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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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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神刺疾如闪电,罗裳神识离体,向另外一个世界飞……

    轻飘飘好像飞鸟扑入了浩瀚碧空,一滴水融入无穷碧海,跋涉千年的游子终于回家,气息陌生又熟悉。

    天际神龙乍现,身躯胖乎乎如山岳,眼睛水汪汪如大湖,通体晶亮,光华璀璨。巨爪捏住她拉到近前,好奇地瞅了瞅,一把甩出世界之外……

    楚凡疾转至罗裳身后,在椎骨一点,后者瘫软扑地。他担心磕坏这姑娘的脸,特意扯了一下肩膀,缓解前冲力道。

    两个人倒在空荡荡沙滩上挺碍眼,楚凡烦躁地先一脚把云飞踢入茅草丛,再用脚尖一垫一推,把罗裳平平送到了他身上。

    下一步咋办?

    行踪暴露,后果很严重!

    刚才还兴致勃勃大布疑阵的楚某人垂头丧气蹲在石壁前,嘴里胡乱嚼巴一根青草,毫无一招放倒飞龙将军的惊喜。

    黑布蒙脸,对方认不出,可道袍出卖了自己。

    天青色道袍是偷端木老儿的,听云飞喝问后,才发现果然与对方穿的不一样,袖口多了一条明黄色波浪纹。

    关键在于,那货监管玉笥岛,什么物事都要经过他的手。道袍极少,全岛才几件,恐怕印象深刻。

    这下子,把玉笥岛赤条条暴露了,形势急转直下。

    当知道有人越过千里海洋偷上罗浮岛,南海派不点齐兵马杀个血流成河才怪!

    干脆把这两人灭口?实在狠不下这条心。

    望见沉船没顶了,大白拽着剩下的四艘跑得只剩下黑点。楚凡霍然站起,“呸”一声吐掉青草渣子,豁出去了。

    既然要玩,干脆玩一把大的!

    他冷眼瞅了瞅滚入草丛一动不动的二人,撇嘴一抖手,一盒胭脂悄无声息滑入云飞身下。

    奶奶的,你丫是个闷骚型,一心抱金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死要面子活受罪。得了,本公子干脆好人做到底,送给你一件泡妞神器。

第六十三章 仙人掌上玉芙蓉() 
吧嗒……

    一块冰凉牌子抛入向天摊开的手掌。云飞一惊,本能地慢慢攥紧了。触手细腻滑润,感觉像一块玉佩。

    他躯体僵滞,一直悄悄运转真气冲关。肌肉以微小幅度内震颤,艰难蠕动。

    突然间冰凉入手,好不容易才凝聚的真气顷刻涣散。郁闷得吐血还要纹丝不动,生怕蒙面人瞧出端倪,暴起杀人。

    云飞倒下去后,望见师姐跑到近前时面色忽然苍白,双眸陡然失去神彩,脚步踉跄如断线风筝,焉不知她超极限发出了惊神刺?待后来她丰腴身子斜躺在自己胸腹上,阵阵幽香扑鼻,顿时浑身躁热,心脏砰砰乱跳。

    恍惚之间,竟然连眼下的凶险都忘记了。觉得白云苍狗,岁月悠悠,若能如此拥有,夫复何求?

    但作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他道心空明,性情坚毅,将旖旎杂念瞬息灭杀。

    云飞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蒙面人行卑鄙龌龊之事,以将二人剥光衣裳示众进行威胁。自己死不足惜,连累师姐、师门受此凌辱,神魂俱灭也赎不了罪孽。

    安静了一会儿,待涣散真气又重新凝聚一丝,他小心翼翼冲关。一探之下,惊诧莫名。

    蒙面人透入窍穴的三团凝练真气只强行阻塞了经络,并未肆虐。而且正在释放,水乳交融一般融入了自己身体。

    这般行径,貌似妙不可言的渡气传功,自己得了天大好处。根本不需要再强行冲关了,过一阵就能够行动如常,功力隐隐登上一个台阶。

    渡气的法门并不复杂,修士只在性命攸关时才敢使用。原因在于,即使从小一同炼气的双胞胎,性质也不可能完全相同。渡气之后导致真气混淆冲突,斑驳不纯,日后再难寸进。

    可蒙面人的真气精纯无比,根本没有属性。融入自己身体后,像一杯纯水倾入一盆海水,连带把原来的精纯度也微微提升了。

    此人蒙面窃船又渡气传功,图谋什么?

    云飞正在错愕怀疑之间,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隐含激越与愤怒。

    “六百年弹指,南海一脉竟孱弱如斯,无上怎么教的徒弟?”

    这句话里没有蕴含真气玄音,也不附带威压震撼,却如同一记闷棍劈头打下。

    云飞立马眼冒金星,懵圈了。

    随即又传来一声失望冷哼,苍老声音继续道:“两个小娃娃,着掌教速来港口。”

    然后……

    微风轻拂,海浪轻摇,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过来一炷香,云飞轻轻托起师姐上身坐起。见到几缕青丝垂至白皙的脖颈,被夕阳染成金黄色,美得令人窒息,竟然呆住了。

    其实罗裳早就气息贯通,偏偏身子软绵绵提不起劲儿,懒洋洋的不欲动弹,直想这么偎依师弟到地老天荒。

    她摇摇晃晃站立,见到云飞弹跳退后三步,低头一本正经去掸身上的草叶沙土,不由得抿嘴偷笑。心道,呆瓜,别骗人了,方才你的心跳好像在擂战鼓。

    云飞却不多话,急忙身子一耸飞上山包顶端,四顾杳无人踪。跳下走回罗裳身前,神情凝重,缓缓伸出右掌摊开。

    小小玉牌的四边皆镂刻有云纹,长约一寸,宽约八分,厚约半分,质地晶莹清亮,透过表面清晰地见到了云飞掌纹。

    正面雕刻一位长相怪异的老者骑鹿立于云中,左手托起一朵盛开的芙蓉花,似乎正要飘升而去。背面则极简单,篆书二字,上“无”下“上”。

    “仙人掌上玉芙蓉!”

    罗裳惊呼一声,恭谨拈起牌子观察,边看边道:

    “没错,这就是咱们南海圣教第一,排在掌教令牌之前的芙蓉令。五百年没出世,我也只在《教志》中见过图样。”

    云飞皱了皱眉,冷静分析道:

    “相传,咱们的无上敎祖原是月食国王子,在祖师爷癫仙人离开罗浮岛时雕刻芙蓉令赠送。既然令牌被祖师爷带往天界,怎么会出现这里?既然从来没有人见过实物,又怎么肯定这块牌子就是?”

    可这一次,性子柔顺的罗裳没那么好说话了,仰面正色道:

    “云飞,不许心存亵渎……刚才赐福我们俩的,就是祖师爷……不知他老人家是真身下凡,还是法身临世。”

    她目光庄严,神态虔诚。尤其“祖师爷”三个字脱口而出,斩钉截铁。

    云飞见到她这么认真,被唬得退后了一步。

    师姐历来温柔可亲,轻言细语,何曾见她严厉大声过?

    道藏里面,虽然仙人下凡的传说车载斗量,谁曾亲眼见过?总之,不靠谱。

    面对这同一件事,云飞与罗裳的态度迥异。女人信任什么并不需要理由,而男人则非要寻找出一个根由不可。

    “师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定正因为是祖师爷,才没有杀我们……我神识离体发出惊神刺,祖师爷并没有消灭它。完好无损送出来后,还赐予了真灵之气……三年了,我一直困在灵动中境,眼下却有希望突破……”

    罗裳说到最后,哽咽起来,泪水顺着面颊静静流下。

    云飞见她流眼泪,心中一痛,却故意扭头不看,反驳道:

    “你惊神刺太弱,伤不了大修士。牌子可以造假,声音也可以伪装……如果真是祖师爷,黑巾蒙面干嘛?况且他肌肤太细腻,眼睛太明亮,实在不像老人。”

    听他这样讲,罗裳破涕为笑,掏出一方手帕轻拭眼角,嗔怪道:

    “你呀你,怎么变傻了呢?哪本道藏不是讲仙人肌肤若婴儿,明眸如星辰?教中记载,祖师爷性情洒脱,不拘小节。蒙着面,明显是不想让我们参拜呀……你瞧,码头上停泊的船儿都不见了。不是仙人,谁能够一挥手,五鬼搬运全部走?”

    哎呦,这样理解也行?明明四艘海船逃跑了,剩下的沉没了。

    云飞倒吸一口凉气,嘴上却不敢揭破,晓得没办法同师姐理论了。踌躇了一阵子后,劝道:“那好,我们一起回去禀告长老们吧。”

    “你身法轻灵,快点去,我就在这里等。祖师爷说过,要大伙来港口相见呢。”

    罗裳双手捧着玉牌正欲递过去,复又一缩,嗔道:“洗手。”

    云飞急忙跑到海边清洗干净,又甩了甩,运真气烘干,才恭恭敬敬从罗裳手中接过芙蓉令。

    他生怕自己再多叮嘱一句“小心点”,都会被师姐认为亵渎祖师爷,惹发不高兴。于是不再多话,身形一展,仿佛一缕青烟消逝于山口。

    罗裳见他远去,弯下腰身,从压倒的茅草堆里拨出了一个精致白玉盒。揭开看,原来是胭脂。艳如桃,粉若李,清香怡人。

    她把盒子拢在胸前,面孔绯红,神思恍惚。

第六十四章 迎銮接驾() 
三炷香之后,夕阳降落海面,彩霞满天。

    罗浮岛中央山峰的玉泉宫上空突然炸响了烟花,遮天蔽日,如银河倒垂。

    这是紧急集合的号箭。

    南海教众立刻警觉,迅速行动。

    静坐的离开蒲团,看书的丢掉书本,炼药的关闭丹炉,舞剑的收起宝剑,连膳房厨子也放下菜刀,火工道人扔掉烧火棍……

    黑压压人流乱而有序,境界低者迈开两条腿,修为高者祭出飞行法宝,正要奔往玉泉宫。

    烟花停歇,烟雾还没有消散。

    呜……

    低沉苍凉的海螺声紧接着响起,三长两短,并继以“当”一声钟鸣。这是通知大伙赶往港口方向,不准御空飞行。

    杂役、内门弟子急匆匆转向,行走出几十步。

    海螺停歇了,清越的引磬之声又敲响,雄浑的法鼓“嗵嗵”,古雅的铛、钹齐鸣,凤箫声动,琵琶弦惊。

    一股神圣庄严的氛围顿时笼罩全岛,如仰望天花乱坠,白云缭绕,仙子长舒广袖飞舞于虚空,天门徐徐开启……

    南海派众人不敢相信耳朵,移动速度顷刻放缓。不甚精通音律者疑惑地求证,被问的人全表现奇怪。摆手无言,只顾歪脑袋聆听,“哎呦”踩到别人脚后跟也不管。

    待曲子的前奏过后,众人嘴巴大张,面皮僵硬,齐齐傻眼了。脚下明显是坚硬岩土,却仿佛陷入了松软流沙,挪不开步子。

    这,这这这……

    虽然前面缺少了高功吟唱与散板应和,分明就是“迎銮接驾”的科仪!

    相传,腊月二十五天帝巡天下凡,民间道观从子时起迎接圣驾,即为迎鸾接驾。

    道教中除了这个至尊仪式以外,像什么除夕夜迎财神、拜太岁,一年中大小神仙的圣诞,甚至初一、十五拜土地公,都有科仪。

    修行门派追求逆天飞升,不像世俗道家有这么多繁琐规矩,把神灵崇拜搞得如此具体化。但同为道门一脉,科仪曲目和形式却保留着,用于斋醮、祝诞,祈福、降妖驱魔、超度、祭奠,或者其它隆重仪式。

    像《步虚辞》、《霓裳羽衣曲》、《紫薇八卦歌》之类曲子,可以在任何歌颂神仙的场合使用。唯独《迎鸾接驾》,只能用于迎接天帝。

    普通贵宾来,奏一曲《迎仙客》足矣。即使雍燕吴越四大国师联袂齐至,顶多奏响《有凤来仪》,哪里需要动用《迎銮接驾》?你就是想奏,人家也不敢受用,怕折寿。

    无量天尊……

    这份礼遇已经不能用隆重来形容,人间世界根本就没有谁承受得起!

    天帝巡视下界不太可能,难道是真仙降临?

    罗裳听到烟花炸响,号角苍凉,随即乐声渐起,晓得云飞禀告长老们了。不多时,港口广场上传出杂沓脚步和细碎话语,附近同门赶到。她却没有现身会和,呆呆站立在小山包茅草后,恍恍惚惚如大梦初醒。

    有希望突破,还收到师弟信物,罗裳欢喜得一颗心儿总在云中飘,细思量又忧心忡忡。师弟不相信祖师爷显灵,只怕会把这个态度传递给长老。若是导致整个门派大不敬,祖师爷雷霆震怒降下仙罚,怎生是好?

    罗裳喜忧交织,患得患失,连《迎銮接驾》的曲子也没有听出。

    玉泉宫位于罗浮岛中央的山峰之颠,燕子楼在山脚下。等丁君佩匆匆赶到港口时,人员已经聚集得七七八八,就只差众长老,以及偏远地方的还没赶到。掌教妙罗真人闭死关冲击雷劫八重境,不会出来。

    杂役们乱哄哄,虽未吵嚷,一个个却惊慌失措,相互攀问:“船呢,船呢……”

    内门弟子,尤其是精英弟子就沉稳多了。当真是站如松,不言不动,平静注视空荡荡的海面。

    丁君佩是燕子楼管事,带领三十几个姑娘趾高气扬穿过最外侧的杂役、膳堂人群之后,才踮起脚尖小心行走,找到了自己这批人的位置。

    她们整理消息案卷,地位自然要比干粗活、打杂的高得多。

    其实,她们基本上断绝了修行之路,瞧不起杂役是五十步笑一百步。门派的真正核心是内门精英弟子和长老,其他人员均为之服务,只是分工不同罢了。

    内门普通子弟未得机缘又不努力突破的话,最终还是要回到世俗中去,能够留岛的属于凤毛麟角。

    掌管燕子楼的赤枫子只是一个普通长老,而丁君佩姑妈是十大长老之一的瑶环师太,所以平素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有了上司压制,丁君佩愈发跋扈。反正二十八岁前没有突破开光境,也不怕遣送离岛,姑妈会把她留下来照顾的。

    她一直瞧不起无背景无资质,土里土气的罗裳。尤其在云飞冉冉升起之后,再看对方浑如眼中钉,肉中刺。

    哼,就算案卷整理得再出色,被南望大长老点名赞许,到时候还不乖乖滚蛋?

    罗裳上岛十五年,当初的好姐妹陆续离开了,新来的小师妹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围绕丁君佩转,把她孤立。往往埋首山一般的案牍中,她们却在赏花逗鸟。最后功劳还不是自己的,也只能咬牙忍受。

    她就像玫瑰花圃里的一株蔷薇,瑟缩在不起眼角落,忍气吞声。

    丁君佩羡慕地瞅着左侧精神抖擞的一群精英弟子,不敢多看,把目光投向右边。突然间像发现了什么新奇大陆,眼珠子瞪得溜圆。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付萍,凑过去嘀咕几句后,两个人一起嗤嗤窃笑。

    罗裳怯怯从杂役弟子后面绕过去,找到了燕子楼位置。不敢靠拢凑成一堆的众师妹,孤零零缀在队伍尾巴上。

    前边似乎讨论什么好笑事情,付萍尖利的嗓门忽然拔高,引得人人侧目。

    “……什么姐姐弟弟的,背地里都不知道干了些啥!”

    丁君佩撇了撇嘴,假意劝慰:

    “嘘……付师妹,小声一点。咱们燕子楼可丢不起这人……”

    她嘴巴上说小声,嗓门却比谁都大。

    “他们做得,偏偏我说不得?”

    “啊呦,付师妹,这你就要多理解一下了。南海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连野猫子都整夜整夜嚎叫。人家老大不小了,哪里按捺得呀……”

    “哼,我就奇怪了,海边有啥好看的,去库房检查还带上燕子楼的人?原来是起浪了,好大的浪,一浪接一浪。浪得连身上的草根、头发上的树叶、衣服上的沙子都不知道收拾,指不定在地上打了多少个滚……”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又老又丑……”

    她俩一唱一和,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边上十几个跟着哄笑,若有意若无意朝后瞟,指指点点。

    罗裳咬紧嘴唇,面孔瞬间失去血色。

    但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去理论怕反遭抢白,更让同门笑话。加上她又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纵然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几乎流出,也只能低下头默默整理衣裳。

    挨得近的杂役听到燕子楼咋咋呼呼,假借张望扫上两眼。神情古怪,却不敢议论。无论丁君佩还是罗裳,他们都惹不起。

    精英弟子前列,南星垂头丧气,根本不懂她们话里玄机。小脸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名与云飞交好的青年气愤愤跨出两步,正要叱责,却被老成师兄拉了回去,微微摇头。

    且不说丁君佩的姑妈是瑶环师太,这女子八卦起来如一池塘鸭子开会,千万同她们理论不得。会把水越搅越浑,闹得人人侧目。

第六十五章 顶风作案() 
山口又转出一群人,丁佩君和付萍赶快噤声,站正身子肃立。

    南海派大长老南望在山口约停了停,扫一眼广场上黑压压的众弟子,面无表情带领涵虚子、抱缺子、瑶华、瑶环、归来子五大长老鱼贯而入,赫然全是雷劫修士。云飞则恭敬地跟随他们,刻意拖后了两个身位。

    十大长老来了其六,清风子、流云子常年镇守姬国。最近因为南星遇刺,另两名长老离开罗浮岛调查去了。

    丁君佩望见云飞,心猛地一突,奇怪他怎么能和长老们行走一处。

    云飞心事重重,转入精英弟子的最前边站立。瞧见罗裳孤零零吊在燕子楼队伍的最后面,心中掠过一丝难受。

    他知道她们排挤她,甚至为此警告过丁君佩,却改变不了局面。

    复杂情绪一闪而逝,云飞不再考虑。三千弟子中,只有他和罗裳清楚,即将发生的事情实在太重大了。

    他并未轻敌,甚至在山口时为避免音束激荡引发对方注意,不使用传音入密,而是同师姐演一出戏。没料到还是稀里糊涂栽了个大跟头,连对方的修为境界都搞不清楚。

    如此奸诈,藏头露尾,怎么可能是祖师爷?

    如果是,该有多好。

    南望三缕长须,样貌清雅,是十大长老里唯一的火居道人。妙罗真人闭关前,指定他掌管全教,不出意外将成为下一任掌门人。

    南星遇刺,震惊修行界。可跟今天的事一比,不值一提。

    实际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相提并论,除了妖族圣后的烈火焚城,旷世之战,昆仑巨变。

    他静静伫立最前方,临海不过五步,恭谨地微曲脊背,双手叠放在小腹结阴阳手印,心情复杂地等待着。

    作为雷劫四重境的大修士,南望拿到云飞送来的芙蓉令,立刻感应出无上敎祖封存在玉牌里面的一缕神念。不光他,虚涵子抱缺子等长老也一样。

    令牌无误,但执牌现身之人,会是祖师爷?

    道门数千年来,有修士飞升,却无谪仙下凡。昆仑山中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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