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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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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鸟一枚,千万别让老鹰给吃了!

    虽说吕后不在椒房,但并不代表窦漪房就可以无所事事、吃喝打诨过日子。对窦漪房来说,在未央宫的当差的日子,比起当年读书时参加军训的日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每天卯时起,管事太监和嬷嬷就会准时过来,指派宫内各个女侍同太监每日的工作任务。挑水、打扫、置物、送信、传言、学礼制、学文书、学规矩、学应对……长长的工作清单,十只手指都数不过来,更别说是在这个换朝更迭的非常时期,窦漪房几乎从破啼一直忙到亥时才能休息。

    宫内严守师徒制度,负责带窦漪房的是一名四品恭使宫人,名曰清晖,双十年华,进宫为婢已经八年。

    和椒房里当差的大部分宫人一样,清晖沉默寡言,办事谨慎利落,该说的话不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也不多言半语,虽然只是个四品恭使宫人,但在椒房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

    窦漪房跟了她好几天,多少摸清了她沉稳自重、严谨细心的性格,估计正因为她这样的性子,才会与其他同龄的宫人相比让常满对她格外倚重,常常唤她到吕后身边近伺。

    每天晚上戌时左右,常满便会唤清晖到吕后身侧伺候,直到子时才会回宫房歇息。不少好奇的宫人用各种方法向她打听吕后每夜宣见的原因,清晖却依旧是一张不愠不热的脸,有礼而疏远地以笑置之,从不多言。

    窦漪房不是不好奇,而是深知清晖的个性,所以从来不过问她这些事情。况且,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好奇害死猫,这是古今通用的经验之谈,也是穿越前她在现代的经验总结之一。

    于是,窦漪房秉持着多做事、少说话的菜鸟声生存原则,跟在清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过着忙碌的生活,心里只不断在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在见着清莲,又如何才能混到天禄阁和石渠阁去找寻重返现代的方法。更重要的是,怎样才能出宫!!

    比起那些宫廷秘闻、勾心斗角,这些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春寒渐散,天气却未曾好转,紧接着又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昨天夜里,清晖伺候完吕后从未央宫返回椒房的路上淋了雨,身子当晚就开始发热,倒在床上睡了一夜,非但不见好转,更咳嗽头晕,全身发冷,手脚无力,连床都下不了了。

    正三品以下的宫女是没有资格传召御医的。她让窦漪房向管事嬷嬷请了假,休息到第二天晚上,身体还是不见好转,躺在床上咳得连觉都睡不了,两颊通红,身体滚烫。

    窦漪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发愁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推开了房门,手持拂尘的常满就走了进来。

    窦漪房侧身向他一福,礼道:“见过常公公。”

    “嗯!”常满伸颈看了床榻上的清晖一眼,看见她正勉强自己起床行礼,便出言阻止,“病了就别乱动,伤了身子可又要烦着娘娘了。明日便是先帝的殡礼,你就别在这时候添乱。”

    “咳咳……清晖知罪,让公公……咳咳……费心了。”清晖气若游丝,咳得一句话也说不清楚。窦漪房急忙跑过去将她扶住,一只手轻轻地在她背后为她顺气。

    常满皱着眉,道:“娘娘已经吩咐下去,御医所等下就派人来帮你看诊。以后病了别乱熬,人毕竟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

    清晖感激地回道:“娘娘缪宠,清晖……无以为报……咳咳!”窦漪房看得出来,她的话情真意切,不是公式性的应对。看来,吕后或许不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

    常满点了点头,让她好好休息,脸上却愁眉不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清晖看他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原因,“常公公前来,是否……咳咳……为了娘娘那件事?”

    常满叹了口气,道:“这事你也知道,明天就是先帝的殡礼大典,娘娘她……唉!”听起来,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不然的话,怎么会让身经百战的内务总管常满常公公如此焦心呢。

    清晖面带愧疚地低下头,眼光扫到窦漪房的身上,心生一计,“常公公,清晖斗胆……咳咳……向您荐一个人暂替。”

    常满的眼睛一亮,急问:“何人?”

    清晖把头偏扭,眼睛看向窦漪房。常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敢确定,“你是说这个小丫头?”

    清晖点了点头,强撑起身子回道:“根据我这几天对漪房的观察,虽然她年纪轻,进宫的时日尚浅,经验有限,但做起事情来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勤快细心。最重要的是,不该问的事情,她从不多言,不是个轻率浮躁的人,更不会乱嚼舌根。”

    清晖这话说得到没错,虽然窦漪房的躯体只有十五岁,但寄居在里面的毕竟是魂穿而来的蒋悦,处事进退之道自然比无知懵懂的豆蔻少女更胜一筹。

    常满对清晖的话将信将疑,斜着眼打量了窦漪房几眼,不敢妄下判断。窦漪房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低着头躲避着他的目光。卧槽!原来不说话也会惹麻烦!

    可惜窦小妹的脸长得清丽柔美,此刻的她在常满和清晖的眼里看起来反倒更像是娴静温和。

    玉兔西坠,夜渐渐深沉,常满一想起未央宫的主子,心也着急起来。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那你快交代她几句,今夜就让她先撑过去吧。等过了明天的殡礼再说。”

    清晖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便转过头去,喘着气对窦漪房言简意赅地仔细交代一番。末了,语重心长地吩咐道:“记着。娘娘不语,你就别说话;娘娘问话,你也要想清楚再回答。为娘娘要你办的事,死也要吞进肚子里去。记得了吗?”

    她死命地拽住窦漪房的小手,拽得她手都发疼了。窦漪房被她紧逼的眼神逼得无路可逃,听话地点头,连声答应,生怕慢半拍手都会被她拧断。

    常满不想再有耽误,急急地拖着窦漪房就往未央宫走去。绵绵的细雨又开始落下,他们连伞都来不及撑,一路疾步如飞,穿庭过户,来到了停放龙柩的前殿。

    在殿前静守的小太监看见常满疾步而来,连忙宣喊:“总管太监常满常公公觐见!”宫门外驻守的宫兵立刻把门推开,为他们开路。

    常满拖着窦漪房,跨过高高的门槛,走入殿内。打从殿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开始,常满的步伐就变得沉稳谨慎起来,步速虽快却稳重,不敢惊扰在殿中守灵的主子。窦漪房自是明白,也便跟着照做。

    “奴才参见娘娘!”

    “嗯……”吕后跪坐在摆放祭品的案台前,应了一声。大殿内的气氛凝重阴沉,与周围满点的烛火形成鲜明的对比,窗外雨声霖霖,夹着冰冷的夜风送入室内。

    常满躬身道:“清晖病体虚弱,奴才已经让御医去看了,请娘娘放心。”

    “嗯!”吕后又应了一声,这次窦漪房终于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异样。

    “启禀娘娘,清晖虽身染急病,不能前来伺候娘娘,但推荐了一个人为娘娘分忧。”

    吕后挺直的背一动也不动,只是凤颈偏移,扭过头来看向常满和窦漪房。她认得,那是这批自己唯一留在椒房内当差的秀女。

    “她?!”长眉轻挑,狐疑的眼神和常满刚才的一模一样。

    “这小丫头是清晖亲自带的,可以一试。”常满低首回道,心里悄悄祈求这新来的小丫头福大命大,入得了吕后的法眼。

    窦漪房跪了下来,依照清晖所教的礼仪,温声道:“贱婢漪房叩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语气不卑不亢,声音圆润清脆,宛如粒粒珍珠落玉盘。

    又一阵疼痛从脚上传来,吕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常满慌忙对窦漪房打了个手势,让她上前伺候。窦漪房身子半起,弯腰前行,快步走到吕后侧旁,扶住她的手臂,让她慢慢地坐到地上去。

    常满不敢有所耽误,让门外的小太监将备好的热水和棉巾送上,整齐地摆放在吕后的旁边。窦漪房按清晖所说的那样,轻轻地拉起吕后的宫裙,直到膝盖处。

    都说后宫佳丽三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更是养尊处优,但窦漪房诧异地发现,吕后的双腿干瘦粗糙,四五条疤痕纵横交错,比宫里为奴为婢的宫人更显得操劳,就像在一般田里辛劳的农妇一样。

    吕后看了她一眼,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地问道:“吓到你了吗?”

    窦漪房摇了摇头,半掩的眉眼在旁人眼里看来甚是诚恳。进宫后她也有听闻过,吕后是先帝白衣时所娶的正室,早年跟着先帝在沛县劳作,和其他宫里出身矜贵的嫔妃不一样。正是因为这样,即便戚夫人如何宠冠后宫,先帝也不敢撼动吕后在后宫的半分地位,事事让她三分。

    吕后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不知是揣摩她是真情还是假意,或是真的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言半语。窦漪房当然不敢私下揣测圣意,上次不过是觑了一眼,就福祸未卜地被留在椒房,如果现在又多瞅一眼,搞不好吕后会恼羞成怒,直接把她拖出去撕了。还是乖乖干活,配现代时常说一句话:die!

    窦漪房将吕后的双腿放直,小手没入热烫的水里,把浸过热水的棉巾捞起拧干,在自己手背上反复仔细地调整到适合的温度,而后才轻轻地覆盖到吕后的膝盖上。当温热的棉巾触碰上肌肤,纠缠了一日的疼痛终于得到稍微的舒缓,吕后忍不住阖上眼睛,舒适地吁了一口气。

    常满的脸色立刻松了下来,向窦漪房投了一个赞赏的目光。窦漪房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在偷偷地嘀咕,不就是风湿病犯了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尼玛,还以为要我来当大内刺客凌凌漆呢!

    在现代的时候,和一般的白领一样,蒋悦工作得腰酸背痛的时候,总爱扯上余小慕去沐足推拿。所谓猪肉吃多了,也见过猪走路,既然穿越来当了小宫女,就把以前观摩过的推拿招式拿来用用了。

    她又准备了几条棉巾盖住吕后的腿,然后开始推拿起来。

    “你要干什么?!”吕后忽然脚上吃痛,接着大声呵斥,右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就往窦漪房的身上挥了过去!

第12章 母子() 
窦漪房本能地往后头缩了一下,怯懦地回道:“娘娘的腿是多年辛劳落下的病根,用热敷只能舒缓,不能治本。娘娘您这么忙,总不能时时刻刻坐在这里敷棉巾,不到外面去吧。”情急之下,话语也顾不得什么宫礼,一句话说得直白明了,反而更像十五岁孩童的真切之言。

    吕后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张脸依旧板着,唇线紧闭,严厉之色并未减轻半分。常满在旁帮忙出了声,“臭丫头,你在娘娘腿上胡乱捏了些什么?”

    窦漪房壮起胆子回答道:“中医常言: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娘娘的腿既是多年宿疾,不是一时三刻或者靠两三次热敷就能痊愈的。尤其这段时间,冬春交接,春雨连绵,娘娘的腿气血不通的话,只会越来越难受。”

    她偷偷地看了常满一眼,见他不说话,显然就是默许自己继续说下去,便开口再道:“刚才我不过在娘娘腿上的胃经和胆经上顺推了一下,发现上面结节不通,娘娘更是如此疼痛难忍,想必都是经络不顺所致。”她学着以前在沐足馆的师傅经常说那些的话,结合自己之前在草庐翻阅父亲收藏的医书的内容,向吕后和常满作了简单的解释。

    常满训斥道:“什么我来我去的,娘娘在此,容得了你这般无礼吗?”窦漪房身子一抖,立即低头请罪。

    吕后摆了摆手,道:“算了,初来乍到,口条改不过来也不怪她。”这下子,她对窦漪房多了几分好奇,“这些是谁教你的?”

    窦漪房不敢再造次,低声回道:“回娘娘的话,是奴婢在爹爹收藏的医书上看到的。奴婢家穷,哥哥长年奔波养家,偶尔也会肩膀和腿脚酸痛,疼痛得难以忍受。奴婢便按书上说的内容,学了点推拿按摩之术,希望能给哥哥一些舒缓。”当然,这事是她胡诌的。金溪村离长安三万八千里那么远,有本事你去查究竟她有没有为窦长君推拿这回事。

    吕后接着问道:“你说的这些推拿能否治好我的腿疾?”

    “回娘娘的话,推拿和按摩只能做保健理疗之用,要根治的话,还是得向御医所求诊。”她的话说得真切,倒让常满对这个年轻的姑娘多了份赞许。多少人在吕后面前夸大其词地只想邀功,没想到这个窦漪房年纪轻轻,却也敢实话实说,看来清晖推荐她也不无道理。

    吕后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呀,是本宫太异想天开了。也罢,就随你说的,舒缓保健也好。继续吧!”收到主子的命令,窦漪房便乖乖地继续为吕后按摩。

    几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吕后的腿渐渐在她的手上松了下来。当月儿攀到天顶的时候,窦漪房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但是她不敢放松,更没有言累,手上的动作不曾消停半刻。

    殿角的更漏显示时间已经到了子夜,吕后忽地伸手按在窦漪房的手上,轻声道:“够了,丫头,夜深了,你也歇歇吧,本宫好多了。”

    窦漪房往后跪退了半步,恭敬从命。

    “常满,将人送回椒房,让她回去休息。还有,记得叫人好生照顾清晖。”

    “诺!”常满办事从不拖沓,吕后的懿旨一下,他就马上照办,将窦漪房带回到椒房去。

    在回去的路上,窦漪房满腹疑问,但一看见常满那张严肃的老脸,还是识趣地往自己肚子里吞了下去。上天保佑,忙了一夜,行走中的咸鱼只求安睡。

    可惜天不遂人愿,回到椒房,等着她的还有病中的清晖。在常满的安排下,清晖被挪移到椒房一角单独的偏房歇息养病,窦漪房也就连带地跟了过去。甫回房中,她才发现清晖一直未眠,强打起精神就等着她回来。

    她半坐在床榻上,气息依然虚弱。估计已经让御医所的太医给看过了,虽然呼吸急促,但总没有像之前那样咳得不成人形。

    窦漪房看着她担忧地道:“清晖姐姐,您怎么还不歇息啊?不好好休息,您的病是好不了的。”

    “我没事,还撑得住。你……娘娘她……”自从常满带走窦漪房以后,她是既担心这新丫头,又忧心吕后的腿疾。

    “您放心吧,我没事,娘娘也好着呢。”

    “嘘!”清晖紧张地压低声音,向四处张望了一圈,“轻声!别让其他人给听见了。”

    窦漪房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细声向清晖问道:“娘娘的腿疾不过是个常见的疾病,麻烦是麻烦,但只要小心看管的话,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舒缓病情的。常公公怎么不向御医所明言,让太医们为娘娘看诊呢?”

    清晖叹了一口气,语带无奈地道:“你毕竟初来,还不懂宫中的那些你虞我诈。娘娘腿上的是难治的宿疾,万一被别有用心的大臣和宫妃知道了,免不了会以此大做文章,限制娘娘在后宫的走动。又万一有人收买了御医,在娘娘的药中动了手脚,那又该如何是好。所以,娘娘才会强忍下这些痛苦,每逢阴雨季节只唤我到近旁伺候热敷舒缓的工作,不让其他人知晓。”

    不过是一个普通长期慢性病,带出来的文章和思量居然那么长,吕后心思之缜密,忍耐力之坚强,真的是非正常人能够想象出来的。

    “难道说,太子也帮着她隐瞒?”像风湿这样的慢性病,不发作就和常人一样,一发作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种钻心的痛,就像骨髓中多了千百条吸血的虫子,让人疼痛难忍。

    清晖摇头,神色黯然,“太子他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

    “太子和娘娘的关系并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好的。”清晖难掩眼中的伤感,“太子对娘娘又敬又怕,再加上有人故意从中挑拨离间,他们母子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

    窦漪房听出兴趣来了,瞌睡虫暂时被她击退,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清晖说话:“去年春祭,先帝在宫里举办家宴,出席的不但有皇后和戚夫人等嫔妃,还有住在长安的几位王子和公主,连分封到齐国的大王子齐王也请了过来。”

    这个齐王,便是高祖皇帝娶吕后之前和乡间农妇曹氏未婚生的私生子,名曰刘肥。虽是长子,但因为母亲身份低贱,和先帝甚至连婚都没结,仅能算是苟合,所以只是个庶长子,没有当太子的命。

    “太子仁厚,以家礼操办了这场家宴,对齐王更是恭敬有加,甚至让他居于上座,尽足了王弟之礼,得到了先帝的赞赏,却得罪了娘娘。”

    说到这,窦漪房就不懂了,“齐王虽是庶长子,到底是先帝的大儿子,太子同父异母的大哥,以礼相待怎么就得罪娘娘了呢?”

    “宫中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更何况那时戚夫人仗着先帝的宠爱日夜啼闹着要求改立她所生的赵王为太子,嫡庶之争如刀刃上的议题,太子不趁家宴以扬嫡子之威,反而对庶长子齐王处处敬退,岂不有嫡庶不分之嫌?”

    窦漪房点着头道:“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娘娘就因为这个生了太子的气?”

    “怎么会,当时娘娘只是气在头上,拂袖离席而已。毕竟是先帝下令操办的家宴,谁敢如此冒犯龙颜。娘娘更了衣以后,又重新回到了席上。为了表示刚才离席的歉意,她还唤人奉上宫中珍藏的琥珀酿,赐给了齐王。没想到,竟有人借此做了文章,害得太子和娘娘心生间隙。”

    “难道有人在酒里下了毒?”毒杀嘛,电视里最常见的杀人手法之一,在内宫夺命武器中排名第二,仅次于方便又廉价的白绫!

    清晖摇了摇头,道:“娘娘亲自斟了两杯金盏,一杯敬给齐王,一杯给的是自己,怎么会下毒呢?奈何底下齐王身边的宫人经常乱嚼舌根,说皇后早有杀他之意,弄得齐王战战巍巍地站在那两杯金盏的面前发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当时的场面真是难看死了。”

    这个窦漪房可以想象得到,皇后在皇帝和一大帮皇亲国戚面前拉下脸来对一个庶长子斟酒示好,对方居然畏怕不敢下咽,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家皇后对他定有谋害之意吗这台阶叫人怎么下得去啊!

    “宴上的人顿时议论纷纷,都说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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