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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踪之国4幽潜重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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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憋气量很窄,只能听好的不能听坏的,听对方说自己大限已至,就觉得这胡铁嘴是找借口骗钱,掏了钱肯定就能给指点一个渡劫挡灾的办法。赵老憋自认为经过大风大浪,岂能被这等江湖伎俩蒙住,便把这些言语都当作春风过耳,他是舍命不舍财,告诉那胡铁嘴道:“啥也别说了,俺就算立刻横尸就地,也是一个大子儿不掏。”
  胡铁嘴十分认真,也没提要钱的事,他看完了面相,还要看赵老憋的手相,常言道:“看相不看手,必是没传授”,当下拉过赵老憋的左手来,一瞧还是个六指,就边看边在口中念念有词说道:“掌为虎,指为龙,宁叫龙吞虎,莫让虎吃龙。指长掌短是龙吞虎,掌长指短则是虎吃龙。再瞧手指,大指为君,小指为臣,次指为宾,中指为主,余指为妖。你这指掌搭配,正是虎吃龙、宾压主、臣欺君、妖作乱,看来活到五十岁就是限数了,我再瞧瞧你的掌纹……哎……哎……哎……”
  胡铁嘴看到赵老憋掌中纹路,一连惊呼三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奇过一声,脸色由淡定变为惊愕,瞪着两眼盯住掌纹观瞧,视线再也移不开了,看的赵老憋心里直发毛。
  胡铁嘴毫不理会赵老憋的感受,只顾啧啧称奇:“胡某艺成出师以来,阅人手相无数。更看过无数相书,可从没见过世间有过这种掌纹!”说着话,他抬起头来望向赵老憋,满脸惊疑地问道:“我怎么看你不是人?”
     第一卷 柯洛玛尔探险家 第五话 一相三命
  赵老憋闻言把脸一沉:“这话是咋说的?俺这手掌纹有啥不对?”
  卦师胡铁嘴称问道:“你这手掌上……怎么会有三条命纹?”
  赵老憋赶紧把手缩回来,不肯再让对方看了,还装傻充愣地说:“爷们儿你瞎扯些啥?”
  胡铁嘴凛然道:“我绝不可能看错,你手掌上确实有三条命纹!”
  原来人的手相“蕴涵两仪三才之道,囊括太极五行之秘”,生死吉凶都在一掌之中,胡铁嘴通晓麻衣相法,胸中藏有天眼,尤其擅观手相决断吉凶,观生死气运如同亲见,可任何人的手掌都只有一条命纹,各种相书典籍、口诀、图谱中,也不曾提到过世上哪个人同时拥有三条命纹,除非那不是人手。
  胡铁嘴看赵老憋的左掌,三条命线分布得十分怪异,一条为主,两条为辅,另外两条一呈阴势,一呈阳势,根本不可能有人长出这种掌纹。
  胡铁嘴相信掌纹是命运的默示,这么多年从没走过眼,看面相赵老憋分明是死期临近,掌中怎么会多出另外两条截然不同的命线?他就像那百年老饕,突然遇着珍馐异味,怎肯轻易放过,于是揪住赵老憋的胳膊还要再看。
  赵老憋最怕被人揭穿底细,他见胡铁嘴洞若神察,也不由得心里发慌,连忙将对方推开,插了烟袋锅子背上粗布褡裢,道声失陪了,匆匆离了客栈,冒着滚滚风沙出城,径投人烟荒凉处而去。
  西北本就偏僻,出关往西走了一程,就进了沙漠,赵老憋本以为甩开了那胡铁嘴,没想到对方紧追不舍,竟骑着一头毛驴赶了上来,连卦摊上的东西都不要了,他死乞白赖地求着赵老憋,要再看看那左掌上的手纹。
  胡铁嘴无论如何都想看透三条命纹的秘密,如今非但不要卦金了,还将自己身上带的十几块光洋全给了赵老憋,倒找钱也要看个明白。
  胡铁嘴软磨硬泡,赵老憋是死活不应,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沙漠,这时风沙更烈,再继续前行恐怕就被沙暴吞了,正好沿途有个车马店,只得暂时进去落脚。
  此处偏僻,离着大路又远,往常只有贩私货的驮马队才从这过,所以店面十分简陋,堂内摆了几张木桌,柜上除了一个做伙计的蠢汉,再也不见别的客人。
  胡铁嘴拉着赵老憋不放,到那店中坐下说:“风沙太大,看这天气是走不了啦,咱们先吃点东西。”
  赵老憋推辞道:“俺自己带着干粮,坐门口啃两块也能充饥,使那瞎钱干啥。”
  胡铁嘴劝道:“老兄尽管放心,我这有钱付账,等吃饱喝足了,可得让我好好给你看回手相,你瞧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瞧在胡某人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
  赵老憋愁眉苦脸地说道:“爷们儿没你这么磨人的呀,俺这掌纹有啥稀奇,却让你死活要看?那不就是活干多了,除了有层老茧之外,还多了些褶子碎纹吗?”
  胡铁嘴固执地说:“话不是这么说,我瞧你的命纹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简直古怪到了极点,值得仔细推敲。”
  赵老憋万般无奈,被迫坐在桌边,对胡铁嘴说道:“那么的……咱吃点啥?”
  胡铁嘴说:“我也是初来此地,全凭老哥做主了。”
  赵老憋点了点头,扭头朝柜上那蠢汉说问道:“伙计,店里有啥好嚼头?”
  那蠢汉说道:“有酒有面。”
  赵老憋道:“那么的就给整两碗大面,不要酒了,给他海海的迷字儿双加料。”
  蠢汉答应一声,吆喝道:“大面两碗,海海的迷字儿双加料……”
  胡铁嘴奇道:“什么是海海的迷字儿?”
  赵老憋道:“爷们儿你初来不懂,这是让他多放牛肉。”
  胡铁嘴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一方水土一方人,各地的乡言土语亦是不同啊。”
  不多时,蠢汉端上两大碗裤带粗细的面条,撒了辣椒,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赵老憋蹲在板凳上,唏唏嘘嘘地假装吹那热气,拖延着不吃,要等胡铁嘴先动筷子。
  胡铁嘴也是饿了,当场把一碗面吃了个净光,连面汤都给喝了,抹了抹嘴问赵老憋道:“老兄不饿吗?”
  赵老憋嘿嘿一笑,在旁盯着胡铁嘴并不说话,其实他在这条路上混的久了,与当地的黑店和各路马贼多有往来,眼见甩不掉胡铁嘴,就将其引到一处相熟的黑店中,打算下蒙汗药将这冤家麻翻。
  谁知道等了半天,胡铁嘴却全然无事,原来他多年行走江湖,虽然不懂绿林暗语,但为了防备黑店里的蒙汗药,常会服用克制之物,即使吃了蒙汗药也只当是胡椒粉。仍缠着赵老憋要看手相,正说这话,后脑猛然挨了一记闷棍。
  胡铁嘴“啊呀”大叫一声,把手一摸后脑勺全是鲜血,顿觉天旋地转,“扑咚”摔到地上。却是被那蠢汉用铁棒砸倒,拖死狗般拖到厢房里,扒去衣衫绑在剥人凳上开膛破肚,剁成一大盆折骨肉,煮熟卖给过往客人吃了。
  赵老憋告诉司马灰等人:“那卦师果真有些本事,不枉铁嘴之称,但他当事则迷,自己看不出自己的限数,吃鬼迷了心窍,偏要掏俺的老底儿,那不是要刨俺祖坟了?非是咱爷们儿心黑手狠,而是他自己找死,这就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也怪那蠢汉做惯了推牛子的勾当,没等俺交代清楚便下了死手。咱今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可就不能再往下说了。”
  众人听罢无不皱眉,想到人心险恶,都不免感到身上一阵发冷,更琢磨不透赵老憋的来路了。
  司马灰心想:“如果赵老憋说的都是真话,那位卦师肯定发现了他的底细,才被诓进黑店惨遭暗算,这个底细自然与此人能够死后再次出现有关,而他现在提起这件事的原因,显然是想告诉考古队的人,如果再逼问下去,他就要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赵老憋虽然抵死不肯吐露实情,司马灰却已从中听出一些门道,隐约猜到了对方的底细。
  司马灰让赵老憋伸出手掌来看了看,他不懂命理,但也知道哪条手纹是命线,就见面前这个人手中已经只剩下一条命纹了。
  他想起沙海中看过的那本古籍,其中记载憋宝者会像道家养小鬼一般,养着有魄无魂的活尸。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除了憋宝者自身之外,谁都说不清楚,以司马灰看来,那似乎是形貌与憋宝者本人接近的肉身傀儡,人有三魂七魄,有了傀儡尸就可以通过憋宝使三魂分存。
  如此想来,可以说是“聚宝鼎”和“藏魂坛”两种猜测的结合。听闻憋宝者擅能养宝,会将千年老鳖成形的活丹取出来,再割开自己的脉窝子塞进去养着,那鳖宝年久即与其长为一体,神魂血脉相通。
  估计出现在深渊里的赵老憋,曾经去过楼兰荒漠,挖出了那具干尸脉门里的鳖宝,所以记得前事。另一个赵老憋则对前事毫无记忆,只记得要找“雷公墨”,最后死在了长沙螺蛳坟。倘若果真如此,对方不愿意说明也是合情合理,有时保守住自身的秘密,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由于赵老憋死活都不吐口,司马灰对憋宝之术所知有限,难测其奥,只能是凭空推想,也没有任何把握可言,但他认为如今还是去找“禹王碑”最为要紧,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
  胜香邻也持相通意见,只有罗大舌头认定赵老憋来路诡异,他一再强调:“我早说过这老怪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偏是不相信,看来走路不摔跟头就不会吸取教训,红军长征初期要不是死了一多半,那帮弱智能信毛主席吗?可别等到咱也栽了大跟头,你们才肯信我!”
  司马灰如何不懂这层道理,但有几件事不得不问,答案虽然未必可信,但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是赵老憋在匣子中逃进即将坠毁的“C47信天翁”,当时从机舱里偷走了什么东西?二是此人如何来到这深不可及的地底?三是从哪里得知“禹王碑”上的秘密?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赵老憋有没有接触过“绿色坟墓”?
  赵老憋神情茫然地想了半天,推说那件事实在记不得了,若有虚言妄语,必遭横死暴亡。至于末了三件事,实际上是一件事,正所谓“万朵桃花一树生下”,自从楼兰荒漠失手,赵老憋没了靠山,只好又到藏地雪域去找天蚕,结果在雪山洞穴里被冰蝎子咬了,从此冻僵了人事不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被几个藏民发现。赵老憋仗着身上有宝,得以大难不死,那时候他开始接触了“绿色坟墓”这个组织,听闻这伙人是要到地心寻找一座禹王碑。赵老憋知道那地方是有去无回,因此不肯应允,险些被做掉灭口,他亡命逃到了喜马拉雅山脉的一处雪峰,眼看走投无路了,多亏被一个叛离组织的“猎手”所救。
  那位探险家告诉赵老憋,禹王碑是块很大的石板,上刻九个蛇纹古篆,每个字都大如量米之斗,重复七十三行。关于禹王沉碑之说纯属后世附会,其实它是拜蛇人祖先所留,记载在其中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破解,否则将会发生难以想象的恐怖之事。
  司马灰等人都有些出乎意料,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事了,忙问赵老憋是否知道“绿色坟墓”的首脑是谁?
  赵老憋奇道:“诸位在楼兰沙海里就曾提及此人,想必早已亲眼见过,何必明知故问?”
  司马灰说:“见过倒是见过。但第一次被占婆王的人皮挡住了,第二次对方戴了防毒面具,一向不曾露出庐山真面目。”
  赵老憋眨了眨眼睛说道:“这话俺不敢明言,诸位就仔细想想吧,为啥不识庐山真面目?”
        第一卷 柯洛玛尔探险家 第六话 下降
  司马灰听到赵老憋这句话,心底那个没有答案的谜团变得更大了,为什么不识庐山真面?难道是在暗示考古队曾经看到过“绿色坟墓”的脸,只是始终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绿色坟墓”?
  罗大舌头脾气刚直,胆壮心粗,遇事从来不走脑子,他揪着赵老憋问道:“别跟我打这哑谜,绿色坟墓的脸到底有什么稀奇?你贼胆包天,为什么不敢说?”
  司马灰一摆手,示意罗大舌头别再追问了,他知道那赵老憋是从旧时过来的人物,和以前在江湖上混迹的那些老油条一个模样,如果是不想实说,就算那铁棍把嘴巴撬开也没用,与其问出些虚头巴脑的言语,倒不如就此作罢,彼此留个台阶,双方都好收场。
  此外司马灰也感到这个赵老憋说起话来,虽是云里雾里,但同样隐含了诸多信息,比如“禹王碑”本身是块普通岩石,拜蛇人用古篆刻在上面的秘密,似乎能够揭示万象之理,是个不可窥视的恐怖谜底。
  这时胜香邻问赵老憋:“赵师傅,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赵老憋对此并不隐瞒,说起当时的情况。他到了西藏之后,先是跟英国人前往印度寻找机会,由于连遭挫败仍不死心,盘算着要拉拢几个帮手,去找占婆王朝的“黄金蜘蛛城”。赵老憋号称知道那里有什么“夏朝龙印”和“幽灵电波”,但致命的浓雾覆盖了裂谷,只有飞蛇才能在雾中穿行,而且还要有占婆王匹敌神佛的面容,要进那座“黄金蜘蛛城”,这两样缺一不可。
  当时有个控制地下情报军火交易的组织首脑,以重金买走了这些情报,并让赵老憋充当向导前往缅甸。赵老憋无意中得知,埋藏在“黄金蜘蛛城”中的秘密,事关一条进入深渊的通道,那地底深渊位于重泉之下,是个万劫不复的去处。
  赵老憋贪生怕死,也对“绿色坟墓”深怀恐惧,明白事成之后,自己不是当场被弄死灭口,也得被胁迫着进入地底深渊,所以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经人指点,一路由缅甸蹿入印度,又逃亡至尼泊尔边境。
  组织则派人从后追踪而来,赵老憋险些遇害,最终被引他逃离组织控制的“猎手”搭救。
  “猎手”名叫汉丁,是中印混血,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做过印籍英军,敏捷果敢,擅长登山、狩猎和侦察,身手甚是了的,他把赵老憋带往一处秘密营地。
  营地里还有一位是法国驻印度支那考古团的前任团长,团长毕生研究古代拜蛇人,那个汉丁是他的助手,他此时正在喜马拉雅山脉勘察地形,想找到通往地心深渊的洞口,设法毁掉刻在“禹王碑”上那个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秘密,他们也是诈死埋名躲在山里。
  团长和猎手两人,在喜马拉雅的山脉下方,发现了一条通道,但时机还不成熟,没办法进去,这是一次绝对隐秘的行动,外界没有人知道,既然把赵老憋救出来,便不能再让他走了。而赵老憋也差点被地下组织的人杀掉,吓得胆都破了,也不敢再到外边露面,只好从此躲了起来,并协助团长暗中准备,到各地搜集资料。
  这一躲就躲了很多年,凭着谨慎行事,始终没有暴露踪迹,后来营地里又来了另外三个人。赵老憋记不住名字,只能以外貌特征的绰号相称。一个是退役的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性格古板严肃,满脸“络腮胡子”;另一个是位擅于涉及制造各种古怪发明的“工程师”;还有一个研究古生物的女科学家“白帽子”。算上团长、猎手以及赵老憋,这支地下探险队一共有六个人。
  时间到了最近,那山里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放置在水碗里的磁针,指向突然变的混乱,团长告诉众人时机成熟了,立刻准备出发,并在动身前向大伙说明整个行动的部署。
  团长说他根据后世发现的遗迹推测,有史之前,已经存在过一个颇具规模的古老文明,但是没有留下具体名称,后世泛称其为“西极之国”。创建者应当是拜蛇人最初的祖先。蛇在原始图腾崇拜中有生殖混沌轮回之意,也象征着地底的一个怪圈,其文明发展程度与古埃及或古印度相当。由于洪荒泛滥,将那些古迹都从地上抹去了,得以保留下来的记载至多不过百分之一。发生史前大洪水之前,已有大量穴居人深入过地下,而在重泉以下的神庙里,沉眠着一块大石碑,其中记载了无比可怕的内容。
  夏商周时代,开始将那块石碑,跟禹王涂山铸鼎的传说附会在一处,其实夏王朝只是俘虏奴役了很多拜蛇人的后裔,那些奴隶依然崇拜埋在地底的石碑,妄想找回石碑推翻夏王朝的统治。据说石碑上虽然刻有数百个古篆,实际上内容并不多,可能只有一两句话。诸多古老的预言中,都告诉人们不要试图窥探凿刻在石碑上的秘密,甚至碰都不要碰。至于原因,则与石碑同样是谜。团长组织的这支探险队,正是想抢在“绿色坟墓”之前,进入神庙找到石碑,调查出地下之谜的真相,但他同样认为“禹王碑”上的秘密不能看,应当使用炸药将之彻底摧毁,免得引来大灾难。
  山区没有道路,探险队携带了大量装备,包括食物、武器、药品、橡皮艇以及各种照明、爆破、探测器材,只好雇佣了一伙脚夫和几十匹马驮运。
  赵老憋听说那些脚夫把众人带到出发点,就会全部返回,他暗自纳闷,探险队只有六个人,不知道如何背负这么多东西。
  等走到喜马拉雅山脉西侧的一个山谷里,仰望苍鹰盘旋,一座座高山耸入云霄。谷中沟壑深陷,里面不见天日。马队点起火把照明,顺着沟谷不断往里走,途中见到几处断壁残垣,好像是某处庙宇的遗址,再往深处就到了尽头,那里是个走势近乎垂直的大洞,黑惨惨冷森森的看不到底。
  一众脚夫到寺庙残墙下,虔诚地叩头膜拜,随后就把物资卸到地上,然后带着马匹原路返回。
  赵老憋望着堆成了小山的物资装备,找一旁的“猎手”打听:“就咱们这几个人,咋背得了那么多东西?”
  “猎手”指着墙上残存的壁画说:“团长要用这个法子。”
  赵老憋上前一看,顿时呆在当场,第一幅壁画描绘着一个女子,正伸着舌头把狮虎巨象之类的野兽吸进口中。第二幅是这女子从口中吐出一座宫阙巍峨的城池。
  壁画中那女子不知何方神怪,她的嘴和肚子就像个无底洞,能把成千上万的人畜一口吃光,又能在一瞬间把整个城池吐出来。
  赵老憋总算有些见识,他以前到过汉中,曾听道上的同行说起,据闻唐代之时,有个商人去长安做生意,卖掉货物之后买了一只鹅,装在装笼里背在身上独自回乡。半路遇到一个书生,那书生正坐在树下休息,见商人来了就起身行礼。书生声称自己走不惯长路,脚底都打了血泡,实在是走不动了。恳请商人行行好,让他钻到竹笼里带上一段。
  商人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就说:“这竹笼才多大的地方,何况已经装了只鹅,你要是真能钻进来,捎你一段也是无妨。”没想到那书生一低头竟钻入了笼中,他和那只鹅在一起并不显得拥挤,而且份量好像也没增加。商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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