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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奇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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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快将这厮,重责四十大棍,然后再问他口供!”堂上那些院差,先前本不敢动手,此时见狄公连声叫打,横竖不关自己事件,并知他平日虐待小民,已是恨如切骨,趁此机会,便一声吆喝,将他拖下,顷刻之间,将腿打得血流满地。张昌宗从未受过这苦楚,期初还喊叫辱骂,此时已是噤不出声。众院差虽因狄公吩咐,惟恐将他打坏,那时自己也脱身不得,当即将他扶起,取了一碗糖茶,命他吃下,定了一定疼,方才能够言语。张昌宗此时只恨自己的家人不来抢获,到了此刻独受苦刑。
  你道他家人此时为何不问,只因自古及今,邪总不能胜正,虽然这班豪奴,平日仗着主子的势力,欺压小民,擅作威福,现在到法堂上面,见狄公那派有威可畏的气象,自然而然将平时的邪气压了下去;加之主人方且为狄公摆布,自己有多大胆量,敢来自讨苦吃?因此一个个吓得如死鸡一般,虽未全走,皆躲在那仪门外面,向里张望。
  狄公见他打毕,复又问道:“你可冒充张昌宗么?若仍然



  不肯认供,本院拚作一顶乌纱,将你活活打死!可知张昌宗乃误国奸臣,本院与他势不两立,即便果真前来,也要参奏治罪,何况你这狗头,换面装头!再不说出,便行大刑!”张昌宗到了此时,深恐再用刑具,那就性命不保,心下虽然忿恨,只得以真作假,向上说道:“求大人开恩。某乃张昌宗的家奴王起,因同事周卜成犯罪,恐大人将他治罪,故此冒充主人,前来求情。此时自知有罪,求大人饶恕释放。”狄公听他供毕,心下实是暗笑:“你这厮也受了狄某的摆布!现在不得你一个手笔,明日你又反害。”当时命刑书录了口供,令他画了冒充的供押,心下想道:“若是教你受毕,须得嘲笑你一番,方知本院的厉害。”举眼见他满脸的泪痕,将他那脸上香粉流滴下来,当即喝道:“你这厮好大胆量!本院道你是个男子,哪知你还是女流,可见你不法已极。”张昌宗正以画供之后便可开恩释放,忽又听他问了这句,如同霹雳一般,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求道:“小人实是男子,求大人免究。”狄公道:“你还要抵赖?既是男人,何故面涂脂粉?此乃实在的痕迹,想巧辩么?”张昌宗无可置辩,只得忍心害理,乃向上回道:“小人因张昌宗平时入宫,皆涂脂粉?因冒他前来,也就涂了许多,以为掩饰。
  不料为大人即看破。”狄公冷笑道:“你倒想得周密,本院也不责你。你既要面皮生白,本院偏要令你涂了黑漆,好令你下次休生妄想!”随命众差,在堂口阴沟里面取了许多臭秽的污泥,将他面皮涂上。
  此时堂上堂下,差官巡捕,莫不掩口而笑,皆说狄公好个毒计。张昌宗见了如此,心内如急火一般,惟恐污了面目,无奈怕狄公用刑,不敢求饶,只得听众差摆布。登时将一面雪白如银的面脸,涂得如泥判官相似,臭秽的气味,直向鼻孔钻去,到此境界,真是哭笑不得。狄公见众人涂毕,复又说道:“本



  院今日开法外之仁,全你的狗命。以后若再仗张昌宗势力,挟制官长,一经访问,提案处治!”说毕也不发落,但将他口供收入袖中,退入后堂。所有张昌宗的家人,见狄大人已走,方才赶着上来,也不问张昌宗如何,纳进轿内,抬起便走。
  狄公在内堂,候他走后,随即复又升堂,将周卜成弟兄,并曾有才三人提来,怒道:“你等犯了这不赦之罪,还敢私自传书,令张昌宗前来求情?如此刁唆,岂能容恕!今日不将你等治罪,尽人皆可犯法了。”随即将王命牌请出,行礼已毕,将三人在堂上捆绑起来,推出辕门,将其斩首,然后将首级挂于旗杆上面示众。就此一来,所有在辕下听差各官,无不心惊胆怯。狄公本来无心将这三个处死,因张昌宗既出来阻止,现又受了如此窘辱,真要明日进宫,必定就有赦旨,那时活全三人,还是小事,随后张昌宗便压服不住。故趁此时猝不及防,将他三人治罪,明日太后问起,本是奉旨的钦犯,审出口供,理应斩首。而且张昌宗现在亲口供认在此,彼时奏明武后,便不好转口。当时发落已毕,到书房起了一道奏稿,以便明早上朝,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张昌宗抬入家中,众人见了如此,无不咬牙切齿,恨狄公用这毒计。张昌宗骂道:“你们这班狗才,方才本说不去,你等定要说去,现在受了这苦恼,只是在此乱讲!我面孔上的污秽,你们看不见么,腿上鲜血,已是不止,还不代我薰洗?
  好让我进宫,哭诉太后。”那些人听他说了这话,再将他脸上一看,真是面无人色,心下虽是好笑,外面却不敢起齿,赶着轻轻地将下衣脱去,先用温水,将面孔洗毕,然后将两腿薰洗了一回,取了棒伤药,代他敷好,勉强乘轿,由后宰门潜入宫中。
  此时武后正与武三思计议密事,忽闻张昌宗前来,心下大



  喜道:“孤家正在寂寞,他来伴驾,岂不甚妙!”随即宣他进来。早有小太监禀道:“六郎现在身受重伤,不便行走,现是乘轿入宫,请旨命人将他搀进。”武后不知何故,只得令武三思,带领四名值宫太监,将他扶入。张昌宗见了武后,随即放声大哭,说:“微臣受陛下厚恩,起居宫院,谁知狄仁杰心怀不测,将臣打厚一番,几乎痛死。”说着将两腿卷起,与武则天观看。武则天忙道:“孤家因他是先王旧臣,放命他做这河南巡抚。前日与黄门官争论,将其撤差,不过全他的体面。此时复与卿家作对,若不传旨追究,嗣后更无畏惧了。卿家此时权在宫中,安歇一夜,明日早朝,再为究办。”张昌宗见武则天如此安慰,也就谢恩,起来与武三思谈论各事。
  一夜无话,次日五鼓武后临朝,文武大臣,两班侍立,值殿官上前喊道:“有事出班奏朝,无事卷帘退驾!”文班中一人上前,俯伏奏道:“臣狄仁杰有事启奏。”不知狄公所奏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入早朝直言面奏遇良友细访奸僧



  却说武则天临朝,狄公出班奏道:“臣狄仁杰有事启奏。”
  武后心下正是不悦,忽见他出班奏事,乃道:“卿家人京以来每日皆有启奏,今日有何事件?莫非又参劾大臣么?”狄公听了这话,知道张昌宗已入宫中,在武则天面前哭诉,当即叩头奏道:“臣职任平章,官居巡抚,受恩深重,报答尤殷。若有事不言,是谓欺君,言之不尽,是谓误国。启奏之职,本臣专任,愿陛下垂听焉。只因前任清河县与曾有才抢占民间妇女,经臣据实奏参,奉旨革职,交臣讯办。此乃案情重大之事,臣回衙之后,提起原被两告,细为推鞫,该犯始以为张昌宗家奴,仰仗主子势力,一味胡供,不求承认。臣思此二人乃知法犯法之人,既经奉旨讯办,理合用刑拷问,当将曾有才上了夹棒,鞭背四十,方才直言不讳。原来曾有才所为,皆周卜成指使,郝干廷媳妇抢去之后,藏匿衙中;至胡、王两家妇女,则在曾有才家内。供认之后,复向周卜成拷问,彼以质证在堂,无词抵赖,当即也认了口供。臣思该犯,始为县令,扰害民生,既经告发,又通势力,似此不法顽徒,若不严行治罪,嗣后效尤更多。且张昌宗虽属宠臣,国法森严,岂容干犯?若借他势力,为该犯护符,尽人皆能犯法,尽人不可管束了。因思作一警百



  之计,命周卜成自录口供,与曾有才游街示众,俾小民官吏,咸知警畏。此乃臣下慎重国法之意。谁知张昌宗驭下不严,恶仆豪奴,不计其数,胆敢在半途图劫,将纸旗撕踹,殴辱公差。
  幸臣有亲随二名,临时将人犯夺回,始免逃逸。似此胆大妄为,已属不法已极,臣在衙门,正欲提审讯,谁料有豪奴王起冒充张昌宗本人,来衙拜会,藉口求情,欲将该犯带去。当经臣察出真伪,讯实口供,方知冒充情事”说到此处,武则天问道:“家所奏,可是实情么?设若是张昌宗本人,那时也将他治罪不成吗?”狄公道:“果张昌宗前来,此乃越分妄为,臣当奏知陛下,交刑部审问。此人乃是他的家奴,理合臣讯办。”
  武则天道:“既谓此人是冒充,可有实据么?”狄公道:“如何没有?现有口供在此,下面亲手执押,岂有错讹。”说着在怀里取出口供,交值殿太监呈上。
  武则天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皆是张昌宗亲口所供,无处可以批驳,心下虽是不悦,直是不便施罪,乃道:“现在该犯想仍在衙门,此人虽罪不可逭,但朕御极以来,无故不施杀戮,且将他交刑部监禁,俟秋间去斩。”狄公听了这话,心下喜道:“若非我先见之明,此事定为她翻过。”随即奏道:“臣有过分之举,求陛下究察。窃思此等小人,犯罪之后,还敢私通情节,命人求情,若再姑留,设或与匪类相通,谋为不孰,那时为害不浅,防不胜防?因此问定口供,请王命在辕门外斩首。”
  武则天听了这话,心下吃了一惊:“此人胆量,可为巨擘!如此许多情节,竟敢按理独断,启奏寡人。似此圣才,虽碍张昌宗情面,也不能奈他怎样。”当时言道:“卿家有守有为,实堪嘉尚。但嗣后行事,不可如此决裂,须奏知寡人方可。”狄公当时也就说了一声遵旨,退朝。所有在廷大臣,见狄公如此刚直,连张昌宗俱受棒伤,依法惩治,无不心怀畏惧,不敢妄



  为。
  谁知狄公退入朝房,却与元行冲相遇,彼此谈了一会,痛快非常。元行冲道:“大人如此严威,易于访查,惟有白马寺僧人怀义,秽乱春宫,有关风化。武则天不时以拈香为名驻跸在内,风声远播,耳不忍闻。大人能再整顿一番,便可清平世界。”狄公道:“下官此次进京,立志削奸除佞。白马寺僧人不法,我久经耳有所闻,只因行远自迩,登高自卑,若不先将这出入宫帷的幸臣,狐假虎威的国戚惩治数人,威名不能远振,这班鼠辈,也不能畏服。即便躐等行事,他反有所阻拦,于事仍然无济,因此下官先就近处办起。但不知这白马寺离此有多远,里面房屋究竟有多少,其人有多大年纪?须访问清楚,方可前去。”元行冲道:“这事下官尽知,离京不过一二十里之遥,从前宰门迤北而行,一路俱有御道。将御道走毕,前面有一极大的松林,这寺便在松林后面。里面房屋,不下有四五十间。怀义住在那南北园内,离正殿行宫虽远,闻其中另有暗道,不过一两进房屋,便可相通。此人年纪约在三十以外,虽是佛门孽障,却是闺阁的美男。听说收了许多无赖少年,传教那春宫秘法。洪如珍发迹之始,便是由此而入。”
  狄公一一听毕,记在心中。彼此分别回去。到了衙门,安歇了一会,将马荣、乔太喊来道:“本院在此为官,只因先皇晏驾,中宗远谪,万里江山,皆为武三思、张昌宗等人败坏。
  现又听说,将国号要改后周,将大统传于武三思继极,如此坏法乱纪,岂不将唐室江山送于他人之手?目今虽有徐敬业、骆宾王欲兴师讨贼,在朝大臣,惟有张柬之、元行冲等人,是个忠臣,本院居心,欲想将这班奸贼除尽,然后以母子之情,国家之重,善言开导。这武后她也回心转意,传位于中宗。那时大统固然,丑事又不至外露,及君臣骨肉之间,皆可弥缝无事。



  此乃本院的一番苦心,可以对神明,可以对先皇于地下者。此时虽将张昌宗、武三思二人小为挫抑,总不能削除净尽。方才适遇元行冲大人,又说有白马寺僧人,名叫什么怀义,武后每至寺中烧香住宿,里面秽行百出,丑态毕彰,因此本院欲想除此奸僧,又恐不知底细。此寺离此只有一二十里远近,从前宰门出去,将御道走毕,那个松树后面,便是这白马寺所在。你可同乔太前去访一访。闻他住在南花园内,教传那无赖少年的秘法。访有实信,赶快回来告禀。”马荣道:“这事小人倒易查访,但有一件,不知大人可否知道?”狄公道:“现有何事?
  本院不知,你可原本说来。”马荣道:“这个僧人,尚是居住在宫外,还有一姓薛的,名叫薛敖曹。此人专在宫里,与张昌宗相继为恶,所作所为,真乃悉数难尽。须将此人设法处治,不得令他在京,方可无事。小人因是宫中暗昧之事,不敢乱说,方才因大人言及,方敢告禀。”狄公叹了一声道:“国家如此荒淫,天下安能太平!此事本院容为细访,你等且去,将此事访明。”
  马荣、乔太二人领命出来,当时先到街坊探问一趟,到了下昼时分,两人饱餐晚膳,穿了夜行衣服,各带暗器,出了大门,由前宰门出去,向大路一直而去。行了有一二十里,果见前面一个极大的树林,古柏苍松夹于两道,远远望去,好似一圈乌云盖住,涛声鼎沸,碧荫葱茏,倒是世外的仙境。马荣道:“你看这派气概,实是仙人佳境,可惜为这淫僧居住,把个僻静山林,改为龌龊世界。究不知这松林过去,还有多远。”
  两人渐走渐近,已离林前不远,抬头一望,却巧左边露出一路红墙,墙角边一阵阵钟声,度于林表,但觉鲸铿两响,令人尘俗都消。两人见到了庙寺,便穿出松林,顺着月色,由小路向前而去。谁知走未多远,看见庙门,只是不得过去,因为



  在门前一道长河,将周围环住。乔太道:“不料这个地方,如此讲究,仔细看这一带房屋已是同宫殿仿佛,加上这个松林,这道护河,岂非是天生画境?那个木桥,已被寺内拉起,此时怎么过去?”马荣道:“你为何故作艰难?别人到此无法可想,你我怕他怎样?却巧此时月光正上,一带又无旁人,此时正可前去寻访寻访,若欲干那混帐事件,此时正当其巧。”说罢两人看了地势,一先一后,在河岸上用了个燕子穿帘势,两脚在下面一垫,如飞相似,早就穿过护河。
  到了那边岸上,乔太道:“我且去到寺门口看一看,若是开着,就此掩将过去,不然还要蹿高,方能入内。”马荣也就与他一齐同来,顺着红墙转过几个斜路,但见前面有个极大的牌坊,高耸在半空,一派雕空的梅兰竹菊的花纹,当中上面,一块横额,上写着“天人福地”四个金字。牌坊过去两旁,四个石莲台,左右一对石狮子,三座寺门,当中门额上面有块石匾,刻就的“敕赐白马禅寺”六字。两扇朱漆山门,一对铜环,如赤金相似,钉于门上。
  马荣向乔太低声说道:“山门现已紧闭,我们还是蹿高上去。”乔太道:“这个不行。虽然可以上屋,那时找他的花园,有好一会寻找方向。且推他一推。”说着乔太进前一步,将身子靠定了山门,两手将铜环抓住,用了悬劲,轻轻向上一提,复向里一推,幸喜一点未响,将门推开。
  乔太当时招手喊了马荣,两人挨身进去。复向西下一望,但见黑漆三间门殿,当中有座神龛,大约供的是韦驮。彼此捏着脚步,过了龛子,向二门走来,也就如法施行,将门推开。
  才欲进去,忽见左边有排板壁,隔着半间房屋,里面好像有人谈心。马荣知是看山门的僧人所在,当时将乔太衣袖一拉,乔太会意,彼此到了板壁前面。屏气凝神,在板缝内向里一看,



  却是一盏油灯,半明不灭的摆在条桌上首,一个四五十岁的僧人,坐在椅子上面,下首有个白发老者,是个乡间的粗人,坐在凳上,好像要打盹的神情。只见那个和尚,将他一推说道:“天下事,总是不公平,你醒来,我同你谈心,免得这样昏迷。”那人被他推了两下,打了呵气,睁眼问道:“你问我有何话说?方要睡着,又为你推醒。现在已近三更,那人还未前来。”和尚道:“想必她另有别人了。本来女流心肠,不能一定,直可怜那许多节烈的人,被他困在里面,真乃可恼。”马荣见他们话中有因,便向里面问道那和尚又说出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入山门老衲说真情寻暗室道婆行秽事



 


  却说马荣、乔太两人,听那僧人说道:“那人不来,许多贞节好人,为他困在里面,岂不是天下事太不公平?即如我,虽不敢说是真心修行,从前在这寺中为主持,从不敢一事苟且。
  来往的僧人,在此挂锡,每日也有七八十人,虽然不比有势力,总是个清净道场。自他到此,干出这许多事来,怕我在里面看见,又怕我出去乱说,故意奏明武则天,令我在此做这看山门的僧人,岂不鹊巢鸠占么?而且那班戏子,虽是送进宫中,无不先为他受用。你看昨日那个女子,被他骗来,现在百般的强行。虽然那人不肯,特恐那个贱货花言巧语,总要将她说成。”
  老者听了此言,不禁长叹一声说道:“你也莫要怨恨,现在尼姑还做皇帝,和尚自然不法了。朝廷大臣,哪个不是武、张两党,连庐陵王还被他们谗间贬出房州。他母子之情,尚且不问,其余别人,还有何说?我看你,也只好各做各事罢。”马荣听得清楚,将乔太拖到房边,低声说道:“我等此时何不将此人喝住,令他把寺内的细情说明,然后令他在前引路,岂不是好。”乔太也以为然。
  当时马荣拔出腰刀,使乔太在外防备,恐有出入的人来,自己抢上一步,左脚一起,将那扇门踢开,一把腰刀向桌上一拍,顺手将和尚的衣领,一把揪住,高声喝道:“你这秃驴,要死还是要活?”那个和尚正在说话,忽然一个大汉冲了进来,手执钢刀,身穿短袄,满脸的露出杀气,疑惑他是怀义的党类,或是武则天手下宠人,命他来访事,方才的话为他听见,此时早吓得神魄失散,两手护着袈裟,浑身发抖,嘴里急了一会,乃道:“英、英、英雄,僧、僧、僧人不、不敢了,方才、才是大意之言,求、求英雄饶命,随后再不说他坏处。”马荣知他误认其人,喝道:“你这秃驴,当俺是谁?只因怀义这秃驴,积恶多端,强占人家妇女,俺路过此地,访知一件事,特来与他寻事。方才听你之言,足见你二人非他一党。好好将他细情,并那藏人的所在,细细说明,俺不但不肯杀你,且命你得个极大的好处。若是不说,便是与他一类,先将你这厮杀死,然后再寻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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