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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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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敏灵巧的钻进被子,林涵老老实实地找出毯子,准备在地板上将就一晚,不料明敏却让他来床上睡。

  林涵啊一声,呆立着不敢动弹,明敏将脸半藏在被子里,用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嘴里小声的说道:“就在这里睡,但是不能变成狼人。”

  见了这番景象,林涵木然地躺在明敏边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这时候明敏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好人。”

  林涵差点泪流满面,这回收到传说中的好人卡了,有谁愿意当好人啊!他只好一声长叹,继续保持着直挺挺的姿势,等待天亮。

  明敏的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抓着林涵的手,很正经地睡着了,林涵深吸一口气,关上灯,睡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涵还是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明敏的手还是握在他的手中,不过早就捂出了汗,这一夜漫长得不可想象。

  林涵慌忙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走到车前,静静地呆在车上,和长绒棉一起等着明敏下来。

  许久,明敏才揉着眼睛从旅馆中走了出来,见到正襟危坐的林涵,不满地抱怨了一声:“怎么出来了也不叫我一声啊?”

  “没事,你多睡一点,我在查路线!”林涵七手八脚地将地图拿出来,装模作样地翻阅着,明敏钻进车里,将GPS打开,再将林涵拿倒的地图转过来,正色说道:“你就别分心了,我们出发吧!”

  “哦,好,马上出发。”

  二人一狗继续往前,很快就进了湘西的范围了,四周的山脉平白的变得高耸得多,喀斯特地貌和路边时不时出现的苗族老婆婆勾住了明敏的目光,像个孩子一样隔着车窗,惊呼着每一个发现。

  新建的高速路边上车辆并不是很多,林涵也少有地放弃了自己理智态度,将车速超过了规定范围,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会到达第一个目的地——濮市。

  景物嗖嗖地往后退去,明敏开始有点应接不暇,眼睛也有点累了,可在一个出口处,一个站立在围挡旁边的女人却死死地勾住了明敏的眼神,这个身影似曾相识,可车速太快,让明敏没法仔细去看清楚。

  明敏使劲地回忆起这个女人,突然脑中冒出了那个寒冷的天气里出现在酒吧的那个女人,那一袭白衣和惨淡的脸色,还有一双死人般的黯然眼神,像是定格一样地在明敏脑子里面重合起来。

  那朵血做的鲜花,在心头再一次绽放,这个结论莫名地让人心中生出一股寒意,明敏拍打着林涵,让他停车。

  林涵被她拍得心烦意乱,问道什么事情,明敏结结巴巴地说道:“是那个酒吧里面的女人,我看到她了,就在刚才那个出口!”

  “你一定是眼花了,怎么可能呢!”林涵能够感觉到明敏不是说谎,可另一种不祥的感觉却让他说了个谎。

  “你回去看看啊!”

  “妹妹,这是高速公路啊!你让我怎么回去,逆行?”

  明敏见没法退回去,只好仍由林涵继续往前行进,自己有些颓然地倒在座椅上,那个女人将标有范启泽字样的豆子给了她,会说明什么,而她出现在这里,那又说明什么?真是晦涩的迷,这些更像是吸引自己去找范启泽的原因,而不是那个人本身。

  下午的时候,汽车转进了小公路,再转进乡道,这俩新牧马人的首航到达了目的地,停在濮市的街上。

  林涵下了车,使劲伸了伸懒腰,将老爸给他的地址看了看,拉住一个过路人问起来,见林涵操着本地话,那人翻翻白眼道:“东山庙都不知道,你是外地人啊?”

  说完随手一指,指向一座寺庙,随即甩手走掉了。

  东山庙就是在濮市几乎随处都能看到的地方,它是一座古寺,但是却建在河对岸,想要过去,必须坐船。

  林涵瞄着那寺看了半天,再找了一人问了渡口的地方,就要往那边去,明敏没有下车。

  “走啊,办完了这个事情,好去找范启泽经理,我得讨薪,你得讨情债。”

  “我想带着长绒棉。”明敏磨蹭着,怎么都想带着长绒棉,这算是她的直觉,这比林涵的直觉要难以琢磨得多。

  “带上它的话,我估计没有船肯载我们吧,怕把其他乘客吓到水里去。”

  明敏在包里摸索一会,掏出一张百元钞,得意的在林涵面前晃了晃,然后系好长绒棉的绳子,优哉游哉地往渡口走去。

  林涵不服气地跟在后面,嘴里说道:“不要以为钞票是万能的,我们濮市人民脾气倔着呢,不吃你这一套!”这一路过去,明敏倒是赚了不少眼球,一个漂亮姑娘带着一条罕见的大狗,镇上倒是没有出现过这般情景,茶馆里头的老头们纷纷站了出来,看看这热闹。

  “好大一条土狗啊,估计得百把斤。”

  “快赶上年猪了!”

  让林涵失望的是,船老板没有继承濮市人倔强的性格,接过明敏手上的钱,乐颠颠地解开锚绳,带着他们渡江去也。

  林涵拉着长绒棉站在船头,看着江水被船划开,冬天的江水浅,水下的卵石都依稀可见,明敏和船老板费力地聊着天,而林涵眼神飘忽,只看着江面波光粼粼。

  船到了江心,长绒棉一下变得暴躁不安,冲着水下嚎叫起来,身子紧绷,像是要冲下去一般,林涵见状,连忙按住它,探出脑袋往水下看了看。

  心中漂浮着一个深灰的影子,在波浪晃动下时隐时现,林涵揉揉眼,更加仔细的观察着,那灰影像是在翻转,不一会就打了个转,像是一团水草一样的东西慢慢散开,随后一张青灰的脸显现出来,那水草般的东西就是头发,那张脸像是纸糊的一样,保持着一个怪异的表情,似笑非笑。

  娘的!林涵暗叫一声,连忙缩回脑袋,明敏看到长绒棉的表现也走出船舱,问道是什么事情。

  下面好像有个人!林涵大声喊了一声,船老板听了连忙停下柴油机,沿着船帮四处查看,可不论再怎么看,也找不到林涵所说的人影,那个灰色的影子好像钻进了泥沙里面,平白地消失不见了。

  船老板嘀咕了一声,把船开往对岸渡口,可林涵却知道那个不像是自己眼花,这让他有些心悸,可再小心翼翼地往水里一看,却真个什么都没有了,而长绒棉也不再狂暴。

  难道真的只是眼花?林涵又有点后悔没有好好的跟老爸学了。

  等到上了岸,林涵和明敏这才发现,这庙里只有一个和尚,平时打扫再做一些杂活,昔日沅江上一大寺早已风光不再。偌大的庙堂因为年久失修,多了几分破败。

  问及刀居士,和尚想了半天,称自己不知,这刀姓不是镇上姓氏,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自然容易问出,可问题是没有这个人,这就难度大了。

  林涵给林孟打了电话,半天才接起来,问了几句,林孟居然说那纸条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玩意,要是找不到的话,只能靠林涵自己去询问。

  听到林孟挂了电话,林涵坐在庙门槛上,一脸苦笑。

  明敏陪着林涵一齐坐下,两人苦想半日,明敏冒出一个想法:“要不然咱们去茶馆问问,那里可是镇子的消息海,估计灵通人士多着呢。”

  “得了吧,长绒棉都被说成了年猪大的土狗了,还能得出什么消息。”

  “不知道长绒棉是圣伯纳不代表不知道姓刀的在哪儿啊!”

  说罢明敏就往渡口走去,林涵长叹一声,紧紧跟上。

  过河的时候,林涵躲在舱里,没往河里再张望。

  到了茶馆,堂倌凑了上来,问道要喝什么,林涵正要张口,明敏却按下他,直接说道:“你们这里最好的茶,加上两碟干果,给每桌都上一份,算我请客。”

  这番豪气下来,满堂茶客纷纷侧目,这才看清就是方才牵着大狗的漂亮姑娘,一时间人声悄然四起,自打这沅江上跑船的老大们没落之后,就鲜有这种事情发生,几个最老辈分的茶客,端起杯子,连忙作揖。

  明敏满是得意的坐下,朝着林涵笑笑说道:“现在你可以问了啊!”林涵得了令,溜到各桌,开始一一问起刀居士的事情。

  不料老人们依然没有像样的回答,倒是几个爱抬杠的因为引起的其他内容而差点吵起来,一时间茶馆里面人声鼎沸,茶香烟味混杂在一起,快把林涵和明敏吞没了。

  “看来这个法子不行。”明敏结了帐,和林涵一齐出了茶馆,金钱攻势效果很好,就是没有起到根本作用。林涵四下看了看,这条老街上倒是濮市老人们的聚集地,连卖的玩意儿都是难以看到的活计,一个在秤杆上面凿着秤花的老人看了又看他俩,迟疑了一会,招手让他们过去。

  林涵见了,连忙上前,老头放下手中的铁丝,将老花镜撑了撑,正色问道:“你们要找刀居士?”

  “是啊,您有消息?”

  “刀居士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有一个刀济凤。”

  林涵见报出的是一个女人名字,林涵有些失望,可还是得追问下去,老头顿了一顿:“那个刀济凤,是一个仙娘。”

  明敏在一旁听着,一下异口同声的和林涵喊了出来:“仙娘?”

  老头点点头,没有多解释什么,默默地找了张纸,在上面写了个地址,交给林涵。

  “你去找找看吧,或者就是你要找的人。”

  林涵道了谢,回到车上,看看地址,原来并非在镇里,而是在某个山村里。这刀济凤倒是奇怪,好好的镇子不住,却跑去荒山野岭住。

  行了一会车,再开上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刀济凤的房子就在眼前,一座矮小简陋的木屋子,临近傍晚,那屋子却不见炊烟和灯光,如同荒废了一般。

  林涵上前敲门,却不见动静,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的动静却又看出个究竟,正回头和呆在车上的明敏打着手势,再转回头,一个白发苍苍、面容可憎的老婆婆赫然面对着自己,惊得林涵差点没有叫出来。

  说那老婆婆面目可憎并没有夸张,一副干瘪的头骨如同糊上了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一样,头发蓬乱的散开着,眼睛红肿,瞳孔失去了光彩,整个蒙上了一层灰雾。身上穿着一身普通苗寨老妇的衣裳,站在林涵面前,像是一颗枯朽的大树根一样。

  “你是林家的人吧!”

  老婆婆说话如同喉咙中带着一根锈了的簧片,唧唧地发出奇怪的声响,林涵答应了一声,他有点好奇这样一个老婆婆怎么能够救起自己。

  “一闻就知道,一股子骨头渣子味道。”

  “您就是刀居士吧。”

  “他死了很久了,我是他的女儿,那张纸条儿,已经放了快40年了,想不到还能赶在我死前用上。”

  刀济凤嘿嘿笑着,走进了屋里,林涵连忙跟着进去,进了屋才发现屋里还是黑暗一片,除了火塘里面燃着的几个炭火星子,就没了其他光源。

  见林涵进了屋,明敏迫不及待地牵着长绒棉一齐上前来,还带了一个应急灯。

  坐定下来,刀济凤说到自己眼睛已经不好使了,早已不用点灯,虽然不是全盲,却已经难以看清东西。

  林涵等不了刀婆婆的啰嗦,直截了当将来意说明了一遍,求她能够继续救林家一次。

  刀婆婆抿嘴不语,半晌说出一句让林涵大吃一惊的话:“你愿意你死还是你爹死?”

  “什么?!”


  第十章 迷踪

  〔这几米远却让人已经看不清钻进了茅草丛中的杨叔,靠近麻布,杨叔屏住呼吸,准备挑开这块布,一掀开却被吓得够呛,布下面是一个人头,一个姑娘的人头,而下面的身子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赶在他们之前,范启泽也已到了濮市,但是他没有在镇上停留,而是直接将车开去了青草乡——他父亲插队的地方。

  到了村里,居然有人能够认出范启泽来,不过叫的是范黎东的名字,那个大叔是当年和自己父亲在一个生产队的,他们在一起呆了几年,当他看到范启泽的时候,恍然如同回到了三十年前一般,说他们不愧是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扣出来的。

  大叔坚持要拉着范启泽回家吃饭,范启泽和兰汶推辞不掉,只好跟着往他家方向走去,路上大叔介绍道自己姓杨,是这个村子的村支书。

  兰汶巧口叫道杨叔,惹得杨伯转头看看她,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小范啊,你这个堂客不错呢!”

  范启泽听了这话倒不忙着解释,先看起兰汶的脸色来,兰汶当着这杨叔的面笑得挺甜,转脸又是一副冷淡表情,像是在敷衍着什么。

  范启泽看着四周,田里备好了土,过几天就要春节了,之后这里会下起雨,雨水充沛,然后淹没这些这些留着零星稻草的地方,用犁翻开以后,水和土壤混在一起,就像一些年老的或年轻的记忆,再次重归寂寞,再后来它会长出绿油油的禾苗。

  范黎东——也就是他的父亲,在多少年前曾经走过的田坎,那些叶子会拂过裤脚,发出沙沙的声音,可惜他已经不在,灵魂和身体都化成了灰烬,重新投入到这片土地中去。

  兰汶不知道为什么也深情地看着这片土地,仿佛和范启泽感同身受一般,踩过雪后即将冒出和即将喷发的草芽,来到杨叔的家里。杨叔家里开始忙活起来,很多用来过年的腊肉香肠一同下到锅中,杨叔的老婆在厨房里面弄得香气四溢,而杨叔却一直笑盈盈地看着范启泽,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一样。

  不一会儿,饭菜上齐,杨叔从柜子中摸出一瓶藏了许久的好酒,慢慢地给范启泽倒上。酒一沾唇,老头的话匣子就开了,先是一直赞叹着范启泽父子有多相似,还不断夸奖兰汶人漂亮,嘴也巧。

  范启泽不敢多喝,只能象征性的端起来,在杯沿舔舔,主要还是听杨叔说,他高举酒杯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关于范黎东的记忆倾倒出来。

  那时候的范黎东刚到这里,还是愣头青一样,只知道卖力干活,闲时看书,他那个书生样子倒是得了不少姑娘的青睐,甚至还有濮市的姑娘专程过来看他,不过他还是傻乎乎地无动于衷。

  不过杨叔知道,他是一门心思地想回去,一直想着城里的那个家,并且为之不断奋斗,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都捡些轻松的活给他,他却并不接受,而且还抽出空子给乡民们补课,学习文化知识。

  “他说这是毛主席让他做的,要不是他,我可能就不是个村支书了。”几杯下肚,杨叔有点脸红了,这才想起来问范黎东现在的情况。

  范启泽低头抿着酒,头也不抬地说道:“他早几年去了。”

  杨叔听了话,眼圈霎时间红了起来,默默地将杯中酒喝掉,感叹道:“范黎东是好人啊,怎么就这样死了,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睛啊!”

  “对,是好人,但不是好爸爸。”范启泽轻声说了一声,却被杨叔听到了,连忙挥手打住了范启泽的话。

  “这天下没有不为孩子操心的父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范启泽有些尴尬地将手中的酒喝掉,没有再多说话,杨叔却像是止不住话头一样说着范黎东的事情。

  无意间提到了范黎东在林场认识的那个苗族女人的事情,这下让范启泽一下惊醒起来,他想到了那本日记中被撕掉的几页,可能说的就是这个,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人都去了,说说也没有什么。”杨叔从火塘中捡起一块火炭,点燃了香烟,烟雾缭绕中,那段往事慢慢地道来: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而且下了好几场雪,杨叔和范黎东几个小伙子在林场守了近一个月,山里的日子是极度无聊的,于是几人商量着去打点野味来改善一下生活。

  当时场站里面还有一杆老枪,汉阳造的套筒子,装上子弹,他们就出发了。找了半日却没有打到什么,倒是找到了一个村子,一个鲜有人知的天然村落,走了太久的路,人也乏了,就进了村子,想要找家人讨点热水喝喝。

  这时,那个叫茶女的妹子出现了,离开的时候,茶女跟着几人跑了挺远,即使她还不能很熟练地听懂和说出范黎东说的普通话,可是从茶女不知是冻得还是羞得通红的脸上,大家都看出了什么东西。

  此后众人总是没事就揶揄范黎东,可这回范黎东却不像之前那样躲躲闪闪,反而时不时去那个苗寨,一来二往,两人居然好上了。

  这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可爱情这种东西却神奇得如同油脂一般,轻易的渗进两人的身体,钻过语言甚至认知的障碍,将他们黏合在一起。

  随后林场开始换班,可是范黎东和茶女还是在一起,茶女在给乡供销社送土产的时候,给社长一张华南虎皮,换来了一个在供销社打杂的工作,大家知道这张虎皮是茶女阿爹挚爱的藏品,也是这张虎皮,大家没再议论什么,他们两人真的好上了。

  说到这,杨叔顿了顿,看着范启泽沉沉地说道:

  “你爸其实算是一个好爸爸,你看你自己,他给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成了城里人,有了更加宽阔的路子。可他或者不是一个好男人,不管出于什么,他还是辜负了茶女,不声不响地回了城。”

  “那时候我爷爷快病死了,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谁都有自己的苦衷,唉……”

  范启泽继续追问茶女的下落,杨叔摆摆脑袋,说道:

  “你爸去了镇上后,她还是在供销社里面做事,过了一年,就不见了人,好像说是回了寨子。”

  “林场在哪儿?我爸他走前说想让去我看看。”范启泽看着杨叔,一脸正经地说。

  “行啊,我也想去看看了,喝完酒,我带你去,不过得走上一段路呢。”

  兰汶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暗自的掉下眼泪,范启泽见了,连忙递了纸巾过去,兰汶一把挡开,端起酒杯,一口吞下酒,然后好像没事人一样,不再有多余的表情。

  范启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有点尴尬,他偷偷地想要去挽回和兰汶之间的关系,可在兰汶这种决绝的态度前,自己始终像是无法开罪的犯人,只能看着兰汶的脸色,不敢说出一句真心话。

  兰汶像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寒冰,让坐在她身边的自己有如针芒在背,时常手足无措。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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