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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凤之翼
第一章 最毒妇人心
万兽峡，华夏大陆三大禁地之一。峡谷内连绵万里，树木丛生，有许多穷山恶谷，相传这里遍地都是妖兽，寻常人进来必死无疑。也不知道是刮了什么风，今天竟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款款地走进峡谷中。少妇雍容华贵，身穿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在她的怀中抱有两个婴儿，婴儿乖得很，不哭不闹，就知道呼呼大睡。
少妇似乎对这万兽峡十分熟悉，一入谷内，便径直朝一座高山走去，说是走去，倒不如说是飘去，因为她的脚根本没有沾过地。一些目露凶光的妖兽曾试图向她靠近，可她随随便便地从体内散出一层银色光罩，就将这些妖兽吓的步步后退。
很快，少妇就飘到高山之上，轻车熟路地走进一个洞穴。刚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虎吼，“嗷……”
少妇微微一笑，体表银光更盛，将漆黑的洞穴照的有如白昼一般，很容易就发现一只白毛黑斑猛虎，猛虎的身侧还有一只嗷嗷待哺的幼虎。“白霞，想我了吗？”少妇走到身边。
“主人，白霞好想您。”白虎撒娇般地用脑袋蹭着少妇的腿。
一只会灵识传音的白虎可不是等闲之物，在妖兽界，只有达到金丹境界，才能够做到。
“按理说，你达到金丹境界后，就可以过一线天，去万兽峡的内谷修炼了，怎么还留下外谷呀。”少妇的声音十分柔和。
“我是怕进去之后，主人找不到我。”白虎的目光温柔到像一只花猫。
“真是苦了你了。”少妇对白虎点点头，又道：“我现在有一件事想委托予你，要是你能帮我办好，就可以去内谷安安心心地修炼了。”
“主人请说，白霞一定办妥。”白虎目光中闪出一丝隐忧，它感觉到美貌少妇让它去做的这件事必然相当棘手。
少妇轻笑一声，把右臂搂着的婴儿缓缓放到地上，这才道：“这个男婴是我从聂云家偷来的，是这负心汉和那狐狸精的儿子，今天就交给你来抚养了。”
“聂云的儿子！偷来的？”白虎吃惊不小。它追随少妇近二十年，也就在两年前才刚刚离开她，那时候主人和聂云还比翼双飞，怎么现在竟去偷他的儿子？
“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为了功名利禄舍我而去，偷他的儿子算什么。”说到此，少妇竟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是、是……”白虎不敢多问其中原委，但却想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把男婴送到自己这，于是装着胆子小声道：“那主人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孩子，反而要送到我这……”
“这么大点的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痛苦，杀了有什么意思，根本无法宣泄我的心头之恨。”少妇的双眸中闪现出狠辣的寒光，“我有一个更妙的法子，能让负心汉痛不欲生。”
白虎看到主人那狠辣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悸，它了解自己的主人，那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女，野兽的凶残跟她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心中也十分好奇，主人会有什么办法让聂云痛不欲生。
少妇指了指左臂中搂着的婴儿，森冷地道：“这个女婴是我和聂云的孩子，也算是这个男婴的姐姐，等将来都长大了，我要撮合他们俩完婚，做下乱伦之事。”跟着，她又看向地上的男婴，“而你嘛，就找机会告诉这个男婴，说他父母都是被聂云所害，让他去找聂云报仇。到时我看着这一对乱伦的亲姐弟去杀自己的父亲，该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呀。”
说到此，少妇竟得意的大笑起来，“不管是聂云杀了他们，还是他们杀了聂云，我都将事实真相告诉活下的人。你猜那时活下的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少妇森寒的笑声，白虎都觉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竖，这不免也太狠了吧。
等到笑声停歇，白虎才小心翼翼地道：“主人，那你为何不将男婴留在自己身边，这样教导起来也容易啊。”
“我岂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少妇说到此，又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自从那负心汉学了父亲的灭天九式之后，已经达到金丹巅峰，可以说是金丹境界第一人。他们俩都跟着我，就算练一辈子也不是聂云的对手，好无悬念的较量看起来又有什么意思。我是想要让他们杀的难解难分，最后惨胜对方。”
“可是……”白虎为难道：“他跟着我就更白费了，我修妖的功法，他根本就学不了啊。”
“我没说让你教他修妖。”少妇狠狠地道：“我是让你训练他的残忍与狠劲。等到他长到十岁左右的时候，你就找个时机把‘身世’告诉他，让他记住聂云是杀他父母的仇人。然后，你再想办法送他去金元宗学艺。”
天下间修真门派过百，修炼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可真正可以号称王道的无非是采天地灵气的三大仙山，集日月精华的昊日门与拜月教，修五行大成的金元宗，木灵宗，水净宗，火云宗，土傲宗。其中三大仙山只是个传说，并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昊日门虽强，却是在鸿沟之东楚国境内，只收楚国贵族子弟；拜月教就更不用说了，早被天下人定格为魔教，不是修仙而是修魔；再剩下来的就是修五行的五大宗派，金元宗能号称五行宗派之首，过人之处自不用多提。
白虎既是金丹妖兽，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他知道，要想杀聂云，恐怕也就有拜入金元宗门下了。“主人，能加入金元宗，等将来修炼有成，或许还真能和聂云一决雌雄。可我也听说，这金元宗收徒十分严格，宁缺毋滥，通常一年报名的人过万，真正被收录的却不足十个。”
“要是不难，我能来找你吗？”少妇不悦道：“你这万兽峡内不是有很多奇珍异果嘛，让他多吃点不就行了。”
说完，少妇弯下腰，顺手将白虎身边的幼虎抄了起来，“你的儿子蛮可爱的，我帮你养几年。”她也不管白虎同不同意，转身就走。“这条项链给他戴上，省的长大了我认不出来，就说是他的家传之物吧。”跟着，就有一道银光就落到白虎脚旁。项链银光闪闪，吊坠为一弯新月，新月上透着一股洁霞之气。
白虎不敢拦她，等到少妇的背影消失的无影无踪，虎穴再次昏暗下来后，才卧下身子，打量起地上的男婴。
******
九年后。
原本平静的万兽峡，最近几年变得极为不安宁，因为这里多了一个叫虎娃的人类男孩。
人类在万兽峡内，那就是公敌，任何妖兽见了，都要将其除之而后快。可这个男孩在万兽峡内，却霸道的很，没有一个妖兽敢去惹这个小不点，只有他去欺负妖兽的份，没有敢打他主意的。
这一天，一个肩上趴着一只金毛幼狮的男孩，手中拿着两枚猩红色果子，正一面大嚼着一面四处溜达。这猩红果实叫作龙蛇果，是他刚刚路过一片沼泽林时，顺手在树上摘的。这片沼泽林是一只先天三头怪蛇的地盘，怪蛇眼睁睁地看他摘走自己的宝贝，却不敢吭声，只能用尾巴把脑袋盖住，偷偷哭泣，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提前把果子吃了。
男孩吃完一枚龙蛇果，就把金毛幼狮从肩上拎下来，把余下的果子喂给它吃，小幼狮似乎很不买男孩的帐，闻了两下就闭目睡去，气的男孩几口就把果子咽进了自己的肚子。“臭小金，就知道吃肉，吃一点素食都不行。”
走着走着，前面就出现一条狭窄的山谷，他听自己的虎妈妈说过，这个地方叫一线天，千万不能进去，否则必死无疑。近两年，虎娃几乎每天都要到这里逛一圈，他总感觉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自己，可妈妈一天八遍的嘱咐，令他一到谷口便望而却步。
四周的草丛里趴着几只火狼，火狼见男孩走到谷口，一个个在心中祈祷起来，“进去，进去……”他们受过男孩不少压迫，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每天只能诅咒虎娃走进一线天。
“真无聊。”虎娃抚摸着怀中的小狮子，叹了口气。近一年来，他觉得特别寂寞，仿佛谷内的众多妖兽一夜之间全都失踪了，要不是前些天在草壳里捡到这只幼狮，恐怕真能孤单死。
妖兽自然是没有失踪，只不过是他走到哪里，附近的妖兽一闻到气味，立刻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他碰上。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小虎娃思前想后也不知该去哪里玩耍，突然间，远处隐约地传来一声吼叫。原本，万兽峡内的野兽都是经常吼叫的，可自从多了他这个小魔星，近年来都没有一头妖兽再叫唤了。虎娃听到兽吼后，兴奋地朝声音来源跑去，“今天终于让我逮到一个了。”
第二章 第一次邂逅
兽吼声只响了一次，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似乎这头妖兽也意识到小魔星会顺着声音找来。可谁曾想，这小虎娃是吃虎奶长大的，四肢发达自不用说，而且还耳聪目明，顺着那一声吼叫，竟很快赶到了声音的来源——一头高约两丈的大黑熊正意气风发地瞪着身前不远处躺着的几个人类。
“大笨熊叔叔，好久不见了。”虎娃喊了一嗓子，飞快地冲向大黑熊。
谁料，这大黑熊一听到他的声音，撇下眼前的人类，掉头就跑。“小虎娃呀，我家中还有事，等下次再陪你玩。”别看他长的笨笨卡卡，跑起来丝毫不慢，一会就消失在丛林之中。
“喂喂……”虎娃指着大黑熊的背影大喊起来，可人家根本不理会，气的虎娃连连跺脚，“哼！死黑熊，下次千万不要让我碰到。”
黑熊走后，几个蜷缩在地的人类就出现在虎娃眼前。一共是八个人，其中六个穿的是黑色劲装，另一个穿着白色锦袍，像是个带头的。在他的身后，蹲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女孩，女孩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大白兔。
这是虎娃懂事以来第一次见到人类，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八个人，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你们怎么和我长的一样。”
七个成年汉子身上都占有血迹，受了不轻的伤，面对这个能吓走先天黑熊的小孩，可不敢冒犯。思索了好半天如何应答，才由白袍汉子艰难地道：“因为……因为我们都是人啊。”
人？虎娃挠挠头，似懂非懂地道：“我们原来叫作人。”
众汉子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实在搞不懂眼前的这个小孩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白袍汉子身后的小女孩在刚刚看到虎娃时，心中十分紧张，因为虎娃那一身装扮，着实和她见过的男孩不同。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一条鹿皮裙，脚上满是泥泞，蓬头垢面，只是脖子上一条银月项链甚至漂亮。端详了半天之后，当她看到虎娃抱着的金毛小狮子时，眼睛却不由得一亮，“好漂亮的大猫猫啊。”
女孩的心性就是如此，一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忘记了危险，她马上从白袍汉子的身边跑到虎娃面前，笑嘻嘻地瞅着小狮子。这可把随行的七个大汉吓了一跳，奈何伤势太重，已无力起身保护。
虎娃对这个身高与自己差不多的同类很有好感，他笑嘻嘻地看着女孩，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孩缓缓伸出手来，想去摸一下小狮子，又不敢。好半天才鼓足勇气，怯怯地来了一声，“能让我摸摸你的猫吗？”
“嗯。”虎娃大力的点头，把小狮子送到女孩面前。
女孩欣喜过往，接过小狮子，温柔地抚摸起来，而原本在怀中的大白兔一被小狮子靠近，竟吓的瑟瑟发抖。
两个年级相仿的孩子很快就玩到一起，他俩坐在地上，一会去捏捏大白兔的耳朵，一会去拽拽小狮子的脖子。渐渐地，彼此之间语言也多了些，嘻嘻哈哈的笑声也就更多了。
“大哥哥，谢谢你赶跑黑熊救了我们。”女孩感激地握住虎娃的手。
第一次被同类异性握住手的虎娃，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自己的心跳砰然加速，害的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我……它……它……”
女孩一见虎娃的窘态，扑哧一笑，跟着把嘴凑到他的脸颊亲亲一吻。
也不知道是人性的正常反应，还是怎样，虎娃的脸竟一红，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女孩和他一样，已是霞飞双颊，低下小脑袋，不自然地玩弄着衣角。
天色逐渐黯然，两个孩子已然好半天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彼此望着对方。最后，还是女孩开的口，“大哥哥，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去了，要不然爸爸妈妈该着急了。”
“爸爸妈妈是什么呀？”虎娃呆呆地看着女孩。
“爸爸妈妈就是生我们的人，养我们的人，每个小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的。”女孩解释道。
“那我怎么光有妈妈，没有爸爸呢？”虎娃挠挠头，“也不知道爸爸长得是什么样子。”在心中嘟囔了好半天，才道：“你的爸爸长得是什么样子啊。”
女孩寻思了好半天，转头指向白袍人，“和他长得差不多，只是高大一些，有胡子。”
“那你的妈妈呢？凶不凶呀？”虎娃眨着水灵灵地大眼睛，撅着嘴道：“我妈妈可凶了，整个谷里的妖兽都怕它，可是它却最疼我了。”
“我妈妈一点也不凶，也老疼我了。而且还很漂亮，是个大美人。”女孩笑呵呵地道。
“大美人？什么叫大美人啊。”虎娃纳闷起来，他可不知道大美人的含义。
女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半天，才道：“那你说我美不美啊。她比我美十倍。”
“你的妈妈和你长得差不多？”虎娃有些诧异，潜移默化的意识里，他总觉得妈妈应该是长得和白虎一样，至于自己为什么长的不像虎妈妈，他从来没有研究过。
“是呀，只不过比我高一些，等我长大了，就会和她一样。”女孩笑道。
“长大了会和妈妈一样？”虎娃一点也没看出来，自己有哪一点会和虎妈妈长得一样。
此刻女孩已经站了起来，不舍地道：“大哥哥，我现在真的要走了。”
他的目光呆滞了许久，听女孩说完，忙站起身来，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呀。”
“我……”女孩原本是打算来万兽峡抓一只小兽玩的，她瞒着父亲让自己的三叔带着武士来到这人间禁地，可万万没有想到，才刚刚进来，没等遇到小兽，就遇到了一头先天黑熊。六名武士和三叔片刻功夫就被黑熊打伤，自己除了无力的哭泣，再没有别的主意。关键时刻，一个近乎于异类的男孩突然出现，轻易地就吓走黑熊。那高大的身影，令她终身难忘。可这次之后，父亲一定会牢牢看住自己，怎么可能再让她到这里。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虎娃。
蓦然间，她流泪了，晶莹的泪花顺着眼角潺潺而下。
“你别哭。”虎娃一看到女孩哭泣，竟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他把怀中的小狮子塞到女孩手中，“如果以后你不能来看我了，就多看看小金吧。”
小金扭头看了眼虎娃，它感觉到主人要把自己送给这个女孩，和虎娃相处的日子里，它一直将他当成亲人。今天就要分离了吗？小金的双眸不自觉地落下泪花。
“大哥哥……”女孩猛地扑上前，一口咬住虎娃的肩膀，她用力地咬着，直到流出了鲜血。而虎娃就这么站立着，对于疼痛他浑然不觉，只是他的心却好痛好痛。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明白。过了许久，女孩才松开牙齿，她轻吟一声，撒着泪花朝三叔等人身边跑去。“大哥哥……青儿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第三章 身世
女孩走了，万兽峡内再次恢复平静，可虎娃的心却已经泛起了涟漪。“爸爸、妈妈……”
“我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我长的不像妈妈……”他的心底不停地念叨着，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自己的家——白虎山。
“饿了吧，我们现在开饭。”虎妈妈把一只已经准备好的山羊叼到虎娃面前。
虎娃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兴奋的开吃，一个人默默地坐到地上，还在想谁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虎妈妈如何看不出小虎娃有心事，便柔声问道：“娃儿，什么事令你不开心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看妈妈去撕了它。”
虎娃抬头看向虎妈妈，双眸中含有泪珠，“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还有，为什么我们俩长的不一样。”
虎妈妈倒退一步，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天终于到了。九年来的朝夕相处，它早将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些年来它一直压抑着内心，不愿将孩子的‘身世’说出来，虽然，这一天迟早要来。
难道不能再等一年吗？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小就成为别人报复的工具。
白虎半天没有说话，她在挣扎。我打心底是不想告诉虎娃的，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在别人手中做人质，它能不说吗？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为什么啊。”虎娃焦急地道。
“唉……”虎妈妈长叹一声，闭上了虎目，它虽然没有流泪，但它的心却在滴血。
“孩子啊，其实我不是你的亲妈妈，你的亲生父母早在九年前就被人害死了。”说完这句话，虎妈妈心疼的牙关紧咬。
“死了！我的亲生父母被人害死了！”小虎娃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眼泪不停地夺眶而出，“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没有……”
虎娃猛地抱住虎妈妈，搂着虎头不停地嚎哭，“妈妈，妈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虎妈妈好想告诉他，这些不是真的，把他真正的身世说出来，可它不敢。
好半天，虎娃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妈妈，是谁害死了我的亲生爸妈，我要吃了他，为父母报仇。”
“是……”虎妈妈转过头去，它不敢看虎娃，它觉得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孩子，“杀死你亲生父母的人，叫聂云。他是汉朝大将军，虎贲军大都督。”
“聂云……”虎娃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咬牙道：“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孩子，你别冲动。”虎妈妈慈声道：“这个聂云功法极高，在我们华夏大陆属于顶尖级的强者，你贸贸然的去报仇，一定会被他杀了。”
“那怎么办？”虎娃嘶叫着，“难道打不过，我就不报仇了。”
“要想杀了他报仇，你一定要学到更厉害的功法，等到更高一级的境界。”虎妈妈这么说，所说是符合美貌少妇的本意，但它的内心中着实不希望虎娃死去。
“那怎么才能学到更高的功法？”虎娃激动地问道。
“要想打败聂云，也只有加入五行第一派，金元宗。”虎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