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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仍然不笑,看她笑了半天,忽然问:“你以前每次到唐家来,都被他们这样冷嘴冷脸地对待?”
唐小棠揉着笑痛的肚子点点头:“是啊,前家主对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本家不要废物’,既然是废物,那就没有必要给什么好脸色看咯,不用笤帚把我撵出去就算好的啦。”
兔子登时炸毛:“废他爷爷个腿儿!爷收的徒弟,轮得到他们来指手画脚吗?别说唐秋哲那小白脸,就是整个唐家拧在一块儿,爷放个屁就把他们吹天边去了,唐由心是个孬种,生下来的果然也是一窝孬种!就知道欺软怕硬,真本事半点都没有!”
唐小棠无辜躺枪:“老师,你这是拐着弯子在骂我吗?”
兔子两下蹦到她肩上,伸出一爪按在她头顶上,拍着胸脯道:“丫头,你放心,这次有爷给你撑腰,尽管下场跟他们切磋切磋,不是凭本事说话么?这就叫他们把家主之位让出来,该滚多远滚多远!”
唐小棠真是啼笑皆非,然而心里又觉得温暖无限,忍不住转过头去,在它脸上用力亲了一下:“老师你真好。”
“……”兔子呆了下,然后猛地从她肩上弹飞,直扑窗外。
“老师!你要去哪里!”唐小棠腿脚不便,半天才撑着拐杖站起来,忙不迭地问。
兔子愤怒的声音远远传回来:“找水洗脸!”
唐小棠打开门追出去,哪里还有它的影子,更是哭笑不得,站在走廊上直摇头。
“啊,太好了,终于有人了。”右手边的走廊上忽地传来一个男人大喜过望的话语声,唐小棠下意识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带着单目镜的男人出现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正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慢吞吞地朝这边走来。
人走近了,唐小棠才发现这人的装束相当猎奇,石青色的道袍外套一件开衫毛衣,脚下蹬着一双闪亮的皮鞋,仔细一看不对,竟然是双雨鞋!
这是要怎样奇葩的审美才能把自己穿成这样啊喂。
男人丝毫没觉得她惊讶地盯着自己看有任何无礼之处,仍然微笑着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问:“请问客房该走哪个方向?”
唐小棠赶紧收回目光,指着他来时的方向:“客房在那边,您是迷路了吗?”
男人十分苦恼地点头:“对呀,刚才和阿哲喝了两杯,想出门上个洗手间,谁知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幸好遇到了你——不好意思,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然后才注意到唐小棠拄着拐杖,忙又道歉,“哎呀真是对不起,如果你腿脚不方便就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唐小棠忙叫住他:“等等!你说你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然后就迷路迷到这儿来?”
男人沉痛点头。
不是吧?她小时候来过本家那么多次,都没有迷路过,眼前这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居然出门上个洗手间都能迷路,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只拐一个弯好吗?而且……而且他居然能从西院迷路到南院来,这到底是要路痴到什么程度啊!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唐小棠无比同情地说,“要不一会儿你又不知迷路到哪里去了。”
男人明显地松了口气,开心地笑了:“那真是太好了,麻烦你了。”
唐小棠正要拄着拐杖带路,身后猛然一声河东狮吼:“让你别乱跑听不懂人话吗!”险些一个趔趄扑到地板上去。
“别以为唐总脾气好点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还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是吧!”去而复返的女秘书晓玲手里端一碗担担面,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过来。
唐小棠肩一垮,哀叹一声好人难做,就要乖乖回去吃面,身旁的男人却误以为女秘书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道歉:“啊!真是对不起,我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没想到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太对不住了!”
女秘书像是刚注意到他站在唐小棠身边似的,先一愣,待看清了男人的脸后,当场花容失色,尖叫起来:“武、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您瞧我说的什么话呢,我真不是说您,您和唐总那是多年的朋友,铁杆的交情啊,您能光临唐家那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千万别说什么添麻烦的话,您太客气了!”
这位武先生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更惶恐了,连连鞠躬:“不不不,哪里哪里,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真的太抱歉了,请一定接受我的道歉,否则我今晚就无法入睡了!”
“您千万别这么说!”
“真是十万分的抱歉!”
两人你对着我鞠躬,我对着你鞠躬,看得唐小棠眼花缭乱,赶紧挥手叫停:“停!停!别鞠啦,头不晕么?那个……面给我我自己端过去吃,晓玲姐姐送武先生回客房去怎么样?”
067、比就比,谁怕谁
终于把两个不停道歉的人扎堆儿送走了,唐小棠长出一口气,端着冷掉的面回了会客室。
那个什么武先生还真是奇怪啊,唐小棠边吃面边心里想,装束猎奇,性格还那么谨小慎微,生怕给别人添麻烦,秘书晓玲说他和唐秋哲多年的交情,真不知道秋哲大哥是怎么跟他相处的。
过了不一会儿女秘书脸色青灰地回来了,一把抄过她用过的碗,翻着白眼问:“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人也见了钱也拿了,还想怎么着?”
唐小棠抹抹嘴,仍旧笑嘻嘻地问:“晓玲姐姐,你是高材生吧,一看就是精英人才,高级白领啊!还长得那么好看,在大学时候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你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女秘书还不知道唐小棠是在等着调戏她,被这么一夸,脸上不由得显出几分得意,傲然答道:“那是当然,怎么说我也是校花级的人物,才貌双全,那些歪瓜裂枣也就够追我而已了。”
唐小棠憋着笑,装出一脸羡慕的表情:“真的啊,呜……好羡慕你啊,X大男女比例严重失衡,都没有人追我的说。”
女秘的书的脸马上就绿了,唐小棠又火上浇油:“还有还有,和我一个宿舍的姐妹都长得好漂亮,比晓玲姐姐还要漂亮,都是系花呢,和她们走在一起,我就更没人要啦!”
要说秘书这个职位呢,如果放在五百强企业,那绝对是精英中的战斗机才能胜任的,但唐秋哲家经营的是仙草生意,别说五百强了,估计都没有法律意义上的营业执照,又怎么可能有高校精英投身?
这个名叫晓玲的秘书,撑死了也就是个专科毕业生,要在过去,唐小棠绝对不会拿学历来压人,但面前这秘书显然欺人太甚了,装腔拿势,高姿态也不知摆给谁看,受到兔子刚才的煽动,一向好脾气的她也终于觉得不想再忍下去了。
看不起我是么,那行啊,来比比呗,比学历,比相貌,再比比召唤兽的等级,你能赢几样?
女秘书的表情千回百转,最后顶着一张死鱼脸愤然离去,唐小棠报复回来,心情大好地掏出手机来给司徒嫣和黄绮回分享心得。
司徒嫣:唐家怎么净出这种人,一个个鼻孔朝天,也不怕下雨漏进去,气死活该。
走路的玉米:哈哈哈小糖糖你也有黑化的一天,来来,给你张我的帅照,如果我猜得不错,过一会儿她还会跟你比男盆友,亮出我的照片,保证晃瞎她的金坷垃狗眼。
接着手机收到彩信,打开一看,正是那传说中去年夏天X市举办的沙排赛宣传画,照片上的黄绮回只穿了一条沙滩裤,裸着上身,以一个扣球的姿势高高跳起,从表情到动作,大到肌肉线条小到发梢汗珠,无一不帅绝人寰。
“哼哼哼……”唐小棠将图片关了,手机扔在一旁,发起了呆。
上个月黄绮回问她介不介意有个帅哥做男朋友,她到现在还没答复人家,尽管已经决定把对朱槿的依恋永远藏在心底,但唐小棠仍然觉得不应该草率答应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否则和赌气有什么两样,而且这样对黄绮回来说也很不公平。
于是想了一阵,她又摸过手机,认真地发回去一句话:对不起,我认真想过了,我不能答应你。
短信发出去以后,那边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唐小棠忍不住开始猜测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一哭二闹……三上吊?
心里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白太残忍了,应该再委婉一点,照顾一下对方脆弱的小心肝才是。于是唐小棠又编短信发过去: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我发现我只把你当普通朋友,如果贸然答应,那等于是骗了你,对你很不公平,你以后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
唉唉,好人卡什么的果然是千篇一律,唐小棠绞尽了脑汁,也不过是写了一段耳熟能详的话。
然而黄绮回还是没回短信,唐小棠又点慌了,不会真出事儿了吧?正想打电话过去,会客室门一开,女秘书又来了。
吓,真的回来跟我比男朋友了么?唐小棠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揣进兜里,装出一脸无辜:“晓玲姐姐有什么事吗?”
女秘书显然是不情愿回来的,看到她的脸就条件反射地嘴角抽搐,半天才说:“唐总叫你到鎏金阁去。”
鎏金阁是历代唐家家主和长老们商议大事的地方,别说外人了,就连本家的弟子轻易也是不能入内的,女秘书似乎到这一刻才终于意识到唐小棠不是来抱大腿的穷亲戚,想要示好,又觉得太生硬,所以才表现得这么不自然。
唐小棠“哦”地一声,拄着拐杖站起来:“行,那我去了。”
女秘书嘴角动了动,看她从自己身边走过,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认识路吗?”
唐小棠回过头,对她甜甜一笑:“晓玲姐姐,我第一次来本家的时候,你还在上中学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女秘书彻底晕了过去。
出门没走几步,兔子通过封印回来了,落在她肩上:“上哪儿去?”
“去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唐小棠说完,又挤兑道,“脸洗干净了?”
兔子恼火地一爪挥过来:“啰嗦!那小白脸叫你过去训话了?唐家的什么长老也在?等会儿!”
唐小棠依言停住脚步,问:“怎么了?”
兔子金眼一转,哼哼奸笑两声,扑下地,红光一闪,变成了人的模样。
格子衬衫灰毛衣,膝上短裙石膏腿,两人面对面站着,跟照镜子一样。
唐小棠瞠目结舌,半天才挤出一问:“……老师你变人就变人,变成我干什么?”
朱槿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地道:“当然是要去给唐家那帮老不休添堵,拐杖给我,你回封印里呆着去,看我这次不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唐小棠差点没哭出来:“老师!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教训了他们自己倒是爽了,我以后不被他们追杀到天涯海角去才怪!”
朱槿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放心,不会的,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会写分寸这俩字儿么?唐小棠腹诽。
“或者我把你变成兔子,你就蹲我肩膀上,我教训他们的时候你也好看着点学着点。”朱槿眼珠一转,又兴起地道。
这回唐小棠没来得及拒绝,就真被变成了巴掌大的一个小兔子,急得满地乱扑腾,朱槿却哈哈哈地开怀大笑起来,拎着她耳朵把她提起来,晃了晃,戏谑地问:“怎么样,做兔子好玩么?”
唐小棠恶狠狠地朝他亮出大板牙,朱槿又一阵大笑,捡起她的拐杖装模作样地拄着,将她放在肩上,没事儿人似的朝鎏金阁走去。
进了鎏金阁,正上首的圈椅里坐着当家之人唐秋哲,左右各三张官帽椅里则坐了唐家的六位长老,朱槿左右看看没找到自己的座位,索性拐杖一扔,席地而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唐小棠,见了长辈竟然不行礼,还坐在地上,成何体统?”左手边第一位置上的老者见他如此无礼,当即忍不住出声责骂。
朱槿懒懒一抬眼皮:“长辈?在哪儿?上面坐的那小白脸?要我行礼,他也不怕折寿。”
朱槿近四千年的修为,想要变成人后藏起全身的妖力根本易如反掌,是以六位长老——包括白天在前院见到他兔子形态的三个,此时也完全没有认出他来。但小白脸一词出口,坐上首的唐秋哲立刻就明白过来,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不予置评。
那老者手里的龙头拐杖用力在地上一跺:“岂有此理!我们六个难道不是你的长辈,家主虽然与你同辈,论辈分你仍然要叫他一声堂兄,谁教的你如此不守礼节!”
朱槿弓着腰,两手搭在膝盖上,明明是少女的外貌,却跟个地痞流氓没什么分别,唐小棠蹲在他肩膀上恨不得咬他两口——老师!你这个坐姿会被人看到内裤的!
“你们几个也算我的长辈?不就比我大了几岁,几十岁,往上数个七八代兴许能找到点血缘关系,要按这个逻辑,出门大街上一转,比你们够格做我长辈的人一火车皮都不够装的,”朱槿摇头晃脑,不紧不慢地反驳,“何况我不是本家的人,你们这些高端的亲戚我也不稀罕认,是那个小白脸请我回来,所以我才来的,有什么想问的速度问了,没工夫陪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六位长老顿时哗然,交头接耳,对着他指指点点,朱槿胳膊一抄,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等他们商量完毕,左手第二位的老者发话了:“我们从徽州黄家的家主口中听说了前段时间X市突发的花海事件,黄家的嫡少爷在答卷中提到了你,唐小棠,说你在这次事件中为他提供了不少的帮助。众所周知,你根基一般,又耽误了修行,召唤不出式神,与废物无异……”
“你再说一次废物这两个字,我马上把你变成不可回收的废物。”朱槿平静却不容抗拒地打断他。
那老者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于他惊人的气势和胆量,但顿了顿,并没有发火,而是继续说:“我们很想知道你是以何种方式帮助他解决的此次危机,请你认真想清楚,然后再回答,因为你的回答将关系到你的未来。”
朱槿一手托着腮帮子,声音要死不活:“何种方式?作怪的小妖是我抓住的。”
“你是如何抓住那妖怪的?”
“伸脚绊了它一下。”
068、就凭爷不乐意
“你是如何抓住那妖怪的?”
“伸脚绊了它一下。”
“……”
“怎么着?”朱槿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嘲讽,“觉得不可能?要我说我召唤出了三皇五帝,齐心合力将小妖连同鹭岛一起砸进海底,你们就信了?”
右手边的一位老者插话道:“唐小棠,请你认真对待我们的提问,我不妨告诉你,黄家的少爷在答卷中将你夸得天花乱坠,黄家家主已有意向我们唐家提亲,此乃可遇不可求的良缘,你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有能力辅佐他,我们会接纳你到本家来学习,等你们到了法定婚龄,就会安排你们结婚。”
结?婚?!
唐小棠被这一发极品神雷砸中,整个儿呆掉了,自己刚刚才短信拒绝了黄绮回,现在居然被包办婚姻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来之前也没听黄绮回说过,难道黄家人也都没问他的意思就擅自决定了?
怎么办,现在老师变成了自己,掌握着话语权,以他之前的态度和口气,百分之一万会答应下来,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被结婚”了,开什么玩笑啊!
必须阻止老师擅自做主啊!唐小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恨自己现在是只兔子,还是不能说话的那种,只能用力去拱朱槿的侧脸,两只前爪使劲儿挠,千方百计传达“我不愿意”的意思。
一直坐山观虎斗的唐秋哲这时笑眯眯地开口了:“小棠,你肩膀上那只兔子,好像不怎么乐意的样子。”
朱槿在沉默中冷哼了一声,拎着唐小棠的耳朵把她提开,唐小棠又孜孜不倦地爬回他身上去表示抗议,但都被他无情地漠视了。
“想好了吗,这对你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殊荣,该怎么回答,相信你心里有数。”刚才那位老者又提醒。
朱槿仍然回以冷哼,哼了几声后开始仰头大笑,直笑得六位长老脸色古怪,十分费解。
“我心里有数?不好意思,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自以为是地给我安排好道路,还假模假样地摆出好像是为我好的嘴脸,”朱槿两手撑着膝盖,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如今召唤师没有阴阳师吃香,你们想巴结黄家,就拿小棠去和亲?你们把她当成了什么?在你们眼里她还是个人吗?”
左手第一的长老坐不住了,跟着站起来,用拐杖指着她:“你在胡说些什么!黄家人看得起你,本家愿意接纳你,这是你的福气!我们今天叫你来只是要告诉你这个决定,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朱槿放肆地大笑起来,妖力外泄,整个鎏金阁都开始颤抖,长老们脸色遽变,纷纷起身想要逃走,又碍于唐秋哲按兵不动,不好意思第一个丢脸。
“福气?就你们也配?”朱槿脚下腾起烟雾,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唐小棠也随之变回了人,欲哭无泪地坐在地上看着他。
朱槿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另一手拇指朝自己比划了一下,盛气凌人地说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唐小棠是我朱槿的徒弟,就连幻世的各路小神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哪怕是三皇五帝,也绝不敢在我面前谈什么恩赐、施舍和福气!”
六位长老都十分清楚当年唐由心和这只千年妖狐的不解仇怨,刚才见唐小棠带着兔子一起来,不是没有点紧张的,但仔细看那兔子好像又不是白天那只,所以才敢摆长辈的架子,一副施舍的嘴脸,这会儿见朱槿现出原形,早吓得两腿发抖,挪不动步,先前口气最狂的那个甚至吓得小便失禁,阁中顿时飘荡着一股难闻的尿骚气。
“除了我,任何人敢骂她是废物,口出不敬,甚至罔顾她自己的意愿擅作决定,”朱槿金色的瞳眸中光影旋转,语气嚣张到了极点,“我必从千里之外赶来,取其项上人头作祭!”
接着轻蔑一瞥那群吓破了胆的老头,嗤笑道:“而你们这些唐家后人,下场绝对比这更要难看千万倍。好自为之。”
唐秋哲大概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人了,即使朱槿现出原形,吼声中整座鎏金阁都微微颤动,他也依然微笑不减,端坐在当家人的椅子上。
“朱槿阁下何必动怒呢,”他的目光在唐小棠脸上一落,带着几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