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们眼前,是一座荒岛,一座面积极小,四面环水的荒岛。在上岸的那一刻,几乎是杜家豪整个将杜青打横抱上去的,在这一刻,杜青却并没有感觉尴尬,或是任何一点的不好意思。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能够感觉到浓烈纯洁的父女亲情,此生已足够。
上岸后,杜家豪将杜青安顿好,一个人将这面积极小四面环水的荒岛探了个遍,发现这里,竟然有着两个温度极高看上去有些异样的火山洞口,火山洞口的里面,好像还有人。
对,如果杜家豪没有判断错的话,那个人,是霍达船长。
杜家豪能够感觉到霍达船长在火山洞口烧烤东西,一见到自己,便匆忙移动脚步,躲在了洞口之后。
于是,一系列的疑团,笼罩在杜家豪的心内,许久未曾散去。
148 惊奇的发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杜家豪一直躲在火山洞口的暗处,观察动静。
午夜时分,他终于听到那边,传来对话的声音。
说话的一方,显然是霍达船长,而另一方,杜家豪却听得不甚分明,听口音,似乎是大陆地区的北方口音,如果杜家豪没有判断错的话。
的确,对于大陆地区的北方口音,杜家豪知之甚少,对于从小在港岛长大,后来又到欧洲留学的他来说,大陆地区的北方口音,的确十分陌生。
他听到霍达船长在说:“******,现在对手越来越多,迷幻之光却越来越远,这是为什么?”
对方马上接口说:“这说不上原因,或许是咱们太笨吧,你没看见那杜家父女二人,再加上那个杜凡,是拿着命在拼么?”
陡一听到这句,杜家豪深深地震惊了,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将霍达船长,视为最可尊敬的人,因为他远洋经验已有数十载,且为人谦逊,平和,一直是杜家豪最可信任的人,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给他这样当头一击。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杜家豪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趴在火山洞口边,听那边的动静。但是,过了凌晨两点之后,那边竟然没有动静了,只剩下山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而此时,那边的杜青饱受蛊毒之苦,只能一遍又一遍说:“水,水,我要喝水。”
但是,这里火山洞口的边缘,温度高达四五十度,烈焰焚身,哪里有水呢?
于是,此时的杜青只有一步步朝火山洞口温度低一点点的方向挪动身子,希望能够找到一点点的水源。
忽然之间,她触到了一只动物的手。
那是貂子。
而且是一只活貂。
她用尽全身力气,摸出随身携带的微型手枪,将这只活貂击毙。
她看到,在活貂死去的那一刻,竟向她投来极其仇恨的一瞥,像是认识她,像是仇视她一样。她无法明白,身为动物的貂,竟然能够像人一样有感情,但此时的她,早已顾不上这许多。
然后,她坚定地撕开貂的内脏,吮吸那一点点的内脏水,这个时候,这可谓是唯一的水源,如果这,也可以叫做水源的话。
可以说这个时候的杜青,简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披散着头发,吮吸着貂的内脏水,但只有她自己内心知晓,她十分坚定地活着,活得认真,活得灵动,热血和理想,一直都是支撑她奋斗下去的信念,从来都未曾磨灭。
直到喝完所有的内脏水,稍微平静下来,她才下定决心,打算去找爹地杜家豪。
也是,爹地已经离开许多个小时没有回来了,既然如此,就一定有新的发现。
如今,她已经喝了貂的内脏水,已经储备了些许的养分,再也不能让爹地,来承担所有的责任,也就是说,她必须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才不枉费爹地,将她养到了二十多岁,不是么?
而此时的杜家豪,也在思量着杜青的安全,准备打道回府。
于是,杜家父女在彼此寻找,一点点地靠近彼此。
可是,不知为何,在他们父女二人,彼此即将靠近,即将走到那烈焰升空的火山洞口时,突然之间,火山开始剧烈地爆发,变成了一团又一团面积足有数十平方米的烈焰。
这样的烈焰,任谁都无法靠近。
于是,杜青只有大声呼喊:“爹地,我是青青,爹地,你在哪里啊。”
这声音隔空而来,虽然隔着火山烈焰的屏障,杜家豪还是听到了些许,但此时的他,早已被全身的火山烈焰,燃烧得说不出话:“青——青,青——青——”
这样的回话,杜青自然听不到,但是,就在她刚刚抬眸望去时,却赫然看到在那喷发的火山之间,隐约有着几十具时空尸体的痕迹。
对,所以说它们是时空尸体,是因为它们完全不像正常人的躯体,完全没有正常人的生命体征,而是飘飘渺渺,徘徊在y轴和z轴的时空轴之间,令人难以分辨,无法辨其真实。
“他们,他们是被谁杀害的?”杜青抬首望向荒岛的上空,仿佛是祈求造物主,要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一问没有答,她又开始了第二问,第三问,因为她相信,这些时空尸体的时空主体,一定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被杀害,然后移尸到这里的,可是,是谁杀害,是谁移尸,她并不知晓,甚至感到十二分地迷茫!
然而,就在她问过许多句,已经不祈求再有回答时,她却赫然看到了,在烈焰爆发之下霍达船长的那一张脸。
对,那张脸依旧轮廓分明,严严肃肃,但杜青能够肯定,他,就是霍达船长。
达么多时空尸体出现在这里,还有霍达船长也出现在这里,就是傻子,也会明白其间的深义。
于是,杜青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尽快找到爹地,然后,与这些尸体的原罪之人斗到底,看到底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还是相反。
149 船长的第一次出海()
直到那边的火山洞口爆炸告一段落,杜家豪才隐在一个角落,偷听那边的对话。
一开始,对话朦朦胧胧,听不甚清晰。
但随着对话的深入,对方的话语听起来越来越清晰,也让杜家豪明白了些许其间的深义。
“说吧,霍达船长,你为什么会由一个船长,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这,显然是来自那个北方汉子的话。
良久,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和我的经历有关吧。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可耻的,却又意味犹深的故事?”
“说吧。”此时那北方汉子,就扔出这两个字,似乎也和一边偷听的杜家豪一样,期待着下文。
而这个时候,杜青正在一步步地趋近火山洞口,杜家豪所呆的那个角落,只是此时的杜家豪,却是丝毫都不知晓。
“好吧,那我就说,”那个低沉悦耳的男声继续靡靡软软地说,“那,是我的第一次出海,船触了礁,沉没了,我和轮机长顾远祺,船上的大副二副几人,游了十几英里的距离,来到了一个岛上。”
“哦?那岛上有人么?”
“没有,”霍达船长立即接口说,但马上,他又改口道,“哦,不,刚开始我们以为没有,但随着我们沿着荒岛走了一个圈,却发现这个荒岛上面,有着烤火堆,及一些零剩的食物,这就足以说明,这荒岛上面有人。”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就就着现成的烤火堆,开始烤食物吃,毕竟我们的口袋里,都装有现成的食物,只需烤一烤就行,但是,就在我们烤到一半,就有人出现了。”
“哦?那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是类似南美洲热带雨林里的人,个个带着项圈,看上去,好像很淳朴的样子,于是,我们便放松了警惕。”
“哦,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说他们已经有几天几夜没有吃东西了,我就拿出随身带来的烤面包,分给他们吃。但是那天夜里,大家一道围在火堆旁休息打瞌睡时,我却意外地惊醒,惊醒的时候,竟然看见一个年长的女子,一个像南美洲热带雨林里的人的女子,在用一把尖刀,悄然逼近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是谁?她为什么要用一把尖刀,逼近那个男子呢?”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男子是她的恋人,他们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一道在荒岛上打猎为生,可是残忍至极的是,如今,为了一个秘密,女子竟然要痛下杀手。”
这一下,那个北方口音的汉子感觉惊奇了,问话也调子高起来:“为了一个秘密,一个什么秘密?说下去。”似乎这个时候,那个北方汉子的胃口,已经被吊到了极致。
船长于是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岛,离蔷薇秘岛并不远。而那个蔷薇秘岛,就是全部问题的症结所在。然后,我亲眼看见那个女子,用尖刀杀死了那个男子,然后,又提起满是鲜血的尖刀,对着我砍了过来。”
不用说,这个时候,北方汉子的眼睛,早已圆睁,不用说,这样的说法,实在是骇人听闻了。
“这个时候,我还不明白她为何要连伤两命,但后来我知道了,原来杀的人越多,所掌控的时空尸体越多,就越容易得到那迷幻之光,最后血蔷薇的威力也越大,而为了那血蔷薇的威力,所有的人,都已经不择手段。”
听到这里,不仅北方汉子讶异不已,嗟叹连连,就连角落里的杜家豪,也算是明白了许多,而此时,已经快要靠近杜家豪的杜青,也算是再一次明白了血蔷薇和蔷薇秘岛的深重含义,她一定要得到它,方不悔此生。
而那边的对话,也已经快要接近尾声:“那,就是这个原因,让你也变成了一个谋杀狂,见人就杀,见尸就收了?”
然而这个时候,那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却没有正面回答,而只是叹口气说:“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只能说,经过这件事,我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高尚,与无私品格,而是开始变得处处防人,处处怀疑人。至于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日后你自然会知,我没有必要多作修饰。”
听到这意味深长的几句话,不远处的杜青,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触。难道说,霍达船长,并非是一个杀人狂,并非如自己所设想的那样?
那这样一个杀人狂,到底是霍达船长,还是若德医生,还是珍妮?马特尔呢?
带着这样的疑虑,杜青一步步靠近了火山洞口。
150 被时空轴弄坏了大脑()
这一刻,杜家父女二人的手紧握。
再加上后来的杜凡,杜家父子父女三人的手,紧紧相握,都紧紧凝视着火山洞口,看那里,究竟会爆发怎样的奇景。
果断,大约两三分钟过后,那火山洞口,竟然喷发出一股血罂粟一样的异样光芒,笼罩了整个火山洞口。
“迷幻之光!”
“这就是那奇异的迷幻之光,我们终于见到它了!”
在那北方口音和霍达船长的语音中,杜家父子父女三人,也同时见证了百慕大时空界的这一奇观,虽然他们看到时,并不知晓自己所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然后,他们听到那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说:“见到是见到了,但要真正得到它,还是要异时空的变化,要那异时空的时空分体。要说杀人,我还真不愿意,不过,那个陈小姐已经被杀了,下一步,她将入谁的虎口呢?”
听到霍达船长如此低沉迷茫的询问,杜青也不禁动容,看来,如今众矢之的,就是这个陈凯茵小姐的另一个时空分体,但是,她将会入谁的虎口,谁又将真正得到它,这,恐怕是谁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所幸迷幻之光,本身具有极大的驱动作用,能够将一个人的躯体,瞬间送走上百英里的距离。
故而此时,借着这道血罂粟一般的迷幻之光,杜青,杜家豪,杜凡父女三人,还有他们的对手,也就是霍达船长和那北方口音的汉子,都在百慕大海洋上空漂洋过海,回到了远洋游轮的海域旁边。
不过,要说霍达船长是对手,还为时尚早。
毕竟,这是一个有着数十载远洋经验的老船长,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想要如何做,他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为所有人所不齿的坏人,不到最后,无以揭开其分晓。
那这个时候,关于陈凯茵小姐的去向,便显得格外重要,而值得庆幸的是,此时的她,也和她的妹妹陈凯蔷一样,游到了之前远洋游轮的船舱之内,此刻,正在和他们的父亲,陈泽纪先生喃喃低语。
他们父女三人的低语,旁人尚无法听清楚,但此时的陈家客舱,总共有四个人,那便是陈泽纪先生,陈凯茵小姐,陈凯蔷小姐,还有陈凯杰先生。
午夜时分,所有人都关注着陈家客舱内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轻举妄动一下。
夜深了,只有舱内的辗转难眠。
这时,陈凯茵竟然说:“爸爸,我真的死了么?我真的,于他人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这个时候,抚慰陈凯茵的陈泽纪先生的话语,听来是那么柔和,饱含深情:“凯茵,你不要乱想了,睡吧。在爸爸的眼里,你从来都是最优秀的,你不会死,爸爸也不许你死。你只要在这百慕大群岛上重活一回,到时候船一靠岸,你一样可以恢复之前的风华正茂,惊世容颜,爸爸从来都不许你死。”
或许是陈泽纪先生的这段话,起了作用,这个时候的陈凯茵,竟然忽然之间有了自信,有了支撑下去的信念:“好,好,爸爸,有了你的这番话,茵儿是活定了。茵儿一定不会让旁人夺走这一具异时空的时空分体,好好地,为了爸爸而活下去。”
这个时候,在外面偷听的杜家父子父女三人动容,霍达船长和大副二副三人亦动容,但谁也不会想到,在船舱之内,竟然隐藏着两张阴沉虚假的面孔,一张是来阴的,一张是来阳的,而那张来阳的面孔,因着此时陈凯茵目光所不及的关系,竟然没有能够被陈凯茵所发现。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所有人都未曾入睡。
然后,到后半夜,杜青悄然移步,来到了陈氏姐妹的舱室。
她早先,就已注意到陈凯蔷对她的姐姐陈凯茵的敌意,故而此时,她所最要注意的,便是陈凯蔷的所作所为了。
但是,当她靠近陈凯蔷所睡的那张床时,却感觉到陈凯蔷在流泪,也就在同时,对方大喊了一句:“谁?是谁在这里?”
这一下,舱室内灯亮了,杜青只好麻利地将事先准备好的麻布袋,罩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纵身一跃,想要脱身。
但她的身躯,却被陈凯茵牢牢拖住,动弹不得。
正在杜青思量着该如何行动时,那双紧紧拖住她的手,却瞬间松开了,这可算是大大帮了杜青一把,杜青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直到这一刻,杜青才知道,原来陈凯茵,是时刻牢记着自己外部特征的,不然,绝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判断并认出自己,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感到深深的欣慰!
于是,在纵身跃出舱室之后,杜青和杜家豪杜凡父子父女三人,良久地在甲板上徘徊。
杜青忽然之间说:“我总感觉,这间舱室有问题,你看,我们只要将这只含有蛊毒的灰色小猫一放进去,小猫就立即奔了出来,你们说,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这间舱室有问题。”杜家豪毫不犹豫地接口。
“对,”杜青接着说,“那,问题出在哪里呢?很显然,这间舱室本身的建筑,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那么这个问题,就一定是出在某个人身上,你们说是不是?”
“是。”面对杜青的提问,杜家豪和杜凡父子二人再一次毫不犹豫地给予肯定。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间舱室里的人,都是陈凯茵小姐的血亲,与直系亲属,说他们会害陈凯茵小姐,你们说,这,有可能吗?”
面对爹地杜家豪的提问,杜青杜凡二人噎住了,有好半天的时间,都没有说话。
的确,这也是他们所无法开解的问题,一时半会,他们无法给予回答。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天接壤处发呆,发怔。直到拂晓快要到来时,那一抹诡异的甲板时空轴光投射过来,众人才惊醒。
这个时候,望着诡异的甲板时空轴光,杜青忽然之间有了答案:“我知道了,或许陈泽纪先生和陈凯杰先生,还有陈凯蔷小姐他们三人,也已经是死去过一次的人,这样的人,被时空轴弄坏了大脑,已经无法分辨他们的亲情,和本身的利益冲突,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
的确,这样的分析,这样的推断,在这样的特殊时刻,也算是回答了一点点难以回答的问题,一听到杜青这番话,杜家豪杜凡父子二人都默然点头,开始窍窍私语。
151 诱敌()
相信看到这一节的标题,读者都能够想得到,这一节想要写什么了。事实上,作者也正是想要写这一个关于诱敌的故事,那就是引敌入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百慕大海域的黎明,似乎来得格外的慢,在杜家三父女还在甲板上良久伫立的时候,它依然迟迟不肯到来。
然后,约莫过了几分钟左右,一个人影,悄然来到了陈凯茵小姐所在的舱室门口。
这一刻,杜青看了看表,正是清晨五点一刻。
如果杜青没有判断错的话,这个人影是穿着白大褂的,这样说来,读者应该能够猜得到,这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是谁了。
但是,在这片百慕大海域中,有些人,有些事是难以预料的,就算很肯定的一个人,一件事,到头来,也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我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只见这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此刻迅速闪进了舱室,然后,扑向了其中的一张床位。
那是不是陈凯茵小姐的床位,尚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陈家父子父女四人,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故而整间舱室,竟然弥漫着一股沉重的阴冷气味,似乎阳光,热量,生命力,与自然力,通通都不属于这里一样。
而这,对于这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来说,又恰恰是最最重要的,于是,此时的他,早已难以支撑,脸颊上冒出了豆大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