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爹是大夫?”
“对啊,人称妙手神医。”
“那龙大哥有救了!”
“诶,我爹不会救他的,你别妄想了。”
“为什么!”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衣衫,拿起一个盛满石头的竹篓预备离开。
“喂,你别走啊,等等我们啊!”
无信赶紧再次背起佑霖,连忙追了上去。
这条路狭窄幽长,坑坑洼洼的像是一个私自开凿的地道。无信一边紧跟一边暗想:这一个姑娘家的跑这里来干嘛?不怕有危险么?对了,这条路好像可以一直通到“左天门”,看她那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好像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她应该经常出入这里!难道这个暗道是她挖的?
真是个疑云顿生的姑娘!无信眉峰高挑的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那绿色衣摆边系着的绿叶状编制品一甩一甩的,看了直晃眼。
大约走了两柱香的时间,前方终于出现了光亮,总算是看到出口了。
无信欣喜的加快了脚步,别提有多高兴了。
“嘶……”
一直被困在灰暗的七宫里,这道道金光还真刺眼啊。无信不禁皱起了眉头,眯起了眼睛,不敢直视这阳光明媚的大好晴天。
“哎,哎!你别走那么快啊!”
无信背着佑霖累的气喘吁吁的,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我爹还等着我拿琥珀石回去呢,你别跟着我了!”女子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无信一眼,凶巴巴的说。
“喂,你不是吧,你都说了我朋友伤势很严重,你就带我们去找你爹医治吧!求求你了!”
“不行!别说我爹不肯救你朋友,要是被他看见我跟男人在一起,他一定杀了你!你还是快带他找别的大夫去吧。”
女子说完,就把玩着自己的辫子起身飞走了。
“喂!喂!臭婆娘!喂!”无信对着踏步飞逝的女子,狂吼。
可惜,女子早已不见。
“什么轻功啊,那么快!”无信拉长着脸,撅着嘴嘟囔着。
这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啊,也不对,鬼通常都是晚上才出来的嘛,现在大白天当然没有了!唉!
这里怎么看着不像是古拉国呢?无信转头,四处张望,发现刚才出来的地方是一座山,好像是古拉和单国的分界山。
不会是已经出了古拉了吧?难倒这里已是单国境内?管它的,先找个有人的地方问问好了。
接着,他又背着不醒人事的佑霖翻山越岭。
一个时辰有一个时辰,无信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只觉得天又暗了下来。
“呼……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又饿又累,休息下吧。”说着,无信把佑霖放下,坐在地上休息。
“吖”,“扑通”。
只听一声叫鸟,继而摔落的声音。
有人打猎?有人在上山打猎!真是太好了!想着,无信赶紧再背起佑霖,疾步跑过去寻找。
树林中,真的有个人!
“喂!那位大哥,那位大哥!救命啊!救命!”无信嘶声力竭的吼叫着,拼命喊,生怕错过了。
嗯?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汉字听到了无信的呐喊,立马转过身来,在他看到无信之后便收起手里的箭,拿起地上的猎物走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发生何事?”
“呼……呼……”
“呵呵,你先喘口气,喝点水,慢慢说。”这个中年男子拿出水袋,递给了无信,笑着说。
无信看到水立马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真的太渴了。
“呵呵,你慢点,慢点,不够的话我家就在上山。”
“谢谢,谢谢你啊这位大哥。”
“你们是不是遇到抢匪啊?他怎么了?”男子看着佑霖,好奇的问。
“啊?嗯,是啊。那个抢匪何止抢我们东西,还丧心病狂的把我大哥的手脚都给拧断了,下手真的太狠了!”
“什么!”男子听后大为震惊,深感愤怒。
无信不能把佑霖是皇帝以及去七宫的事情冒然相告,更怕惹祸上身,只好顺着编了个谎。
“敢问大哥,你可知这里有什么有名的大夫么?”
“拧断骨头那么严重,恐怕除了‘妙手艳医——江墨寒’之外全竹海镇无人能治。”男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竹海镇,这里是古拉和单国交界的竹海镇?难怪一路上,这的竹林特别多。
除了“妙手艳医——江墨寒”之外无人能治?
“你爹是大夫?”
“对啊,人称妙手神医。”
无信翻眨着眼皮,暗暗自语说:那不就那个臭婆娘的爹?
“不过,他是不会救你朋友的。”男子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为什么?都说‘医者父母心’哪有大夫见死不救的道理?”无信万分不解的追问,困惑非常。
“江墨寒是竹海镇乃至单国境内最有名的大夫,人称‘妙手神医’,医术精湛,技艺高超,一手针灸指法更是名满天下,就连将死之人都能起身回身,他还通晓各类其难杂症,可谓是神仙转世,受万人敬仰。”
男子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是不知为何,十五年的一天他突然立了一个规矩,病者不论老幼,不论轻重缓急,男子者一律不医。后来,百姓就给他改了个封号,称他为‘妙手艳医’,因为他只救女子,不救男子。”
“居然有这种怪事!只救女子,不就男子?太荒谬了吧!”
“呵呵,天色渐晚,还是到寒舍休息下,吃点粗茶淡饭的再说吧。”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打扰了。”
说着,那名男子就带着无信上了山,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平房前。
“旻哥,你回来了。”
“爹,爹!”
从房里出来一个妇人一个年幼的孩童,笑着出来迎接。
妇人一看到无信,立马收起了笑容,一脸忐忑。
“秀兰,他们不是坏人,他们遭劫匪打劫,受了伤,我带他们上来休息下,看你紧张的。呵呵。”
“哦。”
“爹,你打到什么了?哇,爹好棒,打到了三只山鸡四只鸽子,有烤鸡吃了,有考鸡吃了啊娘!”
“牛牛,来,爹抱抱。”
“嗬嗬嗬,嗬嗬嗬。”
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温情画卷,无信看了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睛一红,想到了自己惨淡的童年不由得好想哭。
他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现在虽然知道了,但是都已经死了,他还是孤单一人,无依无靠。
无信低下头,情绪很低落。
“小兄弟,你是不是累了?来,把你朋友放床上,你赶紧休息下。”
旻哥帮无信把佑霖抬了进去,还叫秀兰把菜端出来,拿了一壶酒和无信天南地北的闲聊。
红烛摇曳,皓月当空,能够把酒言欢,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只是无信心中还有太多的心结没有解开,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
此时,竹海镇靠江边的一个山谷里,散发出了阵阵药草的清香,是江墨寒在配药。
那个山谷就是妙手艳医的居所——天葵轩。
“爹,你要的泣血琥珀我给你拿回来了,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你先放哪儿吧天葵。”
“哦。”
那个青衣女子叫江天葵,是江墨寒的女儿,从小闻着中草药的味道长大,虽然现年才只有十五岁,但是已经精通不少医理,一双生灵之手也救过不少人呢。所以,大家也给她起了封号叫“圣女天葵”,以称赞其那一双杏林圣手。
“天葵,爹的紫背天葵草用完了,把你身上的药丸给我。”
轰!药丸?天葵不由得一惊,不是那么巧吧,早不用玩晚不用玩,偏偏今天用完?天葵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在想办法。
“快拿来啊,这个方子缺了天葵草不行。”墨寒伸出手,催促道。
“我不小心掉了。”
“掉了?”
墨寒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冷厉的看着天葵,极度怀疑。
“对啊,是你叫人家到什么鬼地方去采琥珀石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狭窄崎岖的有多难走,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弄丢了有什么好奇怪。”天葵对莫寒吐了吐舌头,很不屑的说。
“以你的身手,会摔跤?”
墨寒挑着眉,盯看她,脸上写满‘不相信’这三个字。
“咳咳,常言道,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不是没听过吧?爹你好烦人,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吃饭。”
“站住!”
天葵刚要开溜就被墨寒一把挡住,这速度真的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天葵前面去了。
“爹啊!”
“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什么什么人啊,没遇见啊。”
“你撒谎,紫背天葵丸何其珍贵,你自己平时都像宝贝一样的藏着掖着,竟然会这么不小心掉了!即使掉了,你也该心疼的回来大哭小叫的才对!想骗我,没那么容易!”墨寒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一脸恼怒。
“好嘛好嘛,我是遇到一个人,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如果不吃药他就死了!”天葵嘟着嘴,撒着娇说。
“哼,是男人对不对?”
“啊?不是的不是的!是女的,是一个女的!”
“臭丫头,还骗我!”
“啊!我没骗你啊爹,真的是女的嘛!哇呀呀呀!”
天葵一把推开墨寒,拔腿就跑啊。
“女的伤势那么重,为什么不带来给爹医治?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墨寒骤然起跳,凌空飞步,一个跟头就把天葵个逮住了。
“哇呀呀呀,我真的不明白男的女的不都是病人嘛!怎么可能看到人家奄奄一息就这样甩手走掉,见死不救嘛!”天葵闭着眼睛大声嚷嚷。
“死丫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根本不值得救!”
“啊?可是爹,那你也是男人啊!”
“找打!”
“哇啊啊,爹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焦味啊,你的药,是你的药糊了啊爹!”
墨寒醒了醒鼻子,的确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赶紧往回疾奔。
“嘻嘻,爹你跑慢点儿,当心摔跤!哈哈。”
“臭丫头,一会儿收拾你!”
墨寒一边跑,一边拉大嗓门骂。
天葵甩着腰间的青叶状的编制麻绳,一蹦一跳的从厨房里拿了几个馒头,又偷溜出去玩了。
“男者请回,恕不相救。”
天葵轩的入口处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刻着这醒目的八个大字。
拜求艳医
晨雾缭绕,湿气正浓。一夜过后,山坡上的景色更添了几分惬意和柔美,排排青翠的竹林步入眼帘,带来了洗净凡尘般的空灵之感。
无信张开臂膀,轻吻淡淡竹香,感怀这份美好与幽静。
深呼一口气,握剑转身。
“旻哥,秀兰嫂子,谢谢你们的收留,我言无信绝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等他日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来竹海镇找你们,再和旻哥你畅饮千杯!”无信提手行礼,委身致谢,情真意切。
“行走江湖之人讲的就是‘仗义’这两个字,又何须言谢?”旻哥浅笑,用手拍了拍无信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视、沉默,男人与男人之间情谊总是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深刻。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有时候真的胜过千言万语。
“无信,你真的要去天葵轩找江墨寒?”
秀兰从房里打包了一些糕点之类的东西走了出来,塞给无信,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替他揪心。
“嗯!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求到他肯救龙大哥为止!!”无信情绪激动的大声嚷嚷起来。
“唉,江大夫这个规矩定了十五年来,无人破例,不知道有多少求医的人活生生的死在了他面前,我看你还是别去了。”秀兰叹息着摇着头,奉劝无信。
“秀兰嫂子,你也说这个规矩定了十五年,也就是说十五年前他不是这样的不是吗?我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到时候不光是龙大哥而是全竹海镇的男病人都有救了啊!”无信中气十足的说着,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看来我是拦不住你了,你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那就一路上多加小心。”秀兰无奈的笑了笑,关切的叮咛。
“嗯,我这就……告辞了。”
无信委身给旻哥和秀兰鞠了一躬,背起佑霖上路了。
“无信叔叔,记得下次要买糖葫芦来给牛牛吃哦!”
牛牛先前还在睡觉,大概是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被吵醒了,赶紧从屋里跑出来笑呵呵的对着无信招手,对无信吆喝。
无信立马停步,回头,大声的回了一句:“叔叔记住了,下次一定给你买很多很多串冰糖葫芦。”
“无信叔叔再见。”
“牛牛再见……再见……”
无信的眼眶里突然觉得有些湿润,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一阵阵的难受,难受的很压抑。
继而,加快脚步,疾走。
“言无信,你别像个娘们样儿的扭扭捏捏的!”心中的另一个自己突然冒出来吼了一句,将他从伤感中抽了出来。
风萧萧,路悠悠,炊烟袅袅。
步匆匆,心切切,汗水濛濛。
天葵轩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一排排紫竹环绕,一道道余晖映照,宛若置身仙界天神之所,精灵仙子之处。
“好美的山谷啊。”无信咧着嘴赞叹道。
竹枝纤细而色深紫,叶呈狭坡状色绿而泛黄,质感纤薄,实属竹类之极品,优雅从容。
绕过这条河应该就是天葵轩了吧?无信想着,加快了步伐。
“嘿,哈,咻。”
只闻得一阵练功的声音随风传来,掀的尘儿舞,叶儿吟,哗哗作响。
无信转头探寻,只见,竹林深处有一青衣女子甩着藤蔓飞步,依附着竹竿回旋而上,身姿极为优美。
而那一身青衣,和竹林的清雅相互辉映,乍眼一看,如此娴熟曼妙的甩藤、收藤、栓竹的横飞之势,就像是竹之天者化为人形的孩童在嬉笑玩耍。
朦胧间,虽看不清此人的容貌,但那一身衣衫和那一根青叶藤鞭甚是熟悉,无信皱了皱眉,想起此人不就是先前在七宫偶遇的姑娘么?
嗯,既然此人是神医之女,还是好生求求她让她跟她爹通融一下才好。
想罢,无信轻咳了两声,迈步向紫竹林中走去。
“嘿嘿,小淘气鬼看你还往哪儿跑。”
天葵倒挂在竹竿上,小心翼翼的抓住了一只青鸟,笑着把玩着,抚摸着它的额头。那湛蓝湛蓝的毛色,还有尾翼处那青墨般的点睛之羽真的很漂亮。
这个头朝地的姿势可把无信给看傻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万千发丝悠扬的垂荡着,那一张秀美的瓜子脸娇小玲珑的很是可爱。
啊,怎么那天我会说她很丑呢?呵呵。无信想起来,不禁失笑。
“青儿乖,来,快进去吧。”
天葵提起右手,把那根藤蔓甩了出去,圈住摆放在地上的鸟笼;接着,一收手拉起鸟笼,把青鸟赶了进去。
“扑哧扑哧”被关进笼子里的青鸟,不停地挥展着翅膀,叽叽喳喳的鸣叫,似乎是在表达它的不满。
“青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住在里面,可是我放你在外面的话,我就会找不到你啊,那就没有人可以陪我了,你就委屈一下吧,嗯?嘻嘻。”说着,天葵甜美一笑,皓齿裸露的十分俏皮可人。
“咻咻咻”,天葵松开脚,用藤蔓捆绑住临近的竹杆,调整了姿势缓缓而下。裙摆随风飘荡着旋开,就像是一大张荷叶在空中旋转……
无信不由得,看呆了。
“青儿,我的好青儿……嗬嗬嗬……”天葵提着笼子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完全不看路。
“你把它关起来,你开心它可不开心。”
无信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把天葵吓了一跳,立马停下了脚步。
天葵上下打量了他两下,随即发出了一声很长很高音的那一句:“哦,又是你。”说完,单手插着腰,歪着脑袋斜看他。
“姑娘……”
“咦,你怎么不叫我臭婆娘啦?不过,你再叫了好听点儿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帮你救那个家伙的。”
天葵一看到无信和昏睡中的佑霖,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姑娘,常言道:行医者以救人为己任,有悲天悯人之心。你就带我去见令尊,让我求求他吧。”无信可怜巴巴的哀求着。
“你看看你,这口才那么差我爹才不会理你呢!不知道多少人比你啊说的好听的一千倍一万倍,可是就算他们说破了嘴皮子也还是没用。现在就凭你这张笨嘴啊,你还是省省吧。”天葵围着无信转了一圈,秀美高挑的数落。
“姑娘……”
天葵说完,又一溜烟的不见了。
“不带我去,我自己找!我就不信这个世上有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哼!”无信对着竹林一阵咆哮,浓眉紧皱的颇有气势。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呆子!”天葵依附在高耸的竹枝上,观察无信,喃喃自语。
天葵轩 芳草斋
“爹,这泣血琥珀真的可以帮助血液循环,打通遇阻的血脉,令瘫痪之人恢复行走之力么?”
天葵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直在不停地忙着煎药、配药、磨粉、试练的江墨寒。墨寒视药如命,日夜不眠不休的专研药剂,配置新的丹药。
墨寒正全神贯注,天葵的问话他显然没有听见,只是在自顾自的忙活着。
爹他真的很厉害,医治好很多种旷世奇病,而每一次他也都是像这样废寝忘食的全心全意的对待每一个被病魔缠身的病人,给予了她们重生的机会;只不过,她们都是女子。
究竟为何?为何只救女子而不救男子呢?难道天下间的男子真的都那么可恨?可恨到一个救世济贫的妙手良医可以心狠到见死不救?麻木不仁的面对亲人的哭诉、谩骂跟指责?
爹,这究竟为何?
天葵依靠在门框上,盯看着不停地抓药,称药比对的墨寒,百思不得其解。
记得,每次一问到这个问题,墨寒不是大发雷霆就是不予理睬,久而久之就不再提起,不再追问。
天葵自幼没有娘亲,是墨寒含辛茹苦的一手把她带大,父女俩一直相依为命的渡过了整整十五个春去冬来,花开花谢……
父女间的感情可谓是十分深厚,所以,天葵不愿见父亲不高兴,既然他不愿说她就不再问。
此时,天色突变,风起云涌,一大片乌云盖满天际。
紧接着,“轰隆隆”的一声,一道电光唰一下的划破长空,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滂沱的倾盆暴雨。
“爹,你休息下吧,我盛了碗粥给你喝。”
“行了行了,你放下吧。”
“哦。”
天葵耸了耸肩,撇了撇嘴,出去了。
雨滴穿透云层掉落,其势急骤,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积起了水塘,泛起了滴滴答答的音律,像是大地在耳边细语,诉说着他的孤寂。
“轰隆隆……轰隆隆……”又是一阵雷鸣惊扰苍翠。
天幕降临,飓风席卷山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