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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直刺优萨的胸腔，也就是心脏的位置。
就在这一刹那，优萨知道没有退路，便直接用左手将叶云茜的匕首一抓，但匕首的突刺速度很快，优萨虽然抓住了匕首，锋利的尖头已经有刺进去了一部分。优萨浑身一颤，却还是紧紧地抓着匕首，强忍着手掌和胸口的剧烈疼痛，极力地想把匕首往外推，不让匕首更进一步刺到心脏。
这时，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早已满是泪水，优萨想把她的右手抽回来，却被叶云茜死死地抓着，叶云茜咬咬牙想用力将匕首刺入优萨的心脏，却也被优萨死死地抓着。两个人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流着眼泪，这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既复杂又矛盾的心情，谁都不想留有半点遗憾，都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兑现彼此的约定。
鲜血一滴一滴地淌落在用水泥浇灌成的地面上，那是十六岁花季少女青春热情的鲜血，本应该在那娇艳的身躯里滚动流淌，在阳光的草地下尽情地挥霍着青春的资本，而现在却在这阴冷黑暗的地下室里毫无吝惜地流逝。
在僵持的那一点点短暂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凝固了一般，眼里满是对方无助而绝望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将深深地刻在活着那个人心里，永远都无法抹去。
现在的情况是两个人的匕首都刺进了对方的身体，唯一的区别是叶云茜刺中的是优萨的要害位置，而优萨刺中的却不是要害。随着鲜血的流出，两个人的力气都在减弱，也许耗到最后，谁也无法做出最后一击。叶云茜不想这样，事已至此，容不得半点优柔寡断，如果手臂的力量不足以使匕首刺进去，那就借助身体的力量。
她双腿往后一蹬，身体使劲向前靠去，这样优萨的匕首就更加刺进了一分，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咬着牙往前顶。优萨不想退让，也是两腿往后一蹬，试图顶住叶云茜的压力，结果却使身体前倾了，匕首又刺进了一分，这使得她不得不后退。可是这一退，叶云茜就趁势压了上来，优萨被逼得快速后退了好几步，结果身子一下撞到了墙上，叶云茜手中的匕首就顺着惯性“噗”地一下，刺入了优萨的心脏。
“呃！”优萨震颤了一声，一股鲜血从喉咙里涌了上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两只抓着匕首的手渐渐松弛了下来。叶云茜感到自己要崩溃了，却还极力地克制着，奔淌着泪水，颤抖着对优萨说，“对不起，我的好姐妹，你安心地去吧，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达成，从今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此时，叶云茜还能够感受到优萨微弱而颤抖的鼻息，只见优萨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她那满是鲜血的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叶云茜的脸颊，并微微地点了点头，手就垂了下去，眼睛也缓缓地闭上。
“哇！”叶云茜彻底崩溃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抱着优萨的尸体，歇斯底里般地嚎啕大哭起来。这绝对是痛彻心扉的悲伤，也是内心不能原谅自己的苦楚，如果不是她利用了好姐妹之间的那一种爱惜之情，借着优萨瞬间的一个迟疑，最后活下来的不一定是她。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的一个心结，痛恨自己的奸险，竟然把这般弥足珍贵的姐妹之情也拿来利用，她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人。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叶云茜曾有好几次想要了结自己，可是想到自己答应过优萨，一定要活下去，一定照顾好她的家人，所以忍耐着坚持了下来。
后来，叶云茜戴着杀手之戒走出了终极的试炼场，成为一名被暗罗刹组织认可的真正的杀手。随后，她因为身上的伤休养了几个月，就被派往世界各地执行暗杀任务，她的心也随着优萨的死彻底冷却了，所以在面对任务目标时从不手软，几乎没有失手过。为此，罗刹鬼王对她的表现相当满意，除了给她丰厚的任务奖金之外，还另外给了一笔不小的奖赏。
有了钱之后，叶云茜借着任务间的空隙，去了一趟缅甸，在大山里找到了优萨的家，给了她的家人很多钱，说是优萨拜托她带过来的，说优萨在外面做大生意，实在走不开，所以拜托她走这一趟。淳朴的山里人相信叶云茜说的是真的，不然谁会无故给他们这么多钱，一时间使得一家老小欢欣雀跃。
从缅甸回来后，叶云茜便向罗刹鬼王告了个假，准备回到中国，去寻找当年害死她父母的那些人，开始她的复仇之旅。
第二十一章 复仇天使
叶云茜再次回到中国时，已经十七岁，来到当年和父母一起居住过的甘肃小镇，发现那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年的落后小镇也已经与时俱进，盖起了一座座小洋楼，街道也变得宽敞和干净许多，在这些新建的街区已经很难找到当年的影子，不过镇上还有好些地方是没有翻建的，在那里叶云茜还是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一些当年的氛围，可惜总体上也是物是人非。
她又来到当年矿山的位置，发现那里已经全部被夷为平地，变成了在建的小镇新区，没有半点以前的痕迹，不由地感到一阵失落。接着，她便开始在镇上打听当年在矿上发生的那个案件，毕竟已经过去了八年之久，许多人都已经淡忘，所以打听了好几天才问到一个知情的人，那是当年矿上的一个工人。
叶云茜见到那个人时依稀还有一些印象，但那个人已经完全认不出她，却问她为什么到现在还关心这桩陈年往事。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说自己是受害人女儿小时候在老家的玩伴，案发时还小所以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现在长大了听说受害人的女儿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所以趁着有空过来打听一下，看是否能有什么帮助。
这其实是一个比较牵强的理由，但那个人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盯着叶云茜看了一会儿，说当年老板的女儿到现在应该也有这么大了，也就相信了她的话。于是那人告诉叶云茜，案发后，警察立刻展开调查，没过多久就把目标锁定在那个放高利贷的黑老大身上，可是黑老大坚称自己不知情，说自己当天不在场，并且提供了不在场证明，说只是派手下去催债，并没有让他们杀人，而且那几个手下人都不见了。警察就开始搜捕黑老大在逃的手下，没有多长时间就都抓住了，那些手下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却一致称黑老大不知情，加之当时的案发现场都被处理过，警察没有找到黑老大的痕迹，最后那些手下有的被枪毙，有的判无期徒刑，而黑老大也因为放高利贷被抓进去坐了几年牢，现在早已放出来，似乎已经弃恶从善，做起了正经生意。
叶云茜不清楚自己当年看到那个领头的是否就是那个黑老大，于是又打听了他的地址，准备过去亲眼验证一下。原来那个黑老大已经变成了镇上新区建设的建筑承包商，捞着大把大把的钱，照样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当叶云茜在黑老大办公楼附近见到他时，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领头的，没想到他居然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以小小的罪名就顶替了杀人这样的弥天大罪，估计他当年一定是使了威胁加利诱的手段让手下把罪名都顶了。
此时的叶云茜早已不是当年弱小的女孩，而是一名出手就能一击毙命的杀手，但她不会让黑老大死得那么痛快，要让他尝尽了苦头之后再慢慢死去。于是她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妖艳的美女，稍稍易了点容，来到黑老大经常出入的歌舞厅，用不了多少工夫就把黑老大勾引了过来。
叶云茜凭借着她绝美的姿色，当天晚上就把黑老大迷得无法自拔，急不可耐地想带着她去开房，可她却说开房太古板不刺激，想到外面玩点野的，几句话就把黑老大给撩得兽欲膨胀，完全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于是叶云茜就勾搭着黑老大走出了歌舞厅，并让黑老大的跟班不要跟过来。一路上，黑老大就对着叶云茜动手动脚，但她都极力地忍着，一直带着黑老大来到镇郊的一处偏僻的小林子里，说在这里玩才够野性。
叶云茜越是这样欲拒还迎，说着一些挑逗的话，越把黑老大给拨弄地欲火焚身。一进到林子里，黑老大就爆发出恶心的淫笑，迫不及待地想去脱叶云茜的衣服，叶云茜却咯咯地笑着对他说，“急什么，要脱也是你先脱呀，让我欣赏一下你健美的身材。”
黑老大哈哈地笑起来，说道，“你真是一个坏妮子，竟比老子都还会玩。”
说着，黑老大就快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除了下来，**裸地对着叶云茜淫笑着。突然，黑老大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觉得下身一凉，胯下那个充血的男根竟只剩下不到小半截。
叶云茜不知道黑老大当时是个什么感觉，想必在强烈的欲火和极度的疼痛交织下的神经一定非常的不好受，就好像置身于冰与火同时混浊的炼狱之中。黑老大足足楞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胯下那里就好像是开了闸的血龙头，不停地冒着鲜血。
“啊！”黑老大惊恐地叫起来，叶云茜却快速从地上捡起黑老大的大半截男根，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黑老大顿时感到喉咙里一阵恶心，想把它吐出来，叶云茜的手又像闪电一般快速伸了过去，兜住了他的下巴，不让他吐出来，另一只手将已经准备好的，粘在裙下大腿处的胶带纸撕下来封在了黑老大的嘴上。
一下子，黑老大的呕吐物混合着他自己带血的男根在口腔里翻腾，有些甚至从鼻腔里喷了出来。幸好黑老大自己的手没有被束缚住，急忙去撕掉嘴上的胶带纸，也顾不得下身的疼痛，哇哇地吐了一地。
叶云茜并没有去阻止他，因为她知道再阻止的话，黑老大很可能会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噎死。等到黑老大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扬起**把一丝不挂的黑老大踢翻在地，从手包里拿出一袋石灰粉撒在了黑老大胯下，怕他失血过多快速死亡。但是石灰粉撒在伤口上的感觉并不比盐好受，黑老大疼得满地打滚，全身沾满了他自己恶臭的呕吐物。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黑老大才缓过来，但已经是气若游丝，没有半点反击的力量。他躺在地上，极度痛苦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叶云茜冷笑一声，说道，“还记得八年前被你们残忍杀害的杨氏夫妻吗？我今天来就是替他们讨一个公道的！”
“你。。。你。。。”黑老大惊恐地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错，我就是当晚目睹你们杀人之后逃跑的女孩，是他们的女儿！”
“冤枉啊！”黑老大忍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还冤枉？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别以为找几个替死鬼就能让你逃脱正义的制裁。法律不能惩罚你，但是天道昭彰，你是怎么也逃不了的。”叶云茜平静地说着，长年的训练已经使她对这种痛苦感到麻木，同时也没有感受到多少复仇的快感，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而已。
这时，黑老大又缓缓地说道，“我们错手杀死你父母不假，但是想害他们的却并不是我，所以我冤枉！”
“你说什么？死到临头了还想为自己开脱吗？”
“不，你看我都这样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黑老大艰难地说着，“既然我最终逃不过一死，那我也不想让罪魁祸首过得舒服！”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真正想害你父母的另有别人，我不妨告诉你，你既然是来复仇的，就一定要去找他！”
第二十二章 丑恶的人心
“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当年欠你父亲钱的那个大客户。”黑老大说道，“他欠你父亲的不是小数目，如果当时你父亲能拿回这笔钱，一定可以度过难关。但是当他得知你父亲有困难的时候，就故意拖着不还钱，其实他有钱，故意跟你父亲说自己没钱。由于他是你父亲多年的大客户，一直都信誉良好，所以你父亲相信他，没有逼他。同时，他跟我也有不错的关系，就鼓捣你父亲向我借钱周转，并许诺我只要把你父亲逼破产了，逼逃走了，那他这笔钱就可以不用还了，他会把其中的一部分，远比我借给你父亲多的多钱给我，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利。于是我们就经常去向你父亲逼债，最后把你父母害死纯属意外，是他们一时把我们给惹急了，才下手重了些。”
叶云茜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父亲竟被他最信任的客户害死，但谨慎地她还是说道，“你不会是蒙的吧，想让我背上错杀好人的罪责，算是你对我的最后报复。”
“呵呵呵！”黑老大咧开他满是鲜血的嘴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最终没能复仇的是你不是我！”
“他是谁，人在哪里？”
“他叫韩国栋，是镇上新区的开发商，我只是在他下面讨口饭吃而已，他在新区刚盖好的一期工程那里给他的情妇留了套别墅，晚上应该在那里，你可以去找他。”
“既然他是你的上头，为什么要出卖他？”
“我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不好了，也不想相关的人好过，这样我的心理才平衡，再说我当年杀人也是他害的，我又坐了几年牢，现在又成这样，他却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我不平衡！”
“哼哼！也对，人心没几个不是丑恶的。”叶云茜说道，“不过你别以为跟我说了这些，我就会放过你，毕竟是你下手杀了我父母，但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别，别，我都已经生不如死，你就放过我吧！”黑老大突然又哀求起来，似乎刚才的镇定都是装的。
叶云茜握着匕首走上前，说道，“你不是说你都成太监了，活着没意思了吗？怎么现在又害怕起来了？”
“我，我，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又不想死了，求你了！”黑老大躺在地上不停地作揖求饶，却趁着叶云茜不注意突然伸手去夺她手中的匕首，可惜黑老大判断错了，他眼前的并不是普通女孩。作为对他最后的惩罚，叶云茜将黑老大的十根手指一一削去了之后才将他杀死，再在林子里挖了个深坑将他埋了，又处理了一遍现场，作为杀手的她有专门学过现场处理，估计短时间内警察是找不到这里的。
叶云茜趁夜又来到小镇另一头的新区，那是包括当初父亲所承包的矿山在内的一大片区域，都已经开始施工在建。眼下已经过了午夜，工地上很安静，几座吊塔上的灯很亮，照着大片的地方，靠近老城区的一小片区域有几栋已经落成的楼房，中间夹杂着几套小别墅。
那几栋已经建好的楼房里有几扇窗户还透着亮光，可见这里已经有一些业主入住，倒是那几套别墅看起来黑乎乎的，不知是否有人入住。不过等叶云茜走到近前的时候，发现那几套别墅当中只有一套是装修过的，可见那个黑老大所言非虚。
这是一套带外围墙的小三层别墅，叶云茜在附近绕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便翻进了别墅外层的围墙。来到房子的门前，她从发夹上取下开锁工具，拨弄几下就开了门，进去之后发现里面装修得相当精致，可见韩国栋在他的情妇身上很舍得花钱。她先是在一楼查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人，便上到二楼，结果二楼的房间也是空的，最后在三楼的主卧房里发现有两个人躺在床上睡觉。
她悄无声息地开门进去，借着窗外透过轻纱般窗帘的微弱亮光，看到偌大的卧房显得很凌乱，地上满是随意丢弃的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两个浑身**只盖着一条薄毯的男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样子他们俩在睡前有过一场令人亢奋的激情。
叶云茜发现那个男人大约四十来岁，脸上坑坑洼洼的，皮肤很粗糙，胸口有一撮黑毛，看起来相当恶心，身材似乎有点壮实，但不是强壮，而是肥厚，正躺在那里发出雷鸣般鼾声。反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五官和皮肤都相当好，整副躯体也是玲珑有致，看来这个男人挑选女人的眼光还是不差的。
她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就是韩国栋，是否就是害她父亲的主谋，即便她是个杀手，也不能随意夺去一个无辜者的性命。所以一上来就对他暴力逼问也是不行的，必须采用一个攻心的策略，让他自己说出来。
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她心生一计，又恰好看到他的情妇侧着身子睡觉，把细嫩的后颈露了出来，她便过去往那脖颈上用力一敲，情妇便无声地昏厥了过去。她把情妇抱起来放到地上，然后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粉扑，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层厚厚的粉，使得脸上皮肤看起来相当惨白又无一丝血色，再拿出唇彩在眼角的位置画得像血流出来一样，然后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使长发遮住了前面的脸，这样一来，她在黑暗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索命的厉鬼。
接着，她来到男人那头的床边，蹲了下来，把头撘在床沿上，正对着那个男人的脸，然后伸出一只手，用指甲在男人的脸上轻轻地抚弄着，想把他弄醒。没过一会儿，男人的鼾声停止了，迷迷糊糊地说道，“宝贝儿，别弄了，让我睡会儿！”
可是叶云茜没有停手，继续抚弄男人的脸，一直到把他弄醒为止，只见那男人似乎有些毛了，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正想呵斥他那不懂事的情妇，可这一睁眼看到的却是一张撘在床头上，离他不足二十公分的，脸色雪白，眼角带着血丝，且披头撒发的女鬼的脸。
“啊！”那男人大叫一声，直接往后弹了开去，一只手捂着胸口喊道，“别过来，别过来！”可见在刚才毫无防备的惊吓，使他的心脏一时难以承受。
“韩国栋！还我命来！”叶云茜用颤抖的声音学着冤魂索命的话，缓缓地爬到床上。
“你到底是谁？”那男人惊恐地问道。
“你害死了我和我的丈夫，就为了那些钱？”叶云茜一边爬一边学着鬼话说道，“八年了，我放弃了重新投胎的机会，为的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向你索命！”
“你，你是。。。”那个男人几乎吓瘫了，人在迷糊和突然受到惊吓时，大脑基本是短路的，越是心里有愧的人就越感到害怕。他连滚带爬地在床上倒退着，一下子就摔到了床下，看到他的情妇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下，以为她死了，一下子就吓得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