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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合集-第10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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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震屋瓦,令狐冲耳中嗡嗡作响,只觉胸腹间气血翻涌,说

不出的难过。那人迈步向前,遇到墙壁,双手一推,轰隆一
声响,墙上登时穿了一个大洞,那人便从墙洞中走了进去。向
问天伸手挽住令狐冲的右手,并肩走进屋去。
鲍大楚等四人早已站起,手中各执兵刃,脸上神色紧张。
令狐冲急欲看到这人是谁,只是他背向自己,但见他身材甚
高,一头黑发,穿的是一袭青衫。
鲍大楚颤声道:“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那
人哼了一声,踏步而前。鲍大楚、黄钟公等自然而然退开了
两步。那人转过身来,往中间的椅中一坐,这张椅子,正是
鲍大楚适才坐过的。令狐冲这才看清楚,只见他一张长长的
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
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
他对向问天和令狐冲招招手,道:“向兄弟,令狐冲兄弟,
过来请坐。”令狐冲一听到他声音,不禁惊喜交集,道:“你
……你是任前辈?”那人微微一笑,道:“正是。你剑法可高
明得紧啊。”令狐冲道:“你果然已经脱险了。今天……今天
我正想来救……”那人笑道:“今天你想来救我脱困,是不是?
哈哈,哈哈。向兄弟,你这位兄弟很够朋友啊。”
向问天拉着令狐冲的手,让他在那人右侧坐了,自己坐
在那人左侧,说道:“令狐兄弟肝胆照人,真是当世的堂堂血
性男儿。”那人笑道:“令狐兄弟,委屈你在西湖底下的黑牢
住了两个多月,我可抱歉得很哪。哈哈,哈哈!”
这时令狐冲心中已隐隐知道了些端倪,但还是未能全然
明白。
那姓任的笑吟吟的瞧着令狐冲,说道:“你虽为我受了两

个多月牢狱之灾,但练成了我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大法,嘿嘿,
那也足以补偿而有余了。”令狐冲奇道:“那铁板上的秘诀,是
前辈刻下的?”那人微笑道:“若不是我刻的,世上更有何人
会这吸星大法?”
向问天道:“兄弟,任教主的吸星神功,当世便只你一个
传人,实是可喜可贺。”令狐冲奇道:“任教主?”向问天道:
“原来你到此刻还不知任教主的身分,这一位便是日月神教的
任教主,他名讳是上‘我’下‘行’,你可曾听见过吗?”
令狐冲知道“日月神教”就是魔教,只不过他本教之人
自称日月神教,教外之人则称之为魔教,但魔教教主向来便
是东方不败,怎地又出来一个任我行?他嗫嚅道:“任……任
教主的名讳,我是在那铁板上摸到的,却不知他是教主。”
那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是甚么教主了?我日月
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
已除名开革。向问天,你附逆为非,罪大恶极。”
任我行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说道:“你叫做秦伟邦,
是不是?”那魁梧老人道:“不错。”任我行道:“我掌执教中
大权之时,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秦伟邦道:
“正是。”任我行叹了口气。道:“你现今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
了,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为甚么这样看重你?你是武功高
强呢,还是办事能干?”秦伟邦道:“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
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任我行点头道:“那也是很不错
的了。”
突然间任我行身子一晃,欺到鲍大楚身前,左手疾探,向
他咽喉中抓去。鲍大楚大骇,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

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
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
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
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
撕破了他长袍,左手将一块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那
块黑木令。他右手翻转,已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将他手腕扭
了转去。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秦
伟邦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三长老各举兵刃相架。
向问天攻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鲍大楚,三招一过,
鲍大楚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
任我行微笑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
滋味?”
鲍大楚在这一瞬之间,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性命,除
此之外更无第三条路好走。他决断也是极快,说道:“任教主,
我鲍大楚自今而后,效忠于你。”任我行道:“当年你曾立誓
向我效忠,何以后来反悔?”鲍大楚道:“求任教主准许属下
戴罪图功,将功赎罪。”任我行道:“好,吃了这颗丸药。”放
开他手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
丸,向鲍大楚抛去。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
腹中。
秦伟邦失声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
又从瓷瓶中倒出六粒“三尸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六颗
火红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道:“你们知道这‘三
尸脑神丹’的厉害吗?”

鲍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
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
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
尚且不如。”任我行道:“你说得甚是。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
灵效,却何以大胆吞服?”鲍大楚道:“属下自今而后,永远
对教主忠心不贰,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相干。”
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很好,很好。这里的药丸哪一
个愿服?”
黄钟公和秃笔翁、丹青生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他
们与秦伟邦等久在魔教,早就知道这“三尸脑神丹”中里有
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
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脱伏而出。一
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性一
失,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当世毒物,无逾于此。再者,
不同药主所炼丹药,药性各不相同,东方教主的解药,解不
了任我行所制丹药之毒。
众人正惊惶踌躇间,黑白子忽然大声道:“教主慈悲,属
下先服一枚。”说着挣扎着走到桌边,伸手去取丹药。
任我行袍袖轻轻一拂,黑白子立足不定,仰天一交摔了
出去,砰的一声,脑袋重重撞在墙上。任我行冷笑道:“你功
力已失,废人一个,没的糟蹋了我的灵丹妙药。”转头说道:
“秦伟邦、王诚、桑三娘,你们不愿服我这灵药,是不是?”
那中年妇人桑三娘躬身道:“属下誓愿自今而后,向教主
效忠,永无贰心。”那矮胖老者王诚道:“属下谨供教主驱策。”
两人走到桌边,各取一枚丸药,吞入腹中。他二人对任我行

向来十分忌惮,眼见他脱困复出,已然吓得心胆俱裂,积威
之下,再也不敢反抗。
那秦伟邦却是从中级头目升上来的,任我行掌教之时,他
在江西管辖数县之地,还没资格领教过这位前任教主的厉害
手段,叫道:“少陪了!”双足一点,向墙洞窜出。
任我行哈哈一笑,也不起身阻拦。待他身子已纵出洞外,
向问天左手轻挥,袖中倏地窜出一条黑色细长软鞭,众人眼
前一花,只听得秦伟邦“啊”的一声叫,长鞭从墙洞中缩转,
已然卷住他左足,倒拖了回来。这长鞭鞭身极细,还没一根
小指头粗,但秦伟邦给卷住了左足足踝,只有在地下翻滚的
份儿,竟然无法起立。
任我行道:“桑三娘,你取一枚脑神丹,将外皮小心剥去
了。”桑三娘应道:“是!”从桌上拿了一枚丹药,用指甲将外
面一层红色药壳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灰色的一枚小圆球。任
我行道:“喂他吃了。”桑三娘道:“是!”走到秦伟邦身前,叫
道:“张口!”
秦伟邦一转身,呼的一掌,向桑三娘劈去。他本身武功
虽较桑三娘略逊,但相去也不甚远,可是足踝给长鞭卷住了,
穴道受制,手上已无多大劲力。桑三娘左足踢他手腕,右足
飞起,拍的一声,踢中胸口,左足鸳鸯连环,跟着在他肩头
踢了一脚,接连三脚,踢中了三处穴道,左手捏住他脸颊,右
手便将那枚脱壳药丸塞入他口中,右手随即在他喉头一捏,咕
的一声响,秦伟邦已将药丸吞入肚中。
令狐冲听了鲍大楚之言,知道“三尸脑神丹”中藏有僵
伏的尸虫,全仗药物克制,桑三娘所剥去的红色药壳,想必

是克制尸虫的药物,又见桑三娘这几下手脚兔起鹘落,十分
的干净利落,倒似平日习练有素,专门逼人服药,心想:“这
婆娘手脚伶俐得紧!”他不知桑三娘擅于短打擒拿功夫,此刻
归附任我行,自是抖擞精神,施展生平绝技,既卖弄手段,又
是向教主表示效忠之意。
任我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桑三娘站起身来,脸上神
色不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任我行目光向黄钟公等三人瞧去,显是问他们服是不服。
秃笔翁一言不发,走过去取过一粒丹药服下。丹青生口
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甚么,终于也过去取了一粒丹药吃
了。
黄钟公脸色惨然,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正是那《广陵
散》琴谱,走到令狐冲身前,说道:“尊驾武功固高,智谋又
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紧。这
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说着举手一掷,
将琴谱投入了令狐冲怀中。
令狐冲一怔之际,只见他转过身来,走向墙边,心下不
禁颇为歉仄,寻思:“相救这位任教主,全是向大哥的计谋,
事先我可半点不知。但黄钟公他们心中恨我,也是情理之常,
我可无法分辩了。”
黄钟公转过身来,靠墙而立,说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
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
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
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
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

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
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说到这里,轻哼一声,身子
慢慢软垂下去。
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叫:“大哥!”抢过去将他扶起,只见
他心口插了一柄匕首,双目圆睁,却已气绝。秃笔翁和丹青
生连叫:“大哥,大哥!”哭了出来。
王诚喝道:“这老儿不遵教主令旨,畏罪自尽,须当罪加
一等。你们两个家伙又吵些甚么?”丹青生满脸怒容,转过身
来,便欲向王诚扑将过去,和他拚命。王诚道:“怎样?你想
造反么?”丹青生想起已然服了三尸脑神丹,此后不得稍有违
抗任我行的意旨,一股怒气登时消了,只是低头拭泪。
任我行道:“把尸首和这废人都撵了出去,取酒菜来,今
日我和向兄弟、令狐兄弟要共谋一醉。”秃笔翁道:“是!”抱
了黄钟公的尸身出去。
跟着便有家丁上来摆陈杯筷,共设了六个座位。鲍大楚
道:“摆三副杯筷!咱们怎配和教主共席?”一面帮着收拾。任
我行道:“你们也辛苦了,且到外面喝一杯去。”鲍大楚、王
诚、桑三娘一齐躬身,道:“谢教主恩典。”慢慢退出。
令狐冲见黄钟公自尽,心想此人倒是个义烈汉子,想起
那日他要修书荐自己去见少林寺方证大师,求他治病,对己
也是一番好意,不由得有些伤感。
向问天笑道:“兄弟,你怎地机缘巧合,学到了教主的吸
星大法?这件事倒要你说来听听。”令狐冲便将如何自行修习,
如何无意中练成等情,一一说了。向问天笑道:“恭喜,恭喜,
这种种机缘,缺一不成。做哥哥的好生为你喜欢。”说着举起

酒杯,一口干了。任我行和令狐冲也都举杯干了。
任我行笑道:“此事说来也是险极。我当初在那铁板上刻
这套练功秘诀,虽是在黑狱中闷得很了,聊以自遣,却未必
存着甚么好心。神功秘诀固然是真,但若非我亲加指点,助
其散功,依法修习者非走火入魔不可,能避过此劫者千中无
一。练这神功,有两大难关。第一步是要散去全身内力,使
得丹田中一无所有,只要散得不尽,或行错了穴道,立时便
会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从此成了废人,重则经脉逆转,
七孔流血而亡。这门功夫创成已达数百年,但得获传授的固
已稀有,而能练成的更寥寥无几,实因散功这一步太过艰难
之故。令狐兄弟却占了极大的便宜,你内力本已全失,原无
所有,要散便散,不费半点力气,在旁人最艰难最凶险的一
步,在你竟不知不觉间便迈过去了。散功之后,又须吸取旁
人的真气,贮入自己丹田,再依法驱入奇经八脉以供己用。这
一步本来也十分艰难,自己内力已然散尽,再要吸取旁人真
气,岂不是以卵击石,徒然送命?令狐兄弟却又有巧遇,听
向兄弟说,你身上早已有几名高手所注的八道异种真气,虽
只各人的一部分,但亦已极为厉害。令狐兄弟,你居然轻轻
易易的度此两大难关,练成大法,也真是天意了。”
令狐冲手心中捏了把冷汗,说道:“幸好我内力全失,否
则当真不堪设想。向大哥,任教主到底怎生脱困,兄弟至今
仍是不明所以。”
向问天笑嘻嘻的从怀中取出一物,塞在令狐冲手中,道:
“这是甚么?”令狐冲觉得入手之物是一枚坚硬的圆球,正是
那日他要自己拿去交给任我行的,摊开手掌,只见是一枚钢

球,球上嵌有一粒小小的钢珠。令狐冲一拨钢珠,觉那钢珠
能够转动,轻轻转得几转,便拉了一条极细的钢丝出来。这
钢丝一端连在钢球之上,钢丝上都是锯齿,却是一把打造得
精巧之极的钢丝锯子。令狐冲恍然大悟,道:“原来教主手足
上的铐镣,是用此物锯断的。”
任我行笑道:“我在几声大笑之中运上了内力,将你们五
人尽皆震倒,随即锯断铐镣。你后来怎样对付黑白子,当时
我便怎样对付你了。”令狐冲笑道:“原来你跟我换了衣衫,将
铐镣套在我手足之上,难怪黄钟公等没有察觉。”向问天道:
“本来此事也不易瞒得过黄钟公和黑白子,但他们醒转之后,
教主和我早已出了梅庄。黑白子他们见到我留下的棋谱书画,
各人欢喜得紧,又哪里会疑心到狱中人已经掉了包。”
令狐冲道:“大哥神机妙算,人所难及。”心想:“原来你
一切早已安排妥当,投这四人所好,引其入彀。只是教主脱
困已久,何以迟迟不来救我?”
向问天鉴貌辨色,猜到了他心意,笑道:“兄弟,教主脱
困之后,有许多大事要办,可不能让对头得知,只好委屈你
在西湖底下多住几天,咱们今日便是救你来啦。好在你因祸
得福,练成了不世神功,总算有了补偿。哈哈哈,做哥哥的
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在三人酒杯中都斟满了酒,自己一口喝
干。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我也陪一杯。”令狐冲笑道:“赔
甚么不是?我得多谢两位才是。我本来身受内伤,无法医治,
练了教主的神功后,这内伤竟也霍然而愈,得回了一条性命。”
三人纵声大笑,甚是高兴。
向问天道:“十二年之前,教主离奇失踪,东方不败篡位。

我知事出蹊跷,只有隐忍,与东方不败敷衍。直到最近,才
探知了教主被囚的所在,便即来助教主他老人家脱困。岂知
我一下黑木崖,东方不败那厮便派出大队人马,追杀于我,又
遇上正教中一批混帐王八蛋挤在一起赶热闹。兄弟,那日在
深谷之底,你说了内功尽失的缘由,我当时便想要散去你体
内的诸般异种真气,当世惟有教主的‘吸星大法’。教主脱困
之后,我便当求他老人家传你这项神功,救你性命,想不到
不用我出口恳求,教主已自传你了。”三人又一起干杯大笑。
令狐冲心想:“向大哥去救任教主,固然是利用了我,却
也确是存了救我性命之心。那日离谷之时,他便说带我去求
人医治。何况我若不是在这件事上出了大力,那‘吸星大
法’何等神妙,任教主又怎肯轻易便即传给我这毫不相干的
外人?”不禁对向问天好生感激。
喝得十几杯酒后,令狐冲觉得这位任教主谈吐豪迈,识
见非凡,确是一位平生罕见的大英雄、大豪杰,不由得大是
心折,先前见他对付秦伟邦和黄钟公、黑白子,手段未免过
份毒辣,但听他谈论了一会后,颇信英雄处事,有不能以常
理测度者,心中本来所存的不平之意逐渐淡去。
任我行道:“令狐兄弟。我对待敌人,出手极狠,御下又
是极严,你或许不大看得惯。但你想想,我在西湖湖底的黑
牢中关了多久?你在牢中耽过,知道这些日子的滋味。人家
待我如何?对于敌人叛徒,难道能心慈的么?”
令狐冲点头称是,忽然想起一事,站起身来,说道:“我
有一事相求教主,盼望教主能够答允。”任我行道:“甚么事?””
令狐冲道:“我当日初见教主,曾听黄钟公言道,教主倘若脱

困,重入江湖,单是华山一派,少说便会死去一大半人。又
听教主言道,要是见到我师父,要令他大大难堪。教主功力
通神,倘若和华山派为难,无人能够抵挡……”
任我行道:“我听向兄弟说,你师父已传言天下,将你逐
出了华山派门墙。我去将他们大大折辱一番,索性就此灭了
华山一派,将之在武林中除名,替你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令狐冲摇头道:“在下自幼父母双亡,蒙恩师、师娘收入
门下,抚养长大,名虽师徒,情同父子。师父将我逐出门墙,
一来确是我的不是,二来只怕也有些误会。在下可万万不敢
怨怪恩师。”
任我行微笑道:“原来岳不群对你无情,你倒不肯对他不
义?”令狐冲道:“在下想求恳教主的,便是请你宽宏大量,别
跟我师父、师娘,以及华山派的师弟、师妹们为难。”任我行
沉吟道:“我得脱黑牢,你出力甚大,但我传了你吸星大法,
救了你的性命,两者已然相抵,谁也不亏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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