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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合集-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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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叫道:“大家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黄岛主要奏乐。”
他随来的众人知道这一奏非同小可,登时脸现惊惶之色,纷
撕衣襟,先在耳中紧紧塞住,再在头上密密层层的包了,只
怕漏进一点声音入耳。连欧阳克也忙以棉花塞住双耳。
黄蓉道:“我爹爹吹箫给你听,给了你多大脸面,你竟塞
起耳朵,也太无礼。来到桃花岛上作客,胆敢侮辱主人!”黄
药师道:“这不算无礼。他不敢听我箫声,乃是有自知之明。
先前他早听过一次了,哈哈。你叔公铁筝之技妙绝天下,你






有多大本事敢听?那是轻易试得的么?”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帕
撕成两半,把她两耳掩住了。郭靖好奇心起,倒要听听欧阳
锋的铁筝是如何的厉害法,反而走近了几步。
黄药师向欧阳锋道:“你的蛇儿不能掩住耳朵。”转头向
身旁的哑巴老仆打了个手势,那老仆点点头,向驱蛇男子的
头脑挥了挥手,要他领下属避开。那些人巴不得溜之大吉,见
欧阳锋点头示可,急忙驱赶蛇群,随着哑巴老仆指点的途径,
远远退去。
欧阳锋道:“兄弟功夫不到之处。要请药兄容让三分。”盘
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运气片刻,右手五指挥动,铿铿
锵锵的弹了起来。
秦筝本就声调酸楚激越,他这西域铁筝声音更是凄厉。郭
靖不懂音乐,但这筝声每一音都和他心跳相一致。铁筝响一
声,他心一跳,筝声越快,自己心跳也逐渐加剧,只感胸口
怦怦而动,极不舒畅。再听少时,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腔子来,
斗然惊觉:“若他筝声再急,我岂不是要给他引得心跳而死?”
急忙坐倒,宁神屏思,运起全真派道家内功,心跳便即趋缓,
过不多时,筝声已不能带动他心跳。
只听得筝声渐急,到后来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
蓦地里柔韵细细,一缕箫声幽幽的混入了筝音之中,郭靖只
感心中一荡,脸上发热,忙又镇慑心神。铁筝声音虽响,始
终掩没不了箫声,双声杂作,音调怪异之极。铁筝犹似巫峡
猿啼、子夜鬼哭,玉箫恰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一个极尽
惨厉凄切,一个却是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
相下。






黄蓉原本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吹奏,看到后来,只见二人
神色郑重,父亲站起身来,边走边吹,脚下踏着八卦方位。她
知这是父亲平日修习上乘内功时所用的姿式,必是对手极为
厉害,是以要出全力对付,再看欧阳锋头顶犹如蒸笼,一缕
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双手弹筝,袖子挥出阵阵风声,看模样
也是丝毫不敢怠懈。
郭靖在竹林中听着二人吹奏,思索这玉箫铁筝与武功有
甚么干系,何以这两般声音有恁大魔力,引得人心中把持不
定?当下凝守心神,不为乐声所动,然后细辨箫声筝韵,听
了片刻,只觉一柔一刚,相互激荡,或猱进以取势,或缓退
以待敌,正与高手比武一般无异,再想多时,终于领悟:“是
了,黄岛主和欧阳锋正以上乘内功互相比拚。”想明白了此节,
当下闭目听斗。
他原本运气同时抵御箫声筝音,甚感吃力,这时心无所
滞,身在局外,静听双方胜败,乐音与他心灵已不起丝毫感
应,但觉心中一片空明,诸般细微之处反而听得更加明白。周
伯通授了他七十二路“空明拳”,要旨原在“以空而明”四字,
若以此拳理与黄药师、欧阳锋相斗,他既内力不如,自难取
胜,但若袖手静观,却能因内心澄澈而明解妙诣,那正是所
谓“旁观者清”之意。他一直不明白自己内力远逊于周伯通,
何以抗御箫声之能反较他为强,殊不知那晚周伯通自己身在
局中,又因昔年犯下的一段情孽,魔由心生,致为箫声所乘,
却不是又纯由内力高低而决强弱了。
这时郭靖只听欧阳锋初时以雷霆万钧之势要将黄药师压
倒。箫声东闪西避,但只要筝声中有些微间隙,便立时透了






出来。过了一阵,筝音渐缓,箫声却愈吹愈是回肠荡气。郭
靖忽地想到周伯通教他背诵的“空明拳”拳诀中的两句:“刚
不可久,柔不可守。”心想:“筝声必能反击。”果然甫当玉箫
吹到清羽之音,猛然间铮铮之声大作,铁筝重振声威。
郭靖虽将拳诀读得烂熟,但他悟性本低,周伯通又不善
讲解,于其中含义,十成中也懂不了一成,这时听着黄药师
与欧阳锋以乐声比武,双方攻拒进退,颇似与他所熟读的拳
诀暗合,本来不懂的所在,经过两般乐音数度拚斗,渐渐悟
到了其中的一些关窍,不禁暗暗喜欢。《九阴真经》上下两卷
的经文他已背得烂熟,忽然隐隐觉得,经中有些句子似与此
刻耳中所闻的筝韵箫声也有相合之处,但经文深奥,又未经
详细讲解,日后他便想上一年半载,也决计难以明白,此刻
两般乐音纷至沓来,他一想到经文,立时心中混乱,知道危
机重重,立时撇开,再也不敢将思路带到经文上去。
再听一会,忽觉两般乐音的消长之势、攻合之道,却有
许多地方与所习口诀甚不相同,心下疑惑,不明其故。好几
次黄药师明明已可获胜,只要箫声多几个转折,欧阳锋势必
抵挡不住;而欧阳锋却也错过了不少可乘之机。郭靖先前还
道双方互相谦让,再听一阵,却又不像。他资质虽然迟钝,但
两人反复吹奏攻拒,听了小半个时辰下来,也已明白了一些
箫筝之声中攻伐解御的法门。再听一会,忽然想起:“若是依
照空明拳拳诀中的道理,他们双方的攻守之中,好似各有破
绽和不足之处,难道周大哥传我的口诀,竟比黄岛主和西毒
的武功还要厉害么?”转念一想:“一定不对。若是周大哥武
功真的高过黄岛主,这一十五年之中他二人已不知拚斗过多






少次,岂能仍然被困在岩洞之中?”
他呆呆的想了良久,只听得箫声越拔越高,只须再高得
少些,欧阳锋便非败不可,但至此为极,说甚么也高不上去
了,终于大悟,不禁哑然失笑:“我真是蠢得到了家!人力有
时而穷,心中所想的事,十九不能做到。我知道一拳打出,如
有万斤之力,敌人必然粉身碎骨,可是我拳上又如何能有万
斤的力道?七师父常说:‘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
挑担尚且如此,何况是这般高深的武功。”
只听得双方所奏乐声愈来愈急,已到了短兵相接、白刃
肉搏的关头,再斗片刻,必将分出高下,正自替黄药师耽心,
突然间远处海上隐隐传来一阵长啸之声。
黄药师和欧阳锋同时心头一震,箫声和筝声登时都缓了。
那啸声却愈来愈近,想是有人乘船近岛。欧阳锋挥手弹筝,铮
铮两下,声如裂帛,远处那啸声忽地拔高,与他交上了手。过
不多时,黄药师的洞箫也加入战团,箫声有时与长啸争持,有
时又与筝音缠斗,三般声音此起彼伏,斗在一起。郭靖曾与
周伯通玩过四人相搏之戏,于这三国交兵的混战局面并不生
疏,心知必是又有一位武功极高的前辈到了。
这时发啸之人已近在身旁树林之中,啸声忽高忽低,时
而如龙吟狮吼,时而如狼嗥枭鸣,或若长风振林,或若微雨
湿花,极尽千变万化之致。箫声清亮,筝声凄厉,却也各呈
妙音,丝毫不落下风。三般声音纠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
郭靖听到精妙之处,不觉情不自禁的张口高喝:“好啊!”
他一声喝出便即惊觉,知道不妙,待要逃走,突然青影闪动,
黄药师已站在面前。这时三般乐音齐歇,黄药师低声喝道:






“好小子,随我来。”郭靖只得叫了声:“黄岛主。”硬起头皮,
随他走入竹亭。
黄蓉耳中塞了丝巾,并未听到他这一声喝彩,突然见他
进来,惊喜交集,奔上来握住他的双手,叫道:“靖哥哥,你
终于来了……”又是喜悦,又是悲苦,一言未毕,眼泪已流
了下来,跟着扑入他的怀中。郭靖伸臂搂住了她。
欧阳克见到郭靖本已心头火起,见黄蓉和他这般亲热,更
是恼怒,晃身抢前,挥拳向郭靖迎面猛击过去,一拳打出,这
才喝道:“臭小子,你也来啦!”
他自忖武功本就高过郭靖,这一拳又带了三分偷袭之意,
突然间攻敌不备,料想必可打得对方目肿鼻裂,出一口心中
闷气。不料郭靖此时身上的功夫,较之在宝应刘氏宗祠中与
他比拳时已颇不相同,眼见拳到,身子略侧,便已避过,跟
着左手发“鸿渐于陆”,右手发“亢龙有悔”,双手各使一招
降龙十八掌中的绝招。这降龙十八掌掌法之妙,天下无双,一
招已难抵挡,何况他以周伯通双手互搏,一人化二的奇法分
进合击?以黄药师、欧阳锋眼界之宽,腹笥之广,却也是从
所未见,都不禁吃了一惊。
欧阳克方觉他左掌按到自己右胁,已知这是降龙十八掌
中的厉害家数,只可让,不可挡,忙向左急闪,郭靖那一招
“亢龙有悔”刚好凑上,蓬的一声,正击在他左胸之上,喀喇
声响,打断了一根肋骨。他当对方掌力及胸之际,已知若是
以硬碰硬,自己心肺都有被掌力震碎之虞,急忙顺势后纵,郭
靖一掌之力,再加上他向后飞纵,身子直飞上竹亭,在竹亭
顶上踉跄数步,这才落下地来,心中羞惭,胸口剧痛,慢慢






走回。
郭靖这下出手,不但东邪西毒齐感诧异,欧阳克惊怒交
迸,黄蓉拍手大喜,连他自己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不知自己
武功已然大进,还道欧阳克忽尔疏神,以致被自己打了个措
手不及,只怕他要使厉害杀手反击,退后两步,凝神待敌。
欧阳锋怒目向他斜视一眼,高声叫道:“洪老叫化,恭喜
你收的好徒儿啊。”
这时黄蓉早已将耳上丝巾除去,听得欧阳锋这声呼叫,知
道是洪七公到了,真是天上送下来的救星,发足向竹林外奔
去,大声叫道:“师父,师父。”
黄药师一怔:“怎地蓉儿叫老叫化作师父?”只见洪七公
背负大红葫芦,右手拿着竹杖,左手牵着黄蓉的手,笑吟吟
的走进竹林。黄药师与洪七公见过了礼,寒喧数语,便问女
儿:“蓉儿,你叫七公作甚么?”黄蓉道:“我拜了七公他老人
家为师。”黄药师大喜,向洪七公道:“七兄青眼有加,兄弟
感激不尽,只是小女胡闹顽皮,还盼七兄多加管教。”说着深
深一揖。洪七公笑道:“药兄家传武学,博大精深,这小妮子
一辈子也学不了,又怎用得着我来多事?不瞒你说,我收她
为徒,其志在于吃白食,骗她时时烧些好菜给我吃,你也不
用谢我。”说着两人相对大笑。
黄蓉指着欧阳克道:“爹爹,这坏人欺侮我,若不是七公
他老人家瞧在你的面上出手相救,你早见不到蓉儿啦。”黄药
师斥道:“胡说八道!好端端的他怎会欺侮你?”
黄蓉道:“爹爹你不信,我来问他。”转头向着欧阳克道:






“你先罚个誓,若是回答我爹爹的问话中有半句谎言,日后便
给你叔叔杖头上的毒蛇咬死。”她此言一出,欧阳锋与欧阳克
均是脸色大变。
原来欧阳锋杖头双蛇是花了十多年的功夫养育而成,以
数种最毒之蛇相互杂交,才产下这两条毒中之毒的怪蛇下来。
欧阳锋惩罚手下叛徒或是心中最憎恶之人,常使杖头毒蛇咬
他一口,被咬了的人浑身奇痒难当,顷刻毙命。欧阳锋虽有
解药,但蛇毒入体之后,纵然服药救得性命,也不免武功全
失,终身残废。黄蓉见到他杖头盘旋上下的双蛇形状怪异,顺
口一句,哪知恰正说到西毒叔侄最犯忌之事。
欧阳克道:“岳父大人问话,我焉敢打诳。”黄蓉啐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先打你老大几个耳括子。我问你,我跟你
在北京赵王府中见过面,是不是?”
欧阳克肋骨折断,胸口又中了她的金针,实是疼痛难当,
只是要强好胜,拚命运内功忍住,不说话时还可运气强行抵
挡,刚才说了那两句话,已痛得额头冷汗直冒,听黄蓉又问,
再也不敢开口回答,只得点了点头。
黄蓉又道:“那时你与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灵智和
尚他们联了手来打我一个人,是不是?”欧阳克待要分辩,说
明并非自己约了这许多好手来欺侮她,但只说了一句:“我
……我不是和他们联手……”胸口已痛得不能再吐一字。
黄蓉道:“好罢,我也不用你答话,你听了我的问话,只
须点头或摇头便是。我问你: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灵
智和尚这干人都跟我作对,是不是?”欧阳克点了点头。黄蓉
道:“他们都想抓住我,都没能成功,后来你就出马了,是不






是?”欧阳克只得又点了点头。黄蓉又道:“那时我在赵王府
的大厅之中,并没谁来帮我,孤零零的好不可怜。我爹爹又
不知道,没来救我,是不是?”欧阳克明知她是要激起父亲怜
惜之情,因而对他厌恨,但事实确是如此,难以抵赖,只得
又再点头。
黄蓉牵着父亲的手,说道:“爹,你瞧,你一点也不可怜
蓉儿,要是妈妈还在,你一定不会这样待我……”黄药师听
她提到过世的爱妻,心中一酸,伸出左手搂住了她。
欧阳锋见形势不对,接口道:“黄姑娘,这许多成名的武
林人物要留住你,但你身有家传的绝世武艺,他们都奈何你
不得,是也不是?”黄蓉笑着点头。黄药师听欧阳锋赞她家传
武功,微微一笑。欧阳锋转头向他道:“药兄,舍侄见了令爱
如此身手,倾倒不已,这才飞鸽传书,一站接一站的将讯息
自中原传到白驼山,求兄弟万里迢迢的赶到桃花岛亲来相求,
以附婚姻。兄弟虽然不肖,但要令我这般马不停蹄的兼程赶
来,当世除了药兄而外,也没第二人了。”黄药师笑道:“有
劳大驾,可不敢当。”想到欧阳锋以如此身分,竟远道来见,
却也不禁得意。
欧阳锋转身向洪七公道:“七兄,我叔侄倾慕桃花岛的武
功人才,你怎么又瞧不顺眼了,跟小辈当起真来?不是舍侄
命长,早已丧生在你老哥满天花雨掷金针的绝技之下了。”
洪七公当日出手相救欧阳克逃脱黄蓉所掷的金针,这时
听欧阳锋反以此相责,知道若非欧阳克谎言欺叔,便是欧阳
锋故意颠倒黑白,他也不愿置辩,哈哈一笑,拔下葫芦塞子,
喝了一大口酒。






郭靖却已忍耐不住,叫道:“是七公他老人家救了你侄儿
的性命,你怎么反恁地说?”黄药师喝道:“我们说话,怎容
得你这小子来插嘴?”郭靖急道:“蓉儿,你把他……强抢程
大小姐的事说给你爹爹听。”
黄蓉深悉父亲性子,知他素来厌憎世俗之见,常道:“礼
法岂为吾辈而设?”平素思慕晋人的率性放诞,行事但求心之
所适,常人以为是的,他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的,他却又
以为是,因此上得了个“东邪”的诨号。这时她想:“这欧阳
克所作所为十分讨厌,但爹爹或许反说他风流潇洒。”见父亲
对郭靖横眼斜睨,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计上心来,又向欧
阳克道:“我问你的话还没完呢!那日你和我在赵王府比武,
你两只手缚在背后,说道不用手、不还招便能胜我,是不是?”
欧阳克点头承认。
黄蓉又问:“后来我拜了七公他老人家为师,在宝应第二
次和你比武,你说任凭我用爹爹或是七公所传的多少武功,你
都只须用你叔叔所传的一门拳法,就能将我打败,是么?”欧
阳克心想:“那是你定下来的法子,可不是我定的。”黄蓉见
他神色犹疑,追问道:“你在地下用脚尖画了个圈子,说道只
消我用爹爹所传的武功将你逼出这圈子,你便算输了,是不
是?”欧阳克点了点头。
黄蓉对父亲道:“爹,你听,他既瞧不起七公公,也瞧不
起你,说你们两人的武艺就是加在一起,也远不及他叔叔的。
那不是说你们两人联起手来,也打不过他叔叔吗?我可不信
了。”黄药师道:“小丫头别搬嘴弄舌。天下武学之士,谁不
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武功是铢两悉称,功力悉敌。”






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对欧阳克的狂妄已颇感不满,对这事不
愿再提,转头向洪七公道:“七兄,大驾光临桃花岛,不知有
何贵干。”洪七公道:“我来向你求一件事。”
洪七公虽然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
是极高,黄药师对他向来甚是钦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
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禁
十分高兴,忙道:“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
遵从?”
洪七公道:“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这件事不易办。”黄
药师笑道:“若是易办之事,七兄也想不到小弟了。”洪七公
拍手笑道:“是啊,这才是知己的好兄弟呢!那你是答应定了?”
黄药师道:“一言为定!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
欧阳锋蛇杖一摆,插口道:“药兄且慢,咱们先问问七兄
是甚么事?”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这不干你的事,你别来
横里啰唆,你打叠好肚肠喝喜酒罢。”欧阳锋奇道:“喝喜酒?”
洪七公道:“不错,正是喝喜酒。”指着郭靖与黄蓉道:“这两
个都是我徒儿,我已答允他们,要向药兄恳求,让他们成亲。
现下药兄已经答允了。”
郭靖与黄蓉又惊又喜,对望了一眼。欧阳锋叔侄与黄药
师却都吃了一惊。欧阳锋道:“七兄,你此言差矣!药兄的千
金早已许配舍侄,今日兄弟就是到桃花岛来行纳币文定之礼
的。”洪七公道:“药兄,有这等事么?”黄药师道:“是啊,七
兄别开小弟的玩笑。”洪七公沉脸道:“谁跟你们开玩笑?现
今你一女许配两家,父母之命是大家都有了。”转头向欧阳锋
道:“我是郭家的大媒,你的媒妁之言在哪里?”






欧阳锋料不到他有此一问,一时倒答不上来,愕然道:
“药兄答允了,我也答允了,还要甚么媒妁之言?”洪七公道:
“你可知道还有一人不答允?”欧阳锋道:“谁啊?”洪七公道:
“哈哈不敢,就是老叫化!”欧阳锋听了此言,素知洪七公性
情刚硬,行事坚毅,今日势不免要和他一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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