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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希环见他神采奕奕,似乎一夜安眠,虽然心中狐疑,却也放下了心,忙跑到他面前坐下,高兴地笑道:“兄长大人,您在等我?”
尚瑜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示意她用餐。
蓝希环拿起调羹,细细搅拌了一下碗里的粥,香香暖暖,想必厨子下了一番功夫。她肚子也饿了,很快就吃完了一碗粥,可尚瑜还是定定地坐着,不吃也不动。
她不解道:“兄长大人,您——”
尚瑜笑道:“你吃就好。”
蓝希环没见过小笼包,此时见了,分外好奇,忍不住拿了一个起来,闻了一下,很香。可再闻一下,她忽而感到不对,于是把小笼包从中掰开——馅里有毒!
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可下一瞬就看到了尚瑜示意她噤声的动作。她又怒了——原来他早就知道有人下毒,竟拿她来试毒?!
她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顺手把桌上的东西一扫,一煲滚烫的粥就这样被她扫到了地上,“嘭”的一声,爆裂开来。
店里的全部人都吓坏了,掌柜急忙上前阻拦:“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
蓝希环“啪”的又把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冷声道:“怕本少爷没钱?居然拿这么难吃的东西给本少爷,你该当何罪?”
掌柜急得满头大汗,差点以头抢地:“这已经是小店最好的早点了呀!”
尚瑜见状,忍不住打圆场道:“珝儿,哥哥带你出去吃。”他说着就拉着她的手走出客栈的大门。因为,他留意到盯梢的人已经出了门。
蓝希环这才抽回手,笑道:“怎样,我演得不错吧?”
尚瑜没她那么兴高采烈,反而脸色有些凝重,也没留意她说的话。她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哼了一声道:“那家客栈是你……”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口道,“是我们家的产业,居然给我们下毒,真是太过分了!”
尚瑜这才偏头看了她一眼,但仅仅一眼,他又转过去,反盯梢那人。那人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就如一条泥鳅,一时之间也追不上他。
镇上的街道自然不比京城繁华,但人也不少,尚瑜一在街上亮相,就让全城的女性一步三回头,脸上更是红霞团团。她作为跟随他的一道风景,也被加入了议论之列。
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尚瑜的魅力太大,有些胆大的女孩竟把含羞带怯地跑过来,把罗帕塞进他怀里。
尚瑜不但没有伸手接,反而往后退一步,可女孩不依不饶,蓝希环发现跟踪的人身影消失,不由得大为心急,拉着他就跑。
他拉住她,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她疑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步解释时,一个女孩羞答答地走过来,把金丝绣缎帕往他面前一伸,他本能地后退一步。蓝希环见女孩美目含泪,忍不住想帮她一把,可她仔细一瞧,逆光的缎帕竟闪着诡异的光芒。
她心里一紧,用宽大的袖子接下了缎帕。抬头时,已不见那女孩的身影。她正要扫视周围,尚瑜却又拉住了她,轻声道:“不要乱看。”ZEi8。Com电子书
她怔了怔,低声问:“可他们跑了。”
尚瑜微微摇头:“我已经知道他们在哪儿了。”
蓝希环担忧地叹了口气道:“兄长大人,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我们?”
尚瑜只是摇摇头。
她有点后悔跑出门了。水盆有毒药、房间被偷袭、大街上被截击,他们还如此光明正大地在街上走,分明找麻烦。可她瞧见尚瑜一脸淡定,又莫名其妙地安下心来,但她依然忍不住问道:“兄长大人,他们会在哪儿?”
尚瑜微微一笑:“胭脂泪。”
这个名字江湖味真重。蓝希环暗中思忖,难道还牵扯到江湖草莽?她一路随着尚瑜转,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条街。就在她头晕脑涨时,尚瑜走进了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铺。
蓝希环一进门就嗅到一阵奇异的香气,可幽暗狭窄的厅堂里,除了一张柜台,什么也没有。
尚瑜径直穿到后堂,她也跟了进去。
踏进后堂,她不由得瞠目结舌,在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地方,后堂竟奢华至此,窗户和门廊各处都是极为华丽精致的金饰,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香味,美人或站或坐,各个风姿妖娆。
她们瞧见尚瑜进来,莫不转过头,妖媚地笑着,沾着略微风尘色,惹人心痒痒的,恨不得当场扑上去。
蓝希环脑袋里“哄”了一声,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青楼!她紧紧握着拳头,亦嗔亦怒地瞪着他,两眼几乎冒出火来,亏她担心得要死要活,他居然还有心情寻欢作乐?!
第一卷 009 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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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一个女人婀娜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眉心间点着一颗血痣,长裙拖地,胸口大开,白嫩的胸脯肉隐肉现,煞是诱人。
蓝希环偷偷瞅了尚瑜一眼,发现尚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里愈发不快,暗骂那女人是坏女人。
那女人上打量了蓝希环一番,风情万种地笑道:“啧啧,这年龄,这身段,就算打了灯笼也难找啊!公子爷开个价吧。”
尚瑜不悦道:“胭脂泪,连本公子的弟弟你也想染指吗?”
那女人也就是胭脂泪惋惜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公子爷,请吧。”
尚瑜微微颔首,宠溺地摸着蓝希环的头道:“乖乖的在这儿等我。”便跟着胭脂泪上楼了。
蓝希环怒火中烧,重重地哼了一声,负气地扭过了头。周围的美人见状,莫不掩嘴笑道:“小公子,莫非你喜欢自家哥哥?”
蓝希环不屑地嗤笑道:“我又没有龙阳之癖!”
此话一出,众美人纷纷变了脸色,后堂顿时杀气重重,其中一人冷笑道:“是吗?那本公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龙阳之癖!”
蓝希环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才发现,满堂的美人竟都是男人!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而她又不愿再那里久留,转身就出了门。
走出店门,她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猛烈的阳光,眼角余光扫到店铺角落边有个人影鬼鬼祟祟钻进去了,她心中一动,闪身跟在身影身后。
胭脂泪的后院若寻常大户人家的院子般,漂亮精致,小桥流水,各种花草,不一而足。可那人在假山一晃,就不见了踪影。她前后不见,又不知是何原因,待走到假山前,她才发现假山中空,但里面一片黑暗,也看不出什么来。
莫非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眉头一皱,矮下身子钻进山中。里面曲曲折折,有些阴湿,她瞧得恶心,正要回头,可突然间,地面猛地开裂,她猝不及防,竟掉入洞中。慌乱中她提气拔起,可“轰隆”一声,石板又盖上了,硬生生把她逼回地上。四下一片死寂,唯有一阵潮湿的霉臭之味,扑鼻而来。
她毕竟被尚瑜特训过,面对这种情形也不是十分害怕,很快定下神,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进。
忽然间,她的脚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咕咚”两声,那东西似乎是圆的,一下子滚一边去了。她抚着胸口,怕得浑身直抖:“别……别怕,那……那只……是个石头……”可她心里却想也许那是个骷髅头,棺椁就在前边……她越想越害怕,不禁冷泠泠地打了个寒颤。
幸好,她所害怕的棺椁并没有出现,一会儿,指尖触到一面凹凸不平的石壁,她微微喘了口气,停下来,准备等待尚瑜前来营救。可转念一想,他和胭脂泪在一起,就算知道她在这儿,也不一定会来救她,怎么办?
一个意识从脑海中闪过,她突然明白过来:那人故意引她进来,恐怕是要以她要挟尚瑜。想到这儿,她急得只能捶墙喊冤,她要真的是尚瑜的弟弟也就算了,可他们非亲非故,尚瑜会救她吗?
她知道答案——尚瑜不会。因此她只能自救。
她烦闷地拍着墙,却意外地感觉石壁在晃动,竟只有薄薄的一层。她大喜,一掌往墙上拍去,“轰隆”的一声,墙壁开裂,露出一个缺口,对面也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她咬咬牙,钻过缺口,顺着墙壁的趋势,慢慢地往前走。
一丝光亮都没有。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一年那么长;四壁越来越窄,越来越闷,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偶尔几只蝙蝠吱吱叫着飞过,更是令她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在阴深可怕的地道中显得更是诡异非常。
蓝希环却因此惊喜交集,有人的地方,她就能出去了!微弱的光亮照过来,她怕被人发现,足下轻轻一点,贴在了石壁上方。
不一会儿,两个人举着火把出现在地道里,左边一人笑道:“兄弟,抓到尚珝我们就发达了!”
另一个也掩不住心中的喜悦:“先抓到人再说,瞧你高兴的。”
蓝希环心中一慌,差点从石壁上滑下来。尚珝这个名字,只有尚瑾、尚瑜和她知道,怎么现在连小喽啰都一清二楚?尚瑾尚瑜不可能不泄露,到底是谁泄露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苦笑了一声:“兄长大人恐怕会怀疑是我吧。”
等两人走后,她才轻跃下地面,悄悄跟在他们的身后。转了一会儿,她又听到前面一人道:“奇怪,都到尽头了怎么也看不到人?”
另一人神色也凝重起来,猛地转过头,蓝希环吓了一跳,急忙闪进石壁的阴影里,那两人四处找了几下,又道:难道开了门出去了?”
蓝希环瞧了瞧他们的身后,果然有一块平整的石板,不由得大喜。那两人寻找了一番,不敢轻易打开石洞的门,却又举着火把往回找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蓝希环兴奋地溜到石板前,用尽力,双掌齐下——石板“嘭”的一声,飞了出去。
她快步走出洞口,仰起头,抬起手,耀眼的阳光从指间流泻下来,很纯很安详,“呵,阳光多好啊!”
这时,突然附近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她以为是有人追出来了,慌张了扫了一眼周围,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坟墓前,那块飞出去的石板正是墓碑。不远处似乎有个人以为她是恶鬼,竟吓晕了。
她施展轻功从山道上掠过,就如一阵疾风,到了田边,她才停下来舒了口气,洗干净手脸。可一碰水,她就疼得缩回去,双手早已被粗糙的石壁割得伤痕累累。
她忍痛洗了手、脸,又拍干净衣服,匆匆忙忙往镇里跑去。虽然她不明白到底发生,却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刚到城门,突然一个守卫拦住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尚珝尚公子?”
蓝希环先是一吓,但想到自己身份是睿王的弟弟,底气顿时足了许多,可守卫又道:“快回客栈,你哥哥在找你。”
旁边的人一听,纷纷围了上来,看到她莫不点头:“对,就是你,我带你去。”
蓝希环莫名其妙地被一群人簇拥着回客栈,却见一群人站在客栈门口,尚瑜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逆光里,他的皮肤若明珠生辉。她看着他,略微闪神。
尚瑜一见到她便沉下脸,绝美的面容如同冰塑,“尚珝,跪下!”
她极少见到尚瑜的神情这么可怕,就算他把她关起来的时候,也只是微微抬高了语气。此刻她心里委屈,面对尚瑜无礼的请求,更加气闷,头一偏,不以理会。周围的人想劝解,但见尚瑜脸色铁青,也不敢吭声。
尚瑜见她如此,更是全身散发寒气:“跪下!”她咬着牙哼了一声,头仰得高高的,直视着他。她一路出生入死,回来竟还被他凶?!
两人在眼神上谁也不让谁,倒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尚瑜注视着她许久,突然猛地拉住她,把她抱进怀里。
蓝希环僵了一瞬,而后把头埋进他怀里,紧紧拉着他的衣襟,哽咽地地唤了声“哥”,便泣不成声。
这是第一次她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睿王府的三个月里,她是个乖巧听话的护卫,可这只是她的表象,她的心,始终没有在那里停留。
尚瑜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正是这种感觉,温暖了她的意识和灵魂。从这一刻开始,她知道,尚瑜会担心她,会保护她。
第一卷 010 该死的温柔
尚瑜无声地叹了口气,却装模作样地摸着她的秀发,低声戏谑道:“再哭就和格格一样了。”
蓝希环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急忙一手推开他,背过身跺了跺脚,娇嗔道:“你才像格格!”
尚瑜接口笑道:“嗯,不像格格,像红眼睛的小兔子。”
蓝希环回头斜眼瞪了他一眼,但想起自己两眼泪汪汪的,羞得急忙捂住脸,跑回房间了。
尚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经意间露出的玉手,眸光渐浓。
她回到房间,意外地发现尚瑜跟在她身后,忍不住气恼道:“你进来做什么?”
尚瑜不答,一边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边手取了药膏,在她细嫩的小手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她整只手都白花花一片。
蓝希环愣愣地瞧着他的动作,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温柔。他涂完药,又从包袱里抽两根原本束发的缎带,在她手上绕了一层又一层再一层还一层……
蓝希环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从春葱般变成面团样,连她都以为自己是重大伤残之后,终于明白了——他不是温柔,他根本就是笨拙!
尚瑜包扎好后,顺手打了个结,可不知道为什么,打歪歪扭扭的,随时会松开。
蓝希环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兄长大人,蝴蝶结不是这么打的。”
他不满地抬起头,没留意手中的动作,一拉,变成了死结。
蓝希环两汪秋波似无辜地地盯着那根缎带,低声咕哝了一声:“好丑!”
尚瑜看着她一双像粽子手,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其他,两颊微微发红,把头一扭,拿起她的包袱:“别这么多废话。”
蓝希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道:“兄长大人,我们换个马夫好不好?那个马夫可能有问题。”
尚瑜意外地挑了挑眉,淡淡道:“马夫已经失踪了。”
蓝希环怔了怔:“他叛逃了吗?”
尚瑜摇摇头道:“被灭口的可能性大一些。”
蓝希环猛地停下脚步,“兄长大人,这就是您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高调的原因吗?”让全城人都去找她,还如此大张旗鼓地包下客栈宴请所有参与帮忙找她的人。
尚瑜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就出了客栈,阳光在他身后洒了一地,他的侧脸却隐藏在阴影中,幽暗如深渊。
蓝希环气恼道:“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不要什么都瞒着我!”她这句话说得极大声,中堂里的酒客纷纷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她,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
尚瑜回过头,表情似乎颇为无奈,但眼里却带着严峻的神色:“你才十二岁。”
蓝希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低着头便往外走。中堂里的酒客半醉,也没留意他们的神色,尽自笑道:“十二岁不小了,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一路上,尚瑜只是瞧着窗外发呆。蓝希环缓缓叹了口气,捅了捅他的肩膀:“我不是故意的。”
他回过头,叹了口气道:“你会后悔和我出来吗?”
蓝希环愣了愣,摇头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头道:“好弟弟,乖乖睡觉,出了事,哥哥顶着。”
她气闷地拍掉他的手,斜倚在一旁,但木质的墙壁很是坚硬,搁得她腰酸背痛,她心情不好,用枕头狠狠地打了几下墙壁:“没事干嘛长这么硬?”
尚瑜哭笑不得道:“你靠着我吧。”
自从她哭倒在他怀里之后,两人的关系无形中进了一大步,没有了以前那么疏离;可再客栈那番话又把他们的关系打回了原点。此时他难得地先开口示好,她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把头搁在他肩膀上。
尚瑜一动不动地坐着,风吹动她的秀发拂在他脖子上,有一种微痒,幽幽的香气更是不停地钻进他鼻子。她洗的用的和他都一样,他想了许久,也不明白那香气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动了动,抬起头来,摸了摸通红的额头,咕哝了一声:“你肩膀怎么也这么硬?”他愕然地抬起头,却见她随手抄了个软枕垫在他肩膀上,又靠着睡了。
轻柔的呼吸呵在他耳根,麻麻痒痒的,似乎在发热,他伸手想摸摸自己的耳朵,但他最终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似含有一缕笑意,拿了本书,随意翻开几页,集中精神阅读。
她睡饱醒来,马车仍然在前行,尚瑜也仍然在看书,她随手撩开帘子,透了口气,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而他们却走在山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不由得担忧道:“兄长大人,今晚要是进不了城怎么办?”
尚瑜撩起帘子细细地看着四周,少时,似乎闻到了一阵异味,他眸光一紧,反手抱起她如箭般射了出去,只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响,马车分崩离析。与此同时,赶车的马夫一个筋斗翻起来,跃到树上,几个回落,飞似的逃走了。
蓝希环急得挣脱他的怀抱,想把马夫追回来,尚瑜却一把拉住她:“让他去。”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也不解释,淡淡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蓝希环打量了一下周围,大树参天,树根横生,有种原始的野性,她不由得皱着眉头说:“这种地方会不会很可怕?”
尚瑜斜睨了她一眼,“若我们此时就走,前方更危险。”按常理,一般人在这种状况下都会夺路而逃,马夫自然也能想到,谁也不知道前方有多少人马在等着他们;退一步想,若对方回头找他们,在这种森林里,肯定捞不到好处。她一想通,不禁赧然,于是跳回马车里,想把东西捡回来。
尚瑜见她双手无法行动,自动取了包袱杂物,并顺手牵了马,两人默默地往森林里走去。
她见尚瑜没有开口的迹象,忍不住先打破沉默道:“这个马夫不是你的人吗?”
尚瑜淡淡道:“临时雇来的而已。”
蓝希环脸色一白:“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你?那胭脂泪又是什么人?”
尚瑜不知为何唇畔反而浮起一丝笑意:“胭脂泪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几个人之一。”
蓝希环更加揪心,着急道:“她出卖了你?”
尚瑜倒是不怎么在乎,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她能把别人的消息卖给我,自然也能把我的消息卖给别人。”
蓝希环又怔住了。不管对手买不买消息,尚瑜的最佳选择也只能是买消息,她不由得紧紧握住了拳头,那该死的胭脂泪真会赚钱!
走到小溪边,尚瑜朝她伸出手:“手帕。”
她用手肘夹着罗帕递给了他。他挥挥帕子,在长着青苔的石头上摊开,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气恼地跺跺脚,闷不做声地走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