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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在一旁的杨晶婷心内却异常揪心:“谁说的?是你爸爸妈妈教你的么?”
男孩却摇摇头:“不,我没有爸爸妈妈,我刚才说的话,全都是大实话,在这个秦陵里面,就是复活的尸俑在不断地杀人,只要有人进入,他们就会这么做。”
“哦?你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此时的杜青,已经放开了与杜家豪紧紧相握的一双手,开始关注起眼前的男孩来。
的确,这个男孩不寻常,从杜青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有此感,而且还越来越强烈。
“对,其实这个,秦陵里面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说。”男孩眨巴着眼睛,似乎生怕别人不相信他的话。
“哦?”听到这里,杜青又顺水推舟地问起来,“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呢,能不能都告诉我们呢?”
却没料到这一下,男孩却有了一丝警觉:“哦,这位大姐姐,你是什么人呢?”说完,又看了看杜家豪说,“不过,就算你不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也会将我知道的,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因为,因为他是我的恩人,他给了我好多吃的,我想认他做干爹,好不好?”
听男孩如此说,杜青有些拿不准,以视线揣摩杜家豪,杜家豪却异常爽朗地说道:“好啊,孩子,那你以后就叫我爹吧,我们方言叫爹地,不知你习不习惯呢?“
“好啊,爹地,我有爹地了,我有爹地了!”男孩拍着手,一遍又一遍地说。这个时候,一旁的杜家豪开始有了怀疑,那这么说,这个孩子是知道粤语方言称谓的,看来自己之前的判断没有错,他有西方人的味道,似乎有着美国旧金山唐人街孩子的味道,是这样么?
然后,杜家父女都陷入了思索。
又过了短短几分钟,杜青开始说话了:“那好,小弟弟,你能不能跟我们解剖一下所谓的尸俑,让我们也开一开眼界?”
男孩闻听此言眼睛一转:“解剖尸俑?这个,姐姐,我可能不太会做哦。”
杜青的话很柔和很中听:“哦,没有关系的,我会给你示范,只要你配合就是了,来吧,跟姐姐过来。”
见杜青已经擦亮打火机,坐在了一处褐色的极逼似真人的陶俑面前,男孩表示没有办法,只有慢慢地挪步走过去。
然后,看着杜青想要开膛破肚,一旁的杨晶婷似乎格外地紧张。
当然,她紧张的不是这陶俑,而是她自己。
但紧接着,那陶俑在杜青的特用刀套之下一刀刀剖开,那极逼似真人的所有器官,也开始令所有人害怕了。
100 那只手()
但是,真正剖开之后,众人才发现,这真的只是一只经火烘烧铸工艺制作而成的陶俑,而非真人,毕竟,就是没看过死人解剖,也知道真人的躯体,绝非像眼前的烧铸陶俑一样可以一刀刀切开,而不是血肉模糊的,就像大家都知道,就算死了两千多年的死人血是暗黑的,不流动的,也是看得见的,而不是虚无不存在的,不是么?
于是,杜青开口说:“不,这不是尸俑,这根本就不是尸体,这是俑,这是真真正正的俑。我怀疑这秦陵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俑和尸体,一切,不过都是一种假设和骗局。”
杜家豪不解:“那,为何会有尸俑的传言呢?”
“对,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一旁的杨晶婷也说。
杜青抬头想了想,也未想出所以然,就在这时,整个四号坑的入口,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声响,像是人的呼吸声,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
“莫非,是阿凡和小雪在这里?”杜家豪说。
“莫非,是航哥哥和启嫣他们在这里?”杨晶婷也说。
但是随即,他们便意识到不对,因为若然是阿凡小雪,或是霍启航霍启嫣兄妹等人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出声,一定会现身,又如何会窝在角落里不出声不现身,等着他人猜疑呢?
“这就匪夷所思了,”杜青自语,“难道说这秦陵里面,真的还有其它神秘人士存在?”
忽然之间,杜青有了解剖眼前所有陶俑的冲动。
对,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
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力量所驱使。
然而,当她拿着特用刀套走向四号坑入口处的一个战车后面的彩陶时,却被男孩史密特唤住了:“喂,那个不可以剖,不然,会也大事的!”
“为什么?”杜青显然很意外。
当然,此时也不只是杜青意外,同时意外的,还有一旁的杜家豪和杨晶婷。
的确,史密特这个名字,是出自男孩自己之口,而这个名字,也证实了之前杜家豪对于男孩身世的猜测,他果真有着东方人的脸孔,却有着西方人的名字,的确有可能来自美国旧金山的唐人街,不是么?
但是此刻,这个名叫史密特的男孩却叫出了声:“因为,因为那彩陶是粘在墙上的,如果解剖它,会造成整个四号坑墙体的断裂,那样,那样我们就闯大祸了!”
“粘在墙上?”杜青边说边上前,“我怎么没有察觉?”
但此刻史密特却挡在了她身前:“大姐姐,你是我干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亲姐姐,所以,所以我才告诉你这样一个事实,如果你不信,吃亏的就是你自己!”
眼前史密特这样惊恐的表情,放在杜青的眼内竟然是这样的奇特,这一刻,她更加认定眼前的男孩史密特有问题了,换句话说,他的确有秘密。
只是这个秘密,目前还不知。
就算自己问,史密特也不会说出来。
联想到之前所听到的呼吸声,杜青感觉此时不可妄动,弄不好,自己所要面对的并不只是眼前的男孩史密特一人。
对,若然此时贸然行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定然会对自己不利。
于是,她选择了暂退一步以退为进,于是,她微笑着说:“那好,既然史密特说得这么严重,那我也就不解剖了,来,大家都饿了,我们生火吃东西,先休息一下再说。”
就在杜青说这些话时,不远处一双眼睛,早已盯上了这边,不用说,他正是尹希成。
但是此时杨晶婷,却还没有能够察觉,此时她的一门心思,已经全都在杜家豪身上,对于杨晶婷来说,此时杜家豪的一颦一笑,一投手一抬足,甚至每一个摆手吸烟的动作,都在杨晶婷的关注范围之内,此时的杨晶婷,似乎早已忘了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来这座古秦陵的目地了。
不过,在这该死的古秦陵深处呆得太久,大家也是真的饿了,倦了,于是,杜青用事先捡在袋子里的干柴再次生了一堆火,然后大家开始吃东西。
然后,除了杜青之外,所有人都开始打盹。
的确,这里的众人,只有杜青刚刚假寐过,所以没有太多的嗑睡,而其它人都困倦至极,一时半会便睡过去了。
终于,确信史密特睡过去之后,杜青靠近了那只战车后面的彩色陶俑。
她隐约感觉,方才的呼吸声,就是出自这里,但是不知为何,这呼吸声早已经不存在,早已经消失无踪。
颤抖地,杜青将手触向彩俑的眼睛。
她能感觉到那眼睛,好像是在注视着自己,可是,为何会如此地鲜活,与真实?
颤抖地,杜青又将手触向彩俑的躯体。
她能感觉到那盔甲里面,是鲜活的肌肉与躯体,可是,眼前的彩俑,却是真正没有一丝呼吸之声的,那难道,果真是自己判断错了?
骑虎难下之时,她想要叫醒爹地,和她一道探寻这个秘密。
然而,就在她刚刚回转头,准备叫醒爹地时,她感觉一只手伸过来,然后她的后脑勺,已经遭受重重的一击。
“啊——”
叫了一声之后,杜青陷入了晕迷状态。
然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101 莫虚有的对手()
然后,整个秦陵深处的子弹对射,将杜青从昏迷之中惊醒。
她第一时间看到的,是握着手枪在与人对射的爹地杜家豪,然后,又看到了秦俑的背后,还躲着其他三个人,也在与人开枪对射。
而除此之外,她又看到之前自己触摸过的彩色陶俑好像是移动过,又恢复了原状,因为那陶铸的盔甲,似乎有着某种移动的痕迹。
可是,包括爹地在内的四个人,又在与谁对射呢,这一点,杜青还不能十分清楚地弄明白,但就在下一刻,她看到爹地中弹了,缓缓地倒下!
“爹地!你怎么了?”
这一声唤过之后,杜青没有丝毫犹豫,开始掏出手枪回射,凭着她的直感,对着那一只只战车前面后面的彩色陶俑开枪射击。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青青,当心啊。”就在杜青茫然射出第十发子弹之后,杜家豪在身后艰难地开口说话了,“那俑是活人住在里面的,这里面有——有——阴谋——”
说完这句,杜家豪便无力倒下了,这一刻杜青方才注意到,原来爹地适才,是帮自己挡了致命的一锤子的,此时爹地的后脑之上,那道十分明显的锤子击痕,已经毫无争议地说明了这一点!
那深紫的锤痕,那血红的印记,再一次令杜青想起了之前,警署薜署长的惨死,于是仇恨与疯狂聚集,她已经再度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去死吧!”
在咆哮了几句之后,杜青的子弹,开始疯狂地不长眼,将那一个又一个彩色陶俑通通击倒,然而就在这时她才发现,方才自己所击倒的竟然都是真正的俑,而非人!
“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在疯狂而又疯狂的发泄之后,在发现面前的彩色陶俑都被击倒,却都毫无生命体征之后,她才丢下手枪,开始平静地深思。
忽然之间,她看见了杨晶婷,手中的勒痕。
那是手握锤子的勒痕,明眼人一看便可知道。
可是,可是她方才还在与人对射,还与爹地在共同对付莫虚有的敌人,那这,又将是如何一回事?
在杜青十分惊恐地注视之下,杨晶婷颤抖着说话了:“不,杜警官,我没有害你们父女,我是一心改过的,我很喜欢你的爹地杜家豪,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杜青怒视她手上的勒痕:“那,这是什么?”
杨晶婷十分惊恐地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想起来了,这个一定是方才我去夺锤子,而不小心留下的吧,关于这个,你爹地也可以作证!”
而此时的杜家豪早已说不出话,只能沉重地摇头,于是杜青说:“那好,那我问你,这锤子是来自哪里的?我方才就是被它击昏过去的,可是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史密特,难道是他,或是隐藏在彩色陶俑里面的人或是隐藏在秦陵深处的人么?”
一想到这里,杜青不由有些后怕,因为她已有此预感!
但是,眼前的杨晶婷,却是逃不出嫌疑的!
可是,此时的杜家豪却只有不断地摇头,却说不出话,而那边停止射击的男孩史密特,也放下手枪朝这边奔过来,这一刻,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
“史密特?”
“你,你也会开枪?”
的确,方才对射时,谁都没有想到史密特竟然隐藏在陶俑的身后,在帮助他们一道开枪,或许只是枪火太密,让他们忽略了这个年龄尚小的枪手。
但史密特走过来之后,却是极其地镇定,不慌张:“大姐姐,你现在相信我了吧,那尊彩俑是不能碰的,它身上有佛的咒语,你要是碰了,就必然会惹来麻烦,果然,你已经遭遇过一次应验了吧。”
史密特极似大人口气般的话语,听在杜青耳内却不是味:“佛的咒语?他妈的我杜青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却也是闯荡警界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佛的咒语,能够将我杜青击昏,你现在想跟我玩这些,是不想活了么?”
心内这么想,杜青嘴上却不得不变样:“哦,史密特,我信了。以后还请你时刻提醒我,哪尊陶俑可以碰,哪尊陶俑不能碰,这样,或许我还可以平安地走出这座秦陵,不是么?”
杜青此语,可谓是双关的,首先,她说这话是假意应承,不便揭穿史密特的意思,其次,她说这话还在套史密特的话,想要史密特从今往后对于每一尊陶俑,都可以告之她的来历,和状况,以便她了解这内里的情况了。
而此时杜家豪的目光,已经紧紧盯住了史密特,像是刚刚第一次才见到他时一样,然后,那目光又在杨晶婷身上停顿,思索,也像是第一次见到杨晶婷本人一样,令杜青十分地迷惑,十分地不解。
然后,史密特一声大叫,众人方才看到了四号坑的入口处,一具仰卧着的尸体。
那是尹希成。
这个,只有杜青知道。
可是,尹希成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又是如何被子弹射中,倒在四号坑入口处?这些,通通都是一个谜,一个有待解开的谜。
对,所有人都未死,所有人都知道可以以俑作掩护,为什么独独尹希成不可以?
在停顿了有两三分钟之后,杜青发问了:“我现在问,方才,究竟是谁将我打昏的!”
这,的确是杜青最大的疑问了,因为若在明处,她开枪射击的命中率极高,可谓在警界无人能及,但这种小人的所为,在暗处袭击的行为,她却防不甚防,无力时时提防!
“是他!”史密特手指杨晶婷,十分肯定地说!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杨晶婷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为自己辩解着。
“就是他!”史密特再一次手指着杨晶婷,十分肯定地说,“我分明看见她在暗处举起了锤子,然后击在了大姐姐的后脑勺上,若不是她,还能有谁?”
这最后一句,算是提醒了杜青,的确,以史密特的身高,是不可能举起锤子,将身高172cm的杜青击倒的,那这里除了杨晶婷,又还会有谁呢?
于是,杜青扫一眼彩俑的背后,再度提问:“那我再问一句,你们方才对射的目标,又是谁呢?”
这一下,史密特眨巴着眼睛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彩俑后面有人开枪,对着我们打,我想,这大概就是,就是尸俑复活的标志吧,这些复活的尸俑,他在对着我们开枪了!”
他妈的,又是尸俑。
这个早已被自己否定了的东东,现在居然又再度提上了话题?
这样想着,杜青走近适才被自己开枪击倒的陶俑,开始一个个检查。
102 时空的古墙()
这的确是俑。
不是人。
杜青能够肯定。
以特制的刀套一刀刀切开,它根本就只是一个个泥陶,毫无真人的一切特征。
但杜青肯定,这俑是换过的,也就是说,之前它们是真真正正的人,而现在变成了俑。
不然,那上十数百发子弹,也绝不会吃素的。
可是,这内里的玄机,又究竟在哪里?
就在杜青察看时,秦陵上空陡然闪过一道电光,将整个四号坑入口照得雪亮。
这一次,杜青可算是看清楚了,这电光并非无缘无故而为,它应该是来自某一座类似飞行器的东西的,可是在这古老的秦陵,又哪来类似飞行器的东西呢?
忽然之间杜青想到,秦陵里面的这一切杀谬,这一切阴谋,或许都与这电光,这飞行器有关联,也就是说在这一切的背后,一定藏着某一个深层的秘密。
而自己,早已不是第一个来访者,而秦陵,也早在它向外开放的三十年来,就已经聚焦了不知多少的探险者,觊觎者,故而一场场阴谋在这里上演,一个个人在这里死去。
但之前的电光是造人。
这一次的电光是造世。
只几秒钟的时间,眼前的俑已不在,此时杜青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片斑驳的古城墙,掩映在午后的阳光之下,显得萧条而又沧桑,虽然正午的阳光很温暖,很晴朗,但眼前已是别样天。
“杀啊,杀出这条山,我们就能攻破长安城了!”
在这样的呼喊声过后,一匹匹战马飞驰,一个个武士骑着战马飞奔而过,留给杜青的,却只是荒凉无伦的背影。
“陈将军万岁,欢迎陈将军进入长安城!”
“恭迎陈将军!”
此时的杜青,已站在古城墙的右首,听着耳边“陈将军万岁”的恭贺语,思索着该做些什么。
几分钟之后,她来到了古城墙后面临时搭建的帐篷营,看到了一群正在栖息的士兵,其中有一个,正在捞起水盆洗脸。
杜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个子很高,应该至少有一百七十公分,这在古秦朝已经足够高了,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杜青怀疑。
杜青看过古时的书籍,知道女子从军,是会掩去幼时的耳后砂,将之褪色的,而就在这一刻,杜青看到了它。
于是,杜青坚定地躲在了营后。
好不容易等到士兵们都歇下,所有人都睡下,杜青才从营外奔进来,用一把刀子,抵住了那个洗脸士兵的额头。
“啊——”
“不要叫。”
“你是谁?”
女扮男装的人果然不一般,但更不一般的是杜青,几轮手劲的较量之下,对方已不得不认输!
“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你身上的衣服,我想要进入陈将军的营帐,你一定要帮我,不然你活不了。”
“你到底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你只说,你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与杜青的眉眼对视,发现杜青也是女子之后,此人的表情稍稍安定了点,开始眼珠骨碌碌地转。
杜青明白她的意思,一步步照着她的视线,揭开营帐的内里。
很快,一个装扮成秦时农民起义军的现代女子,就出现了,对着水塘里自己的装扮,杜青十分地满意。既然来了,她就要闯出一番名堂,方才能够让自己满意。
杜青练过的轻功虽然不是古代的武学轻功,但却比后者更加有效果,只是三两步,她就翻过了主城墙,进入了大营帐。
“谁?”
“谁在偷越?”
“当心陈将军的安危!”
“当心他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