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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琪亚,不要跟踪队长和一护了吧!”蹲在大树枝桠上,露琪亚的身边,恋次哭丧着脸哀求。
他可是自从接到邀约就兴奋了好半天啊,约会也,结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露琪亚,淑女怎么能穿着这样的衣裙爬树呢?队长你的家教不成功啊!
“少罗唆!要害我完不成任务小心我不饶你!”露琪亚兴奋地举着用女协公款买来的带照相功能的望远镜,小心地调节着焦距。
哇,这气氛,真是太暧昧,太和谐了,好,大哥和一护为了瞄准,把面具推到头顶了,呀!真可爱!
咔嚓!咔嚓!
哦哦哦,这一张是抱着橘色猫咪玩偶的大哥和抱着兔子玩偶的一护!太棒了!
再来!再来!
完全枉顾狗狗的哀怨,女协绝对骨干.朽木露琪亚大将沈浸在了狂热之中。
今天一定收获满满了。
“怎么觉得有点寒毛直竖啊?”一护四面望了望,“没什么异常啊。”
“没事。倒是一护,你喜欢兔子?”
“不,露琪亚不是喜欢吗?回去给她好了。”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呢。”酸酸的,有点吃味。
“要你管!啊,焰火快要开始了,得去找个好地方!”
“往那边,我记得有个视野很好人也不多的地方。”
“那,跑吧!”
两人一起向着目标奔跑起来,而在他们身边,密密川流的人群也宛如开锅的沸水,在即将开始的祭典高潮面前,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地,飞扬上了无月星繁的晴朗夜空。
这风儿清冷意绪却热烈欢快的良宵啊,此刻才刚刚开始呢!
其九
处于枯水季节的缘故,潺潺的流水和斜坡上茂盛的芦苇丛之间,裸露着一大片铺满了卵石的河滩。无孔不入的杂草也没放过这个地方,从卵石下顽强地冒出头来,一片一片,一丛一丛,将之这片荒凉点缀出了勃勃的生气。
草丛间流萤星星点点,虫声唧唧,随风送来清润的水气。
视野确实满开阔的。
然而人们似乎更愿意挤在热闹的祭典会场而对这里并不感兴趣,即便离得并不远,这诺大的地方却看不到什么人影,对比这下更形冷清。
但是,脚上传来的疼痛让一护无暇去注意这些,他现在只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好早点坐下来。
没办法,现代都市长大的小孩有几个能穿得惯木屐的?何况还是穿着奔跑。
太大意了!早知道就应该穿上袜子的,但是露琪亚非说赤脚穿木屐才有夏夜祭的风情,袜子不但热而且累赘,还容易滑倒之类的……一大堆似有理似强辞的说法把自己侃得晕晕乎乎地就什么都依着她了,真是……
“忍一下吧!”趁机吃豆腐的某人揽着少年的腰施以助力,关心地说着,一边暗想,果然好细……
身体也轻盈得很。
每天看他吃得其实也不算少了,三餐点心宵夜一样不缺,怎么就没见长点肉呢?
挪到一块水牛背大小的青石上坐了下来,一护立刻如获大赦地脱下了让他备受折磨的木屐,果然,双足的么趾和食趾间的部分已经被磨得红肿起来,还些微有些破皮,右足踝更在适才不小心扭了一下狠的,疼得很。
试着转了一下踝关节,传来的尖锐刺痛让一护立刻紧紧皱起了眉。
“我看看。”在少年身边坐下,白哉弯身握住了白皙的足踝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仔细检查起来,少年属于那种骨骼纤细的人,那足踝在掌中显得小巧而骨质分明,一掌扣住还大有余裕,同样白皙的足背肌肤下蜿蜒着脉络清晰的青色静脉。
双手撑在身体两边,男人的打量和足踝处传来的触感让一护一阵羞赧,“应该没事啦,回头休息一下就好了,啊──白哉你干嘛?”
痛死了!指尖在某个点一按,那疼痛就直接钻到骨头里去了,忍不住把脚一缩就要挣开,却马上被男人制止住,“别动!不马上好好治疗,你明天八成站都站不起来。”
那只是现世的概念吧?尸魂界不是有鬼道好用么?一护小声嘟囔了一句,也就聪明地放松下来。
只是这种姿势让人好不自在……
也没听见什么咏唱之类的,就见男人的左手指尖漂浮出了莹白色的光华,然后随着他手指的动作,那道光华缓缓落在了受伤的地方,立刻融了进去,一阵清凉之后,无论是肿胀还是破皮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无踪了,火辣辣的疼痛更加为清凉之后泛起的暖融融的舒适取代。
这种灵验的速度足够羞死现世的任何名医!
放下右踝换上另一边依法施为。
一护羡慕地说道,“白哉,你的治疗系鬼道也好厉害,我就什么鬼道都学不会。”
“有什么关系?如果一护哪里受了伤的话,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护一眼。
表达还真是越来越露骨了……
“不要对我说这种话……”语气里有点软弱的意味,和某种不确定性,白哉听得轻笑了出声,“一护,你这是在对我撒娇吗?”
“鬼才会对你……”好看得足以迷糊人的笑容里,那双墨水晶的眸子比漫天的星光还亮,是因为所有的星星都落进了他的眼里么?让人会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越来越靠近的星光之海……感觉到唇上的温热的时候,一护才醒觉过来自己又被吻了。
是那种深切而细致的吻,凑近来轻轻地,试探般的触碰着,想退,后脑却被坚定的手掌扣住了,有力的掌指穿进了发丝,安抚似的摩挲着头皮。
不再完整的视野里,男人清黑的眉、深邃的眼、额前垂下来的几绺发丝、和冰玉般的肌肤,都浮荡在淡淡的星光下,梦幻般的迷离。
隔着水声穿过来的喧嚣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有着薄而锐利线条的嘴唇,接触起来竟是厚实又相当柔软的,一如只在自己面前袒露的温柔,于是仅有的抗拒之意也烟消云散,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双手扶住了男人的肩膀,不敢施加力道似的轻柔。
羞涩的反应,我就知道你是愿意的……暗暗微笑,白哉稍微地退开了一点,嗓音比平时愈发低沈,“眼睛闭起来,一护……”
“嗯……”被催眠似的,阖上了眼帘,睫毛微颤。
阻断了视觉,再次侵袭过来的嘴唇这次变得热情洋溢,吮吸着,包覆着他的嘴唇,相互辗转厮磨,甚至扣在了后脑勺手掌也加大了力道将自己压向他。
鼻息间尽是成熟男子浑厚而清雅的香息。
灵活的舌尖探到了胶合的唇瓣间,曼妙地一扫,软软滑滑的触感,却有酥麻的电流随着那一扫在唇间荡漾开来,被染上了热度的嘴唇立刻火烫得要烧起来一样。
一护不自觉地微微开启了唇,从咽喉深处溢出一声听起来异常甜腻的低吟,舌尖立刻抓住机会将双唇挑开滑了进来,寻幽探胜似的扫过了齿龈和颊腭。
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般的敏感,在舌尖缠住了自己的舌的时候,那是直刺脊椎的战栗,随即传导到了全身,让人眩晕在里面,“嗯……”搭在肩上的双手不由得滑下,在男人颈后交错,流泉般的黑发扫过手背,指下的肌肉紧实而略略绷紧。
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优雅的表象下,充满了力量和爆发力。
腰肢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轻轻一施力,坐得并不稳当的身体顿时在低低的惊呼声中跌进了男人的怀抱,少年反射性地搂紧了男人。
“一护……”唇舌间传来模糊的呼唤,大掌按在腰背上将自己嵌入宽阔的怀抱中,反复来回地摩挲。
浑身都酥软如绵,指尖阵阵电击样的刺痛。
几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呼吸急促,浑融的气息中,一护感觉自己的身心都开放了,他开始在男人的引导下,学着回应。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一瞬,变得稀薄的空气中,胸口鼓荡着缺氧的闷涨,但是缱绻的唇舌却舍不得须臾的分离。
来回反复,温柔纠缠。
从不知道,接吻居然会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尖锐的呼啸声,冲天而起。
雷声在高空中震响。
尚不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眼睑处有流丽无伦的色彩炸开。
璀璨如梦。
人们的欢呼声宛如海潮般升起,此起彼伏。
仓促睁开的视野里,男人墨色的深渊里次第盛开了繁丽无伦的花事。
嫣红的牡丹、金色的菊,漫天垂落的紫色和银色星星,还有幽蓝幽蓝的勿忘我……
掠过心头的是无以名状的迷醉。
缓缓分开的唇间还依依不舍地拉扯出一道情色的银丝。
端丽的薄唇泛起了深深的笑容,白哉伸出么指抹去了那道银丝,揽住少年的肩膀,“烟火开始了。”
被男人拥入怀中,一起将目光移向了天空,广袤的晴朗夜空成了最好的舞台,那些瞬息风华的花朵在上面尽情地绽放。
骄傲而绚丽的姿态,绝色倾城。
即使只有短暂不过一剎的存在,却也要在无比的绚烂中走过这一剎,生命的狂喜与刺痛以这样的方式激烈绽放,以致于永远闪耀在天空中的星子都暂时失却了颜色。
这一刻,广袤深沈的夜空,还有人群的仰望和欢呼,都是属于这艳的花,这热的火,这生命的颜色。
落花似雨。
漫天洒下的光点中有亲昵相依的人影。
似醉在了梦中的梦中的梦中,企盼着永远不要醒来。
雷鸣、尖啸和欢笑之声突然之间如涨潮的海,从四面八方席卷而上,一时间再听不见其它的声音。
因为,最后一阵那最为密集的烟花终于升上了天空。
瞬间有睁不开眼睛的错觉。
各色繁花层层迭迭地盛放的剎那,连浓墨也似的夜色仿佛都被驱散了,满目都是异彩纷呈的花,满目都是成群成簇的星,满目都是汇成了河,汇成了海的彩光和火焰。
目不暇给。
在这样的美景面前,还会有不能专心的人么?
……有的……
因为被身边男孩子那种欢喜赞叹,如在梦中的表情吸引了。
仰望天空的琉璃色眼眸里妙彩流转,璀璨一如那流丽的花火,莹然纯粹的质地似乎一望见底,又似乎深邃莫名,蕴着诱人探寻的迷题。
让人不禁有伸出手去触摸的冲动。
就在此时,少年侧过头来向着他微微笑开,洒下的光雨中那个笑容恍似也在发光,比任何一朵烟花都要明媚,却有种近乎透明的不真实感,让人荒诞地联想起那些在祭典中化为人形与人类一起尽情欢乐,然后在一个错眼间消失无踪的狐狸或者猫妖之类的存在。
拥住少年的手臂立刻担忧似的一紧。
太过于漂亮了……
你,不会就这么消失吧?
“………………”迎着他的眼光,少年含笑的嘴唇翕动,眼睫羞涩似的微颤,无比动人的情态。
但是他的话语淹没在了过于喧嚣的浪潮里,一个音节也听不见。
可是白哉清楚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正想回以微笑的剎那,耀目但是注定不会长久的光明突然就那么消逝在郁郁的夜色里,黑暗一瞬间如河流般悄无声息地掩了过来,过于巨大的反差中,眼睛一时间失去了视觉。
喧嚣声亦如落潮的海飞快地退去。
烟火的祭典,结束了。
人们相互呼唤着,结伴离开。
被烟火的声音吓住了的虫儿依旧蛰伏在草丛间一声不吭,留白出意味深长的沉默。
有种醉意的醺然晃晃悠悠地浮上,连同在视野中影影绰绰浮现的轮廓。
良久,白哉才悠悠地开口。
“一护,告白的话,不应该选在我听不见的时候啊!”
黯银的星光下,本来颜色是觑不分明的,但是目力一等一的大贵族发誓自己看见了少年耳根处那急遽泛起的可爱红色。
“谁、谁会对你这大木头告白啊?既然没听见就不要乱猜!”一护张牙舞爪地从男人怀中跳起,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结束了就快回去了啦,傻坐在外面小心着凉!”
白哉终于轻轻笑出了声,“一护,你忘记了,我们还有这个呢!”扬了扬手中装着刚才买的仙女棒的小袋子,男人的声音温柔醇厚一如陈年的佳酿,“来放我们自己的烟火吧!”
细细长长的仙女棒握在手中,一端嗤嗤地迸射出星星的火花。
映得蹲着的少年出神的侧面忽明忽暗。
“吶,白哉,你知道吗?”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少年突然开口。
“知道什么?”
“一开始,露琪亚要我在朽木家住下的时候,我是很不情愿的。”
“……为什么呢?”
“因为不想天天都看见白哉啊!”
有些诧异地转头,少年也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然后噗哧笑了一声,“样子好呆,一点都不像你了。”
“…………”无言,这小猫,学会调侃人了啊。
少年在夜风中抬起眼睛,额前的发丝被吹得轻轻飘动,拂过他有些飘渺的面容,“大概是因为白哉在双殛决斗的时候,曾经说过的话吧,‘跟规则相比较之下,所有的感情都毫无价值可言,而这种无用的感情,我原本就不拥有。’”少年学着男人当时的口气,但是那种淡漠的味道,怎么模仿也依然多了一份他特有的温暖。
……记得真清楚……白哉苦笑。
他没有出声,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的少年也不需要他出声,“所以,你对我说谢谢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样就好了,就可以了,你承认了我,而我不再需要追逐着你,一切这样结束的话就最完美不过了──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想法啊,观念啊,阅历啊什么的完全都不一样,就算我在四番队那个时候喊出了你的名字,也无法改变这种事实。”
而露琪亚已经凭着自己的意志留在了尸魂界,这也很好。
所以回了现世,而且不曾回头。那个时候,是真的下了决心,把在尸魂界发生的一切,和心中听见那些旧事时候有过的动摇和刺痛,统统抛到了身后。
“可是,白哉是个大骗子!”略略高了起来的声音里有点怒气的样子,“不但骗别人,连自己也骗!”
“一护……”
“桔梗花的意思,是永恒的爱恋吧?”一根燃完,另一根又接上,少年的手中,那小小的花火仿佛常驻的温暖和光明,尽管他的语气和脸色都有那么片刻的黯然,“每一次闻到白哉身上的桔梗香气,我就在想,白哉有多喜欢绯真夫人呢?现在,还是那么的喜欢吗?白哉当时是怎么对待她的呢?跟对待我,一样吗?不一样吗?”
“一护……”
“为什么,你不像一开始那样,傲慢冷淡地对待我呢?”
“为什么要让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呢?”
“越是喜欢,就越会胡思乱想,这些念头总是赶也赶不走……喂你干嘛……”
燃着的仙女棒掉到了地下,喷溅出的火花顿时减弱了大半,半明半灭地,将相拥着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忽隐忽现。
“一护,你知道我的心意吧?”心情似乎好得上了天,白哉凑近少年的耳廓轻轻说道。
莹白的耳廓顿时酡红如醉,良久才听见一声极轻的回应,“…………嗯。”
“所以才会介意绯真的事情?”
“不可以吗?”倔强的反问。
“不,当然可以,我很高兴一护这么在乎我。”
“……少肉麻了……”
“绯真的事情,我很少跟别人说起,但是我愿意告诉你。”
“………………”
“绯真是个很温柔很多愁善感的女子,她在我的生命里停留的时光,只有短短五年。”
“绯真很安静,安静到近乎自卑,她从来不多要求什么,总是微微低着头站在我身边,笑得温婉而忧郁,她总是叫我白哉大人,即使到了最后的时刻,也是如此。”
男人的声音了有了寥落的叹息,“绯真给我的感情,总是带着仰望,我一直思念她,思念她带给我的平静和温柔,然而越是思念,就越是觉得寂寞,因为我清楚,即使在她还在生的时候,她待我也是恭谨多于亲近,信赖多于理解,她是一朵纤弱怜人的桔梗花,让我想要细心呵护,却未曾深入过我的灵魂。”
“可是,最终我依然没有保护好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枯萎。”
“一护,你和绯真是完全不同的,你坚强,勇敢,执着,善良,拥有强大而温柔的内在,和无论痛苦还是惶惑,都不能改变的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能够自己发光的存在。虽然我喜欢宠着你,但是我深深地知道,你是可以和我并肩而立,并肩而行的人。”男人的声音愈发低沈,简直浑厚得醉人,“你让我情不自禁,你知道吗?”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但是忍不住要翘起的嘴角,和飞扬起来的眉梢,早已出卖了少年心中越来越浓烈的喜悦,“我有时候很任性……”
“我说过,你可以在我面前任性没关系。”
“……还很别扭……”
“……我喜欢一护的别扭……”很可爱,逗起来可是特别好玩啊!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
“傻瓜!所谓的坚强其实就是一次次克服自己的软弱的结果,天生的坚强是没有的。”
少年在怀中抬起头来,眼睛清清亮亮的,抑制不住即将满溢的喜悦而显得十分孩子气,故作凶恶地嚷嚷,“将来如果你敢反悔的话,我会用斩月砍了你哦!”
“怎么可能反悔?不过,如果一护担心的话,我们就盖章为证好了,这可是静灵廷自古以来的规矩。”不怀好意地瞄着少年,确切地说,是瞄着少年那微微卷翘,花瓣一样光润的嘴唇。
“盖章?”一护没有发现贵族大人已经从深情模式切换到了腹黑模式,犹自一脸可爱的雾煞煞。
“就是这样……”白哉不由分说托住少年的脑袋俯首欺吻下去,大剌剌地占领了百尝不厌的甜蜜。
可恶!又被戏弄了……少年不甘心地挣了几下,圈抱住的手臂却顽固得很,就是不肯松开。
白哉的怀抱,白哉的嘴唇,白哉的气味,白哉的温度……白哉的一切……
感觉无限延伸,自身变得无限大又无限小,仿佛跟这夜空、这河滩,这轻柔的凉风……融为了一体,自由地舒展开肢体和知觉。
是星星全部都落下来了吗?不然,眼前为什么一片眩晕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