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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教中众兄弟寻觅教主不得,过了数年,为争教主之
位,事情越来越糟。白眉殷二哥竟又下了光明顶,自创天鹰
一教。我苦苦相劝,他坚执不听,哥儿俩竟致翻脸。二十余
年前王盘山天鹰教扬刀立威,金毛狮王赶去踢他场子,一来
冲着屠龙宝刀,二来也为了出一口当年的恶气,存心要给殷
二哥下不了台,让他知道离开明教之后,未必能成甚么气候。
唉,今日思之,却也未免太过意气用事了!”
他长长一声叹息之中,蕴藏着无尽辛酸往事,无数江湖
风波。
各人沉默半晌。赵敏说道:“老爷子,后来金花银叶,威
震江湖,怎地明教中人都认她不出?那银叶先生自必是韩千
叶了,他又怎生中毒毙命?”
谢逊道:“这中间的经过情形,我便毫不知情。想是他夫
妇在江湖上行走之时,尽量避开了明教中人。”张无忌说道:
“不错。金花婆婆从来不与明教中人朝相。六大派围攻明教之
时,她虽到了光明顶上,却不上峰赴援。”
赵敏沉吟道:“可是紫衫龙王姿容绝世,怎能变得如此丑
陋?那又不是脸上有甚么毁损。”谢逊道:“猜想她必是用甚
么巧妙法儿改易了面容。韩夫人一生行事怪僻,其实内心有
说不出的苦处。她毕生在逃避波斯总教来人的追寻,哪知到
头来还是无法逃过。”
张无忌和赵敏齐问:“波斯总教何事寻她?”
谢逊道:“这是韩夫人最大的秘密,本是不该说的。但我
盼望你们回灵蛇岛去救她,却是非说不可了。”赵敏惊道:
“咱们再回灵蛇岛去?斗得过那波斯三使么?”
谢逊不答,自行叙述往事:“数百年来,中土明教的教主
例由男子出任,波斯总教的教主却向来是女子,且是不出嫁
的处女。总教经典中郑重规定,由圣处女任教主,以维护明
教的神圣贞洁。每位教主接任之后,便即选定教中高职人士
的三个女儿,称为‘圣女’。此三圣女领职立誓,游行四方,
为明教立功积德。教主逝世之后,教中长老聚会,汇论三圣
女功德高下,选定立功最大的圣女继任教主。但若此三位圣
女中有谁失却贞操,便当处以焚身之罚,纵然逃至天涯海角,
教中也必遣人追拿,以维圣教贞善……”
他说到这里,赵敏失声道:“难道那韩夫人便是总教三圣
女之一?”
谢逊点头道:“正是!当范遥发见她私入秘道之前,其实
我已先行发觉。韩夫人当我是知己,便将事实真相一一告知。
她在碧水寒潭中与韩千叶相斗,水中肌肤相接,竟然情不自
禁,日后病榻相慰,终成冤孽。她知总教总有一日会遣人前
来追查,只盼为总教立一大功,以赎罪愆。她偷入秘道,为
的是找寻‘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心法,此心法总教失落日久,
中土明教却尚有留存。总教遣她前来光明顶,其意便在于此。”
张无忌“啊”的一声,隐隐约约觉得有甚么事情颇为不
妥,但到底何事,一时却想不明白。只听谢逊道:“韩夫人数
次偷入秘道,始终找不到这武功心法。我知悉后郑重告诫,此
事犯我教中大规,实难宽容……”赵敏插嘴道:“啊,我知道
啦。韩夫人破门出教,为的是要继续偷入秘道,她既不是中
土明教中人,再入秘道便不受拘束了。”
谢逊道:“赵姑娘聪明得紧。但光明顶是本教根本重地,
岂容外人任意来去?当时我也猜到了她的用意,韩夫人下山
之后,我亲自守住秘道口,韩夫人曾私自上山三次,每次都
见到我,这才死了这条心。”
谢逊思索片刻,问道:“那波斯三使的服色,和中土明教
可有甚么不同么?”张无忌道:“他们都身穿白袍,袍角上也
绣有红色火焰……嗯,白袍上滚着黑边,这是唯一的小小不
同。”谢逊一拍船舷,说道:“是了。总教教主逝世。西域之
人以黑色为丧服,白袍上镶以黑边,那是服丧。他们要选立
新教主,是以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土,追查韩夫人的下落。”
张无忌道:“韩夫人既是来自波斯,必当知晓波斯三使的
怪异武功,怎地不到一招,便给他们制住?”赵敏笑道:“你
笨死啦。韩夫人是假装的。她要掩饰自己身分,自不能露出
懂得波斯派武功。依我猜想,谢老爷子倘若听从波斯三使的
言语,下手杀她。韩夫人当有脱身之计。”谢逊摇头道:“她
不肯显示自己身分,那是不错。但说被波斯三使打中穴道之
后立即能够脱身,却也未必。她宁可被我一刀杀死,不愿遭
那烈火焚身之苦。”
赵敏道:“我说中土明教是邪教,哪知波斯明教更加邪得
可以。为甚么定要处女来做教主?为甚么要将失贞的圣女烧
死?”谢逊斥道:“小姑娘胡说八道。每个教派都有历代相传
的规矩仪典。和尚尼姑不能婚嫁,不可吃荤,那也不是规矩
么?甚么邪不邪的?”
突然间格格声响,殷离牙关互击,不住寒颤。张无忌一
摸她额头,却仍十分烫手,显是寒热交攻,病势极重,说道:
“义父,孩儿也想回灵蛇岛去。殷姑娘伤势不轻,非觅药救治
不可。咱们尽力而为,便救不得韩夫人,也当救了殷姑娘。”
谢逊道:“不错。这位殷姑娘对你如此情意深重,焉能不救?
周姑娘、赵姑娘,你两位意下如何?
赵敏道:“殷姑娘的伤是要紧的,我的伤是不要紧的。不
回灵蛇岛去那怎么成?”
周芷若淡淡的道:“老爷子说回去,人家便回去。”
张无忌道:“须待大雾敢尽,见到星辰,始辨方向。义父,
那流云使连翻两个空心筋斗,却能以圣火令伤我,那是甚么
缘故?”当下两人研讨波斯三使武功的家数,赵敏所学甚博,
偶尔也参酌所见,但谈论半天,始终猜不到三人联手功夫的
要旨所在。
海上大雾,直至阳光出来方散。张无忌道:“咱们自北方
向着东南而来,现下该当阵西北划去才是。”他和谢逊、周芷
若、小昭四人轮流划船。海上操舟,冲涛破浪实非易事,好
在张无忌和谢逊固然内力深厚,周芷若和小昭也有相当修为,
扳桨划船,只当是锻炼武功。
一连数日,一叶孤舟,不停的向西北划去。
这儿日中,谢逊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波斯三使怪异的
武功,除了向张无忌询问几句之外,甚么话也不说。到得第
六天傍晚,谢逊忽然仔细盘问周芷若所学的峨嵋派功夫,周
芷若据实以答。两人一问一答,直谈到深夜。谢逊神情之间,
甚是失望,说道:“少林、武当、峨嵋三派武功,均和九阳真
经有关,和无忌所学一般,都偏于阳刚一路。倘若张三丰真
人在此,以他阳刚阴柔无所不包的博大武学而与无忌联手,那
么阴阳配合,当可击败波斯三使。但远水救不了近火,韩夫
人如落入波斯三使手中,那便如何是好?”
周芷若忽然问道:“老爷子,听说百年前武林之中,有些
高人精通九阴真经,可有这件事么?”
张无忌在武当山上曾听太师父说起过“九阴真经”之名,
知道峨嵋派创派祖师郭襄女侠之父郭靖、神雕大侠杨过等人,
都会九阴真经上的武功,但经中功夫太过艰难,郭襄虽是郭
靖的亲生女儿,却也未能学得,听周芷若问起,心想:“难道
她峨嵋派的创教祖师,毕竟也传下了一些‘九阴真经’上的
功夫么?”
谢逊道:“故老相传是这么说,但谁也不知真假。听前辈
们说得神乎其技,当今如果真有谁学得这门武功,和无忌联
手应敌,波斯三使自是应手而除。”
周芷若“嗯”的一声,便不再问。
赵敏问道:“周姑娘,你峨嵋派有人会这门武功么?”周
芷若道:“峨嵋派若有人具此神功。先师也不会丧身于万安寺
中了。”灭绝师太所以逝世,根源出于赵敏,周芷若对她痛恨
已极,日日夜夜风雨同舟,却从来跟她不交一语。此刻赵敏
正面相询,便顶撞了她一句。她性格温文,这般说话,已是
生平对人最不客气的言语了。赵敏却不生气,只笑了一笑。
张无忌不住手的扳浆,忽然望着远处叫道:“瞧,瞧!那
边有火光。”
各人顺着他眼光望去,只见西北角上海天相接之处,微
有火光闪动。谢逊虽无法瞧见,心下却和众人一般的惊喜,抄
起木桨,用力划船。
那火光望去不远,其实在大海之上,相隔有数十里之遥。
两人划了大半天,才渐渐接近。张无忌见火光所起之处群山
耸立,正是灵蛇岛,说道:“咱们回来啦!”谢逊猛地里“啊
哟”一声,叫了起来,说道:“为甚么灵蛇岛火光烛天?难道
他们要焚烧韩夫人么?”
只听得咕咚一声,小昭摔倒在船头之上。张无忌吃了一
惊,纵身过去扶起,但见她双目紧闭,已然晕去,忙拿捏她
人中穴道将她救醒,问道:“小昭,你怎么啦?”小昭双目含
泪,说道:“我听说要将人活活烧死,我……我……心里害怕。”
张无忌安慰道:“这是谢老爷的猜测,未必真是如此。就算韩
夫人落入了他们手中,咱们立时赶去,多半还能赶得及相救。”
小昭抓住他手,求恳道:“公子,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韩夫
人的性命。”张无忌道:“咱们大伙儿尽力而为。”说着回到船
尾,提起木桨,鼓动内劲,划得比前更快了。小昭抓起木桨,
虽是双手发颤,却奋力划水。
赵敏忽道:“张公子,有两件事我想了很久,始终不能明
白,要请你指教。”张无忌听她忽然客气起来,奇道:“甚么
事?”赵敏道:“那日在绿柳庄外,我遣人攻打令外祖、杨左
使各位,是这位小昭姑娘调派人马抵挡。当真是强将手下无
弱兵,明教教主手下一个小小丫鬟,居然也有这等能耐,真
是奇了……”谢逊插口问道:“甚么明教教主?”
赵敏笑道:“老爷子,这时候跟你说了罢,你那位义儿公
子,乃是堂堂明教教主,你反倒是他的属下。”谢逊将信将疑,
一时说不出话来。赵敏便将张无忌如何出任教主之事简略说
了一些,但许多细节她也不知。张无忌被谢逊问得紧了,无
法再瞒,只得说了六大派如何围攻光明顶、自己如何在秘道
中获得乾坤大挪移心法等情。
谢逊大喜,站起身来,便在船舱之中拜倒,说道:“属下
金毛狮王谢逊,参见教主。”
张无忌忙跪倒还礼,说道:“义父不必多礼。阳教主遗命,
请义父暂摄教主职位。孩儿正苦于不克负荷重任,天幸义父
无恙归来,实是本教之福。咱们回到中土之后,教主之位,原
是要请义父接任的。”谢逊黯然道:“你义父虽得归来,但双
目已瞎,‘无恙’两字,是说不上的了。明教的首领,岂能由
失明之人担任?赵姑娘,你心中有哪两件事不明白?”
赵敏道:“我想请问小昭姑娘,那些奇门八卦、阴阳五行
之术,是谁教的?你小小年纪,怎地会了这一身出奇的本事?”
小昭道:“这是我家传武功,不值郡主娘娘一笑。”赵敏
又问:“令尊是谁?女儿如此了得,父母必是名闻天下的高手。”
小昭道:“家父埋名隐姓,何劳郡主动问?难道你想削我几根
指头,逼问我的武功么?”她小小年纪,口头上对赵敏竟丝毫
不让,提到削指之事,更显然意欲挑起周芷若敌忾同仇之心。
赵敏笑了笑,转头向张无忌道:“张公子,那晚咱们在大
都小酒店中第二次叙会,苦头陀范遥前来向我作别,他见到
小昭姑娘之时,说了两句甚么话?”张无忌早将这件事忘了,
听她提起,想了一会,才道:“苦大师好像是说,小昭的相貌
很像一个他相识之人。”赵敏道:“不错。你猜苦大师说小昭
姑娘像谁?”张无忌道:“我怎猜得到?”
说话之间,小船离灵蛇岛更加近了,只见岛西一排排的
停了大船,每张白帆上都绘了个大大的红花火焰,帆上都悬
挂黑色飘带。
张无忌皱眉道:“波斯总教劳师动众,派来的人可不少
啊。”赵敏道:“咱们划到岛后,拣个隐僻的所在登陆,别让
他们发见了。”张无忌点头道:“是!”
刚划出三四丈,突然间大船上号角呜呜,跟着砰砰两声,
两枚炮弹打将过来,一枚落在船左,一枚落在船右,激起两
条水柱,小船剧晃,几乎便要翻转。大船上有人叫道:“来船
快划过来,如若不听将令,立时轰沉。”
张无忌暗暗叫苦,心知适才这两炮敌船志在示威,故意
打在小船两侧,现下相距如此之近,敌人瞄准极易,当真一
炮轰在船中,六人无一得免,只得划动小船,慢慢靠过去。
三艘敌船的炮口缓缓转动,对准小船。待小船靠近,大
船上放下绳梯。张无忌道:“咱们上去,相机夺船。”谢逊摸
到绳梯,第一个爬上大船。周芷若一言不发,俯身抱起殷离,
从绳梯攀上船去。跟着便是小昭。张无忌抱了赵敏,最后一
个攀上。只见船上一干人个个黄发碧眼,身材高大,均是波
斯胡人,那流云使等三使却不在其内。
一个会说中国话的波斯人问道:“你们是谁?到这里来干
甚么?”赵敏道:“我们飘洋遇险,座船沉没,多蒙相救。”那
波斯人将信将疑,转头向坐在甲板正中椅上的首领说了几句
波斯话。那首领向手下叽哩咕噜的吩咐几句。
小昭突然纵身而起,发掌便向那首领击去。那首领一惊,
闪身避过,抓起坐椅,便向小昭砸来。张无忌没料到小昭这
么快便即动手,身形一侧,欺上三尺,伸指将那首领点倒,船
上数十名波斯人登时大乱,纷纷抽出兵刃,围了上来。这些
人虽然均有武功,但与风云三使相去可就极远。张无忌右手
扶着殷离,左手东点一指,西拍一掌。谢逊使开屠龙刀,周
芷若挥动长剑,再加上小昭身形灵动,片刻之间,已将船上
数十名波斯人料理了。十余人被砍翻在甲板之上。七八人堕
人海中,余下尽数被点中了穴道。
霎时之间,海旁呼喊声、号角声乱成一片。其余波斯船
只靠了过来,船上人众便欲涌上相斗。张无忌提起那波斯首
领,跃上横桁,朗声叫道:“谁敢上来,我便将此人一掌劈死。”
只听得各船上众人大声呼喊,张无忌虽一句也听不懂,但见
无人跃上船来,想来所擒之人颇有身分,对方心存顾忌,一
时不敢来攻。
张无忌跃回甲板,刚放下那个首领,蓦地里背后铮的一
声响,一件兵刃砸了过来,急忙侧身相避,反脚踢出,迎面
一根圣火令击到,左侧又有一根横掠而至。张无忌暗暗叫苦,
心想风云三使来得好快,叫道:“大家退入船舱。”提起那个
首领,往一根圣火令上迎去。
辉月使急忙收令,但收招急促,下盘露出空隙,张无忌
一腿扫去,险些踢中了她小腿。流云、妙风两使自旁急攻,迫
使张无忌这一腿未能踢实。拆到第九招上,妙风使左手圣火
令斜击甩上,招数怪异无比,堪堪便要点中张无忌小腹。张
无忌将那波斯首领的身子一沉。妙风使这一招便得古怪,张
无忌这一下却也是极其巧妙,只听得拍的一声响,这一记圣
火令正好打在那波斯人的左颊之上。风云三使齐声惊呼,脸
色大变,同时向后跃开,交谈了几句波斯话,突然躬身向张
无忌手中的波斯人行礼,神色极是恭敬,跟着便即退回。
忽听得号角声此起彼落,一艘大船缓缓驶到,船头上插
了十二面绣金大旗。船头上设着十二张虎皮交椅,有一张空
着,其余十一张均有人乘坐。那大船驶到近处,便停住了。赵
敏见空着的那张虎皮交椅排在第六。心念一动。说道:“咱们
抓到的此人和大船上那十一人服色相同,看来是他们十二个
人首领之一,他位居第六。”谢逊道:“十二个大首领?嗯,总
教十二宝树王齐来中土,非同小可。”赵敏问道:“甚么十二
宝树王?”
谢逊道:“波斯总教教主座下,共有十二位大经师,称为
十二宝树王,身分地位相当于中土明教的四大护救法王。这
十二宝树王第一大圣,二者智慧,三者常胜,四者掌火,五
者勤修,六者平等,七者信心,八者镇恶,九者正直,十者
功德,十一齐心。十二俱明。只是十二宝树王以精研教义、精
运经典为主,听说并不一定武功高强。这人位列第六,那么
是平等宝树王了。”
张无忌在桅杆边坐下,将平等王横放在膝盖之上,这人
既在波斯总教中地位极高,自己一干人脱险求生,势非着落
在他身上不可,俯首见他左颊高高肿起,幸好非致命之伤。想
是妙风使一令击出,已知不对,急忙收力,加之这人也有相
当内功,颇有抵御之劲。
周芷若和小昭收拾甲板上的众波斯人,将已死的尸首搬
入后舱,未死的一一排齐。只见十余艘波斯大船四下围住,各
船上的大炮对准了张无忌等人的座船,每一艘船船舷上都站
满了波斯人,火把照耀下刀剑闪烁。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
人,张无忌暗暗心惊,别说各船开炮轰击,这成千成百人一
涌而上,自己便有三头六臂。也是难以抵挡,纵能仗着绝顶
武功脱困,但无论如何不能保护得旁人周全,殷离和赵敏身
上有伤,更是危险。
只听得一名波斯人以中国话朗声说道:“金毛狮王听了,
我总教十二宝树王俱在此间,你得罪总教之罪,诸宝树王宽
于赦免。你速速将船上诸位总教教友献出,自行开船去罢。”
谢逊笑道:“谢某又不是三岁小儿,我们一放俘虏,你们船上
的大炮还不轰将过来吗?”那人怒道:“你就算不放,我们的
大炮便不能轰吗?”
谢逊沉吟道:“我有三个条件,贵方答应了,我们便恭送
这里的总教教友上岸。”那人道:“甚么条件?”谢逊道:“第
一,此后总教和中土明教相亲相敬,互不干扰。”那人道:
“嗯,第二呢?”谢逊道:“你们放黛绮丝过船,免了她的失贞
之罪,此后不再追究。”那人怒道:“此事万万不可。黛绮丝
犯了总教大规,当遭焚身之刑,跟你们中土明教有甚么相干?
第三件是甚么?”谢逊道:“你第二件事也不能答应,何况再
说第三件?”那人道:“好!这第二事就算允了,第三件还妨
说来所听。”
谢逊道:“这第三件吗?那可易办之至。你们派一艘小船,
跟在我们的座船之后。驶出五十里后,我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