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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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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正好陪小姐一起去看。喏,这位小哥,如果你愿意辛苦一趟的话,这锭银子就归你了!” 
  这是一直看上去稳重端庄的成叔。不过机灵的少年可以看出,这位成叔可不仅仅是因为少女感兴趣才这么费心上力的张罗,分明是自己也动了兴趣。 
  “真搞不懂啊!就那荒山有啥好看!这俩外乡人还真有兴致。难道真个被我这小道传说给打动了?不过这锭银子倒是不轻,抵得上俺一俩月的工钱了……” 
  “咦?不对哦!这老头干嘛这般慷慨呢?这银子不会是假的吧?” 
  正在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的少年,突然觉到有两道明光烁烁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原来正是那少女,见他忽而机灵干练,忽又呆头呆脑,觉得非常有趣,正拿双眼盯着他看。 
  不知什么缘故,少年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那张和清河老道历练过无数次的脸皮,竟破天荒的微微红了一次! 
  等成叔和那位少女用餐完毕,他们并没有马上跟随醒言去游览马蹄山。倒不是因为他们失去兴趣变了卦,而是那位小姑娘,临时又决定想要先在城内转一转,感受一下饶州城的风土人情。成叔也没有怎么反对,导游张醒言也没什么意见,反正缺席下午塾课也不是第一次;无论是去马蹄山游玩还是在饶州城内转悠,也没啥本质区别。 
  于是,成叔和那少女便在醒言向导下,开始在饶州城里闲逛起来。 
  正如前面所言,饶州其实并不是什么大城,城内规格与天下其他城池相比,也没多大区别,无非是柳夹街道,坊间唱卖,无甚出奇之处。 
  那时倒还没有那种编制城郭十景的风气,不过张醒言倒底跟着季老先生读过诗书,虽然迫于生计不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常不得不混迹于街肆;但他素来聪敏,胸中所学反比那些纨绔膏粱的同窗子弟,要通透精深得多。 
  因此,虽然饶州市井平淡无奇,但少年不免常常借题发挥,简简单单的景物,也安上诸如“古庙梵钟”、“秋河秀色”、“流水人家”、“环城翡翠”、“小城灯火”之类的高雅名目,再结合上那些从稻香楼三教九流食客处听来的奇谭轶闻,便总能将一段本不起眼的景物,引经据典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这一番有虚有实的趣味言辞,不仅将那稚龄少女深深吸引住,便连饱经风霜的成叔,也常常颔首称道。 
  经过大半个下午的游玩,三人已经比较熟悉。特别是两个年轻人,更是远比开始时融洽自然得多。 
  醒言已知那位大叔就叫作成叔。只是那少女的名姓,虽然当时市井男女风气不似后世那般拘束,但一般女子的姓名,还是不会轻易告诉陌生男子。于是少年便常常苦于不知该怎么称呼那位少女,最后终于忍不住问起成叔那女孩的名姓。 
  没想,那少女正与醒言投缘,闻他问起,便略含羞涩的主动告知姓名: 
  “我叫居盈~” 
  “我叫张……” 
  就在醒言也要告诉她自己名字时,谁知居盈浅笑道: 
  “你叫醒言嘛!你那老板嗓门这么凶,早把你的名字喊得整条街都听得到啦!嘻~” 
  不提这对少年男女一番笑闹,却说当路过李记杂货铺时,倒底是少年心性,醒言言语间不免就流露出对李小梅的夸赞之意,于是居盈便忍不住笑他没见过真正的美女。 
  听到心中的偶像被人轻视,自己的审美观更遭怀疑,少年便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赌气道: 
  “居盈,虽然小梅可能没外面那些漂亮女子好看,但在这饶州城中,依我看也是数一数二的!” 
  此时,为了争胜,他已把小梅这方圆两条街的第一美女,提升到全城数一数二的名次。 
  没成想,居盈闻言,饶有兴趣的追问: 
  “那醒言你知道外面有啥漂亮女子呀?” 
  “这个……” 
  气势汹汹的少年,一下子就被噎住;毕竟,自己最远去的地界,也不过是饶州东南的鄱阳县。 
  看着这俩正斗嘴的年轻人,成叔也没插话,只一直保持着微微的笑意。 
  怔愣半晌,醒言倒底常在酒楼走动,心思灵活,看着居盈的笑靥,稍一思索他便有了计较,开口言道: 
  “嗯,外面的漂亮女子嘛,我当然知道。首推当然是我们皇帝陛下的小女儿倾城公主。稻香楼的酒客们,都在传扬她的美貌呢!他们见多识广,能把她夸为天下第一,想来应是不错的。” 
  聪明的少年,首先便推出一位天下公认的第一美女,保证立于不败之地,然后便开始反击: 
  “当然了,大家都知道倾城公主漂亮,那我就举个现成的例子吧、” 
  说到这儿,醒言故意顿住。 
  “嗯?现成的例子、在哪儿呢?” 
  果不其然,少女中计。 
  “那就是你啊!嘻~” 
  正准备看居盈有啥夸张反应,没想到她居然只是忸怩一笑,没有再说话。 
  时间过得很快,虽然饶州城城池不大,但一圈逛下来,不知不觉也已是日渐西沉。待讲完柳竹巷那口水井与一位寡妇悲苦动人的故事后,醒言便和他们二人,一起坐上马车往马蹄山而去。 
  在车上,偶尔一瞥间醒言发现,居盈的睫毛上竟还隐隐闪动着一点泪光,估计是单纯的少女,还沉浸在刚才他讲述的那则凄美动人的故事中。 
  “女孩子还真是多愁善感啊!” 
  少年决定,下次再和小姑娘们说故事时,都要把结局改成大团圆。 
  托居盈他们的福,这次普通的赶路,造就了少年醒言这辈子中多个第一次: 
  第一次坐马车; 
  第一次不用自己双腿走回家; 
  第一次……这辈子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身子! 
  这个第一次,是马车一次拐弯时,由于惯性作用,少女往他这边微微倾倒,手臂挨在了他手肘上。虽然只是一下,这轻轻的一碰,却已让素来大胆的少年耳热心跳了一路! 
  待到马蹄山时,已是夕阳西斜。西天的霞光,斜照在马蹄山上,把这座不起眼的小山丘,装扮得宛如一座光华流动的红玉雕塑。山丘上葱茏的草木,此时也似施上了一层朱粉。 
  可能是醒言之前没夸过马蹄山什么好话,居盈觉得这夕阳中的马蹄山,也挺好看的。不知不觉中,少女已按照少年下午的导游风格,脱口赞道: 
  “好美的‘马蹄夕照’啊~”   
      第一卷 『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四章 娇儿原不解炎凉 
    ………………………………………………………………   
  载着三人的马车,停靠在山脚前一处平坦的地方。下得车来,醒言便领着成叔居盈,朝自家马蹄山上走来。 
  虽然这马蹄山,醒言再是熟悉不过。但除了在酒楼过早显摆出来的天马蹄掌典故,其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掌故了。而这风景名目,早就被居盈那丫头抢先叫了出来,他总不能在这“马蹄夕照”之外,再诌个什么“马蹄晚照”,那也忒没创意了。 
  当然,也许可以说说那块白石,添油加醋将那个夏夜自己在这白石上的遭遇描述一番。其实那晚的遭遇,本就出乎常人理解,不用添油加醋,估计也能轻易勾起居盈和成叔的兴趣。 
  不过,有了那天早晨的前车之鉴,醒言已经对别人认可不抱任何希望。若说出来,很可能最大的后果,就是败坏了自己在居盈和成叔心目中的形象。他们或许会认为,这小子之前说的那些典故,还往往假托前人,这次居然以自己为主角!免不了会有吹牛之讥、白痴之疑。所以,少年导游这次索性保持缄默。 
  其实,以醒言之智,经过后来内心中反复思量,早就认定那晚奇遇不只是个幻梦。只不过,思前想后还是太过惊世骇俗,即使在自己父母面前,他也是绝口不提。 
  正想着白石的事儿,不知不觉三人就来到白石之前。见气氛有点沉闷,少年便想着找点话头: 
  “二位看这石头。看出来像什么没?——像床啊。我常常到这儿来乘凉睡觉,可清凉啦。若是这石头旁再长棵遮荫的大树,便一定是夏天睡午觉的好去处!” 
  在少年说话间,居盈早坐了上去,踮着脚儿摇摇晃晃,似乎正在测试这石床的高低舒适程度。不过,醒言眼角的余光,让他偶然发现一直都很恬淡的成叔,看这白石床时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大自然。 
  只见他绕着这不起眼的白石床,踱了好几个来回,似乎在仔细观察着什么,嘴里还不住念念有词的嗫嚅。 
  见着成叔这异状,醒言有些奇怪,心中忖道: 
  “难道他真被我话儿打动?想把这石头运回去当床榻?不会是在目测大致尺寸,琢磨着如何挖掘搬运吧?” 
  正当少年又开始胡思乱想时,却发现成叔已经停了下来,原本看不出大喜大怒的脸上,现在居然被醒言观察到一种异色。 
  正琢磨成叔为何脸现讶色,他却又惊奇的看到,成叔讶异的目光正转向自己。 
  在少年奇怪的目光中,成叔又像方才绕着白石那样,绕着他走了几圈。 
  “这老头,难道也把我当石头了?” 
  醒言不解;少女居盈在旁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也是不知所以。 
  “呵~老夫只是突觉得,醒言小哥便似这块白石那样浑金璞玉,霜华内蕴。真是材质非常啊!” 
  醒悟过来的老者,赶忙对二小解释。此时他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发自内心的笑容。 
  “原来还真把我当作石料了!” 
  醒言不觉一吐舌头。那少女也欢然叫道: 
  “啊!没想到醒言居然还是个人材呢!” 
  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少年不觉便瞪了正口角含笑的小丫头一眼。 
  接下来他们在四处略略转了转,便结束了这次马蹄山观谒。 
  成叔自刚才这次惊讶之后,一扫原来的恬淡,让少年明显感觉到对自己热络了许多。 
  “难道那白石这次又出了古怪?否则这稳重的成叔,怎会突然一反常态?” 
  醒言看着成叔生就德高望重的脸形,心中有些促狭的想道。 
  天色已晚,在醒言好心的提议和成叔无间的配合下,居盈他们就在醒言家歇下。那车夫还有马车,就在这马蹄山下候着。 
  醒言家有茅屋三间,虽然家境困顿,但醒言的母亲张王氏贤惠勤快,把庐屋中收拾得干干净净。张家夫妇甚是好客,见儿子带来外乡客人,老张头便舀出自家酿造的松果子酒,给成叔斟上,又切了一块平常舍不得吃的咸腌野鸡肉,让老伴就着榛子仁炒成两大盘下酒。 
  少女居盈,仿佛对农家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特别对那只竹根雕成的酒盅,简直爱不释手。 
  这只竹盅,翠黄的外壁上,用刀琢出一丛浅白的兰花。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是风韵盎然;配合着这朴拙的竹筒,竟别有一番韵致。自然,这略带风雅的自制器具,就是少年醒言的杰作了。听着醒言他娘略带几分自豪的介绍,小姑娘的眼中,不禁对这位普通的农家少年,闪过一丝钦佩之情。 
  看着成叔、醒言都有酒喝,而且彷佛还很陶醉的样子,居盈便忍不住也想尝上一口。醒言家这取自马蹄山上松果仁酿造而成的清酒,其味并不浓烈,还带有一股松针特有的清香。因此,待醒言娘看少女渴望模样,便跟成叔解释了一下,也给她斟上少少的一小盅,并好心告诫她,要慢慢的喝;每次喝少许,并且不要急着咽下去,就不怕被呛着了。 
  于是,居盈这小姑娘,也学着成叔那享受的样子,慢慢的啜上一小口,然后让这酒水在唇齿间流转,细细品味这酒中的清醇况味。 
  似乎居盈从没喝过酒,饶是这松果酒酒力清淡冲和,小半杯下得肚去,却也是晕红满颊,在这烛光的映照下愈觉其妍,恰似那落日芙蓉,说不尽的缱绻缠绵。 
  “想不到居盈这丫头还挺好看的嘛!” 
  目睹少女酡红醉颜,醒言不禁有些意动神驰,在季家私塾多年训练的功底自然而发,佐着这清酒曼声吟道: 
  “山屋小宴醉霞觞, 
  风送酒麝一庐香; 
  素手纤纤摇烛影, 
  浮杯光照马蹄山。” 
  少年这诗一吟,举座反应各不相同: 
  张氏夫妇见怪不怪,知道儿子又在编撰那些奇怪的短话,虽然听不懂,不过大概就是季家私塾教授的学问;看起来,儿子这塾课没有白念,便很是欣然; 
  成叔则遽然动容,看着这原本心目中的浮夸少年,眼神又有些不同;而居盈显然听懂了醒言这诗是在说她,而且颇有味道,不禁满心欢喜。虽然她只是轻声说了句“恁地歪诗”,但脸上酡颜更甚,便让醒言愈觉娇妍。 
  在大家喝酒的时候,醒言母亲一直在旁边陪着。待众人喝完,才在席侧端碗细嚼,和大家一起用饭。 
  晚上,居盈单独安睡一屋,成叔则和醒言一屋。二老则就在厨房铺草睡下。 
  屋内,成叔似乎很快就入了梦乡,但醒言却不似以往那般很快入眠。辗转反侧间,看着窗外透进的柔和月光,想起这半日快乐的光景,就彷佛在梦中一样。 
  特别的,回想起在马车上那轻轻一触,少年心中便似有万种风情转动,脑海里不由自主反复盘旋着《诗经&;#8226;国风》中那段塾课: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 
  第一次,醒言觉得那心目中枯燥的诗经,原来也是这般的鲜活生动! 
  “其实,她也蛮好看的……” 
  少年就在这样纷乱的念头中,渐渐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在他隔壁的居盈,则看到草床上已换上一床干净的布褥,布褥上堆着一条毛色新鲜的狐皮。在那方粗陶枕旁,还发现一把防身的黑铁剪刀,想必应该是醒言的母亲放置的。 
  “好细心的大婶啊!” 
  居盈想着。 
  经过这一日的玩耍,小姑娘也确实累了,再加上松果子酒清醇绵长的后劲也上来了,便拉过那条暖暖的狐皮盖上,在混杂着夜鸟啼鸣与林叶唏呖的山野夜风声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当醒言在啁啾的鸟语中醒来时,看到对面成叔的草铺已经空了。见此情形,少年也不好意思再睡,连忙穿好衣物,来到厨房中在木盆中舀上些泉水,便开始洗漱。 
  快要洗好时,忽听门外传来居盈开心的笑声,夹杂着小鸡们叽叽咕咕的鸣啼。醒言便束好头发,来到门外看少女何事这般高兴——只见居盈正在茅屋门前空地上,拿着一只瓢儿,兴高采烈的撒着什么给小鸡们吃;便撒还边“咕咕”模拟着母鸡的声音,兴致盎然的和他家新孵出没几天的小鸡子儿玩耍。 
  “醒言快来看,这些小鸡好可爱啊!像绒球一样!” 
  居盈惊喜的叫道。 
  看她这新鲜的样子,醒言不禁莞尔。 
  “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没见识啊,就些小鸡,值得这般激动嘛。” 
  不过见少女热情高涨,他也受到感染,便走上前去一起来看这些小鸡。 
  只是,当醒言看清少女手中瓢里所装物事时,脸色不禁一下子就变得有些苍白,紧赶几步走到近前,盯着她手上的瓢儿生硬的说道: 
  “快把它给我。” 
  居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说: 
  “好啊,你也来撒米给它们吃!” 
  不过等她把瓢递给醒言,才看清少年脸色不是那么自然;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疼,又有点儿生气。 
  居盈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问: 
  “醒言你怎么了?生气了?” 
  “没,没啥。” 
  醒言接口答道,不过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你骗我的,一定是生气啦,而且我还知道是我惹你生气啦,快告诉人家是怎么回事!” 
  说着说着,居盈眼圈竟有些红了起来。 
  “别哭别哭,我告诉你还不成嘛!” 
  甚少见这样仗阵的少年,立时慌了手脚,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你知道你撒给小鸡吃的是什么吗?那是米啊!我爹翻岭钻沟,辛辛苦苦要捕捉好多猎物,才能到城里米行换一小袋米。这些米,我家平时都舍不得吃的,只有来客人了娘才会煮上米饭米粥。平时我家吃的都是苋子,又糙又难吃,估计你都没吃过吧?我也不喜欢吃,但没办法。靠马蹄山这荒山野岭,积上一点钱粮差不多只够交税。如果我不在稻香楼当店小二,我那私塾更是想也不用想了!” 
  “我家喂鸡,都是我娘采来野菜切碎了给它们吃;这米连人都不舍得吃,哪还能拿来喂鸡!你这瓢中的米,大概是娘舀出来准备煮米粥给你们当早饭的吧。其实还真的是托您们的福,上一次我吃米粥。大概已经是在两个多月前了吧……” 
  许是心中激愤,醒言不知不觉中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说到最后苦笑起来。 
  也难怪他心中如此激荡,因为饶州地界水田稀少,山货低贱而稻米贵重。醒言家生活困顿,老张头平素打理打理这荒山野坎上的一点果林和野麦,农闲时去猎些山物,拿到城里换得少许粮米间杂粥饭。他家很少烹煮纯米饭粥,而是由醒言娘到附近山野中,满山遍野的逡巡,采集野麦果实,磨成粗粒苋子权当米食。 
  再说醒言一口气倒完心中的困楚,渐渐平静下来,也觉自己有些失态;不过既然按少女要求告知了原因,想必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吧。 
  “呜呜呜,对不起!” 
  没想居盈听完后,还是忍不住抽噎起来。这下轮到醒言慌了手脚,赶忙说道: 
  “咳!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是哭了?若让成叔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呜呜~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对。人家心中难过~” 
  “醒言你这浑小子怎么欺负起人家小姑娘来啦?” 
  成叔没出现,倒是醒言娘被少女哭声惊动,便端着衣盆出来看个究竟。 
  正哽咽着,听到醒言娘出声,突然间居盈觉得很不好意思,便止住了哭声。她跟醒言娘吞吞吐吐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申明不关醒言的事,都是她自己不好,不合拿稻米来喂鸡。 
  一番诚心道歉后,醒言娘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朴实的农妇不善言辞,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不怪你不怪你,同时拿眼珠瞪儿子。此时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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