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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宋华楠觉得好笑,怎么她倒成了主人?
“你统共回来住过几天?”
笙歌心里盘算一下,好像……一天都没待完整过。
“你这是在抱怨我不回来?”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没有。”她窘,大声否认。
他不回来,她还乐的清闲自在。他一出现,她才会变得像是上了发条的钟一样紧绷。
宋华楠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那样子像是在取笑她……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就要一个保姆。”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11
笙歌抬起头,望着他,一脸的茫然。“什么意思?”
他将双手交叉搁在后脑勺上,闲闲的往椅背上一靠。“去给我泡杯咖啡。”
楼下的落地钟发出一声闷响,稳稳地落尽笙歌的耳朵里。这都半夜十二点了,竟还要讨咖啡喝。
“没有咖啡!”她一口拒绝。
宋华楠挑了挑眉,像是没信。今天这书桌上分明还放着没喝完的半杯过夜咖啡,楼下的茶几上还有刚刚启封的盒子……他看这个叶笙歌这小脸铮铮的模样,是铁了心了不给他泡,只是他竟觉得心口暖暖的。
“那这里有什么?”他妥协了。
“奶茶、椰汁……”
“算了算了。”宋华楠打断她,他一想到那些东西就觉得嗓子腻得发痒“你还是给我倒杯水。”
“嗯。”笙歌点点头,拉开门往外走,走廊上的灯光柔和,照在身上似乎都是暖暖的,她以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
宋华楠望着她的背影,长长的马尾黑的发亮,一下一下甩打在她纤秀的脖颈上,如果放开那根发绳,一定会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
意识到自己的出神,他清咳一声,移开了目光。他打量了一眼整个书房,这西北角上的窗边不知何时被安放了一张贵妃榻。她可真是朝阳夕阳都不放过。
想起刚才望着像被洗劫过一样的书房,他自顾自的轻笑起来。这向来淡定自若有条不紊的叶笙歌,竟还有这么不修边幅的一面。他自叹是大开了眼界。
笙歌躺在主卧的双人床上,抱着被子从这头滚到那头。这么宽大的床,何止双人,就算是五六个人并排躺着都足够。
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宽敞惯了。刚刚给宋华楠收拾客房的时候,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床小。宋华楠那么大个,不会不够躺吧?
想到这里她拥着被子弓起身子,咯咯的笑起来。这里什么都是他的,但是好的都被她占了,虽然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意味,不过她倒是格外的心安理得。谁让他不回来的?谁又让他今天忽然回来的?
宋华楠握着那透明的水杯,这杯子比一般的杯子直径更小,但是长度却高出普通杯子。他忽然想起了以前高中时候化学老师手中的试管……家里似乎到处到处都是叶笙歌买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水是温热的,他喝了一口,胃里暖暖的,困意也渐渐的上来了。刚刚叶笙歌对他说过“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其实今天忽然回来,也不在他自己的打算之内。在子英遇到她之后,他一直觉得心绪不宁的。车子开着开着就开到了锦绣山庄外。
锦绣山庄呵,也亏得叶笙歌想得出这么文艺的名字。
现在是来了,又不想走了。客房就客房好了,谁让她是这里的主人呢!
这一夜笙歌睡得极其的踏实,校庆的表演一直就是一块大石头搁在她心里,结束之后是格外的轻松。
另外,总觉得家里有个男人在,是让人特别安心的。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12
笙歌慢慢地睁开眼睛,窗柩上的定时装置被启动,窗帘向两边缓缓拉开,阳光铺天盖地的闯进来。
潜意识总觉得今天是个不一样的早晨。她望着天花板缓了缓神,这才想起,客房还有一尊大佛要伺候。
她从床上跳坐起来,双手一抬就将一件套头卫衣裹在自己身上。整个人从暖暖的被窝里钻出来,房里的地毯也是雪尼尔的,天丝雪尼尔,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踩在一片星河上。
房子里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思忖着冰箱里有什么,好像只剩下半打鸡蛋,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难得回来一次,难道能拿来招待他的只有臭鸡蛋?
笙歌又轻轻的折回去,拿了车钥匙往外走,想起宋华楠皱起眉头的样子她就头皮发麻,还是出去买点吧……她的脚从拖鞋里移出来,这才发现连袜子都还没来的及穿。
她愣在那里,左脚落在地板上,冰冷的触感一下从脚心里蔓延到全身,她伸手揉了揉眼睛,门厅里只有她一双鞋还静静的放着,连位置都没被挪动过,就像每个普通的早晨那样,安静孤单的被放在那里。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半夜,还是清晨?
笙歌沉沉的叹了口气,这大概是这整个早晨她发出的最大声响。
她揉了揉眉心,自顾自的笑起来,这一大早上的猴戏是做给谁看的?
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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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一间一间病房绕过去,晨间查房。
皇家医院是J市出了名的私立贵族医院,这些有钱的金主即使哼哼唧唧躺在床上了,还是一副抹不掉的傲气,她查房的时候,很少有人主动朝她笑过。在这里,医生也不过是他们花钱消费的一种商品。
笙歌查完最后一间病房,把手里的钢笔夹在白大褂的袋口上。她松了松脖子,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早上匆匆忙忙什么都来不及吃……她一推开客房的,就被那团散乱的被子攫住了目光。好歹,这个房子里还有点宋华楠来过的证据。
手放进被褥里,竟还有点暖暖的。她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里,把自己冰凉冰凉的脚丫子伸进被子。暖意和困乏又一次席卷而来,枕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香混杂着他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她竟又沉沉的睡去,差点连上班都迟到了。
“笙歌。”尹昕坐在沙发里等她,见她进门马上站起来,笙歌被她拉到沙发上。
“昕姐……有事么?”
尹昕点点头,笙歌凑近了才发现一夜之内她竟攒下了这么浓重的眼圈。
“你替我跑一趟法国好不好?”她见笙歌一头雾水的愣在那里,马上又补了一句“算是出差。”
“有急事?”
“我知道爸爸是想故意把我支开,才让我亲自跑去法国送什么该死的病例。”
“那个Jacques-Yves的?”
“是的,你帮我跑一趟。这样的时候,我不想离开家明。”她摇了摇笙歌的手臂,目光恳切。
“那院长那边……”
“没事,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他不能怎么样的。”尹昕蹙着眉,一脸的坚定。笙歌揉了揉眉心,这对父女的战争,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据我所知,这次Jacques-Yves的病情,好像很严重。”
“我也听说了。”尹昕点点头,“比他上次来J市出差的时候严重的多,所以那边希望我们把病例送过去。”
“除了这个,还需要做什么吗?”
“你只要把病例送到,把情况说明了,若有需要,协助他们完成前期的治疗。如果他们不需要,你就当是去玩两天。”
笙歌笑着点点头,说了句“好的”,本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这样的美差,何乐不为?
而且,她也应该去看看他!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13
林言澈坐在车里,伸手抵住自己的额头。额头真是烫的厉害。他降下了一半的车窗,这冷风刮在脸上,竟格外的舒服。
这回国才两天,别说这时差倒不过来,连水土都开始不服了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了凉,今天一早起来就觉着四肢酸软了。
他闭了眼,觉得头也晕乎乎的。这才没一会儿,还真睡着了。
手机一遍一遍的在响,他也没睁眼,直接按了接听键。
“Hello,Hello,林言澈!”两声轻快的Hello,语调微微上扬。
言澈睁了眼,车子正在高速上跑,风陡然增大了很多。他关上了车窗,隔去了呼呼的风声,这才将那头的声音辨的真切。
“琳琅。”他叫唤出一个名字。
“亏得大导演还记得我。”阮琳琅略带调侃的声音传过来。
林言澈嘴角微微上扬“怎么好忘了你,还指望你做我下部戏的女主角呢?”
“听Eva说起了……她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档期可是很满的!”
“Eva还有漏了话的时候?”林言澈皱了皱眉,一听到这个名字,眼前似乎就是她喋喋不休的样子,一张嘴机关枪似的只发不收……他的头更疼了。
浓浓的笑意传过来,“那林大导演可有什么表示?”
“你想我有什么表示?”林言澈反问道。
“我说什么你都依吗?”她似乎来劲了。
“说说看。”
林言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车子下了高速,却在往另一个方向行驶。他看了看小刘,小刘也在看着他。两旁的景物渐渐熟悉起来,他没发话。
“林言澈,我不会为难你。”她顿了顿,像是在卖关子“……只要你在我生日那天出现在我面前!”
生日?林言澈想了想,今儿个是几时?
“你倒是说话呀!”
他才怔忪这几秒,那头的人儿却急了,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他笑起来,“好,我答应你。”
“真的?真这么说定了?”她尖叫一声“你可不许反悔!”
“不许反悔的是你,这买卖,我可是赚了的。”
车子驶入人流密集的街道,车速明显慢下来。皇家医院金光灿灿的招牌镶嵌在顶楼的大理石上。一沾上太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几时与你计较过。”她的声音柔和起来。
电话那头的背景声却越来越响,Eva高亢的声音若有似无的传过来,像是在提醒她化妆。
她匆匆收了线,还不忘让他记得约定。
林言澈清咳一声,头一抬,车子正缓缓驶进皇家医院的大门。
“小刘,这是干什么?”
“大哥,我看你很肯定是在发烧,这一定要吃药。”
小刘急红了脸,忙着解释。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林言澈看了看后视镜中自己的脸,也是异与平常的晕红。他朝小刘笑了笑,知道他向来耿直又热心。
“那你进去,配点退烧药就好。我不下去了。”
“好的。”
小刘点点头,松了安全带,快步跑进了大厅。
他松了松脖颈,整个人往后一仰。一抹清丽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白大褂的衣角被风吹起又落下,她伸出右手顺了顺自己的刘海,慢慢的往大厅里进去。左手上拎着一袋的早餐……
林言澈定定地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
原来,她在皇家!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14
尹修进门后只走了几步,就在原地站定。
金色长龙一般的吧台,零零落落的只坐了几个人。那中间的两个就格外的惹眼,均是giorioarmani的深色西装。一个是经典的黑,一个典雅的灰。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偏偏都又是爱提前到场的主,不知道在他来之前已经喝了多久了。
像是两尊大佛似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坐在吧椅上,各自托着透明的高脚杯,没过杯底的红酒偶尔晃荡。不用猜,这酒定是LaRomanee-Conti,这两个家伙,口味一直都是一样的。
尹修走过去,圈住两个人的肩膀,笑道“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要出来喝酒?”
宋华楠回过头看着他“言澈名震好莱坞,我们做兄弟的怎么能没有表示?”他动了动肩膀,朝酒窖处微扬下颔“去选酒。”
尹修放开了手,走到林言澈的身旁坐下。林言澈在笑,看的出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对酒保打了个响指,指了指他们手中的红酒,“今天不另开了。”
“你不是一直不待见红酒,更不待见LaRomanee-Conti?”
酒保把酒杯递至他面前,林言澈给他倒酒,红酒撞击杯底的声音轻快无比,不安分的几滴沿着杯壁滑落下来,他听着林言澈揶揄他,声音有些喑哑。他不答话,只是笑嘻嘻的。
今天,他就想和他们喝一样的。他倒是要再仔细的尝尝,究竟什么味道让这两个舌经全球挑嘴王也一直这么偏爱着。
这酒纯净明亮,是属上等。他轻轻的呷了一口,红酒滚过舌尖,入口强劲致密,又有复杂度。果子的甜软和土壤的气息充盈在口中,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叹。
宋华楠对他的反应不以为然,像是早料到一般。他兀自举起酒杯,手一抬,往林言澈的手边一送,“叮”的一声,两个高脚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恭喜你,阿澈!”
林言澈微微的一怔,他的目光扫过宋华楠的侧脸,唇角微薄,鼻梁高挺,黑亮的浓眉飞进鬓角……这是一张连男人都忍不住艳羡的脸。
他也转过脸来,看了看林言澈手里的酒,又看了看林言澈的脸。宋华楠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像是有点醉了。
“怎么不喝啊?阿澈……”他又叫了一声。
林言澈扬起嘴角,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宋华楠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嫌弃他将这般好酒囫囵吞枣般吞下。
可他就是高兴!
尹修也是心情格外的好,他们哥儿三个是有多久没正正经经的凑在一起喝酒了。每回不是缺了林言澈就是少了宋华楠。他倒是回回在,可是他们两个却总是碰不了头,总是很巧的不是有事就是出差,巧多了,倒像成了刻意!
这瓶69年的LaRomanee-Conti,一直珍藏在酒窖里。宋华楠放进去的时候就说好哪天一起过来喝了它,却也一直没有机会开封,他不垂涎这上好的红酒,却也在旁边看的都急。这两个人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不对,是宋华楠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15
特助汪赫将车门打开,宋华楠大步走过来。外面风有点大,他拢了拢大衣,汪赫闻到一阵清冽的酒香,他看了看宋华楠,脸上并没有很深的醉意。
车开得缓慢而平稳,汪赫不时的往后视镜看去。老板正靠在后座上,眼睛眯着。从上车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有交代过。
宋华楠闭着眼,面上淡定自若,心中却是风起云涌。
看得出来,林言澈今天很高兴。
中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明就是睡意朦胧,鼻音浓重。可一听他说要喝酒,想也没想就应允了。
那份迫切,像是怕他会忽然后悔一样。他握着电话的手抖了抖,心里升起一股子的愧疚。
对于林言澈,他是真的显得有些不仗义了。
他们是何时开始变得这样生分的,他细想了想,竟也想不出个中明确的端倪。
大概,只是因为一个人。
“今儿个是几时了?”
汪赫正专心的开车,听到宋华楠忽然发问,他愣了愣,赶忙回到“今天十八了。”
“十八。”宋华楠默念一遍,又闭上了眼。
“机票已经订好了。”汪赫说罢,又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宋华楠只是点了点头。
“您交待的冬虫夏草和上好茅台,已经提前空运过去了。”
他睁开了眼,目光移至车窗外,没有答话。城市的流光溢彩晃着他的眼,忽然就觉得眼睛涩涩的。
冬虫夏草,老头怕是不会稀罕,倒是这茅台,定会让他喜笑颜开好一会儿,他不最搀这酒香吗?
只是,他那身子骨,还能喝酒吗?
他想起Emma哽咽的声音,轻轻浅浅的又不胜悲伤,她说“宋,你再来看看他吧,也许……不行了。”
他靠在后座上,手轻搭在额头。耳边似乎幽幽的回荡着老头低沉的声音,工作之余,他总喜欢给他唱法国的民谣,偶尔显摆他弹得并不拿手的吉他。Ce-Train-Qui-S‘en-Va(离别的车站)和Sur-Le-Pont-D’Avignon(在亚维依桥上),但是唱的最多的,却是那首Only-A-Woman‘s-Heart(女人心),这么一个欢快又传奇的老人……
心像是被狠狠的逼仄到了谷底,宋华楠打开了车窗,冷风席卷而来,吞没了他的一声轻叹。这世上之人,又有哪一个逃得过生老病死的宿命。
这街道上的景物一遍一遍的掠过眼前。宋华楠嘴角一沉。
“汪赫,你绕圈圈做什么?”
“您还没说,要去哪儿呢?”汪赫小心翼翼回答道。
宋华楠沉默了片刻,缓缓的说“去锦绣山庄。”
“哪儿?”汪赫一怔,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只得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
“锦绣山庄。”宋华楠的声音高了点,有点不耐烦。
锦绣山庄,汪赫心中默念了一遍,脚下的油门踩的重了点,这会儿有了目的地,他就不用战战兢兢的带着他兜圈圈了,他松了口气。
只是,去锦绣山庄做什么呢?虽然那里有个漂亮温婉的叶小姐,但是老板好像从来不去那里……少的他都快要忘了去那里的路。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16
远远的传来喇叭声。笙歌没转头。
她看着黯淡一片的锦绣山庄,心想着这才是它该有的样子。没有光明,也不会有期待。
眼前忽然亮堂起来,有车子向这里驶来的声音也清晰起来。她回过头,车灯太亮,她伸手一挡,看不清来的车辆。
这地方,不常有人来。她推开车门,下车站在大门口。那辆车也停了下来,熄了车灯,她这才看清,是宋华楠的车子。
没等汪赫下车,他就自己推开车门,长腿一跨,整个钻了出来。
叶笙歌定定的望着前方,宋华楠面无表情的站着。车内的人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发动车子掉了个头又扬长而去。
夜风像是冰冷的箭,穿透厚厚的大衣,笙歌打了个哆嗦。宋华楠没和她说话,径直从她面前走过,表情比这冬日的风更冷。
笙歌缩了缩脖子,快步追上去。
“早上你怎么走了?”她想和他并排走,可是他的步子又大又快。
宋华楠头也没转,有清甜的酒香和烟草味飘进她的鼻腔。
“你怎么又回来了?”笙歌不死心,继续跟着。
“你怎么那么烦?”宋华楠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瞪着她,“再说一遍,这里是我的。”
笙歌噤了声,不知道哪又惹得他不痛快。她继续跟在他后面。
宋华楠大手往墙面上的总开关一按,整个房子的灯“噗噗噗”的亮起来。
笙歌眨了眨眼,这一室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疼。宋华楠伸手开始脱外套,她走过去,将他的外套收在怀里。隔层是热的,外面却是冰冷冰冷的。
他坐到沙发上,往后一靠,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又顺带回头看了看叶笙歌。她把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正慢慢的解自己的长围巾,那暖融融的毛线蹭着她白皙的脸。她把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