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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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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茶水,真香!” 
    话毕一扬脖,便将盏中茶一仰而尽。 
    等喝光碧茶,再去看时。这位少年堂主早已面如酣醉,脸色赤红,呼吸也变得分外粗浊沉重。烛光影里,只听得“呼”的一声,他身上那袭宽大的红袍,已被他急切一用,打横飞到窗旁墙壁上的竹钩上,恰将那大红窗幔留下的些许空隙,严严遮住。然后便见这位金红满堂的喜房中已是烛光一暗,窗牖一片黑寂。 
    虽然,此刻从窗外再也瞧不见屋内情形,但可以想象,此时这冬窗内定然是春光更浓。 
    而在这时,那宜雪堂外静悄悄的黑夜中,又不知从河塘畔还是柳树头。忽响起一缕若有若无的柔媚歌喉,丝丝缕缕的传入窗缝中,只听那唱的是: 
    “人道冬夜寒,我道冬夜好。 
    绣被暖如春,不愁天不晓。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此后这歌声转媚,词意愈荡。那非男非女的歌声传入耳中,竟有说不出的狎亵治荡。 
    听得这样歌声,在洞房黑暗中静静留意的少年,心中更明。方才那墙角的催情香,怀中的怀梦草,还有这媚意十足的佻荡歌喉,无一不是在催他行云布雨赶快洞房。只可惜,屋外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妖孽,却低估了这几位少年男女的功力;此刻不惟醒言神色俱清,便连刚才意乱情迷的梅灵雪宜,得了堂主悄悄的提示,现在也玉容清肃,和琼肜一起倚靠着床边绣帏,在黑暗中冷冷的听那窗外媚惑的歌音。 
    又听了一阵,见那词意每况愈下,寇雪宜俏靥上还残留的一丝羞容,便彻底褪却,转换上冷若冰霜的神色,此时她娇躯微移,便想要振袂投窗而去,却将那不知死活的妖孽擒下。 
    只是,身子才一挪动,她那只似雪柔荑却被堂主捉住,按在床边锦缎上。这是醒言示意,让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因为此次他们来只为建议水精,现在还无头绪;而屋外那缕古怪的歌音,很可能就与此事有关。身处叵测之地,那妖音又无太多害人之意,便不如一时放过,慢慢查探等它露出马脚。虽然,屋外那歌音妖治,醒言听得出那绝不可能是孕育于洞天福地的至清灵物发出。 
    除此之外,醒言刚才又迅速想过,觉得此事中这翠黎村寨也大有蹊跷。且不说什么拜堂冲喜,那也计确有其事;但自拜堂后这一切事体,细想一下却觉得他们做得有些雕琢刻意。别的不说,现在琼肜、雪宜拜堂之后,与自己共处一室,同行那洞房之事,便十分不合时下情理。因为此时世间男子娶妻娶妾,虽然常有一起拜堂之举,但到了洞房之时,也要分居两庐,划为前夜后夜;哪有像这样囫囵安排在一室之中,又是煽情香又是催情茶,再加上屋外树巅那可疑的淫词艳曲,仿佛一切事体,只想让他和这俩女孩儿早些成就巫山云雨之事。 
    “哼!这番却是小瞧我了!” 
    正所谓“过犹不及”,此刻醒言酒意尽去,心中正是清醒无比。只不过,虽然看出其中不妥,但此时还不宜轻举妄动,虽然很可疑,但说不定这些都只是凑巧;因为这异族的习俗,也可能与别处不同,倒不可急着妄下定语,说这九黎遗族一定就是和那妖孽勾结在一起。心中这般考量,醒言便决定不动声色,先不打草惊蛇,说不定那水精之事,就应在这种种古怪上,那时正好顺藤摸瓜。 
    想完心事,醒言却忽发觉手掌下正腾腾透来一股热气。 
    “呀!倒忘了还按着雪宜的手儿。” 
    察觉到这事,刚要像往日那样赶紧拿开,醒言却忽的一怔,慢慢想起不久前那红烛下春波流媚的靖状,心中也不免有些浮想联翩,不能自持。又想起往日这梅花仙灵清苦的模样,醒言心中也颇有些歉然,暗暗叹息一声,他心中想道: 
    “唉,罢了,这次仓促拜堂,虽是在外人面前做戏,但还是轻率了,有些对不住这俩女孩儿,不过这嫁娶之事,本来就不能忽视之;若雪宜真是有心,我也不可能就这样草草的拜堂成亲。那要等安定下来,求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用着喜乐花轿,将她三媒六证正正经经的娶进家门,这样才是对她的尊重。” 
    虽然现在只是在心中预想,但这般全套想来,仍不免让他有些想入非非,又带着几分少年心性,醒言便将那火热的柔软的玉手一把攥起,颤着声音说道:“雪宜。。。这长夜漫漫,有些无聊,不如我们就做那歌声中所说之事!” 
    “啊。。。” 
    女子闻言低呼一声,两颊已是羞红胜火——只是那人凑上前来,所做的也只是上回那梦中之事。而这时,旁边那位折腾了一晚的小妹妹,早已躺到锦被上,打着呼噜酣酣的睡着。碧水池畔的草堂中,便满室融融的春意。 
    只是,此时这宜雪堂外的山村夜空中,并不十分平静。大约到了后半夜时,那本已平静的屋外,忽然又响起一阵鬼哭,惨惨戚戚,虽然声音不大,却显得悲凄非常。不过等醒言侧耳细听时,那鬼哭却又消逝无踪,再也没有出现,这一晚,这屋内屋外黎寨中发生的种种异状,都暗暗记在少年心中。 
    到了第二天早上,等醒言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看到雪宜已端坐在那边窗前,对着妆台梳理新汝。等醒言此时看去,雪宜已是宫髻高盘,绿鬟如雾,一副新妇的模样。 
    听得这边床响,雪宜便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堂主一笑嫣然——此时看去,那梅花仙灵正是黛眉淡扫,朱衍丹唇,正是说不出的婉媚动人,见得如此,醒言笑了笑刚要说话,旁边那位一直酣睡的小妹妹却醒了过来,在温暖的被窝中揉着眼睛说道: 
    “哥哥,早啊!” 
    听着她这声迷迷糊糊的问好,昨晚和衣而眠的堂主哥哥就知道,自己这位时而聪明时而迷糊的小妹妹,此刻一定又记不大起昨晚发生何事了——这样也好,可以省去一番解释。 
    这天清早起来后,此间族长苏黎老,便遣人挑来一担果品,作为新婚祝贺,嘱咐他们好生安歇。不过此时,醒言已没多大心情在宜雪堂中逗留;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和雪宜琼肜一起,跟那个来送礼的村民去族长家中道谢。等到了族长院落附近,那村民便跟三人指点一下,然后告辞回家做自己活计去了。 
    苏黎老族长家,是一个坐西朝东的院落,一人多高的竹篱,围起一方小院,让人看不到院中房舍的模样。有些出奇的是,虽然这黎寨气候反常,大冬天里村寨中仍可处处见到青青的草木,但族长家这片篱墙上的藤蔓,却更是出奇的翠碧茂密,从这边看去,那满眼的绿意,仿佛要化成水流淌下来。从篱墙外看去,虽然看不清苏黎老家中的房舍,但却可以看到一棵高大的香樟树,亭亭如盖,同样也是青枝交错,绿叶满树。 
    走到这小院跟前,醒言便在篱笆木门外喊了一声: 
    “有人在家吗?” 
    。。。。。。 
    等隔了片刻,才有人瓮声瓮气的回答了一声: 
    “有。” 
    听有人答应,醒言便推开篱门,走进院门。雪宜和琼肜,自然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 
    进了院门,便看到院中那棵樟树下,正站着位浓眉大眼的青壮汉子,虎着个脸,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这几个不速之客。瞧他那副陌生的神态,似乎并不知道这两天村中所发生的事,好像完全不知道醒言几人来到自己寨中作客。 
    见他这副满面怀疑的神色,醒言赶紧陪笑上去一抱拳,作了个礼客气的说道:“这位大哥,请问苏黎老族长在家吗?我今天特地来谢谢他!” 
    听醒言客气问话,这汉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便硬声硬气的回了句: 
    “我爷爷不在!” 
    然后也不问这几人为什么要谢他爷爷,便又继续专心致志的做起手中活计,丝毫不顾旁边还有几位生人在。 
    “哦,这样啊。。。” 
    虽然族长不在,但主人没有逐客,醒言一时也不打算走,便站在一旁细细打量起这位族长孙儿来。 
    在旁边仔细观瞧,醒言发现这个族长孙儿年纪并不算大,正值壮年,生得虎目剑眉,眉宇间也有几分勃勃英气,只是不知何智谋,这位身形高大本应气势昂然的年轻人,此刻眼眉间却萦绕着一股悲苦之气,那两鬓边的乌发中国,也夹杂着许多白发,现在这位满脸悲苦的汉子,正小心翼翼的削整着手中那块木板,将黯淡的树皮削去,露出平滑雪白的木色。 
    见他旁若无人,爱理不理,醒言也不介意,只朝院中随意观看。抬头望了望高大的香樟树冠,又四下打量起院落中那些翠绿葳蕤的青苔杂草。反复观瞧,看上去,仿佛他对那些丛生的杂草十分感兴趣。 
    就这样又等了大约小半炷香功夫,那位一直沉默只顾忙着手中木工的族长孙子,终于又开口说话: 
    “你们是汉人?” 
    “正是!” 
    听得他说话,醒言十分高兴,赶紧殷勤接茬。 
    “那你会不会写字?” 
    “当然会!” 
    “哦!” 
    听得他这么说,那汉子复又沉默,似乎心中斗争了一阵,才迟疑着开口说道: 
    “。。。我汉名,苏阿福,想请你帮忙写几个字。” 
    “原来是阿福大哥,当然没问题!” 
    醒言正有结交之意,况此事又不难做,便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听他回答得痛快,那苏阿福讷讷谢了一声,便转身回屋,取来爷爷的毛笔炭墨,在樟树下那片青石的凹坑中,淋上些清水,又拿黑木炭在其中“哧哧哧”一阵猛磨。研磨好黑墨,便将毛笔蘸上墨法,双手奉给醒言,请他写字。 
    “哦,原来是在这木板上写字。” 
    见苏阿福指着新做好的木牌,醒言便问他想写些什么话,听他问起,这位高大壮实的汉子却忽然现出好生痛苦的神色,脸上肌肉纠结颤动,过得好一阵,才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迸道: 
    “写、写给我过世的堂客,水、若。” 
    说到最后二字,已仿佛重若千斤,说得极为艰难,听得此言,醒言这才知道,手中这块雪白木牌,竟是苏阿福给自己的亡妻新做的灵位。 
    沉吟了一下,醒言才小心的告诉眼前满面悲伤的汉子,告诉他若是按汉人规矩,这牌位上应该写上“亡妻苏水氏之位。” 
    听了他这话,面相朴实的族长孙儿沉默一阵,才问道: 
    “没有水若名字?” 
    听他这么一问,醒言才知那“水”字并不是他夫人的姓,便又问起他亡妻娘家姓什么,谁知,只晕样简单的问题,这苏阿福却说“不知道”。 
    见得如此,醒言也不多话,只问他要不要把妻子名字加上去,因为按地时风俗,殁世的女子灵位上,是没有名字的。听他问起,那原本一脸痛苦的苏阿福,却静静的出了会儿神,然后脸色平静地说道: 
    “加上吧,她喜欢这名字。” 
    于是醒言便执笔在雪白的牌位上写下: 
    “亡妻苏氏水若之位。” 
    然后郑重的递给这位愁苦之人。 
    这一日中,除了替族长孙儿写牌位,醒言几人也没遇上其他什么事,这一整天中,也没遇到那位殷勤好客的老族长。 
    到了这天晚上,没多少收获的少年只好又回到碧水池西的宜雪堂中安歇。 
    虽然这日过得平淡,但此刻在醒言心中,却隐隐间似有所悟,躺在村居外间的木榻上,这几天中发生的事情就像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眼前飞快闪过。红烛高烧的彩堂,妖媚治荡的歌音,冬日中翠色欲流的族长小院,还有那族长孙儿痛悼亡妻的悲苦神色。 
    “咦?” 
    就在冥思苦想之时,黑暗中醒言眼前忽如有一道灵光闪过。 
    “水若?苏氏水若?” 
    将这名字在口中反复咀嚼几下,醒言猛地坐了起来,双目在黑暗中灼灼发光: 
    “呀!那老龙君说过,若想要找到水精,可留意那似是而非之人--这水若之名中的‘若’字,不正有‘似如’之意?” 
    “只是。。。那上清水灵,如何会这样轻易死掉?” 
    灵光迸现的少年,此刻已兴奋得睡不着觉;于是便披衣下床,在堂中来回踱步,努力思考起来。 
    此时已是中夜,大概将近子夜时分;在宜雪堂中来回踱步沉思的少年,似乎并不知道屋外整个的村落中,正发生着几件奇异的事。 
    就在那子夜交接之时,原本安宁静谧的黎寨山村,家家户户却忽然门房洞开,从中走出一个个沉默的村人,各人穿着纹色怪异的袍服,静悄悄走出家门,便跪倒在各自门前,之后,这些半夜不眠的九黎遗民,似是不约而同得了某种神秘的召唤,一齐朝着同一方向,向着山村东南的巍巍群山开始叩头祷拜,口中住房起语音奇特的经咒。 
    而在他们一齐祷念之时,这寂静的山村里,便忽然从村落四处腾起一股股暗红的轻尘,在黑夜中几不可察,然后连接成块,四处弥合,转眼便形成一张巨大而单薄的火色云膜,飘飘忽忽,朝着东南群山中悠悠飘去。 
    等这淡薄火云飘去之后,这村落中跪拜祷祝的老老少少,又一个个默不作声的鱼贯回到各自的屋舍中去,转眼间这山村又恢复之前的静谧,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万籁俱寂中,只有那一点青幽的鬼火,正在凄迷暗夜里如发疯般朝村中这边飘来!   
      第十五卷 『三生石上定仙尘』 第二章 幽堂蔽日,忽飘四海之魂 
    ………………………………………………………………   
    那火黎族民祷祝催起的火气云霾,早已把宜雪堂中来回踱步的四海堂主惊动。 
    一察觉出窗外有异,醒言立即叫醒正在里屋中熟睡的琼彤雪宜,一起立到草堂外碧水池畔的柳树阴影中,悄悄朝东南方向观看。 
    正当醒言瞧着那层飘飘忽忽的异样云膜若有所思时,又听得身旁琼彤小小一声惊叫,然后压低者嗓音说道: 
    “哥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嗯?” 
    得了琼彤提醒,醒言这才发现东南方向那团云霾经过的山坡上,忽有一点清幽的鬼火正朝着这边迅疾飘来。一看那鬼火飘忽闪动的急促模样,醒言心知有异,赶紧牢牢盯着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团好像在躲避追赶的鬼火,在黎寨与山坳交界的边缘团团转了几个圈,然后便一头朝这边飘来,转眼间就到了眼前。此时乌云漫天,夜色朦胧,但醒言仍看得分明,这团几近透明的鬼火之后,暗夜中又有两团几乎不易察觉的暗影,正像抓铺犯人的差役一般紧随其后。看那如影随形的急切模样,显然那两团黑白不一的暗影,正在阻止那团青火朝这边飘来。 
    只不过,等青色鬼火看到自己这三人跟前时,那两团鬼影显见起了畏惧之意,只在黑咕隆咚的沟坎阴影里巡逻徘徊,似乎不敢靠近这里。 
    见得这样,心中满是疑惑的少年堂主如何肯放过,立即晃动身形,放过那团前来投奔的青色鬼火,身形也如鬼魅般朝那两团躲躲藏藏的鬼影激飘而去。只是,饶是醒言疾行时并没有带动一点风声,但那迫人的气势还是把那两个正在观察形势的鬼影惊动。几乎就是在醒言发足的同时,那两个鬼影便顿时吃了一惊,赶紧翻转身形,如轻烟般一转,便想朝远处逃去。 
    “还想逃?” 
    见那两鬼怪身形如此迅速,就似一道旋风般朝远处山梁逃窜,醒言反倒听了下来,将手中神剑一挥,口中低喝一声: 
    “止!” 
    话音落处,那两个正在夜空中没命逃窜的鬼怪,立即“噗噗”两声一头撞在两堵几乎看不出颜色的黯淡光膜上。于是这俩鬼灵顿时便象撞墙的苍蝇,“吱吱”怪叫着跌落在地。还没等它们来得及反应。那两张墙一样的光膜便“呼”一下席转而至,将它俩团团裹在一起。 
    “给我过来吧!”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以醒言现在的道法造诣,要逮住这两只小鬼实在不费吹灰之力。转眼间那团暗光流动的光膜,就裹着那两只鬼灵朝着这边飘来。而先前那团青色鬼火,现在已立定化作人形,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位凶猛异常的鬼魅,已如两只老鼠般狼狈不堪的被人网罗而来。 
    “哥哥真厉害!” 
    这是琼彤间醒言手段神奇,忍不住拍手赞叹,好奇的问道: 
    “这叫什么法术?” 
    “鬼打墙吧。” 
    醒言此时无暇细想,随口答了一句,便仔细观察起眼前这几个鬼灵来。 
    “道兄?” 
    树荫中光影黯淡的青色鬼影,正愣愣出神,便听得那少年喊了一声。原来正是醒言打量了一下这位青色鬼灵,见他看上去大概二十来岁模样,长方脸,眉目清正,身上穿着一件夏天才穿的短襟道服,头上戴只道冠,足下踏一芒鞋,一身道家行者的打扮。 
    听得他呼唤,这位道士化为的鬼魂才如梦初醒,赶紧忙不迭的打了问讯,回礼道: 
    “正是贫道。” 
    其声暗哑细微,显然才成鬼不久,根元未固。听他答话有礼,醒言略一思索,便客气说道: 
    “道兄请屋里说话。” 
    说毕抬手往远处一招,将那两只恶鬼席卷而至,“呼”一声掷进宜雪堂里,然后便招呼着这位道装新鬼进屋说话。 
    等到了屋里,先问了一下这位青色鬼灵的由来,才知道他名叫蓝成,原来也是位道人,大约半年前在这片黎寨中遇害,阴魂不散,化为冤鬼,只等有道家同仁来替他报仇。现在正是蓝成闻得醒言的道门气息,急急赶来。 
    一听蓝成之言,醒言唏嘘慨叹之余,便问他是何师门,为何来此,又到底被谁杀害。只是,虽然醒言问得详细,但不知是否已经化鬼的缘故,这蓝成道兄现在已是记忆模糊,语言支吾,虽然此前一直急着把自己的冤屈说清楚,但等真见到这位亲爱的道门师弟,却忽然发现自己头脑中一片混乱颠倒,全然理不清头绪。 
    眼见碰到这么一位神通广大。役鬼如神的道门师弟,却什么都说不清楚,直把这冤死的蓝成道人急得抓耳挠腮,在雪宜堂中飘忽奔窜,四处撞墙! 
    不过,虽然他刚才语言错乱,叙述颠倒,但醒言还是听出一个重要的关窍: 
    “这些事,果然都与那族长有关……” 
    原来醒言发现,这位急得撞墙的蓝成鬼魂,生前所有的记忆,说到那位族长家时便嘎然而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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