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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太后随即叫了几名宫女上前来,“带她去见识一下那些不愿意听哀家话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几名宫女虽武艺高强却也不敢怠慢了太后,立刻架起柳伊向太后所坐的青金瑞兽雕金凤椅后走去。
柳伊这才发现原来椅子的背后另有玄机。一块黑竹帘隐藏于幽幽烛光之下,与旁边的墙壁融为一体,若不是走得极近,很难发现这里的奥妙。走在最前头的宫女伸手撩起竹帘,竹帘后面隐藏着一条极细窄的走道,方可容纳两人同行。就在竹帘撩起的那一刹那,一股很奇怪的恶臭味道从里面若隐若现地飘出来。宫女压着柳伊走了进去,走道内的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座琉璃镀金烛台,烛台上的蜡烛很干净,看来是有宫女经常候着剪蜡的。借着幽幽的烛光,柳伊略能看清前进的道路。走了约摸十五、六步,宫女压着柳伊向左一转,空间瞬间开阔了不少。后面的一名宫女上前利索地把铁门打开,又带着柳伊走了进去。
这也是一间密室,只不过散发着阵阵恶臭且没有烛光照耀。宫女又慢慢地将两旁的烛台点了起来,柳伊这才看清了在眼前的是什么。
一具具尸体!
不,不应该说是尸体。因为那些尸体还在动,甚至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她们猩红的双目死死地瞪着柳伊,更有一些向柳伊张牙舞爪地扑来,仿佛要吃了她一样。整间密室里都充斥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柳伊顿时作呕,跑到一边的缸里干呕起来。
当柳伊伸手扶着缸时,却发现缸内也有一具类似尸体的东西,只不过,像是一团肉。
“啊——!”柳伊吓得凄厉地尖叫起来。
“别出声!”离柳伊最近的宫女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捂住柳伊的嘴并制住她想要逃跑的身子。
“这……这些……是……什么?”趁着宫女松开手的间隙,柳伊拼命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身体却还是不自觉的发抖。
“是不愿意听太后娘娘话的人。”那名宫女脸色平静,似乎眼前的这些都是死物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太后……怎能如此心狠手辣。”柳伊克制不住地留下眼泪,颤抖地手指向缸内,“那……这又是……什么?”
“一个太后最痛恨的人。”宫女只是看了眼缸中的物体,随后拉下柳伊指着那口缸的手臂,“她被砍去了四肢,割掉了舌头,剜去了双目,如今只剩头腹腰身了。”
柳伊惊吓地说不出话来,那团肉一般的东西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可怕的是,那团肉竟然还活着。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和蠕动的姿态,无一不在告诉着看到她的人,她还活着。
宫女们并没有让柳伊在那间密室里待带长时间,许是没有人能够长时间忍受这股恶臭,宫女们在简单向柳伊说明了一些情况后就又吹熄了蜡烛,用粗重的铁链锁上铁门,压着柳伊按原路走回到了太后跟前。
“看起来柳淑媛对看到的东西很满意啊。”太后看着柳伊煞白的小脸心里顿时觉得好玩,“怎么,柳淑媛到现在还不肯说么?”
“太后……我……”柳伊此刻怀着恐惧而又复杂的心情颤抖不已。说出来,注定是死路一条,而不说,如果被太后弄成那些密室里的人一样的话
,那还不如死了。
“看来柳淑媛还是不肯说。”太后靠向了跪在地上的柳伊,很轻却又很有力地说道,“来人,行刑。”
几名宫女听闻太后的命令,即刻上前拉住柳伊向墙角拖去,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刑具和方才见过的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柳伊惊惶起来。
“不!太后娘娘,求您放过我吧!太后娘娘!”
“行刑!”太后一挥手,打碎了柳伊所有的希望,“哀家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说罢还装出一副无限无奈的样子。
“不要!不要!”柳伊此刻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但毕竟是柔弱女子,挣扎不过那些宫女,被死死地绑在了木架上。
那些宫女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很熟悉了,对柳伊撕心裂肺的喊声也是充耳不闻,各自平静地准备着不同的刑具。
当第一个宫女手持匕首向柳伊走来时,柳伊似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般,只能呆愣地看着她走向自己,却发不出一个音流不出一滴眼泪。
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眼前宫女的衣裳、手,还有似乎是眼睛。柳伊并不觉得痛,只是感觉自己的左肩似乎有什么东西止不住地从自己的体内向外流出。
当宫女再次举起匕首时,柳伊缓缓地闭上的双眼。此刻脑中是一片空白,这里密不透风,还能期望谁来救呢?渐渐地,只觉得四肢空乏,头脑沉重……
“叮”
就在柳伊昏过去之前,只听到了这样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随着“叮”的一声,宫女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笔直而有力地插在了地上的缝隙中。
“谁?!”宫女凭直觉发现对方的来历不浅,低声询问道。
“皇儿参见母后。”宇文轩并没有理睬宫女的询问,而是径直走到太后的跟前,跪下行了个大礼。
“皇儿果然聪慧,能发现哀家的密室。”太后虽然对宇文轩的闯入感到不满,却又对他的出现而感到赞赏。
“母后谬赞了。”宇文轩也不等太后免礼又径自起身,“怕若是皇儿再晚来一步,这密室又要多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了。”
“哦?”太后对宇文轩的话提起了兴趣,略睁大了些双眼,“看来轩儿什么都知道了?”
“母后,您要如何处置那些太妃皇儿都无话可说。”说着宇文轩走到柳伊身边,“但她是皇儿的女人,皇儿绝不容许母后动她半毫。”
“轩儿竟为了一个女人顶撞哀家,毕竟不是亲生的骨肉啊。”太后撑起了身子,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盯着宇文轩看,眼神令人发毛。
“母后的教养之恩自然无人可比,皇儿也并非有意冒犯。”说着宇文轩抬高了语气,“但如此丧尽天良的做法,即便是自己的母亲也难以忍受。”
“一个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所养的女儿,留着终是祸患!”太后的声音冷冽了不少,隐约夹杂些怒气。
“你,带柳淑媛出去。”宇文轩并不急着回答太后所说的话,而是指着一名宫女让她先将柳伊带出去。
那名宫女偷偷看了眼太后,见太后略略颔首这才背着柳伊出了密室。
“章文并非通敌叛国,是朕设计有意要他死。”宇文轩缓缓说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什么?!”太后迟疑地望向宇文轩,眼中满是不信。
“相信母后已经听清楚了。”宇文轩踱步至太后跟前,“柳淑媛是无辜的,太后不该如此。”
“你这个逆子!”太后忍不住愤怒伸手指着宇文轩的鼻子,“你还记不记得你父皇对你说过的话,你竟如此对待一个为驭龙国鞠躬尽瘁的忠臣!”
“父皇的话皇儿自然不敢忘记。只是他章氏在朝中权力过大,为避意外,不得不如此。”宇文轩看着太后,坚定得不容置疑。
“呵呵,”太后苦笑了两声,“不知轩儿可否还记得你父皇赐你的那杯茶?”
宇文轩听了踉跄退后两步,犹记得父皇那句“陈茶比新茶更有韵,登基后万不可忘记。”
“那杯茶……”宇文轩有些愣住了。
“那杯茶的含义想必轩儿比母后更为清楚,为何要违背你父皇的心愿呢。”太后略略摇头,对此事很是无奈,而更多的则是痛心疾首。
“事已至此,皇儿也无法挽回,但柳伊皇儿是要定了。”说着宇文轩向太后拱手道,“皇儿告退。”
“下去吧……”太后颇伤感地以手撑头,示意宇文轩下去。
宇文轩匆匆离开了密室,抱起柳伊回了徳若殿。
一朝选在君王侧 第十二章 瓦剌太子洞房夜
一路上宇文轩抱着柳伊疾步走着,在过道上忙碌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下跪,却还未等到宇文轩的“免礼”二字,眼前就不见了皇上的踪影。
徳若殿中早已是一片混乱,星月奴和众宫女群龙无首,急得在正殿中团团转。总觉得太后召柳淑媛去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可奴婢的身份实在是低微,怎么敢去太后那里要人。正在这时,只听得在院中的小太监高喊一声“皇上驾到——”,星月奴带着众宫女纷纷出殿,向宇文轩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星月奴正想禀报柳淑媛的事,抬头却只见皇上的怀中一名女子血迹斑驳,定睛一看,竟是柳淑媛!
“免礼,快去召太医过来,再让几个宫女快些烧点热水准备好干净的衣服。动作快些!”宇文轩一面吩咐一面抱着柳伊进了嘉琼阁,将柳伊安置在床上。
在院中的宫女见此情景都傻了眼,星月奴虽震惊却又很快平静下来,立刻照着皇上所说的遣人速去召太医前来,又遣了几个利索的宫女去准备热水和衣物,随后自己便带着几个做事细致的宫女进了嘉琼阁待在皇上和柳淑媛身边伺候着。
宇文轩一手撕开柳伊的衣服露出左肩,仔细观察了下伤口,伤口的血迹似乎已经干涸了。
“拿热巾来。”宇文轩伸手示意星月奴将热巾递过来。
星月奴即刻拧掉了热水将布巾递给了皇上,又趁机看了下还未清醒的柳淑媛。见柳淑媛面色惨白,伤口的血迹更是不忍入眼,于是悻悻然地退回到一边等待皇上的吩咐。
宇文轩小心地拭去了柳伊左肩伤口边的血迹,所幸血色是红色的,这就代表太后并没有在匕首上抹毒。渐渐的,匕首的刀口显露了出来,宇文轩又继续极小心地擦拭着其他有血迹的地方。
“臣参见皇上,淑媛娘娘。”一名老太医在一位宫女的带路下到了嘉琼阁外。
“快进来,看看娘娘的伤势如何?”宇文轩放下手中的巾子,起身站到一边,让太医先行诊脉。
那名太医不急不缓地走向柳伊,伸出手轻扣在柳伊的左脉上,轻捋着自己的胡须似乎是在掂量着什么。
“王太医,如何了?”宇文轩倒是耐不住性子了。
王太医收回自己搭脉的手,转身向宇文轩道,“敢问皇上,淑媛娘娘的伤是如何来的?”
宇文轩对王太医的询问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略平淡地扫了眼床上的柳伊,“方才有刺客,柳淑媛替朕挡了那贼人的匕首。”
王太医听了虽心中不信,但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原是如此。皇上有淑媛娘娘在身边真是一大幸事。”
“且不说此事,柳淑媛的伤势如何了?”宇文轩自然对自己胡编乱造的刺客毫不关心,看着床上的柳伊脸色煞白,心里的担忧更甚。
“回皇上,淑媛娘娘伤势虽重,却并没有伤及经脉,只是需要多休养几日方能复原。按道理讲,刺客应是下狠手的,但似乎柳淑媛身上的伤并不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毒手,颇为蹊跷。”王太医不急不缓地慢慢道来,让宇文轩身后交握的双手越发地捏紧。
“此事朕自有定夺,你务必用最好的药让柳淑媛尽快好起来。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宇文轩察觉出了王太医的怀疑,一字一字暗含警告。
“臣遵旨。”王太医毕竟在宫中也混了不少日子了,皇上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也不敢再出言冒犯了。
宇文轩挥手示意王太医下去准备,自己又来到柳伊的床边坐下。
“皇上……”星月奴看出皇上有话要说,于是开口询问道。
“好生照顾着柳淑媛,待她醒了就说朕去冉贵妃那里了。”宇文轩吩咐道。
“是。”星月奴垂首应道。虽然不明白和冉贵妃有什么关系,但是皇上的嘱咐还是要牢牢记住的。
“奴婢恭送皇上。”星月奴见宇文轩也不多说几句便朝门外走去,慌张地低眉跪下叩别。
宇文轩一路步履匆匆,既没有命人抬轿也不许任何太监宫女跟随陪侍。到了秭归宫门口,也示意太监不要通报。
“妾身参见皇上。”冉蕊淑见皇上突然出现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她很快借着请安福身将自己的表情遮掩在了阴影下。
“起来吧,你知道朕为何来的。”宇文轩倒也不拐弯抹角,径自走到秭归宫的正座上坐下。
“皇上还在担忧柳妹妹么?”冉蕊淑也是明白人,放下了温柔娴淑的假象,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朕很好奇为何你会知道太后秘密带走柳淑媛一事?”宇文轩略挑眉,疑虑的目光直射入冉蕊淑的眼中。
“妾身自有办法知道,皇上何必过问。”冉蕊淑直直地迎上宇文轩的目光,毫不退却。
“朕接你进宫的目的你自己也清楚,但朕不希望你干涉朕的家事。”宇文轩收回目光,看向别处,“你在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牵制住长孙家的势力而已,相信你进宫之前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妾身自然清楚。”表面虽波澜不惊,但在宽袍大袖下的双手早已弯曲握紧。
“既然清楚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宇文轩饶有兴致地起身走近冉蕊淑,“不过救了柳淑媛,朕还是很感激你的。”
“本就是妾身份内的事情,皇上不必言谢。”冉蕊淑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轻若幽兰地吐出了这句话。
宇文轩听了也没有任何表示,就如来时一般独自走了。
冉蕊淑的双拳再次握紧,凭什么她就只是一个朝政的工具,一枚钳制别人的棋子。
至少曾经,她也有过他的孩子……
柳伊在黑暗中只觉左肩一阵剧痛,随后又感觉被覆上了一层清凉的东西,让剧痛渐渐消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肩上的清凉感更甚,惹得心里很不舒服,柳伊这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淑媛娘娘醒了!”
柳伊尚未看清眼前之人,只听得头顶一阵兴奋的叫声,隐约觉得是星月奴的声音。
“淑媛娘娘,”星月奴转头吩咐完一些琐事后便轻柔地唤起柳伊。
柳伊神智也逐渐转醒,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景心有余悸,一下坐起身来。
“淑媛娘娘!”星月奴被柳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忙扶住柳伊,“娘娘怎么了?”
柳伊四顾看了看周围,是自己的寝殿,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撇开星月奴扶着自己的手,淡然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回娘娘话,是皇上将娘娘送回来的。”星月奴见柳伊如此也只好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娘娘受了重伤,应当好好歇息才是。”
柳伊撇头看见自己左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整,凑近些能闻得出药味儿。
“我的伤是谁包扎的?”柳伊伸出右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左肩,看包扎得如此整齐干净,应该是太医做的吧。
“是皇上遣人召了王太医来给娘娘治伤的。”星月奴转身从桌上端过茶来,“娘娘昏睡多时,喝点茶解解渴吧。”
柳伊抬起头却并没有接过星月奴手中的茶,“我不渴,你放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是,娘娘。”星月奴眼中略有落寞,轻轻搁下茶杯转身正准备出去时却又回转过来,“娘娘,司徒司设在偏殿等候多时了,不知道娘娘现在是否召见?”
司徒芸香?!
柳伊心里一惊,随即沉下口气,“让她进来吧。想必也是有什么急事,让司徒司设久等也不是待客之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司徒司设。”星月奴躬身向柳伊行了个礼便退出了房间。
带星月奴走后,柳伊又遣去了其余的宫人,独自一人待在了房内。
是皇上救了自己?!怎么会?
但任凭柳伊努力想回忆起昏迷之时的事情都无济于事,只记得那声“叮”,在那之后便是一片的漆黑了。
“司徒芸香参见淑媛娘娘。”门外传来了司徒芸香的声音。
柳伊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司徒司设进来吧,不必多礼。”
“谢娘娘。”司徒芸香这一切自然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得到免礼的恩典后,司徒芸香迅速推开了寝殿的大门,又略机警地看了眼外面的情况方才转身进殿。
“司徒司设……”柳伊尚未开口讲完接下来的话,司徒芸香便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柳伊立刻静下声来,司徒芸香走近柳伊,只悄声在柳伊的耳边低声说道,“是冉贵妃派人找皇上救了你。”
“冉贵妃?!”柳伊听后一阵低呼,“为何是她?”
司徒芸香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而冉贵妃是如何得知太后那边的事情的我更是一头雾水了。”
“那么,冉贵妃现在是在帮助我们么?”柳伊看着司徒芸香心里满是疑惑。
“那也未必,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还应再探探才是。”司徒芸香略皱紧了眉头,一脸的凝重。
“如何探得?”柳伊稍坐直了身子,“直接登门去拜访她么?还是你去探探风?”
“这倒是不忙,如今你还是应该养好伤才是。”司徒芸香松开了皱紧的眉头,“眼下太后已经对你动手了,想必今后的日子会更艰难一些。不过好在冉贵妃救了你,相信你暂时还是安全的。”
“也是。”柳伊转念扯动了下左肩,一阵钻心的疼痛。看来这伤是要养上一阵子了。
“昨日瓦剌国派来了使者,说是质在驭龙国的太子已到了成婚的年纪,因此特意甄选了一名品德兼优的女子为太子妃,不日即将将那女子送入驭龙国。瓦剌国也向皇上表明了希望驭龙国能为瓦剌太子办一场风光的成亲大典。”司徒芸香扯动着嘴角,淡漠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柳伊。
瓦剌国太子?!那不就是那个出现在皇后|宫殿的男人——墨哈谯亘?
柳伊想了想,“看来这段日**里又要热闹了。”
“这期间宫内上下必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瓦剌人的身上,那么我们也就有机会可以休整。至于冉贵妃那边,我也会派人去盯着看看,一切等着你的伤好了再说也不迟。”司徒芸香心里暗暗算计着,这瓦剌太子大婚,从安排到布置一直到正式成亲大典办完,怎么也要三个月的时间,这时间足够让柳伊养好伤了。
“嗯,我会好好注意自己的。芸香也要当心才是,瓦剌太子妃来驭龙国,想必芸香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柳伊点点头,心里明白。
“凡事小心谨慎总不会错的,我也不便久留。今日来此,就是借着替淑媛娘娘量裁制衣的幌子,看看时辰也该离开了,免叫人怀疑。”司徒芸香这才起身,对着柳伊行了叩别之礼后匆匆离开了徳若殿。
一晃几日,柳伊在徳若殿也是闲来无事,每日除了汤汤水水的苦口良药外,还要每隔三个时辰换一次肩上的药,疼痛每次都折腾地柳伊一身汗水淋漓。
“娘娘,这是王太医新送来的药,说是要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