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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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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泰民安,全赖于代王刘恒与母妃薄姬宽厚仁义治国有道。如今代王宫中后宫充盈,儿孙满堂,大臣们自然是欣慰万分。

    此时,席间一高雅脱俗的身影,引起了薄姬的注意,“那位可是宋昌宋护卫的妻子傅氏?”

    宋昌拱手代答:“回薄姬娘娘,正是拙荆。”

    薄姬笑眼慈祥,“听漪房说,傅氏刚生了个儿子,虎目狮鼻,与宋护卫极为相似,今日怎么不把他也带过来,给本宫好好瞧瞧。”

    傅霏卿柔声回道:“娘娘缪宠,傅氏在此谢过娘娘厚意。只是此时正值夏秋交接之际,孩儿年纪过于幼小,唯恐感染病恙,故此留在家中,交由乳母代为照料。”

    薄姬点点头,“说得也是。年初前,边境一带还曾出现过肠澼之症,确实不可掉以轻心啊。”说着,扭过头去向曲娘、宋卿吩咐道:“两位小公子年纪幼小,你们谨记留神,不可大意。”

    二人侧身领命:“诺!”

    窦漪房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繁花盛放草木萋萋,宫池畔免不了多有蚊虫,刘苾和刘苅的头上已经被叮了好几个小红包,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蹙了蹙眉,道:“宫池边草木繁多,蚊虫多起,曲娘等下就把两位小公子送回凤栖殿去吧。”夏末秋初,正是流行病毒的多发季节,老人小孩都得多加注意避免蚊虫叮咬,好好保重身体才行。

    曲娘不着痕迹地往主子身后挪了几步,却对窦漪房的话不予回答。

    今日的赏花盛宴,乃代王宫中难得的盛事,怎能不捉紧机会好好彰显一下代王妃的地位卓然?!说到底,她家主子才是代王二子之母,窦氏不过是后晋的妾室,独宠有孕又如何,未出生的孩儿是男是女还是未知之数呢!

    曲娘的小心思,慎梦雨一看便知,掩嘴低笑,冷冷嗤笑:“看来,王妃娘娘是母子三人成一体了。人到哪儿,儿子便带到哪儿,好比头上之凤簪,腰上之玉佩。”都是装饰品!

    一抹精光在吕姝眼里掠过,很快又掩饰了下来:“漪房略懂医理,又有孕在身,对待苾儿和苅儿两个孩子免不了多添的一份母爱之情。为人母者谁不把孩子放在心尖上,恨不得寸步不离好好疼爱呢?这般情真意切之爱,如若梦雨有幸怀胎自会明白的。”一边说着,目光一边若有所指地瞄了瞄慎梦雨纤细的腰身,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慎梦雨手执披锦,将纤腰迅速遮掩,以前引以为傲的细腰今日竟变成了别人的笑柄,此等闷亏也只能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吕姝凤眸偏移,偏头转向窦漪房,继续道:“漪房稍且毋忧。今日盛宴,意在大宴亲朋共享天伦,苾儿跟苅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就让他俩多呆一会儿,让母亲高兴高兴吧。”

    窦漪房看了看正和小孙子玩得开怀大笑的薄姬,心里也想让老人家多高兴一下,遂道:“王妃娘娘言之有理,就让两位小公子多留片刻吧。回头漪房让巧珠取几个小香包给曲娘,那都是漪房让宫人们做的防蚊香包,里面有苍术、白芷、丁香、佩兰、艾叶、藿香、樟陈皮、薄荷等,气味清香,驱蚊效果显著,用于小孩身上最是合适。”

    最后又叮嘱了一句:“夏秋交接之际,是最容易感染疾病的季节,蚊虫虽小,却极易传播疾病,曲娘切切小心,不可大意。”

    曲娘撇撇嘴,随口应诺:“曲娘谢过窦夫人美意。”

    吕姝轻抚小腹,目光温柔慈爱,声线温切:“漪房临盘在即,有许多事情都需要多加注意,生产时需要的物品也要提前准备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慌张出错。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李公公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候命。噢,对了,最近胎动频繁吗?如果胎动过于频密,记得要跟崔太医说,首次怀胎最怕就是忽略了一些早产的征兆,切不可大意啊。”

    窦漪房道:“谢娘娘厚意,金麟殿中一切安备。”

    吕姝揉揉额头,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瞄了慎梦雨一眼,故作尴尬地笑道:“哎哟,你看本宫这记性。漪房如今居于金麟殿中,殿下日夜陪伴在侧,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别看殿下平时率性随意的样子,其实心思细密得很,尤其对小孩子,苾儿出生前,他连学武用的小木剑都做好了,也不想想孩儿要长到多大才能开始学艺。”

    窦漪房想起丈夫的蠢样,忍不住掩嘴笑了。

    两个孕母一言一语,说的都是婴孩生育之事,慎梦雨冷落在旁,半句话都搭不上,只好强颜欢笑,掩藏心中的闷闷不乐。温茶美点置于案上,可谓食不甘味。

    在夏日的繁花掉落最后一片花瓣之前,一场赏花宴完美落幕,主人欢欣宾客尽兴,直到戌时三刻才渐渐散去。

    平日里滴酒不沾的薄姬忍不住小酌了几杯,最后微带醺意、心满意足地在宫女的搀扶下返回寿康宫。刘恒与众位大臣畅饮畅言,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坛坛美酒盏盏不尽。

    吕姝正处于怀孕初期,加之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儿,很早就回到了凤栖殿;慎梦雨初到宫中,熟知之人甚少,渐觉无趣,晚膳后不久也便同样返宫歇息。只有窦漪房由于跟傅菲卿等大臣们的家眷关系甚笃,笑聊家常畅谈育儿经,陪在丈夫身侧以主母之姿完成了整场宴席。

    大臣们对这个落落大方、俏丽聪慧的庶夫人窦氏慢慢多了一份认识,渐生敬慕之意。代国之主男才女貌,众人不觉喜从中来。

    当日深夜,对比早前酒宴的热闹,代王宫中显得格外的宁静。蝉鸣声阵阵,时而响时而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言的燥热……

    刘恒抱着娇妾睡得正酣,半梦半醒间忽闻一声惊呼划破静夜!

    “殿下,代王殿下,求您快到凤栖殿一趟,小公子出事了!”曲娘双眼通红,眼泛泪光,高尖的声音带着焦急和凄凉。

    刘恒向来浅眠,闻声披衣,疾步而出!曲娘一看见他,当场就跪了下来,哭成泪人。

    “殿下!求殿下快到凤栖殿去看看吧,小公子出、出事了!”话音一落,曲娘就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哭得声嘶力竭。

    窦漪房挺着肚子,揉着惺忪的睡眼,紧随丈夫之后,同样出了寝宫宫门,“发生了什么事;曲娘何以如此心慌?”

    曲娘哭不成声,声音哽咽,“娘娘回宫以后不久,公子苅突发高烧呕吐,太医赶来看了一回,喂了药仍不见好转。=谁料,半夜之后情况急转直下,小公子双唇发紫全身抽搐,情况很是吓人。

    “娘娘登时吓坏了,再次急召太医会诊;没想到,太医都还没到,公子苾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现在两位公子在凤栖殿中命悬一线,只怕……”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哭趴在地上。

    刘恒大惊失色,心肺欲裂,“摆驾凤栖殿!”长发未理,仅着里衣,顾不上什么仪容仪表,直接就往凤栖殿的方向迅步而去。

    窦漪房听得心惊胆战,连声唤来宫婢,紧随其后。

    凤栖殿中一片混乱,崔太医等几个经验老到的太医齐聚一堂,愁容满脸,眉头紧锁,心焦如焚地围在一起讨论病情。

    吕姝守在两个儿子的身边,脸色苍白,泪眼涟涟,一手紧攥衣襟,一手咬在唇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抑制着内心强烈的痛楚。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脆弱得仿佛一推即倒。

    刘恒厉声质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崔太医颤着手,拱手礼拜:“回、回代王,两位公子忽染急疾,病因未明,臣等……暂时束手无策。”

    刘恒勃然大怒,一手拽起崔太医的衣领,“什么叫束手无策!你们是太医,就该有办法救本王的儿子!”

    在场众人从未见过震怒成这样的代王,唰的一下全都跪了下来;崔太医在刘恒可怕的目光下,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小公子此病来得既凶又急,甚至还出现了抽搐休克的症状,臣等……臣等……暂无头绪,求代王恕罪!”

    刘恒怒不可遏,将崔太医直接摔到地上,“废物!”大手一捞,拽起另一个太医,“说,本王儿子是为何疾?!”

    “下官、下官不知,求代王恕罪!”

    “怎么会不知?!”刘恒怒吼:“几个时辰前,两个孩子还是好端端的,怎地一转眼就病成这副模样!”

    刘苅的乳娘宋卿嘤嘤抽泣,期期艾艾地把真相说了出来:“其实,今日大早公子苅就有点风寒的症状,但薄姬娘娘盛宴在前,为怕扫了娘娘和殿下的兴,所以……”

    “所以不敢声张,还把孩子带出去?!”刘恒睚眦毕露,气的是自己居然大意未觉!

    一只温柔白皙的小手覆盖在他紧握的拳头上,触觉微凉,冰滑如玉,“殿下先且冷静,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两位公子的病情才是最重要的。”

    漪房说得对,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刘恒撇下太医乳娘,三步并两步快速上前,只见刘苾和刘苅两个孩子躺在床榻上不适地扭动着,小脸通红,气喘吁吁,声音已经哭哑,看得他心都碎了。

    吕姝长睫挂泪,全身颤抖,贝齿下的拳头隐隐渗出了血丝。

    刘恒大手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轻柔地安抚着:“孩儿没事的,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喃喃细语说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是说服的是对方,还是自己。

    吕姝再也忍不住了,软软地倒在刘恒怀里,放声大哭!

    凤栖殿内烛火摇曳,嘤泣之声凄然不绝……

第151章 夭折() 
乐极生悲,此刻的代王宫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悲戚与凄凉,代国之主一夜之间双子齐亡!整座王宫仿佛在一夕之内变了天似的,凉风四起,如歌如泣……

    代王妃吕氏伤心过度,一度昏厥;薄姬戚然泪下,天天以泪洗脸。代王刘恒颓然心伤,接连三天都没有参与精兵晨练,日夜守在幼子灵前默然不语。

    吕姝悲戚难安,食难咽寝难眠,天天捧着儿子生前的衣物或怔或泣,甚至出现了小产的征兆,刘恒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太医和宫奴,务必小心照顾王妃的身子,不可有失。

    刘恒一方面小心体恤地照顾妻母的情绪和身体,一方面还要料理儿子的后事和代国政务,可谓心力交瘁。窦漪房低调地在背后帮着忙,默默地给予着支持和安慰。

    身为刘恒宠妾,窦漪房顾及吕姝的情绪一举一动格外谨慎小心,不出风头不揽功,凡事以对方为先,非常时期当以家人为重,个人恩怨暂且放下。

    此等道理,长袖善舞、惯看人情世故的慎梦雨又岂会不懂?日日在宫中同样低调行事,事事隐忍。

    繁夏过,悲秋临,一股难以言状的悲凉笼罩着代王宫,哀泣如诉,声声不绝。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明日便是两位小公子的殡仪。你好生休息,才能……才能主持好明日的奠仪……”说到最后,窦漪房声音哽咽,语涩难言。

    刘恒看着眼前两具小棺木,黑眸无光,面容憔悴,几日未理的胡渣子布满了线条刚毅的下巴。

    “苾儿出生于初春,当时花苞未放绿芽初长,万物正待生长,我还记得他第一声的啼哭清脆响亮,母亲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抱着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延续,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又皱又丑的小婴孩,就是我的孩儿!”

    刘恒抚摸手中的小木剑,双目放空,回忆着点滴过往:“苅儿是早产儿,身子一向不好,照顾起来自要多一分细心和谨慎。我怎么就如此大意,没有发现赏花宴当日他身体已有异样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刘恒眼眶一红,眼角湿意更浓。

    窦漪房轻轻地靠在丈夫的身上,语气轻缓,好似怕惊扰婴孩安睡一样:“太医说了,两位公子患的是急病,初期病症难以察觉,不仅是你,连贴身照顾的乳娘和宫奴都没有发现太多的异样,还以为只是普通风寒而已,你又怎么能责怪自己呢?”

    刘恒动作未有变化,神色哀伤悲痛,儿子趣致可爱的模样在眼前一再浮现,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砰然一记胎动跳跃,终于引起的父亲的注意。刘恒苦涩一笑,大手抚上窦漪房高耸的肚子,声线干涩,带着几分悲伤之意,“你也在想念哥哥们,是吗?你的两个哥哥都很乖的,爱笑爱闹爱撒娇,只可惜,父亲再也没有机会好好疼爱他们了……”

    窦漪房的小手覆盖在丈夫的手背上,跟他一起低着头,细声道:“好孩子,你要乖乖的,长大后要好好照顾奶奶,爹爹,还有王妃娘娘哦。娘娘的肚子里有个小弟弟,等着你带他去玩呢。”

    “你……”刘恒心头一暖,凝泪哽咽。

    “我怎么啦?”窦漪房轻叹,嘴边笑意苦涩而轻浅,“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吗?你跟慎氏的那些过去,我吃过醋,也闹过脾气,那都是因为喜欢上一个人以后的正常反应。至于你跟王妃娘娘,我就更没有话可以说的了,她是先帝亲许的姻缘,高贵的出身配得上后宫所有女眷的尊重!不管她做对了什么,还是做错过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更何况,苾儿和苅儿还那么那么地小……”

    她也将快为人母,很能理解吕姝现在的心情,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吕姝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刘恒的宠爱,可这偏偏是窦漪房一生都无法相让的,她能够做的就是多疼惜一下她日后的孩儿,慰藉其丧子之痛。

    在星月下的草野间,刘恒已经对她做了此生唯一的承诺,也就是说,刘恒今后是不会再临幸其他姬妾的,吕姝肚子里的这一个或许就是她今生最后的一个孩子了。

    思及此,窦漪房的心不禁戚然,莫名对吕姝多了一种难言的愧疚。

    如果说爱情必须是自私的,那就让她自私这么一回吧!她可以对吕姝的孩儿视若亲生、爱护有加,但丈夫是怎么也没有办法相让的!

    爱妾的心思,刘恒自然懂得,正因为懂得,才会同样对吕姝产生愧疚的情绪。奈何,他的爱早已全给了一个人,再也分不出半点赠予他人……

    刘恒低下头,薄唇贴上窦漪房光滑的额头,深情一吻,“谢谢你,我的小娘子!”

    祭奠堂外,白色的灯笼在秋风中飘摇,灯火明明灭灭、跳跃不定,映衬着灯笼上的“奠”字透出不一般的阴森和冰凉……

    “娘娘,回宫去吧,您身子还没好,不能在这儿吹风的……”曲娘泪眼涟涟,低声劝道。

    吕姝绞着绣帕,紧咬的下唇渗出了血迹,一抹异样的猩红在阴森的灯火间显得格外悚人!

    “娘娘……”曲娘再唤,哭腔悲戚哀恸,眼前的景物在泪目中变得模糊。

    “窦夫人留在祭奠堂多久了?”吕姝紧盯着殿内偎依的身影,心里就像被千斤巨轮碾压而过。

    曲娘擦了擦眼泪,如实回道:“殡仪将至,代王殿下一直在祭奠堂内为两位小公子守灵,窦夫人……寸步不离,陪伴左右!”

    吕姝紧咬牙关,齿间相磨,发出几不可闻的吱吱声,腹中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抽痛,额头上瞬间渗出了薄汗。

    看着主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曲娘担忧的情绪进一步加重,“娘娘,您若有不适,曲娘这就召太医过来给您看看吧。崔太医说过,忧思伤体,慎防滑胎之象啊!”

    别人许是不知道,但曲娘日夜贴身照料着吕姝和小公子,主子的情况她是最了解的。小公子夭折后,王妃娘娘忧伤极深,已经隐隐出现了出血的症状,太医一再吩咐,若有异象必须立即上报,慎防小产!

    吕姝断然拒绝,“本宫没事!”

    “可是……”曲娘欲再相劝,却震慑在主子狠厉的目光下,嘴唇嚅嗫,不敢再语。

    顺应薄姬的要求,两名幼子的殡仪简单而朴素,一来想低调处理,以免对新孕怀胎的吕姝造成过多的刺激,二来刘苾和刘苅尚未成年、不幸夭折,依循宫礼是不宜大摆丧仪的。

    窦漪房临盆在即,唯恐白事相冲,故此缺席,静静地呆在金麟殿中等待刘恒的归来。

    殡仪过后,刘恒领着母亲薄姬、姬妾慎氏一同到西山王陵扶灵,吕姝孕体娇弱,不可奔波,便被留在代王宫中静心休养。

    虽然棺木已被迁走,祭奠堂中仍然清香白烛日夜不断,以奠祭婴灵抚慰亡魂。窦漪房早午晚必定准时上香,寄托哀思。

    巧珠担忧庶夫人会因此操劳过度,寻了个机会出言相劝:“其实诸如上香祭拜的小事,夫人交给巧珠□□即可,无须每次亲自前来。夫人都快临盆了,要是沾染了白事晦气,宫奴们要怎么向代王殿下交代啊?!”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苾儿和苅儿都是自己家人,难道还会陷害自己弟弟妹妹不成?”窦漪房对她的说法不以为然。

    巧珠撅起小嘴,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梅子姐姐出宫去了,夫人身边就只有巧珠一个,巧珠自然要把夫人照顾好才行!”

    窦漪房笑而不语,为小宫婢单纯的心思而感动着。就在刘恒出宫扶灵后的下一刻,未央宫的影士忽来急报,说是长乐宫有了新的消息,窦漪房生怕事有耽搁,不敢惊动其他人,就派梅子鸢追上去送信。

    巧珠自然不知道其中隐藏的内情,单纯地以为梅子鸢是因为张武的缘故而追上去的。

    窦漪房揉了揉巧珠的头顶,道:“好好好,夫人全听巧珠的话!我们家的巧珠心思巧办事好,将本夫人照顾得极好,代王殿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巧珠小脸微红,“夫人就爱取笑巧珠……”

    窦漪房会心一笑,心里却悄悄地感谢着这个乖巧的小宫婢,多亏了她的陪伴,才让她常常在这悲戚的时刻感受到丝丝暖意。

    “曲娘见过庶夫人,庶夫人金安。”曲娘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窦漪房回头一看,只见对方躬身礼拜,态度比平常都要恭敬。

    此时,天色已晚,曲娘不在凤栖殿伺候,反倒独自来到奠祭堂,难不成是代王妃吕姝出了什么事?

    窦漪房着急地问道:“曲娘深夜来此,莫不是王妃娘娘出了什么事?”

    “谢夫人关爱,王妃娘娘一切安好,夫人毋忧。”曲娘低着头,保持着躬身礼拜的姿势,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王妃娘娘夜深忧思,辗转难眠,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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