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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草裙的。那时候就有读心术了?读心术难不难学,老师你会么?”
“……你可以闭嘴了。”
朱槿吁了口气,抓着头皮道:“他还活着,我以为他早就死了,他们那一拨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听你刚才说的那些,他应该是把你错认成了另外一个人,所以才会去读你的记忆,想知道你上一辈子做过些什么。”
唐小棠一脸迷惑:“上一辈子?我只知道这辈子的带子倒完以后就一片漆黑了,上辈子的事我看不到吗?”
“不是看不到,是没有,”朱槿眉头深锁,好像不胜其烦一般,“人是轮回的终点,神死了会投胎成妖或者人,妖死了也会投胎成人,但是人死了就没了,你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上辈子,也没有下辈子,他找错人了。”
唐小棠“哦”了一声,又问:“那他要找的是谁?你师姐还是师妹?”
朱槿木着脸回答:“都不是,他要找的应该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千千。”
唐小棠一脸“有故事可听”的兴奋,看得他嘴角直抽搐,遂不用她再叽叽喳喳催个没完,把当年的事讲了个大概。
原来早在两千多年前,已经初具仙格的朱槿一个人在首阳山修炼,闲得快晒出盐来了,本着“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孙代代无穷尽,方可桃李遍天下”的理念,跑到隔壁山头去溜达,打算收个徒弟来养着玩。
隔壁青丘山的山神和他关系还不错,就给他搜罗了一群资质还不错的小幼崽,让他自己挑,可是朱槿大仙眼高于顶,愣是一个也没看上,青丘山神就不乐意了,随口说那你自个儿出去转转,没准走到一千步的时候就能捡到个宝贝徒弟。
然后他就去了,漫山遍野地乱逛,忽然在山上树丛里发现了一个捕兽夹,夹住了一只九尾狐。
“于是你就收了它做徒弟?”唐小棠听得津津有味。
“她已经死了,收个屁,”朱槿没好气地说,“想听就别打岔。”唐小棠忙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示意他继续。
出于对同类的怜悯,朱槿上前去掰开了捕兽夹,但母狐狸被拦腰夹住,血都变黑了,早就死僵硬了,纵然他精通药草,也救不活了。
就在他寻思着山神老友该不会是想借此告诉他“你不可能收到满意的徒弟”吧的时候,母狐狸身下钻出了一只小狐狸,眨着一双琥珀色的小眼睛忐忑又可怜地望着他。
“我心想好歹算同类,她没了娘也怪可怜的,就把她带回去了,”朱槿搔着一头乱毛,龇牙咧嘴道,“妈的,一个月大的小狐狸真他妈难伺候,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饿了就只会哭,我当时好几次差点没忍住把她嚼吃了。”
唐小棠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嘟囔道:“一个月的大的婴儿你能指望它怎样,你当年不也是从婴儿过来的。”旋即又理解地道,“不过也是,自然界的动物都是母的照顾幼崽,老师你是个公的,难为你了。”
这体己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朱槿脸一黑,又说:“当时真觉得烦透了,但是每次都这么安慰自己,再忍忍再忍忍,长大了就好了,看模样挺不错的,当不成徒弟做个伴儿也挺好的。”
唐小棠恍然大悟:“哦~~光源氏计划,童养媳嘛,我懂的,然后呢然后呢,师母后来长得怎样?”
朱槿突着眼骂道:“母你妹!她就是个闯祸精,我才不过出门去喝个酒,回来她就跑了,跑人间去,瞅见个美人,直接把人魂魄给吃了,肉体给抢了,为这事儿我被姜子牙那老不死的追杀了三千里,差点没命了!”
唐小棠眉毛一动,似乎想说什么,看他正在气头上又没敢说。
朱槿阴着脸:“想说什么,说。”
唐小棠先打预防针:“你不发火我就说。”
“不发火,又不是你的错,说,你想说什么。”
如果说吃人魂魄抢人肉体都还算是巧合,那提到姜子牙,这千千小狐狸的身份就算是确定了,唐小棠眨巴着眼睛问:“自己一手养大的媳妇儿最后被别人睡了,还被别人杀了,你……”
朱槿提了口气,皱眉指着自己的脑袋:“她被杀的时候我确实是自身难保,救不了她,不过就算能救,我也不会去救。你觉得我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唐小棠摇摇头:“老师你选择不救,一定有你的理由,何况自己闯了祸就该自己负起责任来,做师父的也不是一辈子都要跟在徒弟后面擦屁股。”
朱槿沉痛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我的师父……他不这么想,我当时被追得没处去了,就到他老人家那儿求庇护,那就免不了要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师父听完我的话,当场就发飙,说要亲自去教训千千,还说敢欺负他徒弟简直是活腻了,不过最后他也没能赶上,千千被姬发给杀了。”
哦,原来师父护短是这意思,唐小棠好笑地想,那老头儿护短护得连小徒孙都不放过,也真是够了。咦不对等下,问题好像不在这儿,老头儿说不定不是因为妲己……不,千千惹来了杀身之祸连累自家师父,而是她在感情上背叛了朱槿,所以才咽不下这口恶气,几千年都过去了还要来找自己麻烦。
唐小棠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朱槿的脸黑得更彻底了,骂道:“不是这么回事儿!千千她……她刚满周岁的时候,我一个没看好,她摔进了炭盆里,脸上身上好多处皮毛都被燎坏了,一直没好,我觉得心里有愧,就想把所学的本事全部教给她,弥补她,管她资质好坏,这徒弟我收定了,可谁知到她却自己陷入了执念里,爬不出来了。”
036、师道
首阳山,仙陵洞。
红发黑衣的男子盘腿坐在石床上,一副惫懒样,抬了抬下颌:“口诀记住了吧,变一次给师父看看。”
男子面如冠玉,丰神异彩,眉宇间颇有几分仙气,虽是懒懒散散的模样,却仍令人不敢小觑。
而他面前地板上蹲着的小狐狸却不是一般的磕碜,灰黄的皮毛颜色暗淡,腹部面部还有多处留着灼伤的疤痕,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小九尾狐原地转了一圈,一道金光闪过,变成了人形。
男子面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
小女孩光着身子,身上倒是没什么痕迹,但半边脸上却仍带着烧伤。
数年前摔进炭盆的时候,她半边脸撞在火红滚烫的炭块上,若不是被及时救出来,只怕已经烤熟了。经过数年的调养,她的伤势痊愈了,但疤痕却是留了下来,即使变成人也褪不去,可见伤得有多深。
小女孩兀自不查,高兴地蹦跳着:“好看吗好看吗?”
男子微笑点头:“挺好的。师父给你准备了点人穿的衣服,去换上,光着容易着凉。”
小女孩欢天喜地地撒丫子奔向他指的方向,从一口大箱子里翻出了几套花花绿绿的衣裙,挑来拣去,选了一套最喜欢的穿上,又奔回来:“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男子说着违心的话,他实在不忍心告诉面前的小徒弟,她有半张脸被彻底毁了,而另外半张——是真的很漂亮。
小女孩转头到处照镜子,却被他叫住,男子摸摸她的脑袋,说:“修行之人要摒除一切杂念,你现在正是打基础的好时候,不可一味贪图爱美,耽误了修行,师父把镜子都收起来了,等你过了天劫再拿出来。”
小女孩不疑有他,点点头,声如银铃:“徒儿知道了,徒儿这就去练功。”
“去吧。”他甚感欣慰,看着小徒弟跑出了山洞。
虽然资质平庸,容貌被毁,但好歹心是纯善的,师父当年教导他,修行之人最忌讳心存歹念、妄执,唯有秉性善良、意志坚定的人才能修成正果,他不希望一个善良的好孩子因为毁容了而丧失自信,而且说实话,她现在除了修炼也没别的路可走了,放她回山里去,也不会有公狐狸瞧得上她……
能瞒一日是一日吧,将来修为够高了,想变成什么样还不轻而易举,再说这毁容也不是再也治不好,说不定问问神农氏会有办法呢?
男子抱着这样的心情,一面悉心栽培小徒弟,一面到处打听恢复容貌的方法。
然而纸终归包不住火。一日青丘山神前来做客,朱槿不在洞府里,千千出门迎接,青丘山神认出她就是当年被朱槿抱回来的那只小九尾狐,倒不意外,只是一时脱口而出:“你的脸怎么了?”
之后发生的事不用他继续说朱槿也就清楚了,兜脸给了这家伙一拳后再赶回首阳山,千千已经不见了。
听到这里,唐小棠忍不住打断:“女孩子么,都是有点爱美的,要换做是我,突然得知自己被毁容了,一定也寻死觅活,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朱槿嗤地一声鄙视道:“你这张脸跟毁容也差不多。”唐小棠瞪起眼,他又咳了一声,改口道,“开玩笑的,你说得对,也许我不该瞒着她。”
唐小棠点点头,又说:“不过老师你当时也是好心,怕她会因为相貌自卑,无心修炼,也想不到她最后会堕入魔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执着。”朱槿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了句,兀自发起了呆,唐小棠怕打扰他追忆往事,就轻手轻脚爬起来走了。
中午司徒嫣回到宿舍,急急忙忙来找她问上午发生的事,由于涉及到朱槿的过去,算是隐私,唐小棠没有对她细说,只说老人是来寻仇但是找错了对象,应该不会再来了。
司徒嫣接受了她的解释,但仍不太放心:“那个人的灵力非常强,就连长琴大人只怕也不是对手,你以后还是要小心啊,朱槿大人没有教你点什么防身的招数吗?万一再被其他妖怪盯上可怎么办?”
“不会有那种事,”兔子钻出封印,团在唐小棠的椅子上,眼睛半睁半闭着,“丫头手背上印有我的纹章,体内又有我的妖力,如果遇袭我会第一时间知道,况且我虽被关了一千七百年,但名声仍然赫赫在外,没个十条八条命,不敢动我的东西。”
唐小棠听了这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上淡红色的花纹,调侃道:“我还以为这就是一把钥匙而已。”
司徒嫣好奇地问:“什么钥匙?”
“啊……那什么,小嫣你们家祖上和燧人氏有关系?”唐小棠赶紧转移话题。
老人走前曾说既然有燧人氏后裔出手相助如何如何,司徒家是三皇之一的燧人氏后裔?那来头可真不小啊。
司徒嫣略觉奇怪,歪着头思索一阵,否认道:“没听长琴大人说起过啊,你从哪儿听来的?”
唐小棠正不知又该如何绕开自己挖的坑,兔子却开口说:“司徒长琴曾拜燧人氏的后裔为师,司徒家的符箓之术就是燧人氏后裔传下来的,师父应该是弄错了。”
这下司徒嫣更是好奇心爆棚:“师父?朱槿大人的师父?那得是河姆渡时期的人了吧,三皇五帝?还是……”
唐小棠爆笑,兔子恼羞成怒:“你问的太多了!”
尽管司徒嫣被兔子一句话吼得不敢再多问,但唐小棠心里清楚,老人既然能记仇记上三千年,一击不中,肯定还会再来,自己还是得小心为上。
果然两天之后的平安夜,唐小棠刚从中区食堂里出来,正要取车,肩上就被人按了一下:“姑娘请留步。”
抬头一看,好家伙,这回变成个腰板挺直,面容清癯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了,得亏没人看得见他,否则一定会被当成行为艺术。唐小棠叹着气把钥匙揣进兜里,无奈地看着他:“师祖啊,你有事儿不能一次说完么?”
老神仙摸着胡须微笑:“既知道叫我师祖,便是想起过去的事了,你有急事?要去何处。”
唐小棠瞥一眼教学楼方向,心不在焉地答道:“不急,过节班里搞活动,去帮忙打个下手。”
“冬至似乎已过。”老神仙面有疑色。
“是平安夜,耶稣的生日,洋节日,”唐小棠边说边观察老人的神色,奈何老人的表情像被浆糊固定住了一样,呆板没什么变化,“两千多年前的今天,圣母玛利亚在马厩里生下了个男孩,是后来的救世主,结束了一个时代又开启了一个时代,人们为了纪念他,就把他的生日当成了节日来过。”
老神仙默默抚须,唐小棠又说:“在耶稣生日那天,有三个贤人给他送来了礼物,分别是象征尊贵的黄金,象征神圣的乳香,和象征罹难的没药。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贤人就知道他将来会遭受迫害而死,但即使如此,贤人也没有再插手耶稣的成长,更没有因为他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而追杀叛徒犹大,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耶稣选择了宽恕犹大……”
她的说教没能继续,老人缓慢却不容抗拒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认为自己得到了他的宽恕?”
唐小棠耐着性子解释:“其实您是误会了,我不是……”话又没说完,老人再度打断她:“他过去对你不好?不比那薄情寡幸的男人好?究竟是什么蒙蔽了你的眼,直至转世投胎仍执迷不悟。”
“因为您爱我所以我就得爱你?这太荒谬了,苹果是种病,得治。”唐小棠毫不犹豫地就反驳。
老人却充耳不闻,自顾自说道:“你看上那人什么?看上他老谋深算,阴险毒辣,能忍会装,终有荣登大宝的一日,届时水涨船高,你也能跟着母仪天下?”
唐小棠一愣,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纣王哪里老谋深算了,还荣登大宝呢,他就是个亡国之君,莫非……莫非妲己爱上的人,是姬发?她勾引纣王、撺掇暴政,是为了帮助姬发推翻商王朝?
等等等等,自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了啊泥煤!
“你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他怜惜过你吗?你不惜杀人为他掩饰谎言,最后得到了什么,他将你视为洪水猛兽,唯避之不及!你以满腹才情助他,到头来却被他唾弃,难道时至今日仍没有一丝悔意吗?”
不对,唐小棠皱起了眉,越听越不对,他说的是谁?怎么听着好像不是苏妲己,苏妲己和纣王有儿子?怎么封神演义里好像没提到过。
老神仙越说越愤慨,一掌拍在道旁的高山榕上:“若不是被你出卖,你师父三千年的道行,怎会被唐由心那愣头青算计了去!”那一掌力道威猛,震得合抱粗的高山榕唰地一下抖落无数叶片,树干都裂开一道缝。
这还得是有所收敛的效果了,否则这棵无辜的榕树绝对是腰折的下场无疑!
唐小棠蓦然张大了嘴——唐由心!唐由心是魏晋时候的人了吧,人类再怎么长寿也不可能活三千年,绝壁是弄错了!
她立刻比划了一个停的手势,抢断道:“您等等,您说唐由心?唐家家主?不是姜子牙?”
老神仙一愣:“姜子牙……是谁?”
037、花解语(评论加更)
好嘛,果然是弄错了,唐小棠简直有翻白眼的冲动,但还得顾忌着长幼有序,不能太失礼,便深吸了口气,摆摆手说:“您把我误认成了谁?不是苏妲己?”
老神仙又一楞:“苏妲己……又是谁?”
唐小棠觉得自己头上冒出了三根黑线:“那就肯定是弄错了,其实吧,师祖大人,我不是苏妲己转世,也不是你要找的那个谁谁,我就是我,我是老师新收的、呃……跟班。”
老神仙不相信似的上下打量着她,道:“你唬我?朱槿被唐由心封印在连我也找不到的地方,如何能收你为徒?我人虽老,心却不糊涂,你骗不得我。”
“是真的,”唐小棠语气中充满了无力,“老师被我放出来了,一会儿圣诞活动开始了他还会来蹭蛋糕吃呢,您要不信,就跟我过去看看,我会骗你,他总不会骗你吧?”
老人被她说得有点动摇,摸着胡须想了一阵,点头道:“也好,我且随你去看看那耶稣的生日要怎么个过法。”正要迈步走,唐小棠弯腰开了锁,拍拍自行车后座:“师祖大人赏脸,小徒孙载你一程?”
老神仙不禁莞尔,看了看那自行车,又看了看过往的其他车,无师自通地撩起衣摆在后座上侧坐下,笑道:“也好,这玩意儿稀奇,我也坐坐。”
听他口气缓和了不少,唐小棠也就放心多了,嘿咻一下骑上车,顺着坡道冲了下去。
冬夜的风迎面吹来,沁人心脾地凉,老神仙慢条斯理地道:“比骑马舒服,但还是赶不上我那九龙座驾。”
唐小棠啼笑皆非,心想一辆自行车而已,能和仙车摆一块儿比,已经是千万年做矿石修来的福气了,还指望能比出个什么名堂来。
“朱槿……你师父当年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为拜入我门下,冒着千难万险从悬崖上采回了一枝开得正好的朱槿花,叼到我跟前,摇头摆尾,一个劲儿地献殷勤,那小模样真是可爱得紧。”老神仙笼着手,眯着眼,随口说起当年的事。
唐小棠大笑起来:“还有这种事,老师平时都凶巴巴的,没想到小时候也会卖萌。”
她不敢回头,小心地避让着周围的车辆,自己一个人骑也就罢了,万一把师祖大人带翻车了或者带撞车了,那耶稣的生日就要成自己的忌日了。
老神仙长长舒了口气,说:“后来我把那枝花就栽在门前,长得特别好,你师父走的时候我剪了一枝给他带去,首阳山寸草不生,只能用个瓦罐栽种,倒是活下来了,后来收的徒弟出师时候也得各得了一枝,但都没能养活,有的甚至只是随手接了,下山以后便不知抛在哪个角落里,不闻不问了。”
“后来我门前那枝一夜间枯萎,我方才知道,你师父被人出卖,囚于不见天日的地方,”老神仙怃然叹息,“此地的花枝该是你师父当年给她的,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波折,竟还能活下来,被你见到,也算是一桩缘罢。”
唐小棠默了一阵,忍不住问:“您说的那个人既然不是苏妲己,那究竟是谁?”
身后没有回应。
车行至一号楼下,司徒嫣抱着兔子早早在等着,她虽然放假但不能回家,于是便跟来唐小棠的班里蹭节日。
“怎么这么晚才到!短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害我们在这里干等!”兔子一见她过来,挥着前爪就开始骂上了。
“有事情耽搁了嘛,”唐小棠停下车,不满地抱怨道,“在食堂门前遇到师祖大人,站着聊了几句,”掏出手机看一眼,“没迟到几分钟,别那么斤斤计较嘛。”
兔子腾地立起了耳朵,白毛炸起:“你又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