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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刑官-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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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两边仰着头,一个个跟掐住脖子的鸭子似的伸着脑袋张望。囚车过来之后便哄闹起来,还有人不时地朝囚车扔各种垃圾,比如烂白菜、臭鸭蛋甚至小石块。当然大的石块是不敢砸过去的,万一把死囚砸死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从囚车离开衙门开始,就有一个中年人,一边哭着一边将手里提着的一筐早已经准备好的各种杂物砸向囚车屈屠夫,其中不乏一些小石头,打得屠夫一脸的血,陆锦屏皱了皱眉,问旁边跟随的侍从熊捕头说那人是谁?把他赶开,别把囚犯打死了。

    熊捕头赔笑说:“那人就是被杀的老人的儿子,名叫石景生,他的媳妇因为被屠夫企图强暴,受辱不过上吊死了,他们一家可谓家破人亡,难怪他如此气愤。”

    听到熊捕头解说,陆锦屏这才明白,见他砸过去的虽然有些小石头,却还不至于致命,也就随他去。反正旁边有押解的官兵隔开,他只能远远的抛掷石块和杂物。准头就差了很多,一大半都没有击中。

    不过,击中的尸块却还是让屈屠夫难以忍受。他挨了砸过来的几块石头之后,开始还忍着没说话,可是到了后来,一块石头砸在他的眼眶上。顿时打得他眼冒金星,鲜血流淌,把一只眼都遮住了,这激怒了他,大声咆哮着吼道:“石景生,你这兔崽子敢打老子?老子死了之后变成厉鬼也要取你性命!你诬陷我杀你父亲,现在我要砍头了你总算称心如意了吧?不过,你别得意的太早,我死了化成厉鬼来取你狗命!”

    刚说到这。石景生一块石头砸了过来,正中他的嘴,把他上嘴唇砸烂一道口子,门牙撞掉了两颗,一嘴的血,说出话来也含糊不清,也听不清他在谩骂咆哮什么,惹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哄闹声中更听不清他的叫骂声了。

    陆锦屏皱了皱眉,吩咐马车加快速度。这样一来,加上行人的阻碍,石景生跟不上马车行进,被甩在了后面,也就没办法再用再攻击屠夫。

    终于来到了刑场。四周已经被民壮和兵士层层警戒拦开,形成了警戒线。在街道的一旁搭起了监斩棚,陆锦屏的马车来到台子下,侍从赶紧撑着油纸伞把陆锦屏接下车往台上送。

    陆锦屏正要往台上走,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哥!我在这个。”

    陆锦屏扭头一看,却是云子。带着他哥哥云鹫两人在人群中,被警戒的侍卫挡住,正朝着他招手。

    陆锦屏上次带着云子在云崖山侦破了一件黑店杀人案,虽然因为那件事的影响他们没有时间攀登云崖山,但是那件事给云子更大的收获,她亲眼目睹了陆锦屏如何抓到了真凶,所以,那一次的经历,比爬山带给她更大的震撼和喜悦。

    这一次听说同州城行刑,按理说,这种场合是不太适合她这位吐蕃使臣出现的,不过她到底是个好奇心重的少女,并不很在意所谓的身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觉得热闹便赶来瞧,也不管有没有人接待,还主动跟陆锦屏打招呼。

    这种场合是很严肃的,实在不适合跟一位西域装束长相的花季少女当场寒暄,要是遇到其他的唐朝官员的话,肯定是当做没听到,不予理睬,可偏偏遇到的是一个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具有现代意识的青年,不是受古代封建礼教熏陶影响的古人。所以陆锦屏便微笑着快步过去,说:“你咋来了?”

    “我来看你呀!本来说想跟你一起,不过想了想也不妥,我到底是吐蕃的使臣,不方便跟着你上监斩台的,所以就在这瞧热闹。你不用管我,你去忙吧,我在这看着就行。”

    陆锦屏说:“你不是说过你跟父亲上阵杀敌杀了不少的敌人吗?怎么你还没看惯生死?你还缺这个热闹吗?”

    “战场上生死搏杀,杀死的人能跟刑场上比吗?那是敌我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现在是处决罪恶深重的罪犯,我听人说,这屠夫十分凶残,要奸淫人家老人的儿媳妇,害得那女子上吊自杀死了,然后,他又将气愤不过的前来找他理论的老人用斧子砍死,再用杀猪刀一刀捅进了他的太阳穴,真是凶残!”

    说到这,云子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听说那杀猪刀很长,一刀从这里捅进去,几乎要捅个对穿,当真是恶毒之极!”

    陆锦屏笑道:“说得这么活灵活现,好象你亲眼看见似的。”

    “是你们大唐处决死囚的公告写得详细,我都看了,就是这么写的。说这死囚屠夫杀人手段极其恶劣,所以皇帝很快就核准了死刑,而且是斩立决。”

    陆锦屏还待要说,旁边的熊捕头忙低声说:“爵爷,时辰快到了,您赶紧上监斩台,别误了时辰。”

    陆锦屏点点头,对云子说:“好了,我要上去了,那你慢慢瞧吧。”

    陆锦屏迈步上了监斩台,监斩台搭有凉棚,当然不需要再撑伞。在凉棚前暖阁坐下,在暖阁有一个屏风围在身后周围,长条几案下放着一炉火,坐在里面就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

    坐下之后,他望见台下漫天飘舞的雪花。

    雪花中,屠夫已经从囚笼里提拉出来,拉到了菜市口中间按倒跪下。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坐在一把大号油纸伞下,正大口地喝酒,他的旁边徒弟捧着一柄后背鬼头刀,磨得锃光瓦亮,寒光森森,在风雪中更是充满杀气。

    这刽子手寒冬腊月也光着膀子,胳膊上腱子肉疙疙瘩瘩的,尽管上了年纪,肚子上已经有些赘肉,显得有些臃肿。但就是这一身肥膘更足以让人想象他的力道,这一鬼头刀下去,只怕一颗斗大的人头,便会干净利落地被砍落在雪地之上。

    不远处的一角摆了一个香案,香案上放着一个牌位,香案旁跪着几个老老小小的,披麻戴孝,这时,便看见人群后有些乱,传来声人声叫喊:“我是被恶贼杀死的老人的儿子,我要用他的人头祭奠我的父亲和我的妻子,麻烦乡亲让让我过去,谢谢。”

    那些排在前面的人挡住,原本是不让那个后面想挤进来的人过去的,可是听这么说才知道他就是苦主,当然要允许人家到里面去的,于是便纷纷让开一条路,等着那人挤了进来,当然便是一路追着屠夫打石头的石景生。

    他被加快行进的马车甩到后面,此刻才赶到刑场,气喘吁吁的,进来之后快步来到那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摆设的香案前,窟嗵一声跪倒,哭道:“父亲,屈屠夫这恶贼今日就要伏法,等会儿我要将他的人头放在你灵位前,祭奠你在天之灵,我已经给打点过了,衙门仵作答应我拿人头祭奠你之后再收殓。你老人家在天之灵等着,孩儿这就替你报仇了。娘子,你也睁开眼看吧,这个当初凌辱你让你含辱自尽的恶贼即将死在你的面前。你们睁眼看着。”

    陆锦屏抬头看看天,漫天大雪似乎越下越大,没有丝毫停歇的样子,这时候不能从观察太阳投下的影子来判断时辰了,只能依靠沙漏,他旁边茶几上就放着一赶紧回头一看,果然便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腰里挎着一个提篮用一块蓝布盖着,在风雪中显得格外的苍老,寒风吹着她雪白的头发,已经分不清是雪花还是她头发了。

    那些人听说是屠夫的老娘,赶紧又都让开,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这可怜的老妇人。(。。)

第126章 重大决定() 
善良的人们可以痛恨屠夫的凶残,但是对于一个在刑场上收尸的年迈老母,他们却恨不起来,这是母亲仁慈的表现,母爱是没有区别的,哪怕对象是一个让人厌恶痛恨的凶残暴徒。

    众人用复杂的目光目送她蹒跚踩着吱吱嘎嘎的积雪走进了刑场。

    老妇分不清东南西北,眯着眼用手抹了抹额头上飘落的雪花,想寻找儿子的位置。

    屠夫已经听到了老母的话,猛转身,扭头望了过来,看见母亲,禁不住凄然叫了一声:“娘!我在这,我在这里!”

    那老妇仿佛被定了身,听到了声音却没有往前走。站在寒风中犹如枯树老枝,颤抖着,过了良久,才一步步踩着积雪走到了场中,在众人注视之下到了儿子面前。

    白发老妇将手里的提篮放在了地上,说:“你这个逆子,我原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可是,想了一夜,我还是来给你收尸。你死去的老爹交代的,把让我把你拉扯大,我做到了。可是,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到阴曹地府去见你死去的老子,你有什么脸面?我又有什么脸面?”

    说到伤心处,老人颤巍巍举起手,啪的一声,给儿子打了一个嘴巴。这屠夫跪在地上仰着头,没有任何闪避。

    屠夫哭着说:“娘,你一直没来,我也没办法跟你说,我现在可以跟你说了,——娘,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杀人,我跟春芽我们俩的事情你老人家知道,我怎么可能强暴她?又怎么舍得那样做?她可是我亲妹子一般啊!她是我的心肝,我怎么能做那样畜牲不如的事情……?”

    老妇颤巍巍又打了他一耳光说:“这当口你还犟嘴?衙门都说了是你逼得她没脸见人,一绳子吊死,人家父亲来理论,你又将人活活用斧子砍死,杀猪刀捅死。你从小就心肠硬,看你杀猪我就知道你是个心狠的主。你十岁跟着你爹学杀猪,第一次杀猪,刀子捅进去你的眼都没眨过。手都没抖过。私下里你爹告诉我说,他的行当有人接班了,看你的架势他放心,你会是个比他还强的好屠夫。你爹没看走眼,只是他没想到。你却用杀猪的本事去杀人,像杀猪一样杀人!杀的是春芽的公公,你这畜生,叫我如何说你?”

    说到伤心处,啪啪又是两个人光打在儿子脸上。

    屠夫早已泪流满面,直挺挺跪在地上,还是没有躲避,肿胀的嘴唇阻挡了他说话的顺溜,但还是能让人听得清楚:“娘,我我真的没有杀他。也没有逼奸春芽,你信不信我就这句话!我要死了,死了之后我会到阎王爷那里去说我的冤屈。你来替我收尸,一定要找块坟地把我埋好,千万不要让野狗把我尸骨刨了。我以前把你老人家一个人放在村里没管,是我不孝。你老人家来替我收尸,我愧对你,来世还做您的儿子,若没福气,做牛做马都行。一定好好孝顺你。”

    说罢,屠夫咕咚的一声脑袋重重地磕在雪地上,雪花四溅,他反背着双手。五花大绑,无法再直起身,头撞在雪地跪着呜呜地哭着。

    老妇举在半空中的巴掌慢慢放了下来,叫了一声“孽障”!双膝一软,枯嗵一声跌坐在雪地里,抱着儿子的后背。放声大哭。

    监斩台上陆锦屏浓眉微蹙,瞧着法场上这一幕,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旁边的两个衙役见他们抱成一团哭着,便厉声道:“行了,赶紧退下,行刑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赶快退到外面去,砍了头你再过来收尸。”

    那老妇这才回过身,赶紧抹了眼泪,跪坐起来,说:“差爷,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让我儿喝杯酒,吃点东西。”

    那衙役厉声道:“不行,时辰已到,马上退出去,快点!”

    老妇跪在那哀求,另一个衙役叹了口气说:“老人家,放心吧,从监狱提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断头酒吃了断头鸡,酒饱饭足可以上路的,饿不着他,你老人家赶紧退开吧,别耽误了衙门正事,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老妇哭着说:“我的儿已经十几年没在我身边,今日他要走了,到阴曹地府,来生还能否再做母子谁又只能知道?就让我再给他喝杯酒,吃块肉吧,求求你们。”

    “不行。”

    刚说到,这就听到后面监斩台上传来了陆锦屏的声音:“不必阻拦,把死囚绳索解开,让他喝酒吃肉,完了之后再行刑。来得及。”

    两个衙役一听监斩官下令,哪敢不从,赶紧解开死囚身上的绳索,但是手却按着他的肩膀,以防他暴起伤人。

    坐在大油伞下的刽子手没想到陆锦屏会作出这个决定,愣了一下,抬手从徒弟身边手上接过鬼头刀提在手里,警惕地望着死囚。

    屈屠夫双手得了自由,揉了揉,对陆锦屏抱拳说:“多谢大老爷。”

    屠夫又转头望向母亲,叫了一声娘,禁不住泪流满面,说不下去。

    那老妇人叹了口气,将竹篮的蓝布扯下来,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碗,拿了一壶酒,斟了满满一碗递给儿子。篮子里还有一刀肥肉。

    屠夫双手撑在地上咚咚磕了几个响头说:“多谢娘,孩儿不孝,没有服侍你老人家,你却还来这样待我,想想当真惭愧,祝你老人家多福多寿,长命百岁。”

    老妇哽咽着摇头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死了,我去哪来的福寿?赶快喝了吃了这就上路去阴曹地府找你爹去吧。”

    屠夫点点头,伸双手从母亲手中接过那一碗酒,一仰脖,喝了个干净,然后右手抓着酒碗往后一甩,将酒碗扔到了雪地里,再伸右手抓起篮子里的那块肥肉,塞到嘴里,也不咀嚼,强行下咽。这一口太大了,噎着他眼睛瞪圆了,差点憋过气去,这才把那块肥肉硬生生吞到肚里。

    这时间,监斩棚负责观察沙漏的书吏,眼看最后一粒沙落到了沙漏下面,这才拖长了声音,高声道:“午时正刻已到!”

    按照规矩,到了这时候,陆锦屏的差事便是提起桌上的朱色大笔,在判词上打上一个勾,然后再将那支朱笔扔下台去,就发出行刑的号令。然后,旁边的书吏就会按照陆锦屏这个动作的示意,高声叫道“行刑!”下面的刽子手便会过来,将死囚人头砍落在地,完成整个行刑。

    可是,那刑房书吏没见到陆锦屏拿起桌上勾命笔勾判词下令行刑,有些诧异地瞧着陆锦屏,陆锦屏却抱着双臂,坐在软榻之上,盯着下面发呆。

    此刻衙役已经将那老妇人架着到了警戒线以外,场中跪倒的死囚屠夫,已经被衙役重新五花大绑绑了个结实,一个双手按着肩,另一个衙役则抓着他的头发,往前拉,露出脖子,就等陆锦屏下令行刑,刽子手上前鬼头刀落下人头落地,完成最后关键的一个步骤,但是所有的准备都已经齐备,却没有等来陆锦屏作出的行刑决定。

    围观的人群开始低声议论着,一起把目光望向了监斩台,那位年轻的监斩官坐在监斩台上还是没有动静。

    一直跪在旁边不远处供桌前的死者的儿子石景生,也错愕地望着监斩台上的陆锦屏,他不明白。他一直在等待那人头落地的时候,过去把人头热乎乎放在桌上祭奠父亲,可是陆锦屏却迟迟没有下令。

    监斩台一旁的云子也有些焦急,扭头问哥哥。因为他们是在监斩台的一侧,凉棚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看不见陆锦屏此刻的样子,所以,不知道陆锦屏在监斩棚里做什么,不由有些焦急问,扭头问旁边的哥哥说:“爵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睡着啦?”

    云鹫说:“不知道啊,兴许是吧,可是这当口怎么能睡着呢,还等着他下令杀人呢,这样睡着了那成什么事?岂不闹笑话大了。”

    云子很着急,可是又偏偏看不到,听了哥哥的话更是着急,莫不成真睡着了?手下的人又不敢叫他,他可不能这样看着陆锦屏丢人,想了想,悄悄摸出一块打骨朵的圆石头,手腕一抖,嗖的一声射向空中,在满天雪花的掩饰之下,没有人看得见是什么东西。

    那小圆石头半空划了一个弧线,咚的一声,落在了监斩台的凉棚之上,然后咕噜咕噜滚着,吧嗒一声落陆台子上,弹了两下不动了。

    陆锦屏当然没有睡着,而是陷入了沉吟,他刚才一直在思索一件事,在犹豫该怎么做。这时听到了凉棚顶上东西滚动,又看见了一个小圆石头从凉棚上滚落在他面前的台子上,发现是一个拇指大的石弹珠,这才知道是云子在用这种方法提醒他,不由嘴角露出了微笑。这股灵精怪的家伙,居然能想得出用这种办法提示自己。

    正是这个提醒,让他下定决心,当下站起身,背着双手,踱步走到台前,扫视了一眼,转头对一旁负责传令的书吏道:“暂停行刑,将囚犯押回大牢关押!”(。)

    ps:祝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

第127章 复查() 
刑场上临时叫停行刑并不是没有,但是非常罕见,因为这样的事情给监斩斩官以极大冒险,他必须有充分的理由决定行停止行刑,要不然,轻者丢掉乌纱帽,重者为此锒铛入狱,因为他违抗了皇帝死刑圣旨。

    而陆锦屏作出这样的决定,他并没有充分的理由,他只有一种感觉和一个看着不是很扎实的证据。他感觉这个案子可能是个冤案,至于证据,最让他忧虑,因为导致他产生这种感觉的证据,甚至连证据本身都谈不上,也只是一种推理,他刚才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为这并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承担暂停行刑的风险。

    他正在犹豫的时候,云子弹出了那个小圆石头,落在他的面前,让他仿佛看见一颗斗大的人头被砍落在地,石头落地可以捡起来再用,人头落地捡起来就没办法接回去了,这使得他终于作出了最后的决定,那就是,宁可自己因为判断错误而可能掉了乌纱帽,也不能让一颗可能蒙冤的人头落地无法挽回,毕竟人命关天,即使这个人是一个讨厌的忤逆之子。

    那负责高声宣读陆锦屏指令的刑房书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陆锦屏将严厉的目光瞧向他的时候,他这才惶恐的点头,拖长的声音宣布陆锦屏的命令:“陆爵爷有令,暂停行刑,将死囚押回大牢候审!”

    先前陆锦屏的声音因为比较小,只有围观的人听到了,而远处的人并没有听清,而这位嗓门大的书吏如此高声喊出之后,顿时周围的人一片哗然。

    跪在父亲灵牌案桌前的石景生听了这话,不由打了个冷颤,紧张的瞧着陆锦屏,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砍他人头?为什么要暂停行刑?”

    在古代,普通百姓是没办法公开质疑衙门的行为的,他只能私底下自己表示心中的不满。甚至都不敢大声叫出来,不敢违抗衙门的命令,不管衙门的命令在他看来是何等的荒谬,也没有权力评头论足说三道四。更不能公然反对,不然那就是对抗朝廷。

    四周的瞧热闹的人也嗡嗡地议论着,他们跟石景生一样,也不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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