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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风吃痛喊救命,害怕得双腿打颤,差点都站不稳了。
卫嬷嬷扶着软趴趴的窦漪房,同样吓得手脚冰冷,汗流浃背。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想过匈奴人居然捉到营陵侯府的人,准备来个验明正身。如今箭在弦上,万一发现她们用窦漪房来掉包顶替,那可不是她和刘敏两个人人头落地这么简单的事情!
库鲁图尔呵斥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应该、是!”
刘风颤抖着道:“那姑娘头上盖着盖头,相貌如何小的实在看不清楚,但是身形看起来确实和我们敏姑娘有□□分相似。”
库鲁图尔鼻孔喷着怒气,铜铃似的眼睛冒着烟,眉毛竖得老高,看起来更加吓人了。他瞪了刘建一眼,意思很简单,他就是不相信红盖头下的就是琳琅公主本人。
刘建深呼吸了几口气,强压下胸口那团被挑起的怒火,胡汉和平的压在他的肩上,他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而感情用事。强忍下愠怒,愤然转身,伸手搭上了窦漪房头上的那匹红盖头。
卫嬷嬷吓得心惊胆战,刘恒一个快手,捉住弟弟的手腕,潇洒自若地笑着对库鲁图尔道:“少将军,和亲匈奴是两国邦交的大事,有何闪失也是欺君的大罪,不知少将军何以无故怀疑我方的好意?如此出言不逊,难道就不怕伤了两国的和气?届时你们单于怪罪下来,恐怕连左将军大人也担当不起啊。”
他的话说得轻松自在,每一句却正中要害。库鲁图尔的背景再大,也不过是个接驾的使臣,确实没有任何资格对大汉提出质疑。更何况,率兵送嫁的是大汉高祖堂堂的两位王子诸侯,任何一个人的名号都能把他一个将军之后给压死。
库鲁图尔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用匈奴话不知喊了些什么,四周的树林里窜出大批匈奴兵,唰的一下将他们全部包围。
刘建和张武率领着兵卫拔剑警备,严正以待。刘建迅速地目测了一下形势,对方大约有三百多号人,他们这边虽然人数不足一百,但每一个都是燕国和代国的精兵,真要打起来也不是没有胜算。
刘恒咂咂嘴,笑道:“少将军,一言不合就兵戎相见,这恐怕不是冒顿单于的意思吧。”
听刘恒这么一说,刘建瞬间醒悟过来。库鲁图尔这样的人品行为,一时自视甚高的冒顿单于又怎么会派他来做迎接和亲公主的使臣呢。正如刘恒所怀疑的那样,他们一行人虽然跟在大部队的后方,但距离并不远,如果途中遇到单于的使臣,又怎么会独自离去?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显然,库鲁图尔是早有预谋的,埋伏在胡汉交界的必经之地,趁大部队经过以后就截断两帮队伍,伺机下手。
问题是,公主和亲事关两国邦交,库鲁图尔身为左将军之子,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第76章 惊/变()
库鲁图尔没有给刘建他们太多的时间思考和反应,壮硕的双脚往骏马身上用力一夹,吆喝一声,四周的匈奴武士手持大刀一涌而上,箭雨迅猛而至,双方立刻陷入混战。
卫嬷嬷护主心切,用力一推,就把半昏迷的窦漪房丢给了常喜,想也不想地爬回到銮车上。谁知,人还没推开车门,三支冷箭从后射中背部,卫嬷嬷瞪大眼睛,吐着血丝的嘴里挤出最后的话:“敏……姑娘……快逃……”
话还没说完,一个匈奴武士冲了上来,在她脖子上补了一刀,鲜血喷洒而出,溅红了车门。卫嬷嬷瘫软的身子往前倾倒,车门顺势推开,惊起里面一声尖叫。
常喜先被卫嬷嬷反常的反应吓了一跳,继而又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吓得双腿发软,哪里还扶得住软趴趴的新娘子,直接就往地上倒了下去。刘建和刘恒同时回头,急切地扑过去,想去接住那抹鲜红的娇影。
常喜登时尿湿了裤子,刀光剑影吓得他惊慌失措,双手着地,屁股和脚蹬地后退,心里直呼娘亲。鲜红的盖头依然覆盖在脸上,窦漪房昏昏沉沉的,也做不出什么反应来。
刘恒的身形比刘建更矫健一些,长臂一揽,在红衣落地之前把人稳稳地收入怀里。晕乎乎的窦漪房视线受阻,意识涣散,腰间传来的热度带着莫名的熟悉感,意外地安抚了她慌乱的心情。
刘建诧异地看了刘恒一眼,銮车的方向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几个彪悍的匈奴武士持刀往车子劈了过去,车顶的华盖顿时散了架,一个娇小瘦弱的身子在里面双手抱肩,发着抖在哭泣。
还在诧异中的刘建瞪大了眼,刘敏穿着粉色的襦裙坐在破烂不堪的车子里无助地抽泣。他看了刘恒怀里的新娘一眼,又看向车上的刘敏,满腹疑问,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风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往銮车的方向,道:“那……才是营陵侯府的敏姑娘!”
库鲁图尔喝道:“嗬……就说你们汉人奸狡、不可信,果然送了个假公主过来欺辱我们匈奴!我库鲁图尔今天就要为单于出一口恶气。”反手一劈,把刘风的天灵盖劈成两半,紧接着挥舞起大刀往刘敏的方向杀了过去。
刘建想不了那么多,奋身冲到刘敏的跟前,咬着牙,长剑抵住库鲁图尔的攻击。库鲁图尔是匈奴有名的大力士,手臂粗壮得像熊一样,刘建拼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一步步地被逼退。
刘敏泪流满脸,一颗心全悬在刘建的身上,“建……哥哥。”
张武一边指挥着手下的精兵抵挡住匈奴的进攻,一边策马前来相助,蹡蹡两下,把库鲁图尔的大刀给挡了回去。
刘恒抱起窦漪房,极快地环视一圈,匈奴伏兵有备而来,他们挡得住明刀,未必防得了暗箭,更可况还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其他援兵埋伏,以一敌百只怕不是上上之策。刘敏和窦漪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被下了药还没恢复意识,保护她们的安全才是重点,不宜恋战。
他一手揪起常喜的后领,往前一扔,把人直接抛到张武的马上,扬声下令道:“护人为上,不可恋战。大汉的援军就在不远的地方!”
张武高声领命:“诺!”在场的大汉精兵奋起而上,捉紧机会杀出重围。
刘恒抱住窦漪房旋身上马,那片鲜红的盖头迎风落地,露出里面迷糊的娇颜,双眼迷离,红唇轻启,吐出如兰芬芳。大敌当前,刘恒脸上依然挂着往日那抹不羁的微笑,好似没有被眼前的混战影响到似的,漆黑的瞳仁因为怀里的娇美的容颜变得更加明亮。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小家伙,抱紧我。”
窦漪房脑里依旧浆糊一团,恍惚中只觉得这样的话语异常熟悉可信,听话地抬起手,圈住他的颈项。她难得的温顺让他十分满意,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扩大了几分,邪恶地在寻思着:以后是不是该学学卫嬷嬷适当地下点药,好让小野猫变成温顺小绵羊呢。
张武劈了两个匈奴武士,狠狠地瞪了“不务正业”的主子一眼,喝道:“要温存回家再说,现在先想想怎么杀出去!”啪啪又砍断了几根飞驰的冷箭,鄙夷地瞅了瞅同骑一马的常喜。明明同样在救人,凭什么主子捞了个软妹子,自己却被丢了个满裤子骚味的狗腿公公。
满胸气恼无法发泄,全凝在手中的长剑,化作凌厉的招式,对付蜂拥而至的匈奴武士。
刘建和刘敏同骑一马,刘敏从后方紧紧地圈住他精壮的腰身,脸上泪痕仍犹未干。刘恒高声喝令,极大地激扬起大汉兵卫的战意,长剑在空中划出朵朵剑花,剑风扫过之处敌人随即倒下。
“众将听令,库鲁图尔假扮使臣,辱我大汉,杀之无赦!我们大汉的军队就在前方,大家一起杀出去,联手大军,抵挡匈奴叛军!”刘恒的声音划破长空,将士们高声附和,斗志高昂!
库鲁图尔带来的这批匈奴武士只是一帮乌合之众,不过是看在他开出的丰厚条件才聚在一起的,打算干完这一票好回去吃香喝辣。哪知道遇上的对手居然这么强,跟库鲁图尔说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这只是送嫁队伍里落单的小部队吗?怎么一个个身手了得,打了这么久,一点便宜都占不到!真假公主如今均被救起,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公都伤不到半分,原本跃跃欲试的斗志不禁焉了下去。
两军交战,拼的不仅仅是战斗力,更是斗志。这一点,在代国长年和匈奴对峙的刘恒和张武深谙其义,趁机会一鼓作气吆喝冲出重围。
刘建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但为了保护身后的爱人,义无反顾地扬起长剑,与兄长一起作战。
秋风、黄沙、刀光、剑影,杀出重重血影!男儿意、女红妆,交织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上……
库鲁图尔满脸的肥肉抽搐了一下,羞愤涌上心头,络腮胡下的脸红彤彤的,牙齿磨着痒痒痛。一咬牙,从胸口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往天上一抛,砰的炸出一阵黑烟。
刘恒一看,已知不妙,库鲁图尔有勇无谋,竟敢假扮使臣,还似乎看出了掉包公主的事情,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暗中操纵着些什么。
“大家小心,恐防有诈!”
库鲁图尔狞笑,道:“代王殿下,你们的死期到了!哈哈哈……”
不知从何处响起鸣金之音,张武反应得最快:“乌孙氏!是乌孙氏的入阵号!”
刘恒扯了下嘴角,眯起眼睛,轻蔑地盯紧库鲁图尔:“堂堂匈奴左将军之子,竟然勾结乌孙氏,叛逆冒顿单于!好个匈奴叛将!”
“冒顿算什么家伙!还不是靠杀死自己老子当上大王的!他可以,我怎么就不可以了!你们大汉刘氏又算什么东西,烧几座城墙,还不是乖乖地奉上美女来和亲!我呸!”
刘恒的脸色越听越凝重,漆黑的眸子里渐渐覆上一层寒冰。
库鲁图尔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刘恒的变化,径自说下去:“管你真公主嫁公主,两个女人我都要了!尤其你怀里那个软腻腻的,正好帮我暖床……”
银光转瞬间划过眼前,库鲁图尔的嘴喷出大量鲜血,嘴唇两边的肌肉活生生被割裂,里面的牙齿带着血暴露在人前!再一看,刘恒的马和剑好似闪电一样,来去如风,冰冷的剑尖上滴着淋漓的血迹。
库鲁图尔捂住受伤的嘴,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痛得说不出话来,应该说动一下都会牵扯出撕裂的剧痛。
俊眸冷峻,薄唇抿出寒意,张武看得出来,主子已动了杀意。
乌孙氏的伏兵迅速地赶来援助,涌现的武士越来越多,而且跟库鲁图尔的手下不一样,这次来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乌孙氏近来饱受匈奴的打压,差点就像大小月氏那样被吞并,所以才孤注一掷,离间库鲁图尔挑拨匈奴和大汉之间的仇恨!
“杀出去!”张武扬剑下令,众将大喝,毫不畏惧地冲了上去。
刘恒和张武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回过头快速地对刘建道:“跟在我后面杀出重围,汇合大部队!”
刘建点头,握紧圈在腰间的小手,对自己身后的刘敏一字一句地作出承诺:“就算拼了我条命,我也不会让他们伤你一根头发!”
刘敏抱在他腰间的手紧了几分,脸颊靠在他宽厚的背上,回了一句人生最坚定的四个字:“誓与君同!”
刘建怔了怔,心里涌起股股暖意,眼前的兵荒马乱已然无惧,感受到的是此生最大的鼓舞。一生得一人心,夫复何求!
旋即挥舞起手中长剑,挥出的每个招式,都是对她爱意最深沉的回应。
刘恒清浅地勾勾唇,那个宫里最自卑自怜的小弟弟,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宽厚的背影多了一份担当。怀里的小美人嘤咛一声,青黛微蹙,激烈的打斗声让她非常不适,无意识地蠕动起来。
他叹了一声,同样是护花,自己的待遇怎么就苦逼这么多呢!
十几个手持长戟的乌孙武士一涌而上,刘恒灵活自如地控制着胯/下的骏马,连剑都没耍,凭借驭马的技术直接把这些武士全部撂倒。双腿使劲一夹,马儿嘶叫,踏风而去。
张武摇了摇头,领着众将士把涌现的伏兵杀得个片甲不留……
第77章 逃难()
大汉的人马被迅速地分成两队,刘恒和刘建保护两名女子策马先行,到前方寻求大汉的援兵;张武和其他精兵在后方掩护殿后,拖住蜂拥的匈奴和乌孙武士。
刘恒带着刘建在张武的掩护下很快就杀出了重围,四人两骑,一路狂奔,飞扬的尘土将追兵远远抛在身后。
“四哥,快看!前面是我方军旗!”刘建指着前方飘扬的“汉”字旗帜,喜出望外,立即快马加鞭,奔腾而去。
刘恒皱了下眉头,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正想出言阻止弟弟的冲动:“阿建,慢……”话刚出口,一抹银光掠空而过,箭头直没刘建的胸口。
刘建还在马上飞驰,一心只想快些和大汉的部队汇合,完全没有想过会有冷箭的出现,眨眼间半支利箭没入胸膛,连同刘敏两人同时侧身落马倒地。
刘建反身抱住刘敏在地上滚了几圈,以血肉之躯保护对方,体内发出咔啦几声清脆的低响,停下来的时候肋骨和手骨都有了折断的迹象,没有刺伤内脏已是万幸。刘敏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痛苦呻/吟的刘建,比自己受了伤还要痛!
刘恒以长剑指向前方领头首将,眸色寒如冰霜,“吕将军不在繁华昌盛的长安待着,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胡汉交界的苦地方来。”
刘敏抹了抹眼泪,泪眼婆娑间大汉旗帜下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定睛一看,领头的赫然是吕后的心腹——北军首将吕禄。
刚才下令放箭的人,也正是吕禄!
刘建捂住胸口,强忍住痛苦撑起身子,咬牙质问:“为什么……”
吕禄冷笑,并不作答,刘恒却接下了话:“我就说嘛,库鲁图尔那种蠢货怎么可能看出卫嬷嬷的诡计。一出现就捉住验明公主身份的事情不放,还聪明到捉来营陵侯府的人想来个当面对质,原来这一切都是吕将军在后面出谋划策呀。”
吕禄冷冷一笑,道:“别人都说代王殿下懒散不羁,看来懒是懒,眼睛却精明得很呐。”
刘恒阖眸,状作细想,一句句地分析道:“一个侯府老嬷嬷怎么可能想得到掉包公主这种诡计,明显不是受人唆摆就是被人收买。卫嬷嬷奉琳琅公主为主,一切以公主为先,想要唆摆这样一个忠心的仆役,可谓是易如反掌。吕将军这步棋,好毒辣!一石二鸟,把大汉和匈奴同时拉了下水,两国战事一旦开启,南北二军便可坐收渔人之利!佩服、佩服!”
刘建听得肝胆俱裂,为了制造立功的机会,吕氏将军居然挑拨战事,甘将百姓置于水火而不顾!
“阿建你也不必太惊讶,这种事情统领南北二军的两位吕氏将军早就驾轻就熟了。否则,你以为他们是怎会如此平步青云,短短几年时间就从都尉擢升到将军的位置。”
吕禄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吕某也是尽忠职守,为大汉效力罢了。”
“为大汉效力?”刘恒勾唇冷笑,道:“勾结乌孙、拉拢库鲁图尔、挑拨离间胡汉邦交,请恕本王愚钝,不知道这里面哪一件事是为大汉效力!”
吕禄握住长剑,冷冷地道:“有时候做人糊涂一点,或许能活得更久一些……”
刘恒叹了口气,状作无奈地道:“本王也是这样想的,奈何啊,这不争气的脑子就是太聪明了些!”
“那就不要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吕禄拔剑而起,号令身边的兵马发动进攻,目标直取刘建身边的刘敏!
擒贼先擒王,刘敏才是这次行动的关键!
吕禄原本打算让库鲁图尔当场揭发公主掉包的诡计,借刘建和刘敏的私情,嫁祸燕王和营陵侯欺君之罪,一下子灭掉两股刘氏势力。然后再利用库鲁图尔和乌孙氏勾结的事情,引发胡汉大乱,给南北二军制造建功立业的机会。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刘恒,他筹谋已久的连环计就这样被打乱,此时的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刘恒泄恨。
反正,公主只要死在和亲的路上,大汉和匈奴的战争便会一触即发,到时将责任全抛到护送公主出嫁的刘恒和刘建身上,同样可以一次撂倒两股刘氏势力,吕后的吩咐也算是完成了!
吕禄不在乎杀的是谁,重要的是他们吕氏的力量能够从中获利!
刘建用剑勉强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将刘敏护在身后,忍着剧痛抵挡吕禄兵卫的攻击。刘恒抱着窦漪房还在马上,卫嬷嬷下的迷药分量很重,到现在人都还没能清醒过来,他居高临下,以守为主,不敢贸然发动进攻。
刘建受了伤,战斗力大减,刘恒等于一个人照顾三个,实在有点吃力。吕禄手下的都是在北军中接受过严格训练的精兵,是乌孙、匈奴那些杂碎是不能比的。现在他们兄弟二人只能寄望张武能快点清除外敌,赶到这里来支援。
七、八把长戟从四面八方又刺又劈,不一会儿,刘恒宽大的青袍上就多了十数条血痕,深浅不一,狰狞狼狈。窦漪房还是稳稳地在他怀里,保护得很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吕禄看了看眼前的形势,明白刘恒是在争取时间,等待后方来的支援。要是等张武赶来,就什么都晚了,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杀马!快给我杀了他的马!”坐骑是战争中将士一个重要的关键,要打破刘恒严密的防守,必须找到一个突破点。
众兵卫听令,长戟偏转,转而攻击刘恒胯/下骏马。马儿受惊嘶叫,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刘恒夹紧马下,想安抚好马儿的情绪,却仍然于事无补,马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几乎就要把人抛甩下来。
刘建知道再继续这样勉强下去的话,他们最终只会一步步落入吕禄的陷阱里。他们当中必须至少有一个人杀出去才生存的活路!
“四哥先走!”他咬着牙喊道。
一把长戟刺来,正中马身,马儿悲鸣嘶叫,马蹄乱踏乱踢,快支撑不住了。刘恒长剑一挥,把长戟一分为二,半支倒地,半支插在马身上,惊悚刺眼。
“快走!!”刘建苦苦支撑。
一批兵卫刚倒下去,又一批冲了上来,刘恒清楚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