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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章文的心抽动了一下。她是怎样的执着,而他又是怎样的负心薄情。还记得那夜,自己和三娘在涵怡楼的老槐树下签了月老的红纸,亲手挂上了老槐树。海誓山盟,与天同老,二人相互承诺。可如今,却只剩下了一方帕子。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章文一时之间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女儿,面对心中的自责和悔恨,他想弥补她。
“柳伊。娘亲说,伊人如柳,便给了我这个名字。”奇怪的是,三娘竟没有让这女孩随自己的姓,也没有随章文的姓。
“柳伊……”章文走向前,试图伸手抚摸下这个孩子,看到柳伊眼中浓重的悲伤,手却停在了半空,“我就是你爹,你的亲爹爹。”
柳伊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五十岁的老人,“爹爹!!”她痛哭失声,扑到老人的怀里。
章文在书房内上演父女相认的动人场面,而内堂别院的宾客和家眷却是议论纷纷,对于书房内的事情一无所知也就只能胡乱猜测。
“究竟是什么事?怎么大人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方才门口两位究竟是何人?”内堂别院内的宾客和家眷们早已等不及了,气急败坏的正是章文的正妻——上官萼。
“尔等随我去看看。”上官萼领着一行仆奴前往书房。
她刚到书房,就发现自家的大人死死抱着一个小女孩,而眼见女孩身后的女子年轻美貌更隐约透露着风尘味道,顿时觉得火冒三丈,“大人,您这样,像话么?宾客们在院内等地着急,大人却有闲情在这与一些不入流的女子卿卿我我!”
“夫人……”章文抬起头,面露难色。上官萼自从进了他章家的门,虽然大小事务处理地妥妥帖帖,章府上下也对她是尊敬有加。只是自小养成的娇惯的脾气却改不了,总是争风吃醋,脾气也甚是暴躁。为此,他们已经争吵过不知多少次了。也因为这个,章文一直都没敢娶甄三娘,甚至连找都不敢了。日子一长,便渐渐淡忘了有三娘这么个女人。
“要是让皇侄儿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怎么看。”上官萼满脸鄙夷地看着章文。天知道,她是先皇的表妹,自幼就受尽宠爱,结果却沦落到伺候那么个乡村匹夫,若不是他是当朝的宰相,她现在一定呕死了。
“夫人……”章文在他的夫人面前连声音都不敢放大,一来是碍于上官萼这长公主的身份,二来他对上官萼却也是一片真心,疼爱有加的。
“怎么?有胆做这种事,还没胆要让我的皇侄儿知道?”上官萼不改鄙夷的表情,仔细打量着章文怀中的女孩,“长得还算清秀,大人你是打算娶她为妾么?还是身后站着的正是她娘?”
“夫人!注意你的言辞!她是老夫的女儿!岂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章文不堪羞辱,怒喝道,“花夫人是好心将老夫的女儿送来,你不可如此羞辱她。”
“呵呵?!女儿?!”上官萼脸上的表情越发鄙夷,“瑗儿,洛儿,快出来瞧瞧呀,你爹居然带回来了一个孽种,竟还是别人亲自送上门的。”
“你!”章文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头却看见来参加的寿宴的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书房外,正在院内朝书房张望着,很想一探究竟的样子,便走到门口向外喊道,“王大人,你先带宾客们回去吧,今日的寿宴不办了。”
“是是是。”王墨一脸的奉承,却还是透露着一股狐疑和阴险的味道,他细细盘算着,看样子章家是发生了一件丑事了,“众位今日前来,吾等不胜感激。只是宰相大人的家务事外人也不便插手,众位不妨先行离开。”
宾客们也都是朝中的重臣,他们看向章文的眼神如同利剑般刺穿了章文的心。虽心有疑惑,却还是纷纷散了离开。明日的朝野,将传出怎样的谣言,连章文自己心里都没有数。若传得太离谱,又落入皇上的耳中,他又该作何解释?无论是光天化日强占民女,还是自己的私生女被人送还回来,都不是件光彩的事,皇上知道了他曾经的为人,又会怎样的震怒!
“大人,那么下官就先告辞了。”王墨一边作揖,一边谄媚地笑着。这让章文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宾客们渐渐散去了,王墨临走前给了章文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这让章文不寒而栗。他一直知道,王墨,并不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他屡次来访,必有目的,心机之深,不是他能对付的。今日之事让他知晓了,只怕今后未必会有好日子过。
“既然宾客都散了,那么媚娘也不便久留。宰相大人和长公主保重,民女告辞了。”花媚娘福身向章文和上官萼告别。
“花姐姐,别走。”柳伊见花媚娘竟要离开,一时慌了。挣脱了章文的手臂上前紧紧拉住花媚娘,“花姐姐要陪着伊儿的。”
“伊儿如今有了父亲,又有了新的母亲,该当好好侍奉他们才对。”花媚娘爱怜地摸了摸柳伊的头,“伊儿今后可就要懂事了,不要再孩子气了。”
“花姐姐……”柳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满眼的不舍让花媚娘也不禁落泪。
“伊儿就有劳宰相大人了,望大人好好待她。媚娘告辞了。”说罢花媚娘一狠心,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花姐姐……”只留下柳伊站在那里发呆。章文顺势又伸手将柳伊搂在怀中,眼中满是怜惜。
“宾客们都走了,大人是否该把话说清楚了?这野种是哪来的?”上官萼毫不顾忌章文的脸面,劈头盖脸的问道。
“娘,爹毕竟待你不薄,何必如此刻薄呢。”他们的大女儿章瑗如是说道,看向上官萼的眼中透着些许嗔怪。
“是啊,娘,您就对爹好一些吧。你们也在一起也几十年了,大半辈子都过了,何必这样呢。”这是他们的儿子——章洛。
“你们两个闭嘴,尽和你们的爹一样,没出息的东西!”上官萼依然不饶人,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一样。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竟在此刻为他们的父亲求情,心里的一把烈火控制不住地燃烧起来。
“夫人,”章文受不了了,“孩子们都是无辜的,你何必这样呢!”
“都是我的孩子?”上官萼冷笑,“那你怀里的是什么?那个野种可不是我的!”
“是是是。”章文这样的老实人也耐不住性子了,“确实不是你的,可却是老夫的。不管怎么说这家的主人都是我,大人是我。我的孩子,自然要在我的身边,你无权干涉!”
“哼!”上官萼的脸气得涨红,“那你就带着这个野种过活去吧!”转身就离开了书房,走进了内堂。
“夫人,”章文见上官萼气得离开口气顿时软了下来,追进了内堂。毕竟,上官萼也陪了他大半辈子了,“夫人,老夫也是说说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
“说说的?!”上官萼拿起茶杯,大口喝下一杯,“你刚才的气势呢?哪去了?你不是要带着这个野种过日子去吗?去呀,我看你没了我这个长公主,还有什么能耐?!”
“夫人,”章文更加不敢抬高口气了,“洛儿和瑗儿都在你的教导下长成人中龙凤,丝毫没有贵族子弟的骄慢任性之气,我心里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真的离开你呢?这不,伊儿也要托付于你了,还要劳烦夫人费心啊。”
“这还差不多,”上官萼放下茶杯,“这野种叫伊儿?今年几岁了?”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
“夫人,别叫她野种了,孩子有多伤心呐!”章文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柳伊。
“我今年七岁了。”柳伊倒是先开了口,甜美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倒是个机灵的丫头,”上官萼有些惊喜,“那就让她跟着我吧,我自然会好好教导她的。”上官萼虽心中有一把怒火,却也认命了。自幼在皇宫长大的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世上哪有从一而终的男人。眼下,几十年的风雨都经历了,章文却是带她甚好,虽如今有了一个私生女,却也不知比起别的皇室贵胄已是好上了不知多少了。想到此,上官萼心中的火苗也渐渐熄灭,看着柳伊的眼神倒也不一样了。
“那就劳烦夫人了。”章文内心欣喜万分,真没想到夫人居然愿意接受柳伊的存在了。
“你们,带着这孩子去换洗衣服,整理间房间给她,”上官萼随手指了几个下人命令他们做事,转身又对章文说道,“大人,你随我进书房谈些事情吧。”
“好好好。”欣喜的章文完全没发现上官萼脸上的阴霾,随着上官萼进了书房。
“你说,这孩子的娘是谁?”上官萼极力掩饰着自己的醋意,看着这孩子的伶俐样,就知道这孩子的娘一定不一般,若是还活着,她的位置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这……,”章文有些吞吞吐吐,“夫人,都是已故的人了,又何必计较呢?”
“已故了?”上官萼听闻有些得意,“我只是想知道这孩子的资质如何而已。”
“这……”章文依旧吞吞吐吐的。
“快说!非要我去找别人来把你以前的丑事给揪出来么?”上官萼的脸上已渐渐显露出了怒气。
“夫人,这……”章文犹豫着,抬头看见上官萼凶恶的眼神,不禁一哆嗦,“夫人,伊儿的母亲,其实就是甄三娘啊。”
“甄三娘?!”上官萼的脑海中依稀记得这个人的名字,“莫非是,当年的头牌名伎?”
章文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哼,真看不出你这一介村夫竟还有如此美好的姻缘,”上官萼斜眼看着章文,“怕是此刻心中是愤恨我阻断了你们吧?!”
“不,不,不,”章文立刻慌忙摆手,“哪有的事情,夫人几十年来与我朝夕共处,我待夫人如何,夫人也是知道的啊。至于甄三娘,我早已抛却脑后,前尘往事又何必追溯呢。伊儿毕竟是我的女儿,善待她也是应该的,不然传出去,岂不是令人们笑话么?”
“大人待我自然是好的。”上官萼的心中其实一直都知道章文的好,也就是如此,才会害怕别人夺走他,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心灵依靠,“伊儿,我也会尽量好好调教的。”
“那就劳烦夫人了。”章文搂过上官萼的肩膀,轻轻拍着,这一幕,也深深印刻在了躲在门口的章媛与章洛的心中。
“只不过现在这孩子都回来了,总不能还叫以前的名字吧。怎么也要认祖归宗的呀。”上官萼一语点到了关键上。
“夫人以为,该叫什么名字?”章文方才想起这柳伊毕竟只是权宜之名,哪里入得了宗庙祠堂。
“见她温婉,不妨名婉如何?”上官萼随口即来,“章婉章婉,倒也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多谢夫人了。婉儿一定会很喜欢的。”章文收紧手臂,将上官萼搂的更紧。
第二日一早,章文便吩咐管家带着章婉,即柳伊到宗祠烧香祭祖。
“伊儿,从今天开始你便是章家的一份子了。柳伊这名字断是不能叫了,昨夜我与你大母商量,不如叫你章婉如何?”章文温和地看着怀中的孩子。
柳伊扑闪着双眼,“我喜欢这个名字。”
章文微微一笑,从此刻起,世上便无柳伊,唯有章婉。
祭祖仪式结束后,章文带着章婉去拜见自己的兄弟姊妹。其实章文的孩子只有两个,也不算什么大家族,但好在一儿一女也令他宽慰。如今有了个小婉儿,更是令他开心了。
“婉儿见过大哥,大姐。”章婉按照父亲所说行跪拜礼。
章瑗起初对章婉的到来并无意见,如今见父亲这般怜爱这个女儿,心里不免嫉妒。更不想父亲会让这个庶出,或者说连庶出都算不上的女儿认祖归宗。。电子书下载
章洛倒是对这个新来的妹妹甚为欢喜,伸手就扶起跪在地上婉儿,“新来的妹妹委实可爱,如此大礼只怕是折煞我这个新哥哥了。”说着对着章婉一笑,阳光明媚般的灿烂。
“古语有云:长兄如父。婉儿不敢逾越了规矩。”章婉眨着扑闪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章洛。
“知道你乖巧,来,为兄的带你去玩。”章洛伸出手拉着婉儿向后院荷花池走去。
望着章洛和章婉走远的背影,章文心内甚为高兴,转头看见满脸阴霾的章瑗不免觉得煞风景,“瑗儿怎不陪同婉儿去玩呢?”
章瑗知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便佯装乏累的样子,“父亲,今日起了个大早也折腾了不久了,瑗儿有些累了。先回去歇会儿,养足精神后一定会好好陪着妹妹的。”
“也好,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也及笄了,是时候为你挑选一个好夫君了。”章文摸着自己胡须笑意很浓。
“父亲!”章瑗没想到父亲会提到这件事上,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瑗儿愿服侍在父亲大人身边,婚嫁之事还尚早。”
“你的终身大事自然是早下定论早好啊。”章文并不理会章瑗的抗议,自顾自地说道。
过了两三日,渐渐适应了宰相府的一切,章婉也逐渐放得开了。
章文和上官萼担心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好在那日在书房谈话还算隐蔽,也没有被人抓到把柄。”章文对上官萼说道。
“也道是皇侄儿圣明,只当你是丢了女儿再找回来罢了。若是你和那伎女的事情传出来,也不知你这官位还保不保得住。”上官萼服侍章文脱下朝服,换上了一身褐红色的长衫,腰间系上金线镶边的玉腰带,“大人还是穿褐红色的衣裳最英俊。”
章文听到此话忍俊不禁,“我都五十岁了,还谈什么英不英俊的。说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大人正值壮年,英俊一词恰好,又怎么会被人笑话呢?”上官萼不顾章文的嘲笑,将自己心中所想都道了出来。
章文心中明白,他这夫人,虽然善妒又尖酸刻薄,可到了自己这儿就全化成绕指柔了。
“今日婉儿可好?”章文想起似乎几天没关注婉儿了。
“婉儿这孩子,除了身份卑贱些,其他倒是极好的。”上官萼忍不住赞叹,“想是她娘亲也是教了她不少东西的。这孩子知书达礼,对琴棋书画倒也略通一些。”
“想是三娘念及是我的女儿也不敢怠慢吧。”章文心中一股说不出的酸涩,这样年轻的一个女子就这样殒命了,都是自己的错。
“三娘当初轰动一时也正是凭着她的才情,可惜了是个风尘女子。”上官萼想起甄三娘倒也是怜惜不止。当然她清楚,好在这女子早已是白骨一具,不然再好她也是瞧不上,誓要让她永生永世接近不了章文的。
“老夫今生拥有这个家就心满意足了。现在只盼着洛儿和瑗儿快些成亲,好让我子孙满堂。”章文紧紧搂住上官萼,满脸的幸福。
一朝选在君王侧 第二章 飞来横祸不可避
时光转瞬即逝,两年的时间内章婉已经长大了不少,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
“洛哥哥,你为何不娶妻呢?”一日章婉抬头望着章洛,好奇地问道。
“婉儿这么想哥哥成亲啊?”章洛伸手捏了捏章婉的鼻子。
“爹爹整天念叨你和姐姐的事情呢。”章婉伸手折下一根柳枝拿在手上把玩,“怎么你和姐姐都不愿成亲呢?爹爹倒是很期盼。”
章洛只是笑笑,并不言语。他自是有苦衷的,却又不敢告诉自己的爹娘,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有断袖嗜好怕是承受不住要昏死过去的。而章媛那丫头早已定为这次皇帝弱冠亲政之后的皇后人选了,只是尚未昭告天下而已。
大堂内,上官萼正细细品着太后赏赐的新茶。
“夫人,夫人,大事不妙了!”一名侍从慌张地奔到了上官萼的面前,跪倒在了地上。
正在品茶的上官萼着实吓了一跳。她以为,皇上必是因章婉出现的事情为难章文了,根本不在意,凭着她这个皇帝姑姑的头衔,只要她出面,只是个私生女罢了。更何况事情都过了两年了,又有谁会在意这事呢?
“何事如此慌张?”上官萼不明所以,继续悠闲地喝着手中的茶,“真是好茶,清冽又甘甜。”末了还发出阵阵赞叹。
“回夫人,大事不妙了,大人被皇上关进了死牢!”侍从急喘吁吁。
“什么?!”上官萼略显震惊,没想到皇侄儿竟会将章文关进死牢,“是因为二小姐的事么?”
“奴才不清楚,只是听说本来二小姐出现的那事已经谈妥了,皇上也似乎松口了,没打算处置大人的,可是后来有个小太监送进去一本册子,似乎是账册,皇上看了后勃然大怒,就将大人关进了死牢。”
“册子?是什么册子?”上官萼有些紧张,不知是何人做的手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奴才不知,那册子仅有皇上与大人看过了,就连朝中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也不曾知晓那册子记载的是何事,但许多重臣猜测或许是有关账目记载的。”
“你下去吧。”上官萼看着茶杯中的茶叶,陷入沉思,究竟发生了什么?账册?一连串得思绪根本无法衔接起来,章文一向秉公执法,两袖清风,绝不可能贪污受贿的。
“来人,伺候本夫人更衣,我要进宫去觐见皇上。”上官萼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急急地奔回屋内,准备进宫面圣。
驭龙国皇城内,一片肃杀的氛围笼罩在皇城之上,令人肃然起敬。
“长公主,奴才已经尽力了,但皇上不愿意见您,不知您……”段景宏有些难开口,已经为长公主传话过好几次了,但皇上似乎铁了心,不曾松口答应面见。
“那麻烦段公公告诉皇上,皇姑姑有急事,若想见皇姑姑,随时可以召见。”上官萼似乎也妥协了,心中有些伤感。好在皇上只是将章文压入了死牢,并没有下其他的旨意,这也让上官萼松了口气,使她也有空闲来料理下家中的事务以及贿赂相关人员打听情报。
“是,长公主,您的话奴才一定带到。”段景宏鞠躬,送别了上官萼。
御书房内的宇文轩,此刻听着外面皇姑姑的话,翻动着手中的册子,紧皱眉头,他不愿意见皇姑姑,他知道,皇姑姑定是来求情的,然而这册子中所夹着的几封信,这字迹,还有这时间的记录,似乎都与宰相的生活吻合,他找不到任何疑点,找不到任何为皇姑父脱罪的理由,更无法亲口告诉皇姑姑这样的事实。这罪,足以诛连九族。而更令人不忍开口的是,这一切都是自己谋划的。
死牢内,一片寂静,阴森的令人恐怖,死亡的气息很是凝重。
“罪臣叩见皇上。”章文原是疑惑自己这样的重罪又有何人敢前来探看,不曾想竟是皇上来了。
“平身。”宇文轩这次前来只带了一个太监。那个太监手脚灵活地命人抬来一把椅子,伺候着宇文轩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