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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心花园等候的父母怀里,被接走了。
“唔?”唐小棠留意到那老师身边还有一个带太阳帽的小孩,似乎不急着走,在门边左顾右盼。
大概是没看到父母?她正想着,那小孩已经提着画具朝和大家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唐小棠总觉得这个孩子有点与众不同,可要问是哪里不同,又说不太清,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
回到Z校区已经是晚上八点,一整天的忙活下来,所获无几,照片拍了一堆,送去学校相馆冲洗,隔天才能拿到。
唐小棠照例爬进空间里给花花草草浇水,不知何故却没有看到朱槿,正以为他是不是去查看封印破洞了,眼前就降下两道金光,朱槿与倾尧手牵手出现。
059、祸从天降
唐小棠愕然看着眼前,朱槿和朝歌山神倾尧——今天的面具又换成了擎天柱——手牵着手出现,似乎是从某地直接迁入封印之中来的。
“哦,你来得正好,”朱槿很自然地松开了倾尧的手腕,笼着袖子走上前来两步,“五彩石已经取回,加上我们手头有日光鸟,也不需要向羲和女神借太阳神火,这就炼石补天吧?”
倾尧和他一人背了一个竹背篓,里面满满当当地盛放着昆仑五彩石,二人将背篓放下,朱槿转身去把正在睡觉的小日光鸟挠起床,倾尧单手扶了扶面具,话中带笑:“小棠姑娘,别来无恙?”
唐小棠生硬地回答:“多谢记挂,一切安好。”虽说刚才那短暂的牵手看起来更像是朱槿为了将他带入封印空间的无心之举,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嫉妒。
嫉妒什么呢?牵着手腕而已,老师也曾经牵着自己走不是吗?
倾尧的脸藏在面具后,让人无法分辨他此刻的表情,只听他故意压低嗓音,似乎有几分促狭地说:“听说你对朱槿兄过去的事十分感兴趣?下次有空不妨来朝歌山坐坐,我与他相识有两千年之久,他不好意思告诉你的事,我可以偷偷说给你听哦~”
——我与他相识有两千年之久。
“和两千年相比,五年算得了什么呢?”唐小棠在心中对自己说,接着还以微笑:“好意心领了,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估计走不到朝歌山下就被妖怪分吃了。”
“这个你不须担心,”倾尧探手进怀中,摸出一叠足有二十张黄色符纸,和上次给朱槿的一样,显然是传送到朝歌山用的传送符,“拿着这个,有空可以过来找我玩,回程的我手头没有,不过没关系,到时候送你回来就是了。”
唐小棠费解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态度和上次又不太一样了,这人一天一个人格不成?比霸下还夸张?
朱槿把熟睡的小日光鸟揉醒了,唧唧唧乱叫,他远远地招呼:“你们两个在那做什么呢,倾尧,别打我徒弟的主意,否则我揍你!”
倾尧顿时失笑:“我才没那胆量呢,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等等,”朱槿又叫住他,“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有一事求你。”
倾尧又将传送符收了起来,笑着问:“说就是了,还求我,我哪件事不帮你。说罢。”
朱槿抿了抿唇,眼角瞄了一下束手束脚站在一旁的唐小棠,似乎觉得颇难启齿,犹豫了半天也说不出口,唐小棠只在一旁满脑袋问号,心想石头也有了,火种也有了,其余还有什么要山神帮忙、而又无法开口的呢?
尴尬持续了几秒,倾尧不点自通:“啊……我明白了,你若变回原形便无法用手,不变回原形又无法停在半空中,要我驼你上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吞吞吐吐地,我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
“不是驼我,”朱槿见他答应得这么干脆,稍微松了口气,可眉心却是一皱,“我想请你驼这丫头上去。”
“……呃?”倾尧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唐小棠,“为何是她?”
朱槿单手搔搔耳朵,明显口不对心:“总得有人把岩浆提上去吧,否则补一刷子飞一转,飞上去岩浆都冷了。”
倾尧不置可否,朱槿转头就去架锅子,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弄来了熔五彩石的三足鼎、蘸岩浆的刷子等物,只等倾尧从昆仑山回来,便一切就绪可以动手。
唐小棠轻轻扯了下倾尧的袖子,小声说:“老师大概不想看外面的情形。”倾尧对封印也是十分熟悉,一想便明白了,点点头,上前帮忙。
小日光鸟呼啦呼啦扇翅膀,烈火在熔鼎下熊熊燃烧,满满一鼎的五彩石逐渐融化成浆,相互混杂,最后变成一大锅缤纷的熔浆,倾尧用一根近两米长的大勺子在里头搅了搅,五色杂糅,最后变成了一滩均匀的、不断冒泡的紫色浆糊。
“可以了,”朱槿观察了一会儿,点头示意可以停下了,小日光鸟如蒙大赦,光速回窝睡觉,又被捏着脖子拖回来,“跑什么,上去照明。”小日光鸟唧唧叫,抗议加班,朱槿做了个捏死你的动作,它立刻蔫了,乖乖拍着翅膀飞起来。
倾尧用长勺盛出碗大一勺岩浆,装进一旁预备好的桶里,中途洒了一滴在泥土上,烫得哧哧作响,朱槿提醒道:“小心别烫到了,烫到可麻烦了。”倾尧好笑道:“知道,我没那么笨。”
紫色岩浆被转移进桶里,朱槿变回原形,叼着桶上的粗绳,一跃而起,竟是稳稳当当不洒一滴地飞上了高空。
唐小棠佩服地仰头看了一会儿,倾尧就催促了:“刷子拿上,走吧。”说毕也变回了原形——和唐小棠当初从芙蓉湖底捞上来的小喜一样,是一只足有牛马那么大的黄绿色羽毛的鸟,嘴带鹰勾,应该是食肉鸟。
唐小棠骑在倾尧背上,追着红狐和小日光鸟来到上回发现的窟窿下,红狐不能开口,使了个眼神,唐小棠一手抱着倾尧的脖子,一手将刷子伸进去蘸那五彩石岩浆。
岩浆一丝热气也不冒,但她知道这温度少说也有千多度,不小心烫到一下那可是要皮开肉绽的,于是下手格外稳当,刷子小心避开俩……俩禽兽,擦着缺口边缘刷起来。
飞上来才感觉到,封印之外的荒世吹来一股凄冷的寒风,岩浆刷上去迅速凝结,虽然不太美观,但总还是一点点被补上了。
唐小棠非常地小心,也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外面,怕如果看到什么乱人心神的画面会坏事儿,但倾尧却不然,它无事可做,便盯着外面一直看,不时发出惊讶声或笑声,也不知道看见了自己以前的什么有趣事。
刷了有小半桶后,唐小棠停下来歇了口气,旁边朱槿金眼一瞪,似乎在说“动作快,爷叼着累得很”,她只好捏捏肩膀继续,蘸了岩浆再去涂……
就在这时,倾尧似乎是看到了非常要紧的情形,唐小棠的刷子挥来挥去挡住了它的视线,它便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结果正撞在唐小棠胳膊肘上,刷子上刚蘸的岩浆便啪嗒一声溅在了它右肩上。
温度上千的岩浆瞬间将双面枭的肩膀烫得皮开肉绽,倾尧惨叫一声,翅膀一抖,竟将唐小棠从背上抛了出去!
唐小棠只觉眼前一花,小日光鸟俯冲进视野,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一头倒栽下去。
红狐瞬间吓得炸毛,岩浆桶一甩,飞扑下去:“丫头!”
老话常说,人一生的好运是有限的,唐小棠半年前在日光岩上就摔过一次,幸亏有司徒嫣的飞身符搭救,才免于一难,这回尽管红狐竭尽全力俯冲下去,却也只勉强叼住了她一边裤脚,剧烈的撕扯下,布料从膝盖处裂开,唐小棠在空中翻弹了一下,仍然向下坠去。
她神情近乎空茫,遥遥望着愣在半空中的红狐,看它口中还咬着自己半截裤管,金色的瞳孔因恐惧而骤然缩小。
那样的眼神,在她险些溺死在芙蓉湖底的那次也曾见到,只不过当时自己惊魂未定,只匆匆一瞥,过后朱槿大发雷霆,也不容她细想。
时间的流速仿佛在这一刻减慢,唐小棠从那逐渐远退的眼中看到了莫大的恐惧和惊慌,尽管那事实上只是一秒钟的功夫,红狐发出一声怒吼,疾冲下来,再次试图叼住她,却落空了,唐小棠左脚先着地,传来一阵剧痛,还来不及惨叫,身体便又重重扑在地上,摔得眼前发黑喘不上气来,险些昏死过去。
红狐随后落地,变回人形,脸色白得可怕,连忙将她抱起来:“丫头!丫头你没事吧?”
滚烫的岩浆这才铿然坠地,在不远处的泥地上化开一滩,迅速冷凝,如同在棕黑的土壤上绽开了一朵巨大的花朵般。
朱槿简直吓得魂飞魄散,明明看到她睁着眼一脸痛苦的表情,还去试鼻息摸颈动脉,就跟智商退化了一样。
“腿……好像、骨……骨折了……”唐小棠大难不死,没有后福却差点被他揉死,赶紧说句话证明自己还活着。
朱槿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竟也不管倾尧死活,直接出了封印。
由于是周末,宿舍内温婷和秦萌萌都不在,司徒嫣正要爬上床睡觉,就见唐小棠床帘里轰然一动,一个红发黑衣的男人抱着唐小棠直接从上铺跳了出来,差点吓得尖叫起来,待看到男人脑袋上竖着一对炸毛的兔耳,又猛然反应过来:“朱槿大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变成人的朱槿,一时呆立说不出话来,朱槿却朝她大吼大叫:“附近哪儿有医院?”司徒嫣茫然指了个方向,面前就一阵旋风刮过,阳台门大开,朱槿带着唐小棠没了踪影。
“什么状况啊……”司徒嫣彻底糊涂了,愣了两秒,忽然看到地板上有几滴血迹,再回想刚才朱槿火烧眉毛的样子,恍然明白了什么,觉也没心思睡了,三两下换了鞋冲出宿舍,一边狂摁电梯一边给黄绮回打电话。
男生宿舍里,黄绮回正在和“小让让”通电话,一次又一次的来电提示终于让他感觉不对劲了,匆匆结束了闲聊,接进司徒嫣的电话:“怎么了小糖糖,夜半无心睡眠,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060、你当我是什么
司徒嫣差点对着手机喷火了:“唱你弟!小棠出事了,现在马上去附属医院!”然后收线,进电梯。
二人都骑自行车,黄绮回明显速度快得多,快到医院门口时追上了她,车也不锁就追上台阶:“司徒嫣!等等,你刚才说小糖糖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司徒嫣自己其实也蒙在鼓里,就看到血而已,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能回答说看到朱槿抱着唐小棠从床上跳下来然后问明了医院所在就直接飞了过来云云。
她说得前不搭后,黄绮回更听得云里雾中,最后眨巴着眼概括:“啊……照你这么说,事情的关键词就是床、男人和血?”
司徒嫣:“……”
黄绮回:“……”
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别站在这儿瞎想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司徒嫣迅速制止了对面过分丰富的联想,大步冲进了医院。
向值班护士打听了之后,二人一起来到急诊室,见唐小棠一脸菜色地躺在病床上,左腿吊在半空,听到声音转头来,与他们的视线撞上。
司徒嫣一指点了点,疑惑地问:“你的腿……?”
唐小棠有气无力地回答:“骨折了。”
骨折了?司徒嫣和黄绮回都一脸的吃惊,异口同声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说来话长,”唐小棠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了,还得让他们帮着在其他人面前打掩护呢,关于封印的种种只能实说了,“在我十三岁那年……”
唐小棠还没从惊吓中彻底缓过来,加上腿痛没力气,只捡着重点讲,都足足讲了半个小时,当然,中间被无数次插话补充。
“……所以就是这样,老师把我送来医院后,应该是去看倾尧的伤势了。”唐小棠说得口干舌燥,看看床头没水,正想开口,黄绮回已经从凳子上爬起来:“我去买水。”两手插兜跑了。
司徒嫣目送他出了门,转回头来看着唐小棠:“有话想跟我单独说?看你的神情好像好像还隐瞒了点什么,不想被黄少爷知道?”
唐小棠不承认也不否认,舔了舔嘴唇,小声说:“小嫣,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觉得……老师好像也没把我看得那么轻、那么无关紧要。”
司徒嫣一下子笑了:“那简直是必须的,你现在是他的衣食父母,他怎么可能把你看得无关紧要。”
唐小棠黯然摇摇头,又说:“我从倾尧背上摔下来的时候,看到……反正……我总觉得老师不像我一直以来认为的那样,看不起我,或者……不把我当回事、之类的吧。”说来说去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形容。
司徒嫣沉默了一下,忽地问:“你喜欢上他了?”唐小棠耸耸肩不予回答,司徒嫣从她脸上读出了答案,眉头轻轻皱起:“小棠,这样不太好。我是说这样对你自己很不好,你们的寿命差得太多了,而且朱槿大人也不会喜欢你的。”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唐小棠一早就猜想她可能从司徒长琴那儿听来了些什么,这会儿听她一口咬定“朱槿不会喜欢你”,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测。
司徒嫣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小棠,你喜欢一个人,难道不会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白头偕老吗?可你自己想想,你和他可能吗?”
唐小棠抿着嘴不说话,司徒嫣又劝道:“你活一辈子也就几十上百年,朱槿大人却还有几千年的阳寿,你对他而言,只是人生中短短的一瞬间,他怎么可能对你用太多的心、倾注太多的情?”
“老师说爱一个人未必就要和他长相厮守,”唐小棠犯倔地说,“几十年也好几百年也好,总好过没有吧?”
司徒嫣莞尔,问:“你觉得等你死后留他一个人在世上伤心难过也是无所谓的吗?何况他还不喜欢你,你又何必浪费心思……”“你怎么就说他不喜欢我,你有证据吗?”
暗恋本身就是件痛苦的事,成与不成都是未知数,自己好不容易愿意敞开心扉和朋友诉苦,对方却一再强调“他不喜欢你,不会喜欢你”,就算是脾气好如唐小棠,也终于忍不住生气了。
她手在被子里紧紧攥着床单,压抑着愤怒:“我和他朝夕相处,他喜不喜欢我你怎么会比我更清楚?”
“他要是喜欢你,还会把你扔在医院里去看望那个山神吗?”司徒嫣一针见血,唐小棠瞬间哑口无言,“你摔骨折了,光想想就疼,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他却跑得不见踪影……他如果真喜欢你,这会儿肯定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少说也要过上一两个小时才会想起朋友。”
唐小棠抬手捂住了脸,司徒嫣识趣地收声,病房里顿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门外,提着一兜矿泉水的黄绮回背靠墙壁而立,戳着手机发信息,淡蓝色的光由下而上,照着他万人迷的脸。
国家计生委:你说的应该是朱槿,名字发音和生平经历都能对得上,此人修为高深,后台很硬,就连我大哥见了他也得毕恭毕敬,你小心着点,别掀了人家逆鳞,我可没空来给你收尸。
我:知道了。
嘴角俏皮地一勾,黄绮回若有所思地笑着自言自语:“不愧是小糖糖呀。”
唐小棠其实只猜对了一半,朱槿确实是去找倾尧了,但并不是去探望,而是——
守门的小妖哇呀呀惨叫着被踹到天边去,倾尧正坐在凳子上让人给肩伤上药,只刚来得及拢上衣襟,就被朱槿大马金刀地闯了进来。
“别慌慌张张的,我……”
“以前你说过的那个续骨草还有没有?”
倾尧面具揭起小半,露在外面的嘴角霎时垂了下去,原本想说的“我没事”也说不出来了,只冷冷睨着眼前焦虑不安的朱槿,冷漠地道:“缺草药知道想起我了?你还真是宝贝你那个小徒弟呢,来了也不问我一声好不好,开口就知道要东要西。”
朱槿脸色极为难看,显然是被拦在洞府外的小妖们搞得没了耐心,烦躁地道:“少废话,现在不想和你吵,续骨草还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去再找第一武……”
“哗啦”一声,女妖们手中的药瓶、绷带等物洒了一地,倾尧愤然一挥袖,吓得她们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朱槿!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倾尧怒不可遏,提高了嗓门吼道,“你徒弟稀罕宝贝,她是人,我就不是人了?我好心帮你却被她手里的岩浆烫得骨肉糜烂,你连看也不看一眼问也不问一声,开口闭口都是她,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提款机吗?”
“枉我和你几千年的交情,你……”
朱槿毫不客气地打断:“你被岩浆烫伤是丫头的错?要不是你自己撞到她的胳膊肘,她那么小心翼翼怎么会烫到你?我念在与你一场朋友,不想追究她受伤的原因,你却咄咄逼人,非但不知错、不设法弥补,还跟我叫冤,我才要问你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不分是非黑白的睁眼瞎吗!”
倾尧半披着衣衫,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好,很好……我和你做了几千年的朋友,到头来还不如你随便收来的徒弟重要,好啊,真是好……就算我瞎了眼了,白认识你这么多年!”
朱槿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续骨草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倾尧深吸一口气,连肺都颤抖着痛起来,肩膀上的灼伤虽然处理过,但仍旧钻着骨头心子地痛,“你给我滚出去,从今往后朝歌山不欢迎你,胆敢擅入,格杀勿论!”
他话音刚落,朱槿已扭头离开,毅然决然得令倾尧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几乎气晕过去。
“主上,”一名小妖战战兢兢探头进来,双手捧一个黑色小瓷瓶,弯腰举过头顶,“刚才那位大仙托小的转交给您的烫伤药。”
倾尧缄默不语,半晌,方道:“知道了,东西放下,出去吧。”
小妖连忙上前将药瓶子放桌上,然后弓着腰退下去。
瓶塞拔开,熟悉的香味令他辨认出那是千金难求的神农秘方之一玉肌凝,专治烫伤烧伤,可令创口愈合,肌肤再生。
神农失踪后,玉肌凝的配方便失传了,当年朱槿仗着裙带关系拗到一小罐,最后也还是没能把千千脸上的伤痕去掉。如今又见玉肌凝,看来汉中第一家的人应该是设法配出了近似的方子,也不知道这么一小瓶要花多少钱才买得到。
倾尧长长叹了口气,揭下面具,怔怔地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从额头到眼角,筋肉扭曲,颜色暗红,旧伤经千年而不褪。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