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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合集-第1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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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

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双手用力扼迫自己的
喉咙,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
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
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
缺啊。”
此刻日光普照,广场上到处是人,但鲜于通这几句哀求
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到
了身前一般。华山派中识得白垣的,更是惊惧。
张无忌听他如此说,却也大出意料之外,本来只要他自
承以怨报德、害死胡青牛之妹,哪知他反而招供害死了自己
的师兄。却不知胡青羊虽是因他而死,毕竟是她自尽,鲜于
通薄幸寡德,心中一直也未觉如何惭愧,白垣却是他亲手加
害。当时白垣身中金蚕蛊毒后辗转翻滚的惨状,今日他一一
身受,脑海中想到的只是“白垣”两字,又惊又痛之下,便
像见到白垣的鬼魂前来索命。
张无忌也不知那白垣是甚么人,但听了鲜于通的口气,知
他将暗害白垣的罪行推在明教的头上,华山派所以参与光明
顶之役,多半由此而起,朗声说道:“华山派各位听了,白垣
白师父并非明教所害,各位可错怪了旁人。”
那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头上劈落。张无忌折
扇伸出,在他刀上一点,钢刀荡开,拍的一下,掉在地下,直
插入土里一尺有余。那高老者怒道:“此人是本派叛徒,我们
自己清理门户,你何必插手干预?”张无忌道:“我已答应治
好他身上蛊毒,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贵派门户纷争,尽可
待回归华山之后,慢慢清理不迟。”

那矮老者道:“师弟,此人之言不错。”飞起一脚,踢在
鲜于通背心“大椎穴”上,这一脚既踢中了他穴道,又将他
踢得飞了起来,直掼出去,拍挞一声,摔在华山派众人面前。
鲜于通穴道上受踢,虽然全身痛楚不减,却已叫喊不出
声音,只是在地下挣扎扭动。他自有亲信的门人弟子,但均
怕沾到他身上剧毒,谁也不敢上前救助。
那矮老者向张无忌道:“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
叔,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门户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师
侄沉冤得雪,谢谢你啦!”说着深深一揖。那高老者跟着也是
一揖。张无忌急忙还礼,道:“好说,好说。”
矮老者举刀虚砍一刀,厉声道:“可是我华山派的名声,
却也给你这小子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跟你拚了这两
条老命!”高老者也道:“我师兄弟跟你拚了这两条老命。”敢
情他身材虽然高大,却是唯那矮老者马首是瞻,矮老者说甚
么,他便跟着说甚么。
张无忌道:“华山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偶尔出一个败
类,不碍贵派威名。武林中不肖之徒,各大门派均在所难免,
两位何必耿耿于怀?”高老者道:“依你说是不碍的?”张无忌
道:“不碍的。”高老者道:“师哥,这小子说是不碍的,咱们
就算了罢!”他对张无忌颇存怯意,实是不敢和他动手。
矮老者厉声道:“先除外侮,再清门户。华山派今日若是
胜不得这小子,咱们岂能再立足于武林之中?”高老者道:
“好!喂,小子,咱们可要两个打你一个了。你要是觉得不公
平,那便乘早认输了事。”矮老者眉头一皱,喝道:“师弟,你

……”
张无忌接口道:“两个打我一个,那再好也没有了,倘若
你们输了,可不能再跟明教为难。”高老者大喜,大声道:
“咱们两个打你一个,那你决计活不了。我师兄弟有一套两仪
刀法,变化莫测,联刀攻敌,万夫莫当。我就只担心你定要
单打独斗,一个对一个。你既肯一个对我们两个,那是输定
了,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张无忌道:“我决不反悔便是,
老前辈刀下留情。”高老者道:“我刀下是决不容情的。我们
这路两仪刀法一施展,越来越凌厉,那可没甚么客气。我瞧
你这小子人也不坏,砍死了你,倒怪可怜的……”
矮老者怒喝:“师弟,少说一句成不成?”高老者道:”少
说一句,当然可以。不过我是先行提醒他,叫他留神,咱师
兄弟这套两仪刀法,乃是反两仪,式式不依常规……”矮老
者厉声喝道:“住口!”转头向张无忌道:“请接招!”挥刀便
砍了过去。
张无忌举起鲜于通那柄折扇,按在他刀背上一引。高老
者大声叫道:“喂,喂!不成,不成!这个样子,咱们宁可不
比。”张无忌道:“怎么?”高老者道:“这把扇子中有毒,不
小心溅了开来,可不是玩的。”
张无忌道:“不错,这种剧毒之物,留在世上只有害人。”
右手食中两根手指挟住扇柄,往下一掷,那扇子嗤的一声,直
没入土中,地下仅余一个小孔。这一手神功,广场之上再无
第二人能办得到,众人忍不住都大声喝起彩来。
高老者将单刀挟在腋下,双手用力鼓掌,说道:“你快去
取一件兵刃来罢。”

张无忌本来不愿当众炫耀,不过今日局面大异寻常,若
不显示神功,艺压当场,要想六大派人众就此罢手,回归中
原,那可是千难万难,便道:“前辈看我用甚么兵刃的好?”高
老者伸出手去,在他肩头拍了两拍,笑道:“你这娃儿倒也有
趣,你爱用甚么兵刃,居然问起我来了。”张无忌知他这么拍
几下不过是老人家喜欢少年人的表示,并无恶意。但旁观众
人却都吃了一惊,心想两人对敌过招,一个人随随便便的伸
手去拍敌手肩膀,对方居然并不闪避,倘若那高老者手上使
劲,或是乘机拍中他的穴道,岂非不用比武,便分胜败?却
不知张无忌有神功护身,高老者倘若忽施暗算,也决计伤他
不到。
高老者笑道:“我叫你用甚么兵刃,你便听我的话么?”张
无忌微笑道:“可以。”高老者笑道:“你这娃儿武艺很好,十
八般兵刃,想是件件皆能的了。要你空手和我们两个老人家
过招,又说不过去。”张无忌笑道:“空手也不妨的。”
高老者游目四周,想要找一件最不称手的兵刃给他,突
然看到广场左角放着几块大石,便道:“我让你也占些便宜,
用件极沉重的兵刃。”说着向着几块大石一指,呵呵大笑。
这些大石每块总有二三百斤,力气小些的连搬也搬不动,
何况长期来给人当作凳坐,四周光溜溜的,无可着手之处,怎
能作为兵刃?高老者原意是出个难题,开开玩笑,最好对方
给挤兑住了,知难而退,比武之事就此作罢。不料张无忌微
微一笑,说道:“这件兵刃倒也别致,老前辈是考我的功夫来
着。”说着走到石块之前,左手伸出,抄起一块大石,托在手
里,说道:“两位请!”话声甫毕,连身带石一跃而起,纵到

了两个老者的身前。
众人只瞧得张大了口,连喝彩也忘记了。高老者伸手猛
拉胡子,叫道:“这……这个可是奇哉怪也!”矮老者知道今
日实是遇上了生平从所未遇的大敌,当下稳步凝气,注视对
手,说道:“有僭了!”青光闪动,身随刀进,直攻张无忌右
臂。高老者道:“师哥,真打吗?”矮老者道:“还有假的?”钢
刀兜了半个圈子,方向突变,斜劈张无忌肩头。
张无忌旁退让开,只见斜刺里青光闪耀,高老者挥刀砍
来。张无忌喝道:“来得好!”横过石头一挡,当的一声响,这
一刀砍在石上,火花四溅,石屑纷飞。张无忌举起大石,顺
势推了过去。高老者叫道:“啊哟,这是‘顺水推舟’,你使
大石头也有招数么?”
矮老者大声喝道:“师弟,‘混沌一破’!”挥刀从背后反
划了个弧形,弯弯曲曲的斩向张无忌。高老者接口道:“太乙
生萌,两仪合德……”矮老者接口道:“日月晦明。”两人口
中呼喝,刀招源源不绝的递出。张无忌施展九阳神功,将大
石托在手里运转如意。高矮二老使开了反两仪刀法,刀刀狠
辣,招招沉猛,但张无忌手中这块石头实在太大,只须稍加
转侧,便尽数挡住了二老砍劈过来的招数。高老者大叫:“你
兵刃上占的便宜太多,这般打法实在不公平。”
张无忌笑道:“那么不用这笨重兵器也成。”突然将大石
往空中抛去,二老情不自禁的抬头一看,岂知便这么微一疏
神,后颈穴道已同时被对手抓住,登时动弹不得。张无忌身
子向后弹出,大石已向二老头顶压将下来。
众人失声惊呼声中,张无忌纵身上前,左掌扬出,将大

石推出丈余,砰的一声,落在地下,陷入泥中有几尺余。他
伸手在二老肩头轻轻拍了几下,微笑道:“得罪了!晚辈跟两
位开个玩笑。”他这么一拍,高矮老者被封的穴道登时解了。
矮老者脸如死灰,叹道:“罢了,罢了!”高老者却摇头
道:“这个不算。”张无忌道:“怎么不算?”高老者道:“你不
过力气大,搬得起大石头,可不是在招数上胜了我哥儿俩。”
张无忌道:“那么咱们再比。”高老者道:“再比也可以,不过
得想个新鲜法儿才成,否则净给你占便宜,我们输了也不心
服,你说是不是?”张无忌点头道:“是!”
小昭一直注视着场中的比拚,这时伸手刮着脸皮,叫道:
“羞啊,羞啊!胡子一大把,自己老占便宜,反说吃亏。”她
手指上下移动,手腕上的铁链便叮当作响,清脆动听。
高老者哈哈一笑,说道:“常言说得好:吃亏就是便宜。
我老人家吃过的盐,还多过你吃的米。我走过的桥,长过你
走的路。小丫头叽叽喳喳甚么?”回头对张无忌道:“要是你
不服,那就不用比了。反正这一回较量你没有输,我们也没
赢,双方扯了个直。再过三十年,大家再比过也不迟……”矮
老者听他越说越是胡混,自己师兄弟二人说甚么也是华山派
的耆宿,怎能如此耍赖,当即喝道:“姓曾的,我们认栽了,
你要怎般处置,悉听尊便。”张无忌道:“两位请便。在下只
不过斗胆调处贵派和明教的过节,实是别无他意。”
高老者大声道:“这可不成!还没说出新鲜的比武主意,
怎么你就打退堂鼓了?这不是临阵退缩、望风披靡么?”矮老
者皱眉不语,他知这个师弟虽然说话疯疯癫癫,但靠了一张
厚脸皮,往往说得对方头昏脑胀,就此转败为胜。今日在天

下众英雄之前施此伎俩,原是没甚么光彩,然而如果竟因此
而胜得张无忌,至少功过可以相抵。
张无忌道:“依前辈之意,该当如何?”高老者道:“咱们
华山派这套‘反两仪刀法’的绝艺神功,你是尝过味道了。想
来你还不知昆仑派有一套‘正两仪剑法’,变化之精奇奥妙,
和华山派的刀法可说是一时瑜亮,各擅胜场。倘若刀剑合璧,
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调,水火互济,唉……”说
到这里,不住摇头,缓缓叹道:“威力太强,威力太强!你是
不敢抵挡的了!”
张无忌转头向着昆仑派,说道:“昆仑派哪位高人肯出来
赐教?”高老者抢着道:“昆仑派中除了铁琴先生夫妇,常人
也不配和我师兄弟联手。就不知何掌门有这胆量没有?”
众人都是一乐:“这老儿说他傻,却不傻,他要激得昆仑
派两大高手下场相助。”
何太冲和班淑娴对望了一眼,都不知这高矮二老是甚么
人,他们是掌门人鲜于通的师叔,班辈甚高,想必平时少在
江湖上行走,自己又僻处西域,是以不识。夫妻二人均想:
“这两个老儿斗不过那姓曾的少年,便想拉我们赶这淌浑水。
一起胜了,他们脸上也有光彩。”只听那高老者道:“昆仑派
何氏夫妇不敢和你动手,那也难怪。他们的正两仪剑法虽然
还不错,但失之呆滞,比起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来,本来稍
逊一筹两筹。”
班淑娴大怒,纵身入场,指着高老者道:“阁下尊姓大名?”
高老者道:“我也姓何,何夫人请了。”这两句话显是捡了个
现成便宜。旁边许多人都笑了出来。

班淑娴是昆仑派的“太上掌门”,连何太冲也忌她三分,
数十年来在昆仑山下颐指气使惯了,数百里方圆之内,俨然
女王一般,如何能受这等奚落取笑?突然间嗤的一声响,挺
剑直向高老者左肩刺去。这一下拔剑出招的手法迅捷无伦,在
一瞬之前,还见她两手空空,柳眉微竖,一瞬之后,已是长
剑在手,剑尖离高老者肩头不及半尺。高老者一惊之下,回
刀横挥,当的一响,刀剑相交,在千钧一发之际格开了。班
淑娴使的是一招“金针渡劫”,那高老者使的却是一招“万劫
不复”,一正一反,均是施发了两仪术数中的极致。莫看那高
老者在张无忌手下缚手缚脚,似是功夫平庸,实则他刀法上
的造诣确是不同凡响。
两人刀剑相交,各自退开一步,不禁一怔,心中均十分
佩服对方这一招的精妙。两人派别不同,武功大异,生平从
未见过面,但一招之下,发觉自己这套武功和对方若合符节,
配合得天衣无缝,犹似一个人一生寂寞,突然间遇到了知己
般的喜欢。
班淑娴忍不住想:“他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果然了得,若
和他联手攻敌,当可发挥天下兵刃招数中的极诣。”跟着又想:
“华山派这两个家伙不是这少年的对手,我昆仑派跟他动手,
也无取胜把握。我们若就此下场,那是昆仑、华山两派四大
高手合战一个无名少年、未免太失身分,然而这是华山派想
出来的主意。”当下回头向何太冲叫道:“喂,你过来!”
何太冲虽对妻命不敢有违,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仍要摆
足掌门人的架子,“哼”的一声,缓缓站起。四名小童前导,
一捧长剑,一捧铁琴,另外两名各持佛尘。五人走到广场中

心,捧剑小童双手端剑过顶,躬身呈上,何太冲接了,四名
小童躬身退下。
班淑娴道:“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招数上倒也不算含
糊。”高老者嬉皮笑脸的道:“多蒙赞赏。”班淑娴横了他一眼,
说道:“咱们四个就拿这小娃儿喂喂招,切磋一下昆仑、华山
两派的武功。”
她说着回过头来,突然“咦”的一声,瞪着张无忌道:
“你……你……”她和张无忌分手不过五年,虽然他在这五年
中自孩童成为少年,身材长高了,但面目依稀还是相识。
张无忌道:“咱们从前的事,要不要一切都说将出来?我
是曾阿牛。”班淑娴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不愿以真姓名示
人,如果自己将他揭破,那么他夫妇恩将仇报的种种不德情
事,他也要当众宣布了,当下长剑一举,说道:“曾少侠武功
大进,可喜可贺,还请出手指教。”言下显然是说,咱们只比
武艺,不涉旧事。张无忌微微一笑,道:“久仰贤夫妻剑法通
神,尚请手下留情。”何太冲说道:“曾少侠用甚么兵刃?”
张无忌一见到他,便想起那对会吸毒的金冠银冠小蛇。他
摔入绝谷后,这对小蛇因无毒物为食,竟致生生饿死,跟着
又想起他在武当山上逼死自己父母、逼迫自己和杨不悔吞服
毒酒、将自己打得目青鼻肿,一把将自己掷向山石,若不是
杨逍正好在旁及时出手相救,自己这时尸骨早朽,还说甚么
做鲁仲连、做和事老?自己好心救了他爱妾性命,他却如此
恩将仇报,一再加害。
他想到此处,怒气上冲,心道:“好何太冲,那一天你打
得我何等厉害,今日我虽不能要了你的性命,至少也得狠狠

打你一顿,出了当日这口恶气。”只见何太冲夫妇和华山派的
高矮二老分站四角,两刀双剑在日光下闪烁不定,突然间双
臂一振,身子笔直跃起,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扑向西首一
棵梅树,左手一探,折了一枝梅花下来,这才回身落地。
他手持梅花,缓步走入四人之间,高举梅枝,说道:“在
下便以这梅枝当兵刃,领教昆仑、华山两派的高招。”那梅枝
上疏疏落落的生着十来朵梅花,其中半数兀自含苞未放。众
人听他如此说,都是一惊:“这梅枝一碰即断,怎能和对方的
宝剑利刀较量?”
班淑娴冷笑道:“很好,你是丝毫没将华山、昆仑两派的
功夫放在眼下了?”
张无忌道:“我曾听先父言道,当年昆仑派前辈何足道先
生,琴剑棋三绝,世称‘昆仑三圣’。只可惜咱们生得太晚,
没能瞻仰前辈的风范,实为憾事。”这几句话人人都听得出来,
他大赞昆仑派的前辈,却将眼前的昆仑人物瞧得不堪一击。
猛听得昆仑派中一人声如破锣的大声喝道:“小贼种,你
有多大能耐,竟敢对我师父、师叔无理?”喝声未毕,一个满
腮虬髯的道人从人丛中窜了出来,挺剑猛向张无忌背心刺去。
这道人身法极快,这一剑虽似事先已有警告,但剑招迅捷,实
和偷袭殊无分别。
张无忌竟不转身,待剑尖将要触及背心衣服,左足向后
翻出,压下剑刃,顺势踏落,将长剑踹在地下。那道人用力
一抽,竟然纹丝不动。张无忌缓缓回过头来,看这个道人时,
原来是他初回中原、在海船中遇到过的西华子,此人性子暴
躁,曾一再对张无忌的母亲殷素素口出无礼之言。张无忌心

中一酸,说道:“你是西华子道长?”
西华子满脸胀得通红,并不答话,只是竭力抽剑。张无
忌左脚突然松开,脚底跟着在剑刃上一点。西华子没料到他
会陡然松脚,力道用得猛了,一个踉跄,向后硬跌。凭着他
的武功修为,这一下虽然出其不意,但立时便可拿桩站定,不
料刚使得个“千斤坠”,猛地里剑上一股极强的力道传来,将
他身子一推。登时一屁股坐倒,绝无抗御的余地,跟着听得
叮叮叮的几声清脆响声,手中长剑寸寸断绝,掌中抓着的只
余一个剑柄。
西华子惊愧难当,他是班淑娴亲传的弟子,因此叫班淑
娴师父,而叫何太冲为“掌门师叔”,一瞥眼间,只见师父满
脸怒色,心知自己这一下丢了师门极大的脸面,事过之后必
受重责,不禁更是惶恐,忙一跃站起,喝道:“小贼种……”
张无忌本想就此让他回去,但听他骂到“小贼种”三字,
那是辱及了父母,手中梅枝在他身上一掠,已运劲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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