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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的玛丽苏-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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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心还止不住的疼。

唐眠进了房间时,怜星正拿着一碗药要喂江枫。她那一掌不重,江枫的伤势也轻微,但她还是担心。

她的态度卑微,简直低到了尘埃里,唐眠记忆里再想不出她还有这样自愿如此低眉顺眼的时刻。

她柔声道:“你的伤势要紧,不要我喂你,你也自己喝下去,好不好?”

“呵呵。你和你姐姐的戏可配合得真好,好到我自己都快相信你的善心了。”江枫嘴唇苍白,眉头拧起,一脸嫌恶地推开了她手里的碗,边猛烈地咳边道:“别虚情假意了,月奴呢?!你们把她关到了哪里?若你们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坏,我便……”

“你便如何?”唐眠笑着推帘而入。由拇指大的东海珍珠串成的珠帘散落在她的身后,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声。

江枫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勃然变色,立刻强撑起来大声道:“妖女!把月奴还给我!”

唐眠嘴角一歪,隔空右手轻轻一推,江枫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大力推回到了床上。

唐眠收回右手,抚了抚自己耳边的鬓发,道:“刚才我听你说起,你生受了怜星一掌,就当是还了她救你的恩情。”

江枫自知实力不如她,只怒目瞪着她,眼里几要喷出火来。

唐眠看着他如墨描画的眉眼,继续道:“那反过来即是说,如果我现在生受你一掌,你是不是愿意以你的命来报答我?”

江枫粗粗喘气不语。他自然知道他的一掌哪怕尽了自己生平最大的功力,也不见得会对这个连大哥也不一定敌不过的女人造成什么伤害。

“你不觉得一掌就想要把怜星救你治你的恩情都还清了,是不是太便宜了?”唐眠眼中的笑意变深,充满嘲讽之意,“若真是如此,我道真想对你好一点,多给你一点恩情,然后一巴掌把你拍死了。”

唐眠说着,拍了拍自己的手:“你的恩情也暂且不顾。月奴此女,是我们移花宫救下来的,武功也是我们移花宫教的。别人家养了个女儿,要嫁出去了男方也总有份聘礼,你倒好,弄大了她的肚子不说,就想拐带着跑了,天下岂有这等好事?”

江枫愣了愣,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但他立刻冷笑一声:“月奴想干什么,有她自己的自由!你们移花宫虽然救了她,然而养她不过是为了当成工具,教她武功也无非是想让她帮你们杀人,凭你们这样的监狱,还敢自称是‘父母’,岂不可笑?”

“好嘛,嘴够厉害,怪不得怜星也被你迷得失了头脑,自己的侍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自己爱的男人有了感情,也看不到了。”唐眠冷哼一声,“你既然说我们移花宫是监狱,监狱又岂能白白地把犯人放了出去,你要月奴?好啊,她好好地被我养在宫里头,但你要是想再见到她,还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拿钱来换,怎么样?只要你给我十万两,我就让她和你走,再不追究。”

“你……真的说话算话?”江枫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唐眠点头,“我现在就可放你走,移花宫上下绝不阻拦。你请自便。”唐眠让出一条路来。江枫看了她一眼,按住胸口的伤,起了来。

怜星想去扶他,还未碰到已被他推开。

看着江枫跌跌撞撞离开,她终于回过头来,悲伤的眼看着唐眠:“姐姐,你真的愿意放他们走……?”

“你刚才也不是已想放了他们?”

“我——”怜星再说不出话,只道,“你惩罚我吧。”

她知道江枫对自己无意,伤心断肠绝望之下,也只想要成全了他二人。

“我为何要惩罚你?你也不过是爱错了人。”唐眠道,“他既然已心有所属,你继续爱他不过是自己吃苦。若是将来你遇到了另一个爱你如命的男人,他也徒徒遭受苦难。”

怜星也知道姐姐说的前半句话的道理,只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不过后半句才让她醒悟过来:“姐姐,你……?!”

难道姐姐竟不阻止她去爱了吗?

怜星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自从邀月遭逢情变,她也就失去了恋爱的机会。

唐眠没有理会她,只转过身推开珠帘,道:“刚才我已订了移花宫的新规矩,具体如何,你可以找红奴问问。”

怜星目中有惊讶,却还是道:“姐姐,你真的愿意放了江枫和月奴?”

唐眠手未放下珠帘,只回过头来狡黠一笑:“呵呵,你猜……”

她又郁闷道:“你说,那江枫傻不傻,自己都称呼我是妖女了,难道他还真相信我是那种言而有信的好人?我的后半生可还都靠着他呢。——说起来,他长了一张那么俊美的脸,让我总觉得每次看到他,那张脸就好像在说‘求你利用我吧求你利用我吧’,害的我不利用都觉得心痒难忍,唉。”

“……”怜星看着姐姐脸上从未有过的这种奇怪笑意和轻松语气,只觉得心中有些难以言说的微妙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给她的,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是个无齿之人啊→→但做的事基本上还算有廉耻,不会无故赶尽杀绝。

PS我才发现我把月奴讲成怜星的侍女,星奴是邀月的orz今天才想到,名字对不上主人的号啊!……不管了,大家就当设定这样吧╮(╯_╰)╭其实因为99版电视剧和原著的背景略有不同,文中还有很多bug,但因为与剧情无关我也不多费字调和了,你们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祈祷状XP)

☆、绝代双骄之邀月(五)

一朵红色的月季含着晶莹朝露;斜斜地探入窗中,似欲窥□。

一只柔若无骨的玉色纤手从窗中伸出;轻抚那朵月季,微寒的朝露沾湿了她的手,更冰凉了她的心。

月奴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指尖含苞欲放的花,一双眼里满含着忧伤。

她知道,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升起来了;大地温暖起来了;她手上的这朵花也便随之要开放。她已能感觉到指尖跳动的生命,一如她腹中的孩儿。

然而无论是她还是她腹内的孩儿,都不及这朵鲜花的命运美好。

她看向一边正在收拾衣物的红奴,终于还是仍不住,攥紧了手道:“红姨,我们真的要离开这移花宫?”

“是。大宫主已经下令,移花宫上下百余人,即日起程前往金陵,她已在那儿为我们安顿好了新的住处。”

“为什么这么着急?我、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大宫主的命令,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我们听从吩咐便好,宫中上下皆为此事忙乱,劝你也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了。”

“我……”月奴脸上满是忧色,“红姨,大宫主当真放了江郎……江枫?”

“是。”红奴的表情淡淡的,眼里依旧只有箱子里的衣物和一些简单首饰。

“但……”月奴想说什么,她想问的东西很多,她想知道大宫主是不是真的放了江郎,如红奴所说,只要他能够拿十万两银子出来,她便可再见到他。她想知道江枫是不是已经来过了,她想知道他好不好。他分明已走了两个月,够到移花宫两个来回了,现下却音讯全无,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江枫的身影,也只能孤独地怀着他的孩子。若是移花宫众姐妹悄悄搬走,江枫又要何时才能和她重逢?

可是看着一言不发脸色冰冷的红奴,她却只说出一句,“红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红奴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的身份不一般,几乎是怜星和邀月的半个母亲,素来对邀月怜星呵护备至,月奴夺了怜星喜欢上的男人,不仅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她的主人,也无颜面对她。

她整好了手上的衣服,才转过身,双眸枯井无波,缓缓道:“你这句对不起本不需要,我也受不起。事到如今,什么都发生了,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又有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若是你肚子里没有二宫主喜欢的男人的孩子,哪怕大宫主与二宫主将治我的罪,我也一定早就把你给杀了。”

红奴的声调里没有丝毫的变化,她说杀人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说吃饭喝茶那么简单。然而幽暗的房间里蔓延开的冷冷的杀气却让月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月奴一直以为红奴只是负责宫中一些杂物的管家,武功也和她在伯仲之间,然而现在她才发现,红姨的明玉神功,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高得多。

“红姨,我……”月奴颜色悲戚,蹙着眉头说不出话,只簌簌地流下泪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微微一跳,忙欣喜地用手按住了那个地方,眼泪已变作欣喜,“红姨,孩子、孩子在踢我,他在踢我!”

出乎意料,红姨的面上也是一喜。然而那喜色一闪而逝,居然化作了一道凄凉的神色。

“你好生养胎吧。大宫主确实已将江枫放回,连来回的路费也已给了他,不过他却至今未归。我们之前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世上男子多无情,孩子却是你自己的,若生下来,我们移花宫也不会坐视不理。”

“……”月奴眼中的泪无声地淌下来,然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跳起来急急挽住了红奴的胳膊,“红姨!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不会不来找我的!……他可能是一时间筹不到十万两那么多……也可能是途中遇到了强盗!请你派人去看看他,他——”

“你怎么不说他可能已经死了呢?”红奴并未阻拦月奴,只是冷冷地打断了月奴的话,冷冷地看着她苍白焦急的脸,“他也许因为意外已死了,那你一人是不是也不活了?”

初生的太阳从窗外洒进薄薄一层来,笼在月奴的身上。

月奴全身一抖,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中生出来,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她看着红奴的背影,眼神茫然,嘴中却喃喃:“不会的……请你派人去看看他……”

腹中又是一动。她一惊,勉力撑着坐起来,眉眼温和地安抚着不安的胎儿,只是下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月奴倒并没有猜错,江枫还真是碰上了麻烦。

江枫被唐眠放了回去,便即刻马不停蹄地往自己的府里赶,他出府在外已有半年,很是担心家里的情况。他本就是家中独子,家境富裕,双亲逝世后,江府便落到了他的肩上。

他本来想找义兄燕南天帮忙把月奴从移花宫夺回来,可燕南天从来形迹飘忽,他也没有把握能够立刻找到他。想到身在移花宫生死未卜的月奴,他还是决定接受邀月的条件。在路上他就细细算了家里的财物,他家虽富有,一时要拿出十万两银子也是吃紧的,家里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可以暂时抵出去,铺子急于转手要价不高,若是把地契也加上,勉强可凑足九万五千多两。要求是十万,他可以和平日里有来往的富家钱庄借上一借,能有多少便是多少,事到如今,他也已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他回到了家,才发现江府赫然已是一座空府,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甚至不过是一些装饰的花瓶字画和桌椅雕床,也已被洗劫一空。

他在府中喊叫再三,却发现家仆也都已一走而空。他走到府外,见着人便问怎么回事,却发现周围的邻居看到他,竟神色惊慌地躲了开去。只有一个弹唱为生,在与江枫有过一面之缘受了他一声赞词的江湖艺人,因常日里要经过这条街看到了他,才肯告诉他,说是听说他是被移花宫捉了去,府里的人惊怕之下就都裹了些财物逃了。本来那些个古董字画和绫罗绸缎大部分是还在的,可是以前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书童第二日又拉了一辆车来,将这些东西都拖了出去,却不知后来如何了。

那江湖艺人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道是他被移花宫捉走回不来的消息,也似是那书童透露的。

听到这一句,江枫差点连立也立不住。他的书童江琴是家中一个老仆人的儿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当日他中了山贼之计受伤,一半也是为了保护江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然而再细细想来,他被移花宫带走的事,也只有江琴知道。然而他在移花宫几个月,却都没有人来寻他。

人去楼空,被至亲近之人背叛,江枫只觉得他从前的逍遥自在,恍如隔世。

何止是人,连被他吟咏过的燕子也已不在。他看着梁上的空巢和地上一个摔坏腐烂的鸟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觉得心跳声突突地钻入了耳蜗之中,身体内的骨骼就像腐屋一般迅速土崩瓦解。连日奔波操劳,他身上的衣服已破旧不堪,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圈,全没有了当日贵公子的气派。

现在他身上,倒只有移花宫给的路费盘缠了。

是回移花宫?江枫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否决了。他身上无钱,非但救不出月奴,恐怕连自己都性命难保。想了想,他混混沌沌地站起来,准备去寻自己的义兄燕南天。

燕南天武功高强,从来是浪迹天涯,行踪飘渺。唯有八月十五他兄弟二人结义之日,总在当日结义的客栈等他,绝不失信。可惜眼下离八月十五还有半年之多,他已等不得,只好到豪杰聚集的客栈去打听他的下落。

然而他全无方向,只是一路按着燕南天可能的踪迹寻去,收获寥寥,倒是口袋里的路费,任是他如何节省,也不够用了。

衣中爬虱,腹中饥饿,发巾落去,胡茬遍生。不过一个多月漂泊,江枫已是形销骨立,任谁也无法看出这是当年那个玉面郎君了。

而江枫自己也是痛心。他思念月奴,却别无他法,只好朝着当初与燕南天结义的客栈走,想着在客栈里做个小杂役,一直等到燕南天来,二人再从长计议。可惜世事难料,在他还未走到那客栈,就饿晕在了街头。

醒来时,他发现一个颇为美艳的宫装妇人正静静地看着他。她脸上的粉有些厚重,不过像她这样的年纪,倒也无可厚非。

“你醒了。”她的笑意满满,起身从旁边的丫鬟那里拿来了一碗粥,递过一勺来,道:“你是饿晕了,喝一口罢。”

“是你救了我?”江枫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感谢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竟已换好了干净衣物。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胡子也已被剃去。

“呵呵。”妇人掩嘴轻笑一声,“我已亲手替你打理了,不打理不知道,郎君可真是个俊哥儿,怪道不愿自己剃去了,若是被女人看了去,可是要迷死个人。”

“多谢。”江枫起身,不要那妇人服侍,自己取了碗喝了粥。

这之后七天,他都在房中修养,本来想要出去走走,却总被门口的人挡了回来,他心知有异,却是没有办法。

到得第十五日上头,他已养得差不多。那宫装美艳妇人又进了来。他已知道她的名字叫芍药。

芍药给他带来了一碟酥糖,江枫没有胃口并不吃。芍药也不说什么,只去点了一炉子香。

那香气氤氲起来,弥散在屋内。芍药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江枫。

“玉郎,我可真舍不得你。”她轻声叹息,“我本来是个最爱财的,男人也见得多了,可惜遇到你这样的俊哥儿,竟也是日思夜想了。”

“我家中还有急事,还请芍药姑娘先放我回去,来日我必当上门答谢!”

“哎哟,我救你可没奢望你的答谢。”芍药媚眼如丝,拿帕子朝江枫甩了甩。

江枫只感觉一股香甜之意立刻从肺中下渗灌入了腹部,他的小腹热得快要涨出来。他面色潮红,眼神微眯,喘气如牛,拳头紧紧握起想要忍耐,嘴却一张一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嘴角有涎水流出,喉结随之上下滚动。“你——”他自然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芍药看着江枫被情/欲折磨的脸,站起来,轻轻退出了自己身上的纱衣,露出白嫩的乳来。

“唉,我本来以为此生除了钱已无盼头,却没曾想遇见了你这个死鬼,本来想把你卖给孀居的张寡妇,无奈我自己也忍将不住。幸亏像你这样的俊哥儿,天下难得一个,清倌儿不清倌儿的,她也一定不会追究,你就让芍药姐姐先尝一尝吧!”

她说话的语气总是轻轻柔柔,让人像吃了蜜糖一般甜,然而她话里的意思,却让江枫恨不得立刻去死。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会被女人……

然而身体里的热意却让他觉得自己快要炸裂开来。他推阻向他走来的芍药,然而滚烫的手触到她冰凉的身体,却再推不开……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重重一记大力拍开。一股清新的空气钻进江枫的鼻孔,让他短暂恢复了神智,他立刻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想要逃出去。

芍药却拿身体紧紧地抱住了他,背上那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动弹不得,恐怕自己下一刻真的受不了要铸成大错。

“来者是何人?妾身不曾远迎,还望赎罪。”

芍药丝缕未着,却似浑然不觉,抱着江枫便朝门口的人道。

“你的罪可不止这一条。”一个红衣女子进了来,嘴角挂一丝满不在乎的轻笑,望着床上一对玉白身体的男女,“既然我已经来了,这小白脸就是我的了。”

“邀月?!”江枫又惊又怒。

“此话怎讲?”芍药微微眯眼。同是女人,她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可不是好打发的。

“没什么好讲的,你既然是做勾栏生意的,总知道会碰上一两个来砸场子的。”

唐眠摊了摊手,手上已多了几枚银针,五指婉转一张,银针已刺入芍药的胸。

“你!——哎哟哟……”芍药本就是个老鸨,嘴皮子的功夫一流,遇到这种话不到一句就打的人,可是全无办法。她立刻发现自己的身子软了,嘴里也发不出声了,只觉得浑身被针刺了,疼得她只想打滚。

“这毒若无解药,便是这样疼到死,听说你是朵爱财的‘金芍药’,我也想看看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要钱不要命的人。现在,方不方便把你藏钱的地方交代下?”

“哎哟哟……我说!我说!”芍药哪受过这样的痛楚,鼻涕眼泪齐齐流下。

蜀直道上,一辆锦缎装饰的马车驶过。

马车上,一个美丽的红衣女人正在悠闲小酌,另一个俊俏男子却只是恹恹地缩在一个角落。

“月奴在哪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问。

“金陵。”唐眠凤眼迷离,笑得开怀。

“金陵?”江枫不解。移花宫素来落脚西南,怎么突然要去江南。

“是啊,打劫过活不长久,咱们移花宫那些女人,以后可都指望着你吃饭了……”唐眠狡黠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下,副本路线转移→→

本章女主露脸少啊,不过这叫侧面描写有木有。金陵~新生活~崭新花花世界~

☆、绝代双骄之邀月(六)

金陵城郊附近的山上;隔了几里地;在花木掩隐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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