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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谏议大夫舒大人,平常说起政事严词厉色的,原来脸皮子那么薄。坐在旁边的歌姬才刚凑到他身边,白皙的脸上居然红了起来,那正襟危坐的样子实在好笑。
窦漪房目光再转,眼光正好落到了代王刘恒的身上。只见他身边的歌姬正拿着一杯金盏往他嘴里送去,半推半就之下,佳酿喝一半倒一半,狼狈的模样逗得美人儿掩嘴轻笑,花枝乱颤。刘恒不死心地捉住美人的小手,用她的宫袍擦了擦自己的唇边的酒迹,嘴边扬起邪魅的笑容,俊逸的模样羞红了美人娇美的脸庞。
色胚王子软脚蟹!窦漪房暗骂一句,撇开眼,不愿再多看一眼。
咦……那是?
刘恒对面坐着一名高大俊朗的外族将军,长发披散,随意地搭在肩上。黑发下的脸庞像刀刻一般俊美无俦,棱角分明,星眉朗目,身上冷傲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没有像其他使节那样换上汉服,或者盛装打扮,而是直接穿着战服盔甲,肩膀处扣着银白色的金属,上面刻的是一只怒视的狼头,狰狞骇人。
盔甲下的战袍藏不住底下坚实强壮的体魄,宽肩窄腰,隐约还能看到案桌下一双修长强健的双腿,绷紧的肌肉好似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他脸上冷漠狂傲的神情跟周遭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手握金盏,一个人慢悠悠地喝着美酒,一双碧绿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自己对面正沉醉在温柔乡中的刘恒,若有所思。
他的旁边一左一右坐了两个艳丽娇美的女子,从她们的眼里的神色不难看出,这两个阅人无数的美娇娘早已拜服在他冷傲俊美的模样之下。娇弱的身子软哒哒地半依在他的身上,有意无意地用自己胸前的柔软摩挲他身上刚毅的线条,千方百计地企图捕获住他的注意力。
然而,外族将军却不为所动,不知是不解风情,还是志不在此,专注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对面的刘恒。
刘恒慵懒地扭过头去,俊眸半眯地迎向对面的灼灼的视线,戏谑地笑道:“本王有这么美吗?”
噗……坐在刘恒旁边的张武喷出一口美酒!
“不丑!”呼延骜的语气平静得好似无波的湖水。
“呼延将军再这样看下去,只怕宴席一散,世间又多了一道男色绯闻。”他的名声已经被张武毁过一次,在多个外族猛将的话,风流如他可也消受不起啊。
“无妨。”流言蜚语他呼延骜一向无惧。
刘恒扶额,一脸为难的样子:“但本王有妨啊。万一让在场的这些美人儿给知道了,本王在长安还怎么猎艳呐!”
呼延骜却似乎若有所指,“代王足智多谋,又岂怕这小小的传闻?”
“这很难说。本王喝了酒,脑子就不中用了,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刘恒一边说一边用手敲着自己的额头,好似很犯难的样子。
呼延骜没有理会,还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轻轻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窦漪房推了下身边的常喜,低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好张狂的样子!”
常喜嫌弃地瞥了她一眼,道:“先前提醒你要多加注意的使臣名单,肯定看都没看吧。他啊,是匈奴的一等大将军,人称‘苍狼’的呼延骜。听说他单臂举鼎、双手撕虎、脚踏苍狼、刀斩鬼神,是北方最勇猛的将军!”
“哇塞!听起来都能上中国达人秀了!”窦漪房忍不住吐槽常喜夸张的形容。
常喜愣住了:啥个秀?!
这时,悠扬悦耳的琴声叮咚响起,殿堂四角升起袅袅的凤髓香,成功吸引了全场众人的注意力。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翩然而至,随着音乐的起伏舞动起优雅的姿态,一举手一投足,轻易地牵引住全场的目光。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前殿中央的舞娘轻歌曼舞,苗条婀娜的身子带动出美妙的旋律;青丝微动,轻纱飞扬,柔软的腰肢伴随着悠扬的琴声旋舞飘扬,每一个动作都柔美得好似飞天的仙子,眸光流盼所及之处撩动起观赏者悸动的心弦。原本鼎沸的前殿霎时安静下来,仿佛天地只留下着一曲一人、一舞一动。
就在舞曲演奏到最高扬的一刻,音乐声戛然而止。舞娘莲足轻点,凌波微步,旋身即止,曼妙的身影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刘恒和呼延骜的中间,为这曲天仙般的舞蹈完美地落下最后一拍的节奏。
前殿里鸦雀无声,众人依旧沉醉在那勾魂摄魄的舞姿当中,久久未能回神。
啪啪啪……
刘恒双掌一合,轻轻了拍响出赞叹;顿时殿内掌声雷动,惊叹之声络绎不绝。
“慎姑娘果然是天仙下凡,这曲天仙之舞简直只应天上有,人间少见啊!”
“慎姑娘才貌双全,名不虚传啊!”
“真不愧是大汉的第一舞娘,纤手素素扬清香,莲足点点升奇光啊!”
全场的男人都为这个绝美的舞娘而倾倒,一双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离不开了。
慎梦雨款款地站起身子,仪态万千地向众人侧身一福,谢道:“慎姬今日能在未央宫为皇上、太后、以及诸位尊贵的大人们献舞一曲,实在三生有幸。慎姬在此谨代表无忧坊的各位姐妹谢过太后娘娘及皇帝陛下的恩典。”
一语罢,便朝着吕后和惠帝的方向盈盈一拜,婀娜妖娆的姿态惹人怜爱。接着,在场所有的歌姬和舞娘全都站了起来,学着慎梦雨的样子,向坐在高位的两位未央宫的主人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惠帝看了身边的吕后一眼,得到了她眼神的允许,才把手抬起,道:“免礼!”
慎梦雨领着在场的众位美人异口同声地谢道:“谢皇上恩典!”
第49章 保护()
谢过皇恩之后,吕后赐座,让慎梦雨坐到了离自己不远的案席上,陪伴在惠帝的左右。可惜的是,面对娇艳欲滴的美人儿,惠帝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自顾让钱诺为他斟酒,自饮自乐。
乐师们再次弹奏起轻快悦耳的乐曲,重新渲染出热闹的气氛,欢声和笑语被迅速地点燃。众人拿着金盏美酒,饮酒作乐,不少人还会时不时朝慎梦雨的方向偷瞄,祈求博得美人回眸一笑。
钱诺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壶,向窦漪房投来一个求救的眼神:这都不知道是今夜的第几壶了,惠帝好似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再这样喝下去,吕后阴沉的脸色都快结成冰了。
窦漪房识趣地在吕后耳边轻道:“娘娘,今夜宾客欢聚,皇上喝得十分尽兴。奴婢记得齐太医曾经为您备过几壶清酿,入口纯良,虽然是酒却有解酒护肝的作用。不如让奴婢回椒房给您取来,让陛下也来试试吧。”
吕后点头,道:“如此甚好。去吧。”
“诺!”说完,窦漪房便转身退下,挑了挑俏皮的秀眉,向钱诺甩了个眼色:一切交给本姑娘。
钱诺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得救了!
齐霖为吕后所配的清酿放置在椒房外西北角的一个小房间里。原本,椒房内的守卫因为要保护孕期中的皇后张嫣每时每刻森严不改,但这个储物用的小房间却仅仅是殿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因此并不在重点把守的范围内。
再加上,今天晚上椒房里的宫人们大都到前殿参加洗尘宴去了,基本没有什么人还留在里面。故此窦漪房一路走来十分轻松,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遇到。
嘿,好发现,下次必须跟宫魅说说,看看能不能找到椒房守卫的突破点。窦小妹沾沾自喜地想着。
忽然,路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声响,眼前陡然一晃,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窦漪房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赵、赵王殿下?”
身为新任赵王的刘友不是应该在前殿应酬作乐的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为了赶快拿到吕后的清酿,窦漪房特意抄了条小路,一般来说,只有熟悉椒房一带的宫人才知道,怎么他也……
刘友眉眼低垂,饶有趣味地盯着小巧玲珑的她,道:“宴席正酣,身为吕后的近伺宫人,不在皇上和太后的身边伺候,独自一人私下回到椒房里来,是要干什么呀?”轻柔的语气落到窦漪房的耳里疙疙瘩瘩的,流里流气的态度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是——厌恶?!
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与刘友拉开一段距离,恭敬地回道:“奴婢见过赵王。回殿下的话,娘娘有令,让奴婢回来为皇上取酒。奴婢正准备回椒房办事呢。”
“哦?取酒?”刘友挑眉,轻挑的神情在窦漪房的眼里看来很不舒服:“碰巧本王的宫里也有几坛私藏的佳酿,芳香醇美。不知奴婢妹妹可否也能为本王效劳,陪本王一同回宫取酒,共饮一番呢?”
窦漪房低下头,特意避开他灼热的目光,道:“太后有令,命奴婢为皇上取酒,奴婢不敢有误。”语气虽然恭敬,但字句里拒绝之意非常明显。
刘友却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一步步向她逼近:“开口闭口总是奴婢奴婢的,听起来见外得很,本王不喜。你不是叫漪房吗?其他人是怎么唤你的?漪儿?房儿?还是小涟漪?”
窦漪房被他的轻率的话语吓得连连后退,惶恐地保持着彼此之间的安全距离,“奴婢就是奴婢,没有别的称呼。奴婢不敢在殿下面前越矩。”进宫以来,因为吕后之故宫里内外的大小宫人都对她总是礼待三分,从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形。
一时之间,窦漪房也不知该如何应付下去。
“越矩?怎么就不能改一改。换成两情相悦的悦,如何?”说着,猿臂一伸,冰凉的指尖掠过她娇嫩的脸颊。
窦漪房双脚一颤,没留意脚下刚好遇到了几级台阶,脚步一错,差点跌倒在地上。就在身子倾侧快要摔倒的一刻,纤细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抬,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回头一看,刘恒俊美的侧脸落入眼帘。
只见他挺拔的身子往前迈了一步,把娇小的她护在身后,好整以暇地道:“王弟藏了好酒,怎么不跟四哥说一声,好让我也来尝尝赵国出产的美酒佳酿。”
刘友脸色一变,难得偷觑的机会被打断,语气跟着冰冷了许多:“代国是大汉盛产美酒的名地,本王岂敢在代王殿下面前班门弄斧。赵国的几滴粗液,也就不献于尊前献丑了。”
“这么说来,赵王所谓的藏酒似乎连我家的那几坛不起眼的东西都比不上,端出来只怕浇花都嫌不够格。试问又何必特意叫人去取,还说什么月下共饮,不如直接倒了,岂不干脆!”俊眸一眯,射出两道利剑般的寒光。
刘友心头一震,刚烈的性子使他不愿承认自己已经被刘恒迫人的气势所压倒,恼羞之下,大步向前,一把捉住他的衣襟:“你敢……!”
窦漪房躲在刘恒的身后,小手本能地揪住他后背的衣服,颤抖地低唤着:“殿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的作出这样的行为,心里有种强烈的直觉,感觉眼前这个高大的背影就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
僻静的宫道上,四下无人,气氛紧张而凝重,寂静的空气中只有两个王子浓重的呼吸声,一呼一吸,各不相让。
背后传来的微颤让刘恒气恼不已:刘友的态度已经逾越了主仆之谊,而自己背后的小家伙看似聪明,实际上胆子小得很,更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遇到麻烦也逃不到哪里去。万一自己来迟了,恐怕……一想到这,胸中怒火油然而起,反手用力,便将拉在自己襟口的大手猛力扯开,。
刘友顿时心生不忿,使劲再扯,想把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撂倒了再说。谁知刘恒的手臂却如钢铁一般强悍,借力打力、巧劲一使反将他的手腕往另一个方向扭曲。咔啦一声,骨骼发出抗议的声响,瘦削的手臂迅速地肿了起来,不知是骨折,还是脱臼。
“啊……”刘友痛苦地低吼,清俊的脸庞开始扭曲。
刘恒大手一松,把他放开,深邃的黑眸眯成一条缝,隐忍的怒火一触即发。
刘友凶狠的目光扫视而来,未料却对上了他阴沉冰冷的黑眸。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母兄弟,他也没有见过这样怒气迸发的刘恒,气势顿时灭了大半,双唇开开合合,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他指着傲然直立的刘恒,依旧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羞怒之下,大袖一挥,愤然离去。
待刘友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窦漪房才偷偷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惊觉自己还揪紧着刘恒身上的锦衣不放,连忙把手一松,小脸微微涨红:“代王殿下,奴婢……奴婢……”
是不是该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先前还当他是个软脚蟹,没想到这次遇到这样的麻烦还幸亏有他挺身而出,自己才能全身而退。说到底这都怪自己不够谨慎,忘了宫中贵族调戏宫婢的事情并不少见,尤其是在酒醉之后。常喜经常对自己面提耳命地提醒这提醒那的,怎么就这么大意,轻易把它们都抛之于脑后了呢?
刘恒一言不发,双眼紧紧地锁住她又羞又恼的俏脸,盘于眉端的怒气依旧未散。
“深夜独行于僻静的宫道,内务总管常公公就这样教你的宫规?!”怒火之下,声音暗哑,严厉的语气和他平日温润的声线截然不同。
窦漪房低声嘀咕:“人家只是一时大意……”
“大意?!你可知道一时大意也能让人妄掉性命!”他的大手往她纤细的肩膀上一扣,力气大得让她吃痛闷哼了一声。
可是目光一触到她轻蹙的眉头,心登时又软了下来,这才惊觉这小家伙对自己的影响力竟大到了这个程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内心焦躁的心情,松开双手,把脸撇到一边,“本来还想觑个空出来偷袭个陪侍的美人儿,谁知撞上这么一个干瘪豆,想想还真是亏大了!”
窦漪房鼓起腮帮子,差点就叉腰骂娘了。说好的英雄救美呢?美是救了,英雄却说人弄错了!
这时,后方传来一声轻笑:“深夜宫闱,二王争婢,看来大汉皇室也不过尔尔罢了。”
健魄的身影从幽暗的角落慢慢出现,微弱的星光下映出一张冷峻的脸庞,碧绿的双眸带着少见的戏谑光芒。
“噢,原来是呼延将军。看来将军对本王还真恋恋不舍呀。”刘恒装作为难的样子挠头。看来他缠人的功夫并不比自己弱啊,真操心!
呼延骜对他的取笑毫不在意,眼光却落在窦漪房的身上,好奇地打量起她来。这个不起眼的小宫婢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让两位王子为她深夜相争?
窦漪房被他奇怪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恨不得脚下抹油,撒腿就跑。然而小奴婢地位卑微,不敢跑也不敢逃,只能站在原地任人评头论足。
“看来这小美人不简单啊,竟让看尽天下美色的代王不惜对阵亲弟,英雄护美。”呼延骜含笑瞥向刘恒。
刘恒勾起邪魅的轻笑,恢复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轻浮模样,道:“只要是美人,本王都爱,管她是大还是小。”眼睛别有用心地扫了她胸口一眼,惋惜地摇着头:“可惜这个,确实是忒的小了一点,估计一手能盖俩。”说着,大手还暧昧地在某人胸前比了比,气炸了羞怯的佳人。
呼延骜摸着下巴,道:“骜狼也没吃过这般嫩小的,或许该出声向你们大汉的太后吝赐奖赏。”
窦漪房心里咯噔一下,又吓了一跳。外族将军,你在说笑的吧?宝宝这才逃出虎牙,难不成转眼又落入狼口?!
刘恒眸光一冷,寒光射向狂傲的他。呼延骜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却没有再说下去。
“丫头!窦丫头!你偷懒死去哪儿啦!太后娘娘催着呢!”远处传来常喜急促的声音,看来正急着来找许久不见人影的窦漪房了。
刘恒和呼延骜不约而同地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对彼此的想法了然于胸,同时纵身一跃,快速地消失在幽暗的宫道之中,徒留下傻傻呆站在原地的窦漪房。
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人的常喜,终于在僻静的小道边上找到了呆若木鸡的窦漪房,忍不住抱怨道:“臭丫头,死去哪儿啦?丢下我和诺子在前殿不管啦?皇上又喝了两壶琥珀酿,再这样下去,陛下还没醉死,我们就先被太后掐死了。”一回想起吕后刚才阴冷的目光,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我这就去!”窦漪房不敢再有耽误,急忙加快速度,扯着常喜先把正事给办了。
一想起刚才的事情,窦漪房头都大了!!
第50章 梦雨()
为各地使臣所摆的洗尘宴,直到深夜才徐徐散去。
宴席之上,惠帝最终喝得酩酊大醉,钱诺和常喜顶着吕后不悦的目光,悻悻然将主子搀扶回到长乐宫歇息。窦漪房则陪着吕后返回椒房,主仆二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她们两人一个为惠帝近来纵情声色而懊恼,一个今夜椒房外的插曲而羞怒。
那边厢,朝中的大臣和各地使节们尽兴而回,有的甚至还揽着身边的美娇娘,继续宴席上未完的□□……
刘恒一脸不舍地别过那个陪伴了自己整晚的美人,在张武的陪同下慢悠悠地折返金华宫。
主仆二人,同样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灯火昏暗的宫道中,忽然现出一抹明黄。“代王殿下……”娇声犹如黄莺低鸣,扣人心弦。
刘恒脚步一定,脸色顿时暗了几分。张武识趣地后退了几步,退守到不远处为主子把风。
慎梦雨迈着轻盈的步子慢慢靠近,秋水般的眸子里只映出一个人的身影。素手凝脂攀上那宽厚的肩膀,娇弱的身子靠在他的背上,贪婪地嗅着思念已久、专属于他的气息。
“代王殿下……”背对自己的人纹丝不动,娇声再次柔柔地低唤,千娇百媚,如兰吐气。
奈何,对方并不领情,健壮的身子用力一偏,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她的娇软的身子。
放眼大汉,没有一个男人不急着想把她捧在手心上千般呵护,偏偏眼前这个男子,无论自己如何百依百顺、媚技尽施,却始终捉不住他一次怜惜的回眸。
长长的睫毛上似有泪珠半挂,声音和人一样轻轻柔柔的,“代王是在气梦雨私自入宫的事情吗?您到长安来已经半年了,梦雨多番来信也没有得到半字回声,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应允了淮南王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