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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合集-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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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一听,知道那蓝衫女郎已忍不住出手打人,忙道:
“大伙儿走啊!”
二十几名妓女从后门一拥而出,韦小宝混在其中。那绿
衫女郎手持柳叶刀守在门边,陡然见到大批花花绿绿的女子
冲了出来,睁大一双妙目,浑然不明所以。
众妓奔出小巷,韦小宝一跃上马,向少林寺疾驰而去。
那蓝衫女郎见机也快,当即撇下老鸨,转身来追。众妓
塞住了小巷,伸手拉扯,纷道:“雌老虎,你老公骑马走啦,
追不上啦!嘻嘻,哈哈。”那女郎怒得几乎晕去,持刀威吓,
众妓料她也不敢当真杀人,“贱泼妇,醋坛子,恶婆娘”的骂
个不休。那女郎大急,纵声高叫:“师妹,那贼子逃走了,快
追!”但听得蹄声远去,又哪里追得上?
韦小宝驰出市镇,将身上女子衫裤一件件脱下抛去,包
着僧袍的包袱,忙乱中却失落在妓院中了,在袖子上吐些唾
沫,抹去脸上脂粉,心想:“老子今年的流年当真差劲之至,
既做和尚,又扮婊子。唉,那绿衣姑娘要是真的做了我老婆,
便杀我头,也不去妓院了。”
一口气驰回少林寺,纵马来到后山,跃下马背,悄悄从
侧门蹑手蹑脚的进寺,立即掩面狂奔,回到自己禅房。他洗

去脸上残脂腻粉,穿上僧袍,这才心中大定,寻思:“这两个
大老婆、小老婆倘若来寺吵闹,老子给她们一个死不认帐。”
次日午间,韦小宝斜躺在禅床之上,想着那绿衣女郎的
动人体态,忍不住又想冒险,寻思:“我怎生想个妙法,再去
见她一面?”忽然净济走进禅房,低声道:“师叔祖,这几天
你可别出寺,事情有些不妙。”韦小宝一惊,忙问端详。净济
道:“香积厨的一个火工刚才跟我说,他到山边砍柴,遇到两
个年轻姑娘,手里拿着刀子,问起了你。”韦小宝道:“问什
么?”净济道:“问他认不认得你,问你平时什么时候出来,爱
到什么地方。师叔祖,这两个姑娘不怀好意,守在寺外,想
加害于你。你只要足不出寺,谅她们也不敢进来。”
韦小宝道:“咱们少林寺高僧怕了她们,不敢出寺,那还
成什么话?”
净济道:“师侄孙已禀报了方丈。他老人家命我来禀告师
叔祖,请你暂且让她们一步,料想两个小姑娘也不会有长性,
等了几天没见到你,自然走了。方丈说道,武林中朋友只会
说我们大人大量,决不能说堂堂少林寺,竟会怕了两个无门
无派的小姑娘。”
韦小宝道:“无门无派的小姑娘,哼,可比我们有门有派
的大和尚厉害得多啦。”
净济道:“谁说不是呢?”想到折臂之恨,忿忿不平,又
道:“只不过方丈有命,说甚么要息事宁人。”
韦小宝待他走后,心想:“得去瞧瞧澄观老和尚,最好他
已想出妙法。”来到般若堂,只见澄观双手抱头,仰眼瞧着屋
梁,在屋中不住的踱步兜圈子,口中念念有词。

韦小宝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等了良久,见他已兜了几个
圈子,兀自没停息的模样,便咳嗽了几声。澄观并不理会。韦
小宝叫道:“老师侄,老师侄!”澄观仍没听见。
韦小宝走上前去,伸手往他肩头拍去,笑道:“老……”
手掌刚碰到他肩头,突然身子一震,登时飞了出去,砰的一
声,撞在墙上,气息阻塞,张口大呼,却全没声息。
澄观大吃一惊,忙抢上跪倒,合十膜拜,说道:“师侄罪
该万死,冲撞了师叔,请师叔重重责罚。”韦小宝隔了半晌,
才喘了口气,苦笑道:“请起,请起,不必多礼,是我自己不
好。”澄观仍不住道歉。韦小宝扶墙站起,再扶澄观起身,问
道:“你这是什么功夫?可真厉害得紧哪。”心想:“这功夫倘
若不太难练,学会了倒也有用。”
澄观脸有惶恐之色,说道:“真正对不住了。回师叔:这
是般若掌的护体神功。”韦小宝点了点头,心想要学这功夫,
先得学什么少林长拳、罗汉拳、伏虎拳、韦陀掌、散花手、波
罗蜜手、金刚神掌、拈花擒拿手等等啰里啰苏的一大套,自
己可没这功夫,就算有功夫,也没精神去费心苦练,问道:
“速成的法子,可想出来没有?”
澄观苦着脸摇了摇头,说道:“师侄已想到不用一指禅,
不用易筋经内功,以般若掌来对付,也可破得了两位女施主
的功夫,只不过……只不过……”韦小宝道:“只不过练到般
若掌,也得二三十年的时光,是不是?”澄观嗫嚅道:“二三
十年,恐怕……恐怕……”韦小宝扁扁嘴,脸有鄙夷之色,道:
“恐怕也不一定够了?”
澄观十分惭愧,答道:“正是。”呆了一会,说道:“等师

侄再想想,倘若用拈花擒拿手,不知是否管用。”
韦小宝心想这老和尚拘泥不化,做事定要顺着次序,就
算拈花擒拿手管用,至少也得花上十几年时候来学。这老和
尚内力深厚,似不在洪教主之下,可是洪教主任意创制新招,
随机应变,何等潇洒如意,这老和尚却是呆木头一个,非得
点拨他一条明路不可,说道:“老师侄,我看这两个小姑娘年
纪轻轻,决不会练过多少年功夫。”
澄观道:“是啊,所以这就奇怪了。”
韦小宝道:“人家既然决不会是一步步的学起,咱们也就
不必一步步的死练了。她们哪有你这样深厚的内功修为?我
瞧哪,要对付这两个小妞儿,压根儿就不用练内功。”
澄观大吃一惊,颤声道:“练武不……不扎好根基,那……
那不是旁门左道吗?”
韦小宝道:“她们不但是旁门左道,而且是没门没道。对
付没门没道的武功,便得用没门没道的法子。”澄观满脸迷惘,
喃喃道:“没门没道,没门没道?这个……这个,师侄可就不
懂了。”韦小宝笑道:“你不懂,我来教你。”
澄观恭恭敬敬的道:“请师叔指教。”他一生所见的每一
位“晦”字辈的师伯、师叔,尽是武功卓绝的有德高僧,心
想这位小师叔虽因年纪尚小,内力修为不足,但必然大有过
人之处,否则又怎能做自己师叔?这些日子来苦思武功速成
之法,始终摸不到门径,看来再想十年、二十年,直到老死,
也无法解得难题,既有这位晦字辈的小高僧来指点迷津,不
由得惊喜交集,敬仰之心更是油然而生。
韦小宝道:“你说两个小姑娘使的,是什么昆仑派、峨嵋

派中的一招,咱们少林派的武功,比之这些乱七八糟的门派,
是谁强些?”
澄观道:“只怕还是咱们少林派的强些,就算强不过,至
少也不会弱于他们。”
韦小宝拍手道:“这就容易了。她们不用内功,使一招唏
哩呼噜门派的招式,咱们也不用内功,使一招少林派的招式,
那就胜过她们了。管他是般若掌也好,金刚神拳也好,波罗
蜜手也罢,阿弥陀佛脚也罢,只消不练内功,那就易学得很,
是不是?”
澄观皱眉道:“阿弥陀佛脚这门功夫,本派是没有的,不
知别派有没有?不过倘若不练内功,本派的这些拳法掌法便
毫无威力,遇上别派内力深厚的高手,一招之间,便会给打
得筋折骨断。”韦小宝哈哈一笑,道:“这两个小姑娘,是内
功深厚的高手么?”澄观道:“不是。”韦小宝道:“那你又何
必担心?”
当真是一言惊醒了梦中人,澄观吁了口长气,道:“原来
如此,原来如此!师侄一直想不到此节。”他呆了一呆,又道:
“不过另有一桩难处,本派入门掌法十八路,内外器械三十六
门,绝技七十二项。每一门功夫变化少的有数十种,多的在
一千以上,要将这些招式尽数学全了,却也不易。就算不习
内功,只学招式,也得数十年功夫。”
韦小宝心想:“这老和尚实在笨得要命。”笑道:“那又何
必都学全了?只消知道小姑娘会什么招式,有道是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小姑娘这一招打来,老和尚这一招破去,管教杀
得她们落荒而逃,片甲不回。”

澄观连连点头,脸露喜色,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韦小宝道:“那个穿蓝衣的姑娘用一招甚么劳山派的‘江
河日下’,你说有六种避法,又有七种反击的法门,其实又何
必这么啰里啰苏?只消有一种法子反击,能够将她打败,其
余的十二种又学他干么,岂不是省事得多吗?”
澄观大喜,说道:“是极!是极!两位女施主折断师叔的
手臂,打伤净济师侄他们四人,所用的分筋错骨手,包括了
四派手法,用咱们少林派的武功,原是化解得了的。”当下先
将二女所用手法,逐一施演,跟着又说了每一招的一种破法,
和韦小宝试演。
澄观的破解之法有时太过繁复难学,有时不知不觉的用
上了内功,韦小宝便要他另想简明法子。少林派武功固然博
大宏富,澄观老和尚又是腹笥奇广,只要韦小宝觉得难学,摇
了摇头,他便另使一招,倘若不行,又再换招,直到韦小宝
能毫不费力的学会为止。
澄观见小师叔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这些招式学会,苦思
多日的难题一旦豁然而解,只喜欢得扒耳摸腮,心痒难搔。突
然之间,他又想起一事,说道:“可惜,可惜。”又摇头道:
“危险,危险。”
韦小宝忙问:“什么可惜?什么危险?”

第二十三回天生才士定多癖
君与此图皆可传
澄观道:“又要师叔你老人家和净济他们四个出去,和两
位女施主动手,让她们折断手足。倘若折得厉害了,难以治
愈,从此残废,岂不可惜?又如两位女施主下手狠辣,竟把
你们五位杀了,岂不危险?”韦小宝奇道:“为什么又要我们
五人去动手?”澄观道:“两位女施主所学的招数,一定不止
这些。师侄既不知她们另有什么招数,自然不知拆解的法门。
五位若不是送上去挨打试招,如何能够查明?”
韦小宝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那也有法子的,只
要你去跟她们动手,就不会可惜、没有危险了。”澄观脸有难
色,道:“出家人不生嗔怒,平白无端的去跟人家动手,那是
大大不妥。”韦小宝道:“有了。咱二人就出寺走走,倘若两
位女施主已然远去,那再好也没有了。这叫做人不犯我,我
不犯人。她们便另有什么招数,咱们也不必理会了。”澄观道:
“是极,是极!不过师侄从来不出寺门,一出去便存心生事,
立意似乎不善。我佛当年在鹿野苑初转法轮,传的是四圣谛、
八正道,这‘正意’是八正道的一道……”韦小宝打断他话
头,说道:“咱们也不必去远,只在寺旁随意走走,最好是遇
不着她们。”澄观道:“正是,正是。师叔立心仁善,与人无

争无竞,那便是‘正意’了,师侄当引为模楷。”
韦小宝暗暗好笑,携着他手,从侧门走出少林寺来。澄
观连寺畔的树林也未见过,眼见一大片青松,不由得啧啧称
奇,赞道:“这许多松树生在一起,大是奇观。我们般若堂的
庭院之中,只有两棵……”
一言未毕,忽听得身后一声娇叱:“小贼秃在这里!”白
光闪动,一把钢刀向韦小宝砍将过来。澄观道:“这是五虎断
门刀中的‘猛虎下山’。”伸手去抓使刀人的手腕,忽然想起,
这一招是“拈花擒拿手”中的手法,未免太难,说道:“不行!”
急忙缩手。
使刀的正是那蓝衫女郎,她见澄观缩手,柳叶刀疾翻,向
他腰间横扫。便在这时,绿衫女郎也已从松林中窜出,挥刀
向韦小宝砍去。韦小宝急忙躲到澄观身后,绿衫女郎这一刀
便砍向澄观左肩。澄观道:“这是太极刀的招数,倒不易用简
便法子来化解……”一句话没说完,二女双刀挥舞,越砍越
急。澄观叫道:“师叔,不行,不行。两位女施主出招太快,
我可……我可来不及想。你……你快请两位不必性急,慢慢
的砍。”
蓝衫女郎连使狠招,始终砍不着老和尚,几次还险些给
他将刀夺去,听他大呼小叫,只道他有意讥讽,大怒之下,砍
得更加急了。
韦小宝笑道:“喂,两位姑娘,我师侄请你们不必性急,
慢慢的发招。”
澄观道:“正是,我脑子不大灵活,一时三刻之间,可想
不出这许多破法。”

绿衫女郎恨极了韦小宝,几刀砍不中澄观,又挥刀向韦
小宝砍来。澄观伸手挡住,说道:“这位女施主,我师叔没学
过你这路刀的破法,现下不必砍他,等他学会之后,识了抵
挡之法,那时再砍他不迟。唉,我这些法子委实不行。师叔,
你现下不忙记,我这些法子都是不管用的,回头咱们再慢慢
琢磨。”他口中不停,双手忽抓忽拿,忽点忽打,将二女缠得
紧紧的,绿衫女郎要去杀韦小宝,却哪里能够?
韦小宝眼见已无凶险,笑嘻嘻的倚树观战,一双眼不停
在绿衫女郎脸上、身上、手上、脚上转来转去,饱餐秀色,乐
也无穷。
绿衫女郎不见韦小宝,只道他已经逃走,回头找寻,见
他一双眼正盯住了自己,脸上一红,再也顾不得澄观,转身
举刀,向他奔去。哪知澄观正出指向她胁下点来,这一指故
意点得甚慢,她原可避开,但一分心要去杀人,胁下立时中
指,一声嘤咛,摔倒在地。澄观忙道:“哎哟,对不住。老僧
这招‘笑指天南’,指力使得并不厉害,女施主只须用五虎断
门刀中的一招‘恶虎拦路’,斜刀一封,便可挡开了。这一招
女施主虽未使过,但那位穿蓝衫的女施主却使过的,老僧心
想女施主一定也会使,哪知道……唉,得罪,得罪。”
蓝衫女郎怒极,钢刀横砍直削,势道凌厉,可是她武功
和澄观相差实在太远,连他僧袍衣角也带不上半点。澄观嘴
里罗唆不休,心中只是记忆她的招数,他当场想不出简易破
法,只好记明了刀法招数,此后再一招招的细加参详。
韦小宝走到绿衫女郎身前,赞道:“这样美貌的小美人儿,
普天下也只有你一个了,啧啧啧!真是瞧得我魂飞天外。”伸

出手去,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一把。那女郎惊怒交迸,一口气
转不过来,登时晕去。韦小宝一惊,倒也不敢再肆意轻薄,站
直身子,叫道:“澄观师侄,你把这位女施主也点倒了,请她
把各种招数慢慢说将出来,免伤和气。”
澄观迟疑道:“这个不大好罢?”韦小宝道:“现下这样动
手动脚,太不雅观,还是请她口说,较为斯文大方。”澄观喜
道:“师叔说得是。动手动脚,不是‘正行’之道。”
蓝衫女郎知道只要这老和尚全力施为,自己挡不住他一
招半式,眼下师妹被擒,自己如也落入其手,无人去报讯求
救,当即向后跃开,叫道:“你们要是伤了我师妹一根毛发,
把你们少林寺烧成白地。”
澄观一怔,道:“我们怎敢伤了这位女施主?不过要是她
自己落下一根头发,难道你也要放火烧寺?”蓝衫女郎奔出几
步,回头骂道:“老贼秃油嘴滑舌,小贼秃……”她本想说
“淫邪好色”,但这四字不便出口,一顿足,窜入林中。
韦小宝眼见绿衫女郎横卧于地,绿茵上一张白玉般的娇
脸,一双白玉般的纤手,真似翡翠座上一尊白玉观音的睡像
一般,不由得看痴了。
澄观道:“女施主,你师姊走了。你也快快去罢,可别掉
了一根头发,你师姊来烧我们寺庙。”
韦小宝心想:“良机莫失。这小美人儿既落入我手,说什
么也不能放她走了。”合十说道:“我佛保佑,澄观师侄,我
佛要你光大少林武学,维护本派千余年威名,你真是本派的
第一大功臣。”澄观奇道:“师叔何出此言?”韦小宝道:“咱
们正在烦恼,不知两位女施主更有什么招数。幸蒙我佛垂怜,

派遣这位女施主光临本寺,让她一一施展。”说着俯身将那女
郎抱起,说道:“回去罢。”
澄观愕然不解,只觉此事大大的不对,但错在何处,却
又说不上来,过了一会,才道:“师叔,我们请这女施主入寺,
好像不合规矩。”韦小宝道:“什么不合规矩?她进过少林寺
没有?方丈和戒律院首座都说没什么不对,自然是合规矩了,
是不是?”他问一句,澄观点一下头,只觉他每一句话都是无
可辩驳。眼见小师叔脱下身上僧袍,罩在那女郎身上,抱了
她从侧门进寺,只得跟在后面,脸上一片迷惘,脑中一团混
乱。
韦小宝心里却是怦怦大跳,虽然这女郎自头至足,都被
僧袍罩住,没丝毫显露在外,但若给寺中僧侣见到,总是不
免起疑。他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内心却只有害怕,幸好般
若堂是在后寺僻静之处,他快步疾趋,没撞到其他僧人。进
堂之时,堂中执事僧见师叔祖驾到,首座随在其后,都恭恭
敬敬的让在一边。
进了澄观的禅房,那女郎兀自未醒,韦小宝将她放在榻
上,满手都是冷汗,双掌在腿侧一擦,吁了口长气,笑道:
“行啦!”
澄观问道:“咱们请这位……这位女施主住在这里?”韦
小宝道:“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在本寺住。先前她伤了脖子,
不是在东院住过吗?”澄观点头道:“是。不过……不过那一
次是为她治伤,性命攸关,不得不从权处置。”韦小宝道:
“那容易得很。”从靴筒中拔出匕首,道:“只须狠狠割她一刀,
让她再有性命之忧,又可从权处置了。”说着走到她身前,作

势便要割落。
澄观忙道:“不,不,那……那是不必了。”韦小宝道:
“好,我便听你的。除非你不让别人知晓,待她将各种招数演
毕,咱们悄悄送了她出去,否则的话,我只好割伤她了。”澄
观道:“是,是。我不说便是。”只觉这位小师叔行事着实奇
怪,但想他既是晦字辈的尊长,见识定比自己高超,听他吩
咐,决无岔差。
韦小宝道:“这女施主脾气刚硬,她说定要抢了你般若堂
的首座来做,我得好好劝她一劝。”澄观道:“她一定要做,师
侄让了给她,也就是了。”
韦小宝一怔,没料到这老和尚生性淡泊,全无竞争之心,
说道:“她又不是本寺僧侣,抢了般若堂首座位子,咱们少林
寺的脸面往哪里搁去?你若存此心,便是对不起少林派。”说
着脸色一沉,只把澄观吓得连声称是。韦小宝板起了脸道:
“是了。你且出去,在外面等着,我要劝她了。”澄观躬身答
应,走出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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