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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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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世界从来就没有声音,没有娘的摇篮曲,没有爹的咳嗽声,大一岁的姐姐嘴巴开合,她一点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直到某天突然开窍,爹爹在地上写了“红珠”二字,指了指她,又写了“爹爹”二字,指了指自己,她忽然就明白了那些横竖撇捺的含义,它们组合在一起,就可以代表身边的人、事物,甚至是想象中的某些东西。
  或许是上天对她的怜悯,红珠学习写字的进步非常快,开始只能表达几个简单的词,后来又学会了常用的短语,到十二岁那年,终于可以用笔和纸跟姐姐说话了,再后来就又无师自通,领悟了唇语,只要面对着说话的人,不管他们说什么,她都能用眼睛听到了!
  但能听到,未必是一件好事,红珠常看到姐姐拄着拐棍在田埂上练习走路,身边有一群小孩儿朝她嚷嚷,用石头木棍什么的扔她,或者把她撞倒在田里再一哄而散。即使没有学过骂人的话,她也能感觉出,那些人对姐姐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听不到,所以没有人骂她,姐姐听得到,所以姐姐成天被欺负。
  她很想问一问那些人,为什么要骂姐姐,为什么要欺负姐姐,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话可以说了吗?
  直到遇见那个人。
  一个秋雨过后的早晨,红珠背着背篓上山拾菌子,无意间转过头,发现身后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正笑容满面地对她说着什么。
  从没见过陌生人的她吓得差点连背篓都不要地就跑了,男人说了什么,也根本无暇去看。
  一个多月后两人又在溪边碰了面,当时她正在洗澡,想跑也没法跑,又无法做声让他别过来,只得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求饶似的看着他。
  男人瞧见她扔在石头上的衣服,顿时明白自己失礼了,抱拳躬了躬腰,转身走了。
  打那以后她总会时不时地碰见那男人,男人一如既往地笑容满面,也不会说那些骂人的话,而是问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村里的人,让她不要害怕,自己没有恶意云云。
  渐渐地,红珠不再害怕这个陌生男人,他们经常在天气很好的午后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聊天,男人似乎去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随便想到什么便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刻钟,而她只需要面带微笑地听,同时不断在脑袋里思考,他说的这个是什么那个又是什么。
  有一天男人突然问她:“你为什么从来不开口和我说话,是不是你们村里有规矩,不许和外头的人说话?”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男人很快又说:“我有一天从你家门口过,听到你在唱歌,你的嗓音那么好听,简直比林子里的百灵鸟叫的还要好听,真的不能和我说句话吗?”
  红珠望着一脸殷切的男人,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悲伤——原来他喜欢的是姐姐。
  姐姐虽然双腿畸形不能走路,但歌喉却是一等一的好,因为姐姐曾对她说过,方愈哥哥爱的就是姐姐那美妙的嗓音。
  他喜欢的是歌喉动听的姐姐绿珠,而不是她这个聋哑女红珠。
  “说这话可能有点唐突(红珠心想,唐突是什么意思呢),”男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介于羞涩和窘迫之间的微妙表情,吞了吞唾沫,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红珠怔忪地望着他,看懂了他的话,心里想的却是:他果然也和方愈哥哥一样,听了姐姐的歌声,就想要娶她为妻。
  男人兀自不察她心中受到的打击,继续眉飞色舞地说:“我可以对天起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绝不会移情别恋,就算将来你老了,病了,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你从小在山里长大,难道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可以带你到处走走,外面有很多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糖人儿、风筝、皮影戏,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起,就隐约觉得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人,到现在我更加肯定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上门提亲!”
  红珠被他最后那句话吓得脸色煞白,一边哆嗦一边摇头,狼狈地转身逃走了。
  男人或许在后面叫了她几声,也或许没有,总之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也再听不到那些有关外面五花八门的趣事,生活突然变得格外寂寥。
  她在心里期盼男人会再出现,和过去一样,坐在河滩上给自己讲故事。
  同时,她又在心里祈祷男人不要再出现,如果他真的娶了姐姐,把姐姐带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村子里,就再也没有人会和她说话了。
  你为什么偏偏爱上姐姐呢?红珠在心底悲凉地想,每次和你聊天的人都是我啊,姐姐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甚至笑话我说你是我想象出来的人,而你为什么偏偏爱上了她呢?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打湿了枕头,身后的绿珠动了动,似乎是被她的哭声吵醒了,伸出手臂来将她抱住,红珠顺势转过身去,脸埋在姐姐怀里哭了起来,绿珠像个慈爱的母亲一般搂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背,哄她入睡。
  绿珠知道妹妹有心事,但红珠不说,她也就不问,只在她半夜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默默将她抱在怀里。
  方愈曾半开玩笑地问,该不会是红珠妹妹有了意中人,却被人瞧不起了,所以才伤心难过吧,绿珠嘴上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心里却信了七八成,红珠从小就无忧无虑,耳根子清净心也纯粹,这个年纪隔三差五掉眼泪,也只可能是有了喜欢的人。
  可这个人会是谁,绿珠这个姐姐心里是一点谱也没有,村里就那么几户人,年纪相当的少年郎也就那么几个,从来也没见红珠留意过谁。
  “会不会就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仙呢?”
  午饭依旧是唐小棠下厨,绿珠红珠姐妹俩在院子里种了几棵青菜,红珠头天又摘了些山里的鱼腥草回来凉拌,倒是让唐小棠过足了一把吃家乡菜的瘾,吃饱喝足后红珠抢着去洗碗,绿珠这才有空和唐小棠说说妹妹的那点事。
  绿珠听了她的话,一脸似是而非:“我也想过,但神仙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凡人,简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被拒绝了也不奇怪吧?”
  这一点唐小棠简直太同意了,当初自己暗恋朱槿的时候也是这样,觉得对方何等高大自己何等渺小,根本不敢奢望,觉得一旦开了口,必然是会惨遭发卡的。
  但话又说回来,朱槿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反应迟钝又有点笨的凡人丫头就嫌弃她,那么红珠口中的神仙,说不定也未必会嫌弃红珠呢?也许红珠只是在心里觉得这段感情没未来,脑补的长河一泻千里,把自己给弄郁闷了也难说啊。
  唐小棠把自己的猜测对绿珠说了,绿珠想想也是,就拉住正要回里屋去的妹妹的手,问:“最近怎么没听你说起那个会飞的神仙了?”
  红珠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挣脱了她的手跑进里屋,一头扑在了床上,绿珠被她吓一跳,赶紧拄着拐杖跟进去,要将她抱起来问她怎么了,可红珠就是把脸埋在枕头里,说什么也不抬头。
  她不抬头看,绿珠自然也没法问,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让我来试试。”唐小棠凑到床边,抓过红珠的一只手,像当初和少昊说话那样,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他想见你。
  写着四个字的时候唐小棠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如果不幸自己的猜测全盘错误,那也没损失不是?
  但红珠马上抬起了头,脸上一道道泪痕,眼神说不出的可怜,唐小棠看着她,仿佛就看到了半年前的自己,握着她的手,几乎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一定充满了矛盾。
  “你不想见他吗?”唐小棠问。
  红珠点点头,然后又飞快地摇了摇头,唐小棠又问:“如果他来见你,你愿意见他吗?”
  红珠一脸难过地看了看坐在身旁、神色中充满了担忧的姐姐,最后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她的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因为不方便进姑娘家卧房、而站在门外的第一武的眼睛,趁唐小棠给红珠擦眼泪的功夫,第一武说:“你们姐妹俩长得真像,如果并肩坐在一块儿可真有点不好区分。”
  绿珠笑了,说:“愈哥儿也说我俩长得像,不过他说了,他就瞧上我唱歌好听这一点,愿意和我一辈子,你说连我这不能做活的都有人喜欢,红珠手脚勤快,人又听话,出了这村子,得有多少人争着喜欢呐。”
  第一武笑道:“那是,我这种出门就迷路,连自动提款机都不会用的人,不也娶到老婆了吗?”
  “……你们两个就不要自我吐槽了好吗?”孤家寡人的小悦表示压力略大。
  那边唐小棠忽然问:“绿珠姐姐,红珠说有话想和我单独聊聊,我可以带她到封印里去一会儿吗?”
  绿珠欣然应允:“当然可以,红珠愿意把心事说出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唐小棠得到许可,对红珠一笑:“走吧,带你去私人聊天室。”
  红珠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126、骚动的村民
  “我觉得红珠姑娘多心了,”第一武听完唐小棠的转述后,斩钉截铁地道,“那人顶多是意外地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原来还有把好嗓子,怎么可能一直喜欢的是绿珠姑娘,两人见都没见过。”
  “可她们姐妹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换做是你,你会选哪个?”小悦却持相反观点,觉得红珠口中那神秘男子应该和方愈一样,喜欢的是绿珠。
  第一武摸摸脸颊,肯定地回答:“我选阿慧,和任何人比我都选她,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姑娘了。”小悦嘴角微抽,放弃了和这个妻管严辩论。
  唐小棠举着望远镜到处看:“争这个没有意义啦,想办法把人找到,问一下不就清楚了?我觉得目前的重点反而是要怎么说服这里的人离开,我和红珠在封印里笔聊的时候,你们不是和绿珠姐姐讨论了迁徙的事儿么,结果怎么样了?”
  第一武摇头叹气:“没结果,绿珠姑娘告诉我们,村里人的自我意识非常强,似乎觉得自己是被神眷顾着的特殊群体,从古至今都没有人离开过,偶尔有妖怪进来,也总是被他们暴力驱赶,白天抡笤帚追我那个三阿公,据说年轻时候相当了得,一个人杀过老虎,幸亏他已经老了,要不我的命就搁这儿了。”
  被神眷顾的特殊群体啊……唐小棠顺手把望远镜递给小悦,取出昆仑镜。
  村里的人认为自己被神农庇佑着,在他的神力之下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自己其实也差不多吧?女娲从第一次出现到现在,总是或有意或无意地帮自己的忙,要说这么做的目的,却又完全看不出来。
  她唯一一次向自己索取的东西就是昆仑镜,听老师的意思,似乎是为了替死去的爱人报仇,但现在她又把昆仑镜留在了封印里,难道她已经不需要了?
  唐小棠翻转着昆仑镜,镜面上崆峒印的图像晃了晃,白光一闪,远处的山林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是什么东西?!”正在研究路边长的药草的第一武大惊失色,马上站了起来。
  “不、不知道,”唐小棠无措地捧着昆仑镜,“我随便翻了一下昆仑镜,照到那边的时候突然就……”手指着前方的山坡,那是红珠每天去采野菜拾菌子的地方。
  小悦捂着耳朵,心有余悸地摇晃着站稳:“天呐,我差点被它吼聋了,妖怪吗?这么大嗓门……莫非是……”
  村里的人也都听到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吼,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朝这边跑过来。
  三阿公拎着笤帚,气势如虹地一挥:“你们这些外乡人想干什么!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唐小棠吓得连忙躲到第一武背后,第一武“哎”地一声,又躲到她身后。
  小悦右手抬平,横向一挥,一道黑光形成结界,挡住了三阿公以及村里其他提着锄头扁担的人。见那俩人还在一个劲儿往对方身后躲,一向心平气和的她也难得地有点恼火:“别玩了!”
  “不闹了不闹了,小悦姑娘生气了,”第一武按着唐小棠的肩,坚决地躲在她背后,笑着朝愤怒的村民问道,“那边山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村民大声顶撞:“关你什么事!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另一名农妇也大声叫道:“我们不欢迎外乡人,马上走!”其余人附和着喊道:“对!马上走!赶快走!”一个个挥着手里的农具,好像只要他们说不走,就会动手一样。
  “快住手!”在不远处河滩上洗衣服的绿珠手忙脚乱撑着拐杖过来,“这位先生是神农大人的后裔,是来拜祭祖先的,大伙儿千万不能冲撞了神灵啊!”
  方姨也在人群中,这时见了绿珠,顿时眼就红了,仗着此刻群情激奋,站出来指着她骂道:“又是你这混账丫头,帮着外乡人说话,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吧?你娘当年就是偷了汉子才会生下你这野种,你把这群人带进来,是不是想毁了咱们这村子呀,啊?”
  本就躁动的村民被她这么一煽动,更是怒焰滔天,一个中年汉子伸手猛地一推绿珠:“别跟他们客气!杀了这群外面来的混蛋!”绿珠被推得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唐小棠赶忙过去搀扶,又被不知道什么人一脚踹过来,和绿珠抱着滚作了一团。
  “你们干什么?欺负两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第一武愤然上前,一拳将那中年汉子揍得倒回人群中,村民们见状,纷纷抡起手中的家伙朝他拍过来,场面混乱成一片,小悦一个人手忙脚乱,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混乱中不知谁狠狠一脚揣在小悦后腰上,直将她踹得飞出去,一头撞在路边岩石上,额角刮破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
  “小悦!”唐小棠一看到那血,吓得魂都快没了,见有人轮着锄头就要朝她身上砸去,想也没想就扑上去将小悦一把抱住,余光瞥见那白亮的锄头尖朝自己劈头砸下,忙朝一旁滚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锄头快要将唐小棠身体砸出个血窟窿的那一刹那,一团红云卷着烈风挡在了她身前,瞬间将那挥着锄头的小伙子卷上高空,抛出几丈远,狠狠地摔在了稻田里,溅起泥水无数。
  唐小棠一脸恐惧地转头去看,只见那红色的旋风冲进人群中,将那些吓得哭爹叫娘的村民冲得歪三倒四,更化作一团兽形,挥起尖利的爪子,逢人就抓得满脸是血,遇到敢于抵抗的,便毫不客气地张开大口,将人拦腰咬住,昂头一甩,那人发出濒死的喊叫声,被咬成血肉模糊的两截,各飞向一侧。
  久居深山的村民们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全都吓得弃了手中的农具,连滚带爬地四散逃窜,红狐还要再追,空中猛然挥出黑白两道锁链,缠住了它的咽喉,将它拽上了天。
  “老师!”唐小棠忙弃了小悦,歪歪倒倒地朝天上那团载着黑白无常的灰云追去。
  分开了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师竟是做了鬼也不放过妄图伤害她的人,闯出地府上来报仇!
  黑白无常的魂索紧紧扼住红狐的咽喉,不留丝毫情面,将它一路拖着飞远了,唐小棠在地上一边哭喊一边追,最终还是眼看着他们消失在天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记得盘古第一次来找麻烦的时候,朱槿曾说过一旦遇到危险,他会第一时间赶来,其后无数次大险小险,无不是在他手中化险为夷,哪怕是现如今他已不在阳世间,承诺过的事依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来兑现,胆敢对他的宝贝丫头动一根手指,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从在隧道里醒来时起就潜伏在心底的悲痛终于彻底开闸,所有的坚强勇敢都在那冲破了生死之隔、阴阳之限的深情面前溃不成军。
  何谓至死不渝,莫过于此。
  唐小棠跪在地上哭了不知多久,才听到第一武虚弱的喊声,清醒过来,一把抹去眼泪,跑回去查看他们三个的状况。
  小悦额头上的伤口足有小孩儿嘴巴那么大,失血过多令她原本就苍白的脸看上去更加可怕,嘴唇也变成了灰色,绿珠也昏了过去,蜷着身子匍匐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刺眼的鲜血。
  “快去封印里把我的急救包拿来。”第一武是唯一清醒着的一个,模样也足够狼狈了,虽然没有头破血流,但想必挨得拳脚一点儿也不比她们少。
  唐小棠立刻照办,先照第一武的指示给小悦的伤口上敷了药包上绷带,然后又去检查绿珠,发现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又见那血染红的位置,忽然就明白过来,慌乱地大叫:“武先生快来!绿珠姐姐不好了!”
  第一武正在吃内伤药,闻言拖着一腿爬过来,一看那滩血,脸色就变了,接过绿珠的手腕一摸,长叹一口气:“才一个多月,多半是保不住了。”荒山野岭的,要想找到合适的药材比登天还难,而他们出来探险,怎么可能带保胎的药,绿珠与那方愈的孩子,还没出世,便被自己的亲奶奶叫人给打死了。
  托朱槿的福,唐小棠伤得最轻,便将小悦扛进封印里,给她喂了些补充灵力的仙草,又帮着第一武把绿珠抱回她家中,等红珠从山里回来,去叫了孩子的父亲过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方愈是个挺精神的年轻小伙子,早些时候在外头打猎,刚回到家看到娘脸上破相,还被吓一跳,问起来,方姨又支支吾吾不肯说,直到红珠找上门来,拖着他到自己家去,看到绿珠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才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绿珠姑娘身子单薄,这一小产,怕是要养上一年半载,”第一武脑袋上肿了俩对称的大包,涂着紫药水,嘴角还贴了一块创可贴,说话都会痛,“不过也好,我原本也打算告诉你们,最好不要生孩子,这村子里的人血缘混杂,到绿珠姑娘这里已经开始显现出恶果,你们若是有了孩子,很大概率孩子也会畸形,或者智残。”
  “怎么会这样……”方愈抱着虚弱的绿珠,懊悔的眼泪不断落在她发间,绿珠将头靠在他胸膛上,轻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小悦已经恢复了不少,靠在一旁的椅子里,皱着眉头问:“那山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村里的人听到吼叫声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动手?”

  127、墓中真相
  方愈忍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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