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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才记起,适才落在额头上的柔软带着无言的宠溺和小心翼翼的珍爱,好亲切……从妈妈死后就再没有人会对他这样了……
禁锢的阀门被一只掌心火热的手轻轻巧巧扭开,深埋在思维底层的记忆蜂拥而来,每一个细节依然那样的清晰。
「一护,晚安,要乖乖睡觉哦!」总是笑得像盛放的鲜花一样的妈妈,身上洋溢着好闻的香气,为自己拉好被子然后在额头上落下轻吻的时候,就仿佛被馥郁的春风围绕,尽是灿烂欢悦的气息。
舌根都会泛出甘蜜一样的味道。
「晚安,妈妈!」甜甜地笑着,抬起脸在女子凑过来的颊侧响亮地回亲了一口,却又害羞地马上背过身去窝进被子里,不让女子看到自己怎么也止不住翘起的唇角。
轻轻的笑声宛如拨动琴弦发出的乐音,「一护真可爱!妈妈最爱一护了!」温柔地揉揉自己的头发,妈妈轻轻地关了灯,带上门,轻捷的脚步消失在门外。
妈妈最爱一护了!
妈妈的吻,好柔软……
我也最爱妈妈了!
妈妈的手掌心,好温暖……
我好想你啊,妈妈……
捂在额头上的手心突然滑落到了眼睑上方,遮住了和这个世界的对视。
在看不见的地方,苦涩到麻痹的味道扩散开来。
无论多么温暖美丽的回忆,如果最后注定都要终结于那一场冰冷的雨的话,那么,那些温暖和美丽只会让人更加难过而已,覆在伤口的痂一次次地被自己亲手剥开,于是又肆无忌惮地流血了……
“可恶……为什么要让我回想起来……”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子影响我呢?朽木白哉?
在你面前,我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了,被你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容易冲动,容易发怒…………
一开始只是想要战胜,想要超越,到后来便成了一种近于偏执的东西。我以为我们的战斗结束之后这样的状态就会消失,可是没有,它依然顽固地存在,而且强大到鲜明。
我不懂……但我不喜欢这样……一点也不想……
而与此同时,那个害得青春少年失眠的罪魁祸首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池里出神。
哗哗作响的温热流水声中,他若有所思地抚上了自己形状优美的嘴唇。
那个时候,少年微微仰起头的侧脸刚强中又带着点脆弱的哀伤,让人在激赏中不由得生出怜惜……
于是管不住自己……
黑崎一护,真的是个很耀眼很有感染力的人,积沈了太多岁月和传统而来的凝重的朽木家,也因为他的进入而有了变化,变得多了几许生气,少了几分沉重。
如果他能够一直留在尸魂界就好了。
也不是不可能的……白哉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少年跟妹妹打打闹闹的画面。
有点吵闹,有点搞笑,但是会让人觉得温馨,两个人的表情举止都毫无矫饰的可爱。
黑崎一护……喜欢着露琪亚吧,露琪亚应该也很喜欢他的,也许有一天,他们会结婚?虽然是现世的人,但他是黑崎家的后代,又是难得一见的真血,不是配不上朽木家的。
心里有点发堵,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做哥哥的通病?不愿意自家妹妹被人抢走……
摇摇头,那小鬼才十几岁呢,现在就考虑这个未免太早了点吧?干脆地甩开这个念头,白哉起身擦干,披上浴衣。
慢慢走到卧寝门前,那些思虑又柔丝般契而不舍地缠绕了过来。
现世的人变化得很快的,也许,十年之后,那小鬼就会成长到足以担负起喜欢的女孩的幸福,然后……不,掌握了!解后死神的样貌就会相对固定,起不了多大变化了,而死神和人类的身体之间也不存在因果之锁,也就是说……
那小鬼会一直保持这个少年的样子,长不大?
呵呵,他知道了一定会气得跳脚吧?回想起少年发火时为了揪自己衣领而不得不掂起脚的样子,白哉莫名觉得愉快,那点子发堵的闷气也消失无踪了。
门被拉开,然后合上,杳无声息,深沈的夜色里,月光像水一样流过。
月光像水一样流过,照在了无眠的雪白忧愁之上。
长廊下,靠着柱子席地而坐的少年仰起了脸,“明天,回一趟现世吧。”把暑期作业拿来。
然后专心把露琪亚教会,就回家,那个人……已经按照心愿跟他打过了,就可以了,不需要更多的……
大小姐的卧房内,黑发的少女正捏着最心爱的兔子玩具,“一护啊,你一定要帮我,我最后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
啊,亲爱的恰比,你会保佑我的,对不对?
可恶的茶道,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贵族就一定要会茶道?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茶道?
一连串的问题中,在鬼道上聪明伶俐的朽木大小姐自怨自艾地扑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而远方的屋顶上,红发的狗狗反复地想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躬亲的话,“黑崎一护住进了朽木家?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你知道朽木家向来不留宿外人的。”
一角恍然大悟,头顶亮光闪闪,“这么说一护要做朽木家的女婿了?”
吉良,“有可能,黑崎君当初那么拼命不就是为了救朽木小姐吗?还把朽木队长打败了。”
喂喂,我当初也很拼命好不好,怎么提都没人提啊!!!!
露琪亚,我相信你,所以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移情别恋啊!!!
狗狗仰天发出了长长的哀嚎。
梦到黑崎一护跟露琪亚的婚礼的白哉气恼地坐起,脸上弥漫着吓人的低气压。
梦中,看见并肩而立的少年和妹妹脸上如出一辙的幸福微笑的时候,铺天盖地而来寂寞和失落,现在依然清晰无比。
难道自己果然如浮竹所戏言的,是什么“妹控”?
那,为什么不曾对少年抱有哪怕一丝丝的敌意呢?
这样的夜晚,似乎很多人都因为各式各样的烦恼夜不能寐呢。
心事重重的叹息,都快要传到月宫上去了。
月亮也不忍心再看下去,干脆扯过一块轻纱也似的云遮住了皎洁的容颜。
只有落花悄然却又充斥了天地的声音,缠绵了整整一夜。
其四
第二天,一护是被一阵小心翼翼,却契而不舍的叩门声吵醒的。
因为晒了大半宿的月亮错过了平常规律的睡眠时间,虽然很倦却怎么也难以入眠的少年翻过来翻过去差点没把自己煎熟,好不容易才在天微微泛亮的时候推开了梦乡的大门,正睡得迷迷糊糊天塌下来都不想管。这下子硬被闹醒,脾气自然小不到哪里去,于是眼睛也不睁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谁呀?!”满溢着傻瓜都听得出的怒气。
大清早就来骚扰,还叫不叫人活了?他才睡了多久啊?天地良心!
一肚子的起床气加上睡眠不足引起的头痛头晕让一护恨得那叫一个牙根痒痒,暗自下定了决心如果对方不能给他个合理的说法他非当场暴起扁人不可!
打扰睡眠不足的人补眠的罪过可是很严重的!
响应他的是恭敬十足却丝毫不为他的怒气所动的陌生声音,“一护少爷,当家吩咐我来伺候您梳洗,然后带您去修练场。”
“什么?!修练场?”那根烂木头又有什么花样了?
“是,当家和小姐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修练场练习。”
就是说今天还要添上个我喽?死朽木白哉,你就这么记恨被我打败过吗?硬要拉我去陪你练刀?我是客人,客人懂不懂啊?什么破待客之道嘛!
对于那个已经害他饱受失眠痛苦现在又要继续迫害他的贵族一护是怨念无比,赌气一个翻身蜷进被窝嚷道,“不去!!!”
“一护少爷,这是当家的命令,请您不要为难。”依然平静、平和加平稳的声音,反衬得他就像个净给人添麻烦的小孩子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只让一护更是恼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虽然平时满懂得为人着想,但是任性起来其实也相当难缠的少年拉高被子狠狠捂住耳朵只留下鼻子在外面呼吸,“回头我自己去跟白哉说,你忙你的去吧,别管我!”
我要睡,我还要睡!!
似乎听见了一声无奈的叹气声,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一护满意地蹭蹭枕头,烦人的骚扰终于消失了,真好!
可是……
被这么一闹却怎样也睡不着了!
脑子已经清醒而睡可怜的睡意一去不复返,窝在被窝里的一护此时越想越是后怕──那个朽木白哉接到禀告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不会觉得被冒犯了啥啥贵族尊严的然后给他来个千本樱散落吧?而那个奉兄长为天的露琪亚知道之后又会怎么虐待自己呢?
已经可以惟妙惟肖地在脑海里勾画出克星露琪亚怒火中烧恨铁不成钢的晚娘面孔了!
好像……迷糊之中做了件后果严重的事情……完了!已经完全清醒的一护一把掀开被子浑身发冷地坐了起来。
不行我得快点起来……就在此时,“唰!”的一声,和门被丝毫不顾及个人隐私地一把拉开,那个怨念中的朽木白哉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拉开的门后,高大的身影似乎把门都给堵死了,只从身后漏出几道衬得他愈发吓人的刺目光线,“一护,听说你不愿意起来?”
语调很是和气,甚至可以说柔和,但是一护发现自己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僵硬地转过头,艰难干笑,“不,没有不愿意,我已经准备起来了。”
NND我黑崎一护一个小小的代理死神何德何能竟然要劳烦贵族家的当家六番队的队长亲自来叫床你老人家身份高贵日理万机难道就不嫌费事吗……想必不能用对付老爸的方法对付竖在眼前的恐怖门神,一护郁卒地腹诽了两句,万分不情愿地推开被子就往外爬。(月跳出:一护啊,你知道什么叫叫床吗?(坏笑ing)一:(理所当然状)不就是叫人起床的简称吗?月:倒~~~这孩子没治了……)
睡得蓬松乱翘的短发,敢怒不敢言的怨怼眼神,磨磨蹭蹭爬出被窝的少年简直就像一只恨不得抱着被子打滚的树袋熊,那贪睡的模样实在孩子气得紧,白哉发现自己又快要破功地笑出来了。
这小鬼,简直是他严肃威严形象的大敌啊!不逗逗他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努力掌住表情的贵族暗想。
还不知道自己又勾起了贵族大人的戏谑心,一护反应不过来地看见着装整齐一丝不苟顶着五根白色筒子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踱了过来,姿态优雅得像是在演电影,居高临下的眼光绝对让人不爽,“还是说你需要点特别的问候才能起得来?一护?”
“问候”两个字被坏心眼地咬得特别重。
特别的问候?问候……脑筋直接就转到月光下男人落在额头上的轻吻,那记忆犹新的温软触感……依稀又闻到了淡淡的清雅桔梗香……
不.会.吧?
面皮超薄的年轻孩子立马面红得要渗血一般!那夸张的色彩效果让人不禁要怀疑是不是他全身的血液转眼间都涌到那里去了。
有如五雷轰顶,一护吓得一蹦而起,连连后退,“你……你你你不要乱来啊,我我我马上就好!”
“不需要吗?”肚子里快要笑翻的白哉摆出一副特遗憾的样子,眼神却突然凝住了,这小鬼……
正暗骂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啊,一护被白哉突然变深的眼神看得一愣,顺着目光的方向往下一看,这时才发现自己睡衣因为刚才跳起的动作,本就系得松松散散的腰带已经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前襟于是很不雅地大敞着,衣领都快从肩膀上滑下去了。
裸露出来的皮肤触到了清晨的空气,凉飕飕的。
要是别人比如好兄弟茶渡或者恋次,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一护也不会认为有什么需要介意的,但是偏偏对方是白哉,那个用一双黑白分明因此格外显得幽深的眼眸盯着自己不放的白哉,不知为什么一护就是觉得别扭得要死,浑身肌肉都不由得绷紧了,七手八脚地拉好衣服阻断对方的目光,“喂,到外面等一下啦,我要换衣服。”
没动弹,也没声音,少年恼怒地抬头瞪了过去,“我说……”
就见刚才还死盯着自己发呆的男人突然转过了身去走向门外,命令的声音异样低沈,“快点!”
松了一口气,“知道了!”
凹凸嶙峋的假山石上长着绿茸茸的青苔和一些开着小小白花的藤类植物,细细的根须和藤蔓自然飘垂下来,末端浸在了假山石下面一个极浅的平整小池中。池底铺着洁白的细沙,引来的活水缓缓地流过,清透无色,几尾鲜红的锦鲤悠游其中,长长的纱尾在水中舒展得均匀从容。
淡粉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慢悠悠的,在池边泻水处聚了起来,宛如在那处水面铺了一道娇艳的花席,引得鱼儿好奇唼喋,荡开了一圈圈涟漪。
无瑕的晨光将这自成天地的一切勾勒得赏心悦目。
白哉却全然无心欣赏。
线条纤瘦的肩线,肩头并不浑圆,可以看见分明的骨质。分外凸显的锁骨,上面包裹的肌肤里行走着青色的血管,皮肤很白,不是自己那种冰质的白,而是一种相当健康的颜色,细腻光润,透着一点点自然的粉色,拉住衣襟的指尖也是,像樱花一样的颜色,很漂亮……
还有,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在腰间突然就那么凹了进去的委婉线条,好细,如果用手掌去丈量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以,圈在掌心呢……
莫名于自己对看到的每一个细节巨细无遗的记忆力,白哉觉得有一点点的心烦,一点点的意乱,一点点的……心头发烧……
竟然会傻站在这里回想男孩子的身体……我吃错药了吗?白哉摇摇头,不耐的催促道,“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够快的啦!”毛毛糙糙推开门出来,一护已经匆匆洗漱过也换好了死霸装,背上是那把大得夸张的斩月,白哉发现自己的眼光又不受控制地瞄了一眼了少年被死霸装腰带束缚住的腰部──果然很细,千篇一律的黑色的死霸装穿在这孩子身上,因为鲜明的颜色对比的关系,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特别味道。
那张鲜艳发丝下年轻朝气的面孔,在晨光中宛如初升的旭日一般耀眼。
心里满满的似乎被什么堵住了,近于一种刀锋切割的疼痛,却又带着无与伦比的温柔。那陌生的情绪来得气势汹汹,几乎让人无法承受,心跳急切而沉重,血液呼啸着,耳中似乎能听见那尖锐的声音,急切地想要冲破某个陈旧的樊篱,将一切改变到再也无法辨识。
为什么,会想要把这样的你拥入怀中,紧紧的……
“白哉,发什么呆啦?站着也能睡着吗?”
少年活力清扬的声音,抱怨般的神态中却隐含着一丝丝自然而然的关切。
“没睡够就不要勉强起这么早嘛,还硬要闹得我也没法睡,真搞不懂你。”
面前这双总是闪耀着坚定意志的眼睛,是不是,早在穿透了我的迷茫的双殛之战中,就已经深深刻印在了心版之上?
或者更早,在他固执地找回死神之力,一无畏惧地闯进尸魂界,昂然立于自己面前的时候?
还是,在血和雨交杂的湿沥气味中,不得不无力看着露琪亚跟自己消失在穿界门后的一瞬?能清楚记得,露出自责和不合年龄悲伤的脸上,不停滚落的雨滴仿似透明的泪水……
自信从容地为自己制茶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品尝食物的少年,跟露琪亚无忌笑闹的少年,月光下仿佛蛊惑的精灵般的少年……
温柔而坚强的萱色灵魂,以守护为名的孩子……
是太阳。
在察觉以前就夺走了我的视线,我的……心。
白哉深吸一口气,惊异于自己涌动的情绪在这个认知中倏然而来的平静,仿佛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难终于得到解答,紊乱了的次序便立即一一回归原位,妥妥贴贴,稳稳当当。
于是尘埃落定。
率先迈开步伐,白哉仰起头望向无垠的晴空,那澄明的长空尽头,晶蓝的天和金色的云彩,悄悄舒展开了眉心。
“一护,待会如果你输了,你那份早饭就取消了。”
“什么?!这什么破规矩啊?”身后传来抗议的大叫声,不用看,就能想象出少年因为气怒而褶褶发光的眼神和张牙舞爪的姿态。
“不服吗?还是你怕输?”
“哈?输的人绝对不会是我!我们走着瞧!”
“我等着。”端丽的薄唇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弯出了一抹让人目眩的弧度。
积雪春融,其实一点一滴都看得清楚,只是,没有必要抗拒,也无法抗拒。
因为冬天已经足够漫长,而春天,等待得实在是太久,太久。
其五
冰冷的刃锋划破清晨祥和安宁的空气,发出一声尖锐过一声的呼啸,几瓣不慎被卷入的淡粉飞花一个瞬眼就粉碎至无痕。
缭绕在身周的无色气旋满是肃杀的味道。
少年迎上了变幻着角度斩击而来的刀锋,越过刀锋,他直视着白哉凌厉冷冽的眼神,纯粹无杂质的黑仿似不见底的深渊,看着就让人……心悸。
虽然对练时用的只不过是两把普通的长刀,但是,一护觉得全身血液都开始在骚动,在催促,在翻腾。
不想逃!不想退!不想输!
──被什么点燃了似的,对胜利的渴望浓烈到让自己都吃惊的程度,近乎本能而超越意志。
难道自己本质真的是好斗的?
还是说,是对手的缘故?
至少,剑八的追逐就从来没有让自己有过这种感受。
“你在三心二意些什么?”一道大气的利刃掠过脸颊,肌肤甚至感受到了刃锋的森寒,一护反射性的一个瞬步弹开,争得些许余裕挥刀挡住了接踵而来的攻击,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一贯的张扬不羁。
“在想怎么打败你啊!”
亮橘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风中丝丝缕缕飞扬开来,反射着初起的淡金色阳光,似乎可以耀花人的眼睛。
如风,如光,如永不熄灭的火焰。
唤起人心中一股激越的渴望。
“剥除了强大的灵力和!解带来的超速,你的技巧和战斗意识都还太嫩了,你真以为我还会输给你?”
唇角傲慢地微微撇下,拉出固执强硬的线条,却有着不可思议的优雅和高贵,周围的樱花仿佛都只是他的陪衬,随着他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