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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人的眼睛。你再派人盯紧椒房,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通报!”
张武再次躬身领命,对刘恒的吩咐不敢有失。吕后找人代孕的事情非同小可,他不敢掉以轻心,“自从皇后有孕的喜讯传出来以后,椒房的守卫就更加森严了,我们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潜进去,要探清楚里面的状况,恐怕需要费上些时日了。吕后此举美其名曰是为皇后养胎,实际上就是把椒房当做牢笼,圈养金丝雀。”
刘恒眼眸一黯,喟叹道:“这偌大的未央宫何尝不是一座华美的牢笼,以无穷无尽的*囚禁世人?”
……
正如刘恒所预测的一样,从未央宫到狩猎的围场,惠帝一路和赵王刘如意同吃同住,可谓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吃喝用度全都一模一样。有的时候,甚至一碗汤、一壶酒两兄弟连着一块儿喝,吕后眼巴巴地盯了足足十天,都找不到半次可以下手的机会。
常满和倚玉都被留在了椒房,窦漪房和常喜这对“好闺蜜”自然而然地被吕后召到身边,跟在一旁近伺。自从发生了桃花酿的事情以后,她对这个城府极深的太后娘娘的警戒级数提升到最高级别,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推到火坑而不自知。
再不留神,真怕被吕后卖了还帮着数钱啊!她窦漪房就是个求保命的宫廷小菜鸟,只要让她平平安安地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就好,其他的事情就放过她吧。阿弥陀佛!阿门!
吕后开心的时候,她陪着笑;吕后不说话的时候,她也就安静的守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有事就推给常喜去办。谁叫自己手上多的是他的把柄呢,常喜纵然苦着小脸也不得不依。
如此这般,窦漪房在坚守不多说一语,不多做一事的大原则下,稳稳当当地度过了狩猎的头十天,除了经常被淮阳王妃使唤来、使唤去以外,倒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事情。
淮阳王夫妻关系看来确实不怎么好,来狩猎都十天了,夫妻二人同框的画面屈指可数,互相说的话恐怕不到十句。(如果不算上对骂的话)有一次,她还撞到淮阳王拂袖而去,徒留下吕婠在后头切齿指骂的情形呢。
看来关于淮阳王府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提防吕后、安抚吕婠这种烦心事的话,这次狩猎还是挺有趣的。想想自己穿越以来,都没有机会好好地在这个时代里玩耍一番呢。之前从津观县赶赴长安的路上,负责押送的将士催赶得一路狂奔,没有晕(马)车就算不错了,更别说有心情玩耍什么的。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了宫门,真算是大大地透了个气!窦漪房再一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幽幽地想:如果清莲也在这儿就好了。
一想到这,稍稍放松一点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见过张嫣和清莲了,她们都还好吗?
清莲的身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初孕的她,是否各种不适?爱哭又怕孤单的张嫣呢?椒房里一个人的生活还习惯吗?还会抱着枕头和被子乱掉眼泪吗?常满一个上了年纪的阉人公公,只怕伺候不了她吧。
不知不觉间,原来自己已经同这里的人和事产生了这么多的牵绊。如果真的找到了返回现代的方法,她……还是原来的她吗?蓦地,宫魅刚毅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窦漪房心底一慌,连忙按住自己加速跳动的心房,怎么会突然想到了他呢……
围场里的夜晚总是热闹的,隔三差五就会举行一次大小的酒宴,参加狩猎的官员和众位皇亲国戚都抓紧机会互相打好关系,巴结吕后和郎中令审食其的人排起对来估计能绕上这围场半圈!反观惠帝却像一个花瓶,空有黄袍加身也只是在吕后身边的陪衬。
稍早之前,在狩猎的时候,惠帝和赵王合力进行围捕,聚合众人之力成功猎获了不少猎物。皇帝龙心大悦,称许此乃“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金口一开,即夜举办酒宴,把猎物与同行的各位王子分享。
此言一出,吕后脸都绿了,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头,应答了几句,一双狭长精明的凤目依旧好似淬了冰一样寒冷。整场宴会下来,篝火高扬,歌舞升平,人人举杯畅饮,只有吕后将金盏空置于案前,一点喝酒的兴致都没有。
窦漪房在旁看的不由得后背发麻,伺候起来更加小心谨慎。同时,一双大眼不自觉地四处张望,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看着自己,目光炽热而深沉,好似带着某种激烈的情绪,让她觉得自己好似围场里的小猎物,不知何处正藏着蓄势待发的猛兽。
这种感觉让她不自觉地想起宫魅看自己的眼神,尤其是在古柏上那缠绵一吻的时候……
刘如意对惠帝这段时间给予自己的种种关心和维护感到深深地感动,整个晚上欢然畅饮,微醺之时甚至顾不上嫡庶之分,和皇帝及众位兄弟拍肩揽颈,一同举杯,喝个痛痛快快。
伺候的宫人们送来一樽又一樽的美酒,全被他扫入口中。直到深夜,钱诺才把酣醉不醒的他扶入与惠帝同住的帐篷里面安睡。
第二天清晨,几位王子本来约好了要去河边晨猎野雁,惠帝见如意沉睡未醒,心生不忍便吩咐钱诺不要叫醒他,独自一人跟其余的王子应约狩猎去了。
钱诺躬身领命,还好生交代了御膳房的厨子们准备好醒酒汤,以便赵王醒来后饮用。
谁知,前后才两个时辰的时间,惠帝回来的时候,刘如意已经两眼发黑,双唇黑紫,身体冰冷僵直,看样子已是断气好一段时间!
惠帝颤抖的右手探向刘如意脖子上的脉搏,皮肤上的温度正逐渐地冰冷,指尖上感受不出一丝跳动。惊怕的双目猛然一瞪,一下子气急攻心,喉咙一暖,口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眼前忽的一黑,人就往前倒了下去,直接趴倒在了刘如意冰冷的身体上,嘴角溢出滴滴血迹。
钱诺惊慌失措地大声叫嚷:“来、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第40章 险救()
钱诺这一喊,可谓是惊天动地,雌雄难辨的尖叫音带着手足无措的惊慌。厚重的帐幕唰的一声被拉起,尚在帐外护送惠帝回来的刘恒和刘友以及他们随行的兵卫全都紧张地涌了进来,急切地查看里面的情况。
刘友大步踏到床榻边上,往刘如意脖子上的动脉一探,脸色顿时大变,眉头打成了死结,脸上同样蒙上了一层灰青的死气,怆然地回过头去对刘恒摇了摇头。
刘恒连忙扶起昏迷不醒的惠帝,只见他脸色苍白,嘴角含血,牙关死死地咬在一起,全身上下不受控制地在抽搐,呼吸既急又短,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激烈地上下起伏。
他想也不想,伸手往惠帝的人中重重地压了下去,刘盈半张了一下眼睛,竟又昏了过去。
“快传御医!”刘恒当机立断,高声下令。
钱诺哪敢怠慢,立马脚下生风,连爬带滚地往外面跑去。不多时,闻信而至的吕后拖着常喜和窦漪房来到惠帝的帐中,均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慌乱。
她想也不想地冲到儿子的面前,不停地叫唤,反而对床上死直的赵王刘如意看也不看一眼,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好似对这样的他早就预料到一般。窦漪房捂住小嘴,压下口中的惊呼,才不过一夜的光景,昨晚谈笑欢生的兄弟二人竟然一死一倒。刘恒和刘友两位王子同样是心焦如焚,铁青的脸色严肃得很,两双眼睛全都盯着昏迷的惠帝,一言不发。
几位御医匆匆赶来,一个跑到床榻前查探刘如意的情况,另外的几个围在惠帝身旁,把脉的把脉,翻眼皮的翻眼皮,此时皇帝的命就是他们的命啊。
刘如意早就断气了一段时间,诊视的御医扭过头去,向领头的孙太医证实了赵王薨逝的事实。医治的重点落在了惠帝的身上。
“请代王殿下先把陛下躺平,好让微臣们诊视。”孙太医恭敬地说道。
刘恒依言而行,并让其他人退开数步之遥,方便御医们进行诊疗。孙太医是这么多御医里面最德高望重的一个,经验老道,医术高超,御医所里的太医都以他马首是瞻。
他把手搭在惠帝的脉门上认真地听诊,又翻开惠帝的眼皮仔细查看,紧锁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半晌之后,他起身对吕后躬身一敬,请示道:“禀娘娘,皇上气急攻心,郁结于胸以致气血不通,必须马上施针,通其经脉才行。微臣恳请娘娘允准微臣为陛下施针。”
“是不是施了针,皇上就会好起来?”吕后的声音竟然是颤抖的。
“这个……”孙太医一脸难色,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吕后一眼,“这个……微臣尽力而为!”
吕后怒了,“什么叫尽力而为!皇上是大汉的命脉,是关系着天下命运的真龙天子!皇上要是有个万一,本宫要让你们御医所所有人陪葬!”
孙太医和其他几个御医全都煞白了脸,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医者父母心,他们也想竭尽全力去挽救病人,更别说对方是当今天子。只是惠帝的这场病来得既凶又急,他们也只能兵行险着,什么办法都去尝试。奈何伴君如伴虎,动辄都会引起甚大的牵连。
没有太后的允准,太医们不敢下针;太医们不敢下针,惠帝的性命就更危在旦夕。但施针的结果又没有人敢打包票,真的万一有个万一,这样的罪过谁敢担当!
帐篷里浩浩荡荡地杵着几十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在这关键的时候吭声。华帐内只有浓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犹如铜钟撞耳,声声惊心。
惠帝的脸愈来愈惨白,身子又开始抽搐起来,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刘恒猛一转身,双手合于胸前,对着吕后躬身一揖,道:“臣愿以贱命相保,请太后准允孙太医施针。”
在旁的刘友和张武愣怔地瞪大了眼睛,其余的人同样一脸惊异地看向表情坚定不移的他。窦漪房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这个每天百无聊赖的色胚王子为了施针救帝竟然以命相抵?!
吕后凤眸轻眯,“你愿把你的性命和御医所这帮人连在一起?”
刘恒的语气依然坚定不改,“臣相信孙太医精湛的医术,相信他一定能够救得了皇上。”
“如果他失败了,又该如何?”
刘恒完美的唇线往上一勾,带着几分狂狷,“姝儿是您的外甥女,臣的母妃与您相交多年,臣相信娘娘一定会好好照顾臣的家室、幼子以及病母。”意思很简单,这件事他刘恒一个人担当了,与代王府的其他人一概无关。
吕后死死地盯着刘恒,那双深邃明亮的黑眸中有着和先帝相似的倨傲。地上的惠帝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吕后立即拂袖下令:“准!”
孙太医老眼里满是感激地看了代王一眼,刘恒对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让他放心施针救人。众位太医立刻守望相助,听从孙太医的指示各自掏出医囊里的银针,做好准备,就等着孙太医下令的一刻。
“皇上气血不顺,郁结在胸口难散,以致精气不能直通天顶,才会这样四肢冰冷,经脉抽搐。如今须以银针通穴,同时刺激百会、神庭、晴明、人中、人迎五大穴位,方能解症。”
孙太医说的这几个穴位窦漪房都认得,全是人体经脉中最重要的几个穴位,稍有不慎,都是会轻易断送性命的。孙太医领着其余几位御医,手捻银针,万分谨慎地刺入惠帝的五大命穴当中。洁白纤长的银针,一点一点地没入惠帝的身体里面,全场静得只剩下咚咚的心跳声。
惠帝嗯哼一声,幽幽转醒,众人皆喜,太医们不敢放松,继续施针救人。不多时,惠帝艰难地睁开眼睛,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抬起手伸向刘恒。
刘恒大步向前,一把捉住皇兄冰凉的大手,暗暗提气发力,将内力源源不绝地输入惠帝的体内。
生死存亡的一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惠帝微微地偏过头去看向刘恒,目光里掺杂了复杂的感情:惊讶、感激、安慰、似乎还有希望,冰冷的手陡然一收,紧紧地握住他手中的温热。
刘恒像惯常一样勾起戏谑的微笑,“陛下若是想和臣弟再斗臂力,臣弟随时奉陪。”那语气就像小时候缠着哥哥练武的时候一样。
惠帝艰难地开口:“留……朕……身……”一语未完,即被孙太医制止。
“代王殿下,陛下真气须凝于丹田,不可外泄。”
刘恒两手握住惠帝的手,道:“陛下放心,臣弟定守皇上左右!”
得到了刘恒的承诺,惠帝安心地阖上了眼睛,沉沉睡去。吕后大惊失色,着急地上前厉声质问:“皇上的情况究竟如何?”
孙太医领着众人缓缓收针,二指合并再往惠帝手腕的脉门一搭,原本急促的脉象渐趋平稳,他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
他起身对吕后屈身鞠躬,恭敬地回复道:“启禀娘娘,皇上洪福齐天,施针以后心脉已稳。现下陛下气血通畅,应是暂无大碍。但是经历了这么一场急病,龙体还是非常虚弱,不适宜长途跋涉。微臣建议在围场多留数日,静养龙体。”
“准了!一切以皇上为重。”只要对惠帝好的,吕后拼尽全力都会去做。
“诺!”孙太医躬身领命,满布皱纹的眼角往赵王的尸首不着意地看了一眼,请示道:“赵王他……”
吕后目无表情,语气冰冷,“赵王如意嗜酒纵/欲;肝肺俱裂,薨亡而逝。此等无德之人,不必另行举丧,以平民之礼葬之即可。赵王生前正妻无子,封地赵国就暂收皇帝监管,其余的等陛下回宫再说!”
赵王分明是被毒死的,吕后这样做就是不让太医验尸,直接捏造了他嗜酒过多而死的事情,其他人哪里还敢多言。如今惠帝病重,实在不宜再多生事端。
刘恒和刘友深谙其中的道理,领着众人俯首领命。常喜派了几个低级的宫人将赵王草草敛葬。这个曾经叱咤未央宫的赵王如意最终随风而逝,只留下了赵隐王一个不褒不扁的谥号。
吕后嫌惠帝和赵王原先一同居住的帐篷晦气,下令让人立马把它给拆了,还把里面所有的器皿用具全都付之一炬。如此一来,调查赵王之死的任何蛛丝马迹也都变成了灰烬。
惠帝被接到吕后的帐篷里调养身体,吕后则移居旁边另一个华帐,以方便自己能够时刻守在皇儿身边照料。代王刘恒受了皇上的金口御旨,留在惠帝的帐篷里,亲自担当起守卫的职责。
窦漪房不知道这个吊儿郎当的代王殿下究竟有多少本事,但是皇上金口一开,要他守在自己身边,作为太后身边一个小小的四品恭使宫人还能说些什么话呢。因为惠帝和吕后的华帐非常靠近,照料皇上和代王的职责无可避免地落在了她和常喜的身上。
本以为这次狩猎只要照顾好太后就好,现在倒好,左一个气高颐指的吕婠,右一个放浪形骸的代王,苦逼的她似乎才拿一份俸禄,怎么算都是亏。
唉,还是想想那不听话的赵王如意吧,那就是违逆吕后的下场!一想到这,小菜鸟窦小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还是认命地端起准备好的膳食去给刘恒送去。
守在华帐外面的张武意味不明地瞅了窦漪房一眼,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华帐的入口。
窦漪房被盯得背脊发麻,只好硬着头皮挂上恭敬的表情对他道:“奴婢漪房奉太后娘娘之命,给代王殿下送膳。”
张武却不买她的帐,“哼,送膳?世间上黄鼠狼虽多,但也不是遍地都是任人宰割的小鸡。”
窦漪房起初还不明白,随后转念一想,瞬间醒悟了他言语中的意思:赵王如意刚刚才被毒死在惠帝的帐篷里,这头吕后就往代王的帐篷里送吃的,岂不瓜田李下,难辨真情还是假意?
“我……”窦漪房正想出声反驳,帐内就传来了刘恒懒洋洋的声音。
“本王正饿得慌,有吃的就快快送来吧。”
张武无奈,只好撩起帐帘,让窦漪房走了进去。
第41章 赐膳()
张武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人放了进去,放下帐帘的那一刻眼神里充满了各种警告和警惕的意味,让窦漪房看得头皮发麻。高大英挺的身子不死心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进帐,警备之意一刻都不肯放松。
赵王一薨逝,到围场来狩猎的所有人全都草木皆兵,日夜提防,怕的就是会吕后的下一个目标。如果杀死刘如意是吕后本来的目的,惠帝这场爱弟情切的急病就是一场无妄之灾,谁知道吕后会不会恼羞成怒随便找个人来做垫背泄愤。
伴君如伴虎!还好惠帝昏睡前让刘恒守在身边,否则陪伴君侧的事情谁敢接手。
窦漪房捧着御膳房准备好的膳食逐一放到案上,不需要抬起头也感觉到头顶上射来两道灼热的视线。一道来自于张武,充满了警备和威胁,一道来自于刘恒,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启禀代王殿下,这些都是太后让御膳房为您备好的膳食,请您慢用。”说完,轻轻一福,便想告退。
刘恒伸手覆上她娇嫩的柔荑,炙热的触感让她本能地想抽离,奈何对方的力气很大,包起她的小手就像麻鹰捉小鸡一样,手到擒来。
“你还没告诉本王,今天都有些什么吃的呢?”弯弯的眉眼中满载笑意,爱极了她嗔怒却又无法发作的表情,直让他想起家里那只傲娇的小野猫。
这小家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脸根本藏不住话,怪就怪那双眼睛没事长这么大,亮晶晶的好像会说话一样。喂,长这么可爱(可笑?),你娘亲知道吗?
窦漪房死命想抽回自己的手,小脸蛋不由得热了几分。本以为这色胚王子养尊处优,一双手肯定比女人还要细滑,没想到也会这样孔武有力,关节明显,手指修长而有力,隐隐间好似还有薄薄的剑茧。
怎么可能?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软腿货,就靠身边那个黑面神侍卫撑场面!
“回殿下的话,蒸豚肉,素菜汤,御厨还把您昨日打的一只野雁烤了,半只给您,半只留给了代王妃。”本姑娘还把想你给烤了呢!窦漪房暗暗在肚子里加了一句。
刘恒笑了,美好的唇线勾勒出邪魅的弧度,大手悄悄地揉捏着手中的娇嫩,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墨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