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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的电话铃声滴滴响起,拿起一看,是王富贵的号码。
“喂,韩医生,那个,那个,我想跟您商量个事。”电话里,王富贵扭扭捏捏的支吾半天,这才把说出来:“韩医生,您能不能别插手这件事情了?同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昨晚跟您说起的一切,求求您!”
“这……你不担心厉鬼找陈燕和陈静么?要知道,现在她们的处境很危险!”我一听王富贵这话就知道,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已经发生了变化,肯定是刘雪超的父亲在其中进行了插手干预。
电话里,王富贵一听我这话,沉默了一会,这才跟我说:“您已经到刘书记的家里么?您等我,我二十分钟就到,到时候跟您细说。”
“那好。”我挂断了电话。
我与王富贵这人接触不多,除了知道他胆小怕事以及贪财以外,倒是没有觉得这人有多少坏心眼,起码对于他老婆来说,他还是很为陈燕考虑,如今连王富贵都妥协,看来变数有点大啊!
我还是低估了世俗权利在当今世道的影响,怪不得王富贵当初会因为我大伯的关系而求到我身上,也不知王富贵有没有把我的事情交代给那个刘书记,如果真那样,可能还会影响到大伯,这可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情形。
最起码,刘书记想要封住我的口,肯定要跟我大伯交涉,可大伯的官比他大,那他又怎会安心?至于他会不会暗中使写小手段,这又如何能知道?
想不到在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已经在这件事情里涉足很深,甚至会牵连到大伯。
我坐在刘雪超家小区门口的风景花坛上想着这些事情,一边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吸着。烟这种东西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有时候为了符合当下的人文环境,我还是会装着包烟在身上,偶尔抽上一只,渐渐也成为习惯。
不久,王富贵那显赫的宝马就映入我眼中,随后他也发现了我,摇下车窗示意我上车。
车的副驾驶上坐着陈燕,后面坐着陈静,两个女子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此时见到我,都是勉强笑了笑,就连王富贵都是哭丧着脸,见我上车后强笑着说:“韩医生,我知道这附近有家茶楼环境不错,很封闭,我们去那里谈。”
我点点头,只觉得身边阵阵幽香传来,也不知是陈燕还是陈静的,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心旷神怡,冲淡了不少忧虑。
随着王富贵的带领,我们很快来到一间茶楼,不仅能够看街边风景,而且隔间独立,只要不是很大声说话,旁边基本是听不见,环境倒不错,让我有些赞叹。
服务员端上一壶热茶,分杯倒上,看脸色知道我们有事要谈,识趣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四人两两对坐,王富贵犹豫了一下,正思索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时,陈燕有些看不下去,喝了口茶后开口说:“韩医生,是这样的,就在老王刚刚与你通话不久后,我们在半路时,接到了刘刚的电话。”
“刘刚?刘刚是谁?”我诧异的问。
“是刘雪超的父亲,就是我那个同学的父亲。”陈静见我反问,在旁边补充回答。
原来是刘书记,想不到陈燕这个女人居然有些豪爽,倒是不在意称呼刘刚的全名,看得出,她对这个刘书记并没有好感。
“刘刚让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情,说是闹鬼的事情他自会去处理,我们不能把昨晚刘雪超说过的话讲给任何人听,不能泄露半句,就安安心心呆在家里,甚至连生意都不能做。”
陈燕停顿一下,说到这里,满脸的愤怒神情:“说是如果我们说了出去,那就让我们一家人在这里都没有安身之地!”
这么狠?这赫然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以权利之私,谋己之利!
我没有说话,这些事情,陈燕本没必要将给我听的,刘刚威胁他们,可威胁不到我,她必然还有下文。
“这不,我今天早晨就把这事情告诉您了,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您有没有,有没有告诉上面那位?”王富贵小心谨慎的问着我。
我知道王富贵的意思,他担心我可能已经把事情讲给大伯听,如果真扯上大伯,他夹在两个大人物的中间,无论如何也没有好果子吃,刘刚显然对付不了大伯,可难免迁怒于他,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啊!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没那么无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给他老人家。你放心,我保证不把这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大伯,当然,如果警方真的从其他地方查出来,这我可不能保证,毕竟公安厅还是有些能人的。”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富贵笑容满面,瞬间回到商人的嘴脸上。
我也端起茶杯大大喝了一口,然后说:“说实话,这些事情我不关心,不管刘刚怎么处理他儿子的事,隐藏也好,栽赃也罢,我都不关心,这是警方操心的事。我只想知道的是,你们真的相信刘刚能解决厉鬼索命的事?我看未必吧。”
“据我所知,厉鬼一旦锁定了目标,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目标死亡,要么厉鬼被消灭,如果不然,就算暂时逃过,那也是陷入无止境的索命里,无法解脱出来,难道你不担心嫂子与陈静的安危?”
我又狠狠喝了口茶,觉得这事情还是得说明的好,最起码让我眼睁睁看着陈静与陈燕两个人被鬼害死,我觉得有些不忍。至于陈静另外的两个舍友小丽小芳,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我没有过多的在意。
这就好比一个人看新闻,见到某某地方出了事,某某某地方又死了人,大家都是当作新闻看,只是一种关注的心态,可真要涉及到认识人的身上,那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王富贵犹豫着,然后说出一句话来:“要不,我们再等一天看看?至少,现在厉鬼的目标不是她们两个,真出了事,我们再下一步打算,行不?”
这是大多数人的心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现在厉鬼索命找的是刘雪超,真要出了事,到时候再说呗,说不定刘刚就能把厉鬼给解决掉呢。
我本想跟王富贵争论两句,可想想,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他妈的关我什么事啊?看一天就看一天吧,反正明天星期天,如果真有意外发生,我还能抽时间帮忙,他们怎么想,随他们去吧。
“那好,那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我作别王富贵陈燕陈静三人,背起我的单肩包。
“您去哪儿?要不我送您,或者一起吃顿午饭吧,您看都中午了。”王富贵见我这样,讪讪笑着说。
“不用,我真有事。”我回了他一句,挥手作别。
这倒不是忽悠他的,我确实有事情,虽然刘刚的家大门紧闭,可我还是打算进去看看,寻找点线索,至少小丽男友是死在他家的,他家鬼气还没有散尽,说不定能在那里遇到那只厉鬼,能救一命是一命吧,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份积阴德有没有效果。
当然,白天不能明目张胆的破门而入,可怎么也得踩个盘子,看看周围的环境吧,这可是爷爷教我的,在祖宗传下的青衣派里,除了赶尸外,偶尔生意不景气的时候,还得客串一下盗墓摸金,这些都是基本的技巧。
就连开锁破解机关一类的知识,我也学习着不少,眼下正好能够发挥发挥。
就这样,我花了一个下午在小区里观察环境,记录下周围的摄像头情况,以及刘刚家的位置,然后找了个饭馆,边吃东西边设计下几套方案,就等着晚上的到来。
第39章 黄雀在后
夜已深。
我背着单肩包走出冷饮店,来到刘刚所住小区的街道上。
从下午到现在,在侦查完环境以及路线后,我就一直在吃东西,换着花样吃各种不同的食物。晚上或许有一场恶战,我必须保持体力的充足,冷饮冰淇淋里所含的巧克力,恰恰是我最需要的能量。
我不能确信恶鬼还会在刘刚的家里出现,但起码我要做好准备,而且现在还正是我的虚弱期,不得不小心谨慎。
刚到小区门口,我忽然发现一件稍显严重的事,居然进不去了!
小区的铁门被保安关闭,需要特定的门禁卡才可以进入,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的保安正端着凳子坐在门口,尽职尽责的守着大门。
白天的时候还好,铁门直接敞开着,随时可以进出,也没有保安守着,想不到晚上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我皱着眉头,稍微看了一眼,就快步离开。
虽然我可以在大门口保安处随便撒个谎然后登记进入,但那样总会留下点关于我的印迹,我真怕今天晚上的事情弄得太大不好收场,然后被人查到我头上,起码是件很麻烦的事。
所以我下定决心,准备走另一条路——翻墙!
这小区周围都有一圈围墙,不高,两米二三左右,以我的身手先要翻过去,那是秒秒钟的事情,而且绝对能够做到身轻如燕、行云流水间毫无违和感,当然,前提是不被人发现。
很快,我目标选定在一个路灯坏掉后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地方,因为是背街,这时候基本已经没人行走,只有两盏孤零零的残灯罩着,让这条街显得有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远处的垃圾堆里,几条流浪狗正在里面翻腾寻找着食物,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体阴而不招狗,反之,只要是咬人的狗,见到我没有不叫的,并且比平常时候叫的更欢,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是僵尸。
僵尸天性怕狗,因为僵尸是死人骨头,而狗喜欢啃骨头。所以才刚刚复活成型的僵尸,甚至于听到狗叫就不敢动弹,不过只要升级为跳僵后就不再惧怕了。
另一种家宠猫则不一样,虽然两者都能看见鬼类阴物,可猫天性属阴,身体带着某种难以言叙的静电,如果不小心碰到刚刚死去的尸体甚至会引发诈尸,让尸体变成僵尸,所以猫是僵尸的好伙伴,就好比黑子。
没有理会那几只流浪狗,只要它们不攻击我,我也没必要自找麻烦,虽然我很不喜欢狗身上的味道。
我吸了口气,微微蹲下身体,随后小腿发力猛然一跃,便伸手抓住围墙的边缘,五指扣紧一使力,将我整个身躯给拉上了围墙。
开玩笑,下午那几大碗冰淇淋可不是白吃的,即使身体还是虚弱状态,可这点高度的围墙对于我来说,扎实没有什么难度可言。
我的脚轻轻落在草地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下午时我曾侦查过这里,围墙里都是一圈草坪,而且由于僵尸天生对活人的敏锐感,我能够察觉出这堵围墙的后面并没有人的气息。
我从草坪里走出来,开始装着毫不在意的模样向刘刚的家里靠近,毕竟第一次做坏事,让我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滋味可真不爽。
可绕行半天,我有些傻眼:这他么的怎么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这如果我现在动手,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偷鸡摸狗之徒啊,肯定还没翻进去就被周围邻居给喊着“抓贼”了,看来还得等。
刘刚这栋房子所在的小区属于低层建筑,最高不过七层,看来买的时间有点早了,而刘刚的家就在三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我原本的计划是从后面的防盗窗爬上去,毕竟我有一副好身手,体格还很好,起码从三层摔来下是不会伤到哪里的,而且爷爷教我的那些开锁之术都已经老掉牙,显然不能破解现在的防盗锁,我只能撬窗而入,做个登堂入室之徒再说。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我感慨着,重新隐入黑夜中,回到刚才翻进来那面墙下。
只要我凝神屏息,并且找个不起眼的角落,我相信,很少有人能察觉出我的存在。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亮着的灯一盏一盏在我眼前熄灭,原本万家灯火通明一片的景象已经渐渐趋于黑暗,就好似有一只无形的鬼怪,吞噬着夜空下不属于黑暗的一切。
直到最后,只剩下几盏零星的灯光还隐隐约约可见,大多数的楼层都陷入了黑暗里。
我感觉到腿有些僵,僵尸本意是“僵硬的尸体”,本来就是全身僵硬的存在,可我不是僵尸,所以这种僵硬的感觉让我很是别扭,或许还得活动一下才能恢复。
就在我准备动身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身后传来两股活人的气息!
有人!
我急忙背靠墙壁,重新隐匿起身体。
“啪”的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搭在了围墙上,然后,就是吱吱的摇曳声,就好比某个极为纤细的东西被压上了重物所发出的声音。
随后,在我的眼前,两团黑影猛地从墙上落下,落在了我前面的草坪中,发出“砰”的两声!
居然是两个人!两个跟我一样,翻墙进来的人!
见两人一人背着个背包,脸上都带着黑色将整张脸覆盖的罩帽,我顿时明白这两人的来历: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就是平时我们所说的小偷,也就是窃贼。
这两人鬼鬼祟祟,俨然一副窃贼的模样,落地后想来也没摔到哪里,身手利索的将围墙上的东西收下,我才发现原来是副软梯,刚才的声音就是脚踩在软梯上发出的。
两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就这么从我眼前经过,也不知如果有人告知实情,说他们曾经在半夜三更里从一只僵尸的眼前经过,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心有所动,或许,这两个人能够帮我一下也说不一定呢。
于是,我屏住呼吸,轻轻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这两个人轻车熟路,一看就是来踩过盘子的,而且异常警觉,要不是我身手敏捷,几乎被两人发觉,可以说,这两人是个惯盗。
一路上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竟是直直来到了刘刚家所在那栋楼后,难道说,他们也是冲着刘刚来的?
这种事情不难调查,刘刚的家里有几套房子几个人,只要用心观察,基本上能够确定,眼下刘刚家三人如果在别的住房周围出现,显然这里就没人居住,很简单的事情。
据我所知,有些所谓的“义贼”不盗寻常百姓家的财物,专门寻找贪官或者为富不仁者下手,颇有古代“劫富济贫”的侠风,在爷爷口中,对这类人都是极为推崇的。
同样,这导致我的心中也是对此类人备升好感,如果这两人真是这一类的盗贼,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两人在一颗景观树边停下,这才悄声嘀咕起来:“下午得到消息,这栋楼里三楼一个当官的也不在家,据说官不小,肯定有些油水,空房子不需要两个人行动,我先去他家捞一笔,你先给四楼的那个少妇下迷药吧,等迷药生效迷翻了她,我们再去取孩子。”
“嘿嘿,大哥!”另一个人猥琐的低声笑了笑:“听说那个少妇是一个有钱人的二奶,长的可漂亮,是个极品女人呢。要不,大哥你忙着,小弟我先打个牙祭,玩玩这个妞儿?”
先前那个无奈的摇摇头:“你啊,就是改不掉这个好色的毛病,你忘记上次那个女人?最后迷药效果提前过去,差点就被她叫了出来?要不是我出手掐住她喉咙,你怕是早就蹲进去了。”
另个人讪讪笑着:“嘿嘿,大哥,那件事,那不是过去了么?那个女人虽然出了事,可有人顶罪,也没人查咱们,您看……?”
“我告诉你,别的我不管,不要给我留下证据,记住,只要那个小孩!”先前那人严肃的说。
感情,这两人不是所谓的“义贼”,反而是“采花贼”呢。
倒是跟我所料的不差,他们也对刘刚家有目标,恰恰可以帮我进去。
两人商量完毕,另个人又问了句:“大哥,别人不是出钱要那个孩子死么?你说我们把孩子抱走卖掉,会不会被那人发觉?”
“你懂个鸟蛋!”那个大哥狠狠骂了他一句:“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啊?我们是专门卖‘人’的,人贩子懂不?这个孩子怎么能弄死,那几十万的损失你付给老子?别啰嗦,玩你的女人去,孩子必须活着。”
听到这里,我隐隐明白,原来这两人是专门挑有小孩的家下手,偷小孩去卖的人贩子,恰恰这次可能那个所谓的有钱人得罪了某人,买通这两人来偷孩子的。
我脑中顿时想起近年来几起本市见报见新闻的幼儿失踪案,都是一觉起来孩子不见了踪影,看来正是眼前这两人所为啊。
领头者低声说:“好了,时间不早,赶紧动手!动作麻利点,事情办快点!老子可不想过去了还在看戏!”
我在后面冷冷笑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第40章 碎花衣服的女孩
我跟在这两人的身后,见他俩轻车熟路的从楼道窜出,向着楼顶天台走去,看来确实是惯盗。
这栋楼所在的小区建筑年代可能已有十好几年,虽然地段好,可里面依旧是楼梯式建筑,并没有电梯,楼口也没有安装摄像头,而且直接从顶楼就能通往天台。
这些情况我在下午就已经调查清楚,眼前两个家伙既然是专业的,肯定也早有调查过,看来他们的想法跟我一致:都是从天台吊绳子下去,直接撬开窗户进入房间。
从楼下就可以看出来,边缘的窗户并没有封防盗窗,有些家甚至将抽油烟机的排烟管从窗户里塞出来,设计上应该是属于厨房的所在地。
我不敢跟的太近,只能悄悄尾随其后,虽没有暴露行踪,可两人也警觉的回头看了两次,或许是所谓第六感的作用,其中一人甚至悄声说:“大哥,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咱们呢。”
那个大哥回头看了两眼,骂着他:“你小子怕不是被上次那件事给吓破了胆子吧?后面有个鬼啊,哪里来的东西?别墨迹,赶紧走。”
“大哥,别说那东西,忌讳,忌讳啊!”前一人连忙去捂那个大哥的嘴,被对方挥手打开。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忌讳,夜间本就是阴人的天下,阳人当需回避,他们做贼的更是不能随意言鬼,如果一个不小心被有心者听到,就可能引来灾祸,所以一般都是白天定好计划,晚间不语而行。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