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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骚包地扼腕,侧身微蹲,硕大的胸肌刻意跳了几跳。
他确实才洗过澡,裤子还是湿的。
头发上的水珠滚落在赤裸上身,月光下晶莹剔透,更显得肌肤如玉,无一星半点瑕疵,先前被骷髅抓出的血痕彻底消失无踪。
他的肌肉不像岩石雕刻一般夸张粗犷,却饱满结实,线条柔和,极其耐看,令人觉得多一分太壮,少一分偏瘦。
这时代的少女除了洞房花烛夜之外,几乎没机会见到充满雄性气息的赤裸胴体。
柳若菲好一阵眼花气短,又飞快稳住心神。
明眸顾盼,嘴角勾出一抹浅浅微笑,觉得这个又神秘又好看的年轻男子真逗。
春花本来没有受伤,此刻竟也头晕目眩,浑身发热发软,宝剑“当啷”坠地又赶快拾起。
她小脸羞得通红,低垂下脑袋瓜,战战兢兢跟犯了天大的罪一样。
书生龇牙咧嘴,连摆了几个展示健美身材的架势后,才注意到场间多了三个“人”。停下来指向中央,逼问:“喂喂喂,你们是哪里来的?”
白无常不作声,笑嘻嘻的表情无任何变化。
书生搔搔头,大摇大摆往坪中走,边走边道:
“哼,不说我也晓得,你丫肯定是新来的。呵呵,跟一帮老家伙‘斗地主’输惨了吧。戴高帽,算小意思啦。我刚来的时候陪他们玩牌,脸上贴满纸条,裤衩都快输没了……哥们,让我看看你那顶帽子。什么纸张做的?又尖又高又滑,这么挺括。别是从白玉京里偷出来的纳米材料吧,那玩意老贵了……”
啧啧,这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摘无常帽!
柳若菲、童金、春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书生手一伸,白无常瞬间消失,出现在手掌两尺开外。
“呵呵,你丫动作蛮麻溜的嘛。躲什么躲,老子又不会打小报告……”
书生抓一个空,怔了怔,纵身扑上。
白无常冷哼一声,猛地一挥哭丧棒。
书生被凌空打飞,去势如电。
云梦三人色变。
他被轻易击破四象诛阴阵,排山倒海的一棒结结实实打中胸膛,哪里还能够活下去?仅仅那股刚猛霸道的力量,就可以把肉体凡胎打成肉酱。
书生的脊背撞到坪边一棵树干的上部,于电光石火间把身躯一扭手臂一勾,比猿猴还灵活,陀螺似的旋转。
众人只见到一条白影绕树飞旋,木屑朝四方乱溅,滋啦声不绝于耳。
数息后书生终于狼狈降落,脚下一软变成了单膝跪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胸膛一片乌青。
咦,没死?
他背后的那棵树被刨得树皮全无,清洁光溜。
完了……
瞅他副样子,就算没死,也将撑不过哭丧棒的第二击。
童金心里一片冰凉,清楚书生如果完蛋,他们绝对活不成。
柳若菲见到书生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青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感觉他并未受重伤,还处在醉酒状态中。可是,如何才能让他清醒?自己只要稍微一动弹,肯定会被白无常像碾蚂蚁一般杀了,于事无补。
新死之人与僵尸蹦跳到无皮树下,发出阴沉沉含混的声音。
“你……是……谁……”
柳若菲心中一紧,晓得声音由白无常控制尸体发出。他今晚摆出了这么大阵仗,目的就是要逼问书生来历。
书生似乎忘记了刚才被一棒子打飞,脸色一派茫然,缓缓站起身后,痛苦地用手抓乱了发髻,喃喃自语:
“我,我是谁……这是在哪里……你们在干什么……我,我他妈的好像做了一个梦,来到了一个叫阳武的地方……是你们闯进了我的梦,还是我闯进了你们的梦……”
听了这些话,一阵虚无感袭来,老仙师童金遍体生寒。
谁能经历这样荒唐的事?
荒山野岭,遍地碎骨。旁边站着金枝玉叶的公主,身前站着勾魂的白无常,还有一个疑是谪仙人的家伙口口声声说大家都在梦中。
新死之人如同木偶,继续机械单调地发问。
“鬼差上路,黄泉不归。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书生似乎被提醒了,想了半天又不得要领,颤巍巍伸出手,上前把覆盖在新死之人脸上的黄纸揭掉。一见之下,惊讶得后退几步靠住树干,结结巴巴道:
“什么鬼?老子我好像认得你……你这厮,叫牛丁……”
可他随即又稀里糊涂了,苦恼地用手指“梆梆梆”弹自己脑壳,道:
“牛丁是谁?我又是谁……”
接着又望向那具绿毛僵尸,左看看右看看,狐疑道:
“这货装扮成一只绿毛猴子模样,老子好像也认识……听人讲起过相貌,老长一张鞋拔子脸……叫,叫,胡二。对了,就是叫胡二,死五年了……麻辣隔壁的,死一百年都关老子屁事,可老子怎么会认得这个丑八怪?”
白无常冷眼旁观,一动不动。
山岗上回荡着新死人空洞洞的声音。
“你是谁……从哪里来……知道些什么……”
第六十七章 灭僵尸()
山岗下,距离一里多远的街巷连一盏灯笼也没有亮起,死气沉沉。
照理说,坟山闹出了这么大动静,附近人家不可能听不见。
看起来都挺聪明的。
夜半三更,阴森之地发出恐怖声响。
统统吓得关门闭户灭灯,一个个躲进被窝里哆嗦。
没有谁胆大包天,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前来探明究竟。
云梦一行如果指望来一大群人把白无常惊走,还是省省吧。
指望书生?好像也不太靠谱。
人必先自救,然后天救之。
柳若菲左手抚胸,约含痛楚地轻咳了两声。
童金关切地偏头,注意到她下垂的右手有点怪。中指掐在了掌心纹,大拇指又扣住中指,余指翘起,颇像兰花指,其实却是一个捉鬼镇妖的“四山诀”。
见老仙师目光瞟向手诀,柳若菲扣住中指的大拇指向前一压,直抵无名指根下,瞬间又变成了一个“发兵诀”。
再然后四指贴拢,食指伸出,仿佛无意识转动了几下,像画符。
这一连串动作幅度极小,动作极快,又自然而然,连春花都没有感觉异常。
作为柳若菲的半个老师,道门法术基础除了丹方、咒语、阵法外,符箓、步罡、手诀都是他教的,童金略微思索就明白了。
书生懵里懵懂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却渐渐明亮起来,突然怒不可遏吼道:“牛丁,把几个小孩子弄哪里去了?”
言毕直冲上前,五指如勾,抓起新死人往树林一甩。
牛丁毫无反抗之力,重重撞到光溜溜的树干,脑浆崩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厮还真牛。
尸体如一摊烂泥瘫倒在地,嘴巴兀自一开一合,有气无力地问:“你……是……谁……”
把死人牛丁再摔死一次后,书生与僵尸胡二噼里啪啦打成了一团,拳拳到肉。
动作越来越快,声响越来越密集。
倏忽之间不见了白绿两道身影,只听到风声凌厉如钢刀剔肉,一条龙卷直冲天空。
龙卷风转移到了道路,白色粉末如泉喷涌,仿佛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大雪。
骨爪哧溜乱窜,争相逃离,如同招潮蟹感觉海啸来临。
龙卷风转移到林中,地动山摇。
大树咔嚓折断,枝叶灌木花草皆成齑粉,源源不断飞上天,随风飘浮,遮云蔽月。
半盏茶后,声响渐悄。
山下灰影一道。
柳若菲见那人光着膀子,知道书生又赢了,惊喜交加。
武道巅峰贴身近战,连仙师都要退避三舍。那书生却不惧尸气,赤手空拳把堪比武道巅峰的绿毛僵尸硬生生灭了。
这等威势,三尺之内,谁是敌手?
童金却重重叹了一口气。
心道,白无常这关怎么也过不了,云梦一行人终究命苦。之所以还能够活到现在,无非面前这位深不可测的鬼修想利用一下几个人生魂。普通修士碰到鬼修,非杀不可。而鬼修过处,也绝不留下活口泄露踪迹。
除非书生真是一位谪仙,祭出厉害法宝,施展高妙法术,弹指间可以灭了白无常。倘若他有法宝,懂法术,又何必效仿市井莽汉斗拳脚,拼力量?谁又曾听说过仙人走下祭坛,脱下法衣,光膀子厮打得不亦乐乎?贴身近战是他唯一的致胜法门,可惜刚才斗僵尸时暴露了。
灰影疾射,一个声音兴冲冲高叫。
“奶奶个熊,这货皮糙肉厚,好生经打,花费老子不少力气……想起来了,刚刚还在打怪升级呢……对了,先打骷髅小怪,再打僵尸中怪,山顶还有一个无常大怪……耶,打它一个大满贯,救出的漂亮小妹妹就是系统附赠大礼包!”
书生哇哇怪叫着,冲到距离山顶十丈处。
路面上白生生的骷髅爪子早就逃跑光了,他还是高高跃起,凌空下击。
也许觉得这样很帅,够威风,有力量。
其实对武道或者修士而言,失去对身体的完全控制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除非实力可以碾压对方,如苍鹰搏兔。又或者可以自由飞翔,像鸟儿一样回旋如意。
白无常笑嘻嘻的面孔没有任何变化,跨上前一步,简单直接粗暴。哭丧棒如疾雷破山,重击对方胸膛。
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不损耗法力。
见到书生轻易灭掉了绿毛僵尸,不可能让他近身。
随着“砰”一声巨响,书生迅速变成一个小黑点坠落在山脚下。
这一次实打实承受强力,又不像先前挽住树干旋转化解,心肝肺恐怕要碎成泥浆。
啊……
柳若菲发出一声惊呼。
“嗵”一声闷响,一百丈外的山脚尘土飞扬。
奇怪的是,书生变成了一粒捶不扁的响当当铜豌豆。
被重击,自山顶打飞,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
从坑里跳出来后只喘了几口粗气,身躯一抖像狗抖毛似的甩掉泥巴草屑,再次冲上,嘴巴兀自喋喋不休。
“当里个当,小无常……你打不死老子的……爷爷又来了……”
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也不过如此吧。
童金、春花瞪大了眼珠子。
柳若菲见这般情形,忍不住掩嘴轻笑,静夜里如珠落玉盘。
白无常不慌不忙,又挥出一棒。
书生飞起,落下,冲上。
那一棒无效。
再来一棒。
书生再次飞起,落下,冲上。
还是无效。
云梦三人依稀见到了希望。
四棒之后,白无常的力气消耗减弱。
书生飞出去的距离越来越短,由一百丈前进到了七十丈。
局势向书生倾斜,但云梦三人也看出来了,白无常不过是在试探对方底线,未出杀手。
而书生则借此炼体,仿佛一块通红铁锭被反复捶打,即将百炼成钢。
呵呵,他这个算盘打的精。毕竟,到哪里去找如此强大慷慨不要钱,还舍得出大力气干活的铁匠师傅?
书生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流畅。每一步踏出都像符合玄妙节奏与韵律,轻盈缥缈,蕴含了无穷无尽力量。
待他第五次跃起,将落未落之时,白无常终于不一条胡同走到黑,变招了。
哭丧棒一挥,一片黑雾喷向空中,瞬间寒风刺骨。
这是——阴煞之气,修士的克星。
修炼一途,纵然法门繁多,却都离不开淬体。
天地元气聚而生灵。
一般修士吸纳天地元气,运气好的话能够寻到灵脉或者洞天福地吸纳灵气,炼化成己身真气,在淬炼的过程中脱去肉体凡胎。
而阴煞之气至阴至秽,一旦侵入,非但身体受损,神魂颠倒,辛辛苦苦修炼的真气也仿佛清水里被滴入墨汁,再难纯净。相应地,十成法力也只能发挥出一二成了。
世间修士为什么见到阴魂鬼修非杀不可?固然因为他们戕害生灵,吞噬灵魂。另外一方面,则因为阴煞之气与灵气根本对立,双方是天生的仇敌。
书生在空中打了一个寒颤,落地后脚步踉跄。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被修士唯恐避之不及的阴煞之气,对他并没有产生更大影响。
书生皮肤上泛出了一层细密鸡皮疙瘩与淡淡青色,几次呼吸后迅速消褪。又精神抖擞一声虎吼,跳起来去抓哭丧棒。
童金佩服得五体投地。
徒手抢夺一名强大修士的法器,跟火中取栗差不多,他也真敢干!
第六十八章 沉默的羔羊()
白无常桀桀厉啸,急忙扬棒一抖。
五团虚影从棒头冒出,迎风便长,赫然是五个鬼婴。
白绿黑红黄五色斑斓,无声嚎叫着,呲牙扭曲着,令人毛骨悚然。
被童金一直惦记的阴魂,原来藏在哭丧棒里。
五只鬼张牙舞爪扑过去,赤膊书生根本不识货,挥拳就打。
阴魂没有实体,击打如何有效?
拳头如捣中烟雾,毫无阻滞穿过,五鬼“嗖”地钻进了他身体。
童金惊叫,五鬼噬身!
柳若菲抿紧嘴唇,面露忧色。
民间所谓的“鬼上身”,就是阴魂附体。
常言,人体亦如大千世界,毛孔虽微可收刹海。
在体外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昼为阳,夜为阴;春夏为阳,秋冬为阴。
在体内则五脏为阴,六腑为阳。
五脏中,肺属金,肝属木,肾属水,心属火,脾属土。
鬼修饲养出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的阴魂,钻入人体五脏。以金克木,以木克土,以土克水,以水克火,以火克金,专门对付修行者,比寻常“鬼上身”厉害了许多。
往往五脏精气被阴魂吞噬干净,人却还没有立即死掉,成为行尸走肉。
五只鬼婴钻进了身体,生龙活虎的书生立刻僵立不动了。弹指间面孔青紫,上半身渐渐乌黑,状如腐尸。
白无常桀桀怪笑走到了书生面前,眼睛里闪烁着妖异光芒,嘴里发出空洞低沉的声音。
“你……是……谁?”
书生目光呆滞,默然无语。
白无常盯住了书生瞳孔,双目炯炯如长明灯,妖异的光芒越来越盛,变幻流转。似乎潮起潮落,星辰明灭;又似乎万古虚空,寂无一物。
空洞低沉的声音加大了,逼问道:
“牛丁是你杀的?”
书生死鱼眼珠一般呆板的瞳孔猛地收缩,如被无形之物钻入,脑袋瓜频点,身躯剧烈摇晃挣扎。两息之后又恢复僵硬,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你知道什么?”
“他,是,幽,冥,摆,渡,人……祸,害,小,孩,子……”
“你是谁?”
“楚,凡……”
听到这个回答,云梦三人惊喜不已。
白役楚凡,不就是街头巷尾传颂的云梦公子吗?可接下来的对话,令他们完全找不到北了。
白无常再问:
“你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复杂,数息之后,书生才一字一顿回答: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有多远?”
“鸟,儿,不,停,飞,几,万,万,年,也,飞,不,到……”
“那个地方叫什么……”
“白,玉,京……”
仿佛头顶电光乍现,天雷轰鸣。
一直好整以暇,深不可测的白无常吓得身躯陡然一颤,竟忘记了继续逼问。
他当然知道,在搜魂状态下,对方是不可能说谎的。
面前居然是一位,谪仙!
神情萎顿的老仙师目露厉芒,等的就是这一瞬间。
唰……
一蓬飞针直插白无常背心。
这蓬飞针是当初制作飞剑的边角余料,在神识牵引下去势如电。杀伤力并不强,也不能像操控飞剑一样收回。却多如牛毛,令人防不胜防。
老人苍白的面颊泛起醉酒般酡红,奋起残余念力,将体内真气涸泽而渔,倾泻而出,完全是不顾性命的打法。
月光下,一团青气裹挟上百尾比绣花针还细小的“银鱼”,射向了白无常后背。
可惜,没有用。
距离白无常的身躯足足有一尺,那些银鱼像陷入了粘稠无比的胶泥,拼命摇头摆尾也前进不了分毫。
弹指间青气溃散,飞针坠落。
童金缓缓后仰,嘴角咧出一丝笑意。
他知道,柳若菲动了。
聪明丫头手里有一道中品灵符,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把握战机,一直在等待机会。她先前打出的手势,把战术交代得很清楚了。
他也知道,白无常明显以神念控制住了书生。
即使云梦三人一起出手,趁此獠听到“白玉京”后心神失守的一刹那发动攻击,也是螳臂挡车,无济于事。
但如果书生真是谪仙人,必然会在对方分神之际挣得一线清明,趁隙反击。
反正不管是不是,都只能这样赌了。
在白无常身躯一颤之际,柳若菲迅速展开了一张符箓,法力悉数灌入,根本不考虑事后会损伤道基。
符纸上的图腾瞬间闪亮,一团红影扑出,如烈焰腾空。
那是神鸟——朱雀。
飞针坠落之时,朱雀眨眼扑到。
尖喙一啄,白无常周身立刻显露出一堵灰色气墙。
朱雀直接撞入,喙啄,爪撕,翅膀扑打,威猛凌厉。
气墙于一刹那淡薄,被硬生生穿出了一个海碗大的破洞。
然而,神鸟身躯也在一瞬数十次的扑击中,飞快地虚化消融了……
气墙又开始凝聚……
电光石火间,一柄长剑及时扎入洞中。
三尺青锋剑,十八红酥手。
春花凌空扑下,衣袂飘飞带出烈风香气,一往无前。
她与柳若菲相伴长大,心意相通。
见公主一掏符箓,立即就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命令。
自从白无常击破了四象诛阴阵,瑟瑟缩缩等死的云梦三人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前仆后继。
他们不是沉默的羔羊。
剑尖仿佛刺中坚硬的阴沉木,发出金铁之声,剑身弯曲了。
死死盯住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