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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蕊沫
番外篇 花媚娘-虞家大宅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媚娘离开三娘的房间之后,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昨夜虞家大宅为三夫人的寿辰而欢天喜地,可是她却……
思绪带着花媚娘回到了昨天晚上。
“夫人,老奴前来接夫人一道回府参加三夫人的寿辰。”徐管家的声音在花媚娘的身后响起。
“哦?!”花媚娘转身看着徐管家,“这三夫人的寿辰又干我何事?”
“老爷吩咐的,老奴自然不敢违背了。但除了花夫人,老爷也同样召唤了虞家其他产业代为管理的负责人一同参加三夫人的寿辰,若是花夫人不去的话,怕是不妥。”徐管家不疾不徐,却正中了花媚娘的要害。
如今这番情势,哪由得花媚娘说“不”,摆明了就是非去不可了。
“好吧,既然是老爷的要求,那本夫人就去了。”说着花媚娘整理了衣冠就随同徐管家上了马车。
“大少爷!”花媚娘有些诧异地看着坐在马车内的虞朗,内心不禁有些激动和欢喜。
“你随意坐吧!”虞朗似乎在为某些事情而不高兴,看见花媚娘与自己同坐一辆马车,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花媚娘看出了虞朗的不开心,内心有些失落。花媚娘内心深知在这个趋炎附势的世上她每走一步都不容易,可是她却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接近虞朗,哪怕他嫌弃自己的身份低贱,哪怕他厌恶自己。可似乎,一切都事与愿违。
“如果媚娘令大少爷心里不痛快,那么我可以下车走着去。”说着花媚娘就起身准备下车。
“万万不可啊!”徐管家适时地拉住了花媚娘,“误了吉时可就不得了了,姑且放下您与少爷之间的恩怨吧!”说罢转头乞求的看着虞朗。
“夫人不必在意,本公子只是为了些小事烦心而已,无关夫人,请夫人随意坐,不要误了三夫人的吉时才好。”虞朗面无表情地说完了这些话,甚至看也不看花媚娘一眼,却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花媚娘看看徐管家又看看虞朗,只好挑了个离虞朗最远的位置坐着,免得又引来虞朗的不痛快。
马车急急地赶着,很快就到了虞府,门口站着一个白面书生似的年轻男孩,看见虞朗下马车立刻躬身上去迎接,并伸出手扶着虞朗下来,“大少爷,你可回来了,让玉财好等啊!各位公子小姐都已经入座了,请大少爷快些准备进去就座。”原来此人就是虞朗的贴身书童——玉财。
徐管家慢慢搀扶着花媚娘下来,“花夫人,请随我来。”却带着花媚娘走了一个与虞朗他们相反的方向。
“徐管家?”花媚娘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为何我们与大少爷所行方向是相反的?会客的正厅不是应该在那里么?”
“花夫人莫问太多,稍后您便知晓了。”徐管家毕竟是久经风雨之人,看着花媚娘的有些不镇定,只是缓缓开口打了个哑谜,让花媚娘的心更加悬在了半空。
很快徐管家便带着花媚娘七转八转的来到了一间阴暗的房间前,房内只有微弱的烛光闪闪烁烁,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灭,徐管家敲了敲门,“大夫人,人已经带到了。”
花媚娘一听房内竟是大夫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甚至想要逃走。可是这周围一片漆黑,完全不似外面的灯火通明,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从哪里遁走。
“咳咳,”房内传来了虚弱的咳嗽声,“带她进来吧。徐管家,劳烦您了。”
“大夫人何出此言,奴才只是个奴才,大夫人要差遣也是奴才的福气。”徐管家在大夫人面前谦和有礼,甚至有些自卑的感觉,“那么老奴就告退了。”说罢作了个揖,躬身退出了房间。
房内不再有声音,徐管家将门轻轻打开,然后一把将花媚娘推了进去顺手又带上门,转身离开了。
房内昏暗的灯光照得整个房间都有些诡异,花媚娘不禁有些颤抖,但却仍然故作镇定道,“大夫人,你有何事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过往的恩怨媚娘都不同你计较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呵呵,”昏暗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床上的人也翻了个身,发出了诡异的笑声,“你若是真不计较,又岂会次次借故推脱我的邀请呢?逼得我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请你来见我。”
“大夫人,媚娘真无报复之心,你又何必如此。如今媚娘只想好好打理‘涵怡楼’,为虞家做最后的这点事情,也为我儿打下稳固的根基,难道就这点愿望大夫人也不愿意成全我么?”花媚娘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哭腔,平日里坚强的花媚娘此刻竟如同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你儿?哈哈……”床上的女人一阵狂笑,“试问这虞家的老爷怎么会和一个风尘女子有染呢?花媚娘,讲话可是要有真凭实据的,虞朗是我亲生的,又怎么会变成是你儿了?”
“大夫人,如今就你我二人,你为何还不愿意承认呢?”花媚娘突然镇定下来,“更何况我何时说过虞朗是我亲生的了?大夫人如此沉不住气自露马脚,此时此刻你还不愿意给媚娘一个交代么?”
“呵呵,”床上虚弱的女人笑了笑,“不愧是花媚娘,即使害怕也能如此沉着应对。好,今日我就给你个交代!”
“大夫人找我来此,不会仅仅只是为了给我个交代吧?”花媚娘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也不再如起初那样害怕了。
“不错,我找你来,自不会只是为了那么简单的事情。”床上的女人突然起身,颤颤巍巍地来到了花媚娘的身边。她的容颜早已衰老,额头的皱纹很深,再加上久病不愈,更显得她苍老不堪,老态龙钟,“我找你来,是为了朗儿。”
“虞朗不是过得很好么?”花媚娘有些疑惑,“难道府中发生了事情?”花媚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三夫人现在正得宠,而她所出的二公子虞曦也深得老爷的宠爱,我恐怕朗儿的地位会不保。今日朗儿在三夫人的寿辰上迟到,不知现在情形如何了。”大夫人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又有些担忧的表情。
“咚咚——”正说着,门口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敲门之人似乎非常的小心翼翼。
“太好了,本夫人派出去的眼线总算回来了。”大夫人急不可待的打开了门,却在那一瞬间凝固了身形,一动不动。
“怎么了大夫人?”花媚娘见大夫人去开门却愣在门口不禁感到疑惑,待她前去查看究竟时,不由得也愣住了,门口之人竟是虞家大老爷——虞征。
“老……爷……”花媚娘尴尬地开了口,“奴婢见过老爷。”随后福了下身。
“若不是本老爷今日前来探望大夫人,恐怕也绝不会听到刚才那精妙绝伦的对话了。”说着虞征冷冷地扫了眼大夫人,又同样阴狠地看向了花媚娘。
“老爷,我知错了。”大夫人突然跪倒在地,以头撞地,“老爷,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错了。”
花媚娘有些疑惑,大夫人和老爷之间似乎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老爷前来究竟何事?今日不是三夫人的寿辰么,老爷怎么会丢下三夫人在一边而来探望大夫人呢?”倒是花媚娘还稍许沉得住气些,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三夫人的寿辰是假,等候你们相会才是真。”虞征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直直地看向花媚娘,随后一转身又轻声道,“你放心,今日只有本老爷一人前来,虞朗等人已在花园陪同三夫人和众宾客游玩,无人会来此。”
“老爷……”跪在地上的大夫人突然抬起头,“老爷,求你放过朗儿,我真的知错了。”满眼的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流下,如同小溪一般在深深浅浅的皱纹中流下了一丝丝淡淡的痕迹。
“夫人,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这种人!”虞征略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奈,“起初别人将此事告知于我时,我还不愿意相信,如今亲耳听着你和花媚娘的谈论我终于明白那一切都是真的了。”
“老爷……”大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虞征,希望他能从轻处理,体谅自己的苦衷。
“夫人年龄也大了,在此处静养也是不错。日后虞家的大小事务都无需夫人操劳了。”虞征对于面前欺骗了自己十三年的女人依旧心怀情感,不忍重重苛责于她,只是以关怀的语气下达了他的决定。
“多谢老爷不杀之恩!”大夫人听闻此言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接着一滴不停地落下,她深知自己从今往后就只能在这块僻静之地了此余生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比起她偷盗别人的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势力和地位,这些惩罚真的不算什么。
“夫人若能明白为夫的苦心,自然最好不过。”虞征眼中也满是怜惜。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大夫人陪伴在他身边也长达二十年之久,他也不忍下杀手。
大夫人只是默默地流泪不再言语,而虞征见她不语,便将矛头指向了花媚娘。
“花媚娘,”虞征抬眼望向花媚娘,满脸的不屑与轻蔑,“我自知是我对不住你,但也希望你别再来我们虞家搅混水了。”语气中尽是压抑着的愤怒。
“媚娘不知自己有何惹怒了老爷,还请老爷明示。”自看见虞征不屑的眼神之后,花媚娘就明白,自己与他只是酒醉后一场错误。他对自己的出生终是不屑的,鄙视的。
“不要自以为有了虞家的骨肉就可以兴风作浪,”虞征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字字以最伤人的方式阐述给花媚娘听,“我与你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本老爷自始自终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而虞朗,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不会成为你的儿子。”虞征字字刺穿了花媚娘的心。
“媚娘知道老爷的想法,自然也不敢妄想老爷能给我些什么。”花媚娘强忍着即将落下的泪水,缓缓道,“只望老爷能善待虞朗,媚娘自是心满意足。”
“我虞征也不是冷酷绝情之人,我只是希望家里和睦,而我虞家自然也容不得你这样出生的女子。”虞征毫不顾忌花媚娘的伤痛,依然自顾自道,“从今日开始,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虞家,出现在虞朗的面前。你若答应,我可以将‘涵怡楼’赠予你,但代价就是你同虞家斩断一切联系。”
“媚娘愿做这笔交易。”花媚娘的声音已经稍有哽咽了,可眼下的形势却不由她不点头。
“你不要怪我,”虞征突然无限惆怅地说道,“虞朗我自会好好待他,你放心离开便是了。”
“媚娘谨遵老爷吩咐,多谢老爷的眷顾。”花媚娘自觉可笑,自己的儿子被人抢了却还要向他道谢。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你稍后随徐管家去办理下地契手续,从明日起,‘涵怡楼’便是你的了,而你与虞家也就再无瓜葛了。”虞征缓缓吩咐着,“若是日后我发现你有不遵守约定的行为,定会斩草除根,毫不留情。”
“媚娘不敢,这就去寻徐管家。”花媚娘的泪水早已经无法忍住了,她借口去找徐管家夺门而出。此刻她只想大哭一场,眼在流泪,心却在滴血。
“花夫人……”徐管家眼见花媚娘流泪,内心也有些内疚,却不得不按老爷的吩咐行事,“老爷早些时候就吩咐过奴才了,请花夫人随奴才来办手续。”
“有劳徐管家了。”花媚娘一见徐管家来了,只好胡乱的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可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花夫人不必伤心难过。”徐管家温和地说道,“老爷心中自是觉得有愧于花夫人才会将‘涵怡楼’赠予你的,夫人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徐管家的话语让花媚娘越听越觉得讽刺,不明就里的徐管家说的这些话,如同在花媚娘的伤口上撒了把盐,让伤痛更加伤痛。
“多谢徐管家提点。”花媚娘也不敢不顺应徐管家的话语,只好点头称是。
谁也不知道那日花媚娘是怎么落魄地离开虞府的,外面的人只知道,从那天开始,“涵怡楼”就换了主人,而花媚娘也终于成为了“涵怡楼”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可是付出的代价却足以让花媚娘懊悔一生。
一朝选在君王侧 第一章 章家有女初养成
康元三年,驭龙国。
“啪啪啪啪啪——”随着一声声鞭炮声的响起,宰相府前人头攒动,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府邸大门,显得格外喜气洋洋。今日,正是驭龙国的宰相——章文的五十岁寿辰。
“哎呀,宰相大人,恭喜恭喜啊,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与天同在。到时候小弟若是有不便之处,还要劳烦大人伸手帮一把啊!”说话的正是长得如黑头老鼠一般的兵部尚书——王墨。此人狭长的双眼透着些许隐晦不明,一身黑丝镶金纹的袍衫却与他的身份不是很般配。朝中无人不知他是当朝娴太后娘家的表亲才得以混得兵部尚书一职,平日里的一些不干不净自然也是有人敢怒而不敢言。正如今日是宰相大喜,他却穿了一身的黑。
“那是自然,王老弟平素也是帮了我不少忙了,老夫又怎么会忘记。”章文满脸喜色。今日章文特意选了一身褐红镶金边、纹有鹤衔灵芝的衣裳,更显得人精神奕奕。他回头望了望门口,此刻府门前欲进来的宾客已是稀稀落落,询问道:“宾客可都来齐了?”
“是的,大人。”一侍从答道。
听闻此言章文甚是喜悦,转身进入内堂别院与先来的客人寒暄起来。不多时,有一名侍婢上前告知章文,“大人,吉时已到。”
章文大喜,随即取过身边侍婢端来的青瓷祥云纹酒盅,举杯道,“今日,是老夫五十岁的生诞,”又将酒杯抬得更高向各位宾客示意,“也承蒙众位不嫌弃,光临老夫寒舍,不胜感激,章某先干为敬!”
“哪里,哪里。”堂下一片喧闹,众宾客都急着表明自己是非常乐意来参加的,纷纷巴结着章文,各人脸上都写着不同的谄媚,恐招祸患。
“今日虽说是老夫的寿辰,但也决离不开圣上的恩德,”说罢,章文举杯朝天作揖,“驭龙国开国至今,若不是当今圣上的英明与圣恩浩荡,我们这些人的安定日子又从何谈起?!”
“圣上隆恩浩荡,臣等不胜受恩感激——!”堂内又是一阵高过一阵的跪拜声。
内堂别院热闹非凡,而此刻宰相府门前却又正上演着另一出好戏。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快滚!”门口的侍从厉声呵斥。
“我爹爹在里面,你让我进去,我来找我爹爹的,我是来找我爹爹的……”一个幼稚的女童声音随后响起,瘦弱的身躯似乎不禁风吹,声音也显得苍白无力。
“这位小哥麻烦通融一下,我们确实找宰相有要事。”小女孩身后一位貌美的妇人开了口,语气确实有商有量,也颇有诚意。
“这是宰相大人的生诞宴会,没有请柬决不能入内。这里面,可都是人中龙凤,随便跺一脚就能让驭龙国抖三抖!还不快点滚开!”侍从立刻招手,引来更多的护卫,企图将她们二人轰出去。
“小哥,麻烦通融一下。”美貌的妇人从袖中取出了一锭金子借着抓袖的时机悄悄塞入侍从的手中。侍从会意,掂了掂手里的金子,也颇觉得满意。此刻再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位美貌妇人,方才发觉她的与众不同。纤尘不染的外表下却透着一股风尘女子的味道,乍看之下衣服饰物似是平常百姓家的下等货色,但细看则不然。侍从心中突然有了答案,对着美貌妇人点头,“我进去通报一声,你们在此静候。”
“多谢了。”妇人满是感激。
章文正在内堂别院大摆筵席,侍从上前禀明了情况惹得章文大为不快。侍从见章文略显怒气,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但握了握袖中的金锭子,任何恐惧立时都消失了一半。
“怎么回事?!”章文强压着怒气来到府邸门口,王墨倒也识趣地陪在一边前来查看。
“呵,大人~”在门口看守的护卫口气一下子柔了下来,“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妇孺找错了门,还惊动了大人,奴才真是罪该万死!奴才马上遣人将她们送走。”
“罢了罢了,今日是老夫的寿辰,也不宜做太绝情的事,赏给她一些财物,打发她走吧!”章文无奈地转身,怎么今天都有人来闹事?
“我来找我爹爹的!我是来找我爹爹的!”小女孩在护卫的推搡下竟哭喊起来,甩开了递给她的财物。
“大胆!”一旁的王墨俺突然发起狠来,“宰相大人现今膝下唯有一子一女,皆为长公主所育,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竟也敢冒充金枝玉叶!”
“章大人,她是三娘的孩子啊!”小女孩身后那貌美的妇人微启朱唇,轻若幽兰的话语只这一句便引起了章文的注意。
章文看着那名妇人良久,突然瞪大了双眼很是激动道,“花媚娘……”
“是我,章大人。”花媚娘难掩喜悦,“想不到章大人竟还记得。”
章文见事情有些不寻常,便招手示意护卫退下,转头吩咐了王墨几句,王墨点头应诺让章文放心不少。便又对花媚娘道,“有事到书房一叙。”
花媚娘点头,带着身边的小女孩静默地跟在章文身后,进了书房。
章文将信将疑地上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你的母亲,可是甄三娘?涵怡楼的甄三娘?”虽说眼前的孩子年龄尚小,五官尚未长开却也隐约透着甄三娘的模样,让章文想起了一些往事。
小女孩无力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又有什么物件可以证明?”章文的脸上似乎有着什么期待。
小女孩颤抖着双手,从自己衣袖中抽出一条白中透灰的帕子,这帕子似乎比抹布还要脏上百倍。
“这是……”章文示意手下的人递过来,接过帕子后,只见帕子上绣着清秀的两行字。
但愿人长久,白首不相离。甄三娘。
“这……这真的是三娘的帕子,这句话,这句话,”章文似乎有些激动,“这是我当年许给她的承诺,想不到,她竟珍藏到现在……”此刻,他的眼中泛着些许泪光,他不曾想到,曾经的三娘,竟是如此看重他们间的情谊。
“你娘现在如何了?”章文试探着询问,自从上次一别,至今也应该有七年了吧,自己一时动情的一夜风流,碍于正妻长公主的身份一直不敢再与甄三娘有任何往来。七年的时间,让他把这个年轻的风尘女子忘却在了脑后,却不曾想这个叫甄三娘的女人,竟一直苦苦地守着承诺,等待着他。
“我娘……死了。”小女孩说到娘时泪水涟涟,“她说她等着一个叫章文的人,用四人大轿抬她回去。”
听到这里,章文的心抽动了一下。她是怎样的执着,而他又是怎样的负心薄情。还记得那夜,自己和三娘在涵怡楼的老槐树下签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