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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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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以狻猊那句“早点回去休息吧”落下帷幕,狴犴关上了门,走向旁边的又一扇。
  这回门打开,里面的东西不一样了。
  辞霜大惊失色:“这是什么?”

  150、受难日
  门扇与旁边开过没开过的别无二致,但门内的景象却令二人大惊失色。
  那是一堵由红土方砖砌成的粗糙墙壁,上下都有铁镣铐,狻猊大字型被固定在墙上,耷拉着的脑袋上头发蓬乱,浑身都是狰狞的伤口,血污涂满了墙壁和他脚下的地面,肮脏而又腥臭。
  狴犴感到一阵晕眩:“这……这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五哥!”
  他正要扑进去,门内的狻猊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抬起了头,诧异地道:“小七?咳咳咳……”
  随着咳嗽,大滩的鲜血从狻猊口中涌出,狴犴大叫一声:“五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喊出口的这一瞬间,被推开的门扇突然像是被人从里面用了力,磅地一声迎面摔过来,要不是辞霜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狴犴的鼻梁一定不能保全。
  门无情地摔上,并且不论外面的两人如何捶打都再也不能打开。
  “五哥!”狴犴疯狂地用拳头捶门。
  辞霜忙拉住他:“别乱来,这里是狻猊的内心世界,搞个不好反而会加重他的病情,再看看其他的。”
  狴犴愤懑不已,狠狠一拳砸在门上。
  现实中,唐小棠参观完了疏风阁的摆设,又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捋发梢,捋着捋着床上的狻猊突然抽搐了一下。
  “哎!”唐小棠慌了,狻猊这就要醒了?可辞霜和狴犴还没出来,不会困在里头吧。
  狻猊眼也不睁,抽抽鼻子,高兴地道:“好香!”然后嘬唇又一吸,咕咚一声再次倒了回去。
  唐小棠差点喷血——艾玛你是金鱼吗,记忆只有几分钟是不是?刚吃完晕过去醒来又接着吃,有你这么不要命的吗。
  紧接着狻猊眉间绽开一道紫光,辞霜带着狴犴回来了。
  两人满头大汗,坐在地上直喘气,唐小棠疑惑地问:“你们在他梦里跑了马拉松么?”
  “别提啦,”狴犴扑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差点就回不来了。”
  “因为他刚才醒了一下的缘故?”
  辞霜脸色苍白地摆摆手:“若只是那样倒还好,最多就是被弹出来,我怀疑在他的意识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遂把在狻猊梦中所见扼要地说了一遍。
  就在他们俩敲不开狻猊被困在墙上的那扇门,转而去开下一扇门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甜香。
  “是海洋之萃的味道,而且比疏风阁里燃的要浓烈千百倍,”辞霜挥了挥手,示意唐小棠熄了香炉里的香料,“他想要用海洋之萃将我们俩一并溺毙在狻猊的意识里,好险,幸亏我及时撤了出来,再多待一会儿一定会中毒的。”
  唐小棠托腮思索道:“看来真的是人格分裂,狻猊的一重人格发现了你们,出于保护,要把你们当做入侵的病毒给消灭掉,所以才会突然醒过来,又吸了一口海洋之萃。”
  狴犴不像辞霜常出入于别人的梦,此刻累得虚脱,问:“这病……有法子治……么?”
  唐小棠对这种精神疾病也只是听说过:“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幻世手机没信号,也联系不上武先生,要不问问司南先生?”
  从封印中请出司南,司南照惯例先发问:
  【每个人一生只能向我提一个问题,你确定要问吗?】
  狴犴手捧司南,坚定地回答:“问,只要五哥能好起来。”
  司南笑道:【你和小棠丫头真是物以类聚,好吧,那我解答你的疑惑。人格分裂多数是在主人格缺乏安全感、无法应对大多数状况的情况下产生的,并非无法医治,但要想治,必须要找到刺激病人的刺激源,加以消除,然后说服所有人格与主人格融合。】
  “很难吗?”狴犴认真地问。
  【视情况而定,如果分人格是在主人格受到肉体行货精神虐待的情况下产生的,具有保护主人格的本能,那就很棘手,你可以试想一下说服一个强势的人去自杀有多难。】
  狴犴垂下了眼帘。
  毋庸置疑,狻猊分裂出来的人格具有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无论是在落水之后短暂苏醒时大动干戈的表现,还是梦境中释放海洋之萃以牙还牙的作为,无不说明了这重人格的敌意和求生欲望——他真的受到了虐待吗?就像那扇门内所呈现出来的,对他施暴的人又是谁?
  是颍阳公主?
  还是她数不清的男宠中的某一个?
  “那五哥原本的人格还在吗?”狴犴忧心冲冲地问。
  【在,就在他的意识深处,不过我感觉他的主人格已经非常虚弱了,如果不赶快想办法,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的人格所吞噬,到那时就彻底没救了。】司南叹息着答道。
  他们之间的对话旁人都是听不到的,唐小棠只见狴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担忧地问:“怎么样?司南先生说了什么?”
  狴犴把司南的话转述给他们听,辞霜道:“也就是说,要想办法查清楚是谁伤害了他,令他不得不分裂出另外一个人格来保护自己?”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归还了司南,狴犴又望了一眼再度陷入沉睡中的狻猊,黯然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管是谁伤害了五哥,我绝不会放过他!”
  唐小棠知道他对办案侦破十分在行,找出伤害狻猊的真凶一定不在话下,就怕他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可能会干扰判断,于是说:“还是先把人找出来再说,我们对狻猊的过去都不了解,你好好想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当时公主府里都有些什么人?”
  狴犴想了一会儿,不大确定地回答:“我也不常来,只知道那年中秋来的时候,五哥还蒸了花馍给我吃,看起来挺正常的,后来隔了二十几年我再来,他就一时记得我一时不记得了。”
  看来就是这二十几年间发生的事,没跑了,唐小棠说:“找管家过来问问?”
  “两三百年前的事情,公主府的管家已经换了好几拨了。”狴犴道。
  他轻蔑地一瞥房门的方向,说:“那些年里到底谁对五哥动了刑,只有问公主本人了。——五嫂?站在门口听不累么,进来坐坐?”
  天已经全黑,外面小厮点上了灯笼,一道黑色的人影缓缓爬上门扉,丫鬟躬腰开了门,颍阳公主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唐小棠不禁小声嘀咕:“身为公主,居然听墙根,真阴险。”
  颍阳公主神色坦然,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偷听可耻,进门后径自坐下,拂了拂手,丫鬟们识相地退了出去,带上门。
  “五嫂既然一直都在外头听着,多的话想必也就不用我重复了,”狴犴抄着胳膊坐在她对面,不客气地说,“把五哥铐起来用刑的人,到底是谁?”
  颍阳公主也冷笑起来:“没有人对他用刑。怎么,你觉得我这公主府里,会有人胆敢对驸马用刑?你五哥虽然性情淡漠,与人宽厚,但若真有人要对他用刑,他会束手就擒?只怕整个三思国的人捆在一处,也不够他挥一爪子的。”
  辞霜道:“或许他有什么把柄不慎落入了奸人手中,不得不束手就擒?或者中了毒,就像现在,若有人要捆他,他又能如何?”
  颍阳公主矢口否认:“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我已经说过了,没有人对他动刑,难道这公主府里发生过什么事,我会不知道?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狴犴往椅子里一靠,不客气地嘲笑起来:“你什么都知道,但你从来不管,你豢养的男宠克扣五哥每月的用度,裁剪他这疏风阁的下人,都是你默许了的,他们与你春风一度便敢在府上作威作福,五哥舍了自己一半的修为助你成仙,换来的却是重病无良医!堂堂龙神之子、一国驸马,瘦得皮包骨头,还说没人虐待他!”
  颍阳公主勃然大怒,手中的茶碗咣一声重重搁在案上:“你不要欲加之罪!是他自己不吃不睡,难道也要怪到我头上来?”
  “五嫂,你最好不要把我当傻子,”狴犴回以面无表情,“你既然说谁都不敢在你眼皮下胡来,那我倒要问你一句了,如果动刑的人就是你自己呢?”
  颍阳公主霎时脸色煞白,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唐小棠看她这表情变化,心里不禁一咯噔,脱口而出:“不会吧,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他对你这么好,自己的修为都不要……”
  话还没完,颍阳公主一下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不要再提修为了!是他要给我的,不是我向他要的!”
  这时,床上的狻猊似乎是被吵醒了,搁在身上的手微微一动,三人都察觉到了,唯有颍阳公主浑然未觉,继续怒喊:“如果不是他多此一举,我何至于守几百年的活寡!我根本不想成仙!”
  “他把一半的修为分给了你,所有人都用这句话来压我!我必须时时让他开心、舒心,否则就会有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忘恩负义,这是我想要的吗?他早就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的恩人了!”
  狻猊彻底醒了,一手扶着额头,缓缓坐起来,这下颍阳公主无法注意不到了。
  “我……”颍阳公主张口欲言。
  狻猊一脸宁静地看着她,启唇:“我?”
  颍阳公主别过了头去:“我不是要怪你,只是……”
  狻猊的眼中一片蒙昧,竟跟着重复起来:“我不……是、要……怪你……”
  在场四人齐齐心头一凛,大惊失色地望着他,狻猊眨着温柔的双眼:“只……是?”

  151、癔病的症结(猜猜加更)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狻猊被催眠了一次后醒来,竟然失忆了!
  或许这么说也不准确,他只是一觉醒来,大脑退化到了婴儿阶段,除了会模仿着你说话做事之外,一概不会了。
  唐小棠惶然问:“这是海洋之萃的后遗症,还是你们闯进去被发现的后遗症?”
  这么复杂的状况就是辞霜也没经历过,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狴犴好心办了坏事,病没治好,反而把哥哥变成了傻子,受的刺激不是一点点,此时精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不知望着何处。
  “五郎?”颍阳公主坐在他床边,小心地牵着他的手。
  狻猊眨着一双如新生婴儿一般无垢的眼,看着她:“五……郎?”
  颍阳公主柔声问:“五郎饿了吗?”
  狻猊连什么是饿都不知道了:“饿……了?”
  颍阳公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来,先吃块糕点。”说着招呼丫鬟端来糕点,亲手拈了一块喂到他嘴边,“啊……”
  狻猊乖乖地跟着:“啊……”颍阳公主把糕点喂进了他嘴里,满意地看着他嚼了嚼,咽下去,又端过茶水喂他喝了一口,动作又轻又小心,就像照顾小孩儿一样。
  “啊对了,你们也都还没吃东西吧?”喂了一阵,颍阳公主突然想起了客人们,十分抱歉地笑了笑,“翠惜,赶快传饭。”
  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三思国特色菜很快就送进了疏风阁,颍阳公主牵着狻猊,五人一同落座就餐。
  唐小棠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端起碗筷吃了几口,见身旁坐着的狴犴没精打采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米饭,就主动给他夹了一块鸡肉:“别发呆了,边吃边想办法就是了,饿着肚子哪里能思考。”
  狴犴无可奈何地叹气,又把鸡肉戳来戳去,眼皮抬了抬,看着对面的哥嫂。
  颍阳公主自己的碗筷摆着不动,端着狻猊的碗,用小勺将饭菜拌了拌,半哄半诱地凑到他嘴边:“来,张嘴,啊……”狻猊张口吃了,她马上又添了勺别的菜,继续耐心极好地喂下一勺。
  饿了三天的狻猊一口气吃下了两碗饭,又喝了一碗汤,颍阳公主这才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擦擦嘴,哄小孩儿一般说:“你饿得太久了,不能再吃了,晚上肚子饿我再叫人做宵夜给你,乖啊。”
  残羹剩饭刚被送出去,就有一名小厮躬着腰进来,对颍阳公主行礼:“公主,杜月公子让小的来问您一声,今晚可是不过去用饭了?”
  “不去了,告诉他最近本宫哪儿也不去,就留在疏风阁了,”颍阳公主连看也不看他,手把手地教狻猊用漱口水,“其他人那边也叫管家去知会一声,没事别过来打搅。”
  小厮退下了,狴犴哼地一声说道:“你演给谁看,冷落了五哥几百年,现在倒装起情深意重来了。”
  颍阳公主淡淡瞥他一眼,说:“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你说来给五郎治病,结果治成了这样,连饭也不会自己吃了,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狴犴怒道:“你少在那假惺惺的!五哥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出症结治好五哥的病,然后再把他带走,不会让他在你身边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了!”
  颍阳公主眉尾一扬,毫不示弱地回敬:“若是他自愿离开,我无话可说,但你若要强行带他走,公主府的武丁也不是养着吃素的。”
  “咱们走着瞧!”狴犴怒气冲冲地跳下地,头也不回地出了疏风阁。
  狻猊孩子似的眨眨眼,看着门外狴犴离去的背影,颍阳公主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不管他,五郎好几天没出门活动活动了,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
  “恕我这个外人多句嘴,”辞霜放下漱口杯,认真地看着颍阳公主,“狴犴与狻猊手足情深,如今狻猊成了这副模样,狴犴说话难免偏激,公主觉得不中听也是情理之中,现狴犴不在了,公主能不能对我们说句实话,究竟是什么人虐待了狻猊,害他病得如此严重?”
  颍阳公主沉沉地叹了口气,说:“没有人虐待他,我说的都是实话,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五郎对我何止夫妻之恩,我怎么会眼看着别人欺负他而不管呢?过去是有些没眼色不知轻重的家伙想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我一发现,马上就撵了出去。”
  那就真是奇怪了,没人虐待他,那记忆中那画面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唐小棠这时安慰道:“不管怎么说,精神疾病都还是能治好的,实在不行,我明天去请武先生过来?他是神农后裔,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狻猊的。”
  颍阳公主莞尔一笑,手指轻轻将狻猊的鬓发顺到他耳后,自言自语一般说:“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他的病永远也治不好,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嗯,五郎?”狻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见她微笑,也跟着傻乎乎地微笑,看上去无忧无虑。
  “可如果不管的话,病情恶化,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就算你不承认,伤害了他的人还是存在,万一他的副人格占了上风,要用极端的方式报仇,你怎么办?”
  颍阳公主沉默了一会儿,起身道:“二位请随我到院中一叙。”
  她一起身,狻猊马上抓住了她的袖子,似乎十分不舍,颍阳公主只得先将他哄去睡了,这才脱得开身,领着两位客人在疏风阁院子里散步。
  “实不相瞒,自从五郎开始变得不正常以来,我也一直在查,可是怎么都查不出个究竟,”颍阳公主十分头疼地说,“我问他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他,他总是摇头,问他身边的丫鬟,也都说没人欺负他。有时候我的那些男宠趁我不在欺负他,被抓了现行,他还会替人家求情。他的脾气心肠,是再好没有的了,谁会忍心对他做出那种事来?”
  辞霜道:“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公主还是仔细回忆一下,狻猊发病前后府上都有些什么人,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颍阳公主冥思苦想一阵,最后还是摇摇头:“真的想不出什么。你们想,如果他真的被人动了刑,身上怎么可能一点疤痕都没有,就算这几百年里消退干净了,当初他身旁服侍他的丫鬟小厮总不会一点端倪都发现不了吧?自己主子受了委屈,至少我问的时候,不会什么也不说吧?”
  她说的也在理,唐小棠双手支着下巴犯起愁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会是谁?
  这个伤害了狻猊的人,不但要能力在他之上、令他无从反抗,又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不留一星半点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在公主府的时间必须很长,否则短暂的伤害人是能够自己调整心态治愈的,就狻猊病成这步田地来看,那罪魁祸首不但在公主府住的时间长,而且很有可能现在也还在!
  “咱们来个排除法吧,”唐小棠晃了晃手,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公主还记不记得狻猊第一次发病时候府上都有些什么人?排除了一定不可能的人,剩下的再怎么不可疑,也一定是真凶了。”
  颍阳公主迟疑了一下,招手唤来丫鬟:“去找管家把近三百年里府中有登记的人员名册找了送来,再备上笔墨。”丫鬟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管家带着两个武丁,抬着一口大箱子来复命。
  颍阳公主吩咐道:“你,将名册取出来给他们看,安平,你负责将名字誊抄下来,二位有什么怀疑的人都可以念名字。”
  唐小棠和辞霜一人接过一本厚厚的名册,开始翻阅。
  盥洗房、柴房、马房的下人自然是可以统统略过,重点需要注意的其实也就是疏风阁的下人、男宠们和他们身边的下人。
  唐小棠一页页仔细翻过,遇到疑问就问颍阳公主,公主都凭着记忆努力回答了她,半个时辰过去,十一本名册翻完,管家安平在桌上写了密密麻麻三大张名字,都是这两三百年间颍阳公主带回来的男宠及伺候他们的丫鬟小厮、府中管事的几个人、疏风阁历年来换过的下人、以及颍阳公主自己的丫鬟们。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颍阳公主以手指点着,“这几个和五郎的关系都还不错,过去常见他们一起品香论茶,既是知己,想必不会做出歹毒之事来。”
  管家提笔划去了近二十个名字。
  颍阳公主又道:“丫鬟们多半没那本事将五郎铐起来打罢?”
  辞霜却摇头:“若有帮凶呢?”唐小棠笑起来:“连帮凶都要考虑的话名册可就不靠谱了。”辞霜一想也是,也就不再多说,管家划去了近半的丫鬟名字。
  筛掉几个没贼心也没贼胆的绣花枕头,筛掉脾气温和从不惹事的本分人,白纸上大片大片乌黑的墨迹,最后剩下的不过百人。
  在这些人当中,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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