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关键问题没有否定的证据。”
“既然我儿子不可能强暴春芽,那所谓春芽上吊之类的事情,就不存在,他父亲和儿子又凭什么来找我儿子理论呢?所以。他们在冤枉我儿子!”
陆锦屏有些惊讶,这老妇人思维的逻辑性还是很强的。的确,如果说屈屠夫没有可能强暴春芽,那石景生和他父亲就没有可能去找屈屠夫理论,也就不会发生门前的凶杀案。说明春芽的死应该另有原因。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去找屈屠夫呢?是出于误会,还是另有隐情?
现在,这件案子有罪证据已经非常扎实,陆锦屏就算对老妇人的说法置之不理也不为过,可是涉及到死刑案子,人命关天,每一个疑点都必须予以排除。所以,陆锦屏决定要用最后一天时间尽可能把这个案子疑点查清楚。
第一个需要核实的是老妇人关于屈屠夫性无能的证词。
他当即来到了衙门监牢,也没有让狱卒跟来,就自己一个人提审。见到屈屠夫后也没有废话,直接下了一个命令:“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我要检查你的男根。”
屈屠夫上次见陆锦屏一言不发来到监牢,只不过是提取了自己口腔里的唾沫,不知道是啥意思。现在见陆锦屏又来到了大牢,这次竟然要检查自己那话儿,不由得又是惶恐又是窘迫,畏畏缩缩道:“爵爷,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脱裤子!全部,快点!”陆锦屏没有更多废话,尽管这忤逆子现在已经得到了母亲的原谅,但陆锦屏还是对他没有多少好感,懒得跟他废话。
这下子屈屠夫明白了陆锦屏的意思了,更是一张黑脸成了猪肝色:“爵爷,你这是……?”
“这是查清楚你的案情必须的。你是愿意砍头还是愿意脱裤子?”
一听这话,屈屠夫多多少少明白了陆锦屏的用意,心中顿时燃起了生的希望,咬咬牙,一下子把裤子脱了个精光,涨红着脸把衣服提了起来,露出话儿。
陆锦屏一眼望去,果然,话儿齐根没了,只剩下两个蛋还在,难怪他一脸络腮胡,具有男人特征,但却不能行人道,不愿意娶妻。
陆锦屏点点头,道:“可以把裤子提起来了,我再问你,你是否跟石景生的娘子春芽见过面?什么时候?”
“见过,”屈屠夫一边系裤子一边说,“我跟春芽自幼在一起,她一直很喜欢我,私底下说过要嫁给我,可是我……,我不能。大老爷您也看见了,我胯下那话儿没了,不能行人道,我不能让春芽守活寡。可早知道会这样,我……,我就娶了她了,也不至于有今天。”
“春芽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具体我不知道,我听说是上吊死的。我还不知道这消息就被衙门的人抓了,到了衙门审讯我我才知道是春芽上吊的事情,他们诬陷我杀了春芽的公公,也就是石景生的父亲。我真没有杀他,尽管我听说春芽在他们家过得很不好,这石景生疑心很重,经常打骂春芽,我有次喝醉了找石景生理论,春芽哭着说我再这样就是逼她去死。我那以后就再没找石景生。即便我听说春芽又被他打骂了,我也只能忍着。”
“在出这件事之前,你是否见过春芽?你必须说实话!”
“我……,我……”
陆锦屏见他犹犹豫豫的,阴着脸说:“我提醒你,现在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你的脑袋是否落地,因为留给你的时间只有一天,到明天午时,如果还不能让我确定你这案子是冤案的话,你就会被再次送上法场。”
“可是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所以,你要尽可能让我找到确认你是被冤屈的证据,我也开始相信你有冤情,或者说这个案子有蹊跷,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案件更是如此,没有证据,我没办法帮你推翻你的判决,也没办法救你的命,一切很可能就只因为你是否说出真话,所以,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如实坦白,绝对不能藏着掖着,不然,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说出真相。”
屈屠夫沉重的点点头,跪在地上磕头说:“多谢大老爷为小人洗脱冤屈,不管怎么样,您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要还不说实话,还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你的一辈子也就只到明天中午。”
屈屠夫说:“我一定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向爵爷禀报,没错,石景生去赶考这段时间我见过春芽。那天傍晚,天快黑了,我喝了酒,心里很烦躁,因为我又想到了我跟春芽小时候的情景,就忍不住去找她,想跟她说说话,仅此而已。老爷你是知道的,我没办法做男女之事。我见到春芽,没想到春芽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抱着哭,说这样的日子过够了,她受不了了。我就问他怎么了?她说石景生父子一直怀疑她跟我私通,特别是这段时间石景生进京赶考,公公就经常盘问她是不是跟我见面了。哪怕有一点点源头,春芽脸上有笑容,他就说春心荡漾,肯定是见了我的结果,于是就指桑骂槐地骂她,甚至直截了当骂她贱妇。”
“春芽说她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希望我能够把她带走,就算跟我要饭都愿意,哪怕天涯海角。我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也很难过,当时也是喝了酒,觉得与其让她这样在石家受罪,不如让他跟了我去。即便我不能给她以夫妻间的人道,但我一定能给她生活的快乐,一定会比现在强。我就说等石景生回来我去找他,让他休妻,然后我要娶春芽。”
“春芽很高兴,就搂着我亲我,我也抱着她亲她。就在这时候,石景生的父亲突然从暗处跳了出来,开始用很恶毒的话骂我们,特别是骂春芽,骂得很难听。我当时也生气了,就给了他一耳光,他倒在地上,不敢再骂我,然后爬起来走了。我让春芽不要回去,可春芽说她必须回去,再石景生休了她之前,她还是石景生的妻子,她要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只要我们约定的事情我能记得住,她会一直等我的。”
“没想到,春芽回去三天,我就被衙门抓走了,他们告诉我说春芽上吊死了,说是被我强暴受辱上吊的,可是我真的没有,他们说石景生的父亲来我家找我,被我砍死在院门口。真是荒唐,我根本没见过他们,怎么杀他?当真是血口喷人!我在衙门的时候承认是我杀死的,那是因为受刑不过屈打成招。大老爷,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第132章 关键的一晚()
陆锦屏一直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他说,最后问:“你说完了吗?”
屈屠夫先是点点头,接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春芽的死很蹊跷。春芽是一个刚强的女人,不会轻易自杀的,而且她知道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不管是论钱还是抡拳头,我都有办法把她从石景生手里夺过来。所以她一定会等我,绝对不会自杀。那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其中定有蹊跷,希望大老爷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的被人谋害的,不管是谁,我都一定要她赔命!就算我死了,到阴曹地府变成厉鬼也要去找他索命!”
陆锦屏沉吟片刻,说:“你先前说的这些事情,在之前你跟衙门的人说过吗?”
“当然说过,说了不止一次,可是没人听得进去。他们只认定我杀死了石景生的父亲,因为石景生说他亲眼看到的,其实他是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杀他父亲。我不知道他从哪弄了我的杀猪刀和斧头,但是我承认,那杀猪刀和斧头都是我的。”
陆锦屏问:“我正要问你这个问题,你究竟有几把斧子,几把杀猪刀?”
“有好几把,轻重、力道都不一样,杀猪杀牛,有很多重不同需要的刀子,所以我家有各种斧子和杀猪刀。不过,我的刀子和斧子随手扔在屠宰场和卖猪肉的铺子里,也曾丢失过,不止一次。我也不知道谁偷走了,不值什么钱,懒得报官。”
陆锦屏询问完毕,提取了屈屠夫双手手掌指纹、掌纹返回了自己的宅院。带上自己的法医勘察箱回到衙门签押房。这个案子的斧子和杀猪刀都还放在他签押房里没有拿走。
他把熊捕头叫来,让他把所有接触过物证杀猪刀的捕快的指纹全部提起送来。
随后,他关上房门,用一把细毛刷小心地将杀猪刀刀柄各接缝处的粉末都扫了出来,特别是刀柄镶铜的套环里面。然后将屈屠夫家院门口提取的泥土检材用光谱仪提取了土壤的光谱,然后与刀柄上提取的微量土壤提取的光谱进行比对。得出的结果让陆锦屏倍感兴奋,他终于看到了支持他推测的一个重要证据。
紧接着,他还需要搜寻进一步的证据。
他从法医勘察箱里取出了荧光增强眼镜戴上,然后拿出紫外激光物证扫描仪,开始仔细检查杀猪刀的刀柄。他刀柄上发现了多枚指纹。分别用数码照相机拍下之后,输入了微型电脑。
而这时候衙门捕快的指纹陆续送来了。
陆锦屏将提取到的指纹录入了微型电脑进行比对,结果,那柄匕首上的指纹大部分都是屈屠夫留下的,其中部分是衙门的捕快和书吏的。
所有可供鉴定的指纹全部核对都没有提取到陆锦屏希望的凶手的指纹。
这个结果他之前已经预料到。所以,并没有为此感到太过沮丧,他要重装寻找新的蛛丝马迹,因此,他重新再次仔细查看刀柄上的各种痕迹,包括没有提示具备鉴定条件的图案。
他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一小片非常模糊的纹路上确认一小片手掌外侧部掌纹。
手掌的掌纹跟手指端的指纹同样具有特异唯一性,可以进行同一认定。关键是这一小片手掌外侧掌纹非常的模糊。而且面积太小,具备的特征点太少。只怕不足以达到认定统一的要求。
紧接着,陆锦屏提取了斧子把柄上所有的可供鉴定的指纹进行对比,也发现了一枚模糊的叠加指纹,同样是不具备鉴定条件。但是经过仔细观察确认,确认是指纹叠加造成的模糊,而且是三个指纹叠加在上面之后形成的一种混合图案。他决定将这三枚指纹剥离出来。看看是否具备鉴定条件。
可鉴定的掌纹范围太小,认定同一需要的相同的节点只怕达不到证据要求,但是陆锦屏需要的不是达到现代刑事诉讼法证据目的要求的证据标准,他需要的是让他内心形成确信的证据,这个证据标准要低一些。
但他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要将这个模糊的指纹清晰化。并将两个叠加的指纹分开。
这是一项对他来说非常困难的工作,因为他并不是指纹方面的鉴定专家,而是一个法医,但是他知道指纹鉴定的基本原理,他的微型电脑上就装的有一套指纹识别软件,而他首先要学会如何使用这套软件,软件上附带有说明书,可惜是全英文的,他的英文并不能做到得心应手,所以,他非常吃力的操作说明。
这项工作整整持续到了深夜,他终于基本掌握了这套国外进口的复杂软件的主要使用方法,就是如何使模糊的掌纹变得清晰,使叠加的指纹能拆分开来。
他按照说明书的要求开始尝试着使模糊的指纹清晰化,并将叠加的指纹分开。
由于对软件不熟,他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了黎明。终于,第一个重叠图案的指纹被剥离,两个清晰的指纹出现在了屏幕上。虽然依旧比较模糊,但是已经具备了鉴定条件。
陆锦屏将提取到的指纹输入手提电脑,找到了其中一枚指纹是衙门刑房书吏的,而另一枚,则没有找到同一,这反倒让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因为这枚陌生指纹,很可能就是杀死石景生父亲的凶手留下的。
万事开头难,掌握了这套软件的使用方法之后,在对剩下另一个重叠指纹进行鉴定时,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成功地将三个叠加在一起的指纹分别剥离开来,经过比对,找到了其中两枚指纹是衙门的捕快和书吏留下的。剩下的一枚,也就是最下面的一枚,是一个陌生人的掌纹。而这枚指纹跟前一枚陌生指纹不同一,这并没有让陆锦屏沮丧,因为即便是同一个人的手掌,手指不同指纹也不同。很可能是凶手的两个不同手指留下的。
尽管这个成果还不能让他作出最终决定,甚至不能让他具备古代可以适用的证据,但是已经让他心中解开了一个最关键的难题,接下来他要去进一步印证心中的推测,他希望能在正午之前解开谜底。
陆锦屏从前方推门出来,门口的侍卫陪笑上前禀报说云子天刚亮就等在花厅那儿,因为得知他一直在忙碌,所以一直等到现在。陆锦屏立刻快步来到前厅花厅,见到云子,正在那来回踱步。云子听到脚步声瞧见是她,欣喜的迎上来说:“哥,情况怎么样?”
“走,找石景生去。如果有必要,我要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云子非常兴奋。常理上看,这意味着案件很可能有了重大进展,要不然不会进行这样的勘验的。
“是!如果他不说实话的话,我就只能这样。”
“实话?”云子有些疑惑,“什么实话?你是指的案情真相?他知道案情真相?这就是说,真的是伪造的案子?”
陆锦屏微微一笑,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云子白了他一眼:“就会卖关子!”
陆锦屏拍侍从叫来熊捕头。熊捕头很焦急,一见面忙道:“爵爷,今天可是第三天,今日中午午时若不行刑,就错过了时辰,那可是抗旨不遵,麻烦很大的……!”
熊捕头很敬佩陆锦屏,跟着陆锦屏破案不用挨板子,他真心不希望陆锦屏有什么闪失,所以一见面就提醒。
陆锦屏道:“这很可能是一个错案,我现在要去拿最后一个证据。如果这个证据没有什么闪失,能证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这个死刑就不能执行。”
“可是万一您错了呢?那可是要掉乌纱帽的!”熊捕头焦急地道。
云子也说:“对对,你可不能冒这个险,最好还是两手准备的好。”
陆锦屏想了想,道:“这样也好,那你让他们准备刑场上的事情,我估计正午时分能把最后的问题搞清楚。”
熊捕头忙道:“好!我立即组织行刑准备。爵爷可以随时行刑。”
陆锦屏本来想说没必要,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九成九的把握确定这是一件冤案,必须取消死刑,但看熊捕头、云子他们都很为自己担心,心下也很感动,不忍心拂面子,便点头答应了。
当下,熊捕头叫来两个副捕头安排刑场这边的准备事宜,将死囚押解到法场准备行刑。同时,带了几个捕快跟着陆锦屏继续查案。
陆锦屏提着法医勘察箱,带着云子、熊捕头等人来到了石景生的家,石景生一家人披麻戴孝等在院子里,还有一张桌子,供奉着石景生的父亲的灵位。只是他们到目前都还没有得到继续行刑的消息,因此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等在院子里,已经派了两个人一个前往衙门打探消息,一个前往十字路口法场。
两路消息都还没有回报,因为陆锦屏一直没有做行刑准备,石景生没有等来恢复行刑的消息,却等来了衙门刑狱主官陆锦屏和一邦子衙门的人。
石景生有些惶恐地将陆锦屏等人迎进了院子。脸上带着期盼和哀求地望着陆锦屏:“爵爷,今天能处死那杀害家父的贼人吗?”(。。)
第133章 层层剥茧()
陆锦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父亲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自己一个人专用,别人不能碰的?”
“这个……”石景生有些不解,“爵爷问这个做什么?”
“只管回答,本官问的问题自然都有原因,但不必都告诉你。”
“是是!”石景生忙赔笑躬身说着,“家父有一枚玉扳指,爱若珍宝,时常把玩,别的人绝对不许触碰,生怕摔坏了。不知道这东西是否符合爵爷的需要?”
“很好,你带我去看看。”
石景生忙答应了,带着陆锦屏来到一间卧室,取出了一个锦盒,双手捧着递给陆锦屏。
陆锦屏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有一枚翠玉的扳指,便道:“这玩意外人碰过吗?包括你们家的人。”
“绝对没有!”石景生很肯定地说。
“那好,借我用一下。我要做法,给我一间单独的房间。”
“这间房子是否合适?”
“可以,你们退出去吧。”
等他们都退出了屋外之后,陆锦屏从法医勘察箱里取出指纹刷,很快便从扳指上发现了好几个具备鉴定条件的指纹,用胶带提取出后,拍照录入微型电脑,然后与杀猪刀和斧头上分离出来的那叠加指纹分层剥离之后所得的指纹进行比对,指纹对比系统立刻发出了嘟嘟的警报声。提示找到了同一指纹。
陆锦屏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收拾好法医勘察箱之后,来到屋外,将石景生叫了过来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石景生惶恐地望着他:“爵爷请问。”
陆锦屏道:“你的娘子春芽,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屈屠夫逼奸不遂,含辱自尽啊!”
“你亲眼看见了吗?”
“呃……,没有,我当时睡着了,半夜醒来,才发现娘子已经悬梁自尽了。”
“她有没有留下遗书?”
“没有,她不识字。”
“有没有留下遗言?”
“没有。”
“她在哪里悬梁自尽的?带我去看看。”
“这个……”石景生显得有些犹豫。同时有些不解,“拙荆的死只是起因,屈屠夫犯的死罪是杀死家父,这是小人亲眼目睹的。铁证如山。爵爷为何却要查问拙荆上吊自尽的事情呢?”
陆锦屏一声冷哼:“本官查案,自有决断,不得多言!”
古代官老爷的官威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官老爷叫父母官,父母之命。作为子民只能遵从,不能质疑更不能违抗。所以一听陆锦屏摆出了官架子,石景生自然是不敢多言了,忙躬身施礼答应,带着陆锦屏进来里屋,来到他的卧室,指着一根房梁说:“拙荆就吊死在这里。”
“谁发现的?又是谁将尸体取下来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