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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连这个也猜不到吗?”郭靖想了一会,问道:“是不是《九
阴真经》?”周伯通道:“咱们说了半天,说的就是《九阴真
经》的来历,你还问甚么?”郭靖笑道:“兄弟就怕猜错了。”
周伯通道:“撰述《九阴真经》的原由,那黄裳写在经书
的序文之中,我师哥因此得知。黄裳将经书藏于一处极秘密
的所在,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见到。那一年不知怎样,此书忽
在世间出现,天下学武之人自然个个都想得到,大家你抢我
夺,一塌里胡涂。我师哥说,为了争夺这部经文而丧命的英
雄好汉,前前后后已有一百多人。凡是到了手的,都想依着
经中所载修习武功,但练不到一年半载,总是给人发觉,追
踪而来劫夺。抢来抢去,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得了书的千方
百计躲避,但追夺的人有这么许许多多,总是放不过他。那
阴谋诡计,硬抢软骗的花招,也不知为这部经书使了多少。”
郭靖道:“这样说来,这部经书倒是天下第一害人的东西
了。陈玄风如不得经书,那么与梅超风在乡间隐姓埋名,快
快乐乐的过一世,黄岛主也未必能找到他。梅超风若是不得
经书,也不致弄到今日的地步。”
周伯通道:“兄弟你怎么如此没出息?《九阴真经》中所
载的武功,奇幻奥秘,神妙之极。学武之人只要学到了一点
半滴,岂能不为之神魂颠倒?纵然因此而招致杀身之祸,那
又算得了甚么?咱们刚才不说过吗,世上又有谁是不死的?”
郭靖道:“大哥那你是习武入迷了。”周伯通笑道:“那还用说?
习武练功,滋味无穷。世人愚蠢得紧,有的爱读书做官,有
的爱黄金美玉,更有的爱绝色美女,但这其中的乐趣,又怎
及得上习武练功的万一?”
郭靖道:“兄弟虽也练了一点粗浅功夫,却体会不到其中
有无穷之乐。”周伯通叹道:“傻孩子,傻孩子,那你干么要
练武?”郭靖道:“师父要我练,我就练了。”周伯通摇头道:
“你真是笨得很。我对你说,一个人饭可以不吃,性命可以不
要,功夫却不可不练。”郭靖答应了,心想:“我这个把兄多
半为了嗜武成癖,才弄得这般疯疯癫癫的。”说道:“我见过
黑风双煞练这《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十分阴毒邪恶,那是
万万练不得的。”周伯通摇头道:“那定是黑风双煞练错了。
《九阴真经》正大光明,怎会阴毒邪恶?”郭靖亲眼见过梅超
风的武功,说甚么也不信。
周伯通问道:“刚才咱们讲故事讲到了哪里?”郭靖道:
“你讲到天下的英雄豪杰都要抢夺《九阴真经》。”周伯通
道:“不错。后来事情越闹越大,连全真教教主、桃花岛主黄
老邪、丐帮的洪帮主这些大高手也插上手了。他们五人约定
在华山论剑,谁的武功天下第一,经书就归谁所有。”郭靖道:
“那经书终究是落在你师哥手里了。”
周伯通眉飞色舞,说道:“是啊。我和王师哥交情大得很,
他没出家时我们已经是好朋友,后来他传我武艺。他说我学
武学得发了痴,过于执着,不是道家清静无为的道理,因此
我虽是全真派的,我师哥却叫我不可做道士。我这正是求之
不得。我那七个师侄之中,丘处机功夫最高,我师哥却最不
喜欢他,说他耽于钻研武学,荒废了道家的功夫。说甚么学
武的要猛进苦练,学道的却要淡泊率性,这两者是颇不相容
的。马钰得了我师哥的法统,但他武功却是不及丘处机和王
处一了。”
郭靖道:“那么全真教主王真人自己,为甚么既是道家真
人,又是武学大师?”周伯通道:“他是天生的了不起,许多
武学中的道理自然而然就懂了,并非如我这般勤修苦练的。刚
才咱俩讲故事讲到甚么地方?怎么你又把话题岔了开去?”
郭靖笑道:“你讲到你师哥得到了《九阴真经》。”周伯通
道:“不错。他得到经书之后,却不练其中功夫,把经书放入
了一只石匣,压在他打坐的蒲团下面的石板之下。我奇怪得
很,问是甚么原因,他微笑不答。我问得急了,他叫我自己
想去。你倒猜猜看,那是为了甚么?”郭靖道:“他是怕人来
偷来抢?”周伯通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谁敢来偷来
抢全真教主的东西?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郭靖沉思半晌,忽地跳起,叫道:“对啊!正该好好的藏
起来,其实烧了更好。”
周伯通一惊,双眼盯住郭靖,说道:“我师哥当年也这么
说,只是他说几次要想毁去,总是下不了手。兄弟,你傻头
傻脑的,怎么居然猜得到?”
郭靖涨红了脸,答道:“我想,王真人的武功既已天下第
一,他再练得更强,仍也不过是天下第一。我还想,他到华
山论剑,倒不是为了争天下第一的名头,而是要得这部《九
阴真经》。他要得到经书,也不是为了要练其中的功夫,却是
相救普天下的英雄豪杰,教他们免得互相斫杀,大家不得好
死。”
周伯通抬头向天,出了一会神,半晌不语。郭靖很是担
心,只怕说错了话,得罪了这位脾气古怪的把兄。
周伯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怎能想到这番道理?”郭
靖搔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想这部经书既然害死了这许
多人,就算它再宝贵,也该毁去才是。”
周伯通道:“这道理本来是明白不过的,可是我总想不通。
师哥当年说我学武的天资聪明,又是乐此而不疲,可是一来
过于着迷,二来少了一副救世济人的胸怀,就算毕生勤修苦
练,终究达不到绝顶之境。当时我听了不信,心想学武自管
学武,那是拳脚兵刃上的功夫,跟气度识见又有甚么干系?这
十多年来,却不由得我不信了。兄弟,你心地忠厚,胸襟博
大,只可惜我师哥已经逝世,否则他见到你一定喜欢,他那
一身盖世武功,必定可以尽数传给你了。师哥若是不死,岂
不是好?”想起师兄,忽然伏在石上哀哀痛哭起来。郭靖对他
的话不甚明白,只是见他哭得凄凉,也不禁戚然。
周伯通哭了一阵,忽然抬头道:“啊,咱们故事没说完,
说完了再哭不迟。咱们说到哪里了啊?怎么你也不劝我别哭?”
郭靖笑道:“你说到王真人把那部《九阴真经》压在蒲团下面
的石板底下。”周伯通一拍大腿,说道:“是啊。他把经文压
在石板之下,我说可不可以给我瞧瞧,却给他板起脸数说了
一顿,我从此也就不敢再提了。武林之中倒也真的安静了一
阵子。后来师哥去世,他临死之时却又起了一场风波。”
郭靖听他语音忽急,知道这场风波不小,当下凝神倾听,
只听他道:“师哥自知寿限已到,那场谁也逃不过的瘟疫终究
找上他啦,于是安排了教中大事之后,命我将《九阴真经》取
来,生了炉火,要待将经书焚毁,但抚摸良久,长叹一声,说
道:‘前辈毕生心血,岂能毁于我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要看后人如何善用此经了。只是凡我门下,决不可习练经中
武功,以免旁人说我夺经是怀有私心。’他说了这几句话后,
闭目而逝。当晚停灵观中,不到三更,就出了事儿。”
郭靖“啊”了一声。周伯通道:“那晚我与全真教的七个
大弟子守灵。半夜里突有敌人来攻,来的个个都是高手,全
真七子立即分头迎敌。七子怕敌人伤了师父遗体,将对手都
远远引到观外拚斗,只我独自守在师哥灵前,突然观外有人
喝道:‘快把《九阴真经》交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全真
道观。’我向外张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人站
在树枝上,顺着树枝起伏摇晃,那一身轻功,可当真了不起,
当时我就想:‘这门轻功我可不会,他若肯教,我不妨拜他为
师。’但转念一想:‘不对,不对,此人要来抢《九阴真经》,
不但拜不得师,这一架还非打不可。’明知不敌,也只好和他
斗一斗了。我纵身出去,跟他在树顶上拆了三四十招,越打
越是胆寒,敌人年纪比我小着好几岁,但出手狠辣之极,我
硬接硬架,终于技逊一筹,肩头上被他打了一掌,跌下树来。”
郭靖奇道:“你这样高的武功还打他不过,那是谁啊?”
周伯通反问:“你猜是谁?”郭靖沉吟良久,答道:“西毒!”
周伯通奇道:“咦!你这次怎地居然猜中了?”郭靖道:“兄弟
心想,并世武功能比大哥高的,也只华山论剑的五人。洪恩
师为人光明磊落。那段皇爷既是皇爷,总当顾到自己身分。黄
岛主为人怎样,兄弟虽不深知,但瞧他气派很大,必非乘人
之危的卑鄙小人!”
花树外突然有人喝道:“小畜生还有眼光!”郭靖跳起身
来,抢到说话之人的所在,但那人身法好快,早已影踪全无,
唯见几棵花树兀自晃动,花瓣纷纷跌落。周伯通叫道:“兄弟
回来,那是黄老邪,他早已去得远了。”
郭靖回到岩洞前面,周伯通道:“黄老邪精于奇门五行之
术,他这些花树都是依着诸葛亮当年《八阵图》的遗法种植
的。”郭靖骇然道:“诸葛亮的遗法?”周伯通叹道:“是啊,黄
老邪聪明之极,琴棋书画、医卜星相,以及农田水利、经济
兵略,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只可惜定要跟老顽童过不去,我
偏偏又打他不赢。他在这些花树之中东窜西钻,别人再也找
他不到。”
郭靖半晌不语,想着黄药师一身本事,不禁神往,隔了
一会才道:“大哥,你被西毒打下树来,后来怎样?”
周伯通一拍大腿,说道:“对了,这次你没忘了提醒我说
故事。我中了欧阳锋一掌,痛入心肺,半晌动弹不得,但见
他奔入灵堂,也顾不得自己已经受伤,舍命追进,只见他抢
到师哥灵前,伸手就去拿供在桌上的那部经书。我暗暗叫苦,
自己既敌他不过,众师侄又都御敌未返,正在这紧急当口,突
然间喀喇一声巨响,棺材盖上木屑纷飞,穿了一个大洞。”
郭靖惊道:“欧阳锋用掌力震破了王真人的灵柩?”周伯
通道:“不是,不是!是我师哥自己用掌力震破了灵柩。”郭
靖听到这荒唐奇谈,只惊得睁着一对圆圆的大眼,说不出话
来。
第十七回双手互搏
周伯通道:“你道是我师哥死后显灵?还是还魂复生?都
不是,他是假死。”
郭靖“啊”了一声,道:“假死?”周伯通道“是啊。原
来我师哥死前数日,已知西毒在旁躲着,只等他一死,便来
抢夺经书,因此以上乘内功闭气装死,但若示知弟子,众人
假装悲哀,总不大像,那西毒狡猾无比,必定会看出破绽,自
将另生毒计,是以众人都不知情。那时我师哥身随掌起,飞
出棺来,迎面一招‘一阳指’向那西毒点去。欧阳锋明明在
窗外见我师哥逝世,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时忽见他从棺中
飞跃而出,只吓得魂不附体。他本就对我师哥十分忌惮,这
时大惊之下不及运功抵御,我师哥一击而中,‘一阳指’正点
中他的眉心,破了他多年苦练的‘蛤蟆功’。欧阳锋逃赴西域,
听说从此不履中土。我师哥一声长笑,盘膝坐在供桌之上。我
知道使‘一阳指’极耗精神,师哥必是在运气养神,当下不
去惊动,径行奔去接应众师侄,杀退来袭的敌人。众师侄听
说师父未死,无不大喜,一齐回到道观,只叫得一声苦,不
知高低。”
郭靖问:“怎样?”周伯通道:“只见我师哥身子歪在一边,
神情大异。我抢上去一摸,师哥全身冰凉,这次是真的仙去
了。师哥遗言,要将《九阴真经》的上卷与下卷分置两处,以
免万一有甚么错失,也不致同时落入奸人的手中。我将真经
的上卷藏妥之后,身上带了下卷经文,要送到南方雁荡山去
收藏,途中却撞上了黄老邪。”
郭靖“啊”了一声。周伯通道:“黄老邪为人虽然古怪,
但他十分骄傲自负,决不会如西毒那么不要脸,敢来强抢经
书,可是那一次糟在他的新婚夫人正好与他同在一起。”
郭靖心想:“那是蓉儿的母亲了。她与这件事不知又有甚
么干连?”只听周伯通道:“我见他满面春风,说是新婚。我
想黄老邪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讨老婆有甚么好,便取笑他
几句。黄老邪倒不生气,反而请我喝酒。我说起师哥假死复
活、击中欧阳锋的情由。黄老邪的妻子听了,求我借经书一
观。她说她不懂半点武艺,只是心中好奇,想见见这部害死
了无数武林高手的书到底是甚么样子。我自然不肯。黄老邪
对这少年夫人宠爱得很,甚么事都不肯拂她之意,就道:‘伯
通,内子当真全然不会武功。她年纪轻,爱新鲜玩意儿。你
就给她瞧瞧,那又有甚么干系?我黄药师只要向你的经书瞟
了一眼,我就挖出这对眼珠子给你。’黄老邪是当世数一数二
的人物,说了话当然言出如山,但这部经书实在干系太大,我
只是摇头。黄老邪不高兴了,说道:‘我岂不知你有为难之处?
你肯借给内人一观,黄某人总有报答你全真派之日。若是一
定不肯,那也只得由你,谁教我跟你有交情呢?我跟你全真
派的弟子们可不相识。’我懂得他的意思,这人说得出做得到,
他不好意思跟我动手,却会借故去和马钰、丘处机他们为难。
这人武功太高,惹恼了他可真不好办。”郭靖道:“是啊,马
道长、丘道长他们是打不过他的。”
周伯通道:“那时我就说道:‘黄老邪,你要出气,尽管
找我老顽童,找我的师侄们干么?这却不是以大欺小么?’他
夫人听到我‘老顽童’这个诨号,格格一笑,说道:‘周大哥,
你爱胡闹顽皮,大家可别说拧了淘气,咱们一起玩玩罢。你
那宝贝经书我不瞧也罢。’她转头对黄老邪道:‘看来《九阴
真经》是给那姓欧阳的抢去了,周大哥拿不出来,你又何必
苦苦逼他,让他失了面子?’黄老邪笑道:‘是啊,伯通,还
是我帮你去找老毒物算帐罢。他武功了得,你是打他不过
的。’”
郭靖心想:“蓉儿的母亲和她是一样的精灵古怪。”插口
道:“他们是在激你啊!”周伯通道:“我当然知道,但这口气
不肯输。我说:‘经书是在我这里,借给嫂子看一看原也无妨。
但你瞧不起老顽童守不住经书,你我先比划比划。’黄老邪笑
道:‘比武伤了和气,你是老顽童,咱们就比比孩子们的玩意
儿。’我还没答应,他夫人已拍手叫了起来:“好好,你们两
人比赛打石弹儿。’”
郭靖微微一笑。周伯通道:“打石弹儿我最拿手,接口就
道:‘比就比,难道我还能怕他?’黄夫人笑道:‘周大哥,要
是你输了,就把经书借给我瞧瞧。但若是你赢了,你要甚么?’
黄老邪道:‘全真教有宝,难道桃花岛就没?’他从包裹取出
一件黑黝黝、满生倒刺的衣服在桌上一放。你猜是甚么?”郭
靖道:“软猬甲。”
周伯通道:“是啊,原来你也知道。黄老邪道:‘伯通,你
武功卓绝,自然用不着这副甲护身,但他日你娶了女顽童,生
下小顽童,小孩儿穿这副软猬甲可是妙用无穷,谁也欺他不
得。你打石弹儿只要胜了我,桃花岛这件镇岛之宝就是你的。’
我道:‘女顽童是说甚么也不娶的,小顽童当然更加不生,不
过你这副软猬甲武林中大大有名,我赢到手来,穿在衣服外
面,在江湖上到处大摇大摆,出出风头,倒也不错,好让天
下豪杰都知道桃花岛主栽在老顽童手里。’黄夫人接口道:
‘您先别说嘴,哥儿俩比了再说。’当下三人说好,每人九粒
石弹,共是十八个小洞,谁的九粒石弹先打进洞就是谁胜。”
郭靖听到这里,想起当年与义弟拖雷在沙漠中玩石弹的
情景,不禁微笑。周伯通道:“石弹子我随身带着有的是,于
是三人同到屋外空地上去比试。我留心瞧黄夫人的身形步法,
果然没学过武功。我在地上挖了小孔,让黄老邪先挑石弹,他
随手拿了九颗,我们就比了起来。他暗器功夫当世独步,‘弹
指神通’天下有名,他只道取准的本事远胜过我,玩起石弹
来必能占上风。哪知道这种小孩儿的玩意与暗器虽然大同,却
有小异,中间另有窍门。我挖的小洞又很特别,石弹子打了
进去会再跳出来。打弹时不但劲力必须用得不轻不重,恰到
好处,而且劲力的结尾尚须一收,把反弹的力道消了,石弹
儿才能留在洞内。”
郭靖想不到中原人士打石弹还有这许多讲究,蒙古小孩
可就不憧了,只听周伯通得意洋洋的接着说道:“黄老邪连打
三颗石弹,都是不错厘毫的进了洞,但一进去却又跳了出来。
待得他悟到其中道理。我已有五颗弹子进了洞。他暗器的功
夫果然厉害,一面把我余下的弹子撞在最不易使力的地位,一
面也打了三颗进洞。但我既占了先,岂能让他赶上?你来我
往的争了一阵,我又进了一颗。我暗暗得意,知道这次他输
定了,就是神仙也帮他不了。唉,谁知道黄老邪忽然使用诡
计。你猜是甚么?”
郭靖道:“他用武功伤你的手吗?”周伯通道:“不是,不
是。黄老邪坏得很,决不用这种笨法子。打了一阵,他知道
决计胜我不了,忽然手指上暗运潜力,三颗弹子出去,把我
余下的三颗弹子打得粉碎,他自己的弹子却是完好无缺。”郭
靖叫道:“啊,那你没弹子用啦!”周伯通道:“是啊,我只好
眼睁睁的瞧着他把余下的弹子一一的打进了洞。这样,我就
算输啦!”
郭靖道:“那不能算数。”周伯通道:“我也是这么说。但
黄老邪道:‘伯通,咱们可说得明明白白,谁的九颗弹子先进
了洞,谁就算赢。你混赖那可不成!别说我用弹子打碎了你
的弹子,就算是我硬抢了你的,只要你少了一颗弹子入洞,终
究是你输了。’我想他虽然使奸,但总是怪我自己事先没料到
这一步。再说,要我打碎他的弹子而自己弹子不损,那时候
我的确也办不到,心中也不禁对他的功夫很是佩服,便道:
‘黄家嫂子,我就把经书借给你瞧瞧,今日天黑之前可得还
我。’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