨安然的电话,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客人们都散了,她无论在酒店的什么地方,都应该能听得见电话铃响才对。
他拿着手机里安然的照片,四处向服务生打听,也没人说见到过她,他急得汗都快冒出来了。
“人在你们酒店失踪的,我要报警。”司徒啸风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冷气,吓得值班经理头上也跟着冒出了汗。
“你们几个,都仔细想想,究竟有没有看到过这位小姐,她是出去了,还是在哪间客房休息?”值班经理忍不住对那些服务生们训斥道。
忽然,有个服务生站了出来,一脸为难地望着他。
“先生,您要找的这位小姐,她是您什么人?”服务生小声说。
“她是我孩子们的妈。”司徒啸风没好气地说。
“这位小姐,她好像是喝醉了,我看到有位先生扶着她到楼上客房休息区了。”服务生犹豫道。
“是哪间客房?”司徒啸风的脸上露出狠戾之气。
“好像,好像是1208房。”服务生吓得战战兢兢地说。
222 半梦半醒间偷吃
“是哪间客房?”司徒啸风的脸上露出狠戾之气。
“好像,好像是1208房。”服务生吓得战战兢兢地说。
等服务生抬起头时,才发觉,司徒啸风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1208房的那位男客看起来斯文柔弱,远不是这位高大的先生的对手。今天婚宴上他作为男方代表致辞时,主持人介绍说他是特种兵团长,万一到时候打起来,会不会打出人命来呀?
服务生惶恐地想着,深悔自己的多嘴。他要报警让他报好了,警察来了,起码不会出人命。
为防万一,服务生赶忙拨了1208 的电话。
房间里,安然在床上睡得正香,周静安不知不觉也在沙发上睡着了。
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来,把安然吵醒,她顺手接起电话。
“喂!”她懒洋洋说。
“小姐,您先生,他马上就到1208房来捉奸了,您赶紧离开吧,不然待会儿会打出人命来的。”服务生焦急地说。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呀,什么1208房,什么捉奸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我想你一定是打错电话了。”安然郁闷地挂断电话。
任谁睡得正香,被这样催命一样的电话铃吵醒,心里都不会觉得舒服吧?
安然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忽然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女人,你可真吵!”周静安起床气原本就很大,加上他对安然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自然是没好气。
安然迷迷糊糊间,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一眼看到周静安躺在沙发上,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你是谁?跑我房间里干嘛?”
司徒啸风一进门,听到的就是这样两句莫名其妙的对话。
再看看屋子的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没演那限制级的画面,不然他实在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扭断那人的脖子。
“你是谁?凭什么随便闯入我的房间?”周静安满脸不悦道。
“我是来带我老婆回自己房间的,我想她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会走错了房间。”司徒啸风忍着气说。
“你胡说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想去哪个房间是我的自由。”安然没好气地说。
转过头来,她又仔细盯着周静安看了几眼,一脸的恍然大悟:“周静安?你是周静安?太好了,你没喝醉酒闹事吧?我总算是完成圆圆交给我的任务。”
“安然,你喝醉了,别闹了,走,跟我回房间去。”司徒啸风过来,一把将抱她起来。
安然还处在迷糊中,忍不住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都说了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前妻,前妻,你明白么?你没有权利管我。”安然赌气道。
“先生,这位小姐说了,她不愿意跟你走,请你放下她,我会亲自把她交到圆圆手里。”周静安完全不明就里,只看到司徒啸风一脸妒夫的模样,忍不住插言道。
“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我和我老婆的事,外人少管。”司徒啸风怒吼道。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带安然到他的房间都有图谋不轨之势。幸亏他进门来的时候看到他在沙发上,不然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说话。
周静安从小到大见过的大人物不在少数,像司徒啸风这般有气势的男人却比较少见。他忍不住瞄了安然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有点儿胆色,这种男人她也敢惹,而且还敢抛弃他。
正在僵持,忽然周静安的电话响了。
“静安,你还好吧?”楚圆圆的声音。
“我很好,你不用分心问候我。”周静安不动声色说。不过他的心里还是一暖,今晚是她的洞房,这时候她还能想起给他电话,实属难得了。
“然姐姐呢?是不是在你身边照顾你?刚才我打她电话都打不通。”楚圆圆又问。
“如果你说的是安然,她此刻就在我的房间里。”周静安说。
他一直都没有问这个女人的名字,直到她的前夫闯进来,喊她的名字,他才知道这是她的名字。
“那可太好了,你把电话给她,我有话跟她说。”楚圆圆说。
“喏,找你,圆圆。”周静安简洁地说,将电话递给安然。
“然姐姐,哎呀,太感谢你了,我和方方决定明天去欧洲蜜月旅行了,我知道你家两个宝宝需要人照顾,你要是急着回家的话,明天上午跟我们一起坐专机走吧,飞机正好要路过a市,到时候让他们把你们俩放下就是了。”楚圆圆说。
“好,我还真是很着急呢,两个宝宝照顾起来不容易呢,这几天表姨和保姆两个人都累坏了。”安然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十点,你和啸风哥哥到酒店门口,我安排车来接你们。”楚圆圆说着,挂断了电话。
两个眼看就要发生冲突的男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状况?他们离婚了,但是他们还同进同出,甚至于连回家都要坐同一班飞机?
周静安迷惑地摇摇头。
司徒啸风更是意外,楚圆圆安排安然来照顾这个男人?他究竟什么来头?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安然,既然明天要回去,我们先回房间休息吧。”司徒啸风趁机说。
安然此刻脑子似乎也清醒一些了,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跟着司徒啸风走出了周静初的房间。
望着离开的这一对男女,周静安忽然有种愤怒的感觉,她搅乱了他的一天,他又打断了他的甜梦,然后,他们就这样扬长而去了么?
就像楚圆圆,莫名其妙闯进了他的生命里,然后却又毫无牵绊地离开了。
今夜,空气格外温暖馨香,这是一个情意绵绵的夜晚,有情人在一起应该做些充满柔情蜜意的事吧?
而他呢?是不是也该真正地放手了,放手让楚圆圆去获得自己想要的幸福。
其实,打从他决定跟她解除婚约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决定放手了。
可是为什么,今天还要来参加她的婚礼呢?
或许,他只是想要亲眼看到她幸福,亲眼看到她成为别人的新娘,这样,他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