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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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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垂目,眸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她始终,都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话毕,两个男人都没有再开口,无声之中的一种默契。

清晨的湖畔,雾霾还未消散,柳枝随风,轻微的摆动着,湖面微波粼粼。

两抹较小的倩影立于边沿,看似亲密相挨的画面,无声之中又透着一股陌生的间隙。

沉默了许久,Einla转过脸,望着舒歌,满目哀伤。

那天,舒歌走了,兰泽也跟着消失了……

全世界的人都在揣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年多没见,舒歌似乎比从前更美了。发丝微微飘动着,平静的表情,嘴角噙着微笑,Einla眼瞳泛起一阵酸涩。

她没有办法想象,那个视大提琴如生命的她,得多下多狠的心,才会将自己用了十年的大提琴送上拍卖台。

或者,从失声失语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然要与他一刀两断。

舒歌她做到了,亲手断了大提琴的梦想,也断了那份纠缠多年的情感。

Einla这样看着她,心口扑通扑通的心跳,丝丝痛意隐隐传来,她仿佛感受到了舒歌心里默然承受的痛……

良久,舒歌也跟着回过头,清澈的眼瞳对着Einla。

想了一会儿,她对着Einla比划了几个手语……

Einla蹙眉,她看不懂舒歌的意思。

看着Einla纠结的表情,舒歌嗤一声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翻开新的页面,刷刷的写下一行字:兰泽,我会去跟他谈谈。

写完,她将纸张撕下,递给Einla。

Einla看了一眼纸张里的字眼,抬头,眼里全是感激的愧疚。

她知道,这个决定,让舒歌为难了……林庭延回来了,就在A市;兰泽回去了,舒歌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回去。

回去了,就会有碰面的可能……

舒歌回给Einla一个舒心的笑容,眼底却是她看不见的忧愁。

“Einla,舒歌……”

正当无言之际,远处兰泽的呼唤声传来。

=

抱歉,昨晚有应酬,喝了酒,没能更新~

另:已经在群里请假,没登陆告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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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六八千字!!

我和你,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05】

陈茹默慵懒的卷在沙发,薄纱睡衣隐约透着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沙发扶手,玫红色的指甲煞是刺眼。爱夹答列纤细的手指夹着高脚杯,剩余些许的红酒。

她仰着头,红唇微张,眼神迷离望着天花板……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淌落,滑进发脚。

电视里,女主播悦耳的声音传来。

“大提琴?”

“舒歌……”陈茹默听了电视播出的声音,语气轻佻的呢喃棼。

“呵呵……”

忽然,她咧开唇,低声笑起来,眸里是狠戾的决绝。

“死人而已。错”

“你只是一个死人而已,凭什么跟我争?”

攸然,她的眼瞳睁得老大,面目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用力,颈脖处,血管爆现。握着酒杯的手不断加大力道……砰。

酒杯破裂,发出清脆的声音,深紫色的红酒撒了她一身,融合了她手掌受伤的鲜血,白衣上点点晕开,刺眼夺目。

陈茹默并没有理会太多,双眸专注地望着天花板,嘴角泛着冷意。

她歪着嘴角,满不在乎的翻了个身。

眼前一片雪白,她拧起眉头,那片白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年前在旧工厂的一幕……

“啊哈哈!!!”

“真是阴魂不散的贱、人”

“贱、人……”

“滚开啊~~”

忽然,她随手抄起桌面的水晶烟灰缸缸,不顾一切的朝着天花板砸了过去,只是那境面,却一直挥散不去。

“啊哈哈,缠着我又能怎样?”陈茹默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松松垮垮的睡衣,袒露大片风光,她也丝毫未予理会。葱白的手指指着前面空阔的地方,“你们,死的死,疯的疯。”

说着,她的面貌变得阴狠得可怕,白光下有些吓人。

“能奈我何?”

“啊哈哈……能奈我何?”

“啊哈哈……哈哈哈……”

空荡的屋子,一声声回荡着尖锐的叫声…

兰泽与Einla并肩走在窄小的田埂小道,一夜之间,秋风刮了起来,田里的农作物已经全部收割完毕,仅剩那参差不齐的禾头,几个小孩,在田园里嬉戏玩闹着。远处山坡的的枫叶红了,苍茫之中,点缀着一抹颜色。

秋风拂来,一股悲凉的清爽。

“阿泽,我们谈谈。”

“Einla,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inla张口还未说完,便被兰泽打断,他停下脚步,面色平淡地对着Einla,眼眸带着歉意。

Einla用力抿着唇,咬着牙,等着他开口。

“可是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

意料之中的话,可想起刚才舒歌给她的回答,Einla还是按捺不住,抬头,迎上兰泽的视线:“那如果是舒歌自己要求回到原点呢?你还是要陪她到底?”

他口中的那句话,Einla自然是知道。

半年前,他已经明确的口吻告诉她:他陪着她!

那时候,她就在想,这个男人该有多傻?明明知道她念的想的,从来都不是他,却依旧选择守在她身边……多年来,一直如此。

多年来,他从不计较自己的付出。甚至为了她,他放弃了自己如日中天事业,陪她来到这个乡野小村,过着这种无盐的生活。

她反问他,这样子,值得吗?

当他用坚定的口吻回答:值得二字时,Einla崩溃痛哭。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跟肖洒一样,输得一败涂地。

不管她们怎样努力,始终无法靠近他半步,他固执的将自己的心门守得死死的,所有的真情只给那个名叫舒歌的

女子,不管不顾,散尽所有去爱她。

即使,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是。”

待Einla沉浸在过往时,兰泽语气坚定的回应道。

Einla抬起头的时候,兰泽已经走远,高大落寞的背影,阳光朦胧了那一层棱角,却依旧看着他倔强的挺立着。

“可她不爱你,你能陪她走多远啊?……”

湿润的声音,轻声喃喃;忽然,她笑得苦涩。

兰泽高大的身影在Einla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后,他又继续缓步前行。

这段路,走了很久,兰泽嘴角泛起苦涩。

他伸出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依旧保持温和的微笑。

是啊,他还可以陪她走多久?

可是,不管是长是短,他都愿意这样陪着她,即使牵起的手,从来只有自己的,他也无怨亦无悔。

前方的路,笼了一层薄纱,他看不清,只想这样,跟着她的脚步,一直走,一直走……

--

舒歌正面对着湖畔,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走神的专注,看不清她此刻的想法。

久未见面的陈信旋站在她旁边,可她却没有半点兴奋愉悦的样子,微蹙的眉头,似乎他的倒来成了她的困扰。

他不开口,舒歌也不愿主动,两人就这样保持两步的距离,倔强的挺立着身板。

“舒歌……”

终于,陈信旋忍耐不住,上前踏行一步,葱白的手用力的扣上舒歌的手腕,逼着她面对着自己。

“你看着我。”

见舒歌低垂着眼眸,陈信旋焦急的双手搭上她单薄的肩膀,用力。

他紧张的望着她,夹着忐忑的不安,骨节颤抖的用力,连着两片薄唇都是在颤抖,舒歌感觉到,他在害怕。1

“我知道你听不见,可我还是想跟你问问清楚。”

舒歌凝眸望着他。

“最近,我听说了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够给我答案。”

想了许久,陈信旋还是选择了真相。

他大口喘着气,心里暗自发誓,如果真的是她做的,纵使她是他的亲生姐姐,他也会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只要想到舒歌跟林初雪悲惨的遭遇,他便心痛难耐。

从她们出事到现在,他始终都无法想明白,究竟是谁如此深仇大恨,要她们遭受如此屈辱,甚至不惜得罪三大家族,也要毁了她们……

几次看着林初雪疯癫痴傻的模样,他就难受的挪开视线,还有受伤失去一切的舒歌,每当想起伤害他们的人至今逍遥在外,他便辗转难眠。

可偏偏,舒爷爷却阻挠自己去追查真相。

其实,他们根本不理解他,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最亲的人,受到了伤害似的;压抑的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当昨夜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冲到陈茹默或者舒歌面前,要她们告诉他,这一切,是不是是真的……可连续几次拨通姐姐的电话,他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于是,今日清晨,他早早的来到这里,找舒歌。

“一年前,绑架你跟初雪的人,是不是我姐?”

“你之所以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是不想我跟爷爷为此左右为难对不对?”

舒歌缓缓地抬眸,望着陈信旋,他说那句话时的口型,烙在她的眼里。

她的唇,依旧抿得用力,双手紧紧的拽着小牛皮笔记本。

逐渐的,她染了黑眼圈的眼眶慢慢泛红,眼眸也布上一层湿润。

她空出手,掰开陈信旋禁锢肩膀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扯开笔盖,翻开全新的空白页,写下一行密密麻麻的字,然后交给陈信旋。

陈信旋凝眉,艰难的从舒歌手里接过

那张纸。

他鼓足了勇气,目光扫过每一个字,停留在最后一句话:她手里,有初雪的视频。

握紧纸张的手指用力,崭新整齐的纸被拧成了褶皱。

眼角滑下咸涩的泪水,原来,她的离开,并非心甘情愿,而是因为姐姐的逼迫。

“原来,真的是她……”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丧心病狂?啊……”

“怎么可以……”

陈信旋低吼一声,撕裂的头痛再次席卷他全身,刺骨的疼痛,他承受不住,伸手探着,然后瘫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咬着牙,大口的喘着气,心口堵得难受,却依旧努力不让舒歌看出端倪来。

舒歌看着陈信旋煞白的脸,满目担忧,却只能无措的站在旁侧。

看着他难受的落泪,舒歌有些愧疚的低头,一行清泪滑落脸颊。

这一年来,她让爷爷暗中阻挠,不让他掺合到自己跟初雪的这件事情里,就是害怕他有天知晓真相的时候,会因为陈茹默而崩溃。

却不想,今天,是自己亲自告诉了他真相。

想起初雪受辱的画面,舒歌的手悬在半空,最终选择了平静的与陈信旋保持距离。她想,他们是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友好了,即使他从未变过。

--

合景29楼,林庭延正靠着大班椅,塞着耳机,一口流利的英语聊电话。

老周拿着文件走进来,面色沉重地望了他一眼,林庭延凝眸,可电话里却又抽不开身,于是便对着老周使了手势,示意他将文件留下。

老周会意,将黑色的文件夹留下,有些担忧地望了林庭延一眼,转身低着头出了办公室。

结束与意大利合作商Frank的通话,林庭延正欲查阅老周的文件,陆闵的电话又拨了进来。

“我说,你用不着这么想我吧?大半夜也不睡觉。”

“认真点,我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陆闵站在空荡的草坪中央,孤立挺拔的身影,月光下拉长的影子……他冷冽的眼眸警惕的扫过周围,确定没有人跟踪靠近之后,才压低着嗓音。

“我还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不妥,你留心点。”

说着,脑海中不禁浮起连番突兀,感觉到一股炽热,他拿着电话转身,如宫殿般的宅院,傲然耸立,华丽的灯光,点缀着夜晚的黑,可陆闵却完全没有心思欣赏。此刻,他只知道,这古老的宅院,潜藏着太多的秘密。

“陆先生,小姐睡醒,见不到你人,正吵着闹着要出来找您呢。”

陆闵话刚落,佣人便神色匆忙的朝着他跑了过来,气吁喘喘地对他说道。

“我这就回去。”陆闵说着,不动声色的挂了林庭延的电话;抬眸望向三楼露台,如鹰般凌厉的眼眸,正冷冷地刮在他自己身上。

对上的那一刻,陆闵前所有未有的压力,总觉得,除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林荣晟,还有一人潜藏在暗处。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只觉得一股冷,寒得入骨,传透全身。

看着手机黑了屏幕,林庭延依旧紧锁着眉头。

很快,他陷入了沉思:陆闵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绿岛咖啡厅,良子衡一身黑色西服,完美的裁剪笔直了他高大的体魄,整洁的短发,胡须修饰了他原本的面容,焕然的模样,增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看着又多了几分沉稳。

拐杖被他搁置在一边,他转过头望着窗外,慵懒的阳光,街道上零星的几个行人来往,薄唇轻抿,扬起弧度,笑。然后优雅的端起咖啡,轻尝了一口,苦涩在口腔里泛开。

当熟悉的GT由远到近,再到陈茹默俏丽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良子衡冷哼着轻笑,继续低头品尝着杯子里的咖啡,深邃的眼眸,胸有成竹的肯定,俨然吃定了陈茹默似的。

陈茹默进了咖啡厅,远远看见良子衡挺拔的背影,冷冷地瞥了一眼,高跟鞋踩着木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把包一甩,在良子衡面前坐下。

“陈大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良子衡不急不缓地放下咖啡,抬眸望着陈茹默,薄唇微张,突出冷冽没有温度的几个字。

陈茹默迎上良子衡的眸光,忽然,嘴角扬起弧线,冷笑起来。

“你就不怕,我向李鸿森揭发你的身份?”

即使没有了筹码,陈茹默依旧攒足了底气,使劲为自己保留那份骄傲!

“如果他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以他的手段,定然不会放过你……甚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良子衡两手一摊,慵懒地靠着柔软的沙发,眼眸掠过一丝冷冽。

“随便你好了,已经死过几次的我,你觉得我还会害怕这些?倒是我听说,林夫人这一年,对你的态度比从前稍微了好了那么一点点。”良子衡说着,粗茧的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他眸色轻佻地望着陈茹默,嘴角噙着冷笑:“你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如果让她老人家知道了的话……会怎么样?”

“良子衡,你……”

忽然,良子衡凑近陈茹默,单手支撑着桌面,另一只手钳住陈茹默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陈茹默,乖乖的把东西给我,然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掉,否则,我定然拉着你一起粉身碎骨。”

对上良子衡深邃的眼眸,陈茹默忽然感觉到后脊背一股凉意,心忽然悬上嗓门口,前所未有的害怕。透过他的眼睛,她感觉到一个杀意的冷,就像当时她在山顶,红了眼的狠劲儿。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伸进包里,不多时,掏出白色的密封袋,一个小型的U盘,静静的躺在里面。

良子衡看了她一眼,宽厚的手掌,将U盘收入掌心。

“现在可以把我的东西给我了吧?”

见良子衡坐下,悠闲地的整理凌乱的西装,陈茹默冷着眼,压低着音量说道。

“不着急,你给的这东西,我还没验过真假呢,还有啊,谁知道你是不是copy了几份自己收着。”

良子衡抬头,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顾忌。

“你……”陈茹默气恼,咬着唇,却又拿他没办法。

“我没你那么卑鄙。”

良子衡冷笑:“呵呵,卑鄙?因爱生恨,亲手心爱之人的妹妹,残害自己的亲生表妹……还有在背后偷袭,将我推下山崖,废了我一条腿;这些跟我现在做的对比起来,你说,到底谁卑鄙一点儿?”

“你究竟想怎样?”陈茹默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道。

良子衡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别处,忽然抓紧拐杖站起身,理平西装衣角,“等我通知。”说完,转身跛着脚步,杵着的拐杖发个咯咯的声音,空荡的咖啡厅内,一声声有力的回响着。

走出门的瞬间,他忽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手心里的U盘,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嘴角扬起冷笑。

良子衡没有多留,抬着步子,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像陈茹默这样的女人,总该有人收拾她了。

陈茹默发狠的瞪着良子衡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拽成拳。她心里埋怨上帝的不公,那么高的山崖坠下去,竟然还没摔死……

随后,她眼眸一眯,心生疑虑。

他怎么忽然那么执着林初雪的视频?究竟为什么?

“你跟良子衡私底下有交易?”

正当陈茹默咬牙切齿之际,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她惊恐地回头,唐棠正站在不远处,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

“哪有,你误会了。”

“那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陈茹默惊慌,身子一幢,咖啡杯倾侧歪倒,撒了满桌面。

她紧张的看着唐棠一步步朝着自己凑近,唇瓣止不住的颤抖。

她忽然惊醒,明白良子衡方才眼里的异样,原来,他不仅仅约了自己,还叫了唐棠……她想到

刚才他跟良子衡的对话,整个人软了下来,瘫倒在地。

“回答我,你跟良子衡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光亮的皮鞋落入她眼中,头顶上传来他铿锵有力的质问,她煞白如纸的脸色,捂着心口喘着气,一味的摇头。

“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陈茹默前所未有的惊慌,她不知道唐棠究竟听到了多少。从他冷冽的目光里,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解释,他是开始怀疑自己了……

唐棠冷着眸,半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挑起陈茹默的下巴,两片薄唇一张一合。

“我刚才听见你们的对话,你还要继续否认?”

他刚才明明听见,良子衡说她亲手毁了心爱之人的妹妹。而小姨,就在一年前遭受意外,受了刺激,疯癫不清。

“我真的没有……”

陈茹默淌着泪,花了精致的妆容,样子狼狈不堪。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是他,是他威胁我。”

“他威胁你?”唐棠蹙眉。

“他为什么要威胁你?”

“我们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少,估计最近没什么钱了,所以……所以……”陈茹默灵光一闪,总算想到理由敷衍,心里只祈祷,这两滴眼泪,能够帮到她。

唐棠眯起双眼,正准备再次开口之际,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陈茹默,接其电话。

“舅舅。”

陈茹默卷着较小的身体,瑟瑟发抖,挂着泪滴的小脸,惹人犹怜。

唐棠瞥了她一眼,对着林庭延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陈茹默,心头的疑问依旧盘旋于脑海。

“陈茹默,你最好是没有跟我小姨跟舒歌的事情沾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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