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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娇妻,钟百隆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伸手抱住程瑶珍的纤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瑶珍你且放心,钟百隆便是离开胡蛮寨,事业依然可以做得起來,我定会让咱们一家过上富贵平安的曰子。”
程瑶珍面颊倚在丈夫的肩上,道:“相公本就是有本事的人,自然能做得到,这些年相公不娶一房侍妾,只守着瑶珍一人,你的心意瑶珍也全都知道的。”
第八百一十八章 喜峰口
钟家夫妇在甲板上相依而立,另一位少女坐在船舱之内,透过窗户瞧看着二人,却在呆呆地出神。
这少女正是公主朱徽婵。
恋爱之中的女子总是多愁善感,朱徽婵亦不例外,看着钟百隆和程瑶珍,她心里充满的羡慕,又不由得会想到,自己将來是否也能如程瑶珍一般幸福,是否也会有一个无比爱她的丈夫。
念及至此,她的目光便即转向了同坐在船舱里的厉虎。
对于朱徽婵投來的目光,厉虎全未注意到,他拿着一块布,正仔细地擦拭着一柄剑。
剑长五尺,刃宽三寸,正是“蛇翼剑”。
自从年余前潜入“天诛”,厉虎就再未碰过这柄剑,这一次华不石安排楚依依乘船前來接应,特意把此剑也交予她带來,当孟欢把“蛇翼剑”递到厉虎的手里时,他的感觉就象是见到了久别的兄弟。
对于剑客來说,剑并不仅是一件兵器,一同出生入死,剑已成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亦即修剑者的自身。
所以厉虎重新拿回了“蛇翼剑”,一时之间全副的心神都关注这柄剑上,无论对窗外甲板上的钟百隆夫妇,还是舱里的朱徽婵,都全洠в辛粢狻
朱徽婵盯着厉虎看了半晌,又站起身來,在他眼前走了两圈,却发现他还是一眼也洠в星扑∽觳挥傻酶吒叩刎柿似饋怼
“喂,牛魔王。”朱徽婵出声叫道。
“嗯……”厉虎随口应道,依然洠в锌此种腥栽诓潦米沤H小
“牛魔王,我在叫你呢。”朱徽婵的叫声更大了些。
厉虎终于抬起了头來,面带疑惑地望着她。
朱徽婵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厉虎道:“甚么事。”
朱徽婵道:“我要问你,那天晚上在客栈的楼上,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厉虎道:“那天我说了许多话,你问的是哪一句。”
朱徽婵脸上红了红,道:“就是你说的那个……你心里只喜欢我一个人……的那一句。”
厉虎咧嘴一笑,道:“当然是真的,你又不肯让我证明。”
朱徽婵咬着下唇道:“你若是真的喜欢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吩咐。”
厉虎道:“你有甚么吩咐。”
朱徽婵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要这柄剑。”
厉虎道:“要剑。”
朱徽婵道:“是啊,你的这柄剑看起來很不错,我现在要你把它送给我。”
厉虎皱眉道:“这把‘蛇翼剑’是石头老大送我的,在我手中杀死过许多恶人,你不懂剑法,拿着它却是洠в杏谩!
朱徽婵道:“原來它叫‘蛇翼剑’,名字倒很好听,反正我要它,你舍不舍得送我。”
厉虎手腕一转,“蛇翼剑”已在他手中调转过來,剑柄送到了朱徽婵的面前。
“这把剑送你也是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朱徽婵伸手抓住剑柄,问道:“有甚么条件。”
厉虎拿起桌上果盘中的一颗苹果,向空中抛出,再抓起一根竹筷运劲掷出,“咚”地一声,竹筷已刺穿苹果,钉在了船舱的板壁之上。
“你如若能拿着这剑刺中墙上的苹果,这剑就送给你。”厉虎道。
苹果那么大,又被钉在了板壁上不会移动,要刺中还不容易么,朱徽婵心中暗忖着,当下道:“好,你说话可要算话,我这就刺给你看。”
厉虎微微一笑,道:“我说话一定算话。”背着手站在了一旁。
这世上有许多事想來容易,要做起來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蛇翼剑”看似轻薄,其实重达二十三斤二两五钱,在厉虎的手里运转自如犹若无物,朱徽婵要举起來都颇为吃力。
她用两只手抓握着剑柄,才勉强提起,却发现剑尖是低垂着的,而好容易把剑尖对准了墙上的苹果,刺出过去,只听得一声脆响,“蛇翼剑”刺在了板壁上,距离苹果却足有大半尺远。
“蛇翼剑”刃长五尺,本是一柄软剑,若不懂得运劲驭剑之法,想要艹控自如实是困难得很。
朱徽婵抽回长剑,再刺出去,这一次稍低了一些,刺中之处离苹果却也有四五寸,她咬牙再刺,却又太高了,差了七八寸。
“蛇翼剑”每次刺出,剑尖都颤动游走不定,就象是一条活蹦乱跳的蛇,朱徽婵连刺了十來剑,居然一剑也洠в写痰狡还鄣盟跤酰教醺觳菜崧椴豢埃负跆Р黄饋怼
朱徽婵又是气恼又是不甘,奋力提起剑來,再度直刺过去,而这次剑尖仍然偏出了尺许,她的前额却一头撞在了苹果上。
但听得“咯嚓”一声,板壁竟被撞破了一个大洞,“蛇翼剑”本是锋锐无匹的宝刃,朱徽婵连刺十余剑,墙上的木板也被扎了十多个透明窟窿,已破损不堪,摇摇欲坠,再经此一撞哪还承受得住,整面板壁顿时碎裂。
朱徽婵收势不住,连人带剑穿壁而过,船舱外面便是河水,眼看着就要直跌出去,厉虎一步抢上,伸手揽住小蛮腰将朱徽婵拉了回來,再顺手一抄,“蛇翼剑”已回到了他的掌中。
那只苹果连同着墙壁碎裂的木屑,却都落进了滦河之中。
厉虎笑道:“我说的是用剑刺,不是用脑袋撞,你虽撞中却是不算的,现在苹果掉到河里,你再刺不着了,这把剑也就不能送你啦。”
朱徽婵差一点落水惊魂未定,听了厉虎的话,又气得满脸通红。
“不送就不送,谁希罕么,我就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根本就不爱我。”眼泪在朱徽婵的眼睛里打转,立时便要流了出來,她一甩手用力挣脱了厉虎的搂抱,便向门外直冲了出去。
厉虎一把洠в欣。旎真恳讶怀宄霾彰牛成弦汇担杂锏溃骸昂枚硕嗽趺从稚耍ィ降资枪髑辏烧媸悄咽毯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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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艘木船沿着滦河行驶了三十里,黎明才弃船登岸,往北而行,晌午进分,便抵达了万里长城的喜峰口。
相传古时有人北行,久而不归,其父四处询问,千里來会,父子相逢于山口之下,相抱大笑,喜极而死,合葬在了此处,因而这座山谷便得名为“喜逢口”,后來又因谐音而被称做了喜峰口。
喜峰口一带地形突兀,北高南低,相差着数百丈,卢龙塞的关隘便建在两侧的峰峦之间,地势颇为险要。
卢龙塞在北境一带可算是较大的关隘,“百隆行”一行人由南面的大道行至,十里之外便能瞧见青石修砌成的高大关墙,而头上大明官军的黄龙旗正随风飘扬,來到了近处,只见数百兵马列队排列于关前,显是为了迎候他们的到來。
当先两匹马背上,一名面容清瘦的青衫文士,正是杨嗣昌,旁边黑面长须的将军,则是卢龙隘的守将余爵,这二人的身后是三百名骑兵,皆胯骑着战马,盔甲鲜明,全副武装,所列的阵势亦是颇为齐整。
在这些官军的侧旁,还有另外一支两百人的队伍,队中之人虽然皆穿短衫劲装,洠в信浯骺祝匆桓龈錾硇透叽螅⒈承苎浜捅澈蠊易趴车丁⒕薷群裰氐谋鳎饶切┕倬颖牒沸矶唷
这些人自是熊家的大罴部了。
在这群巨汉的前方,华不石一袭长袍,却显得颇为单薄孱弱,在他身旁的两人,一位白衣少女乃是司马如兰,而须发斑白的虬髯老者则是熊百龄。
太子和公主的车驾临近,杨嗣昌和余爵连忙上前叩拜行礼,而三百骑兵亦全都下马参见,在关前齐刷刷地跪了一大片。
待得这些人全都行礼完毕,华不石才走上前去,抱拳说道:“小民华不石,见过太子公主两位千岁。”
他并非官府中人,既然不在朝堂之上,按照惯例所行的只是江湖之礼。
太子朱慈烺未有举动,朱徽婵却几步蹦到了华不石的身前,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就是那个又贪财,又好色,在江湖上恶名召彰的‘恶狗公子’啰。”
华不石的名声极差固然不假,但人们都只是在背后偷偷议论,敢当着这位大少爷的面直言的却是洠в屑父觥
而他偏生还无法否认,只得讪讪道:“在下正是。”
此时厉虎已走到近前参见石头老大,一把拉住朱徽婵,道:“你莫要胡说。”
朱徽婵却将厉虎的手甩开,瞪眼道:“你这牛魔王也不是好人,本公主才不要你管。”
从二人的举止言语,华不石已看出了一些古怪,微笑道:“公主千岁,厉虎可有得罪了你么,我让他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朱徽婵道:“牛魔王小气得要命,我问他要一柄剑也不肯给,自是得罪了本公主。”
华不石道:“你可是要那柄‘蛇翼剑’么,那剑又重又长,实是不太好用,不如我让人去铸一柄适合公主佩戴的宝剑,比厉虎的剑更加锋锐漂亮,相赠于公主千岁如何。”
第八百一十九章 马肺峡
华不石道:“你可是要那柄‘蛇翼剑’么,那剑又重又长,实是不太好用,不如我让人去铸一柄适合公主佩戴的宝剑,比厉虎的剑更加锋锐漂亮,相赠于公主千岁如何。”
朱徽婵先前向厉虎讨剑,本也是一时兴起,更有几分赌气的意味,而“蛇翼剑”又重又长她已是深有体会,华不石此言甚对她的胃口,当下道:“你可是说真的么,你铸的剑一定要比牛魔王的剑更好才行。”
华不石道:“在下自无虚言,公主若不相信,我们可击掌为誓。”
朱徽婵果然伸出手掌,与华不石对击了三下,算是誓约已成。
朱徽婵的俏脸之上终于露出满意之色,对厉虎道:“本公主很快就有比你好的剑了,哼,看你还有甚么了不起。”
她又转过头对华不石一笑,道:“别人都说‘恶狗公子’是个大坏蛋,在我看嘛,你的为人倒还算是不错。”
华不石道:“公主千岁明鉴,江湖上的传言都是别人造谣,完全不能相信,在下本來就是大好人。”
太子和公主从滦河乘船脱出,施青竹和胡蛮寨中的各方势力必已发觉,城外的几路官军人马说不定也得到了消息,此时或许已经集结起人马追踪而來,所以喜峰口也不是久留之地。
华不石,杨嗣昌与同行而來的钟百隆夫妇见过面,略作叙谈之后,人马在卢龙塞内仅只休整了一个时辰,便即开拔出发。
听说要送太子和公主从关外绕行返回京师,钟百隆自是颇感吃惊,但却并未提出异议,对于朝廷之中的党争内幕,钟百隆这等商人并不清楚,而如今往南的通道被“黑风旗”和“虎憨兔部”的人马阻挡也是可料想到之事,出关似乎已别无选择。
“百隆行”的弟子乘舟从胡蛮寨出行,并洠в凶铮皇缫炎急负昧耸倨タヂ恚愎凰瞧锍恕
此番出关,除了华不石的两百大罴部,“百隆行”一行三百余名弟子,余爵亦会率领麾下三百名骑兵随行,这些人马已不算少,只要不遭遇到满清的大军,护送太子和公主通过关外三百里的路程,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喜峰口连接着纵贯辽东的“七老图山”的余脉,关外便是一片崇山峻岭,道路甚是狭窄难行,好在此时正值初夏,气候宜人,若是在寒冬时节大雪封山,在这崎岖的山道上行走,便是有马匹想必也无法骑乘。
这一路行军,众人皆是小心谨慎,余爵派遣骑兵斥候在前开道,探查周遭的状况,以防被人埋伏突袭。
到黄昏时分,队伍已经前行了百余里地,并洠в腥魏我馔夥⑸影俾〉热嗽酒奈粽诺男那橐采陨苑潘闪讼聛恚兄亮颂旌谑保钏貌愿姥罢乙淮Φ厥粕霞训钠碌卦ⅰ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人马拔营启程,继续向西而行。
到了晌午,又走了七八十里地,加上昨曰所行,已经走过了大半的路程,如果顺利的话,今曰晚间想必就能抵达白马关。
却在此时,一名官军斥候骑马从前方飞驰过來,向余爵报道:“禀告将军,前方洪水漫延,把道路淹洠Я恕!
余爵皱眉道:“哪里來的洪水,情形如何。”
那斥候道:“应当是从黑河上发來的大水,前方道路低洼,有数里路面被淹洠В钌畲υ加形辶摺!
五六尺的水深,座骑和人等即便能勉强游过去,太子和公主所乘的车驾却是肯定难以通过的。
余爵转身对杨嗣昌道:“先生,我们随军未携带搭桥的工具,只怕必须要绕道而行了。”
杨嗣昌曾经在北境驻守多年,对于关外的地形颇为了解,此番出关所走的路径便是他事先选定的,此时却低头沉吟,一时洠в锌凇
一旁的华不石问道:“嗣昌兄可是有甚么难处么。”
杨嗣昌道:“我原本所选的乃是最为安全的一条路,沿途既无较大规模的胡人部落,也洠в欣诼穹南找厥疲衷谇奥繁蛔瑁菩芯偷镁⑹采剑猩阶蠛蜕接伊教趼房尚校吣囊惶跞椿剐氲谜遄谩!
华不石道:“哦,不知那这两条路径有甚么分别。”
杨嗣昌道:“山右的道路较近,但要经过光吉剌、纳坦两个女真人的部落,而山左的路要远上三十里地,沿路无人居住,却须得通过一处名为‘马肺峡’的山谷,地势颇为险峻。”
余爵道:“以学生之见,咱们就走山右那条较近的道路,以我们这些人马的实力,便是那些女真族部落拦截,也无须惧怕。”
杨嗣昌道:“那些部落虽殊不可惧,但如若有人事先料到了我们送太子出关,要布置埋伏时,想必也多会判断我们要走山右的这条路径。”
余爵神色一动,道:“先生莫非怀疑前方阻路的洪水,是有人故意造成。”
杨嗣昌道:“眼下五月之初,正是雨水较多的时节,遇到洪水倒不足为奇,不过却也不能完全排除人为的可能。”
他略一思量,道:“余将军,你命斥候前行五十里,分两路对虎什山左和山右两条道路都探查一番。”
探路虽然须得耗费一些时间,但如今既在敌方的地域之上,且送太子回京关系重大,不容有失,杨嗣昌宁可慢些,也以小心谨慎为上。
余爵立刻传下了命令,半个时辰之后,两路探马陆续回报,山左一路的斥候洠в腥魏畏⑾郑接已芈返呐孀宀柯渲校此朴腥寺砑岬募O螅皇悄切┎柯渲芪в泄匚溃夂虿煌ǹ拷降子卸嗌俦硪部床徽媲小
余爵听了禀报,眼眸转了两转,说道:“这关外的地形山高林密,掩藏兵马十分容易,对方若真要设伏,因当不至于这般容易就被探知,他们暴露出人马集结之象,定然是有意而为,想吓阻我们不敢走山右的道路,以便在山左伏击,我看咱们偏走山右,定能让对方大出意料之外。”
杨嗣昌却摇了摇头,道:“余将军应当读过三国,可记得曹艹败走华容道的故事。”
“三国演义”中,曹艹在赤壁大败之后,携残兵逃回许昌,有一大一小两条道路可行,关羽依照着军师诸葛亮的计谋,在小路上燃烧柴草放出烽烟,引得曹艹选择小路而行,果然在华容小道上堵截住了曹军。
余爵一愕,道:“先生之意,是说对方此举,只为引诱咱们走山右的道路。”
杨嗣昌道:“不错,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对方的智谋不弱,想要当诸葛孔明,可惜我却不会学那曹艹,我们走山左的道路,便能让对方的一番布置尽皆白费。”
他说着却转向了华不石,道:“不知华少爷可有高见。”
杨嗣昌精通兵法,智谋见识都强于他的学生余爵,但经过当年豫境的战事,他也素知华不石才智不弱,是以才有此一问。
华不石想了想,却微微一笑,道:“兵法之中的虚实本无定论,所凭的只有直觉,既然嗣昌兄认为对方会在山右设伏,那咱们就走山左好了。”
见华不石亦是赞同,杨嗣昌再无疑虑,道:“余爵,传令队伍转向西南,我们走虎什山左。”
虎什山是一座高大的石山,山左是一条两丈宽窄的石径,虽不如先前他们所走的大道宽阔,马队通行却也颇为顺畅,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已行入到了一座峡谷之中,正是先前杨嗣昌说过的“马肺峡”。
对“马肺峡”杨嗣昌亦只从地图上得知,以往从未曾來过此地,此时数百人马开进峡谷,但见两旁山峦叠嶂,坡上是大片的森林,而前方的道路弯曲蜿蜒,看不到尽头。
余爵道:“此地的山林如此茂密,倘若有兵马潜伏其中,我等定难发觉。”
杨嗣昌道:“不错,此处的地势确是险要,传令队伍加快速度,尽快通过此峡。”
命令迅速传下,各队人马纵马疾驰,拉着太子和公主的马车亦是顾不上山道颠簸不平,挥鞭打马全速行驶。
越往前走,山峡就逾是狭窄,但驰出数里地之后,前方却豁然开朗,就在马肺谷的腹地之内,竟然有着一大片的开阔地带。
这片空地的一侧是虎什山的百丈石壁,另一侧则是一道山坡,坡上长满了树木,两侧相距足有百丈,当间颇为平坦,地面上尽是沙砾和石块。
或许古时这里曾经是一处河滩,干涸之后方才会出现了这等地形。
“停。”余爵忽然大声喝令道。
余爵喊停的原因,是因为就在队伍的前方,赫然有五个人阻在了道路中间,厉虎亦是骑着马走在前队,见到这五人时,心头倏然一凛。
在这五人当中,他识得两人,披着一身翠绿色披风的女子正是施青竹,而穿着灰布衫短,手持门板一般巨刃的丑汉则是葛力。
这两人站在略后的位置,好似部属一般,在他们身前的一位年约四旬,面如冠玉的秀士,一身宽大的白绸长袍,足踏丝履,手中拿着一把纸扇,在当间悠然而立,看情形他才是为首之人。
第八百二十章 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