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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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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纹李充纹过的吧。’我头都不抬的告诉他。
  ‘好的。’老板低声应了下,开始纹身。
  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虽然我的身体和常人无异,但我是没有触感的,不过我却注意到,他用来纹身的色料有些怪。
  一般的纹身色素经酒精浸泡的液体植物色素。由于植物色素是从天然植物中提取出来的,渗入皮肤时,比较不易受感染。但他却是从里间房子里取出一个颜色暗沉的瓶子里拿出来的色素。
  当我询问他时,老板随意的告诉我这是他们家传色料,非常安全,而且颜色鲜艳不容易掉色,并开玩笑地说如果我实在不放心可以当场给自己用一下。
  纹身的图案纹好后我看了些,果然如我所料,只是一只马而已,而且后腰的位置也是同样的马腿,我付过钱后就出去了。老板则依旧堆积着笑脸弯腰告别。
  我将人皮还给了他,并独自回到宾馆。
  当我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那纹身,热气慢慢弥散,镜子里的马图案没有什么异样,我失望的转过身。
  但是那一刹那,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因为我感到控尸虫有些奇怪——它居然没有我的命令自己出现在我脚下。
  当我再次转身看背上的纹身,那纹身真的变化了。原本固定不动的图案居然开始活动,在白雾缭绕的狭小浴室里,那马的样子开始剧烈的变形。
  马的身体开始膨胀变成了牛的样子而马头也由雄壮潇洒而变的狰狞起来,最后居然形成了张熟悉的脸孔。
  那是李充的脸。没错,虽然模糊,可这张我看了好几天的脸绝对不会记错,李充的脸,牛身,马腿,一个怪物般的家伙居然纹在我的背上。
  而更令我不解的是这东西开始随着我的脊背慢慢蠕动起来,李充大张着嘴,*的眼睛从镜子里瞪着我,他的嘴巴开始慢慢像我的颈部靠近。
  虽然我不曾感觉疼痛,但是我从镜子里看到平面图案的东西咬住了我的脖子,肌肉开始剧烈收缩,我感觉自己的仿佛被人用绳索勒住了一样,呼吸有些困难了。
  而李充依旧死死咬住不放,我无法和一个图案,而且是我自己身体上的图案作战,一时间我完全没有了主意,控尸虫就在我脚下,但我总不能命令它将我自己吃掉吧。
  那时候我想到了阿美,于是我大喊起来。
  ‘虫子,你不相见阿美么?’李充的脑袋似乎疑惑了下,但依旧咬着,我只好又喊一句。
  ‘她可是一直等着你,而且还有了你的孩子了!’李充的眼睛开始缩小,咬住我后颈的力气居然也小了。
  我让控尸虫撕下了那张纹着李充脑袋的背皮,不过很快又恢复好了。
  皮上的李充望着我,张了张嘴,但很快变闭上眼睛,整张团开始迅速的变黑,犹如一张被浸泡的国画一般,模糊成黑乎乎一团,接着从皮上掉了下来,化为乌有了。
  我依旧有些后怕,如果我是自己的身体,或许我已经步了李充的后尘,我开始为自己随意在老板那里纹身的鲁莽行为而后悔。
  而这人面牛身马蹄的怪物,我也知道是什么了,接下来,我要再去趟那个老板的纹身店了。
  那天晚上我就赶了过去,我原以为老板早就关张走人,没想到他居然坐在里面微笑着望着我,仿佛是在等我一样。
  ‘我没有看错人,普通的办法对付不了你。’他再次站起来,全然没有先前的谦恭。
  我没有做声,只是盘算着该从什么地方给他致命的一击,因为显然他对我很了解,我对他则一无所知。
  老板解开头上的头巾,摘下墨镜。
  他没有头发,但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他的眼睛以上的额头皮肤颜色明显于眼睛下面不同,仿佛是一个人从眼睛处切开来又随意和另外个人组合在一起。
  ‘不要想着如何击倒我,我对你很了解,你控制的虫子无法对活人造成直接伤害。’老板微笑着说,但那笑容令我心里发凉。
  ‘不过你放心,我也无法杀了你,本来我想多收集一些材料再离开这里,不过既然你来了,我只有赶紧走了,我可以告诉你,我通过纹在那些人背上的纹身来吃掉他们的肉体,而这些新鲜的血肉是我非常宝贵的材料,至于究竟要做什么,暂时还是个秘密。’老板伸出左手食指放在嘴边,仿佛谈及的不是人命而是蝼蚁。
  不过我依旧不语,只是想着该如何拖住他并叫警察来。
  老板摇摇头,‘不要想着叫帮手,除非你想这里多死点人,真是的,你和那孩子一点都不一样啊,如果是纪家的孩子在,一定会义正严词地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为什么这么残忍,并且拼死也要留我下来。’老板依旧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我惊讶他居然也知道纪颜,但我压根不知道有一个这种人存在。
  我哼了一声,的确,了解事情的真相远比抓到凶手更重要,这的确是我和纪颜的区别。
  ‘好了,我似乎说的太多了,这里的残局交给你了,真可惜,人的皮肤是多好的艺术品啊。’老板哼着曲子从我身边走过,我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我知道自己没能力留住他。
  在小店的后面如同一个血腥的屠宰场,所有失踪者的尸体都找到了,但他们基本都骨肉分离,犹如遭受到啃食一般,我不知道老板收集如此多的尸体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将受害者的鲜血禁锢起来,并参杂在颜料里刺进下一个人的皮肤。
  就如同伥和老虎,上一个死去的人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吃人的恶鬼。李充是被自己背上的纹身吃掉的,所以只留下了留有部分纹身的那块皮肤了。将案子的内容告诉了那男人,他很高兴,这也算是帮他一个忙,了解最后一点关系吧。只是可惜阿美,我只有告诉他李充和他的朋友去了外地做生意,希望时间可以慢慢让她以后接受残酷的事实。”黎正站了起来,似乎有离开的意思。
  “那么,那种人面牛身马腿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啊?”我忍不住问道。
  “窫窳(yayu)啊;一种嗜爱食人肉的怪物,我也不知道那个老板是如何召唤它的,算了,你也不懂,我先走了,有事的话就打这个电话找我。”黎正在日历上写下一组号码就匆匆离去了。
  我无聊的打开电脑,发现了这样一则新闻,“黎队长破获系列连环杀人案,多名遇害青年冤魂平息。”

  第九十夜 窥脑
  人类的大脑仅仅只是开发了不到百分之十,绝大多数人则更少,这是现在科学家得到的认可,谁也无法知道或者预测如果人脑开发到百分之百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无法开发的大脑如同一个被封印的盒子,你猜不到打开盒子出来的会是天使还是恶魔。
  记得早在儿时看过一篇郑渊洁写的童话,大体上是说一个小男孩的大脑完全的开发,成为了个超人,真正的是德智体美劳赚大钱追美女打击社会恶势力保卫和谐社会勇斗火星人捍卫地球和平大叫一声我是奥尔曼等等,但童话终究是童话,谁也不知道人脑到底蕴含多少力量。
  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人告诉你他能窥视人的脑子,你会作何感想呢?或许只是将他看做一个精神病患者?可是我面前的确坐着一位这样的男人。
  他三十岁出头,如刺猬一样尖利上翘的短发非常精神,犹如刀斧削砍过的脸颊微微有些向内凹陷,泛着健康的红润,鼻子略踏但很直,只是唯一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凸起额头下的眼睛。
  那眼睛我从未见过,就如同画的一样,狭窄而细长,仿佛比一般人的眼睛多往太阳穴两侧延伸了一部分,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球,因为他飞快的转动着,有些不安。
  “您说您可以窥视到人的想法?”我故意这样问道,因为这类事情已经不是新闻了,很多人都自称可以看透陌生人的想法,但事实证明都是骗子。
  “不,不是想法,是脑子!”他固执地摇晃着不大却非常原的脑袋,如同一个转动的地球仪,而且还特意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壳。
  “那怎么可能呢?”我有些好笑,别说他看不见厚厚脑壳内的大脑,即便看的到又能代表什么,人脑不都差不多么。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两个人的脑子是一样的,就如同马一样。”他得意的微抬起头。
  玛瑙么,我的确听闻过这类传说,传说玛瑙实为奇石,马死则扣其脑而视,也就是马死后形成的石头,不同的玛瑙颜色代表了马生前的能力。
  “起色如血者,则日行万里,能腾空飞虚,脑色黄者,日行千里;脑色青者,嘶闻数百里外;脑色墨者,入水毛鬣不濡,日行五百里;脑色白者,多力而驽。善辩者克闻马声而辩其脑色。”男人仿佛背书一般念了出来,这并不让我吃惊,吃惊地是这本该是我刚才想的话。
  但这也代表不了他能窥视到我的脑子。我摇摇头,“你还有别的证据么?”
  男人有些失望的低垂下眼皮,双手放到叉开双腿的膝盖上,他的脚在抖动,不知道是不安还是兴奋。
  终于,他抬起眼睛,充满了坚定。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我自己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我的确可以从人的外貌看到人的大脑,如同马一样,大多数昏庸无能的人脑子都是白色或者灰色,只有真正的天才才是别的颜色,而且,脑色是会变换的,小时候不加以引导,即便是天才也会变得平庸,脑色也会变淡。”他的嘴唇如同*一样扇动着,我真的怀疑自己是否在和一个疯子对话。
  或许,所有的先行者在别人看来都是疯子。
  “可是,你来找我到底要做什么?”我无奈的转动着手里的钢笔。
  “我需要一个媒体,一个可以见证我能力的公正者。”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裤子,褶皱起一大片。
  “好吧,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告诉更多点给我。”我点了点头,男人非常高兴地站起来,大力地和我握握手离开了报社,当我送走他时候,发现手里全是汗水,我摇摇头,不知道他是否还会来找我。
  谁知道下午下班后,我居然在一楼的拐角处看到了他。
  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这个男人居然老了很多,双鬓居然斑白了,鼻子两侧也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皱纹,他张了张嘴叫我,但气力不足。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地问他。
  “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必须找到你。”他似乎很虚弱,我搀扶着他——看上去壮实的男人远比我想象的要轻的多,我拦下一辆的士,按照他说的地址开去。
  汽车的光线开始暗淡,投过茶色的车窗能看见已经微微发亮的星星和一路上着急着回家的行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喜悦的,懊恼的,疲惫的或者兴奋的。
  车子开的很稳定,当穿过一立交桥的时候,车里猛的一片灰暗,我的眼睛一时无法接受,不过很快又出来了,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看那男人是否好点,但他似乎依旧很衰弱,大口地喘气,我望着他的脸,似乎总觉得那里不对。
  车子停在了接近郊区的一个路口,这里已经很冷清了,司机接过钱,在昏暗的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照了照,满意的放进口袋。
  我扶着那男人下了车,不远处有一些灯光,看来他住在那里。
  果然,男人用手指了指前面。
  那是一栋上了年头的红砖房,大概四层楼,这里不远处有一座药厂,可能这里是厂里以前建的职工宿舍吧。
  走进单元楼里天几乎全黑了,楼道很安静,也没有楼灯,好在他住在二楼。
  开门的是一个很他年纪相仿的女人,披肩长发乱蓬蓬的披在脑后,宽阔高耸的额头有着几条浅浅的皱纹,女人的两边脸颊很宽,几乎看不到颧骨,充满富态的脸和非常温柔的眼睛颇有点菩萨的味道。她穿的很随意,只是花边紫色睡衣和拖鞋。
  “又这样了。”妇人嘴里嘟囔着,熟练地从我手里结果自己的丈夫,我这才发现男人瘦弱的身材和这个身材高大壮实的妻子想比显的非常滑稽可笑,女人将丈夫几乎是像货物一样扔在沙发上,这才跑过来拿了双鞋子给我并热情地邀请我进屋。
  出于好奇,我进去了。
  房子很狭小,采光不足,不过却很干净,没有任何的异味,你会很诧异一个人的空间能力,有些人明明有很大的房子,但你走近他的家依然觉得很小,但这个家虽然小,但所有的东西都非常科学的堆放着,井井有条,如果不是我突然进来,这里还是相对比较宽敞的。
  不大的客厅同时容纳三个人,当然开始慢慢暖合起来,我看了看墙壁,惊讶地发现上面有很多奖状还有一些书法于国画。
  那些字画很明显出自孩子之手,但是已经略显老道。奖状也无非是三好学生啊,小发明家一类的。
  看来这家的孩子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让您见笑了,我男人非常窝囊,身体又不好,这又有问题。”中年女人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前额,显的非常无奈。
  我很想笑,因为她的姿势和之前她丈夫的姿势如出一辙。
  但是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这个家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客厅左边的门伴随着嘎吱的嘶哑声音缓缓打开。
  我想,或许是孩子听到我们的对话走出来了。
  可是出来的不是我想象的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从门缝伸出一只细长瘦弱的手臂,对着女人招了招手,女人像触电一样从刚做下去的沙发上弹起来,跑进厨房,端了一些茶点走进去,然后又出来了,脸上有些抽搐。
  “孩子在用功是吧?”我指了指合上的门。女人点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这个时候,那个宛如喝醉酒样的男人忽然醒过来一样,坐了起来。
  “他是我的骄傲啊。”男人闭上眼睛,自豪地说,可是话音未落,女人犹如一头暴怒的母狮一样朝他扑过去。
  女人的气力远比她丈夫大得多,加上猝不及防,男人被女人骑马一样压在身下,女人伸出蒲扇大厚实的肉掌狠狠扇打着男人。
  “你还好意思当着外人说!孩子都让你毁了!”女人一边哭一边咬着牙扇着自己男人的耳光,最后打不动了,一边抽泣着一边站起来,做到旁边。沙发上的男人则慢慢爬起来,揉了揉自己高肿起来的脸颊——就如同挂了两片烧熟的扣肉一般。
  在昏暗的灯光里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本来有个很健康可爱的儿子,但是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居然说自己可以看见人的脑子!”女人愤愤地说着,我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孩子三岁的时候,他天天捧着儿子的脑袋看,看着我都发毛,他那眼神像看东西而不是看孩子。
  终于有一天,他忽然将儿子抱了起来,疯子似的扔上扔下,吓得孩子大哭,我责问他为什么,他却告诉我我们的儿子是个天才。”女人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
  “我相信了他的话,却犯下了一个无法饶恕的错。他叫我出去工作,说自己有自己一套的训练孩子成才的办法,我们本来都是这里药厂的工人,家境也都不好,我们想这辈子也就这样混吃等死了,一切指望都在这孩子身上,所以我也就满怀希望让他带孩子,自己则去多兼两份工。”女人依旧低沉着声音说着,话语里夹杂着写嘶哑的哭音。
  这时候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男人忽然精神起来。
  “您知道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可以看到人的脑子,或许是长期在药厂工作的原因,我的眼睛产生了变化,我可以投过人的眼睛看到他们的脑,看到他们那部分在活跃,看到他们脑的颜色,就像以前的观马师一样,我辞去了自己的工作,四处做着试验,这种试验太容易了,大街上什么最多?当然人最多,我到处看着他们的脑子。知道么?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眼睛里看到的不是一张张人脸,而是一个个鲜活的脑子有什么感觉?”他边说着,边像我靠了过来,他的脸有些狰狞,和之前又不一样,的确,我是无法理解满街的人脑是什么样的画面。
  “当然,光这样不够,我还自学脑医学,看了很多的标本,这些东西日益完善着我的技术,我开始大胆的去和人交谈,而且我发现自己的确可以看到人家的想法构思心情等等等等。
  而同时,我的眼睛也开始变化,当看了众多的脑子后,我忽然想到,为什么没有去看自己的脑子?”男人的嘴唇起了一层白色泡沫,像那些从湖里捞起来未死的鱼一样吐着白沫一般,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布满着血丝,但我并没发现和我的有什么不同。
  “很可惜,我对这镜子看去却无法看到,或许镜子无法反射那些东西,但是我不甘心,起初能了解别人想法的新鲜感过后已经无法满足我的好奇心了,所以我又想到如何去分辨天才的脑子和平常人的脑子。
  我的眼球开始剧烈的疼痛,或许是用眼过度,那很难,不过我没有放弃,有一次我摔倒了,右脑磕在了门框上,很重的一下,我当即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眼睛看不见东西了,我以为自己瞎了,但是几天后又好了起来。
  当我看见我妻子的时候,下意识地转动了下眼睛,结果我发现她吓了一跳。”男人得了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想往后退,但他却死死地抓住我袖子,我转过头望望妇人,希望她来制止下她丈夫。
  可是我发现,当我听的入神的时候,那儿中年女人早就悄无生息的离开了。
  客厅的吊灯在窗外的风吹动下开始晃动,黄色的投影在男人脸上四散荡漾起来,慢慢停下来,停在他眼睛上。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脑子吧。”他微笑着望着我,我很想闭上眼睛,却觉察到身后有人。
  一双瘦弱智能的小手从我的脑后环绕过来,我看见那手指渐渐伸近我的眼角,似乎想撑开我极力想闭上的眼睛。
  我开始剧烈的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我的身体和双手别另外一双手紧紧箍了起来。
  沙发上的我望着男人渐渐靠近的眼睛,我觉得自己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男人的眼球开始缓慢的左右摇动,节奏越来越快,忽然,整个眼球翻转了过去,我看到一双没有瞳孔的红色眼睛。
  但只是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发生了错觉。
  身上的手臂猛的一松,男人也恢复了常态,略带失望的回到沙发上,我喘着大气,冷风将额头的汗瞬间又吹干了,当我回过头,女人已经将那孩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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